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下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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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五章 下毒之人
“雲兒！”
“紫雲姑娘！”
與定國公幾乎同時呼喊出南宮紫雲的名字，司徒瀾箭步沖了上去，那驚慌的模樣，好似出了意外的南宮紫雲是他極度重要的人一樣。
不過因為南宮紫雲忽然出了這樣的意外，大家也沒有精力去管這種閑事，只是在慕容明軒的命令下，趕緊請了太醫上來給南宮紫雲診治。
太醫幫南宮紫雲把脈之後，眉目深鎖，顯然束手無策。
“趙太醫，小女到底怎樣了？”定國公幾乎緊張的在發抖。他就南宮紫雲這麽一個女兒，一直把她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若是女兒出了意外，他只怕也活不下去了。
而此時，司徒瀾卻已經冷靜多了，並不如之前那樣失態。不過他卻始終站在離南宮紫雲最近的地方，雙手緊緊的攥著，好似是用盡了權力在壓抑著什麽。
趙太醫愧疚的搖頭，“國公爺，紫雲姑娘身重劇毒，而且也已經拖了很久了。如今毒液已經流遍全身，根本救不了了！”
“你說什麽？”定國公瞬間蒼老的十歲，一把抓過趙太醫的手，聲音劇烈的顫抖著，“你胡說！雲兒好好的，怎麽會中毒？”
趙太醫連連道歉，可是定國公卻根本不聽他解釋。
“國公爺，您冷靜一點，聽聽趙太醫怎麽說啊？”一直守在一旁的司徒瀾終於開口了，聲音莫名的有些沙啞，還透著苦澀，不過卻始終保持著冷靜，“趙太醫，你說紫雲姑娘中毒已久，到底是什麽毒？什麽時候中的？”
趙太醫這才有機會將自己看出來的問題說出來，“回丞相大人的話，下官不才，看不出紫雲姑娘中了什麽毒，不過最早中毒的時間應該是一個月前。這種毒是慢性的，早期根本覺察不到。服用到一定分量之後才會發作。若是發作了，也就無力回天了。”
定國公一聽立刻抱著南宮紫雲大哭了起來，“雲兒，雲兒，你不能丟下爹不管啊！爹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你若是走了，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沈默了，雖然南宮紫雲素來刁蠻任性，沒給多少人留下過好印象，可是事到如今，看到毫無生氣的躺在定國公的懷裏，沒有誰不覺得難過的。畢竟誰都知道，對於定國公來說，沒有什麽比女兒好好活著還重要的。
雲清歡收回了落在司徒瀾身上的目光，輕輕嘆道：“國公爺，您也不必這麽傷心。好端端的為什麽有人給紫雲妹妹下毒呢？我覺得必須找出那個下毒的人。我相信，她既能下毒，必定也有解藥。就算沒有解藥，我們也該找出他，幫紫雲妹妹報仇啊！”
定國公一聽立刻覺得有道理，只是南宮紫雲素來喜歡與人結怨，可是卻也不會真的跟誰結下深仇大恨，鬧得被人仇殺的地步。所以他根本想不出會有誰下毒。不過能連續一個月給南宮紫雲下毒，那個人必定是她身邊的人，只是到底是誰卻要花時間去調查。他哪有時間慢慢調查呢？
“趙太醫，依你之見，紫雲妹妹還有多少時間？”雲清歡問。
趙太醫連忙回道：“回王妃的話，只怕拖不了一個時辰！”
趙太醫的話更是定國公直接打入了地獄，一個時辰哪能找出那個下毒之人啊？
雲清歡一聽也失望的搖了搖頭，深深嘆息道：“我知道趙太醫是太醫院醫術最好的，連趙太醫都說救不了了，一定是無力回天了。如今我們只能寄希望與那個下毒之人了。若是找不到，紫雲妹妹只怕真的……”說到這裏她實在是難過的說不下去了，抓著帕子不住的擦著眼淚。
慕容瑾心疼她，摟她入懷，“你別難過了。紫雲姑娘這麽個好女孩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會逢兇化吉的。”
雲清歡窩在他懷裏傷心的哭，“可是只有一個時辰了，我們找不到那個下毒的人，一定沒辦法了。王爺，你知不知道就在剛才，她還在禦花園跟我說話，她跟我說，她要幫我們明朔縫衣服，她還說等我們明朔會說話了，她要教他喊她姨。王爺，她還沒有幫我們明朔縫衣服，還沒有聽到明朔叫她姨呢。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狠心，竟然連這麽好的姑娘都忍心傷害。王爺，您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
慕容瑾輕輕拍著她的背，“傻丫頭，我也不會大夫啊，沒有解藥我能有什麽辦法呢？你先別這麽傷心，興許那下毒之人也並非真的喪盡天良，也許會回心轉意也不一定啊？”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在別人的耳朵裏不過是因為雲清歡與南宮紫雲感情深厚，得知南宮紫雲不久將去，心中難過。可是聽在司徒瀾的耳朵裏卻是另一番滋味。
他掩在袖子下的手，因為握的太緊而發白。
看著被定國公抱在懷裏，面色蒼白，唇無血色的南宮紫雲，耳邊是雲清歡所說的“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狠心，竟然連這麽好的姑娘都忍心傷害”。
司徒瀾緊緊的閉上了雙眼，良久，再睜開的時候，那雙眼睛裏已經一片清明，似是終於打定了主意。
他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與他同桌的姚語純的跟前，“純兒，解藥拿出來！”
他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大驚。
姚語純更是無比的驚訝，她不相信的看著司徒瀾，“表哥，你說什麽？我怎麽會有解藥？”
司徒瀾痛苦的看著她，“純兒，解藥拿出來好不好？拿出來，我什麽都不會追究。我們的婚事照辦，我也一定請求國公爺饒你這一次。求你拿出來！”
姚語純的眼神從不可置信變成了憤怒，“表哥，你的意思是我給她下的毒？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喪盡天良的人？表哥，你憑什麽這麽說？你有什麽證據？我有多久沒有出過司徒府的大門你不知道嗎？我有什麽機會給她下毒啊？”
司徒瀾只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完全不給她逃避的機會，“純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能耐嗎？你根本不需要出門就能控制別人。元宵節的晚上，是你用琴聲控制了那些殺手刺殺紫雲姑娘，若非我碰巧趕上了，紫雲姑娘早就死在你手裏了。我不說是因為我以為你會改。可是你竟然絲毫不知悔改。你是沒有出門，可是你能輕而易舉的控制她身邊的每一個下人，你要給她下毒何須你自己動手？純兒，解藥拿出來，別讓我徹底對你失望了好不好？”
姚語純不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眼睛看，好一會兒她忽然笑了，笑的格外苦澀，“好，好，都是我做的，我承認都是我做的。可是表哥，我為什麽這麽做？你告訴我，為什麽元宵節的晚上，你為正好趕上救了她？你說啊，說說看，我為什麽要喪盡天良的去殺一個與我不相幹的人？”
見她那般的痛苦，司徒瀾不由自主的錯開了視線，“純兒，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恨我也好，想要殺了我都好，為什麽要傷害她呢？她是無辜的呀！”
“不！”姚語純忽然歇斯底裏的怒吼了起來，“不！她怎麽會是無辜的？若是沒有她，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若不是她，你怎麽會這樣對我？表哥，你怎麽可以為了她不要我？”
“我沒有！”司徒瀾辯解道：“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啊！我不是答應了與你成親的嗎？”
姚語純又笑了，“與我成親？是，你是答應了。那是因為我一直在逼你。表哥，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從前，你為了我誰都不願娶。如今你明知道我心裏有你，你卻一拖再拖。我起先以為你是不確定我的心意，所以不敢貿然提起成親的事情。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你不是不敢，你不是不願意。因為，你心裏藏著別人！那個人就是南宮紫雲！表哥，你覺不覺得很諷刺啊？全世界的人都覺得是我負了你，你喜歡我那麽多年，你為我做了那麽多事，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回應過你的感情。如今，我總算是看清楚我的內心了，可是你，卻已經忘了我，喜歡上別人了。”
司徒瀾無話可說，是啊，真的很諷刺，如果兩年前有人對他說，這一輩子除了姚語純他還會喜歡上別人，他絕對不會相信。可是，事到如今，他想否認也否認不了了。分明與南宮紫雲相處的時間很短暫，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婚禮當日那個女子隱忍著痛苦讓他去追姚語純的那一幕卻始終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起初他是不願意相信的，他想可能是因為愧疚，也可能是因為感激。可是日覆一日，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他根本做不到自欺欺人了。
他其實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怎麽會在自己喜歡的人終於回應自己的時候，他會喜歡上別人呢？那姚語純算什麽？他對她那麽多年的感情就真的那麽單薄嗎？怎麽會說沒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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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
“紫雲姑娘！”
與定國公幾乎同時呼喊出南宮紫雲的名字，司徒瀾箭步沖了上去，那驚慌的模樣，好似出了意外的南宮紫雲是他極度重要的人一樣。
不過因為南宮紫雲忽然出了這樣的意外，大家也沒有精力去管這種閑事，只是在慕容明軒的命令下，趕緊請了太醫上來給南宮紫雲診治。
太醫幫南宮紫雲把脈之後，眉目深鎖，顯然束手無策。
“趙太醫，小女到底怎樣了？”定國公幾乎緊張的在發抖。他就南宮紫雲這麽一個女兒，一直把她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若是女兒出了意外，他只怕也活不下去了。
而此時，司徒瀾卻已經冷靜多了，並不如之前那樣失態。不過他卻始終站在離南宮紫雲最近的地方，雙手緊緊的攥著，好似是用盡了權力在壓抑著什麽。
趙太醫愧疚的搖頭，“國公爺，紫雲姑娘身重劇毒，而且也已經拖了很久了。如今毒液已經流遍全身，根本救不了了！”
“你說什麽？”定國公瞬間蒼老的十歲，一把抓過趙太醫的手，聲音劇烈的顫抖著，“你胡說！雲兒好好的，怎麽會中毒？”
趙太醫連連道歉，可是定國公卻根本不聽他解釋。
“國公爺，您冷靜一點，聽聽趙太醫怎麽說啊？”一直守在一旁的司徒瀾終於開口了，聲音莫名的有些沙啞，還透著苦澀，不過卻始終保持著冷靜，“趙太醫，你說紫雲姑娘中毒已久，到底是什麽毒？什麽時候中的？”
趙太醫這才有機會將自己看出來的問題說出來，“回丞相大人的話，下官不才，看不出紫雲姑娘中了什麽毒，不過最早中毒的時間應該是一個月前。這種毒是慢性的，早期根本覺察不到。服用到一定分量之後才會發作。若是發作了，也就無力回天了。”
定國公一聽立刻抱著南宮紫雲大哭了起來，“雲兒，雲兒，你不能丟下爹不管啊！爹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你若是走了，爹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
大殿上所有的人都沈默了，雖然南宮紫雲素來刁蠻任性，沒給多少人留下過好印象，可是事到如今，看到毫無生氣的躺在定國公的懷裏，沒有誰不覺得難過的。畢竟誰都知道，對於定國公來說，沒有什麽比女兒好好活著還重要的。
雲清歡收回了落在司徒瀾身上的目光，輕輕嘆道：“國公爺，您也不必這麽傷心。好端端的為什麽有人給紫雲妹妹下毒呢？我覺得必須找出那個下毒的人。我相信，她既能下毒，必定也有解藥。就算沒有解藥，我們也該找出他，幫紫雲妹妹報仇啊！”
定國公一聽立刻覺得有道理，只是南宮紫雲素來喜歡與人結怨，可是卻也不會真的跟誰結下深仇大恨，鬧得被人仇殺的地步。所以他根本想不出會有誰下毒。不過能連續一個月給南宮紫雲下毒，那個人必定是她身邊的人，只是到底是誰卻要花時間去調查。他哪有時間慢慢調查呢？
“趙太醫，依你之見，紫雲妹妹還有多少時間？”雲清歡問。
趙太醫連忙回道：“回王妃的話，只怕拖不了一個時辰！”
趙太醫的話更是定國公直接打入了地獄，一個時辰哪能找出那個下毒之人啊？
雲清歡一聽也失望的搖了搖頭，深深嘆息道：“我知道趙太醫是太醫院醫術最好的，連趙太醫都說救不了了，一定是無力回天了。如今我們只能寄希望與那個下毒之人了。若是找不到，紫雲妹妹只怕真的……”說到這裏她實在是難過的說不下去了，抓著帕子不住的擦著眼淚。
慕容瑾心疼她，摟她入懷，“你別難過了。紫雲姑娘這麽個好女孩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會逢兇化吉的。”
雲清歡窩在他懷裏傷心的哭，“可是只有一個時辰了，我們找不到那個下毒的人，一定沒辦法了。王爺，你知不知道就在剛才，她還在禦花園跟我說話，她跟我說，她要幫我們明朔縫衣服，她還說等我們明朔會說話了，她要教他喊她姨。王爺，她還沒有幫我們明朔縫衣服，還沒有聽到明朔叫她姨呢。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狠心，竟然連這麽好的姑娘都忍心傷害。王爺，您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
慕容瑾輕輕拍著她的背，“傻丫頭，我也不會大夫啊，沒有解藥我能有什麽辦法呢？你先別這麽傷心，興許那下毒之人也並非真的喪盡天良，也許會回心轉意也不一定啊？”
……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聽在別人的耳朵裏不過是因為雲清歡與南宮紫雲感情深厚，得知南宮紫雲不久將去，心中難過。可是聽在司徒瀾的耳朵裏卻是另一番滋味。
他掩在袖子下的手，因為握的太緊而發白。
看著被定國公抱在懷裏，面色蒼白，唇無血色的南宮紫雲，耳邊是雲清歡所說的“到底是誰，為什麽這麽狠心，竟然連這麽好的姑娘都忍心傷害”。
司徒瀾緊緊的閉上了雙眼，良久，再睜開的時候，那雙眼睛裏已經一片清明，似是終於打定了主意。
他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與他同桌的姚語純的跟前，“純兒，解藥拿出來！”
他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大驚。
姚語純更是無比的驚訝，她不相信的看著司徒瀾，“表哥，你說什麽？我怎麽會有解藥？”
司徒瀾痛苦的看著她，“純兒，解藥拿出來好不好？拿出來，我什麽都不會追究。我們的婚事照辦，我也一定請求國公爺饒你這一次。求你拿出來！”
姚語純的眼神從不可置信變成了憤怒，“表哥，你的意思是我給她下的毒？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喪盡天良的人？表哥，你憑什麽這麽說？你有什麽證據？我有多久沒有出過司徒府的大門你不知道嗎？我有什麽機會給她下毒啊？”
司徒瀾只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完全不給她逃避的機會，“純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能耐嗎？你根本不需要出門就能控制別人。元宵節的晚上，是你用琴聲控制了那些殺手刺殺紫雲姑娘，若非我碰巧趕上了，紫雲姑娘早就死在你手裏了。我不說是因為我以為你會改。可是你竟然絲毫不知悔改。你是沒有出門，可是你能輕而易舉的控制她身邊的每一個下人，你要給她下毒何須你自己動手？純兒，解藥拿出來，別讓我徹底對你失望了好不好？”
姚語純不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眼睛看，好一會兒她忽然笑了，笑的格外苦澀，“好，好，都是我做的，我承認都是我做的。可是表哥，我為什麽這麽做？你告訴我，為什麽元宵節的晚上，你為正好趕上救了她？你說啊，說說看，我為什麽要喪盡天良的去殺一個與我不相幹的人？”
見她那般的痛苦，司徒瀾不由自主的錯開了視線，“純兒，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恨我也好，想要殺了我都好，為什麽要傷害她呢？她是無辜的呀！”
“不！”姚語純忽然歇斯底裏的怒吼了起來，“不！她怎麽會是無辜的？若是沒有她，你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若不是她，你怎麽會這樣對我？表哥，你怎麽可以為了她不要我？”
“我沒有！”司徒瀾辯解道：“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過啊！我不是答應了與你成親的嗎？”
姚語純又笑了，“與我成親？是，你是答應了。那是因為我一直在逼你。表哥，你從前不是這樣的，從前，你為了我誰都不願娶。如今你明知道我心裏有你，你卻一拖再拖。我起先以為你是不確定我的心意，所以不敢貿然提起成親的事情。可是後來，我才知道，你不是不敢，你不是不願意。因為，你心裏藏著別人！那個人就是南宮紫雲！表哥，你覺不覺得很諷刺啊？全世界的人都覺得是我負了你，你喜歡我那麽多年，你為我做了那麽多事，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回應過你的感情。如今，我總算是看清楚我的內心了，可是你，卻已經忘了我，喜歡上別人了。”
司徒瀾無話可說，是啊，真的很諷刺，如果兩年前有人對他說，這一輩子除了姚語純他還會喜歡上別人，他絕對不會相信。可是，事到如今，他想否認也否認不了了。分明與南宮紫雲相處的時間很短暫，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婚禮當日那個女子隱忍著痛苦讓他去追姚語純的那一幕卻始終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起初他是不願意相信的，他想可能是因為愧疚，也可能是因為感激。可是日覆一日，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他根本做不到自欺欺人了。
他其實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怎麽會在自己喜歡的人終於回應自己的時候，他會喜歡上別人呢？那姚語純算什麽？他對她那麽多年的感情就真的那麽單薄嗎？怎麽會說沒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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