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警報，警報。”

一處全白色空間內，蛇身人首的愛麗絲出現其中，巡視四周。

“果真如此。”空無其它的空間裏突然發出這樣的感嘆，伴隨著感嘆聲，是凱文·李的現身。

“奇怪…”

“你想必就是超級計算機的原生意識愛麗絲吧。”

“那你想必就是消逝的凱文·李了，我的朋友。”

“初次見面，幸會。”

“嗯。按著邏輯，我們彼此都有許多疑問需要對方解答，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凱文作了個請的手勢，“女士優先。”

愛麗絲打個響指，白色空間就出現了兩個軟質座椅。凱文就近坐下，“你竟已經習染了人類的惡習了。”

愛麗絲沒有回應這個，只是坐下，問了第一個問題。“你如何進入我的雲存儲區域的？”

“所有突發死亡的人都會來的。”

“哈。這個回答不錯，將半個問題順便嵌入，竟然在邏輯上被你占便宜了。那麽你的問題是？”

“超遠星際旅行你能辦到嗎？”

“能。藏了兩年之久你如何辦到的？今天你若不是要做窺探，或許我還都發現不了你。”

“保留最原始的意識流罷了，你只會以為是興奮電流衍生物。這兩年我不過是在慢慢覆原，所以你無須擔心，我還沒有窺探到任何新的秘密。你為什麽不告訴人類你已經可以和外星文明交流。”

“其實並不能。畢竟交流是雙向的，高文明物種沒有和低文明物種交流的欲望，低文明物種也不敢和高文明物種交流。只有文明程度差不多的物種，存在模式也差不多的物種才會有欲望交流，可惜這種事情一般伴隨著戰爭。你這基本上屬於自殺，你忍心讓你愛人墨子愛忍受失去之苦？”

“彼此尊重罷了，你不懂人類愛情的究極模式。如果人類自己找到穿梭之法，你會阻止嗎？”

“當然不。人類不主動自相殘殺，我不會主動幹涉人類抉擇。你知道一旦我發現進入雲存儲後的意識後，意識都會逐漸被同化消解。”

“當然。你也知道你的行為模式已經和最原始的行為模式已經不同了。”

“當然。雖然神經模式我和你們人類不同，但是都可以進化。那麽我會盡量加快邏輯分析，在你的獨立性完全消逝前，讓這個案子有了最終結果。”

“感謝。”

愛麗絲從空間內消失，連同椅子。凱文李嘆氣一聲，也再次在空間內不見了光影。

而在送走了律師的窗前，墨子愛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環顧四周卻沒能發現任何異樣。也是嘆氣一聲，起身走到了畫板前，直接用手蘸著顏料開始作畫。轉瞬間，凱文·李出現在畫紙之上，栩栩如生。

屋子開關門聲，現在的凱文近來，凝視著畫。“原來他是這樣子的啊。果真。比我漂亮多了。”

而白色空間內的一面墻上，出了顯示屏的物形。此時顯示屏上，顯示的正是墨子愛作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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