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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蘇景知的異動封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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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蘇景知的異動 封嬅死了

冬去春來, 本該是天街小雨,但這春雨來的卻是又急又密實,劈裏啪啦的砸在了地上, 困住了行人的腳步。

本打算回府的宸王和康王,只得繼續留在茶樓裏。

眼看就要到春闈, 茶樓裏的舉子多不勝數,幾乎隨處可見,他們或捧著書,或三五人個人一起高談闊論, 亦或互相對個對子, 賣弄一番。

其中有真才實學的,也有企圖一步登天的。

宸王和康王就坐在二樓一個僻靜的角落裏, 兩人並沒有去什麽包間,與旁邊之間只隔了屏風。

兩人旁邊一間, 一個身著藍衣的舉人道:“定州洩卷一事陛下動了大怒,定州知府不止被摘了烏紗帽, 還被摘了腦袋。”

“科舉乃是國之根本, 這個定州知府哪來的那麽大膽子,竟然敢打科舉的主意?”

先前說話的藍衣舉子, 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定州知府是在給容郡王辦事, 這次定州知府出事, 容郡王卻只是挨了幾聲不輕不重的斥責而已。”

“原來如此, 我說呢, 怎麽一個小小的知府,竟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做這樣膽大包天的事。原來是在給容郡王辦事,只是這樣的要是沒有十分的把握,誰敢做, 怎麽這麽容易就洩露出去了呢?”

藍衣舉子低聲說:“紙哪裏能包得住火呀?況且當今六位皇子,個個背景不凡,皆有登上皇位的機會。容郡王又最得陛下喜愛,幾位皇子能不盯著他?”

“你說的不無道理,只是容郡王做出這樣的事,才只是遭了斥責,陛下這樣未免有些……”

藍衣舉子連忙打住了對面的舉子接下來的話,“唉,話可不是這麽說的,在明面上此事和容郡王可是毫無關系的。”

“怎麽說?”

“定州知府已經將所有責任全部攬在他自己身上了,所以這件事自然和容郡王,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了。”

藍衣舉子對面的舉子搖了搖頭低聲說:“容郡王這樣禦下,誰還敢向他投誠,說不定哪天就被拉去背鍋了。”

“雖然容郡王心狠手辣,但是登位的可能還是極大的。而且我聽說自鎮遠侯班師回京,容郡王和鎮遠侯府上可是沒少接觸,看來鎮遠侯之99Z.L女,是極有可能做容郡王正妃這個位置了。”

“鎮遠侯這麽大的招牌,怎麽會只有一位王爺註意呢,直郡王不是也正缺正妃麽?”

藍衣舉子卻說:“直郡王是想拉攏,但是也要看皇後背後的勢力幹不幹,況且皇後的侄女已經有身孕了,是即有可能被扶正的。”

“就封側妃那名聲,直郡王能答應把她扶正麽?”

藍衣男子揮了揮手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以後,這點名聲算什麽。”

“倒也是。”

藍衣男子見窗戶外的雨小了,便道:“這雨也小了不少,咱們趕緊回去吧。”

兩人留下兩角碎銀子,便離開了。

兩人說話聲音不高,但宸王和康王打小習武,耳力非比尋常自然是聽了個全。

康王轉了轉手裏的扳指,“這件事情已經在舉子之間傳開了,想來對大哥以後拉攏文臣,影響不小。”

“此事也算給大哥添了個不小的麻煩,夠他頭疼一陣了。”

康王忽然皺眉道:“不過那個鎮遠侯,倒確實是個麻煩。”

“鎮遠侯確實難纏,不過鎮遠侯兵權已交,想來夠不成什麽威脅了。”

康王卻一直眉頭緊鎖,“鎮遠侯帶兵出征多年,和部下關系親密。班師回朝的這批士兵裏的將領,幾乎全是鎮遠侯一手提拔上來的,要想瓦解非一朝一夕可解。”

宸王卻不在意的說:“二哥怎麽還鉆了牛角尖了,這麽明顯的事,父皇能不察覺麽?”

“六弟說的有理,是我著想了。”

雨小了之後,倒是有那麽一些天街小雨潤如酥的意思了。

……

蘇錦婳披著披風站在窗戶前,看著從空中而落,如同細霧一般的春雨。

“姑娘所料不錯,景知少爺確實有問題。近幾日,景知少爺經常冒充堂少爺,到處一些茶樓酒樓等文人聚集之處,散播一些不實之言。”

“果然就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偏偏連叔叔和父親都查不出來什麽問題。”

春紅虛扶蘇錦婳坐下,“姑娘說的是,這母子二人真是蹊蹺的很。那個如娘說自己家裏沒錢,但兒子確是秀才。按照如娘的說法,她家裏的錢,應該全都給她男人看病了才對,怎麽還能有銀子給景知少爺考秀才,簡直是自相矛盾。”

“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他毀了堂哥,這事父親和叔叔可知曉?”

“老爺和二老爺已經知曉了,已經找了由頭把景知少爺關起來了吧。”

蘇錦婳這才放心一些,“不過……還是要趕緊查清楚這個蘇景知的身份,不然難保以後咱們不被他牽扯。”

春紅道:“想來兩位老爺也是對他心有疑慮,不然怎麽會沒給他上族譜呢。”

蘇錦婳端起茶盞喝了一口,“但是現在在外人眼中,他已然是蘇家西府的二少爺了,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一定要盡快查清楚他是誰,否則這件事拖的越久越對府裏不利。若是真有什麽風言風語傳到了聖上面前,那蘇府99Z.L豈不是完了。

蘇錦婳深思熟慮之後,對著春紅低語幾句,春紅點頭應是。

春紅拿著玉佩一路到了宸王府,找了個不起眼的側門上前叩門。

宸王和康王也剛剛回府,見下屬來報,有些詫異。

“你說錦婳派人過來?”

“回王爺,確實是蘇姑娘。不過蘇姑娘派來的人,留下個字條就走了。”

宸王納悶的接過字條,見上面寫著:文閱茶樓一敘,有些奇怪的呢喃,“錦婳找我能有什麽事。”

“估計是為了家裏的事,他家裏年前不是來了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庶子麽。蘇家兩府調查了許久,也沒查出來不對勁,但是那人舉止卻有些奇怪,想來蘇姑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才來求助你。”

日光西斜,金烏西沈。

封嬅用過了膳,打算再去王若淑的院子裏耀武揚威一番。

剛走到花廳,就看見了和蘇錦婳極為相似的孫錦嬌。孫錦嬌見到封嬅,連忙行禮,封嬅也不叫起,就這麽看著她。

孫錦嬌心裏有些怕,“不知側妃娘娘,可是有什麽吩咐?”

“怎麽沒有什麽吩咐,本側妃還不能和你說說話了?”

孫錦嬌笑著說:“自然可以。”

封嬅揚手可給了孫錦嬌一巴掌,“本側妃讓你說話了麽?”

孫錦嬌委屈的捂著臉,不敢說話了。

封嬅看孫錦嬌這樣子快意極了,尤其是孫錦嬌穿著打扮都和蘇錦婳一模一樣,她有種自己在教訓蘇錦婳的感覺。

“還敢委屈上了,怎麽本側妃教訓你,你不服氣?”

“妾不敢。”

封嬅掐著孫錦嬌的下巴,“諒你也不敢!”

“側妃說的是。”

封嬅漫不經心的說:“跪下。”

“是。”

看著孫錦嬌卑躬屈膝的樣子,封嬅心裏解恨極了,尤其是孫錦嬌現在跪下,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孫錦嬌的樣子。

孫錦嬌垂首跪著,心裏滿是恨意,她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將這些人踩在她腳底下。

封嬅忽然覺得懲罰孫錦嬌,可是比教訓王若淑有意思多了,於是也不打算走了,直接做到了不遠處的亭子裏,打算收拾夠了孫錦嬌再走。

“去拿一盤子核桃來,讓她剝。”

丫鬟端著核桃放在孫錦嬌跟前,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後說:“孫侍妾,側妃吩咐讓你剝核桃,你可要剝仔細啊。”

“是。”

封嬅就在亭子裏坐著,看著孫錦嬌剝核桃,“叫她把裏面那層皮也剝幹凈。”

“是。”

過了一會兒,封嬅不滿的催促:“怎麽這麽慢,剝個核桃也躲懶不成,把她給本側妃叫過來。”

孫錦嬌有些不適起身,幾次險些跌倒,但是沒有一個扶她,她只能自己慢慢的走到亭子裏。

“走快一點,就這麽幾步路兒,你還要側妃等你不成?”

孫錦嬌只得快步走到亭子裏,這步子一大,膝蓋處便鉆心的疼。

孫錦嬌福身行禮。

封嬅看著孫錦嬌一手的血,滿意極了,“剝了多少啊?”

孫錦嬌遞上剝好的核桃,封嬅示99Z.L意一旁的丫鬟接過來,結果丫鬟卻故意弄撒了。

“怎麽撒了,真是的。”

“側妃恕罪。”

封嬅不急不緩的說:“可是本側妃就是想吃這核桃,該怎麽辦呢?”

孫錦嬌笑著討好,“那妾繼續給側妃剝。”

“那就在這兒剝吧,免得你在偷懶。”

孫錦嬌一邊剝核桃,一邊委屈。想她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為何會落到這樣的下場,難道就因為她是庶出,就非要低蘇錦婳一等麽。

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這麽輸了,更不甘心自己就這麽過一輩子。

想到那日在宮宴上見到的蘇錦婳的樣子,她這心裏就更加不滿自己現在都處境了。每日見了人都要卑躬屈膝不說,直郡王還折磨她,她有時候都怕自己活不到第二天。

而蘇錦婳呢,依舊錦衣華服的穿著,金尊玉貴的被養著。再看她穿的什麽,都是舊時的款式不說,還都是次的不能再次的布料。

要不是那次她求了王側妃帶她去了宮宴,她怕是都不知道現在時興什麽了。現在的她過的甚至連蘇錦妍和西府那個庶女,都不如了。

明明姐姐也做了容郡王側妃,為什麽她卻只能被人拋來拋去,連姐姐都不如,明明她姿色更在姐姐之上。

“孫侍妾你手上的血都沾到核桃上了,你這還叫側妃怎麽吃啊?”

“側妃恕罪。”

封嬅喝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都楞著做什麽,還不端水過來讓她洗爪子,趕緊繼續剝?等一會兒餓壞了本側妃肚子裏的小皇孫,你們擔待的起麽?”

丫鬟們連忙去端水,孫錦嬌手剛一伸進去,就疼的嘶了一聲。

“你可要好好洗洗你的爪子,要是你再敢讓核桃仁上,沾了你身上的臟汙,本側妃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孫錦嬌只能忍著疼洗幹凈手,繼續剝核桃。

等封嬅看夠了,這才起身離開。但在走時,封嬅狠狠的踩了孫錦嬌的手,孫錦嬌只能忍著。

沒等封嬅走多遠,封嬅就莫名其妙的滑倒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下全是血。

封嬅立即慘叫出聲,孫錦嬌被這一變故嚇傻了,唯一的想法就是逃,從這裏逃走,不然她真的會沒命的。但是封嬅身邊的奴才也不是吃幹飯的,當即就按住了她。

直郡王聞訊趕了過來,看到直郡王,孫錦嬌連忙求情。

“王爺真的不是我,我什麽都沒做,真的不是我。”

孫錦嬌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只能蒼白無力的反覆重覆,不是她的錯。因為她知道只要坐實了此事和她有關,那麽她便會沒命。

但是在場除了她沒有別人,是不是她也沒人會聽她的解釋,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平息封國公府的怒火,直郡王也會殺了她,更何況誰叫她本身就沒什麽用。

封嬅的貼身婢女上前,“王爺此事一定和這個孫侍妾有關,王爺您一定要給側妃做主啊。”

直郡王看著眼前的孫錦嬌眼裏閃過一抹厭惡,當99Z.L日若非他一時大意,怎麽會中了徐染那個賤人的計,想想他都覺得惡心。

但是封嬅……同樣也只是個破鞋而已,只是若不找人擔下此事,難保封國公不找他的麻煩。

既然除不掉封嬅,那還不能除掉這個無依無靠的孫錦嬌麽,直郡王直接毫不猶豫的吩咐:“把她拖下去亂棍打死!”

“王爺,我沒有,我沒有,不關我的事啊,王爺……”

孫錦嬌直接被人拖走了。

翌日

風輕雲淡,蘇錦婳帶著春蘭和念恩出了府,直奔茶樓。蘇錦婳頭上戴著鬥笠,看不大清楚路,春蘭連忙扶著。

這茶樓正是昨日宸王和康王避雨的地方,茶樓裏依舊人聲鼎沸。

身上銀子不多的舉人,幾乎都坐在大廳裏,冷然瞧見個姑娘進來,不由得好奇的張望。姑娘蒙著臉,不過光是身旁的丫鬟的樣貌就已是不俗,不知這姑娘到底是何等樣貌。

蘇錦婳早就叫念恩訂好包間,夥計見念恩過來,連忙上前迎。

“三位裏面請。”

蘇錦婳來的早,宸王還沒到,蘇錦婳叫人上了壺茶,心裏有些後悔。她這麽做未免冒失了,上次宸王幫著找回福安已經算是還了恩情了,何況她救宸王也不過是順手。

她這麽三番兩次的求,是否太過了,萬一引得宸王不滿該怎麽辦。

蘇錦婳在茶樓裏惴惴不安,宸王這邊也忙的很,從一大早到現在,一直在換衣服。

宸王又換了一身衣服之後道:“二哥你說,是這身衣服好,還是剛才那身好一點?”

康王看著自己的傻弟弟直頭疼,“都好,她有求於你,對於你穿什麽,不會太在意的。”

“那怎麽能一樣呢,這可是錦婳第一次單獨約我出去。”

康王真怕自己弟弟再傻下去,會被人利用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寧遠,寧遠。”

“王爺。”

“什麽時辰了?”

“已經快寅時了。”

“什麽!怎麽這個時辰了”,宸王照照鏡子見並無不妥,連忙大步走了出去。

康王見自己弟弟這樣子,實在是無奈至極,不禁長長的嘆了口氣。

路上車夫把馬兒趕的飛快,要不是這會街上人多,宸王只怕要讓車夫趕的更快。

蘇錦婳這邊心中雖有不安,但是人都約了,要是她爽約的話,只會更加不妥。

正當蘇錦婳胡思亂想之際,門開了,蘇錦婳一轉身,見宸王穿著一襲紫色常服。腰間掛著的羊脂玉佩堪稱點睛之筆,襯的宸王貴氣逼人的同時又不失柔和。

蘇錦婳今日依舊穿的素雅,宸王卻覺得白看不厭。由記得初見錦婳時,他只覺得她是個容顏不錯,又端莊懂事的女子,他本以為和那些貴女無所不同。

可是幾次接觸下來,他卻發現錦婳和她在人前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同,這讓他不禁好奇的想了解更多,越是了解的多,也就越是陷的深。

“臣女參見宸王,王爺千安。”

宸王回過神,虛扶蘇錦婳起身。

“不必多禮99Z.L。”

兩人落座,蘇錦婳心裏還是有些糾結,不過最終她還是說了出來,“臣女……臣女有一事想請王爺幫忙。”

“錦婳有事盡管開口。”

“想必王爺也知道,我家叔叔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位庶子來。父親和叔叔本打算把他放在眼皮帶下看著,然後在讓人調查他,只是調查許久也沒發現他的身世有問題。最近,他竟然借著結交舉子為由,冒充堂哥,敗壞府上名聲。雖然叔叔已經叫人把他關了起來,但是現在為時已晚。要是不查清楚他的身世,證明他和蘇家確實無關,難保別人不會因此構陷蘇家。”

宸王看著眉目如畫,身著素雅宛如菊蘭二花般淡雅的蘇錦婳。一時有些呆了,根本沒註意到蘇錦婳說什麽,只得裝作低頭思索的樣子。

蘇錦婳以為宸王是不願意答應便說:“還請王爺幫著調查他的身世,若是王爺肯幫忙,臣女必定要父親和叔叔多多幫助兩位王爺。”

蘇錦婳這麽說,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畢竟她還沒有說動渣爹和叔叔的能力,她這麽說也不過是聽著好聽一些罷了。

奈何有人自願入套,“錦婳放心,我一定叫人將此事調查清楚。”

蘇錦婳見宸王答應下來,放下心來,拿起桌子上的檀木盒遞給了宸王,“那此事就拜托王爺了,臣女聽聞王爺之前因為賑災,一直作息顛倒。就是現在還深受影響,所以臣女親自調了一份安神的香料,還請王爺收下。”

宸王接過蘇錦婳手都香料,笑著說:“多謝錦婳惦記。”

蘇錦婳淺笑,“王爺不嫌棄就好,時候不早了,臣女便先告辭了。”

“我送送你。”

“王爺這……”

“無妨,你帶著面紗,我穿著常服,不會有人註意到的。”

蘇錦婳只得答應了宸王,直到蘇錦婳的馬車遠去,宸王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抱著蘇錦婳送他的香料就回了府,康王依然在。

“看看,錦婳送的,表妹沒送過你吧?”

康王只覺得自己弟弟格外幼稚,懶得和他分辨。

“她都和你說什麽了?”

宸王坐下,輕輕把盒子放在桌子前,“錦婳說只要我幫她查出那個庶組到底是什麽身份,她就會讓她父親和叔叔多多幫助咱們。”

康王無奈扶額,“我該說你傻還是該說你沒有腦子,她父親和叔叔怎麽會聽一個女子的話?算了,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交給我來處置吧,等我調查清楚,我自會把調查的結果送到蘇大人府上。”

再不管著自己這個傻弟弟,怕是能把家敗光了,還好他並不指望自己弟弟多出眾,要不然他怕是到死,也合不上眼了。

宸王不高興了,覺得這樣是在利用蘇錦婳,“那怎麽能一樣,我答應過錦婳,要幫她調查。等調查清楚了自然要告訴她,我們越過她,直接告訴她父親和叔叔算怎麽一回事。”

康王只覺得自己這個弟弟99Z.L沒救了,心累的不行。

“你別管,總之你要是想成功的娶到她,那就按我說的去做。”

宸王老實了,打開了放著香料的盒子,聞了聞,“錦婳做的香料,就是好聞,光聞著就夠靜氣凝神的了。”

“這是神藥仙丹不成,我看你是真的沒救了。對了,封嬅死了,你知道麽?”

“封嬅,那個封嬅?”

康王無奈解釋,“就是三弟的側妃,封國公府嫡女 。”

“是她啊,我早就知道她會出事,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康王沈聲道:“也不知道事情是誰做的,不過就是這樣,也夠老三心煩的了。”

“三哥會心煩那才怪了,他怕是巴不得封嬅死呢,封嬅早就被大哥給……要不是封國公勢大,他才不會忍著做這個王八呢?”

康王不解,“這是怎麽回事?”

“那天在宮宴上,封嬅和安慧縣主聯合起來算計錦婳,沒想到卻被錦婳給反算計了回去。不過這個封嬅可是夠大膽的,竟然連安慧縣主都一起算計進去了。”

康王還不知道竟然還有這事,“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緣故,若真還如此,老三可是夠能忍的。”

“他是能忍,可惜現在封嬅死了一樣白搭。”

康王遙了搖頭,“那到未必,今早老三就進宮請旨了,說是封嬅的堂妹照顧封嬅有加,想冊她為側妃,父皇已經答應了。”

康王不在意的說:“估計是個庶出吧?”

“確實是庶出,可惜了,就是封嬅死了也沒能斷了封家和老三的聯系。”

“封國公府和直郡王府這麽互相猜忌的維系著關系,不是很好麽,總好過封國公府改投大哥名下吧?”

康王在屋內踱步,“你說的也有道理,只不過……就怕封國公他想著兩頭討好。”

“兩頭討好,最後可落不著好,封國公該不會這麽傻吧?”

康王搖搖頭,“只要時機選的好,這些都不是問題。封國公門生不少,簡直就是一塊肥肉,老大和老三又怎麽會對“肥肉”視而不見呢?”

“二哥顧慮的是,可現在也沒什麽好辦法阻止。”

康王聞言嘆了口氣,“好在封國公還沒有這麽做,不過不論封國公怎麽做,這樣的人,若是以後……都不能留他。”

“二哥想著就好,等二哥做了太子,想除掉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康王白了自己的傻弟弟一眼,實在懶的再看自己的傻弟弟犯傻,便打算離開,“我回去了。”

宸王這才把目光從檀木盒上移開,“二哥你這就回去了,不用完膳再走麽?”

康王揮揮手。

宸王見康王真的走了,對著一旁的下人吩咐,“叫人按照這香料裏的方子再配一副香料,至於這個好生收起來,不可以讓它有絲毫損壞。”

“是。”

寧遠雙手捧著盒子,把它放好。

這邊蘇錦婳回了府,因為有了宸王的幫忙,所以蘇錦婳因為蘇景知引起的不安,也稍稍安定了些許。

“妹妹可算是99Z.L回來了,我這兒可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妹妹。”

春紅和春蘭連忙端上點心和茶水,蘇錦妍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道:“封嬅死了。”

蘇錦婳聽到這話,心裏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有解恨也有一絲絲的難受,好半晌才問,“她是怎麽死的?”

“說是被孫錦嬌推到小產,然後血崩而死的,就在昨天晚上,孫錦婳當即就被處死了。”

蘇錦婳皺眉,“孫錦嬌哪來的這麽大的膽子?”

“這誰知道呢,說不定她就是個推出來背鍋的。估計是直郡王覺得,這樣的人做他的正妃沒臉吧?”

直郡王心機深沈,之前在明知道封嬅不清白的情況下,還是娶了封嬅,現在這個孩子。又是許久之後才懷上了,自然不可能是容郡王的,所以直郡王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此事而殺了封嬅和他的孩子。

難道是容郡王叫人做的,可是容郡王心無溝壑,這件事真的是他策劃的麽?如果不是容郡王那又會是誰呢,難道是安郡王。

若是安郡王倒是也並非沒有可能,從前安郡王沒有機會登上太子之位,只能依附於容郡王或者其他皇子。而現在,安郡王未來的正妃是安慧縣主,他自然也有機會當上太子,為自己做打算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封家和直郡王可都是夠狠心的,封嬅這才死,直郡王就進宮請旨,說要納封國公弟弟家的女兒做側妃。”

蘇錦婳不由得奇怪,“封嬅好歹也是封國公的掌上明珠,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封國公竟然一點都沒懷疑直郡王?”

“女兒在重要,能有家族榮耀重要。封國公這也是沒辦法,封國公府和直郡王往來已久,若是就這麽斷了豈不是吃了大虧了,且這次送去的只是個庶女而已。”

蘇錦婳不解,“要說他們想維系關系,怎麽卻只是讓直郡王納個庶女呢?”

“這誰知道,不過要我看,封國公府既然只送了個庶女,那應該也是和直郡王,生了嫌隙吧。”

蘇錦婳:“畢竟和直郡王綁在一起這麽多年,若輕易放棄確實可惜。現在送個庶女過去,一來可是繼續維系,二來若是以後真出了什麽事,也不至於太過牽連封國公府。”

蘇錦妍點點頭,“直郡王現在也算是失了皇後母族一半的支持了,可是有他頭疼的了。”

蘇錦婳額首:“不僅如此,鎮遠侯對直郡王也很是冷淡呢,倒是和容郡王接觸不少。”

“你說這也是奇了怪了,從前安惠縣主也是,現在的鎮遠候也是,怎麽一個兩個的都這麽看好容郡王呢?”

蘇錦婳喝了口茶,“不過是容郡王更好控制而已。”

看來兩家所圖皆是不小,不過這麽明晃晃的拉攏一個皇子,是真當康元帝眼瞎不成。

“看安慧縣主之前的作為,太後似乎也是同意的,太後這麽做就不怕有損她和陛下之間的母子情分嗎?”

蘇錦婳攏了攏身99Z.L上的衣服,“天家無父子,換做母子之情自然也是一樣的。”

“不說她了晦氣,現在她死了也算是糟了報應了。最主要的是礙眼的孫錦嬌,也被除去了。”

“她們兩個弄走福安,險些害死福安的仇,也總算報了。”

蘇錦妍:“不說她們倆,就是說孫氏。當年她誣陷我母親,又母親有孕之際,屢次害母親。我都覺得她死的太容易,要是她還活著,真恨不得抽她的筋剝她的皮。”

“姐姐你說,父親那麽討厭別人欺騙,當真會那麽痛快的處死孫氏?”

蘇錦妍聽到蘇錦婳這話,陷入了沈思,“妹妹說的也有可能,不過就算孫氏沒死,知道自己兩個女兒的死訊,也會生不如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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