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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美人兇猛(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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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會-長-胡-子!”

步辰梟一字一頓的說道, 只是很明顯,這每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

他知道自己雖然不女氣,但是一張臉美的幾乎雌雄莫辯, 平生最厭惡別人把他當成女人, 結果白溯還一醒過來就跟他說了這麽一句。

本來他看到白溯醒來還挺高興的, 現在聽到對方這句話, 真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個小混蛋再敲暈過去。

此刻的步辰梟已經換回了一身黑色的男裝, 不過依舊遮掩不了他的風華。

白溯看到男人一副明顯要發火的模樣, 趕忙狗腿的討好道:“是是是,是我失言了!步教主天人之姿, 剛剛本王只是一時慌了神,想著怎麽仙人還會長胡子,才會那麽說。”

聽到這樣的話, 步辰梟的面色才變的好了一些, 也不想跟白溯這個病人多計較。

白溯深谙順桿爬的道理,繼續道:“王妃如此照顧本王,當真是盡心盡力。你放心, 本王將來一定好好善待王妃, 絕不在外拈花惹草。”

對於這些話,步辰梟並未當真。若是前兩日, 他聽白溯喊自己王妃還會諷刺對方兩句。可是現在,看著青年躺在那裏,雖然眉眼帶笑卻面白如紙的模樣,嘆了口氣, 最終只能無奈的說道:“你愛如何說就如何說吧。”

兩個人都經歷了一遭辛苦,白溯也不好讓步辰梟一直這樣照顧自己。還好,下面的人還算懂事, 早就收拾了自己臥房東側的耳房給步辰梟居住,兩個人也不過一門之隔而已。

步辰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竟然如此擔心這個人,雖說白溯救了自己,但是他們之前從未見過,不可能有什麽深厚的感情。

他雖然隨性,卻也懂得知恩圖報的道理,這樣大的恩情他是會想辦法還的。但就算是還,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白溯的手下有這麽多人,根本就不需要他在一旁幫忙照看,自己這樣盡心盡力的照顧了這個人兩天又是為了什麽?

男人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他只是很清楚的記得,當他聽到躺在床上那人是真的病的十分嚴重,甚至每次病重都有可能會再也醒不過來的時候,他內心的恐懼是無比真實的。現在這人醒了,他才覺得整個人都放松了。

凡事總講究個因緣,步辰梟也並沒有太過於糾結。他之前遭遇了很多事,好不容易安頓下來,卻又為了白溯勞心勞力,身體也到了一個極限。

這下子看到白溯醒來之後,他終於放下了心,回到自己的房間躺下,很快就睡了過去。

之後,步辰梟需要幾天的時間修整,就提前告知了自己要閉關。

說閉關,也並不是不和外界交流,只是會都留在自己的房間不會外出。他現在武功全失,需要些時間好好的看一看身體的狀況。能不能自行調息爭取恢覆,或者想其他的辦法。

簡單的勘察過自己的經脈之後,男人發現,當時自己走火入魔,導致了很嚴重的內傷。想要依靠自身來完全康覆,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斷則幾個月,長了,甚至是幾年。可是很顯然,這樣的時間對於他來說太長了。

所以當天夜裏,等到迎客樓的人都睡去了之後,步辰梟就悄悄的起身,打開了房間裏的窗子。他從身上拿出一只這兩天剛剛雕刻好的特質竹哨,吹出了一段無聲的哨音。

不多時,竟是從黑夜之中飛來了一只海東青落在了窗沿上。步辰梟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它額頭上的羽毛,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張字條塞到了它腳腕上綁著的一只竹筒裏。

等做完了這些事之後,那只海東青便一躍飛上天際,消失在夜空之中。

接下來的事,他只要靜靜的等待消息就好。

只是這邊步辰梟剛重新躺下休息,不多一會兒就聽到隔壁傳來了白溯熟悉的聲音:“步辰梟,你睡了嗎?”

男人聞言心裏想著,這麽晚了這個人怎麽還不睡。這樣貪黑熬夜,他的身體怎麽可能養得好?

正想著,對面的人就繼續詢問道:“你睡了嗎?要是也沒睡的話,能不能陪我說說話?”

白溯的聲音明顯有些虛弱,步辰梟皺了皺眉頭:“你怎麽還不睡?”

“我有些睡不著。”

對面人的聲音懨懨的,讓男人嘆了口氣,想到那人虛弱的模樣,卻也不忍心說什麽狠話,竟然還就真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陪著白溯聊了起來。

只是等到真的交談了之後,他才發現寧王竟是非常的博學。上知天文,下曉地理,語言風趣幽默。自己無論提到什麽,他都知曉一些。對於武林雖然了解的不多,卻總能找到自己也感興趣的話題。

想到之前一直有人說,三皇子是所有皇子之中最為聰慧。若不是他的身體太過於孱弱,將來或許會繼承大統也未可知。

說著說著,對面人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步辰梟時不時的應一句。直到聽到那邊悄無聲息,呼吸平穩了下來,便知道白溯已經睡著了。

不過男人沒有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之後每天夜裏,隔壁房間的人都要找自己夜談,似乎總要同自己說上兩句才能夠安心的睡著。也正是因此,他們倆竟是用這樣的方式很快的熟悉了起來。

幾天後,簡單的用心法調息結束的步辰梟終於結束了閉關,重新出現在了人前。白溯的狀況也好了一些,總算能自己坐起身來了,只是還不好到處行走。

這次的病來勢洶洶,大夫警告他要好好休息,就連識海中的555也是這樣建議,白溯也只好靜下心來調養。想著一會兒洗漱了之後,還要吃難吃的苦藥,白溯就想唉聲嘆氣。

所以等到步辰梟吃過了早膳過來,看到的就是白溯身旁的侍女正在給他遞擦臉的帕子。

那侍女的容貌姣好,就站在白溯的身旁,看上去嬌柔嫵媚。再看這房間裏其他伺候的婢女,也都青春年少。

哪怕知道白溯現在的身體做不了什麽,男人的心裏還是泛出了酸意。他心裏冷哼,這個時候就看到有侍女端來了一碗藥,走到白溯的身邊,想要將手裏的藥端給他。

而剛剛還神色淡然的青年臉上露出了愁容,裝作沒註意到似的側過頭不去看那藥,眼神裏明晃晃的都是對那碗藥的抗拒。

看著面前黑乎乎的湯藥,白溯雖然心裏清楚裏面都是好東西,可以加速自己的康覆。但是一想到這玩意兒的滋味兒,真是要了他的命!

步辰梟看到白族這副模樣,被吸引了註意力,心裏倒是沒那麽酸了,還有些想笑。沒想到堂堂寧王竟是怕吃苦藥的,便順勢走到了近前。

感覺到有人靠近,白溯轉過頭,這才註意到愛人的存在。臉上立馬帶上了燦爛的笑,對著步辰梟說了一句:“王妃,你來看本王啦!”

這些日子他們漸漸熟識,白溯總喊步辰梟王妃。步辰梟聞言也不答話,走過去直接將藥接過來遞到了白溯的面前,就看到對方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步教主,這就不勞煩了吧!”

這下子倒是肯乖乖的叫步教主?

步辰梟勾了勾唇角,把藥碗靠近白溯,作勢像是對方不配合,就要直接給他灌藥一般。

白溯沒了辦法,只能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將碗裏的藥一飲而盡,然後整個人靠在床頭上喘氣。他喝了一大杯水,才壓下了嘴裏的那股子只怪味兒,可還是覺得難受的緊。

或許是因為白溯這副模樣實在是太過於可憐了,步辰梟掃視了一圈房裏,註意到沒撤下去的早膳的托盤裏還有一碟剩下的點心,便從中拿了一塊遞給了白溯。

白溯吃了一塊甜甜的點心之後,終於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擡頭看著步辰梟一臉幽怨的說道:“果然王妃是本王命中克星,這苦澀甜蜜,皆是王妃給本王的。”

這些口花花的話,步辰梟聽的多了都快要有免疫力了。他直接忽略了白溯對他的稱呼,冷哼了一聲道:“這苦藥王爺自然也是可以不吃的,反正不吃的話也沒什麽,不過是身體弱一些,命短一點兒罷了。”

“那可不行!”白溯表情嚴肅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那本王還是要吃藥的,本王還要和王妃白頭偕老,生生世世呢!”

面對這顯而易見的情話,男人的耳根有些發熱。不過他輕咳了一聲,還是很快鎮定了下來。

“王爺有時間說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多休息。”

聽到這話,白溯還真的覺得有些累了。明明自己一早上起來也沒做什麽,竟然這麽快就覺得疲倦了,都是自己這破敗的身體鬧的。

沒有辦法,他只能輕聲的對對面的男人說道:“那我先休息一會兒,在這裏你可以隨意,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下面的人,他們會照你說的去做。”

步辰梟點了點頭,看著白溯臉上的疲色,心裏湧起了一陣真疼。他不知道為什麽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總是會有那麽多的情緒,眼眸裏流光一閃而過,腦海中的某些想法又更堅定了些。

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步辰梟的窗子前傳來了輕微的響動,他迅速起身走了過去。打開窗子,果然看到了一個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對方是玄龍教暗影閣內的人,影閣內是直屬於玄龍教每一代的教主的隱藏力量。

他之前遇險的太過突然,一直沒有機會能聯系到暗影閣,還是前些日子通過海東青傳信,這才讓對方又找到了自己。

看著面前低頭等待吩咐的人,步辰梟直接開口詢問道:“讓你們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已經查到了,神醫已經回到了落花谷。教主,要把人帶來嗎?”

步辰梟卻是搖了搖頭:“不必了,我會自行前去,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別說帶來人,那人醫毒無雙,你們怕是連靠近都不能。”

知道神醫游歷歸來,步辰梟松了口氣,這才有心思詢問其他的事。

“玄龍教最近的狀況如何了?”

黑衣人聞言回答道:“啟稟教主,現在玄龍教已經被左使控制。榮左使假傳教主閉關,把控教內的政務,據屬下的觀察,幾位長老也牽涉其中。不過右使一直懷疑榮左使的說詞,一直在找機會想要見一見‘閉關’的教主。”

步辰梟點了點頭,眼神冰冷道:“知道了,讓暗影閣那邊做好準備,傳信給右使,讓他暫時按捺。再聯系風堂主和雷堂主,讓他們隨時等待聽從右使的調派,靜觀其變就好。正好可以趁著這次機會,把玄龍教裏的那些害蟲都給我一網打盡!”

吩咐完了這些事,步辰梟就讓對方離開了。房間裏只剩下了他一個,想到剛剛得到的消息,步辰梟陷入了沈思。

他之前讓海東青傳信,最重要的就是了解神醫的動向。想要快速的恢覆內力,只能依靠神醫。對方曾經欠過自己一個大大的人情,也該是他還給自己的時候了。

不過也只有步辰梟自己清楚,他想要找到神醫更大的原因其實是因為白溯。白溯現在的身子實在是太差了,就連宮中的禦醫也拿他的病沒有辦法,所以神醫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那落花谷中的神醫既然能夠治得了那些古怪的奇毒和垂死之人,說不定也有辦法可以醫治的好白溯。

只是,這件事還不能百分之百確定,步辰梟也暫時不打算告訴白溯。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他決定親自跑一趟,將那個家夥帶來悄悄的看看再說。

所以等到了第二天,白溯正舒服的在露臺曬太陽吃點心的時候,就見到步辰梟一副整裝待發的模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到自己後,直接開口道:“王爺,本座也在這裏打擾多時了,我還有要事在身,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什麽?你要走!”

白溯聞言驚訝的立馬站起身來,卻因為起得太猛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眩暈,差點兒栽倒。

看到白溯明顯不舒服的樣子,男人趕忙上前一步扶了他一把,耐心的解釋道:“是,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去做。王爺放心,你對在下的救命之恩,在下銘記於心,我不是一個不知恩圖報的人。”

接下來的話,步辰梟不想再多說。可是白溯看到這個狀況卻有些急了,既然他們這輩子已經見了面,他才不想和愛人分開。更何況就算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難道和自己在一起就不能做了嗎?

白溯上下打量了一圈步辰梟,皺眉道:“究竟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這麽著急離開?”

“說句不好聽的,步教主長成這般模樣,又獨自一人上路怕是路途上會危險重重。還不如讓本王陪你同去,也好在路上有個照應。”

“真的可以嗎?”步辰梟扯了扯嘴角:“王爺突然從都城來到這鳳凰城,難道不是有要緊的事情要去辦嗎?怎麽還有空陪在一下。”

步辰梟直直的看著白溯,他從來都不是個蠢笨的,卻想不明白白溯為什麽會突然出現,而且到了現在他也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

白溯聽出男人話中有話,勾了勾唇角,坦然道:“當然有空,教主難道不知道,我就是個富貴閑人?”

“我知道你一直懷疑我的目的,就當咱們有緣。無論如何我始終是你的救命恩人,這救命之恩可不是那麽好還的。相信步教主一定也聽說過,救命之恩,應當以身相許。至於其他的報酬,本王還真的沒有什麽興趣。”

“白溯,雖然你是朝廷中人,但是這些日子的接觸,本座同你甚為投契,到了現在就不要再說這些玩笑話了!”

步辰梟聽到白溯又在說這些話,有些氣悶。覺得到了這個節骨眼,這人竟然還在說笑。

他這一趟勢在必行,為了自己也是為了白溯。白溯現在的身體差成這樣,哪裏能讓他陪自己去落花谷,旅途顛簸,說不定走到半路又要生病。

誰知道對面的人聽到自己的話,卻突然對著下面的人吩咐道:“你們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單獨和步教主說。”

白溯一臉嚴肅,阿二聞言明顯遲疑了一下,還是被阿大拉了一下手臂給帶了出去。

房門被關上,房間裏就只剩下了了白溯和步辰梟兩個人。白溯重新坐下,示意男人坐在他的身旁,從身旁的茶盤倒了一杯茶給步辰梟。

男人接過了杯子,淡淡的茶香讓他的神色放松了下來,就聽到一旁的白溯對著他說道:“步教主,你看我這身子,破敗成這樣,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命就沒了。所以我不需要,也不想像其他皇子一般勾心鬥角的爭奪皇位,我就想做點自己喜歡的事。

比如看看這天地,瀏覽瀏覽名山大川,擡頭仰望一下這風雲變換。還有,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共度餘下的時光。”

說完這些話,白溯便目光灼灼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步辰梟有些啞然,他當然能明白白溯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他從對面的青年眼中看出認真。

心裏克制不住的多了兩分雀躍,男人紅著耳根,沈默半晌才說了一句:“說白了,王爺也就是看上我這張臉罷了。”

這句話說完,步辰梟自己倒是先楞住了,沒想到他竟然也有會糾結於此的一天。男人心裏有些別扭,卻沒想到他身旁的白溯竟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看著面前的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白溯在心裏偷笑,不過為了避免釀成慘劇,他還是急忙的接口道:“教主的這張臉傾國傾城,我自是喜歡的。只是步教主這樣的人物,難道真覺得自己的身上除了臉之外沒有其他可讓我喜歡的?”

步辰梟聽到白溯如此說,立馬不忿道:“本座武功天下無雙,若不是練功的重要關卡被小人暗算,何至落得這般田地。等到我身上的傷勢恢覆,神功大成,這天下絕對不會有人是我的對手!”

白溯用力的點頭,一臉敬佩的感嘆道:“原來我喜歡的人竟是這般厲害,還是天下第一!”

看到白溯眼中的崇拜,步辰梟很是受用。反應過來卻又覺得哭笑不得,不知道怎麽又被對方岔開了話,倒顯得自己多麽盼著這人喜歡似的。

步辰梟本來還想說些什麽,就看到白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來就要喝。他看到白溯的舉動,下意識的就把茶杯奪了過來,責備道:“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是什麽狀況嗎?怎麽還喝茶?平日裏就應該少飲茶飲酒。”

白溯聞言楞了一下,便趕忙點了點頭附和道:“是!以後自是都聽王妃的,那我便讓下人拿些水來。”

說著白溯便拍了拍手,還真的讓下面的侍女拿來了一壺蜂蜜水。

等到蜂蜜水換好之後,白溯喝了一口,才轉過頭笑盈盈地看著步辰梟說道:“那既然辰梟也答應了要和本王共度此生,本王定然不會辜負你的一片深情厚愛。”

“我何時答應了這樣的話……”

步辰梟驚訝的看著白溯,他可不覺得自己剛剛答應了些什麽。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對面的白溯就突然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樣,一臉沮喪的說道:“原來是本王會錯了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像我這樣的病秧子,哪裏會有人喜歡!步教主看不上我也是在情理之中……”

變臉變得太突然,識海裏的555都驚呆了。自家宿主演技見長,這還真是走目標的路,讓目標無路可走!

“你,你也不必這般妄自菲薄。”

步辰梟見白溯傷心,幹巴巴的說了一句。就看到白溯放下了手裏的杯子,轉過頭去竟是不看自己,也不回應他的話。

那副難得鬧脾氣的樣子,讓他覺得既可憐又好笑。

就算知道這人就是故意的,根本就沒有真的傷心難過,就是在做戲。可他就是會上當,會忍不住心軟。明明他就不是這樣的人,過去也從未對別人如此。

步辰梟向來隨性肆意,他其實知道自己心裏早就有了白溯,只是有些不甘心,覺得對方只是看上他的臉。可是到了這一步,卻也知道自己是栽了。

伸出手挑起白溯的下巴,男人無奈的說道:“行了,本座就是應了你又如何?莫要這幅模樣,嗯?”

低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最後上調的尾音更是滿滿的荷爾蒙,白溯覺得自己的尾巴根兒都要酥了。

作者有話要說:  蟹蟹社會主義接班人,張臣扉,半人馬座候鳥,bqeyryez,承君禦繁華,幻夢閣的地雷~~

蟹蟹蔥蔥不開花的手榴彈~~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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