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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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怪病，平時與人無異，一旦受刺激便會發狂殺人。”
“什麽怪病？”
“這就不清楚了。”
“我還是不明白，以前從沒聽說他發什麽狂。他上月剛成親，按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般來說不會受刺激，奇怪了。”
“不會是個替死鬼吧？”
“噓，你小聲點，還要不要命了？”
“聽說今日游街，明天砍首？”
“是啊，說是明天。”
“哎，不知道死得是不是正所。”
靈株的心象被澆了盆冷水。本來她已經有點疑惑了：要連殺兩人，且不讓其在深夜發出聲音，兇手再不濟也得有點力氣，這瘦弱的秀才兇手能一斃兩命嗎？聽著周圍的議論，她的心更沈了。
她慢慢跟著囚車走，一直跟到了府衙。衙門前的兩頭高大兇狠的石獅佇立，她站了一會，想不出什麽來，只能訕訕回梅府。
討論神仙問題
梅府大門口。
玉樹道：“天要塌地要陷。”
臨風道：“無敵笨女又出現。”
玉樹道：“耷拉腦袋眼凹陷。”
臨風道：“誰疑五日才剛醒。”
同道：“你死哪去了？”
靈株叫：“什麽？你們不會說我睡了五天吧？”
“不是你是誰。”
“我不信。”她明明從兇殺現場回來睡了一夜呀，怎麽變成睡了五天？
玉樹道：“天要塌地要陷。”
臨風道：“無敵笨女自不同！”
玉樹道：“有人驕寵便恣焰。”
臨風道：“自當神仙自當佛！”
靈株嘀咕，“我本來就是神仙！”
難道真睡了五天？果然是受刺激過度了。她的心噢，從來跟她人一樣，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自從知道了殺人，心也扛不住，懵了，開始覺得冷了。
“對了，剛才怎麽府裏一個人也沒有？”
“不是都跑去看兇手了嗎？”回答她的是玉樹。
“你們覺得那兇手象嗎？”
“啥意思？”
“我覺得好象不是他。”
“是不是兇手咱們兄弟倆不稀奇，我們興奮的是明天要看人砍頭了噢~~”
“你們怎麽這麽沒有同情心？”
玉樹：“有同情心他就不砍頭了？那我同情一下好了，看明天會不會不砍頭，看好了，我有捧著肚子噢，我說，他怎麽這麽可憐啊~我真同情了，哈哈。”
臨風：“你豬啊，這鎮裏一年半載沒這麽熱鬧了，你同情了，明天就沒戲看了。”
“是噢，都怪靈大笨女讓我糊塗了。”
靈株很受傷，她默默地越過兩人而去。
“你說，她會去問主人麽？”
“十有八九吧。”
“她到底有顆什麽樣的腦袋？”
“幼兒腦袋。”
“不正常？”
“她什麽腦袋，俺沒興趣，關鍵是主人對這顆腦袋有興趣。”
“是噢，不然怎麽才失蹤一會，就讓我們來找她了。”
“我總覺得主人遇到她也怪怪的。”
“好象有點象人了。”
“哈，我要封口費！”敢說主人閑語，活膩了。
“我閃！”
“再閃也要封口費！拿來~”
書房內，梅盜跖站著，手中狼毫揮動。
靈株順著他的“人味”找來了，推開門，見他正忙著，就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坐了一會，她手撐著頭，凝神看起梅盜跖來。
一時室內靜謐。冬日陽光是最漂亮的，透明，靈動，灑在哪裏，哪裏就染上金色的光圈。
靈株在亂想，如果梅公子站在陽光下，渾身浸染了光圈，應該是幅絕美的畫吧。人間怎麽會這麽神奇的人物呢，他的心怎麽也看不透，好象很深啊。
梅盜跖也知道靈株在看他，弄得他有點不自然，他還想好好練練字呢，這笨女人真會掃他的興。
“小神仙有何事？”
“梅公子，我想問問你：你覺得那個秀才會是兇手嗎？”
“為什麽問我？你是神仙，不會算嗎？”
“我的功力達不到看見未曾見過的東西，也看不到未來，勉強有些法力，最多比你們身體好吧。”
“你的話說到點子上了。”
“什麽意思？”
梅盜跖停下筆，伸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最多比你們身體好吧。這就句。也許就是神仙與凡人的最大區別。”
見靈株臉帶茫然，梅盜跖又道：“在我看來，人有兩個桎梏，身體和精神。身體的桎梏帶來害怕生老病死，精神的桎梏又讓人有無止的＊＊＊＊＊，功名利祿。你們所謂的神仙，其實就是脫離了身體桎梏的人，還沒有脫離精神的桎梏，一樣會有情感，一樣會＊＊＊＊＊。”
“要達到無欲無求，需要大佛才能達到。神仙也是要修練的。”
“那麽神仙的職責是什麽？”
“仙界的第一條，神界眾生需維持人間秩序，扶持正氣。”
“那結果呢？”
“我們有這麽做，砍妖除魔都在做。”
“且不論你們有無盡職盡責，我且先問一句：是誰給神仙這麽大的權利來完成所謂的‘維持人間秩序’，管理人間的生死輪回？”
“這。。。。。”靈株回答不了這麽宏大的問題。
“人想當神仙，神仙想當大佛，大佛想當什麽？這樣無止無境的追求，一層壓一層，到底是誰給的權利。誰才是真正的統治者，也許所有的生物都只不過按他的游戲在進行中。”
靈株一瞬間心靈受到震撼，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麽遠，這麽深。“公子，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師傅，我會幫你問問，我回答不了你問題。”
梅盜跖沈默。
“公子，你難道真的沒有想到修煉成仙嗎？你很有天份。”
“哪兒都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成不成仙，成不成佛又有什麽分別。”
“這點我不同意。怎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呢？你這不是把所有正氣人的努力都打掉了嗎？我相信邪終究是不能勝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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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藥：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看到本書這裏。我有時更新很慢，但是保證會更完。藥藥屬於小綿羊，被鞭策了才會動得更快，如果有人想讓我更新快一些，告訴我，切記！
約定
“噢，是嗎？那麽我們要不要等到明天看看那秀才會不會被砍頭呢？如果他真被砍頭了，說明老天是承認他是兇手的。話說回來，你來找我，難道不是因為有疑慮嗎？”
“是，我覺得有很多疑點，決不能讓人冤死。”
“如果不是冤也就罷了。如果是冤，按照神仙的輪回說法，這是他今生該受的孽業，也許他哪世種了因，收了今生的果。如果我們想辦法洗涮了他的冤情，是不是反而阻止了他清債，擾亂了所有的神仙秩序？”
梅盜跖盯著靈株，看她會有什麽反應。卻見靈株雙目清明，他不由一怔。
靈株臉色平靜地對視梅盜跖。
對，她是答不了梅公子的問題，她不懂什麽秩序，任何深奧的道理她都不管，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告訴自己：善惡須分明，人間浩氣長存！什麽悲觀的理由都不應該成為泯滅自己良心的借口！
“公子，你相不相信緣？”
“緣麽？”
“隨緣就是，盡自己的本份和最大的努力，然後聽天由命，因為至少自己不後悔！”
梅盜跖很想問她：“‘然後聽天由命’還不是最後聽天嗎？”
但卻見到靈株雙目堅毅，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匯成急流卷渦將他一點點吸入，他嘆氣，最終硬將話吞回腹中。
靈株心頭兜兜轉轉還是那個秀才，“公子，我還是想知道那秀才是不是兇手，你能幫我嗎？”
梅盜跖一口答應了，“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十二個時辰內，你必須要做到以下兩點：一，不許用法力，第二，無論見到什麽都不能做任何行動。除非我允許。”
“為什麽要不用法力，遇到危險怎麽辦？為什麽見到什麽也不能行動？”
“看來要加上第三條，現在起不能問為什麽。”
靈株非得知道是什麽情況，被梅盜跖一句話給堵住了，她憋著難受死了。
梅盜跖被她臉憋著越來越紅，才悠哉告訴她：“我只是想動搖一下你的軍心，看看十二個時辰之內的事能不能讓你的見解有點改觀。現在，告訴我，你能保證做到以上三點嗎？”
“成。”靈株咬牙。
“拿什麽保證？”
靈株想一想，“通、通”在身上亂拍了一遍，“我已經封了法力了，明日此時才能恢覆。”
“那麽日入黃昏交接時，在這書房來。”
這是一間密室。陰冷潮濕裏，只有一盞長燈點著，除此一無所有。
只聽著一個女聲在發飆：“你那師哥到底要關我們到什麽時候？！”
只有喘氣在回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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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小聲點，還要不要命了？”
“聽說今日游街，明天砍首？”
“是啊，說是明天。”
“哎，不知道死得是不是正所。”
靈株的心象被澆了盆冷水。本來她已經有點疑惑了：要連殺兩人，且不讓其在深夜發出聲音，兇手再不濟也得有點力氣，這瘦弱的秀才兇手能一斃兩命嗎？聽著周圍的議論，她的心更沈了。
她慢慢跟著囚車走，一直跟到了府衙。衙門前的兩頭高大兇狠的石獅佇立，她站了一會，想不出什麽來，只能訕訕回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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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府大門口。
玉樹道：“天要塌地要陷。”
臨風道：“無敵笨女又出現。”
玉樹道：“耷拉腦袋眼凹陷。”
臨風道：“誰疑五日才剛醒。”
同道：“你死哪去了？”
靈株叫：“什麽？你們不會說我睡了五天吧？”
“不是你是誰。”
“我不信。”她明明從兇殺現場回來睡了一夜呀，怎麽變成睡了五天？
玉樹道：“天要塌地要陷。”
臨風道：“無敵笨女自不同！”
玉樹道：“有人驕寵便恣焰。”
臨風道：“自當神仙自當佛！”
靈株嘀咕，“我本來就是神仙！”
難道真睡了五天？果然是受刺激過度了。她的心噢，從來跟她人一樣，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自從知道了殺人，心也扛不住，懵了，開始覺得冷了。
“對了，剛才怎麽府裏一個人也沒有？”
“不是都跑去看兇手了嗎？”回答她的是玉樹。
“你們覺得那兇手象嗎？”
“啥意思？”
“我覺得好象不是他。”
“是不是兇手咱們兄弟倆不稀奇，我們興奮的是明天要看人砍頭了噢~~”
“你們怎麽這麽沒有同情心？”
玉樹：“有同情心他就不砍頭了？那我同情一下好了，看明天會不會不砍頭，看好了，我有捧著肚子噢，我說，他怎麽這麽可憐啊~我真同情了，哈哈。”
臨風：“你豬啊，這鎮裏一年半載沒這麽熱鬧了，你同情了，明天就沒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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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腦袋。”
“不正常？”
“她什麽腦袋，俺沒興趣，關鍵是主人對這顆腦袋有興趣。”
“是噢，不然怎麽才失蹤一會，就讓我們來找她了。”
“我總覺得主人遇到她也怪怪的。”
“好象有點象人了。”
“哈，我要封口費！”敢說主人閑語，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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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梅盜跖站著，手中狼毫揮動。
靈株順著他的“人味”找來了，推開門，見他正忙著，就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坐了一會，她手撐著頭，凝神看起梅盜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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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盜跖也知道靈株在看他，弄得他有點不自然，他還想好好練練字呢，這笨女人真會掃他的興。
“小神仙有何事？”
“梅公子，我想問問你：你覺得那個秀才會是兇手嗎？”
“為什麽問我？你是神仙，不會算嗎？”
“我的功力達不到看見未曾見過的東西，也看不到未來，勉強有些法力，最多比你們身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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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靈株回答不了這麽宏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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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兒都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成不成仙，成不成佛又有什麽分別。”
“這點我不同意。怎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呢？你這不是把所有正氣人的努力都打掉了嗎？我相信邪終究是不能勝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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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覺得有很多疑點，決不能讓人冤死。”
“如果不是冤也就罷了。如果是冤，按照神仙的輪回說法，這是他今生該受的孽業，也許他哪世種了因，收了今生的果。如果我們想辦法洗涮了他的冤情，是不是反而阻止了他清債，擾亂了所有的神仙秩序？”
梅盜跖盯著靈株，看她會有什麽反應。卻見靈株雙目清明，他不由一怔。
靈株臉色平靜地對視梅盜跖。
對，她是答不了梅公子的問題，她不懂什麽秩序，任何深奧的道理她都不管，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告訴自己：善惡須分明，人間浩氣長存！什麽悲觀的理由都不應該成為泯滅自己良心的借口！
“公子，你相不相信緣？”
“緣麽？”
“隨緣就是，盡自己的本份和最大的努力，然後聽天由命，因為至少自己不後悔！”
梅盜跖很想問她：“‘然後聽天由命’還不是最後聽天嗎？”
但卻見到靈株雙目堅毅，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匯成急流卷渦將他一點點吸入，他嘆氣，最終硬將話吞回腹中。
靈株心頭兜兜轉轉還是那個秀才，“公子，我還是想知道那秀才是不是兇手，你能幫我嗎？”
梅盜跖一口答應了，“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十二個時辰內，你必須要做到以下兩點：一，不許用法力，第二，無論見到什麽都不能做任何行動。除非我允許。”
“為什麽要不用法力，遇到危險怎麽辦？為什麽見到什麽也不能行動？”
“看來要加上第三條，現在起不能問為什麽。”
靈株非得知道是什麽情況，被梅盜跖一句話給堵住了，她憋著難受死了。
梅盜跖被她臉憋著越來越紅，才悠哉告訴她：“我只是想動搖一下你的軍心，看看十二個時辰之內的事能不能讓你的見解有點改觀。現在，告訴我，你能保證做到以上三點嗎？”
“成。”靈株咬牙。
“拿什麽保證？”
靈株想一想，“通、通”在身上亂拍了一遍，“我已經封了法力了，明日此時才能恢覆。”
“那麽日入黃昏交接時，在這書房來。”
這是一間密室。陰冷潮濕裏，只有一盞長燈點著，除此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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