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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好揪著我相公問問,他什麽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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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好揪著我相公問問,他什麽時……

園中海棠花枝探出墻頭隨風搖晃,像在窺聽墻根下夫妻兩的談話,那小娘子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雙眼通紅,水意潺潺,惹人憐愛。

兩人成親時日也不算短了,甄妙勤快堅韌不怕苦不怕痛,林書安被她渾身的勁頭感染每天光陰不虛度,冷不丁見她哭了,這才反應過來她到底是個水做的女子罷了。

俊臉上爬滿焦急,薄唇抿緊,笨拙地安慰她。

甄妙哭過整個人都清醒輕松了許多,小手滑入他的大掌,他下意識地收攏將灼燙的體熱源源不斷地送入她的手中,這股熱流穿透皮膚沿著血脈一路奔流入她的心田,讓她忍不住顫了顫。

“我聽人說那位傅小姐瞧上你了。”

林書安楞了下,隨即控制不住笑起來,他烏雲蔽日的眼眸裏瞬間霞光大盛,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笑得停不下,被甄妙瞪了一眼,這才止住,卻不敢看她,盯著墻上爬行的螞蟻,聲音悶悶地:“你信不過我嗎?我怎麽會丟下你去攀附別人?”

甄妙垂下頭,氣憤地撓了下他的掌心,他沒忍住從喉嚨間溢出短促的輕哼,她那顆被海浪拍打焦灼不安地心總算平覆下來。

“我只怕有些事由不得你我。”

林書安顧不上有外人從身邊經過,上前兩步將人擁在懷中嘆息一聲:“正因如此才要步步走得小心,多看多聽沒有壞處。傅家要從今兒比試的頭三名中挑人,我不過堪堪掛在尾巴上得了個第五名,得了一兩銀子,娘子不會怪我吧?”

甄妙又不是蠢的,聽出其中味道來,終於破涕為笑:“怎麽會怪你。”

林書安拍了拍她的脊背,笑道:“你我夫妻不論貧賤還是富貴這一輩都要綁在一起了,就算哪天你嫌我我也要賴著你。”

甄妙垂下頭,羞得臉頰通紅,輕斥他:“大街上說這話也不嫌臊得慌。”說著又擔心自己剛哭過回去被婆母瞧出來會擔心。

“我們晚些回去,尋個清凈地兒說說話去。”

甄妙跟著他去了城郊的荷花塘,夕陽如火的紅霞鋪滿了水面,開得正艷的荷花宛如置身在一片火中。

原來相公一早就知道鬥文會有這種不成文的規矩,他雖說是沖著銀子去的卻也不會蠢到做那被人唾棄被鍘的陳世美。

“為這事哭鼻子還傻等在外面,若我真棄你而去你又如何?”

今兒傍晚難得有風,紅色的水面蕩漾起一圈漣漪,整片荷塘隨風輕晃,甄妙望向遠處看不甚清楚的青山,聲音微涼:“你我既然生了情分,我便不會自認倒黴把你拱手送人。你若負我……林書安,我絕不會饒你,這輩子你我不死不休。興許你得提早為下輩子燒香祈求再不要遇到我,徹底斬斷這緣分才好,唔。”

林書安高大身軀一僵,原本喜極了,但又聽她說什麽下輩子斬斷緣分憤憤地低頭堵上她的嘴,在她的嘴角咬了一口,她痛得向他甩來埋怨的眼神,他沈聲道:“你可記住你的話,你我不止此生,生生世世不休不止。”

甄妙環住他健碩的腰身,半邊側臉貼著他寬闊的胸膛,他強韌有力的心跳聲不住在耳邊回響,她忍不住閉上眼,悠悠道:“相公且等著,將來我也給你造個大金屋,誰也別想打你的主意。”

林書安用力回抱她,將頭埋在她的肩膀上笑得渾身直顫,古有漢武帝劉徹金屋藏嬌,他家娘子口氣不小,手順著她衣裳的紋理滑下而後與甄妙垂在身側的那只手交握在一起。

甄妙以為他不信自己,頓時急了,鄭重地同他說自己的打算:“我過兩天打算去趟縣城,去拜訪一下那位老大夫,畢竟我們指著人家給的方子賺錢,不能白用不是?”

單純給人道謝?這話聽起來過於假了,甄妙自己都不相信,抿了抿唇說:“我是想去問問還有沒有別的方子好買下來。”

林書安嘆息道:“你一個人去縣城我不放心,我明兒和先生告一天假陪你一起去。”

甄妙推開他小臉上布滿堅決,不答應:“不成,相公讀書要緊,成天告假怎麽行?相公只要告訴我那位老大夫在哪兒,我自己想法子去找。”

林書安拿她沒辦法,從鎮上坐車到縣城來回得兩個時辰,好在那位老大夫的小藥鋪不算遠,下車後走個百來步就到了:“你去了說你是我娘子他興許會幫你。”

他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下幫了老人的忙,關系也就比別人親近了幾分,這本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他也懶得說,如今有求與老人家,他也只盼著對方能看在這層交情上能幫到妙娘。

一陣工夫散在水面上的火紅色退去,天幕淡下來,林書安摸了摸她的頭發:“該回家了。”

甄妙揉了揉了眼,連聲追問:“相公快幫我瞧瞧,我現在還像哭過嗎?”

“不像了。”

夫妻兩說著話走遠了,沒留意到有個人從不遠處的山石後面走出來。

甄妙第二天照例出攤,逢人便告知明兒要出趟門請老主顧們多擔待,有人感慨不已:“天天往這邊來,腿腳都不聽腦子使喚自己就來了,這閑一天倒是怪不自在的。”

甄妙聞言笑:“也是沒法子,就這一回,往後就不跑了,踏踏實實的出攤。”

有人胡亂猜測當她身子不舒服,甄妙也不好多說,笑了笑糊弄過去了。

前一天她就把吃食和水給打好,伺候婆母用了早飯和相公一道出門了,林母擔心她還特地追上來叮囑她要小心些,縣城裏的叫花子是地痞無賴不要同情他們,瞧上中意的衣裳首飾也不要舍不得,喜歡只管買來穿戴,不許她在外面為了省錢虧待自己。

甄妙哭笑不得地應下,這才得以離開。

這幾天秦大娘偶爾還會嘴欠指桑罵槐,不過兒子倒下沒法給她撐腰倒也收斂了一些,處處看秦大嫂臉色,甜妞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時常在院子裏能聽到她的笑聲。

秦大嫂知道妙娘要出遠門主動提出要幫忙照顧林母,讓她放心辦事,甄妙和她道謝,心裏多少踏實了一些。

秦大嫂是個聰明人,看事情通透,就是被秦大娘這個惡婆婆給欺負久了才變得沒了主心骨。眼下家裏的男人癱在床上不能動彈,這一百八十文的房租對於他們家來說是個大進項,平日裏再做些繡活日子倒也不至於難過。

但對這個可憐女人的同情並不足以讓甄妙打消要搬離的心思,人活一輩子都是力爭上游往高處走,誰都知曉的道理。

林書安將她送到車上又和她說了些需要註意的事項這才匆匆去學堂了。

這會兒還能感覺到晨風的清涼感,驢車走了一半天又熱起來,哪怕不動也熱得滿頭大汗,眼睛瞇成一道縫連眼皮都懶得擡。

甄妙長時間缺覺這會兒直犯困,但她不敢睡,一是路途顛簸萬一不小心摔下去可不是鬧著玩,二是車上有人不規矩,專趁人不註意偷東西。往往遇上這種事只能自認倒黴,一個車上就這麽幾個人誰偷的心裏沒數?車夫怕是比誰都清楚,偏偏就不說,嗎,沒法子招仇,要是那人存了心思來搗亂,買賣也不好做了。

甄妙護緊了自己的竹筐,睜大兩只眼來回掃視,就在她打算換個姿勢坐時好像有什麽東西滑過她的腰間,一般人都會將錢袋子掛在那裏。

以前她為了防王氏搜她藏起來的錢,會在衣裳裏邊縫一個口袋,久而久之便養成了習慣,賊想要從她身上討好處純屬做夢。

所以在那只手再次試探往她腰上鉆時,她只當有什麽臟東西伸出手加重力道快速地在那只爪子上拍了下,清脆的響聲在沒什麽人經過的大路上顯得格外清脆響亮,也將那些犯迷糊的人給拍醒了,當下無不緊張起來。

甄妙神色淡然地再次抱緊了自己的竹筐,未將那一道道投來的打量視線放在心上。

這個賊很好找,能碰到她的人就坐在她兩側,只要看誰的手背發紅就能把人揪出來,但出門在外沒人願意把事鬧大,只要沒損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是了。

驢車行動中途有一個懷抱孩子的婦人上了車,那孩子有氣無力地哼哼著,小臉蒼白如紙,看樣子像是得了急癥,這種天氣極有可能是中暑。

甄妙到底不是大夫也不敢妄下定論,橫豎到鎮上還有一段路,見那婦人急得嘴上起泡,主動問道:“嫂子,孩子這是怎麽了?沒給村裏大夫看嗎?”

婦人嗓音沙啞,一開口眼淚就情不自禁地往出湧:“大夫不在家,他家娘子略通醫理說是中暑了,可她不會配藥我只得帶孩子進城。”

甄妙從竹筐裏拿出婆母給她備的水囊遞給那位嫂子說:“太陽這麽曬,孩子嘴唇都起皮了,眼下急也沒法子還是多給她喝點水,脫水了可就不好了。”

婦人趕緊道謝小口小口地餵孩子水,甄妙瞧那孩子長得秀氣看樣子也不過三歲大,可愛又可憐,她未當過娘,睡不著的夜裏也曾想過自己和相公的孩子會長成什麽模樣,是男孩還是女孩?

兩人雖在房。事上多克制,次數不多,可也不該這麽久也沒動靜,她想要孩子又怕眼下家中清貧反而跟著他們吃苦,若將來哪天孩子真來了,她倒盼著頭一胎是個兒子。她打小吃透了無人憐惜的苦,待家裏日子好過了,再生個女兒嬌養長大,將她未曾得到的一切美好都給女兒。

眼睛不經意往旁邊瞥了一眼原本坐在她身側的圓胖婦人正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朝那母女倆的方向探去,見甄妙看向她動作稍微頓了頓,然後當著甄妙的面去抓錢袋子。

甄妙不敢置信這惡人竟然猖狂到這等地步,這分明是孩子的救命錢,瞧這女人年歲想來也是有子女的人,殘忍到不顧別人的生死,當真可惡,恨聲說道:“這孩子但凡有個好歹你半夜睡的著?虧心事做多了也不怕天打雷劈?”

那圓胖婦人本就心存僥幸,心裏盼甄妙當做沒看到,誰知竟被當場戳穿手上又挨了一巴掌,一時眾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她身上,任她如何臉皮厚也有幾分羞惱和尷尬,正欲狡辯,救女心切的母親面如索命厲鬼般兇惡,像是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偷人救命錢你不得好死,要不是現在被大妹子給發現了,耽誤了我孩子治病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那賊被人這麽惡狠狠地訓,有氣不敢撒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沖甄妙甩了個白眼:“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甄妙還沒來得及發作,那嫂子聽不下去抱著孩子騰地起身,一手揪著那婦人的衣裳:“瞧把你厲害的,這麽能耐還坐什麽車?騰雲駕霧去吧。”那賊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丟下車了。

驢車跑的不慢,那賊顯然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變故,從車上掉下去沒站穩摔了個結實,好半天都沒從地上爬起來,眼睜睜地看著驢車走遠了。

那嫂子見甄妙擔憂,扯出一抹虛弱地笑,說道:“別擔心,她要記仇找我來就是。早就聽說去往縣城的車上老有臟手,今兒可算逮到了,讓她拿偷的錢去買藥看病吧。大妹子這是做什麽去?”

甄妙偶了自己要去找位老大夫,不想兩人找的是同一人,從交談中得知這嫂子姓蔣,家裏男人是殺豬的,成天和刀子肉打交道,長相瞧著溫和的人脾氣卻比火還爆。

到了縣城臨下車蔣嫂子還說了車夫幾句:“大哥,大家夥照顧你的買賣,你不能什麽事都不管,由著人們吃虧。來往縣城的車多的是,可不是非你不可。”

說完帶著甄妙匆忙往老大夫那裏趕,老人醫術高明又照顧窮人,從不漫天要價,遇上窮的拿不出錢來的人還會免費贈藥,所以每天來看病的人都排起了長龍。

小孩子生病最嚇人,前面的病人都將看病的機會讓給了蔣嫂子,開了方子抓了藥便到後面去熬藥了,甄妙站在後面耐心等著,這一等就等到午時,到了吃飯時間,後面的人便散了。

老大夫見她站著不走,嘆了口氣,將脈枕往前推了推示意她將胳膊搭上來。

甄妙搖頭道:“我不是來瞧病的,前陣子我相公在您這兒得了個熬湯藥的方子,可以頂水喝,我今兒來是想謝您,不瞞您說我拿您給的方子做了買賣,不和您說一聲心裏過不去。再來就是您還有別的方子嗎?我願意出錢買下來。”

老大夫疑惑地皺了皺眉,不解道:“我倒是糊塗了,昨兒有個年輕婦人來和我說他相公從我這兒得了方子,今兒你也這般說辭,你們到底哪個是林相公的娘子?我昨兒沒多想讓她今兒來拿書,得虧你來了,我得瞧準了哪個是林相公的娘子,不然認錯人可就不好了。”

甄妙聽了只覺得荒謬,什麽人竟然能想出這種招來,不用懷疑這人看來是盯上老大夫手裏的方子了,突然又有幾分慶幸,如果她晚幾天來真就什麽都沒有了。

臨走前甄妙帶了一封信,當中有寫林母當下的身體狀況請老大夫幫忙看需不需要再來覆診,不過這會兒她沒急著拿出來。

既然對方還沒拿到想要的肯定還會來,甄妙今兒就在這裏等她,倒是得瞧瞧相公的這位“娘子”是什麽來路。

老大夫也要去吃飯了,甄妙沒好再打擾,找了個陰涼地兒拿出餅填肚子,蔣嫂子過來沖她笑道:“大妹子,你是我家丫頭的救命恩人,大夫說了幸虧路上有給孩子餵水,不然要是脫水會很危險,還有你給她喝的那水也有解暑氣的功效,我們娘倆今兒也是運氣好,不然真不敢想。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我請你到館子裏吃點好的吧。”

甄妙笑著搖頭:“不用了,舉手之勞,孩子那麽可愛誰瞧見了都會幫忙的。我還要等個人,不能走開。”

“你不是來瞧病的嗎?等什麽人啊?”

“一個沒見過人,她說是我相公的娘子,我聽著好奇就想見見,回去了也好揪著我相公問問,他什麽時候換了媳婦。”

蔣嫂子頓時也起了好奇心,倒是奇怪了,這天底下還有冒充人媳婦的,幹脆抱著孩子在旁邊坐下來:“反正我也沒事,幹脆也陪你等一陣,瞧瞧這人長得是不是比你還漂亮。”

甄妙沒想在鎮上耽誤太長時間,她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麽人會盯著她,待老大夫歇好午覺這人還不來,她就直接和老大夫談,橫豎鬼早晚是要冒頭的。

這一等真等到老大夫繼續接診那人還不露面,甄妙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將帶來的謝禮拿出來,是一刀不怕壞的腌肉還有幾樣是照著相公吩咐準備的,老大夫原本皺緊的眉頭突然舒展,捋著胡須笑道:“你且等著,我把書拿來,這是我年輕時在外行醫當學徒收集來的方子,不是我所創,你既然能拿來生財說明與你有緣。”

老大夫拿著書出來遞給甄妙,甄妙剛拿在手上不知從何處突然竄出來個人就要搶,得虧甄妙靈巧很快避開。

與甄妙爭搶的是個刻薄眼小滿臉麻子的女人,沒搶過指著甄妙破口大罵:“你憑什麽拿我相公的書?”

甄妙將書收好笑地問她:“你相公姓甚名誰?你又如何證明這書是給你相公的?”

“我相公林書安,桃花村人,在明思學堂念書,要不是怕誤了功課他就親自來了,我也不會多等一天受這個鳥氣。”

甄妙嗤笑一聲:“那可真巧了,還有同名同姓的人,待我回去了問過我相公是不是真有這麽個人,既然是同窗學子,不妨把事交給男人們聊,興許我相公一個心軟就把這書借給你相公看了。”

蔣嫂子在旁邊仔細打量了一眼這人,著實一言難盡了些,忍不住出聲道:“你這麽鬧不是好看相,好歹是飽讀詩書的書生娘子,為了你相公也要收斂點,別給讀書人丟了臉面。”

那女人咬緊了牙就是要那本書,大有一副不給就要搶的架勢,理直氣壯地沖甄妙喊:“你騙人家老大夫上了年紀良心虧不虧?這天底下哪兒來的第二個林書安?你這不要臉的娘們仗著有幾分姿色胡攪蠻纏我相公,還想吞我家的東西,你們可評評理,這種狐貍騷蹄子專門勾人,我相公不理還緊貼著不放,真該把她拉出去浸豬籠。”

甄妙還是頭回見賊喊捉賊喊得這麽激動熱切的,她反倒成了惡人?這人既然嚷的這麽大聲,還招惹來了這麽多看熱鬧的人,她也懶得費唇舌理論什麽,直接將相公交給她的信給了老大夫,笑道:“我婆母再您這兒瞧過病身體越來越好了,相公讓我給您看看,看您還沒有什麽囑咐。”

老大夫沒急著看信,而是眼含戾光,看著那個撒潑的女人說:“我不清楚你存了什麽壞心思,但林相公的娘子是誰我分辨得出來。你一個婦道人家上趕著給別的男人當媳婦,還口出惡言,我這外人都替你臊。”

無利誰會舍臉當這出頭鳥?這個女人想來是收了別人的錢才叫嚷的這麽歡,她可以確定盯著自己不想讓她痛快的人對相公存著不該有的心思,那些難聽話倒不如全數返給那個藏在暗處的人。

“方才沒說,我也打小在桃花村長大,只有我家相公一人叫這個名字,我本想給你留幾分臉面你自己不樂意要。勞煩你給你背後人帶句話,成天惦記別人的相公使些下三濫的手段,連我這個目不識丁的人都瞧不起她更不必說我相公。這次有人給她擋在前面,下回可沒這麽好運,寧水鎮說大也不大,被我給揪出來我決不輕饒她。”

甄妙知道這人就在不遠處盯著她,她話撂在這兒了,就看那人什麽時候冒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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