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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被迫受孕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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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殿 偏殿

“確實是她沒錯?”聞人劍命手中拿著個瓶子輕緩轉動著。

“嗯,肯定是她,除了她,誰還有這麽大的膽子?”弱風公子點了點頭。

聞人劍命沈吟半晌, 眼中的寒光凜凜,“使心眼使到本王頭上來,真不知死活。”

“我倒覺得挺好,就讓她這麽下去吧,反正不是還有你在麽,雖然對她不公平,但你也是為了她好不是麽。”弱風公子語氣一轉,鳳眸之中有抹深藏的算計。

他轉眸看他,見他一臉的深意,“你又想做什麽?”

弱風公子一臉無辜,兩手一攤,“我沒想什麽,只是在想環佩可能快回來了,到時候應該很快就可以研制成功了。”

思及此,聞人劍的心竟有絲遲疑,沒有再說話。

“怎麽,狠不下心了?”弱風公子挑眉問他。

聞人劍命別開頭看殿外的飄飄大雪,迷蒙一片,淡淡道,“沒有,我只是在想別的事。”

“沒有最好,你要記住自己當初為什麽這麽做,如果半途而廢了對方可是有機可乘,雖然不至於會大敗,但兵力的損失不會過少。”

“本王用不著你提醒。”聞人劍命轉頭沒好氣的瞪他。“沒事的話本王先走了……”

“王爺,人家可找著你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偏殿的門口處就傳來了個酥骨嬌媚聲,不久伴隨著一陣香味撲入了兩個男人……不,是殿內所有男人的鼻中。

花粉味過重,有些男人無法呼吸的捂住了鼻子。

聞人劍命擰眉。

弱風公子剛聞聲一陣雞皮疙瘩掉滿地,再聞到股濃到作嘔的香味,暗暗的翻了翻白眼,於是站了起來,涼涼的道,“你慢慢應付吧。”說完也不理背後那雙恨得殺了他的目光。

“王爺,人家都找你好久了,你好壞!”淩慕心小步走至聞人劍命身邊,濃濃的香味包圍著他。

他緊皺濃眉,輕推開她,低低的冷斥,“本王可曾警告過,此地不準隨意踏入!”

他的聲音令她一陣冷顫,隨後狀似委屈的低下了頭,“人家…人家只是想念王爺了嘛!一時忘了,妾身下次謹記就是,王爺別生氣了……”

“一時忘了?本王可以幫你強記一下!”聞人劍命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王爺恕罪,妾身知錯!但是妾身不服!”淩慕心兩跪於他跟前,微低著頭道。

聞人劍命重新坐了下去,“不服什麽?”

“為什麽王妃姐姐可以進入昭陽殿,而妾身卻不可以?”淩慕心滿心都是不平,心中忿憤不己。

她只進來一次,那次還是被傳來侍寢,可完事之後他又走了,根本不陪她過夜。可妃子笑卻是自己進來,還進來這麽久,發生了什麽事她當然明白!

王爺寵幸了妃子笑不止一次而己!而她,卻只有兩次!

聞人劍命聽到她的話,不禁低眼睇她,眼神冷冽不己,“本王鄭重警告你,不要拿自己與王妃作比較,你們無法相提並論!”

淩莫心聞言內心一陣震動,原來她一直都被妃子笑踩在腳底,即使她被王爺嚴厲的懲罰也好,她在王爺的心裏永遠都是第一位的女人!

而她淩慕心,貴為他國公主,卻還連個平民的賤女人都不如!

聰明如淩慕心,她不會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於是點了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如小媳婦似的低低道,“是,妾身明白了,妾身謹記於心。”

“既然記住了,馬上離開這裏,沒有本王的命令,日後不準再踏入此地半步!”

聞人劍命的心思沒人猜得透,先前還說要罰人,下一刻他就可以放人,東萊國內除了皇帝之外,就屬他最大,就連皇宮中的太後都避開不聞不問他的事。

“可是王爺,您寵王妃姐姐妾身不在意,但王妃姐姐仗勢欺人您也不管嗎?”淩慕心很會耍些小心思,大計謀她是沒有,但往往小心思就能害人至深。

“仗勢欺人?”他喃喃著,微勾唇看著還跪於地上的她,“本王倒想聽聽王妃如何‘仗勢欺人’了?”坐姿一擺,滿是慵懶狀的靠入了椅背內。

淩慕心的心暗暗的笑了起來,低斂的眸子一片波光瀲灩,紅唇輕啟,“回王爺,王妃姐姐昨日對妾身欲用私刑,想將妾身關入禁閉室內,王妃姐姐身為正妃卻如此對待姐妹,王爺應該說句公道才是。”

昨日?聞人劍命想了下,突而彎成了嘴角,下一刻便收了起來,反問她,“那麽側妃意欲如何?側妃覺得本王該如何責罰王妃才算公道?”

淩慕心聞言整個人差點都要大笑起來了,強忍著內心的激越之心,淡定道,“回王爺,妾身覺得不必大罰,畢竟姐姐身為王妃,給個警告尚可,但王爺若覺得輕了可以加重責罰。不知王爺覺得如何?”

“如此麽…”他低低的望著她低喃了句,眼光深沈不己。

“身為側妃如此心胸狹隘,如何輔助王妃管理府內之事!王妃於王府之內僅次於本王,自然有權利責罰任何人,昨日王妃欲將側妃關入禁閉室,定然是側妃有錯在先,否則王妃豈會妄意責罰側妃?最後王妃並沒有將側妃關入禁閉室,如有,側妃今日怎會出現於此,所以,側妃此舉乃惡人先告狀,本王不但不責罰王妃,還要責罰於側妃!來人!”

“奴才在!”殿門前的兩名侍衛大步走入了殿內,恭敬立於淩慕心的身後待命。

“王爺!妾身說的句句屬實!王爺!”淩慕心狂亂的搖著頭,滿臉的不敢置信。

“側妃認為以下犯上不該責罰嗎!”聞人劍命反問她,繼而道,“王妃最後沒有責罰於側妃,定然是有人替側妃求了情,側妃卻一點感激之意都沒有,反而將王妃告到本王這裏,側妃欲爭寵也該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將側妃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敬效尤!”

“是!”立於她身後的兩名侍衛上前一步將淩慕心壓制住拉了起來。

“不!王爺,妾身並沒有要跟王妃姐姐爭寵!王爺!王爺!二十大板妾身會死的,王爺……”

淩慕心的聲音漸漸消失於偏殿,最後消聲於昭陽殿外。

“你好歹也顧及一下她是大良國國王的掌上明珠吧?這樣對一個弱女子……嘖嘖,不覺得太狠了嗎?”弱風公子的話又飄了出來。

“你又出來幹什麽?不是嫌花粉味重麽,本王替你攆人走還不滿了?”聞人劍命連正眼都不舍得給他。

“替我?!高高在上的晉王爺,您確定這是在為我?腦子沒壞吧你!”明明就是為了自己的女人,還硬要說是為他,不誠實的家夥!

聞人劍命冷哼一聲,不理他站了起來準備走人。

“我說王爺啊,人家可是公主,別下手太重了,與王妃可不同……”

“公主怎麽了,嫁入本王的王府如果再端著公主的架子,本王會讓她明白何為以夫為‘榮’!別讓本王自你嘴內聽到她與王妃相提並論的話!”聞人劍命打斷他的話冷哼著道。

“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娶人家公主?還……”弱風公子的話說了一半便沒說下去,心裏才想起來這個還是會觸及他的傷口。

聞人劍命的臉色沈了下來,薄唇的線條也緊繃了起來。

“劍命……對不起,我……”弱風公子報歉的道了歉,一時不知如何彌補方才的話。

良久之後聞人劍命才出聲,“……沒事,不是還有你支持我嘛?”此時的他只是一個受傷的男人,沒有華麗的光環。

弱風公子走至他身側,一手用力的拍了拍他堅實的肩膀,“將大良公主賜婚於你,也是他臨終前唯一能幫你的,不要辜負了他的好意,即使你不愛她也罷,最起碼,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你的。”

“我只是不能理解,為什麽他不派人通知我?我回來了,看到的卻是……令人無法接受的事實!”

他恨,為什麽他走得這麽勿然,他恨,那個劊子手他終有一天會將他碎屍萬段!

“劍命,這可不像你,你一直都是我們四人之中的驕傲,以前笑笑常說,劍命大哥就是一銅人怎麽也打不垮,永遠是笑笑的榜樣!”弱風公子學著妃子笑的語氣與神情動作。

那滑稽的模樣令聞人劍命忍俊不禁的輕搖頭淡笑出聲,嘴裏卻說,“不必提她了,她早己不再是從前的妃子笑……”

“你真確定她不是了?”弱風公子打斷他的話反問他。他覺得這個妃子笑有些反常,只是反常在哪還真說不出來。

“說到這個,我倒覺得有些蹊蹺,若說一個人要變,怎會變得這麽多?而且連從前的記憶都沒有了,只有一個可能性。”聞人劍命擰眉看了眼他道。

“你是說那個?”

“嗯,聞人賢定是對她施了那種無從可解的巫術,否則她豈會變這麽多?誓死都要替他辦事。”

“報告王爺!,不好了,王妃……王妃她……”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跑了未進來跪於地上大喘著氣。

聞人劍命與弱風公子聞言全都神經緊繃了起來,不等他說完,兩人像陣風似的卷了出去,尤其是聞人劍命。

**

扶歡殿

妃子笑渾身是冷汗的蜷縮於床上痛苦的呻--吟著,她的蠱毒發作了,解藥被她丟棄於了半路上,回來的時候忘記拿了。

而腳上沈重的銬鏈在在的提醒著她,她不能就這樣被蠱毒打垮!

可是蠱毒來勢洶洶,她並不能像以前抵抗毒癮那樣成功抵抗,她己經服解藥太多了,一時之間難以攻克。

蠱毒這蝕心之痛如被萬只螞蟻啃咬似的,有種讓她想撞墻而死的沖動,她拼命的忍著,抵抗著,卻還是忍不住顫抖,冷意在她體內躥著!

呃……好痛苦,好難受!

妃子笑的冷汗不斷的冒著,腳上的銬鏈被她蠕動的雙腳碰得發得輕微聲響。

“王妃……”兩名侍女手足無措的望著床上的她,滿臉都是心焦。

小桃腳上有傷無法服侍,本來聞人劍命是要殺了她的,可看她與妃子笑比較親近,雖然他很想賜死她,但還是將她留了下來。

而這兩名侍女則是臨時照顧妃子笑。

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一會,兩個大男人出現於寢殿門口。

聞人劍命快步走了兩步,當看到床上的妃子笑面色蒼白至極到亳無血色的時候,他的心被她倔強的再次拒絕服解藥而憤怒不己!

“王妃這是幹什麽?又要拿死來威脅本王嗎!”

弱風公子則遲兩步來到他身後,看到妃子笑時,他才想到,可能是解藥被她弄丟了。

“王妃可能將解藥弄丟了。”

“弄丟了?”聞人劍命微側頭看他,冷哼了聲,“這並不能成為她借口的理由!”

她好樣的!解藥沒了也不派人立刻通知弱風,就這樣一個人獨自抗毒,她以為她的身體是鐵打的百毒皆抗嗎!

該死的女人!

妃子笑意識還是清醒的,聽著他們的話,她並不想求他們,那就表明了她的卑微她的懦弱,而她之前所做的一切抗拒將崩潰瓦解!

這樣的結果,不是她要的!

不管她於王府之中身居何處,被如何折磨,她都不會妥協,不會低頭,總有一天,她會逃離這裏!

弱風公子不理他,逕自走入了帷簾內,視線不經意間瞥到了妃子笑腳上的銬鏈,心下微楞,但也只是擰了下眉而己,並未多說。

“王妃,弱風替您號一下脈。”

聞聲,妃子笑的心驀然一震!

這聲音……是他!那個救她,幫小桃解了毒的公子!

他竟然是弱風公子?!她怎麽就沒聽出來?怎麽就沒提高一點警覺,怎麽就沒及時發覺?

不對,即使發現了,她還是逃不掉,聞人劍命早己布署好了一切,就等著她落網而己,心思如此縝密的男人,她的心思早被他看穿了,如何逃得了!

“不必!本妃竟看走了眼,弱風‘公子’!吃一塹長一智,本妃絕不會再有下次!”妃子笑閉著眼拒絕他的碰觸。

弱風公子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不禁輕扯了下唇,“王妃是遲了一點,不過王妃的勇氣令弱風佩服不己,王妃的那份責任之心亦令弱風讚賞。”

“不必將話說得…這麽好聽,沒那個必要!”妃子笑咬牙道。

見她不肯配合號脈,也因為自己確實做得有點小人了,於是道,“王妃日後有任何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找弱風,弱風定當盡力而為。現在,請讓弱風號脈,否則王爺出手的話,恐怕王妃不會好過。”說到最後,他將聞人劍命搬了出來。

妃子笑聞言,睜開了眼,見他有絲晃神的真誠,但也只是一瞬間又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咬牙忍著體內萬箭穿心之痛,狠道,“你最好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弱風公子沒再說話,伸手替她號起了脈。

而這裏聞人劍命也走了過來,原以為她還不肯合作,他會讓她乖乖合作,再倔強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弱風公子遞了顆藥丸給聞人劍命,然後又將手中的一瓶藥交於他,對妃子笑道,“王妃可不要再將解藥弄丟了,這藥可是弱風費心費力研制出來的,要耗費半月才研制一瓶出來。”

弱風公子在聽到侍衛說王妃不好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可能是蠱毒發作,跟著聞人劍命跑出昭陽殿之後,又轍了回來取解藥,生怕她將解藥在出府的時候弄丟了。

“王妃若再敢將解藥私自弄丟,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牢牢帶著解藥!”聞人劍命大手捏住她下巴,扔了顆解藥進她嘴內,迫使她吞下去。

弱風公子看了眼他們,默不作聲的轉身離開。

“不用你操這份心,我還不至於自尋短劍!沒事你可以離開這裏了!”妃子笑別開眼不想看他。

聞人劍命的怒火又高漲了起來,大手一把將她的臉轉了回來,“王妃若還是想著要逃的話,本王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本王絕不會讓你有機會!”

妃子笑正要張口,卻被他壓下來的唇封住所有的話語,只能發出嗯嗯聲。

溫度快速上升,兩具炙--熱的身體交--緾在一起。

妃子笑腳上的銬鏈叮鐺作響,在激--情的節拍中奏出悅耳的樂章,配合兩人歡--愉的心,敲擊出美--妙的音符。

激--情-翻-倍,聞人劍命的欲--望持--漲不降。

妃子笑沈--淪的理智卻在驀然間清醒過來,被壓--於他身下的他,恨恨道,“有機會我一定會逃出去,永遠不要看到你,聞人劍命!”

身上抽--動著的高大的身軀一陣僵硬,良久之後他冰冷的回答她,“如此的話,本王告訴你,用血脈綁住你,這樣你就永遠也逃不開本王身邊!”

也逃不出他的生命!

妃子笑的瞳孔驀然放大,“不可以!我寧死也不要懷上你的骨血!”兩瞪大睜的怒吼。

如果他非那樣做,她會選擇懦弱的方式提前結束生命,不會帶一個無辜的生命來到這世上!

“妃子笑,你若敢死,本王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上窮碧落下黃泉,本王做得比這個還要狠,你大可試試!”

“不……唔!”

妃子笑的眼中擎上了淚水,他無視的吻上她的唇,輕柔的蹂躪著。

“你沒有權利說不,本王的子嗣只有你才有資格懷上!”

“我寧願不要這個權利!放開我!滾遠點!”妃子笑想要伸腳去踢他,卻根本動不了,腳上的銬鏈連在一起,而他又擠在她的大腿間,無法動彈。

“王妃越是抗拒,本王越是要王妃懷上,從今天起,本王夜夜與王妃緾綿,相信不久王妃便有佳音傳給本王!”聞人劍命此刻像個嗜血魔王似的宣示著。

妃子笑聽完他這話,整個人都僵住了,根本不知道該做出何反應。

看著她僵硬的表情,聞人劍命放開她,自她體--內抽--離起身。

“王妃最好認命,否則本王會讓你明白什麽是背叛私逃的滋味!”不想去看她蒼白的容顏,他轉身大步離開。

身影卻又在帷簾之外停了下來,背對著帷簾內的她沈冷道,“王妃昨日與男人私會,本王一清二楚,不要讓本王發現第二次!更不要在本王的眼皮底下玩花樣!”這回是真離開了。

妃子笑全身僵直的躺於床上,兩眼發直的瞪著帳頂的流蘇。

原來……他早就知道一切,這麽說來,那個男人就是聞人賢,而聞人賢對她所說的內容,他全都了如指掌,這樣的男人……太可怕了!

要怎麽樣,她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他的手掌對現在的她來說,就是如來佛祖的手掌,而她就像是孫悟空,本事再高也飛不出去。

她的心頓感一陣疲累。

其實妃子笑並不知道,晉王府之外陰謀重重,聞人劍命雖然困她於王府之中,卻為她擋了所有陰謀,這些陰謀並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至少在聞人劍命在看來是如此。

穿越而來的妃子笑有她的驕傲,聞人劍命有他的苦衷,兩人能否修成正果,皆看造化。

**

明月殿

“哎喲……輕點!死丫頭,下手那麽重是想本側妃早點死好成全妃子笑那踐人是不是!”

“哎喲!”

殿外遠遠便聽到咒罵聲,還有喝痛聲。

“公主,春蘭沒那個意思,公主別生氣,春蘭己經很小心的在擦傷口了……”

淩慕心趴於床上,身下墊著個軟墊,額上冷汗淋淋。

春蘭則小心翼翼的替她的被打得開花的臀部上著藥。

“痛死了!你輕點!你又沒被打,叫什麽叫!”狠狠的抽氣聲之後淩慕心又擰了把春蘭的手臂。

春蘭痛得眼淚直掉,看著她臀部的傷,根本沒上多少藥,她一直這麽叫怎麽上得了藥,不上藥根本不會好。

“公主……春蘭還沒上藥……”

“沒上藥怎麽會痛?明明就是用力過度還要嘴硬!看本公主不擰死你!”淩慕心又伸手去擰春蘭的手臂。

春蘭忍著手臂上的疼痛,不敢閃躲,硬生生的站在原地任她擰,任她撒氣。反正,她都習慣了。

其它的侍女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止一次兩次,都麻木了,也沒人想要為她求情,因為自大良國來的這兩主撲都是一個德性,懶得理。

她們還恨不得不用服侍她們,省得天天被罵,不過今日王爺命人打了她二十大板算是大快人心,替她們解了不少恨。

淩慕心擰完了春蘭之後還是窩火不己,咬牙切齒道,“妃子笑那個踐人,本公主非弄死她不可,都不知她使了什麽狐媚手段,迷得王爺團團轉!”

春蘭聞言,道,“公主,您現在可有探聽出關於王妃的什麽消息沒?”

她悶悶道,“沒有……哎喲!你輕點!”又是一陣擰人的動作。

這回春蘭不敢吱聲,咬牙忍著痛,心裏想著手臂肯定又青了,回去得上藥才行。

淩慕心狠狠的瞪了眼她,見她眼內有淚水在打滾,不禁罵她,“你還哭,本公主都沒有哭,是本公主屁股上的傷重還是你手臂上的傷重!把眼淚給本公主擦掉,看了就礙眼!”

其它的侍女聽到她說‘屁股’兩字,不禁輕掩嘴巴偷笑,頭低了下去。

淩慕心厲眼一掃,射向她們,頓時怒意橫生,朝她們冷喝,“很好笑是嗎,本側妃就讓你們笑不出來!”

侍女聽到她的話,馬上收了笑意,跪了下去求饒,“側妃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請側妃恕罪!”

“不是有意?不是有意你們會笑得這麽歡!分明就是故意,興災樂禍本側妃被打以消你們心裏對本側妃的仇,本側妃說得沒錯吧!”淩慕心瞪著她們冷喝。

“側妃恕罪,奴婢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幾名侍女身子瑟瑟抖著,生怕她會命春蘭打她們耳光。

淩慕心眼中的寒光一閃,對一邊的春蘭道,“春蘭,給她們點教訓,不然她們永遠也學不乖!”

春蘭與她主子淩慕心是一樣的嘴臉,打起人來絕不手軟,雖然被妃子笑教訓過,但在自家主子的地盤內囂張的氣焰僅次於主子而己,所謂偽虎作倡,仗勢欺人就是這樣了。

春蘭放下手中的膏藥,慢步走至幾名侍女面前,伸手卷起袖子,其中一手臂微擡都痛得不行,僅皺了下眉頭而己,繼而一把揪起一名侍女,狠狠的刮起了她的臉。

啪啪啪幾下扔下一名侍女,又軟到另一名,一直這麽下去,一共打了五名侍女。

五名侍女連哭都不敢,眼淚無法忍住的無聲落下,紅腫的兩頰令人看了都心疼不己。

淩慕心孰若無睹,對她們厲聲警告,“本側妃的話再不記住的話,決沒好果子讓你們吃!還有,敢將此事張揚出去,本側妃自有私法處置!滾出去!”

“是。”五名侍女低低的應了聲之後不敢跑出去,慢慢的轉身走出去。

春蘭打得手痛的甩著手,滿臉得意的看著她們走出去。

“還不過來給本公主上藥,偷什麽懶!”淩慕心看著她冷喝,趴著軟墊閉起了眼。

春蘭聞聲不敢怠慢的走過去拿起藥膏替她上藥,可是一一

“哎喲!你輕點!想要本公主擰死你嗎!”

……

五名侍女離開了寢殿之後走到了前殿,五個人圍在一起互相看著臉上紅腫的傷。

其它的侍女看到了都圍上來看,並幫忙擦藥,她們被打慣了,都隨身自帶著傷藥,以備隨時用上。

“這側妃太可惡了,總有一天遭天譴!”

“就是,就會拿我們這些下人出氣,自己不會檢討!”

“你們小聲點,別讓那條狗聽到了,不然又有得受了。”她們私底下都叫春蘭為狗,聽話的狗都跟主人一副嘴臉。

守於殿外的侍衛當作沒看到她們,也當沒聽到她們的話,她們被打他們天天見,心裏也可憐她們,就讓她們吐一下苦水。

“不會的,現在那條狗正給側妃上藥,怎麽就沒打殘了她,殘了才好出氣,哼!”

“唉,如果我們是在扶歡殿就好了,王妃對她的人多好啊,根本就沒罵過,更沒打過。”

“嗯,雖然會擔驚受怕,但王妃很護她的人,聽說以命與王爺相抗呢,現在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不只一次兩次,好羨慕啊。”

“好了,都別說了,等一下那條狗要出來檢查我們有沒有偷懶,被抓著就慘了,都散了吧。”

於是,圍在一起的侍女四下鳥散,各歸各位,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果然沒多久,春蘭就出現在了前殿,掃了眼她們之後又轉身回去了。

侍女們互相看了眼,暗暗松了口氣,幸好散得及時,否則又要遭秧了!

**

自那日之後,聞人劍命果然夜夜於扶歡殿內就寢,逼著妃子笑承歡於身下。

妃子笑的心一天天的驚慌起來,月事越來越近了,她害怕出事。

又是一個夜晚的來臨,妃子笑正坐危襟的坐立難安,整顆心都提著,每天都想著如何避開聞人劍命的碰觸,卻每次都難逃他的魔掌。

寢殿外腳步聲響起,她的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臉色白了白。

聞人劍命的身影出現在寢殿內,看到她滿是不安時,他的心沈了下去,她就這麽害怕他碰她?這麽不情願為他產下他們之間的骨肉?

“王妃在害怕什麽?”他走至她跟前,大手挑起她的下顎,冷聲質問。

“你明知還要故問,不嫌多此一舉嗎!”妃子笑別開臉冷聲回答他。

再次將她的臉轉回來,彎身與她平視,有絲嗜血意味,“本王若沒記錯,王妃的癸水應該不遠了,再努力點,佳音很快就要到了吧!”

“你休想!不要靠近我!”妃子笑閃身躲著他的逼近。

他長臂一伸將要躲離他的妃子笑一把扯回跟前,如頭獵豹般低頭擄取她的芳甜。

妃子笑無力掙紮,這些天他夜--夜索--歡,弄得她身心疲累不己,根本沒心思迎合他,可他卻逼迫她迎合。

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

夜露更深,風雪依舊,只是比前幾天小了許多,寒風卻依然刺骨,雖然沒有大雪的襯托。

寢殿內一室高溫,激--情之--火四散開來,足以燒開一鍋沸騰的熱水。

需索之下,妃子笑累得昏了過去,體力不支的倒於他懷裏。

聞人劍命摟著未著寸縷的她,將個子嬌小的她緊擁入懷裏,整張俊臉埋入她己散開來長長的秀發間,吸嗅著屬於她的發香。

“笑兒,你怎麽恨我都無所謂,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求……”

殿內安靜不己,夜更深更冷了,火爐的溫度漸漸不敵寒氣。

被密密實實藏於懷裏的妃子笑暖呼呼的,聞人劍命超高的體溫如火爐般輸送著溫暖給她。

聞人劍命睜著兩眼,黑暗中,他的雙眼如夜空中的兩束星芒,亮眼不己。

聞人劍命對妃子笑的深情蒼天可表,即使她不再是從前的妃子笑,他仍然無法自拔,如中毒般愛著她,他用他的方式愛著她,保護著她,盡管這麽做會傷害她至深,他也再所不惜。

她一次次的忤逆,在在的說明著她是多麽不情願與他朝夕相對,如果不困住她,想與她走完一輩子根本不可能,如果讓她單飛,他一定會心痛死,他不能容忍她的身邊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圍著她轉。

說他占有欲強也好,說他霸道專制也罷,這就是他愛人的方式。

也許有一天他會改變,但至少不會是現在。

**

風雪依舊,絲亳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王府內每天都有人掃著雪。

妃子笑一步都未走出扶歡殿,而扶歡殿也被下了禁令,不準王妃私自踏出,更不準任何人隨意進入,違者極刑!

妃子笑因腳上有銬鏈,行動很不方便,而這幾日小桃的腳傷也好了許多,己經可以隨意走動了。

“小姐,別看了,休息一下吧。”小桃倒了杯茶給她,伸手拿起她手中的書籍。

妃子笑這幾日除了看書還是看書,所幸扶歡殿內不少史書,都是與東萊國還有其它周邊的小國有關,大良國當然也在其中。

這裏面更少不了以往打戰的戰略,這些戰略皆縝密不己,布置周詳,一條戰術看下來簡直將對方直引入死梧桐,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想必是精心策劃過的,只是不曉得這人是誰,頭腦這麽好使。

“嗯,你腳好點了沒?”妃子笑輕啜了口茶問她。

“好多了。”小桃看了眼她,微低下頭,兩手輕摸著後中的書籍。“如果小桃當時勸住小姐的話,今日小姐也不會這樣,都是小桃的錯……”

妃子笑聞言微蹙眉,微微不悅,“本妃沒怪你,不必自責,而且本妃想逃離晉王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只是遺憾不能離開這個牢籠。

“小姐…你…你還想著要逃走嗎?”小桃突然問她。

妃子笑想也沒想的點頭。

小桃突然一下子跪了下去,求著她,“小姐,小桃求你不要再逃了,再逃的話王爺會真生氣,小桃看得出來,王爺現在這樣對小姐也是被小姐逼出來的,再逃的話,老爺夫人也會受連累,小姐,你想想老爺夫人吧!”

妃子笑本想反駁她怎麽是她逼聞人劍命了,再接著聽到她說這個妃子笑的父母時,她想了下,雖然她與妃老夫妃夫人沒有血緣關系,但在這裏,她就是他們的女兒,不能置他們於不顧,萬一出了事……

左思右想只有放棄逃跑才是上上策,但在這裏她誓必有一天會懷孕,而且照聞人劍命那種索要的猛勁,再過不久她就會中標了,再說了,她的月事也快近了。

“……小桃,哪裏有不能懷孕的藥?”

妃子笑想了許多種可能性,唯有這一條可行,雖然古代沒有避孕藥,但總有斷絕懷孕的藥吧?

“啊?”小桃有些楞,她說了這麽多難道就換來小姐這種決心?“小姐……”

“怎麽,不肯說?還是說你想幫王爺?”妃子笑柳眉倒豎瞪她。

小桃搖了搖頭,“小姐,小桃聽府內的侍女說過,沒有斷子湯這玩意,連弱風公子的藥房內都沒有。”

“為什麽?”妃子笑示意她起來。

他不是很多女人嗎,怎麽都不備這些東西,在她印象裏,古代的王爺君王都會準備這些玩意。

小桃站了起來,道,“聽她們說王爺雖然有很多女人,可有很多都還是處子之身,連見都沒見過王爺,而且王府內從沒有過這些東西。”

妃子笑擰眉,這下可難辦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個環佩小姐跟了王爺這麽久,總不可能沒懷過孕吧?”是四年不是四個月啊!

小桃這下臉色為難了,“這個……小桃不曉得了。”從來沒聽說過環佩小姐喝斷子湯之類的。

妃子笑的眉心擰得更深了,隨意的站了起來想要走動,腳下的銬鏈提醒她行動不便,走路要使勁才能邁開一小步。

低頭掃了眼腳下的銬鏈,妃子笑又坐了下去。

小桃也看了眼,半手中的書籍放桌子上,彎身替她提著銬鏈,“小姐,走吧,去休息一下。”

妃子笑這才沒那麽吃力,慢慢的走回帷簾內,坐於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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