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被軟禁的感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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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被軟禁的感覺4
“淩姑娘毋須客氣，你與我既是朋友，我又受了王爺之托，這些便是我的份內之事。”楚豫柔聲應道。
王爺之托……熟悉的四個字，心中竟是輕波微蕩……
我和楚豫正說著，一聲“嘎吱”，房門開啟的聲音再次傳來。
“淩姐姐！”我和楚豫還沒能對這一聲開門聲做出反應，一個清靈的聲音便先傳了過來。
等到聲音的主人快步至我身前時，才見著來人原是洛顏。
想想，除了她，又還會有誰有這麽好聽的聲音，又還會有誰會稱呼我“淩姐姐”呢？
不過我沒有想過，自己會以現在的模樣與她見面，盡管我也沒有想過，要與她再見。
“顏——”看到她的臉，習慣性的張了嘴，只是剛喊了一個字，才驀地驚覺不妥，於是未出口的“兒”字便被我掐在了喉嚨裏，想叫公主，但轉念間，又不覺暗自苦笑，於是瞬時的停頓後，我才有些不太順暢的接著出聲道，“民女……見過王妃，恕民女有傷在身，不便行禮。”
一句話，說得我自己的心裏都不由的微微發酸，也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言語之間的漠然與疏離。
“淩姐姐，你在說什麽呀？什麽王妃什麽民女，我是顏兒啊，顏兒！”洛顏聽了我的話，不由的蹙了蹙眉，神情裏微微的不悅卻是來自於我對她的稱呼，以及對自己的自稱。
而她的語氣裏，更像是以為我不認識她了一般，一連的向我表明了兩次自己的身份。
我在心裏揚起一絲苦笑，顏兒，洛顏，我怎麽會不知道是你呢？你還是那麽漂亮，那麽可愛，那麽純真，可是我……依然是那麽不願再見到你，依然對你無法再拾起最初的喜愛。
只是這個念頭從心裏劃過的時候，我又不免的有些微怔。
我怎麽了？如果說以前我不想見到他，對她怨恨，那是因為失憶後的雲軒對她寵愛有佳，與她許了婚約。可是現在呢？現在我的心裏只有紫英一人，雲軒對我來說早已是過去式，既然如此，那我又還在對她介懷些什麽呢？
而且不僅如此，除了介懷，心裏的抵觸，怨恨，仿佛一絲都沒有削減，若不然，我又怎麽會在看到她的時候，突然的轉了話鋒，說出只有自己才能感覺得到的酸澀之語？我明明知道，即使她成了王妃，我仍喚她顏兒，她也不會怪責於我。
可是我，終究對她再也喚不出“顏兒”兩個字。
“王妃，民女——”收了思緒再次開口，但不過只是剛喚出對彼此的稱呼，便被洛顏打斷。
“停！停停停！”洛顏眉頭一皺，一連的說了好幾個停字。
我有些不解的望著她，她的小臉上，情緒依然是那麽明顯，對我的不解神情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在話音落下後，又繼續道：“淩姐姐，咱們好不容易才見著面，你這一口一個王妃民女的，搞得這麽生疏，真是讓人覺得怪異死了。你還是叫我顏兒吧，像以前一樣，叫我顏兒，我喜歡你這麽叫我！”
望著她含笑的臉，聽著她清脆的聲音，她竟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論是表情語氣，還是她的笑，都不曾帶著一絲雜質。
“對了淩姐姐，你不是去西冥了嗎？怎麽又突然回南陵了？什麽時候回來的？聽雲軒說你還受了傷，要不要緊啊？”她前面的話說完後，還沒等我做出反應，第二句話又連忙的出了口，而且這一連串的還問了我這麽多問題，搞得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她哪一個才好。
“顏兒，你一口氣問這麽多問題，讓青青該怎麽回答你？”進門後便一直未作聲的雲軒在洛顏的聲音落下時，便從她身後繞上前來，緩聲說道。
而一聲“顏兒”入我耳中時，竟讓我的心裏莫名的泛起一絲微酸。
不過同樣的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雲軒說到“青青”兩個字的時候，洛顏那張嬌巧的臉上對我關憂的神色竟然有那麽瞬間的停頓，盡管那絲反應稍縱即逝，並未留下太明顯的痕跡，但還是被一直和她四目相對的我收入了眼中。
“哎、哎呀，我不過是突然見到淩姐姐，太高興太激動了嘛，嘻……”洛顏扭頭望了一眼雲軒後，又回望向我，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淩姐姐一個一個回答好了。”說罷，不等我出聲，她又似想到什麽，再次扭頭讓雲軒和楚豫先行離去。
房間裏只剩下我們二人之後，在洛顏的再次詢問之下，我才一一的回答了她剛才問的問題，不過回答的時候卻只挑了不痛不癢的內容。
畢竟關於我為什麽會突然回到南陵，為什麽會出現在軒寧王府，又為什麽會身受重傷，都不是我三兩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而且，我也不願跟她說得太多。
只是在她問到我關於孩子的問題的時候，我剎時間有些微怔，沈默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回答她。
最後眼見避之不開，只得說是孩子托予了他人。在這麽說的時候，我的心裏更是不由地掠過一絲疼痛。
而關於那個孩子，雲軒從見到我後到現在，一直對此閉口不提，且從他的反應來看，他似乎還不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想到離開南陵時，我們在城門口相見的時候，我對他說的那些話，他……應該一直都認為，那是紫英，或者說是其他哪個人的種吧？
呵……
心中微微泛苦，卻又不甚釋然。如果他真的這麽想，那也好，至少所有的牽絆都可以就這樣分離得幹幹凈凈。
盡管我不確定如果他知道真相後會怎樣，但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要知道的好。
洛顏在聽得了我的回答後，對我離開南陵之後的遭遇似乎顯得有些不甚唏噓：“淩姐姐，沒想到你會發生這麽多事情，要是早知道，我就讓我哥留下你，不讓你走了。這樣你就不會在西冥生病，也不會在回南陵的時候遇到壞人，還受這麽重的傷。”
生病，壞人……不過都是我為了在回答她的問題時能夠更加簡而化之而找的理由罷了。但單純如她，她對我的回答未有一絲生疑，反是顯得十分擔憂與關切，說話時，語氣更是帶了幾分自責，好似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和她當初的未加阻止也有關系一般。
她的反應倒是讓我暗生了些許尷尬，為了掩去神情之中的不自然，我連忙的開口訕道：“顏、顏兒何必自責，這怎麽能怪你呢？”執拗不過，只得依了她喚她“顏兒”的我，竟是無法將這原本熟悉的稱謂喚得順口。
“可是——”洛顏拉著我的手，皺著小臉再次開口，卻因我不想再和她繼續這個話題而出聲將她打斷。
“對了顏兒，洛……嗯，太、太子殿下，他、他還好嗎？”她剛才提到她哥哥，我忽然間有些悵然。只是出聲詢問時，想了想，還是用上了對他的尊稱。
這一去一回已是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他還在南陵嗎？洛顏既然已經和雲軒成了親，那他應該已經回鳳羽了吧？
“淩姐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之間變得這麽生疏了？不是對我一口一個王妃，連對我哥你也要用這麽見外的稱呼嗎？”對於我對洛離的稱謂，洛顏顯然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悅，就像聽到我叫她王妃的時候一樣。
“我……我只是……”我動了動唇，卻不知該怎麽解釋。
不過我的話沒說完，她便接過話道：“哎呀淩姐姐，反正以後你不要再叫我王妃，也不要叫我哥太子殿下就對了。我相信他也肯定不喜歡你這麽叫他的。”
三兩句話中，她也沒有回到我詢問的正題上，不過聽她這麽說，似乎洛離還在南陵？
於是想著，我又朝她追問道：“那、那他……他好嗎？”我沒有直接問她洛離現在在哪裏，而我會問她，也只是聽到她提及，所以出於對朋友的關心，隨口問及而已。
“嘻……”洛顏聽得我再問，竟是嘻笑了一下，搞得我的臉上一時間閃過一片茫然，才再聽她道，“我哥還在南陵，不過淩姐姐不在，他可是好生失魂落魄，最後只好去四處拜訪醫術高明的醫者，繼續習醫，順便安撫失去淩姐姐的傷痛啦。”
在說到我不在，洛離失魂落魄的時候，她似乎刻意的加重了語氣。而我在看到她的笑，可察覺到她語氣裏的異樣的時候，忽的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看得出來，她不僅什麽都不知道，且到現在還在以為我和洛離之間還有什麽，或者說是還能有什麽。
我沒有馬上應話，對於我的沈默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會了意，或者說是對我剛才的詢問突然有所恍然的錯意，所以她又接著道：“不過淩姐姐不用急，我哥應該就快回來了。等他一回來，我就帶他來見你好不好？”
見、見洛離？
她的這個提議讓我驀地怔住，我想說我只是問問，並沒有想要見他，但這話顯然不能說出口，只能順勢點了點頭，低低了應了聲“好”。
“淩姐姐，你知道嗎，你走了以後，我哥可是難過了好長時間，他還說以後恐怕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你了，而且不僅他這麽想，連我也這麽認為。”洛顏說話時，表情一直隨著她的語氣在變，這會兒說到洛離為我難過時，她也不由的露出一臉的傷感，只是緊接著，她又臉色一變，笑容滿面，聲音更是由剛才的低落瞬間變得輕快，“不過淩姐姐，如果我哥知道你已經回了南陵，而且就在王府的話，他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真不知道他在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反應與表情。”
洛離的反應和表情我是沒有看到，但她的反應與表情卻是清晰無比的映入了我的眼中。她的臉上與眸中，無一不帶著興奮與喜悅，語氣裏的激動更是將她的心情表達得徹底，仿佛此刻她就是洛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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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姑娘毋須客氣，你與我既是朋友，我又受了王爺之托，這些便是我的份內之事。”楚豫柔聲應道。
王爺之托……熟悉的四個字，心中竟是輕波微蕩……
我和楚豫正說著，一聲“嘎吱”，房門開啟的聲音再次傳來。
“淩姐姐！”我和楚豫還沒能對這一聲開門聲做出反應，一個清靈的聲音便先傳了過來。
等到聲音的主人快步至我身前時，才見著來人原是洛顏。
想想，除了她，又還會有誰有這麽好聽的聲音，又還會有誰會稱呼我“淩姐姐”呢？
不過我沒有想過，自己會以現在的模樣與她見面，盡管我也沒有想過，要與她再見。
“顏——”看到她的臉，習慣性的張了嘴，只是剛喊了一個字，才驀地驚覺不妥，於是未出口的“兒”字便被我掐在了喉嚨裏，想叫公主，但轉念間，又不覺暗自苦笑，於是瞬時的停頓後，我才有些不太順暢的接著出聲道，“民女……見過王妃，恕民女有傷在身，不便行禮。”
一句話，說得我自己的心裏都不由的微微發酸，也連我自己都能感覺到言語之間的漠然與疏離。
“淩姐姐，你在說什麽呀？什麽王妃什麽民女，我是顏兒啊，顏兒！”洛顏聽了我的話，不由的蹙了蹙眉，神情裏微微的不悅卻是來自於我對她的稱呼，以及對自己的自稱。
而她的語氣裏，更像是以為我不認識她了一般，一連的向我表明了兩次自己的身份。
我在心裏揚起一絲苦笑，顏兒，洛顏，我怎麽會不知道是你呢？你還是那麽漂亮，那麽可愛，那麽純真，可是我……依然是那麽不願再見到你，依然對你無法再拾起最初的喜愛。
只是這個念頭從心裏劃過的時候，我又不免的有些微怔。
我怎麽了？如果說以前我不想見到他，對她怨恨，那是因為失憶後的雲軒對她寵愛有佳，與她許了婚約。可是現在呢？現在我的心裏只有紫英一人，雲軒對我來說早已是過去式，既然如此，那我又還在對她介懷些什麽呢？
而且不僅如此，除了介懷，心裏的抵觸，怨恨，仿佛一絲都沒有削減，若不然，我又怎麽會在看到她的時候，突然的轉了話鋒，說出只有自己才能感覺得到的酸澀之語？我明明知道，即使她成了王妃，我仍喚她顏兒，她也不會怪責於我。
可是我，終究對她再也喚不出“顏兒”兩個字。
“王妃，民女——”收了思緒再次開口，但不過只是剛喚出對彼此的稱呼，便被洛顏打斷。
“停！停停停！”洛顏眉頭一皺，一連的說了好幾個停字。
我有些不解的望著她，她的小臉上，情緒依然是那麽明顯，對我的不解神情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在話音落下後，又繼續道：“淩姐姐，咱們好不容易才見著面，你這一口一個王妃民女的，搞得這麽生疏，真是讓人覺得怪異死了。你還是叫我顏兒吧，像以前一樣，叫我顏兒，我喜歡你這麽叫我！”
望著她含笑的臉，聽著她清脆的聲音，她竟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論是表情語氣，還是她的笑，都不曾帶著一絲雜質。
“對了淩姐姐，你不是去西冥了嗎？怎麽又突然回南陵了？什麽時候回來的？聽雲軒說你還受了傷，要不要緊啊？”她前面的話說完後，還沒等我做出反應，第二句話又連忙的出了口，而且這一連串的還問了我這麽多問題，搞得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她哪一個才好。
“顏兒，你一口氣問這麽多問題，讓青青該怎麽回答你？”進門後便一直未作聲的雲軒在洛顏的聲音落下時，便從她身後繞上前來，緩聲說道。
而一聲“顏兒”入我耳中時，竟讓我的心裏莫名的泛起一絲微酸。
不過同樣的是，不知道為什麽，在雲軒說到“青青”兩個字的時候，洛顏那張嬌巧的臉上對我關憂的神色竟然有那麽瞬間的停頓，盡管那絲反應稍縱即逝，並未留下太明顯的痕跡，但還是被一直和她四目相對的我收入了眼中。
“哎、哎呀，我不過是突然見到淩姐姐，太高興太激動了嘛，嘻……”洛顏扭頭望了一眼雲軒後，又回望向我，朝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淩姐姐一個一個回答好了。”說罷，不等我出聲，她又似想到什麽，再次扭頭讓雲軒和楚豫先行離去。
房間裏只剩下我們二人之後，在洛顏的再次詢問之下，我才一一的回答了她剛才問的問題，不過回答的時候卻只挑了不痛不癢的內容。
畢竟關於我為什麽會突然回到南陵，為什麽會出現在軒寧王府，又為什麽會身受重傷，都不是我三兩句話可以解釋清楚的。而且，我也不願跟她說得太多。
只是在她問到我關於孩子的問題的時候，我剎時間有些微怔，沈默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回答她。
最後眼見避之不開，只得說是孩子托予了他人。在這麽說的時候，我的心裏更是不由地掠過一絲疼痛。
而關於那個孩子，雲軒從見到我後到現在，一直對此閉口不提，且從他的反應來看，他似乎還不知道那是他的孩子。
想到離開南陵時，我們在城門口相見的時候，我對他說的那些話，他……應該一直都認為，那是紫英，或者說是其他哪個人的種吧？
呵……
心中微微泛苦，卻又不甚釋然。如果他真的這麽想，那也好，至少所有的牽絆都可以就這樣分離得幹幹凈凈。
盡管我不確定如果他知道真相後會怎樣，但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要知道的好。
洛顏在聽得了我的回答後，對我離開南陵之後的遭遇似乎顯得有些不甚唏噓：“淩姐姐，沒想到你會發生這麽多事情，要是早知道，我就讓我哥留下你，不讓你走了。這樣你就不會在西冥生病，也不會在回南陵的時候遇到壞人，還受這麽重的傷。”
生病，壞人……不過都是我為了在回答她的問題時能夠更加簡而化之而找的理由罷了。但單純如她，她對我的回答未有一絲生疑，反是顯得十分擔憂與關切，說話時，語氣更是帶了幾分自責，好似我會變成現在這樣，和她當初的未加阻止也有關系一般。
她的反應倒是讓我暗生了些許尷尬，為了掩去神情之中的不自然，我連忙的開口訕道：“顏、顏兒何必自責，這怎麽能怪你呢？”執拗不過，只得依了她喚她“顏兒”的我，竟是無法將這原本熟悉的稱謂喚得順口。
“可是——”洛顏拉著我的手，皺著小臉再次開口，卻因我不想再和她繼續這個話題而出聲將她打斷。
“對了顏兒，洛……嗯，太、太子殿下，他、他還好嗎？”她剛才提到她哥哥，我忽然間有些悵然。只是出聲詢問時，想了想，還是用上了對他的尊稱。
這一去一回已是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他還在南陵嗎？洛顏既然已經和雲軒成了親，那他應該已經回鳳羽了吧？
“淩姐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之間變得這麽生疏了？不是對我一口一個王妃，連對我哥你也要用這麽見外的稱呼嗎？”對於我對洛離的稱謂，洛顏顯然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悅，就像聽到我叫她王妃的時候一樣。
“我……我只是……”我動了動唇，卻不知該怎麽解釋。
不過我的話沒說完，她便接過話道：“哎呀淩姐姐，反正以後你不要再叫我王妃，也不要叫我哥太子殿下就對了。我相信他也肯定不喜歡你這麽叫他的。”
三兩句話中，她也沒有回到我詢問的正題上，不過聽她這麽說，似乎洛離還在南陵？
於是想著，我又朝她追問道：“那、那他……他好嗎？”我沒有直接問她洛離現在在哪裏，而我會問她，也只是聽到她提及，所以出於對朋友的關心，隨口問及而已。
“嘻……”洛顏聽得我再問，竟是嘻笑了一下，搞得我的臉上一時間閃過一片茫然，才再聽她道，“我哥還在南陵，不過淩姐姐不在，他可是好生失魂落魄，最後只好去四處拜訪醫術高明的醫者，繼續習醫，順便安撫失去淩姐姐的傷痛啦。”
在說到我不在，洛離失魂落魄的時候，她似乎刻意的加重了語氣。而我在看到她的笑，可察覺到她語氣裏的異樣的時候，忽的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看得出來，她不僅什麽都不知道，且到現在還在以為我和洛離之間還有什麽，或者說是還能有什麽。
我沒有馬上應話，對於我的沈默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會了意，或者說是對我剛才的詢問突然有所恍然的錯意，所以她又接著道：“不過淩姐姐不用急，我哥應該就快回來了。等他一回來，我就帶他來見你好不好？”
見、見洛離？
她的這個提議讓我驀地怔住，我想說我只是問問，並沒有想要見他，但這話顯然不能說出口，只能順勢點了點頭，低低了應了聲“好”。
“淩姐姐，你知道嗎，你走了以後，我哥可是難過了好長時間，他還說以後恐怕都沒有機會再見到你了，而且不僅他這麽想，連我也這麽認為。”洛顏說話時，表情一直隨著她的語氣在變，這會兒說到洛離為我難過時，她也不由的露出一臉的傷感，只是緊接著，她又臉色一變，笑容滿面，聲音更是由剛才的低落瞬間變得輕快，“不過淩姐姐，如果我哥知道你已經回了南陵，而且就在王府的話，他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真不知道他在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反應與表情。”
洛離的反應和表情我是沒有看到，但她的反應與表情卻是清晰無比的映入了我的眼中。她的臉上與眸中，無一不帶著興奮與喜悅，語氣裏的激動更是將她的心情表達得徹底，仿佛此刻她就是洛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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