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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沖喜悍妻(21,22,23)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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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侍衛是什麽鬼, 這名字都沒聽過。

白溯聽到那些人說的話抽了抽嘴角,行吧,這又是一次十分明顯的栽贓家夥。

淩彥辰聽到那些人的話目光一凜, 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沒人比他更清楚, 白溯絕不可能同人有什麽首尾。

白溯本來就是個男人, 他來侯府又有自己的目的, 怎麽會還和別人糾纏不清。最重要的是, 他日日和白溯在一起。淩彥辰覺得他對白溯的行蹤最清楚不過了, 所以,這根本就是有人在陷害白溯。至於想要害白溯的人是誰, 他不用猜都知道。

緊握住白溯的手,男人根本不想理會那些人,打開房門就要帶白溯進去。

白溯看到愛人這麽相信自己, 心裏燙貼的不行。只是他不打算把這件事這麽簡單的揭過, 那個阮名姝可是害的愛人殘廢,受了這麽多年苦楚的罪魁禍首。

現在沒收拾她不代表就要放過她,他倒是要去看看, 這個阮氏究竟想要做些什麽。所以白溯直接就轉過身對著那些來人說道:“不難為你們, 既然是這樣,咱們就一起去到大堂吧,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想要誣賴我!”

說完之後,白溯給了淩彥辰一個安撫眼神,一行人便一塊離開了院子。

到了大堂之後, 白溯就看到裏面已經來了不少人。別說淩子昂和淩彥希了,阮氏連安平侯也請來了。

地上還跪著一個穿著侯府侍衛裝扮的高大男人,只是那人雖然身形不錯, 模樣卻有幾分猥瑣。此刻正跪在那裏瑟瑟發抖,看到白溯之後,還低下頭一副心虛的模樣。

白溯看了一眼這個侍衛,似乎還真的有點兒印象。這個侍衛是他們外院的,偶爾會輪值。只是外院的人,算不得自己人,信任的人一般都在內院伺候。這些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會誣賴自己同他有染。

正想著,白溯就看到阮氏走上前來,對著他冷哼道:“白氏,你承不承認同高侍衛私通。明明已經嫁入了侯府,還如此不知檢點。

侯府不介意你地位卑賤,讓你嫁給了世子,你竟然還不知感恩,同其他的男人廝混,當真是該死。”

阮氏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安平侯道:“侯爺,這白氏如此不守婦道,一定要重重處罰。否則的話,這侯府的顏面如何能夠保得住啊!”

安平侯聞言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頭看向白溯,明顯是給他分辨的機會,也是在向淩彥辰示好。

白溯見狀就知道這安平侯對此並不知情,這件事很明顯就是阮氏和淩子昂的圈套,於是他不可卑不亢地開口道:“阮夫人,那我倒是要問問,既然你說我同這侍衛有些什麽,你可有證據?”

“我當然有證據。”

阮氏說著,跟下面的人使了個眼色。一個嬤嬤便走出來,從一個托盤中拿出了一件肚兜扔在了地上,說道:“夫人,這就是從高侍衛的房裏發現的,這肚兜的花樣是只有夫人您有的,您還要做何解釋?”

白溯挑了挑眉,看向那地上的肚兜。粉色的綢緞面上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樣。在心裏感慨了一句,這繡工看起來還真不錯,看那鴛鴦,栩栩如生的。

可是,自己平日裏也不穿這玩意啊!

他們房間的櫃子裏倒是有一些女人穿的肚兜,是下面的人送過來的,他也是見過的。

不過這東西,就算不穿也沒人知道。穿裙子白溯都覺得夠繁瑣,怎麽可能去主動穿肚兜!

再者說,他自己都不記得那些肚兜裏面究竟有沒有這麽一件。

還沒等他分辯什麽,那一直跪倒在地的高侍衛就已經不住的磕頭求饒道:“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這,這不怪小人。是夫人,是夫人她勾引的小人!她說小人器宇軒昂,想要同小人好,小人一時糊塗,沒有扛住誘惑!求侯爺饒命啊!”

那個侍衛說著說著,不知道怎麽的,就嗚嗚的哭了起來。還鼻涕一把淚一把,看起來特別慘。白溯看這麽一個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哭的那個熊樣,都無語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找來的這個人家夥,自己是不是該誇他一句好演技。

這要不是白溯知道他們說的是那高侍衛與人私通,看他哭得那個樣,還以為他是死了老娘!

阮氏聽到高侍衛的話,面上露出些許得意來。白溯看她那樣子,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少錢才把人買通了。不過這高侍衛也是挺拼的,典型的掙錢不要命呀!

阮名姝低呵道:“白氏,你可還有話說!”

白溯聞言眉心一跳,不客氣道:“我當然有話說,僅憑這麽個肚兜就說我同他有什麽手尾,你們是瞎了嗎?

你們看看他那張臉,他連世子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我怎麽可能看得上他!還好意思編排說自己氣宇軒昂,這熊樣分明就是猥瑣至極!”

那高侍衛估計也沒想到白溯會這麽嫌棄自己,楞楞的擡起頭,連哭聲的止住了。

眾人聽到白溯的說詞,也忍不住去看那高侍衛的臉,就看他那本就不算英俊的臉上滿是眼淚不說,還掛著兩條鼻涕。真是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換了是他們,也不會選這麽個人私通。

一旁的淩彥辰顯然也看夠了這場鬧劇,直接對著還跪在地上的高侍衛說道:“既然你一直堅持和我夫人有關,你倒是說一說,你平日裏都是在什麽時間同我的夫人私會的。”

私會這兩個字男人明顯說的咬牙切齒,白溯無辜地看了自家愛人一眼,倒是也能理解淩彥辰的心情。

高侍衛聽到淩彥辰的問話,目光閃躲了一下,回答道:“這,這也不一定。夫人她來找我也沒什麽固定的時間,通常是在午夜,夜深人靜之後。我們向來很小心,也是怕被其他人發現。”

淩彥辰繼續問道:“那你們上次見面是在什麽時候?”

高侍衛知道不能不答,吱嗚了一下說道:“就在,就在兩天前的夜裏。”

聽到這個答案,淩彥辰冷哼了一聲。

什麽兩天前的夜裏,自從知道白溯是男人,或許達到目的就會離開侯府,他幾乎夜不能寐。每天晚上都會擔心白溯趁著他睡著了悄悄離開,只是在白日裏的時候找機會補眠。

內院裏不止加了人手,書墨也都時時刻刻的盯著,以防萬一。若是白溯外出見了人,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這般想著,淩彥辰嗤笑了一聲:“可是兩天前的夜裏,夫人一整晚都和我在一起,暢談人生,怎麽會有空去見你這麽個東西。”

說什麽暢談人生,這裏凡是有些經歷的,哪裏不知道淩彥辰指的是夫婦之間的深入交流。

看著淩彥辰那副自信的模樣,要不是白溯天天和他睡在一起,差點兒就信了男人說的那個和他恩愛纏綿了一晚上的人是自己。

“大哥,你就不要嘴硬了!”淩子昂不知怎麽的,突然跳出來開口道。

“就算面子再好,有些事實總要認的。白素,你也不要不承認。世子再好,他也是個瘸的。他殘廢了這麽多年,也不知道那處到底行是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深閨寂寞按捺不住,就暗地裏同人勾搭成奸了!”

淩子昂此刻已經有些瘋魔了,他只想盡情羞辱白溯和淩彥辰,甚至不管安平侯是不是在這裏。

安平侯的臉色果然沈下來,白溯也不等對方出口呵斥,直接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淩子昂的臉上。

看著淩子昂震驚地瞪大了雙眼,白溯冷聲道:“沒聽說過長兄如父嗎?你一個庶子,哪裏輪到你這般說話,竟然侮辱自己的兄長。像你這種人,簡直豬狗不如!”

白溯這次下了狠手,淩子昂的半邊臉瞬間就腫的不像話,他的耳朵發出一陣陣嗡鳴聲,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

阮氏見狀沖過去想要去打白溯,可對方的一個眼神看過來,她就好似被扼住了喉嚨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只覺得白溯的眼神太過駭人了,她竟然從中看到了明顯的殺意。對方周身滿滿的血腥氣,很明顯是真的見過血的。

一瞬間,巨大的恐懼席卷全身,阮名姝突然覺得,今天自己和淩子昂聯手想要陷害白溯說不定是他們做的最為錯誤的一個決定。

然而下一秒,更加讓他們震驚的是,淩子昂一直看不起的殘廢兄長淩彥辰竟然從輪椅上直接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淩彥辰直接走到了白溯的身邊,牽過了他的手揉了揉,轉過頭溫柔的對著心上人說道:“以後這種打人的事就叫下人再做,你這樣傷到了手可怎麽辦?”

男人的話讓白溯哭笑不得,不過看著場合不對,他還是忍住了。

安平侯震驚的站起身來,驚喜的看著淩彥辰說道:“我兒,你的腿,你的腿好了?”

淩彥辰冷淡的點了點頭,淩子昂卻因此大受打擊。

他現在已經一落千丈,幾乎什麽都沒了。平日裏也就是能從淩彥辰那雙殘廢的腿上面找一些優越感,可是現在,他竟然看到淩彥辰恢覆如常了,能和普通一樣站立行走,這讓他怎麽能接受的了這個事實。

淩子昂身上的氣運本就每時每刻都在減少,在淩彥辰當時眾人的面站起來的那一刻,他更是感覺到自己周身的氣運飛速而去。他腦海中的系統不再穩固,變得愈發松動。

伴隨著違規系統的松動,帶來了強烈的副作用,讓淩子昂開始頭腦不清,甚至他自己的記憶也和他那具身子原本的記憶攪亂在一起,變得不清不楚了。

過了一會兒,他竟然直接指著淩彥辰大吼道:“為什麽,為什麽你會站起來?

明明當初母親都對我說,她找人將你推下了假山之後,還特意在你昏迷救治的時候讓人動了手段。你的膝蓋都已經完全碎了,根本不可能治得好,你怎麽可能會再站的起來!”

阮名姝聽到淩子昂胡言亂語的話,嚇得臉都白了。她慌亂的看向了身旁的的安平侯,就看到對方正怒視著自己。

安平侯怎麽也沒有想到在自己面前向來溫柔體貼的阮氏,竟然會如此心腸歹毒。

雖然他對長公主沒有多少情分,但是好歹淩彥辰也是自己的兒子。虎毒不食子,他斷沒有看他受害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淩子昂現在已經不中用了。而淩彥辰雙腿康覆,顯然是繼承侯府的不二人選。

所以安平侯冷哼了一聲,直接推倒了阮氏,將她丟在了淩彥辰的面前。

阮氏見狀心中大駭,一看便知安平侯是已經舍棄自己了,卻還是不死心的哭喊著抱住了安平侯的腿。

大堂裏亂成了一團,淩子昂亂吼亂叫了一陣子,突然慘叫了一聲,視線轉向了天空。

其他人看到他的樣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知道他如同發瘋了一樣滿地打滾之後就開始對著天中亂抓一通,似乎是想要抓住些什麽。

但是別的人看不見,白溯卻是可以可以看到的。

只見一團灰色的霧氣,從淩子昂的身體中升騰了出來,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外形酷似鉛球一樣的球體,漂浮在空中,飛舞著似乎想要離開這裏。

白溯意識到那應該就是違規系統,擔心對方會逃走,連忙喊起了識海中的555,讓他快些將那個東西攔截下來。就看到555難得的從他的識海中沖了出來,化作一縷白光,輕松的制住了那個球體,開始緩慢的吸收。

可誰知他剛松一口氣,下一秒那球體就似乎被什麽東西給吸住拉扯著,徑直的向著淩彥希飛了過去,一瞬間就整個融入到淩彥希的體內。

淩彥希渾身上下閃現了幾下柔和的白光,就又恢覆了平日裏的模樣。

白溯見狀大驚失色,連忙對著系統說道:“小五,怎麽回事,難不成那個違規系統寄生到女主身上了嗎?”

555聞言開啟了一道光束,迅速的掃描了一遍女主,搖了搖頭道:“並沒有,宿主,剛剛不知道怎麽回事,從女主身上突然產生了一股強大的引力,直接把那個違規系統給吸收了。

我剛剛檢查了一下,女主的身上現在沒有任何系統的痕跡或者異常,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會對彥希有影響嗎?”白溯還是有些擔心。

“應該不會。”555實際上也不太確定,但是系統的檢測結果是這樣的。

這個結果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只是555檢查不出來什麽異樣,白溯也只能暫時將這個疑惑放到心底。

違規系統被吞噬之後,淩子昂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灰敗。

他整個人頹廢的倒在地上,變得有些神志不清,好似瘋魔了一般嘴裏還不停的重覆著:“別走,別走。”

看著鬧劇在自己的眼前發生,安平侯只覺得一瞬間老了十歲。他現在已經上了年紀,不想再折騰了。

他這個庶子瘋了,疼愛多年的阮氏又如此的狠毒。安平侯突然不明白,自己算計了大半輩子究竟求的是些什麽。

他無力的看向淩彥辰和白溯:“好了,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既然子昂已經瘋了,就把他關回院子裏,沒事不要讓他出來見人。找個大夫看看,如果能醫得好就醫,醫不好就算了。至於阮氏……”

老侯爺說到這裏看了瑟瑟發抖的阮氏一眼:“我知道她是欠了你的,但她也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了,你就給她留條命吧。我年紀大了,以後侯府就交給你們夫婦來管吧,我也該好好養老了。”

說完了之後,老侯爺便背過了手,搖了搖頭離開了這裏,不再理會身後阮氏的哭泣和哀嚎。

一場鬧劇好似就這般收場了,安平侯離開後,就由淩彥辰和白溯來做善後的事。

那誣賴白溯的高侍衛和作惡多端的阮氏自然都要受到懲罰,至於已經瘋了的淩子昂,淩彥辰也讓人帶了下去。

只是在下面的人把在地上癱軟如泥的淩子昂攙扶起來的時候,他突然暴起,發瘋一樣的將身邊的人推倒在地,然後見人就打。

白溯下意識的守在了淩彥辰的面前,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異變。

看著面前白溯對自己的保護姿態,淩彥辰眼光柔和了一瞬,卻見淩子昂的下一個目標竟然是沖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淩彥希。

幸好周圍的侍衛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及時沖了上來把淩子昂給制住了。

不過淩子昂雖然被壓制住,淩彥希還是受到了驚嚇。她退開的慌亂,腰間掛著的荷包都掉落在了地上。

那荷包的口沒有紮緊,從裏面滾出了一顆白色的珠子。那珠子的色澤十分的通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而在見到珠子的那一刻,無論是白溯還是在大堂這邊伺候的張三都已經認出了,這八成就是他們一直在尋找的決明珠。

白溯看到尋找多時的決明珠終於出現了,眼前一亮。就見到淩彥希身旁的侍女已經將那珠子放到了荷包裏撿了起來,交回給了她。

淩彥希接到手裏還把荷包珠子拿出來查看了幾遍,這才拍了拍胸口,放心的說道:“還好還好,這可是母親留下來的決明珠。我聽說生前母親很喜歡這枚珠子,就一直都隨身帶著,幸好掉在地上沒有弄壞。”

淩彥辰看到妹妹沒事松了口氣,這才發現白溯一直盯著淩彥希手中的那個荷包。微微促起了眉頭,一瞬間明白了什麽。

這決明珠是個寶貝,淩彥辰心裏很清楚,甚至傳說這東西可以讓盲者覆明,不過只有一次機會。所以白溯來到這侯府之中的目的,莫非就是想要得到這個決明珠?

淩彥辰心裏有了思量,讓下人們迅速的處理好了大堂內的混亂。等到侯府終於歸於平靜,已經到了晚上。

白溯之前已經和張三偷偷交換了手勢,約好了晚上要見面。所以回到房間後,白溯像往常一樣伺候完了淩彥辰之後,他就趕忙躺下了,安靜的等待愛人入睡。

只是過了一會兒,淩彥辰卻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輕聲道:“夫人,我心悅你。”

白溯聞言整個人都楞住了,這還是淩彥辰和自己這麽長時間以來第一次承認對自己的喜歡。

這輩子愛人的心思真的很重,哪怕他平時表現得再多,從嘴裏說出來的話終究隔這一層,故意保留著餘地,不讓自己知道他在他心中位置。似乎擔心感情全部都付出了之後會有什麽讓人害怕的結果似的。

白素轉過頭想要看一看男人的表情,卻見淩彥辰平躺著,依舊緊閉著雙目。雖然神色沒有異樣,握著自己的那只手卻似乎攥得更緊。

“夫人,我心悅你,無論你是什麽樣子,無論你是誰。只要你好好的在我身邊,我一定好好對待你,一生一世!”

聽到這樣的表白和承諾,白溯的心裏滿是柔軟。他輕輕地“嗯”了一聲,把頭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我也是如此,淩彥辰,我也是喜歡你的。我們會好好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

聽到白溯這樣說,淩彥辰終於露出一個笑容,他覺得白溯聽懂了他的話,已經做出了選擇。

迫不及待的轉過頭,開心的吻住白溯的唇,兩個人纏綿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白溯其實還想和愛人更多的交流交流的,但是今天晚上已經和寨子裏的兄弟約好了,總不好爽約。於是就裝作困倦的模樣,說累了,想要睡了。

淩彥辰想著今天發生了不少事,也不吵他。就和白溯十指緊扣,甜蜜的閉上了雙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身邊的呼吸變得平穩,白溯才再次睜開了雙眼。他以為淩彥辰已經睡了沈了,才悄悄起身換好衣服離開。

可是當白溯離開了房門之後,男人卻猛地睜開了雙眼,盯著被重新關好的大門,眼睛裏的暴戾有些克制不住。

他站起身來穿上外衣,輕手輕腳地跟在了白溯的身後。現在淩彥辰雖然還不能快跑,但是走路已經可以和常人無異了。

他小心翼翼地跟著白溯,發現白溯的身形靈活,悄悄的溜出院子的時候,那些護衛竟然沒有一個發現白溯。只是他們沒發現白溯,卻有人發現了他。幸好淩彥辰及時打了手勢,才讓那些人沒有暴露自己。

他今天倒是要看看,自己的‘夫人’大半夜的起來,到底是要去見誰。一直跟著白溯去到一個偏僻的小院,淩彥辰才看到了白溯出來的目的,還真的是來同人悄悄見面,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見的人竟然會是他們府裏新招過來的下人。

他不記得那個下人的名字,但是今天那人也在大堂裏伺候,他有印象。沒想到他們侯府在不知道的時候,竟然混進來了外人。

淩彥辰躲避的位置不錯,他悄悄移動到了外墻的位置,只和白溯他們一墻之隔。他們看不見他,他卻能聽到白溯和那人的談話。

“老大,咱們終於知道決明珠在哪兒了,今天晚上就把它偷過來,然後快些離開這裏吧!”張三迫不及待的說道。

“今天晚上會不會太急了些?”

白溯皺著眉頭,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愛人忙起來也很累。要是現在這個時間段去偷決明珠,總覺得不那麽厚道。

“那什麽時候才比較好?這安平侯府可不是咱們的地盤,總在這裏逗留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張三還沒說的是,他覺得白溯現在在這裏也是尷尬,這幾天在侯府裏呆著,可都聽說了世子和夫人感情極好。

雖然張三嚴重懷疑世子是‘不行’的,但是萬一哪天一個不小心老大被人發現了,那可就慘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快些離開為好。

看到張三眼裏的擔憂,白溯想了想只能答應道:“這樣吧老三,你先離開侯府找人來接應,我就在這兩天內拿到決明珠,到時候咱們就離開。”

之後,兩個人又湊近嘀咕了一下離開的具體細節,等把事情敲定過後才分開。

接下來的那些話,淩彥辰沒有再聽下去,他悄悄地離開了這裏。等回到了房間之後,才露出滿是猙獰的面容。

白溯和張三的聲音並不大,雖然他的位置不錯,但也只是隱隱的聽到了一些話而已。知道白溯會在兩天內離開這裏,而且他的目的真的是決明珠,淩彥辰只覺得傷心欲絕。

他不恨白溯欺騙了自己,卻恨他最終沒有選擇自己。

明明自己已經那樣的暗示過了,無論他變成什麽樣子,他都願意好好的對他,好好的和他一輩子。

今天夜裏,他已經表白了,對方也給了回應,說好了要好好在一起一輩子的,為什麽他依舊要走!

為什麽,你明明選了我的,明明就選了我的!

自己已經給過他機會了,還給了一次又一次。那人真的就覺得他這麽好騙,是不是覺得幫他治療雙腿,他們就兩不相欠了!

淩彥辰整個人陷入到了悲傷的旋渦裏,在心痛過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捉了一個決定。

無論白溯是男是女,無論他的身份究竟是如何的,他都只能屬於自己,安安分分的永遠在他身邊做他夫人的角色。

這個人,他絕不放手!

第二天,白溯就開始琢磨著如何拿到決明珠了。

他實際上並沒想離開,他知道決明珠用了一次就沒效果了。所以,他只打算拿到那珠子就讓寨子裏的人送回去。等老寨主用過後,再拿回來。畢竟,那是人家母親留下來的念想。

這樣等處理好了這些事,他就可以放心的對愛人坦白一切了。

這樣決明珠也用了,他還願意留下,這樣應該足夠證明自己的真心了。要怎麽懲罰,都聽愛人的。

他這樣做,也是考慮到這麽多個世界過來,自家的伴侶太喜歡腦補了。他怕現在坦白了就說想要決明珠,男人還是會懷疑他別有目的,再自己虐自己。

就是這珠子淩彥希隨身帶著,他想拿有那麽點兒不方便。

吃過了早膳,白溯去找了下淩彥希,沒找到適合下手的機會就回了院子,卻發現淩彥辰還沒回來。

問了下人才知道,這一整天淩彥辰似乎都格外的忙碌。白溯想著或許是他剛剛接手侯府比較辛苦,就讓人準備了一桌的好酒好菜,想要晚上的時候好好犒勞一下對方。

等到淩彥辰晚上回到房中之後,看到一桌子的菜以及言笑晏晏的白溯,眸光閃了閃。心裏嘲諷著,難不成這就是最後的晚餐嗎?

不過男人什麽都沒有說,不動聲色和白溯把酒言歡。淩彥辰的酒量不錯,過去他並未同白溯一起飲酒。

既然今天是白溯主動,他也沒有拒絕,不過真的對飲了起來,他卻發現白溯的酒量實際上不算太好,喝了沒多少竟然就有些醉意了。

這般想著,男人轉了轉手裏的酒杯叫來了書墨,讓他換來了兩壺梨花釀過來。

梨花釀算的上是侯府裏的珍藏了,入口清甜實際上後勁極大,喝了之後非常容易醉。

白溯不知道那酒的厲害,嘗到了杯裏的甜味,還以為是愛人怕自己醉酒,特意換來的低度酒,便放心大膽地喝了起來。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喝了小半壺之後就產生了一陣陣的眩暈感,意識也開始模糊了。

或許是因為這酒水前期喝起來太柔和,而且終於搞定了穿越男,白溯的心情也不錯。他不自覺地有些貪杯,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醉倒在了酒桌上。

看到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白溯,男人淺酌了一點兒杯子裏的酒,目光幽深。

稍微費了點力氣把白溯抱到了床上,輕輕吻了吻他的唇,才叫來了下人。

“以後這個院子裏不準任何人隨意出入,這個房間的窗戶要封死,我不在的時候,門也要鎖住,若是我外出回來夫人不在這房裏,我就唯你們是問。”

書墨聽到主子話,心中一凜,看來主子這是已經鏟除了敵人,掌握了府中的實權,打算要處理這個假夫人了。

只是經過了這段時間,書墨對白溯的印象真的不錯,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了主子的腿是因為白溯才好的,覺得這人做了一件大好事,對白溯有些於心不忍。

他忍不住想要勸一勸自己的主子,但是對上淩彥辰的冷臉,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白溯第二天醒來已經過了日上三竿,下意識的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是冰冷的,愛人已經離開了。

房間的門窗都緊閉著,光線昏暗。白溯抻了個懶腰,坐起身來,覺得渾身軟綿綿的。有些無力的喊了兩聲,見沒人應答,只得自己走到門口去找人。

誰知道推了幾下門,竟然推不開。

白溯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便聽到門外傳來了書墨的聲音,對著他詢問道:“夫人,是要用早膳嗎?”

白溯聞言說了一句:“是。”便見大門開了一道縫,書墨端著個托盤進來,放到桌子上之後又有迅速的退了出去,大門重新‘啪’的一聲關上了。

雖然時間很短,白溯還是看清楚了門外層層把手的護衛。他連忙去看窗子,果然也被緊鎖了起來。

看來自己想的沒錯,他這是真的被禁錮了。

白溯想不通為什麽一覺醒來就變成了這樣的情況,愛人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不過看著桌子上品類豐富的早餐,白溯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他悠哉的吃了早餐,一時間想不到什麽好的對策,就幹脆躺到床上小憩,不多一會兒竟然又沈入到了夢鄉裏。

在睡夢中,他感受到身旁有一股子熟悉的氣息在靠近,便有些清醒了。只是他還是覺得很困,就沒有睜眼。

感受到對方在親吻自己的臉龐和嘴唇,白溯還下意識的更加湊近了一些。只懶洋洋的躺在床上,繼續舒服的閉目養神,卻聽到身旁傳來了男人的一聲嘆息。

淩彥辰以為白溯還在沈睡著,心裏的情感幾乎壓抑不住。沒人比他更清楚,他究竟有多愛這個人。

跨越了性別,甚至不管是不是欺騙。

這種愛意已經深入骨髓,他根本就無法將這個人從自己的內心割除出去。

本來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強硬的留下他,甚至威脅他讓他知道自己的處境。

可是真的要這樣做了,他卻開始怕了。

如果白溯醒來發現自己受到了禁錮,他還會願意同自己虛與委蛇嗎?

想到這裏,淩彥辰突然不敢直面白溯,害怕他的冷言冷語,不想讓這個夢這麽快就醒來。所以他幾乎逃避似的在淩晨早早起來,去了其他的地方,只吩咐外面的人好好照顧白溯。

聽到下面的人說白溯好好的吃了早膳,也沒有發脾氣,他才稍微放心。只是一整個上午,房間裏都太安靜了,午膳也沒有叫人。讓他有些擔心,便忍不住想過來看看。

沒想到進到房間裏,看到的卻是白溯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

看著這人像往日一樣恬靜的睡顏,淩彥辰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受。止不住的想要與他親近,趁著他還未醒,便大著膽子親吻。看那人下意識的湊近,心裏便覺得又酸又痛。

“明明已經習慣我了,為什麽不能愛我呢?為什麽不能留在我的身邊?你明明,就選了我的……”

“我已經對你說過很多次了,你是什麽樣的我都會好好待你。

我不在乎你究竟是不是真正的白素,也不在乎你是男還是女,可是你為什麽一定要欺騙我?甚至想要離開我那。”

“我昨天晚上都已經聽到了,你這兩日就會離開侯府了。那麽你幫我治療雙腿,對我好,是覺得騙了我,對我有所虧欠嗎?

你是覺得你這樣幫了我,你就可以徹底心安了,對我兩不相欠了嗎?

你做夢!你這輩子都別想扔下我!”

只是閉目養神,實際上並沒有睡著的白溯,在聽到淩彥辰的這些話之後,頓時心裏驚濤駭浪。

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早就已經掉馬了,他還對此一無所知。

聽到淩彥辰說自己無論是男女都愛自己,白溯莫名覺得有點兒甜。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家夥到底腦補了些什麽事,什麽叫做自己對他的感情一直以來都是欺騙。

還有,他怎麽沒有發現愛人暗示了自己那麽多事?為什麽同樣的話,自己就沒聽出他話裏有話!

此刻的白溯,只想對著淩彥辰感慨一句:寶貝兒,你可真是太會想了!

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辦法再繼續安心的躺下去了,連忙睜開了眼睛。

淩彥辰看到白溯醒來嚇了一跳,還沒有等到對方說什麽,就瞬間冷下了臉來,直起身來什麽也不說就要離開。

白溯見狀連忙拉住淩彥辰的手臂,看著對方明顯抗拒交流的模樣無奈的不行。

有什麽火,你倒是發出來。你不說,我怎麽知道那!

“淩彥辰,你聽我解釋。”白溯幹巴巴的說道。

可是男人根本不聽,他甩開白溯的手又要走,被對方強硬的拉回來,見自己的體力掙脫不開白溯後,竟然張嘴要喊外面的人進來。

白溯見狀,趕忙捂住了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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