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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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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為父親的官途和整個太傅府考慮,反而束手束腳的,都不敢為朋友挺一下,她只覺憋屈的很。

那爍琪郡主忽然開口道,“聽聞你剛來上京沒多久,和我兄長在浮生若夢遇到了?還和我兄長拼酒?”

兄長?她說的是安霽殊?怪不得看著有幾分眼熟呢。

這話一出,眾人把目光都集中到海棠這了,浮生若夢是上京最大的風流之地,安霽殊的風流更是整個上京都知道,和他當眾拼酒,能是什麽好人家的姑娘?

海棠卻不能說當天拼酒的不是她,本來沒多少人知道當日的是林元瑤,若自己辯解,她相信出了太傅府的大門,林元瑤的名字會在上京城流傳開來。

正如剛剛千蘭不能說蔣文華不休她的原因一樣,此刻海棠也不能辯解說不是自己。不過來回幾句話,海棠就知道這位爍琪郡主遠比千蘭有心機。千蘭很多時候只是仗勢欺人,欺負人也是明目張膽,可這位郡主卻是綿裏藏針,而且不動聲色。她清楚知道那日拼酒的事,想必也對自己和林元瑤之間的事知道個大概,甚至對自己的性子也有所了解,拿捏的十分到位。

海棠眼珠一轉,馬上說道:“那酒不錯,上次乘風還說要再請安小侯爺去盛府一品美酒,可惜一直沒空。”

海棠搬出了盛睿澤,我拼酒怎麽了,我家未來夫君都沒意見,你們瞎起什麽勁呢。

爍琪郡主點頭:“這是自然,這點我隨我兄長,都喜歡美酒。那日你若是邀請了兄長,不如也捎帶著我,一同品嘗一番?”

“郡主若是肯來那是海棠的榮幸。”

高芷蕊心裏早就後悔自己帶海棠來後院了,連忙說道:“長公主,郡主,祖母和各位夫人,芷蕊就先帶海棠姑娘回前院了,剛來的時候盛大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和祖母拜過壽就要把人還回去的。”

眾位夫人臉上神色各異,但高芷蕊是高芷蕊,海棠是海棠,自也不會因為海棠而對高太傅之女有什麽意見,當下一個個都客套道:“姑娘請自便。”

走在去前院的小路上,高芷蕊還在不停地後悔:“海棠,真是對不住了,我沒想到會讓你受這委屈。”

海棠擺擺手,“因著蔣文華的緣故,長公主看我一直不順眼,不管在哪遇到我,總是要羞辱一番,這已經是常態了,我都習以為常了。只怕哪天她見到了反而客客氣氣的,我估計還得上前作揖道,長公主您今日怎麽了,為何不再羞辱我了?”

高芷蕊“噗嗤”一下笑得不可抑制,這位海棠還真是個妙趣橫生的人,怪不得能得指揮使大人青睞。

看海棠似乎真的不介意剛剛的事,高芷蕊又忍不住問道:“那長公主這般待你,你就不怨恨嗎?”

“不怨恨是不可能的。”海棠自認為自己是個七情六欲的凡人,也不想做什麽佛系少女,更不想修仙成佛,但她一直秉持的觀點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雙倍奉風,她對高芷蕊道,“人生在世,要常懷善心,才能有善報,但這並不意味著你要一再忍讓那些欺辱你的人。我不做惡事,卻不畏懼惡人。”

高芷蕊聽著這番話,不經意間又想起那日偶然遇到那人,從書院到高府,她也聽到說起過類似的言論,當時就覺得他說的很對,心裏越發的對他敬仰和折服了。

海棠看高芷蕊出神的表情,又看她雙頰忽然浮現起的臉紅,這……不是少女害羞的神情嗎?莫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心上人?

意識到自己的走神,高芷蕊撫著發熱的臉頰,不由低著頭,借口道:“怕是盛大人要找你了,我們快走吧。”

好吧,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她就是有點好奇,高芷蕊心裏的那人會是誰。

後院這般熱鬧,前廳也不甘示弱。

裴尚書因為盛睿澤在自己壽宴上送人頭禮物的事就此結下梁子,不僅在朝堂上要對他冷嘲熱諷,就是平素遇到也絕不給好臉色。

可盛睿澤本就是活閻羅,向來都是別人畏懼他,他何曾將旁人放在過眼裏?

二殿下栗廣平一來,裴尚書就先恭喜他,雖然只提皇上賜婚一事,但他是二殿下陣營的人,朝堂上誰人不知?只聽得裴尚書道:“下官恭賀二殿下,柳姑娘蕙質蘭心且冰雪聰明,和殿下堪稱是絕配。”

“哼,兩個都是工於心計的,當然絕配。”段晉辰在心裏說著,嘴裏叼著個狗尾巴草,沒好氣地說道,他看到自己說的話沒人搭理,再擡頭看起,曾衍逸從一進門看到他就退避三舍,他越發惱火起來。那一日的事本就不全是他的錯,這都過去多少日了,還生著氣?這心眼比後院的婦人還小。

“能娶如煙為妻,是我的福氣。”栗廣平臉上難掩深情的模樣。

裴遠道:“殿下自小就歡喜柳姑娘,這可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他看了賢王殿下一眼後道,“賢王殿下還請節哀,太子妃……啊,不,是賢王妃的事,逝者已逝。”

【233】朋友妻不可欺

其實裴遠除了太子妃這三個字外,其他說的都是廢話,他就是要在眾位大臣面前再次強調下,太子如今已經不是太子了,處境遠遠不如二殿下。就連賢王妃病逝,皇上也不曾多做什麽,到如今更是未曾提起過要為賢王再挑選合適的世家女,為他續弦。

栗仲晉當然清楚裴遠那點上不得臺面的事,還不待他開口,自己這為二弟就先跳起來了,斥責道:“裴遠的字,怎麽說話的。父皇不過是一時生大哥的氣,父子間哪有什麽隔夜仇的,待父皇氣消了,大哥還是我們敬愛的太子。”

栗仲晉不得不承認,在做人和耍心機手段時間,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但他平素將心思都花在百姓和政事上,對這些自然也就不屑了,他只笑了笑,不再對這個話題說什麽。

安霽殊依在假山那,手裏拿著玉色得到酒壺,一仰頭,清澈的酒水如一註溪水般倒入口中,一滴都不曾濺出,一襲白衣加上那出色的容貌,還真是極為養眼的一道風景線。

高太傅雖然不喜這安霽殊,可對方身份尊貴又深得皇上喜愛,雖說花名在外,但到底沒做什麽禍國殃民的事,沒觸及到他的底線,他也沒什麽理由討厭安霽殊。

裴尚書道:“聽聞前段日子李老給太傅看過身子,前幾日在朝堂上看到太傅就覺得精神矍鑠,李老這妙手回春還真是名不虛傳。”

段晉辰呵呵一笑:“尚書大人學富五車,段某甘拜下風。”

這就是諷刺的話,高太傅身子雖然不適,但還沒到奄奄一息的時候,哪裏能用妙手回春這一詞?

裴尚書雖然老臉尷尬,但也是混跡官場這麽多年的人,臉皮可厚著呢,也不尷不尬地說道:“要說這學富五車,當然是比不上小國公了。國公夫人當年可是名滿天下的才女,就連先皇都讚其才華呢。”

這倒是不曾聽自己母親說過,段晉辰心裏有些驚訝,又道:“或許家父就是被母親才華所折服的。不過我倒是沒半點遺傳到我母親,就我這吊兒郎當的模樣,母親恨不得見我一次就敲打一次。”

這番自黑的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柳丞相今日沒來,派了長子柳如德前來,他深知自己妹妹對這小國公的心思,看他這模樣,再和二殿下對比,他就想不明白自己妹妹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會看上這樣的一個男人。

韓平匆匆而來,在盛睿澤耳邊低語一陣,離得近的人看到這活閻羅本就冷冰冰的臉色更是陰沈得好像要滴出水來,身邊的兵部侍郎多嘴問了句:“大人,可是有什麽要緊的公務?”

盛睿澤什麽也沒說,和高太傅一拱手就匆匆離去了,眾人都有些不解,只聽得段晉辰幽幽說道:“堂堂指揮使大人,這媳婦還沒娶進門了,就寵成這樣,嘖嘖嘖。”

大夥一聽,難不成指揮使大人就是為了那民婦而去的?這蔣文華還在這坐著呢,眾人八卦的心蠢蠢欲動,都恨不得搬來長板凳,磕著瓜子,邊聊邊看這比戲本子還要精彩的戲。

段晉辰心裏有些苦澀,他一直知道盛睿澤雖不近女色,但若是一旦動心,勢必就會深情到骨子裏,只怕自己都比不上這份感情,海棠是幸運的。

站在對面的曾衍逸將段晉辰面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她雖沒有經歷過男女之情,但這把年紀了倒不是什麽懵懂不知的姑娘,心思一轉,莫非這小國公還對海棠有什麽非分之想?這心思一想,她看段晉辰的目光就越發的厭惡了,都說朋友妻不可欺,他口口聲聲說是師父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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