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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軒轅夏禹劍的傳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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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兄陸溫茗曾對我說過,他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泡遍全世界的美女。長久以來,我苦苦礙於和他是師兄妹的關系,一直都沒有告訴他我覺得他的願望有多麽的不靠譜。這事就如同在蓬萊鬼話發帖的寫手習慣在帖頭列出這樣一行字:請務必相信,這是一個真實發生的故事。

然而,在陸溫茗還沒有泡遍全世界的美女之前,沈一菲同學的出現就已經盡職盡責的糟蹋了他的這個所謂願望。可見,日漫表達的那個萬年不變的中心思想:這是一個需要靠少女拯救的時代,真是放之陸溫茗而皆準啊皆準。

心裏一邊感慨著,我們一邊在校門口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陸溫茗終於開著他的車姍姍來遲。

今天周末,陸溫茗一身天藍色的運動套裝配一個白色棒球帽,一副清爽扮相的出現在了我們眼前。下了車,陸溫茗說,師妹,我聽林彎彎說大角咀那邊最近新開了家蘇菜館味道相當正,師兄我請你吃飯吧?他一邊對著我說,一邊卻看著沈一菲。

我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安慰著自己說,趁你還沒有真正變成一個高瓦數的電燈泡之前,作為一個低瓦數的紅娘,我還是可以先發些光發些熱的。

說來沈一菲是江蘇南京人,不過因為初中那年她父親工作變動,所以才舉家遷來了港島。至於我就更不用提了,九歲以前一直跟隨師父生活在蘇州,所以對蘇菜,我倆都很有些情結。

不過,話又說回來,陸溫茗啊陸溫茗,現在車上還有我一個大活人呢,你那點司馬昭之心用不用表現的這樣明顯啊。

“啊嘁!有人在罵我。”後視鏡裏,陸溫茗突然瞪了我一眼,我故意不看他,且摸了把沈一菲細長的手,誠懇的問:“你小時候天天吃雞蛋吧?”

此時正在前座上偷聽的陸溫茗立刻抖了兩抖,說:“阿葉,你這次的不是冷笑話吧?”

沈一菲莫名看了我倆一眼,說沒有啊。

我繼續摸了摸,說:“不吃雞蛋,也這麽光滑啊。”

陸溫茗、沈一菲:“……”

一路擠兌著陸溫茗,在將近50分鐘以後,我們才來到大角咀。在港島市,大角咀素來有美食一條街的讚譽,但也因為這一帶的餐館酒樓眾多,所以競爭一直都相當激烈。不過,等我們來到這家蘇菜館時,還是發現已經來了不少人。

館裏的裝修設計是仿明代的風格,一色仿紅木的桌椅,配著吊頂絹紗的六角宮燈,一派的古色古香。服務臺前,一名身穿正紅色旗袍的女生沖陸溫茗露了個甜美的笑: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陸溫茗看了眼她,很快道:“367號,姓陸。”

“好的,您這邊請。”另一名女生很快沖我們比了個手勢。

我們的包廂是在三樓的聽風苑,名字聽著文雅,包廂內的布置也是風雅。

一旁站在的服務小姐將菜單遞過來,陸溫茗掃了眼我,我立刻識趣的將單子又傳給了沈一菲,且主動熱情的將手搭上她的肩,說:“一菲啊,難得師兄今天請客,你想吃什麽,放心大膽的點,千萬別跟他客氣,你跟他客氣就是跟我客氣,來來,你說咱們先點一個霸王別姬怎麽樣?”

陸溫茗:“……”

倒是沈一菲面色一赧,指了指其中一個,我看了眼,說:“松鼠鱖魚?”

陸溫茗咦了聲,立刻抱怨說:“松鼠鱖魚不是蘇州菜麽,一菲啊,你也別太為她想了……”

這家蘇菜館上菜的效率倒是不慢,點菜之後時間並沒過去多久,我點的蜜三刀、梁溪脆鱔;沈一菲點的太虛丸子、松鼠鱖魚;陸溫茗點的捆香蹄和紀妃伴龍顏就相繼端了上來。

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不免讓人胃口大開,在服務員離開後,陸溫茗下刻就起身夾了個太虛丸子放進沈一菲的瓷碗裏,並說:“前幾天林彎彎和他男朋友來這裏吃過,當時也是點的這道,你猜他回去後對我說了什麽?”

沈一菲被他的話繞了一繞,丹鳳眼瞇起來,問:“你說的他?他倆都是……男的?”

我立刻點頭,說:“是啊是啊,是不是很有愛。”

沈一菲、陸溫茗:“……”

陸溫茗自覺沒趣,只好給他自己也夾了個丸子,我看著他吃的那樣津津有味,不禁也夾起了一個默默吃起來。誰知才咬下一口,一股奇怪的味道就好似從丸子裏飄了出來,只是那口感既不像餿了,更不似口味不對。我皺起眉,再看看身邊吃的眉開眼笑的兩人,只好先將東西咽了下去,我說: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味道有點,嗯,有點奇怪麽?”

沈一菲疑惑的看看我,又咬了一口,說:“沒有呀,我覺得這個味道很鮮美,也很好吃呀。”

“噗。”一股惡心的感覺頓時從胃裏湧來,我捂著嘴,慌忙中打翻了一只水杯。

“阿葉!”陸溫茗起身,趕緊扶過我,“你怎麽了!”

我看著他,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好惡心,真的好惡心,難道他們都吃不出來嗎?還是說只有我……

“一菲,快給她拿張紙!”陸溫茗大聲道。

“溫茗,小葉頸上的墜子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沈一菲一臉惶恐的看著我,戰戰兢兢的拉開我的包,實在因為今天出門得太急,她情急下竟錯將她的包拿成我的,下秒,只聽她一聲尖叫:

“這裏面有東西在燃燒!”像是不可置信的,她幾乎是立刻向後退了一大步。

“在燃燒?”陸溫茗拉開我的包,眉頭同時鎖了起來,“你能看見?”

“什麽?”沈一菲聽的不明所以,倒是陸溫茗已然把我包中的明信片抽出來,並準備默念起了口訣——

“師兄,”我拉住他的手,努力將思路捋清,“你說你四年前去過南哇島,那時你是和老蕭一起的對吧?我師父也是在那不久後失蹤的……”

“8月15日,我跟你在中環吃完鍋貼都已經將近24點了,但為何老任七天後的回煞,他的表會指向我?……還有我用搜靈術中看見的那個穿秦裝的女孩兒,平白無故的,誰會將另一個人認作自己?”

邏輯有些亂了,但話到這,我還是將那歪了一截的項鏈一把扯了出,此時此刻,我只覺胸口就快要被那閃著紅光的吊墜灼出一道疤來:

“老蕭說過,箋靈紙配金光朱砂會引四方邪物。那晚我們從南哇島回宿舍,我就被我的貓給抓了,好巧不巧的,是被它抓傷的頸脖,當時我也以為它只是隨便一抓……現在想想,它其實是想要這塊石頭的是不是?”

我停了停,深吸了口氣繼續:“九歲那年,我曾向蘇州當地的一個珠寶商詢問過,他說我這石頭的成分很覆雜,但他一時也說不清楚,不過他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別告訴我這都是巧合……”我盯緊他的眼睛,終於下定了決心,問:“告訴我實話,這一切是不是跟我有關系,還有……”

“我身上的這塊,究竟是不是女媧石?”

是不是女媧石?話與心中的答案一起落下的瞬間,空氣也像是凝固了。

陸溫茗看著我,皺緊的眉頭卻一分分舒展了開,他說:“你問題這麽多,我該先回答哪一個?”

與此同時,他口中咒術再起,但見明信片的空白位置,一行正書小楷赫然顯現:

封印即將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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