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離別的痛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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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離別的痛苦5
我要回去，要回去等他，萬一他突然忙完了，回家了，我們就可以第一時間見面了，不是嗎？
“青青……”雲軒低低的喚了我一聲，眸中似蒙上一層憂傷與心疼。
觸碰上他的目光時，不知為什麽，總是有一絲莫名的心慌劃過，視線更是不由自主的連忙避開，口中仍道：“如果王爺同意的話，我想、我想明天就回去。”
雲軒沒有再應我的話，所以我只當他是默認了我的請求，於是朝他笑了笑，道：“謝謝王爺，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王爺的大恩的。”這樣說，應該沒有錯吧？
照楚豫的話說，我的命能到今天，不也有他的功勞在裏面嗎？
雲軒在我想要休息的理由下離開了房間。在他關門的剎那，我睜開原本就沒有閉實的雙眼朝他看了一眼，門縫將他的身影漸漸的阻斷在我的視線裏，不知為什麽，那一刻，我竟是有些莫名的惆悵，也有一些對某段記憶莫名的懷念……
門外的低語聲在雲軒出門後便適時的響起。
說要休息本來就只是一個想要結束與雲軒獨處的幌子而已，於是那低語聲雖隔了房門，卻仍舊傳入了我的耳說，只是聽不清低語的內容。
我蹙了蹙眉，疑惑的盯著房門的地方。
楚豫不是早就離去了嗎？為什麽雲軒剛剛出門便有人和他說話？是侍女嗎？可是剛才的聲音明明不像是有女人的音色，那會是誰，是誰在外面等他？
想著，心裏的疑惑不由的微微放大，更是莫名的驅使我起了床，朝著房門而去。
出了房門時，視線下意識的朝著兩側拐角的地方循望，結果發現雲軒的身影剛好拐過右邊的拐角處。
我擡了腿，剛要跟過去，結果侍女秀兒卻不合適時的湊了上來。
“姑娘，你怎麽出來了？今天外頭風大，快回屋歇著吧，若是著了涼，你這身子又要遭罪了。”秀兒挽過我的手臂，急聲對我道。
秀兒是以前雲軒毒發臥床的時候一直侍奉在他身側的那名婢女，那個時候我們便已熟識，所以現在，只要他和楚豫不在的時候，便讓秀兒做了我的貼身侍女。
由於熟識，又或者是因為我當初為了雲軒冒了生命之險的關系，她對我的態度顯得恭敬而又親近，對我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這讓我很感動，也很感激。
不過現在，我只想搞清楚心中的疑惑，於是無視了她的話，轉而問她：“秀兒，剛才王爺在跟誰說話？”
“回姑娘，和楚公子。”秀兒應道。
楚公子？那不就是楚豫嗎？他不是走了嗎？難道他一直在門外等雲軒？
“他們去哪了？”他們走的是右邊拐角，那邊好像是通往前院。
“也許是去書房了。”秀兒又答。
書房？好端端的兩人去書房幹什麽？雖然除了書房，我也不知道他們該去哪裏，但是莫名的，我就是覺得心中有些可疑，於是便扭頭朝秀兒吩咐道：“秀兒啊，我……我找王爺有點事情，不如你先下去吧，我去書房找他。”
“姑娘，秀兒陪你去！”說話時，她挽著我胳膊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可我聽她說要陪我去，急得連忙朝她擺手：“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找得到的。”怎麽說我也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所以書房在哪裏，我還是知道的。
“姑娘，你一個人——”
“秀兒，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朝她笑笑，還故意的轉了一圈，雖然傷口的地方明明時不時的便傳來陣陣痛感，但莫名的，就是不想她陪我一起。
秀兒終是沒有拗過我，只得對我千叮萬囑了一番，才放了我一個人去。
憑著記憶裏的方向，我終於準確無誤的到了書房門前，途中遇到其他的仆人時，還享受了一番主子一般的待遇，呵呵，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書房的門緊閉著，看上去像是沒有人一般。
出於潛意識的感覺，我並未伸手敲門，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楞楞的望著緊閉的房門。
好一會兒，才終於聽到有聲音從裏面傳出。
“青青的傷怎麽樣？”雲軒的聲聲有些低沈的響起，但第一句話便提到了我的名字。
可是他怎麽會問我的傷？我最近身體不是挺好的嗎，難不成還有什麽問題？
“淩姑娘的傷目前沒有什麽大礙，她的身體也恢覆得不錯。不過……”這一聲是來自楚豫，即使分便不出兩人的聲音，可是從對我的稱呼上也可辯別出來。
但楚豫說了一半便止了聲，令門外的我不由的有些疑惑。
“還是沒辦法嗎？”雲軒再次沈聲道。
“以淩姑娘的體質來看，她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覆到現在的程度已經是個奇跡了，但箭上的毒，已經完全滲入體內，要清除恐非朝夕之事。”楚豫沈穩的語氣中，帶著絲絲的擔憂。
毒？又是毒？
他的意思是我中的箭上有毒？
呵……這是不是也太過狗血了？難不成古人都喜歡在兵器上抹毒嗎？誰受傷誰就中毒，先是雲軒，現在是我。
那我是不是也會失憶？或者哪天突然毒發身亡？
“那現在應該如何？”雲軒又問。
“王爺，眼下只能通過藥物來控制。此毒與王爺之前所中之毒並不相同，所以解毒也不必那麽麻煩，只是……這毒乃是受西冥兵器所至，解藥恐怕只有西冥皇帝手中才有。”楚豫應道。
西冥皇帝？這兜兜轉轉，怎麽又和他扯上關系了？
“素聞西冥善於使毒，先前我中的毒便乃受西平王所賜，如今想不到，連青青也會遭此毒手。”雲軒似自言自語一般說罷，又接著問道，“那現在應該如何？”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提到西平王的關系，我竟是不由的微微一怔，紫英……心裏頓時煩亂不止，對自己中毒的事已是無暇思及。
“王爺不必擔心，凡事都會有解決辦法的。更何況現在淩姑娘已與平常無異，有藥控制，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麽問題，在這期間內，我也會盡快的想辦法。”我正煩著，楚豫便接著應道。
“不過王爺，為免意外，淩姑娘身邊應時刻差人陪同，且一定要小心，不能讓淩姑娘受到刺激。即便是微小的情緒波動，都有可能令她受到影響。”楚豫繼續說著，沈穩的語氣甚至可以讓我想像得到此刻的他眉頭是如何的緊鎖。
“嗯……”雲軒沈沈的接過話，應了一聲，又道，“青青方才與我提及，要回慕府。”
“王爺，萬萬不可！”雲軒剛說完，楚豫便立馬接過了話，聽得我不由的微心一凝，他在反對什麽？而且還接話接得這麽急？
我聚神傾聽，楚豫的聲音緊接著傳來：“若是淩姑娘回了慕府，恐令事態覆雜，所以……盡量還是讓她留在王府之中。”
楚豫的話令我心中的疑惑愈發加劇，他不僅向雲軒提議阻止我回紫英的宅邸，還說什麽會令事態覆雜，到底是什麽事情？
我正想著，雲軒又開了口道：“對了，西平王……還沒有消息嗎？”說到西平王三個字的時候，他似微微的頓了頓色，才將後面的話繼續說完。
“還沒有。”楚豫低低的回了一句。
而我更是因為這三個字，心是猛然一怔。楚豫不是說紫英已經到了南陵，只是不方便露面而已，為什麽雲軒會問他有沒有消息，而且他回答說沒有？那楚豫他、他在騙我？
在我一連的暗想中，房間裏的氣氛忽然間陷入一片沈默，他們兩人都沒有再繼續說話，我在門口有些恍然的站了好一會兒後，才終於聽到楚豫再次出聲：“王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淩姑娘此時回到慕府，我怕……”
“可是，即使能阻止得了一時，卻阻止不了一世，她早晚會知道……”雲軒的語氣驀然間變得有些惘然，他的話，更是讓我疑惑加深。
“即便如此，如今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不然，豈不負了西平王爺如此煞費苦心與周折的安排。”楚豫穩聲應道。
“唉……”雲軒的一聲沈嘆，卻是帶著甚深的惆悵與無奈。
“對了王爺，洛顏姑娘再過幾日就要回府了，你有何打算？”楚豫提到洛顏的時候，並未稱呼她為王妃，反是直接喚了她的名字。
不過此時的我早已沒了心思繼續聽他們後面的談話，我的腦子裏面，全都是他們剛才的對話而已。
而對他們所說的阻止我回慕府的原因，我以為是雲軒不願我再與紫英有所瓜葛，但楚豫卻說什麽負了西平王爺煞費苦心的安排。
安排……安排？西平王爺的安排，紫英的安排？
到底是什麽？
紫英到底在暗中對楚豫說了什麽，吩咐了什麽？
想到剛才楚豫說話話的時候，他的語氣雖聽似沈穩，卻絲毫掩飾不住其中摻雜的情緒，似有感動，有敬佩，有無奈，還有……傷感……
那些情緒究竟從何而來，又是為何而來？
房間裏面依舊傳出他們兩人繼續的聲音，而我卻是將那聲音完全的阻隔在了我的聽覺之外，整個人的身體就這樣在門口呆呆的立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失魂的跌跌撞撞著離開了書房的門口。
想到之前楚豫一聽我詢問到紫英的時候，他幾乎是千方百計找出的理由此時想來的確更像是一種敷衍。
難道紫英真的出事了嗎？楚豫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這樣的念頭從我心中掠過時，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上，像是被利器劃過一般，那種疼痛，清晰而深刻。
回房後，我努力的抑了情緒，可是卻怎麽都止不住心裏的紛亂的念想，而反反覆覆的千思萬縷，無一不和紫英有關。
雲軒和楚豫似乎並未發現我在書房門口無意偷聽的事情，當天晚上再見的時候，兩人都未表現出任何的異樣。而我，自然也沒有提及書房的事情，盡管我分明的感覺到自己在見到他們兩人時，心底的那股波濤洶湧，但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和話頭開口。
而當我再次試著將要回紫英府中的要求提出來時，雲軒和楚豫果然我偷聽到的那樣，不約而同的以我身體為由拒絕了我的要求。
原本便知沒有可能的事情，不過只是想要再次求證他們在書房說的那些話而已，不過他們的反應也再次的讓我確定，他們真的有事瞞著我，而且，還和紫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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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要回去等他，萬一他突然忙完了，回家了，我們就可以第一時間見面了，不是嗎？
“青青……”雲軒低低的喚了我一聲，眸中似蒙上一層憂傷與心疼。
觸碰上他的目光時，不知為什麽，總是有一絲莫名的心慌劃過，視線更是不由自主的連忙避開，口中仍道：“如果王爺同意的話，我想、我想明天就回去。”
雲軒沒有再應我的話，所以我只當他是默認了我的請求，於是朝他笑了笑，道：“謝謝王爺，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王爺的大恩的。”這樣說，應該沒有錯吧？
照楚豫的話說，我的命能到今天，不也有他的功勞在裏面嗎？
雲軒在我想要休息的理由下離開了房間。在他關門的剎那，我睜開原本就沒有閉實的雙眼朝他看了一眼，門縫將他的身影漸漸的阻斷在我的視線裏，不知為什麽，那一刻，我竟是有些莫名的惆悵，也有一些對某段記憶莫名的懷念……
門外的低語聲在雲軒出門後便適時的響起。
說要休息本來就只是一個想要結束與雲軒獨處的幌子而已，於是那低語聲雖隔了房門，卻仍舊傳入了我的耳說，只是聽不清低語的內容。
我蹙了蹙眉，疑惑的盯著房門的地方。
楚豫不是早就離去了嗎？為什麽雲軒剛剛出門便有人和他說話？是侍女嗎？可是剛才的聲音明明不像是有女人的音色，那會是誰，是誰在外面等他？
想著，心裏的疑惑不由的微微放大，更是莫名的驅使我起了床，朝著房門而去。
出了房門時，視線下意識的朝著兩側拐角的地方循望，結果發現雲軒的身影剛好拐過右邊的拐角處。
我擡了腿，剛要跟過去，結果侍女秀兒卻不合適時的湊了上來。
“姑娘，你怎麽出來了？今天外頭風大，快回屋歇著吧，若是著了涼，你這身子又要遭罪了。”秀兒挽過我的手臂，急聲對我道。
秀兒是以前雲軒毒發臥床的時候一直侍奉在他身側的那名婢女，那個時候我們便已熟識，所以現在，只要他和楚豫不在的時候，便讓秀兒做了我的貼身侍女。
由於熟識，又或者是因為我當初為了雲軒冒了生命之險的關系，她對我的態度顯得恭敬而又親近，對我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這讓我很感動，也很感激。
不過現在，我只想搞清楚心中的疑惑，於是無視了她的話，轉而問她：“秀兒，剛才王爺在跟誰說話？”
“回姑娘，和楚公子。”秀兒應道。
楚公子？那不就是楚豫嗎？他不是走了嗎？難道他一直在門外等雲軒？
“他們去哪了？”他們走的是右邊拐角，那邊好像是通往前院。
“也許是去書房了。”秀兒又答。
書房？好端端的兩人去書房幹什麽？雖然除了書房，我也不知道他們該去哪裏，但是莫名的，我就是覺得心中有些可疑，於是便扭頭朝秀兒吩咐道：“秀兒啊，我……我找王爺有點事情，不如你先下去吧，我去書房找他。”
“姑娘，秀兒陪你去！”說話時，她挽著我胳膊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可我聽她說要陪我去，急得連忙朝她擺手：“不、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我找得到的。”怎麽說我也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所以書房在哪裏，我還是知道的。
“姑娘，你一個人——”
“秀兒，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朝她笑笑，還故意的轉了一圈，雖然傷口的地方明明時不時的便傳來陣陣痛感，但莫名的，就是不想她陪我一起。
秀兒終是沒有拗過我，只得對我千叮萬囑了一番，才放了我一個人去。
憑著記憶裏的方向，我終於準確無誤的到了書房門前，途中遇到其他的仆人時，還享受了一番主子一般的待遇，呵呵，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書房的門緊閉著，看上去像是沒有人一般。
出於潛意識的感覺，我並未伸手敲門，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楞楞的望著緊閉的房門。
好一會兒，才終於聽到有聲音從裏面傳出。
“青青的傷怎麽樣？”雲軒的聲聲有些低沈的響起，但第一句話便提到了我的名字。
可是他怎麽會問我的傷？我最近身體不是挺好的嗎，難不成還有什麽問題？
“淩姑娘的傷目前沒有什麽大礙，她的身體也恢覆得不錯。不過……”這一聲是來自楚豫，即使分便不出兩人的聲音，可是從對我的稱呼上也可辯別出來。
但楚豫說了一半便止了聲，令門外的我不由的有些疑惑。
“還是沒辦法嗎？”雲軒再次沈聲道。
“以淩姑娘的體質來看，她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恢覆到現在的程度已經是個奇跡了，但箭上的毒，已經完全滲入體內，要清除恐非朝夕之事。”楚豫沈穩的語氣中，帶著絲絲的擔憂。
毒？又是毒？
他的意思是我中的箭上有毒？
呵……這是不是也太過狗血了？難不成古人都喜歡在兵器上抹毒嗎？誰受傷誰就中毒，先是雲軒，現在是我。
那我是不是也會失憶？或者哪天突然毒發身亡？
“那現在應該如何？”雲軒又問。
“王爺，眼下只能通過藥物來控制。此毒與王爺之前所中之毒並不相同，所以解毒也不必那麽麻煩，只是……這毒乃是受西冥兵器所至，解藥恐怕只有西冥皇帝手中才有。”楚豫應道。
西冥皇帝？這兜兜轉轉，怎麽又和他扯上關系了？
“素聞西冥善於使毒，先前我中的毒便乃受西平王所賜，如今想不到，連青青也會遭此毒手。”雲軒似自言自語一般說罷，又接著問道，“那現在應該如何？”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提到西平王的關系，我竟是不由的微微一怔，紫英……心裏頓時煩亂不止，對自己中毒的事已是無暇思及。
“王爺不必擔心，凡事都會有解決辦法的。更何況現在淩姑娘已與平常無異，有藥控制，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什麽問題，在這期間內，我也會盡快的想辦法。”我正煩著，楚豫便接著應道。
“不過王爺，為免意外，淩姑娘身邊應時刻差人陪同，且一定要小心，不能讓淩姑娘受到刺激。即便是微小的情緒波動，都有可能令她受到影響。”楚豫繼續說著，沈穩的語氣甚至可以讓我想像得到此刻的他眉頭是如何的緊鎖。
“嗯……”雲軒沈沈的接過話，應了一聲，又道，“青青方才與我提及，要回慕府。”
“王爺，萬萬不可！”雲軒剛說完，楚豫便立馬接過了話，聽得我不由的微心一凝，他在反對什麽？而且還接話接得這麽急？
我聚神傾聽，楚豫的聲音緊接著傳來：“若是淩姑娘回了慕府，恐令事態覆雜，所以……盡量還是讓她留在王府之中。”
楚豫的話令我心中的疑惑愈發加劇，他不僅向雲軒提議阻止我回紫英的宅邸，還說什麽會令事態覆雜，到底是什麽事情？
我正想著，雲軒又開了口道：“對了，西平王……還沒有消息嗎？”說到西平王三個字的時候，他似微微的頓了頓色，才將後面的話繼續說完。
“還沒有。”楚豫低低的回了一句。
而我更是因為這三個字，心是猛然一怔。楚豫不是說紫英已經到了南陵，只是不方便露面而已，為什麽雲軒會問他有沒有消息，而且他回答說沒有？那楚豫他、他在騙我？
在我一連的暗想中，房間裏的氣氛忽然間陷入一片沈默，他們兩人都沒有再繼續說話，我在門口有些恍然的站了好一會兒後，才終於聽到楚豫再次出聲：“王爺，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淩姑娘此時回到慕府，我怕……”
“可是，即使能阻止得了一時，卻阻止不了一世，她早晚會知道……”雲軒的語氣驀然間變得有些惘然，他的話，更是讓我疑惑加深。
“即便如此，如今亦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不然，豈不負了西平王爺如此煞費苦心與周折的安排。”楚豫穩聲應道。
“唉……”雲軒的一聲沈嘆，卻是帶著甚深的惆悵與無奈。
“對了王爺，洛顏姑娘再過幾日就要回府了，你有何打算？”楚豫提到洛顏的時候，並未稱呼她為王妃，反是直接喚了她的名字。
不過此時的我早已沒了心思繼續聽他們後面的談話，我的腦子裏面，全都是他們剛才的對話而已。
而對他們所說的阻止我回慕府的原因，我以為是雲軒不願我再與紫英有所瓜葛，但楚豫卻說什麽負了西平王爺煞費苦心的安排。
安排……安排？西平王爺的安排，紫英的安排？
到底是什麽？
紫英到底在暗中對楚豫說了什麽，吩咐了什麽？
想到剛才楚豫說話話的時候，他的語氣雖聽似沈穩，卻絲毫掩飾不住其中摻雜的情緒，似有感動，有敬佩，有無奈，還有……傷感……
那些情緒究竟從何而來，又是為何而來？
房間裏面依舊傳出他們兩人繼續的聲音，而我卻是將那聲音完全的阻隔在了我的聽覺之外，整個人的身體就這樣在門口呆呆的立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失魂的跌跌撞撞著離開了書房的門口。
想到之前楚豫一聽我詢問到紫英的時候，他幾乎是千方百計找出的理由此時想來的確更像是一種敷衍。
難道紫英真的出事了嗎？楚豫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
這樣的念頭從我心中掠過時，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上，像是被利器劃過一般，那種疼痛，清晰而深刻。
回房後，我努力的抑了情緒，可是卻怎麽都止不住心裏的紛亂的念想，而反反覆覆的千思萬縷，無一不和紫英有關。
雲軒和楚豫似乎並未發現我在書房門口無意偷聽的事情，當天晚上再見的時候，兩人都未表現出任何的異樣。而我，自然也沒有提及書房的事情，盡管我分明的感覺到自己在見到他們兩人時，心底的那股波濤洶湧，但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和話頭開口。
而當我再次試著將要回紫英府中的要求提出來時，雲軒和楚豫果然我偷聽到的那樣，不約而同的以我身體為由拒絕了我的要求。
原本便知沒有可能的事情，不過只是想要再次求證他們在書房說的那些話而已，不過他們的反應也再次的讓我確定，他們真的有事瞞著我，而且，還和紫英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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