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是不是吵架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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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是不是吵架了？7
“蘇太醫，你說這新舊毒發，那你的意思是，五哥在中這毒之前，已經有毒在身？”雲希看向太醫，沈聲問道。
“是的王爺！”太醫垂首應答。
“可是這舊毒從何而來？”雲希皺了皺眉，喝道。
“這個……”太醫遲疑，“這個，下官亦不得而知！”
雲希顯然問了句廢話，這蘇太醫又不是雲軒的貼身侍衛，他怎麽會知道雲軒的舊毒是怎麽來的？
不過在場唯一知曉真相的我，這才知道，原來雲軒在華雲山受伏重傷，甚至中毒的事他根本不知。看來雲軒回來之後並沒有將此事告訴他們，而眼下，我也不知該不該將這事告訴雲希。
“既然已經知道五哥是中毒所致，那蘇太醫還不快快為五哥解毒？！”我正想著，雲希的聲音忽的將我的思緒再次打斷，方才還顯得沈穩的語氣此刻竟已是多了一絲急亂與慍怒。
感覺到他的怒意，我剛才的猶豫立刻就不見了蹤影，我不想因為尚不確定的結果為自己惹上麻煩，天知道如果我把事情說出來後，會是怎樣？
蘇太醫聽到雲希的話，沒回聲，只是垂著頭站在雲希面前。
“蘇太醫，為何不回答本王？”見他如此，雲希似乎更怒，不由地低喝道，臉上原本的稚氣早已在這一連的詢問裏消失不見，而他的周身更是散發出因他身份而起的強大氣場。
雲希的聲音剛落，剛才一直沒說話的蘇太醫忽然“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伏下身，道：“王爺恕罪！恕下官無能！”
他的舉動讓連同我在內的幾人都不由地楞了一下，疑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接著才聽雲希道：“蘇太醫，你這是什麽意思？”
“回王爺，下官雖診出王爺昏迷是因中毒而起，但——”這個時候，這老頭說話還那麽磨蹭，本來就已經很擔心的我不由地有些來氣，可是礙於雲希在，卻又只能暗暗地忍著，要不然我一定會跳到他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讓他一下將要說的話全部竹筒倒豆子一下的全數給我倒出來。
“但什麽？有話還不快說！”雲希似乎也有點受不了他的羅嗦，直接怒道。
“恕下官無能，這王爺身中之毒，下官真是見所未見，下官、下官實在不知該如何解此毒！”聽得出來，太醫的聲音有些發虛，畢竟此事關系著雲軒的生命安危，一個宮中的禦醫竟然對此說不能醫治，其要面臨的結果可想而知。
果然，我正想著，雲希便怒了一聲：“你說什麽？”這聲怒問與我曾見過的他的稚氣完全不相稱。
“請王爺恕罪！”蘇太醫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擡頭，只是繼續請罪道。
“你——”雲希還想說什麽，結果剛說了一個字，便聽得外面傳來一聲尖細地通傳之聲：“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
一聽到這聲通傳，屋裏的人都不由地楞了楞，我更是神經“撲”的震了一下，皇、皇上？太、太後？
我正楞著，門忽的“嘎吱”一聲便開了，循聲望去，一襲華服入得眼中，只是還未曾有一眼多看，滿屋的人就立刻悉數跪了下來。原本有些滯楞的我見此情景，也連忙“咚”的一聲跪倒在地，由於動作突然，生硬的地板直磕得我的膝蓋生生作疼。
“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叩見太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屋子的人跪地高呼，我因為第一次遇到這情況，所以人是跪了，嘴上卻楞是一個字沒吐出來，好在現在是低著頭，所以有他們喊著，倒也沒什麽關系。
不過這太後好像根本不在意這跪在地上的一屋人，大家喊完，也沒聽到太後說什麽平身之類的，倒是隨著眼角一抹形同一陣風般的華麗閃過，一個朗朗的男聲才隨後緩緩響起：“都免禮吧！”
“謝皇上！”又是一陣異口同聲，然後我才得以跟著其他人一起站起身來。
“軒兒，軒兒，你怎麽了？母後來了，你睜開眼，睜開眼看看母後好嗎？”我還沒來得及打量一下活生生的皇上，耳邊便立即傳來一陣帶著淒楚的聲。
順聲而望，一身華服側於床前，華袖內一雙白晳的手正一手拉著雲軒的手，一手撫在雲軒的臉上，動作顯得輕柔而溫緩。
看得出來她早已知道雲軒的事，所以才會跟皇上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趕了過來。
她就是太後吧，她就是雲軒的媽媽，我望著那抹側影，暗想。
“軒兒，軒兒！”又是兩聲輕喚，簡短的四個字而已，我卻分明地聽得出她語氣裏的擔心和恐懼。
她在害怕嗎？害怕失去雲軒？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臉，但她的動作和剛才的聲音，都無一不表現了一個母親對兒子滿滿的愛。
而我因為她這一連的呼喚，心上某個柔軟的地方忽的像是被什麽東西戳了一下，一絲久違的感覺隱隱的繞在心間。
且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有一種沖動，想要走到她的身邊，安慰她，像安慰一個長輩，像曾經安慰自己的媽媽一樣。
這個念頭剛從心中一出，我便不由地擡起腳欲要上前。但就在這時，一抹金黃閃到我面前，背對著我朝那婦人喚了一聲“母後”，我這才驚覺自己這想法是多麽的荒唐。
是啊，我怎麽會生出這麽荒唐的念頭？
這裏原本就不是屬於我的世界，這裏的人與人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等級之分，在這裏，我只是一介草民，而她，是高高在上只能敬仰的皇太後，一國之君的母親，我怎麽有資格和她並肩而站，有什麽資格像安慰自己的媽媽一樣安慰她？
“母後，您別太擔心，皇弟一定會沒事的！”皇上雖然從進屋之後便沒有直接到床前看雲軒，但從他安慰太後的語氣以及轉身過來的臉上，卻滿滿的都是對雲軒的擔心。
我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九五之尊，看他轉過身來，我本在太後身上的註意力也跟著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只見他，劍眉緊鎖，俊臉上，一雙明眸帶著一絲沈穩，顯得不怒自威。再看他身形修長，一身龍袍加在身上，只要往這一站，不需任何語言與動作，便能讓人感受到他那只有王者才有的威嚴之息，氣場果然十分的強大。
或許是初次見到皇上的關系，我竟然看得他有些發了楞，如果不是他突然說話，我真不知道自己會何時才收回目光。
“蘇太醫，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金口微啟，略含磁性地嗓音穿過我的耳膜，我微微一楞，這才收回了駐於他身上的目光。好在他似乎並未發現我的異樣，若不然，真是難保會不會被治罪。
隨著他的視線，我轉而望向被喚的蘇太醫。
只見他往地上一跪，雙手撐於地面，叩首而下，然後將雲軒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說給了皇上聽。
只是他所說的，不過是些什麽受傷中毒，新舊毒發，這新毒是說清楚了，舊毒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皇上果然異常靈敏地聽出了異樣之處，不由地問起了剛才雲希同樣問過的問題：“新舊毒發？若說這新毒有因，那這舊毒從何而來？”
我才讚過皇上靈敏，沒想到接著就跟著犯起了傻。他一個供職於宮中的太醫，怎麽曉得雲軒舊毒如何而來，所以接下來這可憐的蘇太醫又連忙地向皇上請著罪，什麽恕微臣不知，請皇上恕罪啦之類的。
而當皇上接著再次和雲希一樣，問蘇太醫既然診出原因，為何不幫雲軒解毒的時候，我幾乎可以看到蘇太醫的身體正微微發顫，將方才回答雲希的一番話再次地覆述給了皇上。
看著地上跪著的年邁之軀，我不禁隱隱地有些同情起他，但看到皇帝一臉含怒的表情，我就更加地確定自己剛才沒有將華雲山的事情說出來是對的。
好在皇上沒有說什麽治不好就要他腦袋之類的話，起身時，我分明地看到他的身體微晃了一下，心中的同情更甚幾分。
由於新毒的事，面對皇上的詢問，雲希不得不將那天在郊野所遇之事告訴了他。在得知雲希調查未果後，他更是下令要徹查此事，言語與眉目間的堅定不容置疑，也讓人看得出來，他對雲軒的重視。
不過相對於舊毒的事情，雲軒現下躺在床上，無從問起，他亦只好作罷，也許等雲軒醒來之後，他會再問，或者再查。
只是……我將視線重新回到他身後的雲軒身上，蒼白的臉頰看不到一絲血色，仿佛已經耗去了所有的血氣。這樣的他，什麽時候才會醒來……
太後仍緊握著雲軒的手，沒再說話，但她的目光一定飽含了心痛與憂傷吧。
正想著，太後的手忽然從雲軒的手上松開，背影微頓了一下，仿佛是在調整自己的儀態，幾秒鐘後才從床沿站起，回身過來。
見此，我下意識地將目光一收，連忙將頭低了低，一雙眼睛瞅著地面左右地來回掃著。
當華服的裙擺停到視線的側方時，才聽到她嚴厲的聲音緩緩響起：“蘇太醫，哀家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都必須將軒兒給我治好，明白嗎？”語速雖慢，卻帶著不容抗拒地威嚴，也完全沒有了剛才呼喚雲軒時的感覺。
即使我未曾擡眼看到她的臉與目光，但僅這一句話，僅她不同於剛才只是一個母親的語氣，我就分明地感覺到她那迫人的氣場，連同皇上的氣場在內，完全地覆蓋了整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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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太醫，你說這新舊毒發，那你的意思是，五哥在中這毒之前，已經有毒在身？”雲希看向太醫，沈聲問道。
“是的王爺！”太醫垂首應答。
“可是這舊毒從何而來？”雲希皺了皺眉，喝道。
“這個……”太醫遲疑，“這個，下官亦不得而知！”
雲希顯然問了句廢話，這蘇太醫又不是雲軒的貼身侍衛，他怎麽會知道雲軒的舊毒是怎麽來的？
不過在場唯一知曉真相的我，這才知道，原來雲軒在華雲山受伏重傷，甚至中毒的事他根本不知。看來雲軒回來之後並沒有將此事告訴他們，而眼下，我也不知該不該將這事告訴雲希。
“既然已經知道五哥是中毒所致，那蘇太醫還不快快為五哥解毒？！”我正想著，雲希的聲音忽的將我的思緒再次打斷，方才還顯得沈穩的語氣此刻竟已是多了一絲急亂與慍怒。
感覺到他的怒意，我剛才的猶豫立刻就不見了蹤影，我不想因為尚不確定的結果為自己惹上麻煩，天知道如果我把事情說出來後，會是怎樣？
蘇太醫聽到雲希的話，沒回聲，只是垂著頭站在雲希面前。
“蘇太醫，為何不回答本王？”見他如此，雲希似乎更怒，不由地低喝道，臉上原本的稚氣早已在這一連的詢問裏消失不見，而他的周身更是散發出因他身份而起的強大氣場。
雲希的聲音剛落，剛才一直沒說話的蘇太醫忽然“咚”的一聲跪倒在地，伏下身，道：“王爺恕罪！恕下官無能！”
他的舉動讓連同我在內的幾人都不由地楞了一下，疑惑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接著才聽雲希道：“蘇太醫，你這是什麽意思？”
“回王爺，下官雖診出王爺昏迷是因中毒而起，但——”這個時候，這老頭說話還那麽磨蹭，本來就已經很擔心的我不由地有些來氣，可是礙於雲希在，卻又只能暗暗地忍著，要不然我一定會跳到他身旁，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讓他一下將要說的話全部竹筒倒豆子一下的全數給我倒出來。
“但什麽？有話還不快說！”雲希似乎也有點受不了他的羅嗦，直接怒道。
“恕下官無能，這王爺身中之毒，下官真是見所未見，下官、下官實在不知該如何解此毒！”聽得出來，太醫的聲音有些發虛，畢竟此事關系著雲軒的生命安危，一個宮中的禦醫竟然對此說不能醫治，其要面臨的結果可想而知。
果然，我正想著，雲希便怒了一聲：“你說什麽？”這聲怒問與我曾見過的他的稚氣完全不相稱。
“請王爺恕罪！”蘇太醫一直跪在地上不敢擡頭，只是繼續請罪道。
“你——”雲希還想說什麽，結果剛說了一個字，便聽得外面傳來一聲尖細地通傳之聲：“皇上駕到，太後娘娘駕到！”
一聽到這聲通傳，屋裏的人都不由地楞了楞，我更是神經“撲”的震了一下，皇、皇上？太、太後？
我正楞著，門忽的“嘎吱”一聲便開了，循聲望去，一襲華服入得眼中，只是還未曾有一眼多看，滿屋的人就立刻悉數跪了下來。原本有些滯楞的我見此情景，也連忙“咚”的一聲跪倒在地，由於動作突然，生硬的地板直磕得我的膝蓋生生作疼。
“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叩見太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屋子的人跪地高呼，我因為第一次遇到這情況，所以人是跪了，嘴上卻楞是一個字沒吐出來，好在現在是低著頭，所以有他們喊著，倒也沒什麽關系。
不過這太後好像根本不在意這跪在地上的一屋人，大家喊完，也沒聽到太後說什麽平身之類的，倒是隨著眼角一抹形同一陣風般的華麗閃過，一個朗朗的男聲才隨後緩緩響起：“都免禮吧！”
“謝皇上！”又是一陣異口同聲，然後我才得以跟著其他人一起站起身來。
“軒兒，軒兒，你怎麽了？母後來了，你睜開眼，睜開眼看看母後好嗎？”我還沒來得及打量一下活生生的皇上，耳邊便立即傳來一陣帶著淒楚的聲。
順聲而望，一身華服側於床前，華袖內一雙白晳的手正一手拉著雲軒的手，一手撫在雲軒的臉上，動作顯得輕柔而溫緩。
看得出來她早已知道雲軒的事，所以才會跟皇上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趕了過來。
她就是太後吧，她就是雲軒的媽媽，我望著那抹側影，暗想。
“軒兒，軒兒！”又是兩聲輕喚，簡短的四個字而已，我卻分明地聽得出她語氣裏的擔心和恐懼。
她在害怕嗎？害怕失去雲軒？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臉，但她的動作和剛才的聲音，都無一不表現了一個母親對兒子滿滿的愛。
而我因為她這一連的呼喚，心上某個柔軟的地方忽的像是被什麽東西戳了一下，一絲久違的感覺隱隱的繞在心間。
且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有一種沖動，想要走到她的身邊，安慰她，像安慰一個長輩，像曾經安慰自己的媽媽一樣。
這個念頭剛從心中一出，我便不由地擡起腳欲要上前。但就在這時，一抹金黃閃到我面前，背對著我朝那婦人喚了一聲“母後”，我這才驚覺自己這想法是多麽的荒唐。
是啊，我怎麽會生出這麽荒唐的念頭？
這裏原本就不是屬於我的世界，這裏的人與人之間有著不可逾越的等級之分，在這裏，我只是一介草民，而她，是高高在上只能敬仰的皇太後，一國之君的母親，我怎麽有資格和她並肩而站，有什麽資格像安慰自己的媽媽一樣安慰她？
“母後，您別太擔心，皇弟一定會沒事的！”皇上雖然從進屋之後便沒有直接到床前看雲軒，但從他安慰太後的語氣以及轉身過來的臉上，卻滿滿的都是對雲軒的擔心。
我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九五之尊，看他轉過身來，我本在太後身上的註意力也跟著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只見他，劍眉緊鎖，俊臉上，一雙明眸帶著一絲沈穩，顯得不怒自威。再看他身形修長，一身龍袍加在身上，只要往這一站，不需任何語言與動作，便能讓人感受到他那只有王者才有的威嚴之息，氣場果然十分的強大。
或許是初次見到皇上的關系，我竟然看得他有些發了楞，如果不是他突然說話，我真不知道自己會何時才收回目光。
“蘇太醫，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金口微啟，略含磁性地嗓音穿過我的耳膜，我微微一楞，這才收回了駐於他身上的目光。好在他似乎並未發現我的異樣，若不然，真是難保會不會被治罪。
隨著他的視線，我轉而望向被喚的蘇太醫。
只見他往地上一跪，雙手撐於地面，叩首而下，然後將雲軒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說給了皇上聽。
只是他所說的，不過是些什麽受傷中毒，新舊毒發，這新毒是說清楚了，舊毒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而皇上果然異常靈敏地聽出了異樣之處，不由地問起了剛才雲希同樣問過的問題：“新舊毒發？若說這新毒有因，那這舊毒從何而來？”
我才讚過皇上靈敏，沒想到接著就跟著犯起了傻。他一個供職於宮中的太醫，怎麽曉得雲軒舊毒如何而來，所以接下來這可憐的蘇太醫又連忙地向皇上請著罪，什麽恕微臣不知，請皇上恕罪啦之類的。
而當皇上接著再次和雲希一樣，問蘇太醫既然診出原因，為何不幫雲軒解毒的時候，我幾乎可以看到蘇太醫的身體正微微發顫，將方才回答雲希的一番話再次地覆述給了皇上。
看著地上跪著的年邁之軀，我不禁隱隱地有些同情起他，但看到皇帝一臉含怒的表情，我就更加地確定自己剛才沒有將華雲山的事情說出來是對的。
好在皇上沒有說什麽治不好就要他腦袋之類的話，起身時，我分明地看到他的身體微晃了一下，心中的同情更甚幾分。
由於新毒的事，面對皇上的詢問，雲希不得不將那天在郊野所遇之事告訴了他。在得知雲希調查未果後，他更是下令要徹查此事，言語與眉目間的堅定不容置疑，也讓人看得出來，他對雲軒的重視。
不過相對於舊毒的事情，雲軒現下躺在床上，無從問起，他亦只好作罷，也許等雲軒醒來之後，他會再問，或者再查。
只是……我將視線重新回到他身後的雲軒身上，蒼白的臉頰看不到一絲血色，仿佛已經耗去了所有的血氣。這樣的他，什麽時候才會醒來……
太後仍緊握著雲軒的手，沒再說話，但她的目光一定飽含了心痛與憂傷吧。
正想著，太後的手忽然從雲軒的手上松開，背影微頓了一下，仿佛是在調整自己的儀態，幾秒鐘後才從床沿站起，回身過來。
見此，我下意識地將目光一收，連忙將頭低了低，一雙眼睛瞅著地面左右地來回掃著。
當華服的裙擺停到視線的側方時，才聽到她嚴厲的聲音緩緩響起：“蘇太醫，哀家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都必須將軒兒給我治好，明白嗎？”語速雖慢，卻帶著不容抗拒地威嚴，也完全沒有了剛才呼喚雲軒時的感覺。
即使我未曾擡眼看到她的臉與目光，但僅這一句話，僅她不同於剛才只是一個母親的語氣，我就分明地感覺到她那迫人的氣場，連同皇上的氣場在內，完全地覆蓋了整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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