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洛顏的婚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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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洛顏的婚事2
“恕我冒昧……”洛離緩聲開口，“只是聽聞南陵欲往西冥求援，令我不由想起令兄曾道，淩姑娘許配之人，乃是西冥國的西平王。”輕柔的語氣裏，臉上的表情看似平靜，卻又莫名地讓我覺出一絲疑惑，只是不知，他的這絲疑惑為何而起。
不過這件事情本來就錯綜覆雜，既然他不明問，我也懶得解釋，於是扯了扯嘴角應道：“是、是啊……”雖然語氣有些發虛，但卻又無可否認。
“呵……”洛離輕笑一聲，“如此一來，此戰已是大局已定，勝負已分。”
我眉心微蹙，問他：“為什麽這麽說？”
“南陵本不弱，只是東隱與北新聯手而來，加上朝中暗流洶湧，又因王爺失憶，故而受了牽制。但西冥國乃四國之首，若是南陵得其相助，東北兩國敗北已是鐵定之事。”洛離說完，看了看我，“更何況，淩姑娘乃是未來的西平王妃，以西平王對淩姑娘的感情，相信不管從何角度出發，西冥此次都不會對此事袖手旁觀。”
洛離一席話畢，我不由地有些發窘。雖然紫英的確對我有過表白，也確實親口以我許以他而拒絕洛離的提親，但關於紫英，或者說關於西冥與南陵之間的紛亂，又豈是他所能知曉？就連我，現在也未必能夠知道紫英的真正打算。
只是，若來犯者不是西冥國，或許會像洛離說的那樣，會有一線生機，但一直等待想要坐收漁利的西冥，真的會這麽輕易的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嗎？甚至說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只要等到南陵腹背後敵，與東北兩國兩敗俱傷之時，發兵長驅直入，拿下南陵只是眨眼之事吧？
西冥號稱四國之首，這樣的實力，也許不過只是冰山一角。
“呵……呵……”我扯了扯嘴角，盡量自然地笑了笑，卻難抑心中的尷尬。
“對了，淩姑娘近日初回家中，過得還好嗎？”洛離忽的轉了話鋒，不再與我繼續談及戰亂之事，轉而問我，他的臉上與語氣裏，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意。目光依舊帶著我難以抵擋的熾烈，看得我臉色微微泛起一股溫熱。
“嗯……”我點點頭，刻意地將視線別向他處，“我……很好。”真的很好。
“那便甚好！”眉間隱隱流出的憂傷與失落，令我的心微微一怔，原來有時候，即便只當對方是好朋友，也會有莫名的悸動在心上。
人，真的是濫情的動物嗎？就像我對雲軒和紫英一樣，有時候，好像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究竟真正喜歡的是誰，又真正愛的是誰……
“你呢？”無話可應，或者說無話可說的我，隨意而明知故問地問了一句。
“我還是老樣子！”洛離低吟淺笑，“本來也想去看看淩姑娘，卻才想起，我連淩姑娘家在何處都不知曉，想來甚是可笑。”溫柔的語氣到最後變得似帶了幾分無奈，我微微地低了低頭，唇角揚起刻意而苦澀的笑容。
“怪我慮事不周。”我歉意地笑笑，說著，便將紫英家的地址告訴了他。“既然你沒那麽快回鳳羽，有時間的話，隨時都歡迎你來玩啊！”這只是出於對一個朋友的邀請，對一個恩人的邀請。
出了客棧，看著原本便顯得有些擁擠的大街上似乎又多了許多難民，我不由地有些心慌。而周圍不管是難民也好，還是京城原本的百姓也罷，好像都已經知曉這即將爆發的戰事，比起多日前，得知雲軒要大婚的消息時的情景，仿佛一夜之間，每個人都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盡管聽綠衣說，朝廷為了安撫百姓和逃難而來的人們，特地為逃難者辟了地方，將他們一並安置了過去，並且還撥了白銀以解決一日三餐。朝廷對難民們如此人性化的安排，令我對掌權者也略微地抱了那麽一絲好感。
不過雖然朝廷極力安撫，但畢竟不能完全地消除大家心中的恐慌，更何況朝廷暗中的洶湧，似乎已悄悄地在坊間傳開，只是不知為何，這引起暗中動蕩之人，卻始終未聽說是誰。大臣？王爺？不得而知。
與洛離的這一次偶聚，讓我的心情變得有些壓抑。而這些壓抑，自然是全都來自南陵如今面臨的局面的關系。
我從來沒有經歷過所謂的朝廷動蕩，更加沒有親身的體驗過真正的戰爭。但是令我莫名的是，我的心裏除了不安之外，竟是沒有一絲的畏懼與恐慌。而這不安，亦不過是因為那句，南陵欲向西冥求援……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紫英一定會很快地知道這件事情。
那麽……他……會答應嗎？或者說是，西冥國的皇帝會答應嗎？
只是不管西冥是答應還是拒絕，作為潛於南陵的西平王，最後出面的人應該都會是他吧？
中午吃過飯，我便回了房休息，由於身體不便，我的睡眠已經大不如前。雖然睡覺的時間增加了很多，但每次都睡得極不踏實。
迷迷糊糊中聽得房中有了聲響，微微睜開的雙眼中，只見一抹身影慢步至床沿入坐，接著，一雙大手便撫上了我的臉頰，動作極盡輕柔。
“嗯……”我瞇縫著雙眼，鼻間發出一聲嚶嚀，吃力地動了動身體。等我完全睜開眼時，才見著紫英的臉映入瞳中。
“醒了？”紫英柔聲相問。
“紫英。”我應了一聲，掌心撐到床上，想要支起身體。紫英見狀，連忙伸手過來將我扶了起來。
“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揉了揉眼，在紫英的小心攙扶下翻身下了床。
“剛回來。”
我擡眼望了一眼窗外：“現在什麽時辰了？”
“未時剛過。”紫英倒了杯水遞給我，應道。
“這麽晚了。”我咕噥一聲，“紫英，你去哪了，怎麽現在才回來？吃飯了嗎？”早上雖然有跟我說出門的事，卻並未告訴我去哪裏。
“吃過了。”一句話三個問題，紫英卻只回答了最後一個，不過沒關系，只要他回來了就好。
原本想著他一早便出門，到現在才回來，便想讓他去休息休息，結果他卻執意要陪著我。於是我亦只得做罷。
在園中閑逛了一會兒，有些發累的我去了亭中歇腳。
已入秋季的氣候，雖看似如春，但秋風卻漸漸的多了起來，畢竟季節特性仍在，風裏的絲絲涼爽之意並未因為暖陽而有任何的消減。
“怎麽樣，身體還受得了嗎？”剛入坐，紫英便柔聲問我。
我笑了笑，朝他點了點頭，受不了又怎麽樣呢，已經這個時候了，再難受也得忍下去，不是嗎？
“若有不適，定要告訴我。”紫英繼續說道，“很快就會過去了，別太擔心。”
我不知道他在說這些安慰的話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明明這個孩子，與他沒有半點關系，可是我卻時時刻刻都能聽到他的關切之語，即使這些關心與疼愛，或許只是對我，並非對我肚子裏的孩子，但我還是因他的話而甚是感動。
他真的變了，仿佛一夜之間，性情裏的淡泊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滿滿的柔情，如同化散不開的濃霧，只要在我的身邊時，便會在我的身體周圍，在我的心上，將那濃濃的溫柔均勻地鋪散而開，讓我除了他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別的氣息。
“嗯……”我點點頭，微笑著望著他，“紫英……”
“嗯？”他輕應一聲。
“你……變了……”我緩緩出聲，卻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這麽一句話，好像心裏所想，便不受控制一般，從喉間溢了出來。
“變了嗎……”紫英唇角微揚，重覆一聲，忽然起身走到亭欄邊，背身向我，雙手攏向身後，隨意地合在一起，“我原本以為，一切都不會改變……”
我望著他的背影，聽著他輕緩的聲音順著風息傳入耳中。
“從我發現你離開的那一刻開始，我才知道，在我心中原以為的東西，都已經悄然改變，曾經的心情，曾經的執念，曾經的……”說到這裏，他似微微地低了低頭，輕嘆一聲，“曾經的我……也許，都已經不覆存在。”
“紫英……”我走到他的身後，對著他的背影輕輕地喚了一聲。
“青青，是你將這所有改變，包括……我……”紫英轉身過來，眉目含笑，與那時的溫柔不同，那時的溫柔，更像是對親人的感情，而現在，卻滿滿地都充滿了愛的氣息。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甚至是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能讓我感受到他濃濃的愛意縈繞在我的周圍。
就像他所說，曾經的他，曾經的他的淡泊與內斂，都已不覆存在。我從未想過自己的離開對他來說，會有怎樣的不同，我曾以為他會毫不在意，會全無所謂，而今才知，自己竟是如此的重要，而我從來不曾想，也不敢想。
“紫英……”對這樣的他，我反而不知該說些什麽。只是忽然地主動伸手環向他的腰際，將臉靠上他的胸膛，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我心中所想，表達我的感情。而這個動作，曾在我的心裏出現過無數次，終於在今天得以完成。
雖然從我回家之後，我們的關系已節節攀升，完全地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連在府上的家仆們之間，都已經傳開了我們兩人的事情，但這個擁抱，卻是我對他的第一次主動。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的關系，紫英竟然似有些微怔，隨即才伸手環住我的身體，將我牢牢地圈在他的懷中。
我很貪戀他身上的氣息與胸膛裏傳出的心跳聲，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會覺得他是屬於我的，完完全全的屬於我，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會無比的安心，才會覺得再也不會分開。
只是此時的我，心裏卻裝著別的事情，關於南陵將要爆發戰亂的事。
南陵要向西冥求援，如今西冥的西平王就在我身邊，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現在的他，心裏究竟是做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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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冒昧……”洛離緩聲開口，“只是聽聞南陵欲往西冥求援，令我不由想起令兄曾道，淩姑娘許配之人，乃是西冥國的西平王。”輕柔的語氣裏，臉上的表情看似平靜，卻又莫名地讓我覺出一絲疑惑，只是不知，他的這絲疑惑為何而起。
不過這件事情本來就錯綜覆雜，既然他不明問，我也懶得解釋，於是扯了扯嘴角應道：“是、是啊……”雖然語氣有些發虛，但卻又無可否認。
“呵……”洛離輕笑一聲，“如此一來，此戰已是大局已定，勝負已分。”
我眉心微蹙，問他：“為什麽這麽說？”
“南陵本不弱，只是東隱與北新聯手而來，加上朝中暗流洶湧，又因王爺失憶，故而受了牽制。但西冥國乃四國之首，若是南陵得其相助，東北兩國敗北已是鐵定之事。”洛離說完，看了看我，“更何況，淩姑娘乃是未來的西平王妃，以西平王對淩姑娘的感情，相信不管從何角度出發，西冥此次都不會對此事袖手旁觀。”
洛離一席話畢，我不由地有些發窘。雖然紫英的確對我有過表白，也確實親口以我許以他而拒絕洛離的提親，但關於紫英，或者說關於西冥與南陵之間的紛亂，又豈是他所能知曉？就連我，現在也未必能夠知道紫英的真正打算。
只是，若來犯者不是西冥國，或許會像洛離說的那樣，會有一線生機，但一直等待想要坐收漁利的西冥，真的會這麽輕易的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嗎？甚至說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只要等到南陵腹背後敵，與東北兩國兩敗俱傷之時，發兵長驅直入，拿下南陵只是眨眼之事吧？
西冥號稱四國之首，這樣的實力，也許不過只是冰山一角。
“呵……呵……”我扯了扯嘴角，盡量自然地笑了笑，卻難抑心中的尷尬。
“對了，淩姑娘近日初回家中，過得還好嗎？”洛離忽的轉了話鋒，不再與我繼續談及戰亂之事，轉而問我，他的臉上與語氣裏，帶著濃濃的關切之意。目光依舊帶著我難以抵擋的熾烈，看得我臉色微微泛起一股溫熱。
“嗯……”我點點頭，刻意地將視線別向他處，“我……很好。”真的很好。
“那便甚好！”眉間隱隱流出的憂傷與失落，令我的心微微一怔，原來有時候，即便只當對方是好朋友，也會有莫名的悸動在心上。
人，真的是濫情的動物嗎？就像我對雲軒和紫英一樣，有時候，好像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究竟真正喜歡的是誰，又真正愛的是誰……
“你呢？”無話可應，或者說無話可說的我，隨意而明知故問地問了一句。
“我還是老樣子！”洛離低吟淺笑，“本來也想去看看淩姑娘，卻才想起，我連淩姑娘家在何處都不知曉，想來甚是可笑。”溫柔的語氣到最後變得似帶了幾分無奈，我微微地低了低頭，唇角揚起刻意而苦澀的笑容。
“怪我慮事不周。”我歉意地笑笑，說著，便將紫英家的地址告訴了他。“既然你沒那麽快回鳳羽，有時間的話，隨時都歡迎你來玩啊！”這只是出於對一個朋友的邀請，對一個恩人的邀請。
出了客棧，看著原本便顯得有些擁擠的大街上似乎又多了許多難民，我不由地有些心慌。而周圍不管是難民也好，還是京城原本的百姓也罷，好像都已經知曉這即將爆發的戰事，比起多日前，得知雲軒要大婚的消息時的情景，仿佛一夜之間，每個人都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盡管聽綠衣說，朝廷為了安撫百姓和逃難而來的人們，特地為逃難者辟了地方，將他們一並安置了過去，並且還撥了白銀以解決一日三餐。朝廷對難民們如此人性化的安排，令我對掌權者也略微地抱了那麽一絲好感。
不過雖然朝廷極力安撫，但畢竟不能完全地消除大家心中的恐慌，更何況朝廷暗中的洶湧，似乎已悄悄地在坊間傳開，只是不知為何，這引起暗中動蕩之人，卻始終未聽說是誰。大臣？王爺？不得而知。
與洛離的這一次偶聚，讓我的心情變得有些壓抑。而這些壓抑，自然是全都來自南陵如今面臨的局面的關系。
我從來沒有經歷過所謂的朝廷動蕩，更加沒有親身的體驗過真正的戰爭。但是令我莫名的是，我的心裏除了不安之外，竟是沒有一絲的畏懼與恐慌。而這不安，亦不過是因為那句，南陵欲向西冥求援……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紫英一定會很快地知道這件事情。
那麽……他……會答應嗎？或者說是，西冥國的皇帝會答應嗎？
只是不管西冥是答應還是拒絕，作為潛於南陵的西平王，最後出面的人應該都會是他吧？
中午吃過飯，我便回了房休息，由於身體不便，我的睡眠已經大不如前。雖然睡覺的時間增加了很多，但每次都睡得極不踏實。
迷迷糊糊中聽得房中有了聲響，微微睜開的雙眼中，只見一抹身影慢步至床沿入坐，接著，一雙大手便撫上了我的臉頰，動作極盡輕柔。
“嗯……”我瞇縫著雙眼，鼻間發出一聲嚶嚀，吃力地動了動身體。等我完全睜開眼時，才見著紫英的臉映入瞳中。
“醒了？”紫英柔聲相問。
“紫英。”我應了一聲，掌心撐到床上，想要支起身體。紫英見狀，連忙伸手過來將我扶了起來。
“什麽時候回來的？”我揉了揉眼，在紫英的小心攙扶下翻身下了床。
“剛回來。”
我擡眼望了一眼窗外：“現在什麽時辰了？”
“未時剛過。”紫英倒了杯水遞給我，應道。
“這麽晚了。”我咕噥一聲，“紫英，你去哪了，怎麽現在才回來？吃飯了嗎？”早上雖然有跟我說出門的事，卻並未告訴我去哪裏。
“吃過了。”一句話三個問題，紫英卻只回答了最後一個，不過沒關系，只要他回來了就好。
原本想著他一早便出門，到現在才回來，便想讓他去休息休息，結果他卻執意要陪著我。於是我亦只得做罷。
在園中閑逛了一會兒，有些發累的我去了亭中歇腳。
已入秋季的氣候，雖看似如春，但秋風卻漸漸的多了起來，畢竟季節特性仍在，風裏的絲絲涼爽之意並未因為暖陽而有任何的消減。
“怎麽樣，身體還受得了嗎？”剛入坐，紫英便柔聲問我。
我笑了笑，朝他點了點頭，受不了又怎麽樣呢，已經這個時候了，再難受也得忍下去，不是嗎？
“若有不適，定要告訴我。”紫英繼續說道，“很快就會過去了，別太擔心。”
我不知道他在說這些安慰的話的時候，是一種怎樣的心情。明明這個孩子，與他沒有半點關系，可是我卻時時刻刻都能聽到他的關切之語，即使這些關心與疼愛，或許只是對我，並非對我肚子裏的孩子，但我還是因他的話而甚是感動。
他真的變了，仿佛一夜之間，性情裏的淡泊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他滿滿的柔情，如同化散不開的濃霧，只要在我的身邊時，便會在我的身體周圍，在我的心上，將那濃濃的溫柔均勻地鋪散而開，讓我除了他之外，再也感受不到別的氣息。
“嗯……”我點點頭，微笑著望著他，“紫英……”
“嗯？”他輕應一聲。
“你……變了……”我緩緩出聲，卻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這麽一句話，好像心裏所想，便不受控制一般，從喉間溢了出來。
“變了嗎……”紫英唇角微揚，重覆一聲，忽然起身走到亭欄邊，背身向我，雙手攏向身後，隨意地合在一起，“我原本以為，一切都不會改變……”
我望著他的背影，聽著他輕緩的聲音順著風息傳入耳中。
“從我發現你離開的那一刻開始，我才知道，在我心中原以為的東西，都已經悄然改變，曾經的心情，曾經的執念，曾經的……”說到這裏，他似微微地低了低頭，輕嘆一聲，“曾經的我……也許，都已經不覆存在。”
“紫英……”我走到他的身後，對著他的背影輕輕地喚了一聲。
“青青，是你將這所有改變，包括……我……”紫英轉身過來，眉目含笑，與那時的溫柔不同，那時的溫柔，更像是對親人的感情，而現在，卻滿滿地都充滿了愛的氣息。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甚至是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能讓我感受到他濃濃的愛意縈繞在我的周圍。
就像他所說，曾經的他，曾經的他的淡泊與內斂，都已不覆存在。我從未想過自己的離開對他來說，會有怎樣的不同，我曾以為他會毫不在意，會全無所謂，而今才知，自己竟是如此的重要，而我從來不曾想，也不敢想。
“紫英……”對這樣的他，我反而不知該說些什麽。只是忽然地主動伸手環向他的腰際，將臉靠上他的胸膛，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我心中所想，表達我的感情。而這個動作，曾在我的心裏出現過無數次，終於在今天得以完成。
雖然從我回家之後，我們的關系已節節攀升，完全地上升到了另一個高度，連在府上的家仆們之間，都已經傳開了我們兩人的事情，但這個擁抱，卻是我對他的第一次主動。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的關系，紫英竟然似有些微怔，隨即才伸手環住我的身體，將我牢牢地圈在他的懷中。
我很貪戀他身上的氣息與胸膛裏傳出的心跳聲，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會覺得他是屬於我的，完完全全的屬於我，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會無比的安心，才會覺得再也不會分開。
只是此時的我，心裏卻裝著別的事情，關於南陵將要爆發戰亂的事。
南陵要向西冥求援，如今西冥的西平王就在我身邊，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現在的他，心裏究竟是做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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