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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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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上首,只是這位置坐得他坐如針氈。

盛睿澤看了眼海棠,柔聲道:“不礙事,海棠這性子很對我的心。”心裏卻是腹議,就是自己的老丈人,也不能鐘海棠。

蘇嬤嬤對盛睿澤這表現很是滿意,怕海秋尷尬,還特意請了韓平和閔五一同入座相陪。

酒過三巡後蘇嬤嬤尋思著再不說又得錯過這機會了,對著盛睿澤使了個眼色。

接收到這眼神含義的盛睿澤放下筷子,神情嚴肅,舉起酒杯道:“伯父,我知道你還對我有些難以接受,但我以我的項上人頭和我的官帽擔保,我對海棠是真心實意的。”

“怎麽個真心實意?”

“乘風願八臺大轎迎娶海棠進門。”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楞住了。在大奉朝和離過的女子可以再嫁,但是一般都從側門而入,即使是妻子的名分也是如此,和妾室入嫁的禮儀一樣。

楊氏看了看盛睿澤,又看了看蘇嬤嬤,仿佛是在確定盛睿澤話裏的真實性。

蘇嬤嬤笑著擺擺手:“乘風娶妻自然是乘風說了算,他雖是尊我敬我,但我這老婆子到底只是奶娘不是他娘親。他做主就好。”

海秋夫婦都沒想到堂堂的指揮使大人竟能做到這程度,他們還有什麽好挑刺的?不過海秋還是繃著臉道:“海棠好不容易回來,我可不想那麽早就嫁了。可以先定個親,別急著嫁娶,萬一不適合悄悄散了也沒什麽知道,對彼此,特別是盛大人的名聲也都好。”

這話聽起來是為盛睿澤負責,可他聽得卻十分別扭,下意識就道:“不會不合適的,海棠很好,那些不好的在我眼裏也都是好的。”

大人啊,你平日裏冷冰冰的,現在趕鴨子一樣要說這些甜言蜜語,這樣真的好嗎?

但海秋已經覺得這樣做了,言語間也多了幾分強勢,盛睿澤雖恨不得馬上娶海棠進家門,可也知道這事急不得,當然是老丈人說了算。

兩人你來我往的酒喝得有些多了,蘇嬤嬤請海秋和楊氏到花廳去坐著,盛睿澤帶著海棠在盛府逛逛,逛到練武場的時候他忽然停住了腳步,站在海棠面前。

兩個人近在咫尺,盛睿澤定定地瞧了她會,忽然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唇有些涼,帶著淡淡的酒香,就在她呼吸之間,只有這種甜膩的味道,絲絲環繞。

他擁住她,唇舌交纏,他的呼吸也漸漸的燙了起來,他輕咬了一下她的唇,睜眼看著她:“海棠。”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發緊,低沈得像是緊繃的弦,略帶了一絲沙啞,讓她像是踩在了雲端上,一路顫動不已。

那親密相貼的唇,因為他一張一合的說話,就這麽擦著她的唇瓣。越是這樣若有若無的接觸,越是撩人心。

那雙被他拉到他胸口的手反而不自覺的輕微顫動了些,海棠眨了一下眼,眼眶有些發酸,他今日在自己家人面前這樣捧著自己疼著自己,她覺得心暖得不能再暖了。

他的手指收緊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纏,唇壓下去,不輕不重地吻了一番,這才退離了一些,輕聲低喃:“海棠,我好開心。”

【150】我不舍得

海秋因為晚上還要當值,看時辰差不多了就準備告辭,盛睿澤一路將他們送到府外那條街上,直到海秋看不下去了,道:“就不要十八相送了,沒完沒了的。”

眾人都忍俊不禁。

海秋又道:“盡管我現在暫時同意了你們倆的事,但我隨時可以反悔。即使我的閨女做錯事了你也不能責罵更不能打,給我送回來,我自己教育。”這番話說完,海秋那好不容易提起一股氣說出這番話來,說完都不敢看盛睿澤,生怕這位活閻羅會發怒。

結果盛睿澤卻一本正經道:“伯父放心,我既不會責備晚娘更不可能打她。”

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楊氏經過這幾日的觀察和了解,發現盛睿澤對海棠確實上心,比當初那蔣文華不知道好多少。

可沒想到盛睿澤又看向海棠,柔聲道:“我不舍得。”

要炸了要炸了。當著這麽多人面說這麽甜的話,盛大人,你確定你要你冷漠的活閻羅形象坍塌嗎?

海棠低垂著頭,那修長而白皙的後頸露出來,看得盛睿澤喉結滾了滾,強迫自己離開視線,拱手道:“伯父慢走。”

巡檢司和海家同一個方向,一行人慢慢往回走。海秋一開始一直沒說話,直到快到岔路口了才自言自語道:“原來他上次說的是這意思啊。”

“說什麽?誰說的?”楊氏不由好奇。

海秋把上次盛睿澤的覆述了一遍。,

“以後若是遇到麻煩,可直接來盛府找我。”

“海棠想做些喜歡做的事,不妨就由著她做。”

“這都是小國公的意思,當然來盛府找我也可以,去國公府找小國公都可以。”

聽到後面的這句話,海棠楞了楞,這人怎麽什麽都打著段晉辰的旗號?怪不得人家都以為小國公對她情深意重,原來他在這裏面推波助瀾啊,雖是有些不滿,可心裏甜得都要齁死了是怎麽回事?

在分叉路口告別後海秋往巡檢司而去,海棠等人往家裏而去。

一路上楊氏都細細叮囑海棠,什麽不要隨意對盛睿澤鬧脾氣,要學會管家,要賢惠。

海棠忍不住道:“母親,瞧您說的我好像一無是處,乘風看上我是眼神不好的緣故。”

楊氏嗔笑:“就你會說。在娘心裏,自是晚娘最好的,可你嫁過一次遇人不淑,我只怕你不能再好好把握。”

“母親前幾天不是還說乘風不好嗎?”海棠眉眼難掩狡黠。

楊氏憐愛地撫了撫海棠的鬢角:“傻丫頭,那還不是怕你一頭紮進去,萬一那盛大人對你的熱情也只是一瞬間的,豈不是又要哭天抹地的?”

海棠只笑笑,卻在心裏說道,誰能保證這輩子就不會遇到渣男呢?她的性子就是這樣,愛的時候對方無論什麽樣都愛得濃烈,可一旦不愛了,也會決絕徹底轉身,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再說了,她相信盛睿澤不是渣男,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一夜好夢。

早上起來又下了雨,空氣裏沈悶的厲害,海棠起床後就看到楊氏坐在廳前看著外面的雨發呆。

“母親,怎麽了?”海豐已經去學堂了,春闈剩下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他正抓緊時間頭懸梁錐刺骨的讀著呢。

“你父……”楊氏的話被一個春雷給炸得淹沒了,臉色頓時就沈了起來,她起身在廳門口走了兩圈,手扯著衣袖,不安道,“你父親還沒回來。”

海棠皺眉,昨晚上海秋雖然當值,可往常這樣情況一般一大早就有當天的巡檢官員去換他了,現在都這個時辰了,她安慰道:“許是昨兒個夜裏事情多呢,父親不是說了那些大船來貨了都是下貨檢查後送去上京的嗎?”

楊氏被這春雷春雨弄得愈發心浮氣躁,她轉身拿過油紙傘,“不行,我還是去看看,心裏頭不踏實。”

海棠拿過她手裏的油紙傘,“母親,你在家等著,我去。”不待楊氏開口拒絕,她撐起傘就往外走,妙竹拿了傘匆匆跟了上去。

出來的匆忙沒換雙鞋子,海棠的鞋面沒一會就打濕了,帶著點點寒意從鞋面上滲出來,可她顧不上這些,走路都帶風的,撐著油紙傘快步往巡檢司而去,心裏一直默念著,父親肯定是還在巡檢司,因為什麽事給耽誤了。

行到半路,一輛馬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探出裴秀的臉,“這不是海棠姑娘嗎?這麽急是要趕著幹嘛去啊?賣豆腐?”

海棠皺眉,但她懶得和這個嫉妒成狂的女人廢話,側個身子快步往前走,可裴秀純心就是找茬的,她哥哥裴遠上次在海棠手裏吃虧,別說她自己要替哥哥找個公道回來,就是她和海棠這筆賬,又豈是一時半會就可以清算完的?

馬車又攔在了海棠面前,還不等她說什麽,身材魁梧的車夫一個躍身就跳了下來,不由分說點了她和妙竹的穴道,將海棠丟到了馬車裏,卻任由妙竹這樣站在雨中。

看到馬車揚長而去,妙竹卻一不能開口二不能動,雨水打在身上根本就沒有心裏急,可她不會武功,就是再急,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海棠被劫走。

海棠被車夫這麽隨意一丟,頭撞到車壁上,“咚”的一下,撞得她眼睛直冒金星,暈頭轉向的。

她身上帶來的水汽和寒氣充斥著車廂,這讓裴秀皺起眉,一臉的嫌棄,“就你這模樣,和市井潑婦有什麽區別?一點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有沒有。”

緩過那真疼勁,海棠冷笑道:“我本就是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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