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中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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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中毒4
究竟要怎樣，才能救他？
瞬時沈進自己思緒裏的我，想到這個問題時，腦子裏面忽的浮出蘇太醫說過的話。
據說有一種叫‘龍涎草’的植物，可解百毒……
龍涎草，長於極寒之地，卻遇雪即枯……
“淩姑娘、淩姑娘？！”幾聲輕喚，我飄乎的思緒被拉回。定神一看，楚豫正一副疑惑的神色直直地望著我。
“淩姑娘這是怎麽了？”見我恍然回神，他不由地帶著那絲疑惑挑了挑眉，“說是有幸得我作陪，卻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甚至失魂落魄的樣子，真是令人好受傷！”說完，還故意做出一副心痛委屈的樣子，搞得我忽的有些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哎呀，沒、沒什麽啦！你看你，搞得跟個怨男似的，來來，喝酒！”我大手一揚，連忙將話題岔開，為了掃去因我而起的沈郁氣氛，我還主動給他倒了杯酒。
一杯幹盡，我勾勾唇角，看了一眼楚豫，隨口問道“楚公子這次回京，以後就不會再回師門了吧？”
“如何得回？”他似有些無奈，“一別離家十幾年，這次回來即便是我要走，家中二老亦不得放人了。”
“也是，父母年歲已大，子孫繞膝自是最大的願望！”想到之前他提到自己被父母逼婚，我便順了話題，點頭附和道。
“淩姑娘年紀不大，竟也有這般陳腐思想？”他忽然說了一句，我一時有些發楞，好幾秒後才道：“反正做父母的不都這樣嘛，呵呵，為人子女，多多理解就好了。”剩男剩女本來就是父母的心病，尤其是人到晚年時，天倫之樂怎能不想？
不過我可不想跟他探討這個問題，於是說完便連忙將話岔開：“聽玲玉姐姐說，楚公子在師門的時候，很喜歡雲游，是嗎？”
“嗯！”他點點頭，“成天待在師門，時間長了是既悶又煩，只有時常出去走走，看看這世間美景，風土人情，才不枉這來世一遭。”
“楚公子生性豁達，這一生一定會豐富多彩！”我讚道，這次是真誠的。
“淩姑娘為何突然提起這個？”他瞄了我一眼，問。
“其實，我也很喜歡旅游，呃，就是雲游！”我編了個善意的謊言，“但是因為身為女兒身，又不會武功，父母一直不讓我出遠門，所以我十分羨慕像楚公子這樣能夠走遍大江南北的人，既有見識，又有胸襟！”
“原來如此！”楚豫忽的一笑，“不過淩姑娘此話卻也差異，有些人踏遍萬水千山，見識天地之廣，也依然無法放開胸懷，但有的人，也許一生只在一個地方，卻生性便心胸廣闊，一生豁達，過得自由自在。”
“楚公子說得對！”眼見快要偏題，我連忙將話把擰了回來，問道：“今天難得跟楚公子對飲成歡，不知道楚公子可不可以跟我講講你在雲游中的一些奇聞異事？”
聽到我這麽一問，楚豫似乎有種見了知己的感覺，眸光微微一閃，笑道：“若是淩姑娘想聽，我又怎能拒絕？”於是說完，楚豫的話便像開閘的大壩一般，湧湧而出。
他不僅去過奇山異土，還去過那些遠在千裏的古鎮老街，感受各地不同風土人情的同時，也看罷了世間的富碩與疾苦。而且不光是這些，他還去過異國，除了四分天下的西冥國尚未去過以外，北至北新，東到東隱，都沾了他的足跡。包括北新國與東隱國下的一些臣子小國，也順道去過不少。
我本不是想探聽他的這些，對旅游也沒有我說的那麽喜歡，但看到他興致勃勃地和我講解這些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心情多了幾分愉悅。他能把一路的所見所聞變成最有趣的語言說給我聽，也許並不華麗，但卻真實而真誠。
“楚公子去過那麽多地方，那還有時間在師門習武嗎？”我隨口問他。
“習武不是一定得在師門，若是有心，天下之大，在哪裏、做什麽，不都一樣？”他的話讓我有些意外，真是看不出來他的嘻皮笑臉之下，還有這樣的內涵。
“楚公子所言極是！”我讚了一聲，話鋒一轉，問：“那楚公子去了那麽多奇山異土，名山大川，肯定還知道很多流傳中的奇異東西吧？”
不知是不是聽出我的言外之意，楚豫不由地蹙了蹙眉，望著我道：“淩姑娘是想問什麽？”
“也沒什麽啦！”我扯出一絲笑，“其實我是想問，你既然去過地麽多地方，又知道那麽多奇聞異事，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極寒之地’啊？”
“極寒之地？”他重覆了一遍這四個字，“淩姑娘這‘極寒之地’可是指萬裏天山？那裏常年冰雪覆蓋，稱其極寒甚不為過！”
看來他和我一樣，在聽到極寒之地四個字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冰雪連天的天山，不過……
“這個‘極寒之地’不是指天山啦！”我搖搖頭，解釋道，“你知道有一種叫做‘龍涎草’的植物嗎？”
“龍涎草？”他再次疑惑，且皺著眉看向我，“淩姑娘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
看他的樣子與語氣，我仿佛感覺到了什麽，於是故作自然道：“哦，就是曾經聽誰提過這個東西來著，說是很珍貴呢，還說什麽是無價之寶，所以很好奇，這世上還有這麽值錢的植物啊！”
對我的解釋，他好像並未生疑，眉間的輕結瞬間化開，笑道：“沒想到這江湖中的傳說，淩姑娘竟也有聽聞，不過，這個傳聞極有可能是真的！”
“真的？”我故作驚奇地瞪大眼睛望著他，“你是說……”後面的話我沒再繼續往下說，只待等他的確認。
果然，見我一副驚疑之色，他笑著點了點頭，道：“說這龍涎草是無價之寶一點都不為過，因其長於極寒，卻又不能觸雪，一觸即枯，所以曾有許多人只知極寒之地，便一味地前往天山尋求，最後卻將性命都給搭了進去。”
為了這種東西賠上性命的事自古以前就不少見，所以對這一點我倒是沒太大的驚訝。不過既然這個極寒之地不是指天山，那又會是什麽地方？還有哪裏會比常年受冰雪覆蓋的天山還冷呢？
“嘿嘿，那楚公子這麽見多識廣，一定知道這個極寒之地是指哪裏咯？！”為了不被覺察出心裏的小心思，每說一句話我都盡量地表現得自然隨意。
“說起來這些年的游歷倒也不枉，這個總是第一時間讓人想到天山的極寒之地，我確實有曾耳聞！”楚豫抿了口酒，應道。
“是嗎？”聽到他的話，我不由地有些欣喜，卻又立即抑了情緒，隨口讚道：“我就說楚公子有見識嘛，呵呵，那既然不是指天山，會是哪啊？還真是想不到會有哪裏比天山這種地方還冷！”
“說起來也是個奇聞！”楚豫果然沒有覺察出我的心思，聽我一連的詢問也未有何疑惑之色，只是順著我的話繼續道：“自南陵國以北，快至與北新交界的地方，有一座龍隱山，山中有一洞，叫‘龍隱洞’，傳說此山曾有一金龍為修行而隱於山中，這山和洞故而得了此名。金龍於洞中修煉了上千年，終於得道，為了感謝龍隱洞的天地靈氣，得道時，金龍從口中誕出一滴唾液，落地時，生成一株透明草物，取名為‘龍涎草’，意為龍的口水！”
“哇，真的好神奇！”我驚嘆一聲。
“這還不僅如此。”楚豫看了我一眼，“據說自金龍降於此山後，山中百獸絕跡，只有滿山的郁蔥之色。雖然眾人皆知‘龍涎草’長於‘龍隱洞’中，但相傳此物乃是金龍為感天地而贈，所以若非有緣之人，莫說尋得此草，怕是連‘龍隱洞’都見不著。”
“呃？這是什麽意思？”我眨眨眼，疑惑問他。
“金龍離開洞中，施法隱了其洞，並且使此洞在山中不停地變幻著位置。許多貪婪之輩自恃山中無百獸，便獨自進山尋草，因為這個原因，使得眾多貪徒皆是有去無回。山中崎路婉蜒，由於‘龍隱洞’沒有固定位置，所以極有可能還在尋洞途中便勞累而死，更何況山路交錯，極易迷路。但就算如此，仍然有人不惜冒著性命之憂以身試險！”楚豫一口說完，臉上帶著些許敬畏的神色，在說到那些貪徒之輩時，又不由地露出更多的鄙夷。也許在他看來，這些流傳於世間的奇談，都應該報以敬意。
“那你前面說什麽有緣之人，這個是什麽意思呀？”龍涎草難尋，龍隱洞變幻，不過他卻說“若非有緣之人”，那意思是還是有人可以得到這東西的哦？
“說到這‘有緣之人’，在下倒確不知曉，且至今未曾聽過有誰見過‘龍涎草’，所以才會有那麽多人前赴後繼去往龍隱山！”楚豫說完，斟了杯酒，一飲而盡。
眼見這個問題他說得差不多，我也便不再追問，只是咧嘴一笑，連忙招呼他繼續好吃好喝起來。
我和楚豫在酒館坐了許久，倒也沒有大吃大喝，不過一連的閑聊占去了不少時間。
出了酒館，楚豫提議送我回家，我不想麻煩他，便一口回絕了。結果他直接問我，是不是還想經歷一次被人劫財劫色的遭遇，於是我才乖乖地聽了他的話，給了他一個當護花使者的機會。
天色已晚，到家時，我便沒邀請楚豫進府閑座，只向他道完謝便進了門。
經過大廳的時候，廳中燈火明亮，往內一瞥，卻見紫英坐在廳中。於是拾了腳步便上了廳前的臺階。
見到我，紫英連忙起身迎了過來，輕聲道：“回來了？”
“嗯！”我朝他點點頭，“紫英哥哥怎麽坐在這裏？”以往的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臥房裏才對。
“我在等你！”
“等我？”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等我幹什麽呀？有事嗎？”
“為何不讓江南陪著？”他也不直接回我的話，反是朝我反問。
我楞了楞，才笑道：“我就是想一個人逛逛，江南駕著車多有不便，所以不想麻煩他！”
“近日淩妹你為雲弟這般勞累，這麽晚還一人在外，為兄甚不放心。”紫英不帶猶豫地將話說完，一臉的憂容與輕柔疼惜的聲音讓我不由地有些發楞。
“讓你擔心了，紫英哥哥！”心中暖流湧出，我才輕聲道。
回房後，綠衣伺候我洗漱完畢，剛收拾了東西出門，卻聽他在門口喚了一聲“公子”，扭頭一看，紫英正從門外進來。
“紫英哥哥！”我喚了他一聲，“怎麽還沒休息？”
“過來看看你，一會兒就回去歇了！”他一邊笑著走近我，一邊柔聲道。
自從雲軒出事之後，幾乎每天晚上他都會到我這兒來陪我，一直到看著我入睡才會離去。這樣的他是我一直期望的，一直希望有更多的時間與他相處，一直希望他給我更多的溫柔。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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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涎草，長於極寒之地，卻遇雪即枯……
“淩姑娘、淩姑娘？！”幾聲輕喚，我飄乎的思緒被拉回。定神一看，楚豫正一副疑惑的神色直直地望著我。
“淩姑娘這是怎麽了？”見我恍然回神，他不由地帶著那絲疑惑挑了挑眉，“說是有幸得我作陪，卻總是一副心不在焉，甚至失魂落魄的樣子，真是令人好受傷！”說完，還故意做出一副心痛委屈的樣子，搞得我忽的有些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哎呀，沒、沒什麽啦！你看你，搞得跟個怨男似的，來來，喝酒！”我大手一揚，連忙將話題岔開，為了掃去因我而起的沈郁氣氛，我還主動給他倒了杯酒。
一杯幹盡，我勾勾唇角，看了一眼楚豫，隨口問道“楚公子這次回京，以後就不會再回師門了吧？”
“如何得回？”他似有些無奈，“一別離家十幾年，這次回來即便是我要走，家中二老亦不得放人了。”
“也是，父母年歲已大，子孫繞膝自是最大的願望！”想到之前他提到自己被父母逼婚，我便順了話題，點頭附和道。
“淩姑娘年紀不大，竟也有這般陳腐思想？”他忽然說了一句，我一時有些發楞，好幾秒後才道：“反正做父母的不都這樣嘛，呵呵，為人子女，多多理解就好了。”剩男剩女本來就是父母的心病，尤其是人到晚年時，天倫之樂怎能不想？
不過我可不想跟他探討這個問題，於是說完便連忙將話岔開：“聽玲玉姐姐說，楚公子在師門的時候，很喜歡雲游，是嗎？”
“嗯！”他點點頭，“成天待在師門，時間長了是既悶又煩，只有時常出去走走，看看這世間美景，風土人情，才不枉這來世一遭。”
“楚公子生性豁達，這一生一定會豐富多彩！”我讚道，這次是真誠的。
“淩姑娘為何突然提起這個？”他瞄了我一眼，問。
“其實，我也很喜歡旅游，呃，就是雲游！”我編了個善意的謊言，“但是因為身為女兒身，又不會武功，父母一直不讓我出遠門，所以我十分羨慕像楚公子這樣能夠走遍大江南北的人，既有見識，又有胸襟！”
“原來如此！”楚豫忽的一笑，“不過淩姑娘此話卻也差異，有些人踏遍萬水千山，見識天地之廣，也依然無法放開胸懷，但有的人，也許一生只在一個地方，卻生性便心胸廣闊，一生豁達，過得自由自在。”
“楚公子說得對！”眼見快要偏題，我連忙將話把擰了回來，問道：“今天難得跟楚公子對飲成歡，不知道楚公子可不可以跟我講講你在雲游中的一些奇聞異事？”
聽到我這麽一問，楚豫似乎有種見了知己的感覺，眸光微微一閃，笑道：“若是淩姑娘想聽，我又怎能拒絕？”於是說完，楚豫的話便像開閘的大壩一般，湧湧而出。
他不僅去過奇山異土，還去過那些遠在千裏的古鎮老街，感受各地不同風土人情的同時，也看罷了世間的富碩與疾苦。而且不光是這些，他還去過異國，除了四分天下的西冥國尚未去過以外，北至北新，東到東隱，都沾了他的足跡。包括北新國與東隱國下的一些臣子小國，也順道去過不少。
我本不是想探聽他的這些，對旅游也沒有我說的那麽喜歡，但看到他興致勃勃地和我講解這些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心情多了幾分愉悅。他能把一路的所見所聞變成最有趣的語言說給我聽，也許並不華麗，但卻真實而真誠。
“楚公子去過那麽多地方，那還有時間在師門習武嗎？”我隨口問他。
“習武不是一定得在師門，若是有心，天下之大，在哪裏、做什麽，不都一樣？”他的話讓我有些意外，真是看不出來他的嘻皮笑臉之下，還有這樣的內涵。
“楚公子所言極是！”我讚了一聲，話鋒一轉，問：“那楚公子去了那麽多奇山異土，名山大川，肯定還知道很多流傳中的奇異東西吧？”
不知是不是聽出我的言外之意，楚豫不由地蹙了蹙眉，望著我道：“淩姑娘是想問什麽？”
“也沒什麽啦！”我扯出一絲笑，“其實我是想問，你既然去過地麽多地方，又知道那麽多奇聞異事，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極寒之地’啊？”
“極寒之地？”他重覆了一遍這四個字，“淩姑娘這‘極寒之地’可是指萬裏天山？那裏常年冰雪覆蓋，稱其極寒甚不為過！”
看來他和我一樣，在聽到極寒之地四個字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冰雪連天的天山，不過……
“這個‘極寒之地’不是指天山啦！”我搖搖頭，解釋道，“你知道有一種叫做‘龍涎草’的植物嗎？”
“龍涎草？”他再次疑惑，且皺著眉看向我，“淩姑娘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
看他的樣子與語氣，我仿佛感覺到了什麽，於是故作自然道：“哦，就是曾經聽誰提過這個東西來著，說是很珍貴呢，還說什麽是無價之寶，所以很好奇，這世上還有這麽值錢的植物啊！”
對我的解釋，他好像並未生疑，眉間的輕結瞬間化開，笑道：“沒想到這江湖中的傳說，淩姑娘竟也有聽聞，不過，這個傳聞極有可能是真的！”
“真的？”我故作驚奇地瞪大眼睛望著他，“你是說……”後面的話我沒再繼續往下說，只待等他的確認。
果然，見我一副驚疑之色，他笑著點了點頭，道：“說這龍涎草是無價之寶一點都不為過，因其長於極寒，卻又不能觸雪，一觸即枯，所以曾有許多人只知極寒之地，便一味地前往天山尋求，最後卻將性命都給搭了進去。”
為了這種東西賠上性命的事自古以前就不少見，所以對這一點我倒是沒太大的驚訝。不過既然這個極寒之地不是指天山，那又會是什麽地方？還有哪裏會比常年受冰雪覆蓋的天山還冷呢？
“嘿嘿，那楚公子這麽見多識廣，一定知道這個極寒之地是指哪裏咯？！”為了不被覺察出心裏的小心思，每說一句話我都盡量地表現得自然隨意。
“說起來這些年的游歷倒也不枉，這個總是第一時間讓人想到天山的極寒之地，我確實有曾耳聞！”楚豫抿了口酒，應道。
“是嗎？”聽到他的話，我不由地有些欣喜，卻又立即抑了情緒，隨口讚道：“我就說楚公子有見識嘛，呵呵，那既然不是指天山，會是哪啊？還真是想不到會有哪裏比天山這種地方還冷！”
“說起來也是個奇聞！”楚豫果然沒有覺察出我的心思，聽我一連的詢問也未有何疑惑之色，只是順著我的話繼續道：“自南陵國以北，快至與北新交界的地方，有一座龍隱山，山中有一洞，叫‘龍隱洞’，傳說此山曾有一金龍為修行而隱於山中，這山和洞故而得了此名。金龍於洞中修煉了上千年，終於得道，為了感謝龍隱洞的天地靈氣，得道時，金龍從口中誕出一滴唾液，落地時，生成一株透明草物，取名為‘龍涎草’，意為龍的口水！”
“哇，真的好神奇！”我驚嘆一聲。
“這還不僅如此。”楚豫看了我一眼，“據說自金龍降於此山後，山中百獸絕跡，只有滿山的郁蔥之色。雖然眾人皆知‘龍涎草’長於‘龍隱洞’中，但相傳此物乃是金龍為感天地而贈，所以若非有緣之人，莫說尋得此草，怕是連‘龍隱洞’都見不著。”
“呃？這是什麽意思？”我眨眨眼，疑惑問他。
“金龍離開洞中，施法隱了其洞，並且使此洞在山中不停地變幻著位置。許多貪婪之輩自恃山中無百獸，便獨自進山尋草，因為這個原因，使得眾多貪徒皆是有去無回。山中崎路婉蜒，由於‘龍隱洞’沒有固定位置，所以極有可能還在尋洞途中便勞累而死，更何況山路交錯，極易迷路。但就算如此，仍然有人不惜冒著性命之憂以身試險！”楚豫一口說完，臉上帶著些許敬畏的神色，在說到那些貪徒之輩時，又不由地露出更多的鄙夷。也許在他看來，這些流傳於世間的奇談，都應該報以敬意。
“那你前面說什麽有緣之人，這個是什麽意思呀？”龍涎草難尋，龍隱洞變幻，不過他卻說“若非有緣之人”，那意思是還是有人可以得到這東西的哦？
“說到這‘有緣之人’，在下倒確不知曉，且至今未曾聽過有誰見過‘龍涎草’，所以才會有那麽多人前赴後繼去往龍隱山！”楚豫說完，斟了杯酒，一飲而盡。
眼見這個問題他說得差不多，我也便不再追問，只是咧嘴一笑，連忙招呼他繼續好吃好喝起來。
我和楚豫在酒館坐了許久，倒也沒有大吃大喝，不過一連的閑聊占去了不少時間。
出了酒館，楚豫提議送我回家，我不想麻煩他，便一口回絕了。結果他直接問我，是不是還想經歷一次被人劫財劫色的遭遇，於是我才乖乖地聽了他的話，給了他一個當護花使者的機會。
天色已晚，到家時，我便沒邀請楚豫進府閑座，只向他道完謝便進了門。
經過大廳的時候，廳中燈火明亮，往內一瞥，卻見紫英坐在廳中。於是拾了腳步便上了廳前的臺階。
見到我，紫英連忙起身迎了過來，輕聲道：“回來了？”
“嗯！”我朝他點點頭，“紫英哥哥怎麽坐在這裏？”以往的這個時候，他應該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臥房裏才對。
“我在等你！”
“等我？”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等我幹什麽呀？有事嗎？”
“為何不讓江南陪著？”他也不直接回我的話，反是朝我反問。
我楞了楞，才笑道：“我就是想一個人逛逛，江南駕著車多有不便，所以不想麻煩他！”
“近日淩妹你為雲弟這般勞累，這麽晚還一人在外，為兄甚不放心。”紫英不帶猶豫地將話說完，一臉的憂容與輕柔疼惜的聲音讓我不由地有些發楞。
“讓你擔心了，紫英哥哥！”心中暖流湧出，我才輕聲道。
回房後，綠衣伺候我洗漱完畢，剛收拾了東西出門，卻聽他在門口喚了一聲“公子”，扭頭一看，紫英正從門外進來。
“紫英哥哥！”我喚了他一聲，“怎麽還沒休息？”
“過來看看你，一會兒就回去歇了！”他一邊笑著走近我，一邊柔聲道。
自從雲軒出事之後，幾乎每天晚上他都會到我這兒來陪我，一直到看著我入睡才會離去。這樣的他是我一直期望的，一直希望有更多的時間與他相處，一直希望他給我更多的溫柔。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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