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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有多重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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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媽上班的公司……是我畢業後工作的第一家公司,她媽媽對我很好,我想當時,她大約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姜倩鈺的影子。”

年齡相近,父母又不在身邊,雖然只是同事關系,但嚴姐對他真的很好。

“她媽媽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以前中午大家一起吃飯,她媽媽總會讓我多吃點,所以當時我們的主程總說嚴姐對我偏心。”

像是想起當時的趣事,李寒笑了笑。

“這丫頭倔得跟頭驢,跟她媽媽一點都不像,我想她是感激我告訴了她她媽媽死亡的真相,所以後來格外地喜歡來找我。”

“慢慢地,我想我也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了。”

李寒擡頭看像周錦畫:“其實我性格很不開朗,又不外向,朋友不多,但我身邊的,都是我重視的人。”

所以怎麽可能會因為忙碌那邊的喪事,就遺忘掉這邊。

周錦畫神色滯了滯,隨即很快帶著淺淺笑意道:“那我呢?有多重視我?”

李寒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周錦畫會問這樣的問題。

“就是……很重視……”李寒不怎麽善言辭,如果是經歷過很多女朋友的徐澤陽的話,這個答案應該要來得容易得多……

想到那一具焦黑的屍體,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那比如,我犯了什麽錯,做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周錦畫從來沒有問過這樣類似於“你有多愛我”的問題,更沒有在這種問題上這樣執著地追問過。

他向來無師自通情話一百分,卻很少向李寒去確定些什麽,這樣的反常不禁讓李寒有些意外。

李寒擡眼,看見那一雙桃花眼裏,罕見的認真,和一抹……緊張?

他這樣的重視這個問題,讓李寒也不由自主地認真起來。

周錦畫犯錯?他除了在家務和生活常識上犯點錯還能有什麽?

除去這些以外,周錦畫博學又有情趣,做事穩妥可靠又細心,哪能犯什麽讓他不高興的大錯?

李寒點點頭:“不會的。”

應該不會的,周錦畫應該沒那個本事把他氣到不能原諒的地步。

這個答案的效果顯而易見,周錦畫眼眸微微彎起,唇角上翹,似乎因為這個答案得到了無限的安心和滿足。

“對了,你說的……下咒?”李寒想起剛才他回答自己的詞:“是什麽意思?”

是那種傳說中的下咒下降頭之內的嗎?

周錦畫像是思忖了一秒之後,起身朝他笑道:“這就說來話長了,先給你放洗澡水吧。”

寬敞的浴室裏霧氣蒸騰,洗手臺上潔凈的鏡面,被籠上了一層迷蒙的熱氣,只隱隱映出一個躺在浴缸裏,一個坐在浴缸邊的身影。

周錦畫大約就是那種想做事的時候,總能做得很完美的那種人。

浴缸裏的水溫很合適,李寒一躺下去,渾身的毛孔就像是被熱水打開了一樣,溫柔得水波撫慰著他忙碌一天的身體。

周錦畫坐在邊緣,往手心裏擠了些洗發露,在手心搓出豐富的泡沫,再往李寒已經打濕的頭發揉去。

“咒術是一種很古老的東西了,流傳到今天,也有了不小的變化和更多的手段。”周錦畫一面輕柔地揉搓著李寒的頭發,一面解釋道:“只是用在她身上的,恰好是一種我認識的很老舊的咒術了。”

“你認識的?”李寒瞇著眼睛,疑惑地問。

“嗯,這種咒術除了傳說中的那支據說早已滅亡的氏族,不會再有人會了。”周錦畫幫他把正從額頭往眼睛淌的泡沫掠掉,指腹觸感溫熱。

李寒閉著眼睛,周錦畫低低的嗓音在浴室裏聽得分明。

“那一支氏族,傳說,在遠古的時期司掌與天地神鬼的溝通、祈福、與祭祀,曾是那時的王,最倚仗、最尊敬的存在。”

“可惜人心總是貪婪的,那時的王不知道從哪裏得知那一族有讓人可以不老不死的長生之法,就派了人來生奪硬搶,然而氏族並沒有那種東西,於是王一怒之下,令人屠了整個氏族上上下下所有人,從老弱婦孺到繈褓中的幼兒,一個不放過。”

“眼睛閉好了,要沖水了。”周錦畫輕聲道,拿起蓮蓬頭調整好水的大小和溫度,才往李寒滿是泡沫的頭發沖去:“所以,那種咒術原本在那一族全滅的時候,就該失傳了才對。”

修長的手指在李寒的頭皮上輕輕地揉著,溫熱的水沖刷幹凈所有的泡沫,被溫暖包圍的感覺極其舒適。

李寒閉著眼,想著他剛才的話,卻似乎覺得哪裏有問題。

等出浴的時候,他才忽然想起:“你剛才說那一氏族全滅,咒術失傳,那你是怎麽判斷出是那個氏族的咒術呢?”

取下幹燥柔軟的浴衣,正給他披上的周錦畫,一面低頭給他拉好浴袍系帶,一面不緊不慢地回答:“我也只是從古頁殘卷上看過一些旁人記載下來的描述,具體到如何施咒,我想,照理來說,應該是沒人會了才對。”

原來是這樣。

李寒點點頭,周錦畫博覽群書、學識淵博,判斷什麽咒術的來源這種,對他而言,說不定確實不算什麽。

浴袍的帶子被系好,李寒眼前的光忽然暗了下,他感覺到額頭被輕柔地觸碰了一下。

如蝴蝶翩飛,柔軟的薄唇一觸及離,不帶情欲只有溫柔,像是寬慰和安撫。

光線隨著那人重新站直身子,回到他的眼裏,他看到那人好看的面容朝他露出一個令人心安的笑容,伸手揉了揉他濕漉漉的發頂。

就在理發店那邊的線索毀於一場火災之中沒過多久,姜倩鈺那邊,又發生了更糟糕的事。

大半夜,他和周錦畫趕到姜倩鈺家的時候,姚之迢已經在那裏了。

面對這次的情況,姚之迢完全手足無措,求助地看向周錦畫:“這……這個怎麽辦?”

姜倩鈺在床鋪上疼的死去活來,淺色的被單上,早被蹭上了烏黑的血跡了。

在她的腿上,手臂上,像是被誰割走了皮肉,只留下血肉模糊的一團。

流出來的血跡,不是正常的鮮紅色,傷口也看上去很怪異,像是已經潰爛一陣的樣子。

這是她晚上被疼醒時,才忽然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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