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洛顏的婚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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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洛顏的婚事4
“所以呢？”我繼續問道。
“如果……我出兵救南陵，你願意……隨我回西冥嗎？”紫英沒有拐彎抹角，卻似乎說得有些艱難。明明是一句很短的話，卻分成了幾段說出口來。而我不知道為什麽，從他的語氣裏，仿若聽出化散不開的心疼，連我都心，都不由地被觸動。
他在說什麽，他在以我為出兵救援的條件？只要我答應他，隨他回西冥，成為他的王妃，他就答應出兵？
可是西冥對南陵，明明一直有計劃，一直虎視眈眈，難道因為我的一句話，或者說一個點頭，就可以改變嗎？
“你原本就是為了南陵而來，西冥也對南陵原本就有計劃在，現在既然知道南陵受兩國來犯，又聽說朝廷裏有人在暗中蠢蠢欲動，這樣的形勢對你，對西冥來說，不是最好的時機嗎？”我有些疑惑地望著他，而心裏只是這麽想著，嘴上卻跟著就說了出來。
“西冥的計劃本來便並非如此，也不屑於此時趁人之危。”紫英聽到我的話，隨聲應道，而臉上，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甚是平靜的模樣，如同他的語氣一樣，沒有太多的情緒浮動，卻也讓人看不出來半絲的虛假。
而這短短的兩句話，連在一起的意思，顯而易見。
“你的意思是，西冥沒有打算趁火打劫，抓住這個機會一舉覆了南陵？”想到這裏，我不由地連忙問他。
“對西冥來說，若是要覆南陵，僅一人之力足以。”紫英說道。雖然他話中之意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南陵怎麽樣，但語氣裏，又分明地表達著雖此時不動，但計劃仍在的意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說，南陵無論如何都逃不過西冥這一劫了？
這麽一想，一股濃烈的不安與驚慌瞬間湧上心來。
我蹙了蹙眉，定定地望著面前的紫英，此時的他，雖然臉上並未有太多的肅然之意，顯但淡淡的表情裏，還是令我有些心慌。
目光微閃之間，心中才知，原來這對他來說，仍然如此重要。這樣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不懂政治，不懂王權，不懂所謂天下大計的原因。我無法理解這個年代的君王的心理，即便是自己的權力、地位，自己統治的國家已是天下之首，卻仍遠不滿足，仍懷著一統天下的野心。而這顆野心之下，便是諸如紫英這樣的棋子，仿佛永遠逃脫不得。
“其實你……一直沒有放棄當初的計劃，是嗎？”一連的心理活動後，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眸中淡淡地蒙上一層隱憂。
紫英微微地凝了凝眉，卻並不說話。我見罷，唇角微揚，心中不免暗嘲，說中了嗎，他果然像我想的一樣，盡管嘴上說著不會趁人之危，但原本的計劃，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所以，對南陵的求援，你也會拒絕，對不對？”我咬了咬唇，有些艱難地將這句話說出口來，而心裏一想到他會出兵南陵，一想到有一天他會身在戰場，一想到……他和雲軒也許會兵刃相見，我的心裏就沒來由地一陣慌恐，夾雜著紛紛擾擾的心痛。
紫英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凝了眉，靜靜地與我四目相接。他的眼中，分明帶著憂傷，帶著心疼，但在我看來，卻又是那麽的刺眼。
他的沈默令我心痛的同時，也不由地湧出一縷失望。他之前說什麽，說只要我答應他，他便願意救南陵。
我沒想到，他竟然……竟然會以我作為他出兵救南陵的條件。而我，什麽時候，竟然有了如此重要的作用？好像突然之間，這個國家的命運，都壓在了我的身上。對於僅有一半勝率的這場戰事，南陵並不樂觀，那麽如果我拒絕紫英，西冥拒絕出援，使得南陵最後出現了最壞的結果，那最大的罪魁禍首豈不變成了我？
呵……這樣嗎？我竟然還能起到這樣的作用，竟然……一句話，甚至一個點頭，就可以拯救一個國家？
我暗自哂笑一聲，問道：“是不是只要我答應和你一起回西冥，做你的王妃，你就會答應南陵的求援？”
“是！”紫英幾乎沒有半分的猶豫，便將這個字脫口而出，幹脆利落的聲音，堅定得令人不容質疑。
“我答應你……”我低低地應了他的話，心中不知是怎樣的一番滋味。
聽到我的話，他的表情裏，看不到任何的情緒起伏，顯得波瀾不驚，仿佛早已料到我的回答。只是為什麽，在他的眉目間，那抹憂傷與心痛，始終沒有散去？仿佛一直凝在那裏，刺得我眼睛一陣生疼。
這樣的局面，是否變得太快，明明是溫馨甜蜜的兩個人，為何一番話下來，竟然變成了如同在談論著一樁交易的一般，可是誰又能否認這不是場交易呢？只是又為什麽會變成一場交易？而我，又為何接受了這場交易？
我只知道，我不想南陵有事，不想雲軒有事，不想……紫英與我心中的他背道而馳。
他應該是溫柔的，優雅的，深情的，而不是看到他最後站在戰場中央，雙手沾滿了血腥。我不要這樣的他，所以，如果他願意因為我的選擇而改變這一切，那麽……我也願意。
雲軒……希望我的交換，可以為你和你的國家，還有你和你愛的人帶來平靜與安寧。
我不知道所謂的國家之事，政治之事，是否能夠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改變，但無論如何，我都想要一試，雖然這樣的想法，真的很天真，很幼稚，甚至可笑之極。但我寧願相信紫英的話，相信他對我的承諾。
我沒有追問他具體會怎麽做，也許接下來，我要做的，只是隨他一起回西冥，然後成為他的王妃，這樣就好。
原以為接下來的幾天，紫英便會開始安排回西冥的事。但是幾天後，他卻帶我去了另一個地方——皇宮，南陵的皇宮。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麽，為什麽會突然帶我到皇宮來，而且，他怎麽能夠進得皇宮？這些問題由心而生的時候，我不由地便問了出來：“紫英，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見皇上！”紫英側目朝我笑笑，音色溫柔。
見皇上？“為什麽？”我又問他。
“一會兒就知道了。”他仍是輕柔一笑，柔聲道。
我一路疑惑著紫英為什麽突然要來見皇帝，又想著皇帝見紫英的時候，是不是會特別的嚴肅。雖然我對那個皇帝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但那個時候因為雲軒的關系，他看起來十分嚴肅的樣子，而且氣場甚大，一雙明眸顯得不怒自威。想到這裏，我不由地有些心裏打鼓。
思索了一路的問題，在見到皇帝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是以西冥使臣的身份前來覲見，但又未讓皇帝對他施以接待使臣之禮。
而紫英覲見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南陵求援一事。
皇帝對紫英告知的西冥已經同意出兵的事顯得很開心，同時也看得出來，他被這場戰事搞得十分地焦頭爛額。紫英的到來，無疑是給他，或者說是給南陵雪中送炭，所以他自然是大喜過望。
末了，他還特地設了宴席款待紫英，或許是為了增加宴席氣氛，皇帝還特讓雲軒和雲希一同作陪。除此之外，連洛顏也有幸在內。想來這樣的場面，我和洛顏本都是不應該出現在此的，但我本與紫英一同前來，所以自然是受以賓之待，而洛顏，她會出現在這裏，或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雲軒對他的寵愛。
洛顏在看到我的時候，似乎顯得有些意外，但畢竟不同於在王府，所以她很明顯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緒，只是視線投向我的時候，有些掩飾不住的興奮，不停地對我又是眨眼又是咧嘴的。如果不是雲軒，我一定會覺得她非常的可愛，可是一看到她身旁的雲軒時，我就沒來由地對她心生抵觸，仿佛多看她一眼，我都會添堵一般。
雲軒似乎還是老樣子，好像還是沒有恢覆半點記憶一樣。只是不知為什麽，今天我總有一股莫名的感覺，好像他的目光似乎有了焦點，時不時的會落在我的身上，而每一次無意間與他四目相對時，他的眉心處，都會若隱若現的凝出輕結。
凝眉的動作雖然顯得十分細微，但卻帶著一絲難喻的熟悉，令我捕捉到時，不由地有那麽一瞬的恍惚，心中更是莫名的覺得那絲反應與記憶裏的他有那麽一丁點的重疊。
只是，即便如此，那反應卻是稍縱即逝。這讓我不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見面的關系，所以太過相信而產生的幻覺。
這麽一想，我不由地唇角微揚，自嘲一聲，也許真的只是自己眼花了吧。
雲希對我的出現除了意外，似乎還多了許多疑惑。尤其是看到我腆著大肚，跟在紫英身邊的時候，他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視線也十分頻繁地落到我的身上，而我只能假裝沒有看見，偶爾不小心碰個正著的時候，亦只是揚了唇角朝他宛爾一笑。
本以為這樣的皇家宴席會帶著怎樣的嚴肅，但最後除了列席有別之外，皇帝倒也沒有太過的擺出他的身架，所以氣氛倒也顯得還算隨性。
當然，如果席間沒有對面幾人的目光時不時地集聚到我的身上的話，我會覺得更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除了雲希和洛顏之外，我始終隱隱地感覺到，雲軒的目光，今天似乎在我的身上停留得特別多，只是我一直不敢正面迎視，而且被這麽聚焦的感覺，確實有些小尷尬，所以一頓飯下來，我幾乎是連眼眸都沒敢多擡。
好幾次在紫英當著大家的面對我照顧有加，溫柔叮囑的時候，我更是莫名的有些發窘。有一次因為這個不小心碰到洛顏與雲希兩人的目光時，一個驚訝一個疑惑，讓我像做賊似地連忙訕笑著垂了雙眸。
“為什麽要帶我一起來？”回去的路上，我有些疑惑地詢問紫英，“這種場合，你一個人來就好了，帶上我，又不方便，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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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我繼續問道。
“如果……我出兵救南陵，你願意……隨我回西冥嗎？”紫英沒有拐彎抹角，卻似乎說得有些艱難。明明是一句很短的話，卻分成了幾段說出口來。而我不知道為什麽，從他的語氣裏，仿若聽出化散不開的心疼，連我都心，都不由地被觸動。
他在說什麽，他在以我為出兵救援的條件？只要我答應他，隨他回西冥，成為他的王妃，他就答應出兵？
可是西冥對南陵，明明一直有計劃，一直虎視眈眈，難道因為我的一句話，或者說一個點頭，就可以改變嗎？
“你原本就是為了南陵而來，西冥也對南陵原本就有計劃在，現在既然知道南陵受兩國來犯，又聽說朝廷裏有人在暗中蠢蠢欲動，這樣的形勢對你，對西冥來說，不是最好的時機嗎？”我有些疑惑地望著他，而心裏只是這麽想著，嘴上卻跟著就說了出來。
“西冥的計劃本來便並非如此，也不屑於此時趁人之危。”紫英聽到我的話，隨聲應道，而臉上，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甚是平靜的模樣，如同他的語氣一樣，沒有太多的情緒浮動，卻也讓人看不出來半絲的虛假。
而這短短的兩句話，連在一起的意思，顯而易見。
“你的意思是，西冥沒有打算趁火打劫，抓住這個機會一舉覆了南陵？”想到這裏，我不由地連忙問他。
“對西冥來說，若是要覆南陵，僅一人之力足以。”紫英說道。雖然他話中之意是不會在這個時候對南陵怎麽樣，但語氣裏，又分明地表達著雖此時不動，但計劃仍在的意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說，南陵無論如何都逃不過西冥這一劫了？
這麽一想，一股濃烈的不安與驚慌瞬間湧上心來。
我蹙了蹙眉，定定地望著面前的紫英，此時的他，雖然臉上並未有太多的肅然之意，顯但淡淡的表情裏，還是令我有些心慌。
目光微閃之間，心中才知，原來這對他來說，仍然如此重要。這樣的感覺，或許是因為我不懂政治，不懂王權，不懂所謂天下大計的原因。我無法理解這個年代的君王的心理，即便是自己的權力、地位，自己統治的國家已是天下之首，卻仍遠不滿足，仍懷著一統天下的野心。而這顆野心之下，便是諸如紫英這樣的棋子，仿佛永遠逃脫不得。
“其實你……一直沒有放棄當初的計劃，是嗎？”一連的心理活動後，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眸中淡淡地蒙上一層隱憂。
紫英微微地凝了凝眉，卻並不說話。我見罷，唇角微揚，心中不免暗嘲，說中了嗎，他果然像我想的一樣，盡管嘴上說著不會趁人之危，但原本的計劃，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所以，對南陵的求援，你也會拒絕，對不對？”我咬了咬唇，有些艱難地將這句話說出口來，而心裏一想到他會出兵南陵，一想到有一天他會身在戰場，一想到……他和雲軒也許會兵刃相見，我的心裏就沒來由地一陣慌恐，夾雜著紛紛擾擾的心痛。
紫英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凝了眉，靜靜地與我四目相接。他的眼中，分明帶著憂傷，帶著心疼，但在我看來，卻又是那麽的刺眼。
他的沈默令我心痛的同時，也不由地湧出一縷失望。他之前說什麽，說只要我答應他，他便願意救南陵。
我沒想到，他竟然……竟然會以我作為他出兵救南陵的條件。而我，什麽時候，竟然有了如此重要的作用？好像突然之間，這個國家的命運，都壓在了我的身上。對於僅有一半勝率的這場戰事，南陵並不樂觀，那麽如果我拒絕紫英，西冥拒絕出援，使得南陵最後出現了最壞的結果，那最大的罪魁禍首豈不變成了我？
呵……這樣嗎？我竟然還能起到這樣的作用，竟然……一句話，甚至一個點頭，就可以拯救一個國家？
我暗自哂笑一聲，問道：“是不是只要我答應和你一起回西冥，做你的王妃，你就會答應南陵的求援？”
“是！”紫英幾乎沒有半分的猶豫，便將這個字脫口而出，幹脆利落的聲音，堅定得令人不容質疑。
“我答應你……”我低低地應了他的話，心中不知是怎樣的一番滋味。
聽到我的話，他的表情裏，看不到任何的情緒起伏，顯得波瀾不驚，仿佛早已料到我的回答。只是為什麽，在他的眉目間，那抹憂傷與心痛，始終沒有散去？仿佛一直凝在那裏，刺得我眼睛一陣生疼。
這樣的局面，是否變得太快，明明是溫馨甜蜜的兩個人，為何一番話下來，竟然變成了如同在談論著一樁交易的一般，可是誰又能否認這不是場交易呢？只是又為什麽會變成一場交易？而我，又為何接受了這場交易？
我只知道，我不想南陵有事，不想雲軒有事，不想……紫英與我心中的他背道而馳。
他應該是溫柔的，優雅的，深情的，而不是看到他最後站在戰場中央，雙手沾滿了血腥。我不要這樣的他，所以，如果他願意因為我的選擇而改變這一切，那麽……我也願意。
雲軒……希望我的交換，可以為你和你的國家，還有你和你愛的人帶來平靜與安寧。
我不知道所謂的國家之事，政治之事，是否能夠因為我的一句話而改變，但無論如何，我都想要一試，雖然這樣的想法，真的很天真，很幼稚，甚至可笑之極。但我寧願相信紫英的話，相信他對我的承諾。
我沒有追問他具體會怎麽做，也許接下來，我要做的，只是隨他一起回西冥，然後成為他的王妃，這樣就好。
原以為接下來的幾天，紫英便會開始安排回西冥的事。但是幾天後，他卻帶我去了另一個地方——皇宮，南陵的皇宮。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麽，為什麽會突然帶我到皇宮來，而且，他怎麽能夠進得皇宮？這些問題由心而生的時候，我不由地便問了出來：“紫英，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見皇上！”紫英側目朝我笑笑，音色溫柔。
見皇上？“為什麽？”我又問他。
“一會兒就知道了。”他仍是輕柔一笑，柔聲道。
我一路疑惑著紫英為什麽突然要來見皇帝，又想著皇帝見紫英的時候，是不是會特別的嚴肅。雖然我對那個皇帝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但那個時候因為雲軒的關系，他看起來十分嚴肅的樣子，而且氣場甚大，一雙明眸顯得不怒自威。想到這裏，我不由地有些心裏打鼓。
思索了一路的問題，在見到皇帝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是以西冥使臣的身份前來覲見，但又未讓皇帝對他施以接待使臣之禮。
而紫英覲見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南陵求援一事。
皇帝對紫英告知的西冥已經同意出兵的事顯得很開心，同時也看得出來，他被這場戰事搞得十分地焦頭爛額。紫英的到來，無疑是給他，或者說是給南陵雪中送炭，所以他自然是大喜過望。
末了，他還特地設了宴席款待紫英，或許是為了增加宴席氣氛，皇帝還特讓雲軒和雲希一同作陪。除此之外，連洛顏也有幸在內。想來這樣的場面，我和洛顏本都是不應該出現在此的，但我本與紫英一同前來，所以自然是受以賓之待，而洛顏，她會出現在這裏，或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雲軒對他的寵愛。
洛顏在看到我的時候，似乎顯得有些意外，但畢竟不同於在王府，所以她很明顯地克制了自己的情緒，只是視線投向我的時候，有些掩飾不住的興奮，不停地對我又是眨眼又是咧嘴的。如果不是雲軒，我一定會覺得她非常的可愛，可是一看到她身旁的雲軒時，我就沒來由地對她心生抵觸，仿佛多看她一眼，我都會添堵一般。
雲軒似乎還是老樣子，好像還是沒有恢覆半點記憶一樣。只是不知為什麽，今天我總有一股莫名的感覺，好像他的目光似乎有了焦點，時不時的會落在我的身上，而每一次無意間與他四目相對時，他的眉心處，都會若隱若現的凝出輕結。
凝眉的動作雖然顯得十分細微，但卻帶著一絲難喻的熟悉，令我捕捉到時，不由地有那麽一瞬的恍惚，心中更是莫名的覺得那絲反應與記憶裏的他有那麽一丁點的重疊。
只是，即便如此，那反應卻是稍縱即逝。這讓我不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見面的關系，所以太過相信而產生的幻覺。
這麽一想，我不由地唇角微揚，自嘲一聲，也許真的只是自己眼花了吧。
雲希對我的出現除了意外，似乎還多了許多疑惑。尤其是看到我腆著大肚，跟在紫英身邊的時候，他的眉頭一直沒有松開，視線也十分頻繁地落到我的身上，而我只能假裝沒有看見，偶爾不小心碰個正著的時候，亦只是揚了唇角朝他宛爾一笑。
本以為這樣的皇家宴席會帶著怎樣的嚴肅，但最後除了列席有別之外，皇帝倒也沒有太過的擺出他的身架，所以氣氛倒也顯得還算隨性。
當然，如果席間沒有對面幾人的目光時不時地集聚到我的身上的話，我會覺得更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除了雲希和洛顏之外，我始終隱隱地感覺到，雲軒的目光，今天似乎在我的身上停留得特別多，只是我一直不敢正面迎視，而且被這麽聚焦的感覺，確實有些小尷尬，所以一頓飯下來，我幾乎是連眼眸都沒敢多擡。
好幾次在紫英當著大家的面對我照顧有加，溫柔叮囑的時候，我更是莫名的有些發窘。有一次因為這個不小心碰到洛顏與雲希兩人的目光時，一個驚訝一個疑惑，讓我像做賊似地連忙訕笑著垂了雙眸。
“為什麽要帶我一起來？”回去的路上，我有些疑惑地詢問紫英，“這種場合，你一個人來就好了，帶上我，又不方便，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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