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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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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這幾天的日子過的很滋潤。

太宰治之所以沒找到關於這個俄羅斯毛子的消息,是因為他根本不在英國國境內。

費奧多爾暫時停留在一海之隔的法國,他在忙著賣情報。

之前說了,費奧多爾砸了一大筆錢給赤松流的父親,也就是那位阿卡瑪茲老先生,所以費奧多爾趁機從阿卡瑪茲老先生那買了大批關於魔術師的情報。

當然,阿卡瑪茲老先生也不會將魔術師的秘密都說出去,只是賣了一些大眾都知道的信息,比如時鐘塔的十二個學科,比如時鐘塔三大派系,比如時鐘塔的實力評定,最強者是冠位等等這種基本設定情報。

費奧多爾拿了這筆情報後,愉快地開始利用自己的情報網割韭菜,將關於魔術師的情報賣給過去的老主顧和新客戶們,當中間商賺差價。

因為鐘塔侍從發布了對異能者的召集令,費奧多爾為了自身安全,他跑到隔壁法國賣情報,賺得盆滿缽滿。

他不僅將自己砸在阿卡瑪茲家的錢全都賺回來了,還得到了大部分即將來倫敦旅游的異能力者名單——這些人都是他的客戶。

費奧多爾抖了抖手裏的關於前往英國的異能力者的情報單子,笑嘻嘻地說:“我要是將情報再賣給格拉斯尼,能不能再賺一筆?”

兩個果戈理正湊到一起抽鬼牌玩,聽到費奧多爾這麽說,尼古萊說:“我覺得愛沙可以拿著你的單子賣給魔術師們,繼續賺錢。”

愛沙是異世界的果戈理對赤松流的單獨稱呼,誰讓赤松流小時候不幹人事,假裝名為愛沙的小女孩和果戈理談人生談理想呢?

果戈理還沒見過赤松流,只是聽另一個自己不斷吹噓名為赤松流的人,又見自己的好友費奧多爾去一趟倫敦,也是滿口稱讚,自然對赤松流產生了極大興趣。

果戈理問費奧多爾:“你不是告訴他,遠東那個太宰治已經抵達倫敦了嗎?他怎麽說?”

費奧多爾:“他只說知道了。”

尼古萊評價說:“顯然他在你之前接到了消息。”

費奧多爾不以為意:“在我出現在他面前後,他如果還沒監控這方面的信息,那就不是格拉斯尼了。”

尼古萊好奇地問:“你不擔心他們兩個聯手嗎?要知道在我們那裏,這倆人可是情侶哦,還配合默契地幹掉了你。”

費奧多爾發出短促的笑容:“太宰治還沒這麽大的魅力,讓一個從未見過他的人直接喜歡上他,而且這裏的格拉斯尼沒有理由對我動手。”

費奧多爾可是給阿卡瑪茲家族砸了不少錢,看在錢的份上,他們又沒有什麽利益糾紛和關乎性命的嚴重矛盾,為什麽赤松流要對自己動手?

只因為太宰治的請求?別逗了,赤松流絕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太宰治估計會去上課,你們兩個有興趣嗎?”

費奧多爾笑瞇瞇地說:“我很期待在課堂上見到太宰治,對他手裏的【書】更期待。”

尼古萊和果戈理對視了一眼,果戈理聳了聳肩:“你去吧,你比我更想見他,不是嗎?”

尼古萊露出歡喜的笑容:“那下次你去。”

於是周一早上九點,費奧多爾帶著尼古萊到礦石科上課了。

果不其然,在教室門口,費奧多爾見到了太宰治。

在看到太宰治的瞬間,費奧多爾臉上流露出了略顯興奮和有趣的笑容。

尼古萊則是趁機對比自己認識的太宰治和眼前的太宰治。

最終尼古萊得出結論,這個太宰治的確是個陰沈的討厭鬼,還不如另一個世界跑到武裝偵探社當二五仔的太宰治呢!

那個太宰治起碼看起來是個人樣,這個呢?只是註視著就仿佛看到了黑暗,誰樂意天天看這樣的死人臉?

尼古萊也流露出了有趣的笑容,自己認識的愛沙可不會喜歡這種陰沈鬼。

費奧多爾說:“我就想著你該來了。”

尼古萊說:“你一定註孤生。”

太宰治:“…………”

太宰治的心情本來就很差,一個是睡眠不足,另一個是剛在織田作之助那邊丟了臉,此刻見到費奧多爾和尼古萊,太宰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冷漠。

“啊,到哪裏都能看到下水溝裏的老鼠,真是太礙眼了。”

太宰治正要繼續諷刺費奧多爾,眸光一閃,看到了費奧多爾胸口別著的胸針。

胸針是綠松石制成,漂亮的卷草花紋形成了赤松流家的阿卡瑪茲族徽。

似乎察覺到了太宰治的視線,費奧多爾故意伸手擺正胸口的胸針,笑瞇瞇地說:“怎麽樣?好看吧?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送的,我們談得很開心。”

太宰治怔了怔,心思急轉。

在上周三的夜晚,他帶著中原中也襲擊赤松流,那之後赤松流應該立刻去了橫濱,根本沒空見費奧多爾,為什麽費奧多爾手上有赤松流的東西?

下一秒,太宰治福至心靈地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在他找到赤松流之前,費奧多爾就先登門了!費奧多爾搶先了一步!

太宰治慢吞吞地說:“談得很開心?我想你們談論的故事主人公應該是我吧?”

正因為費奧多爾提前在赤松流面前打太宰治的小報告,再加上太宰治拿出了魔術刻印,所以赤松流的態度才那麽惡劣。

哈!原來自己挨了一槍,還有費奧多爾的緣故?

太宰治在明晰這一點後,開始琢磨著怎麽暗算費奧多爾了。

費奧多爾敏銳地察覺到了太宰治隱藏得很好的殺意,但他根本不在意,他就是來炫耀的!就是要來刺激太宰治的!就是要讓太宰治出手算計他的!

只要太宰治行動起來,費奧多爾就可以直接找赤松流求助了。

在鐘塔發布了召集令的現在,在時鐘塔即將展開對異能力者的狩獵時,還有什麽地方比一個魔術師的家更安全嗎?

沒有了!費奧多爾準備帶著兩個果戈理直接住進赤松流的家裏,但他缺少理由和契機。

看啊,眼前這麽大一個太宰治,還有一個重力使,機會不就來了嗎?

中原中也冷眼看著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在線battle,他掃了一眼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幕的白發青年——中原中也沒見過尼古萊·果戈理——中原中也低聲說:“先入座吧。”

這裏是時鐘塔礦石科的階梯教室,教室裏已經有不少學生了,此刻他們四個人堵在門口,早已在教室裏等待上課的學生們都好奇地看著他們。

他們四個異能力者在魔術師的大本營裏內部撕逼,怎麽想怎麽愚蠢。

費奧多爾從善如流:“也是,馬上要上課了。”

雖然這麽說了,但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都沒動。

階梯教室那麽大,對方會坐哪裏呢?

尼古萊沒有理會費奧多爾,他主動說:“我要坐前排。”

他要近距離觀察赤松流!

太宰治心中一動。

說實話,他今天之所以來上課,一方面是想知道魔術師是否有遠距離趕路的手段。

太宰治算了算時間,哪怕赤松流離開港口組織本部直接坐飛機回倫敦,也很難趕得上周一早上的課程,但如果魔術師有特別趕路方法呢?

另一方面太宰治是真的想聽一聽魔術師的課程,補充點常識,省的莫名其妙又被赤松流幹掉了。

此刻聽到尼古萊的話,太宰治立刻推斷出,費奧多爾並不知道赤松流去了橫濱。

否則費奧多爾應該能輕易算出早上的課大概率是見不到赤松流的,而尼古萊卻還是認為能看到赤松流上課,所以要坐前排……

太宰治緩緩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顯然赤松流也不是傻子,對於主動靠近的費奧多爾,赤松流心裏保持著一份警惕,尤其是赤松流得到了魔術刻印裏的信息後,他真的會信賴費奧多爾嗎?

想到這裏,太宰治語氣溫和地說:“那我們也坐前排吧。”

中原中也下意識地瞥了太宰治一眼,他們的位置本來就是第一排,太宰治這麽說,好像他們是為了盯梢費奧多爾才坐前排一樣。

於是等現代魔術科主任、埃爾梅羅二世韋伯·維爾維特踏入教室時,就發現第一排坐了四個他沒見過的人。

第一排左邊兩個人是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右邊兩個人是費奧多爾和尼古萊。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中間空了一個位置。

雖然韋伯是現代魔術科主任,但他過去曾是礦石科的學生,礦石科也曾是埃爾梅羅的勢力範圍,韋伯還是大概了解礦石科的學生名單,他可不記得學生裏面有這四個人。

只是韋伯沒有立刻發問,因為他看到了戴著白帽子的青年胸口別了阿卡瑪茲家的胸針,韋伯眼神閃了一下,將手裏的教案放在桌子上。

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阿卡瑪茲教授今天不來上課,我代上一節,他已經將你們的進度告訴我了,那我們按照上次的課程,繼續今天的學習。”

太宰治看到進來代課的人後,眼睛不自覺地睜大了。

他知道這個人,這不是赤松流的好朋友嗎?而且還不是那種利益朋友,是交情深厚的摯友關系。

太宰治心頭立刻閃過一個詞,機會。

哪怕埃爾梅羅已經成為了十二君主的最末位,那也是君主啊!

如果能趁機和韋伯·維爾維特拉上關系……太宰治腦海裏有數個陰謀和計劃開始翩翩起舞。

只是下一秒,太宰治突然怔住了。

自己來倫敦是找赤松流解開永生詛咒然後去死的,怎麽又被動社畜了呢?

意識到這一點的太宰治下意識地去看費奧多爾,果然是因為這只臭水溝裏的老鼠影響,讓他本能地開始算計了吧?

然後太宰治捕捉到了費奧多爾眼中的驚訝。

太宰治忍不住笑了起來。

費奧多爾察覺到了太宰治的笑意,他微微側臉,低聲說:“你笑什麽?”

太宰治笑吟吟地說:“你不知道他今天換課嗎?”他的目光掃過費奧多爾胸口的胸針,嘲諷地說:“談的很開心的朋友?嗯?”

——都是朋友了,赤松流沒告訴你他今天不來嗎?

太宰治吐出胸口的郁氣,眉目舒展,笑容滿面,他贏了!

費奧多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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