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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0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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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跟著赤松流參加了家庭晚宴。

不知道希雅娜說了什麽, 太宰治發現阿卡瑪茲家的人對他居然挺和善的,甚至赤松流的母親還拉著他的手說要帶他去看赤松流小時候的照片。

太宰治是真的驚訝了,他懷揣著新奇的感覺跟著阿卡瑪茲老夫人去了她的書房, 還真的見到了赤松流小時候穿裙子的童裝照!

太宰治聽了一耳朵赤松流小時候讀書學習多麽多麽認真,又說小孩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總是主動關心家人, 努力做到老阿卡瑪茲先生的期望和要求,末了老夫人說自己兒子很累, 如果太宰治能讓赤松流開心一些那就太棒了。

太宰治覺得自己通過【書】看到了一個虛假的阿卡瑪茲一大家子, 為什麽【書】看到的和現在的不一樣?

晚上太宰治溜達回赤松流的書房時, 赤松流正在翻撿自己的庫存,他試圖尋找一個不錯的禮裝送給韋伯,以安撫老朋友的郁悶之情。

見到太宰治回來了, 赤松流將一條手表鏈子丟進盒子裏,然後扣上蓋子:“母親是不是對你像親兒子一樣?”

“是啊,是你妹妹說了什麽嗎?”

太宰治看了一眼盒子:“賠禮?”

赤松流嗯了一聲, 他在盒子上打了術式,放在架子上, 隨即推門走向臥室。

“你覺得娜娜會說什麽?想要讓魔術師無話可說,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利益。”

赤松流脫了外衣,他準備沖個澡:“娜娜對他們說, 你是天體科那邊的合作者,最近在和我談戀愛,持續時間不定,但在這期間可能承接到高額訂單, 希望家裏將你當最貴重的賓客對待。”

所以不管是阿卡瑪茲老先生還是赤松流的叔父,對太宰治的態度都平等友好極了。

“但娜娜又說, 因為談戀愛的關系,家裏態度需要親昵一些,如果父親他們做不到,就讓母親來做,所以母親會單獨找你聊天。”

赤松流剛要去推浴室的門,太宰治的手就覆了上來,他拉長語調:“哦?持續時間不定?”

赤松流眨眨眼:“娜娜是這麽說的,她比我更擅長應對家裏人,畢竟她只能琢磨這些事了。”

赤松流反手抓住太宰治的手腕:“你洗澡了嗎?白天睡了一整天,你現在困嗎?”

太宰治心領神會,他從後面貼著赤松流的後背,笑嘻嘻地說:“不困,很精神呢,讓我們做一些愉快身心的活動吧。”

一番和諧運動後,赤松流累得犯困,他白天一直忙著寫文件,寫的腦子都成了漿糊,晚上又和太宰治胡鬧了一番,饒是他體力和精力都不錯,啪啪啪也很累人的啊。

太宰治不需要像以前那樣殫精竭慮,白天又好好睡了一覺,晚上剛活動完,一點都不困,他索性靠在床頭翻看赤松流寫的申請報告。

太宰治對法政科了解不深,法政科是管理魔術師的部門,一般只招收有家系的魔術師子弟,之前和鐘塔方面對接時,法政科也沒怎麽露面。

但這不能說明法政科沒有動手,相反,鐘塔侍從那邊做了分析報告,他們認為當時不少來開會的政府部門的普通人裏,肯定有法政科的眼線。

太宰治看資料的速度很快,在赤松流即將睡著時,太宰治冷不丁開口:“魔術師的政務部門也是這麽虛偽啊,通篇假話,只要大面上過得去,這就是事實,對吧?”

赤松流閉著眼睛含糊地應了一聲:“大家都明白是怎麽回事……”

“都明白……”太宰治側臉,他看著似乎昏昏欲睡的赤松流,小聲問:“那你父親應該明白我和你的關系吧?他這樣自欺欺人沒問題嗎?”

赤松流此刻不想動腦子,他翻了個身體,將臉埋到太宰治的側腰,他直接問:“你想問什麽?”

太宰治小聲嘟囔說:“因為另一個你為了壓住家裏似乎很麻煩的樣子。”

“還不是因為你?”赤松流終於睜開眼睛,他沒好氣地瞪了太宰治一眼:“你挖了他的魔術刻印,相當於攫取走了阿卡瑪茲家族延續二百年的根基,同時徹底抹消了這個家族和血脈的未來,只要那個魔術刻印沒有回歸血脈,不管另一個我說了什麽、做了什麽、怎麽解釋都無濟於事。”

太宰治沈默了,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插入赤松流的頭發,慢慢梳著。

就在赤松流閉上眼又一次要睡著時,太宰治才說:“所以你第一次見面,問都不問,直接要殺我嗎?”

赤松流是真的頭疼了,他明天還要和韋伯鬥智鬥勇,太宰治這是怎麽了?

似乎察覺到了赤松流的不耐煩,太宰治猶豫再三,他微微側翻身體,幾乎是用一種將赤松流全壓在身下的姿勢小聲問道:“你不擔心嗎?”

雖然太宰治問的突兀,但赤松流還是瞬間明白了太宰治在想什麽。

他被壓得有些氣悶,被迫仰起頭,無奈地看著太宰治:“好啦,讓美人魚消失的巫婆,別再糾結這個了,為達自己的目的而竭盡全力用盡手段,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另一個我被你抓了是他自己蠢,他沒想到會有平行世界的你盯梢,只能說他百密一疏,活該。”

太宰治啞然,隨即用驕傲的語氣說:“不,另一個我知道的,他也告訴另一個你了。”

“那就更沒什麽可說了,都知道你在盯著他,他還被你抓來了,當然要付出代價。”

赤松流打了個哈欠,他推了推太宰治,將這個不安的試圖和他貼貼的大貓推到一邊:“你不睡嗎?我要睡了。”

太宰治挪開一點,但隨即又伸手抱住了赤松流,像是抱大號娃娃一樣:“我也要睡。”

赤松流是真的累了,他懶得搭理太宰治,大約幾分鐘後,終於什麽都不知道了。

太宰治睜開眼睛,確定赤松流的確睡著後,他小心翼翼地、試探性地在赤松流的脖頸處啜了一口,在發現赤松流沒什麽反應、還睡著時,才露出開心的笑容。

語言也許會有欺騙和陷阱,身體的反應是最誠實的。

明明是不困的,但太宰治還是睡著了,睡得很香甜。

第二天,赤松流和太宰治去見韋伯。

韋伯辦公室裏,萊妮絲坐在沙發上喝紅茶,見到赤松流後,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萊妮絲:“啊呀,這可真是稀客,維吉萊爾,地下好玩嗎?”

赤松流心說難道不是你們邀請我們的嗎?

面上,赤松流還是虛偽地客套道:“挺好玩的,我帶了伴手禮,希望你喜歡。”

赤松流遞給了萊妮絲一個小盒子,萊妮絲驚喜地說:“太感謝了,介意我直接看看嗎?”

赤松流做了個請的手勢。

萊妮絲打開了盒子,裏面放著幾張紙,她翻看了幾眼,唇角上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的兄長昨天也從地下靈墓回來了,恰好也有給你的禮物。”

萊妮絲收起那幾張紙,起身笑著說:“那就不打擾你們老朋友之間的敘舊了。”

她又看向太宰治:“聽聞您最近和維吉萊爾好事將近?如果真有意的話,請務必給我發請帖。”

說完,少女行了一個淑女禮,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萊妮絲離開後,韋伯的辦公室氣氛才松緩了下來。

赤松流看向坐在寬大辦公桌後面的韋伯,韋伯眼皮下全是黑眼圈,他沒精打采地招呼倆人:“坐吧,你們兩個混蛋,將倫敦攪合成這樣,然後快樂地談戀愛還奔現了,現在心情如何?”

“好極了~”

太宰治笑嘻嘻地回了一句,隨即好奇地問:“怎麽感覺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不是我身上的術式?”

韋伯:“你的衣服上全是維吉萊爾的術式,魔術師看一眼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赤松流理所當然地說:“這種事肯定也要廣而告之嘛。”

頓了頓,他的語氣又有些無奈:“梅洛斯喜歡亂跑,萬一有人試圖在他身上留點什麽監控或者控制魔術就麻煩了,我打上術式也能防止他出事。”

太宰治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又興致勃勃地問韋伯:“如果將來分手,只要不穿帶有術式的衣服,就算通知了嗎?”

韋伯點頭:“對,也方便大家調整說話態度,畢竟時鐘塔這邊的墻頭草太多了嘛。”

他這麽說的時候,有些幽怨地瞥了赤松流一眼。

赤松流打個哈哈,他對韋伯伸出手:“好啦,萊妮絲都不計較了,寶石劍的半成品還給我。”

韋伯翻了個白眼,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盒子:“你拿出了什麽讓萊妮絲直接松口?”

萊妮絲那個小惡魔可是很狡猾的,赤松流出手一定很大方,否則她不會這麽輕易放過赤松流。

赤松流:“我在開采都市住了一個月,梅洛斯大概摸清楚了開采都市的勢力分布,還找到了一打以上有三個身份的間諜。”

韋伯倒吸一口冷氣,他敬畏地看了太宰治一眼:“怪不得萊妮絲直接走了,這個禮物對埃爾梅羅來說太重要了。”

韋伯雖然也去了地下靈墓,但他是去追逐哈特雷斯的,根本沒空探查開采都市。

事實上時鐘塔三大派系幾個君主都暗中派人去開采都市當間諜,但埃爾梅羅此前遭到重創,根本沒有餘力對開采都市做什麽,赤松流送給萊妮絲的這份情報彌補了這一點,能為埃爾梅羅帶來豐厚的利益。

赤松流拿起韋伯遞來的盒子,他打開看了看,裏面正是他當初留給中也的那把寶石劍半成品,赤松流收起來後,好奇地問:“所以時鐘塔為什麽允許你帶著那幫人上來?他們做了什麽?”

因為韋伯是埃爾梅羅的代理君主?所以時鐘塔會樂意讓他們出來?

別逗了,以時鐘塔的冷酷作風,他們只會讓韋伯【被犧牲】。

韋伯的手指敲了敲桌子,他對赤松流伸出手。

赤松流挑眉,猶豫了幾秒還是遞給韋伯一枚寶石。

韋伯這才笑道:“哈特雷斯想要人工制造現代魔術師的神靈,徹底顛覆整個時鐘塔。”

這位黑發魔術師神情有些落寞:“我請中原先生和彭格列先生他們幫忙,阻止了哈特雷斯,但我們當時的位置很有趣。”

“我們在古老心臟。”

韋伯的語氣有些悠然:“距離古老心臟最近的地方是秘儀裁示局,而秘儀裁示局早已脫離了時鐘塔的管轄,與其說我們通過時鐘塔的渠道上來,不如說是秘儀裁示局忍無可忍將我們轟出來的。”

赤松流喃喃地說:“如果是秘儀裁示局的通道,到也說得通,但他們除了公布封印指定會冒出來,不是一向不摻和地表的事嗎?”

韋伯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那位彭格列十代目看到了封印指定的魔術師和魔術刻印,他一怒之下將秘儀裁示局燒了。”

赤松流:“哇哦!”

太宰治:“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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