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的確是沒什麽不對。”

豆豆在空間裏咬手指，無語地道：“不要臉。”

景池低低笑了一聲：“嗯，那夫人可還有什麽想看的？”

桑榆的臉上似有火在燒，有種回避景池視線的沖動，不過一想到街上那些新鮮東西，她還是抿著嘴點了點頭。

她還沒看夠。

……

待兩人回到客棧，已經是客棧幾近關門的時間了。

景池拿著各種桑榆感興趣的東西，放到了桌上。

桑榆坐到了桌旁，挑挑揀揀，好不開心。

片刻後，她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景池：“要是人類都不睡覺就好了。”

景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你尚且要睡覺，更何況普通人。”

桑榆嘆了一口氣：“也是。”

景池喝完茶，擡手將頭上的發簪拆了下來，一頭墨發如瀑布一般披散了下來。

從包袱中拿出一件紅衣，他解開身上的衣服換上，擡眸看著桑榆：“阿榆。”

桑榆的視線從風車上轉了過去，這一看，便看呆了。

她看過他穿青袍和白袍，一直以為那兩種顏色是最適合他的，沒想到，他連紅袍都能穿得這般好看。

紅衣灩灩，比起白衣青袍，又多了一分說不出的驚艷。

景池笑看著她：“阿榆，好看嗎？”

桑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半晌之後道：“為什麽忽然換衣服？”

還有，他的紅衣是哪裏來的？

轉頭看著桌上的包袱，桑榆恍然，原來他去成衣店還訂了別的東西。

怎麽她完全沒有察覺到呢？

景池伸手握住她的手：“阿榆，我們就在這裏拜堂吧。”

“這麽突然......”

景池狀似黯然地收回手：“突然麽？阿榆，你不願意？”

桑榆心一揪，發現她竟然沒法看他露出這般失落的樣子。

下意識地開口：“我沒有不願意。”

話一出，她瞪大眼睛，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景池猛然擡頭，緩緩勾起了嘴角：“真的麽？”

看著他眼裏的喜悅，桑榆發現自己沒法搖頭，抿嘴垂下眼簾，臉紅了紅：“真的。”

景池的眼裏升滿了笑意：“那好，我們就此拜堂吧，我們並無高堂，拜拜天地便是。”

說罷，他又從成衣店老板給的包袱中翻出了一對龍鳳燭。

桑榆：“......”他怎麽準備得這麽充分呢？

低頭看著身上的一身紅衣，桑榆心想：這倒是很像嫁衣了。

哪知景池從包袱裏拿出了幾張紙，有紅的有黃的，三兩下一折，再一燒，桑榆就發現她的手裏多出了一套衣服和一套首飾。

景池笑看著她：“換上吧，看看合不合適。”

“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面前沒有高堂，兩人就對著天地又拜了拜。

“夫妻對拜。”

隔著頭頂的珠簾，桑榆對上了景池的眼睛，他的眼裏有她的倒影，還有化不開的愛意。

桑榆怔了怔，從他的眼裏，她發現，她自己竟也帶著滿臉的笑容。

她擡手摸了摸唇，發現嘴角已經無意識地勾了起來。

剎那間，她的心中若有所悟。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懂了何謂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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