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這些動作。然後他從新俯下身體，把手撐在卡卡的兩側。天使的臉色是一種他從沒見過的潮紅。克裏斯蒂亞諾微微張著嘴唇，他們灼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克裏斯蒂亞諾低頭吻卡卡的脖頸，他撥開他的衣領，把頭埋在他的頸間。卡卡無異議的呻吟了一聲。那些敏感的皮膚在親吻下使其中忒忒跳動的脈搏顯得更加急促和紊亂。克裏斯蒂亞諾解開卡卡襯衫的紐扣，一只手沿著凹陷的胸骨在他的胸膛上撫摸。當那些扣子全部松開以後，他把它拉到他的手肘處。

“Cris……”

卡卡斷斷續續的呢喃。頭頂的燈光晃得他閉上眼睛。克裏斯蒂亞諾的頭顱移到他的胸口，卡卡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指全區了一下。克裏斯蒂亞諾含住他的乳尖，他的動作並不是太激烈。他用口腔包裹住它，使那個敏感的部分在春季微涼的空氣中感到溫暖。克裏斯蒂亞諾感覺到卡卡的身體顫動了一下。那是齒列和敏感的肌膚最親密的接觸，舌尖抵觸，細細描摹著某種充盈飽滿的過程。卡卡挺起身體，手指順著克裏斯蒂亞諾的頸部無意識地揉著他黑色的短發。

克裏斯蒂亞諾親吻卡卡的另一個乳尖。他的手一直向下，帶著高溫撫上卡卡的後腰和小腹，隨後他解開他的長褲，一直把它們退到腳踝處。一下子，天使牛乳一般的肌膚大片呈現在他眼前。霎時間，克裏斯蒂亞諾又想起了這具身體在阿匹蔔?薩德身下的場景。克裏斯蒂亞諾從卡卡身上直起來，讓自己迅速後退了兩步。

卡卡猛地失去另一個人的溫度，他瑟縮了一下。然後睜開眼睛。他看到克裏斯蒂亞諾，他離開他，用手揉著太陽穴。卡卡慢慢坐起來，他的襯衫滑落下來，他有點兒不知所措的把它們拉回肩膀上。

“Cris……怎麽了嗎？”卡卡說。

克裏斯蒂亞諾站在哪兒，看到卡卡看著他。

“卡卡，你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嗎？”克裏斯蒂亞諾吞了口口水，企圖告訴他自己的意思。“我不需要你凈化我，或者什麽亂七八糟‘結合’的途徑……我們這麽做，是因為我愛你。我想要你……我不希望你……”

“Cris，我是天使。”卡卡說。他突然打斷克裏斯蒂亞諾，朝他搖頭，“我了解人的欲望。也知道那些行為的意義和後果。”他說。接著他朝克裏斯蒂亞諾露出一個輕不可見的笑容。“Cris，我答應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想這麽做。因為是你……其餘的，我不想思考。Cris，你不是說我們有七天的時間嗎？現在不要讓我想別的……只要你就夠了。”

卡卡動了動嘴唇，似乎想從櫃子上下來。但是克裏斯蒂亞諾走過去，一把抱住他。他把他已經被數次揉得皺巴巴的襯衫剝下來扔在地上。情欲像燎原的火焰一樣燃燒起來。他們熱烈的接吻，有一種唇齒都麻痹的感覺。克裏斯蒂亞諾低下頭啃噬卡卡的鎖骨，雙手在他光裸的後背上揉弄。卡卡在他的手臂裏弓起身體，克裏斯蒂亞諾擠進他的雙腿之間。克裏斯蒂亞諾用舌頭纏繞住卡卡鼓脹的乳尖和那一片緋紅的胸口，牙齒和嘴唇用力拉扯它們。他順著卡卡繃緊的腰側把手探入他的臀瓣中。克裏斯蒂亞諾扒下卡卡的內褲，擡腿連同著堆疊的長褲一起從他身上扯下來。克裏斯蒂亞諾毫無縫隙的懷抱住懷裏這具身體。卡卡的手指旋進克裏斯蒂亞諾的發窩，他感覺到天旋地轉，分不清方向與自己身處何地。

克裏斯蒂亞諾從後面環抱過卡卡的腿，手臂碰觸到他如同嬰兒一樣柔韌且戰戰兢兢的腿間皮膚。克裏斯蒂亞諾閉上眼睛，他尋找到卡卡的嘴唇。他這樣抱起他，用一種一點兒也不像他的沙啞語調說，“我愛你！我們去床上好嗎？”

XLIV

他們一起陷進床鋪裏。克裏斯蒂亞諾壓在卡卡身上，扣住他的頭不斷親吻。卡卡抓住克裏斯蒂亞諾的雙手，他們的十指交握在一起。結束深吻之後，克裏斯蒂亞諾拉起卡卡的手腕，將嘴唇附上那裏的皮膚。似乎是在確定他急促的脈搏，又或者印下自己的吻痕。

克裏斯蒂亞諾站起來，脫掉自己的上衣。卡卡躺在床上，看到克裏斯蒂亞諾解開他的皮帶。卡卡突然坐起來，他把臉貼在克裏斯蒂亞諾肌理分明的腹部，幫他解開皮帶和褲子的搭扣，伸手環住他結實的後背。克裏斯蒂亞諾揚起頭，感覺到勃發的欲望在他的每一根血管裏沸騰。

克裏斯蒂亞諾全身赤裸，他輕輕揉著卡卡的頭發。

“好了。躺回去好嗎……”

他鼻息不穩的說。卡卡感覺到克裏斯蒂亞諾昂揚的欲望正抵住他。卡卡慢慢睜開眼睛，他的手在克裏斯蒂亞諾的腰跨間撫過，然後將他的前端緩緩地含入口中。

克裏斯蒂亞諾意識到所有的血液在一瞬間湧上他的頭頂。他下意識的揪緊卡卡的頭發，說不清是要拉開，還是就這樣死死地按住他。火熱的、溫柔的、極致的快感毫無預兆的侵占了他的全部神經。

克裏斯蒂亞諾低下頭，眼睛是一種充血的顏色。卡卡開始小心的吞吐他的性器，舌尖勾勒著表面突起的每一根血管。他脆弱的口腔內壁使他感受到一種沒頂的刺激。卡卡的睫毛不斷抖動著。接著他擡起眼瞼，也看向克裏斯蒂亞諾。他告訴他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想，他並不是認為這是罪惡，但是由於是和他而無所謂。而是因為是與他，所以這可以不是罪惡。

主說，愛是恒久忍耐，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計算人的惡；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也許並不是。那只是一廂情願的教誨。

那麽，愛是什麽？

大概可以從天主的教誨中得出答案。

大概也可以從那種無意義的喘息與歡愉中得出答案

那是一種不存在純潔高尚與否，不依附於悲憫與施舍，不定義在規則時間之中。愛是相知相悅，不能自持。

克裏斯蒂亞諾閉上眼睛。他讀懂了卡卡的意思，因此而感到一種不源於肉體，卻又因為面前的人而流竄在身體裏的巨大快樂。

克裏斯蒂亞諾跪在床上，卡卡的頭稍微向後仰起，讓克裏斯蒂亞諾的欲望更深的進入他的雙唇之間。隔了一會兒，克裏斯蒂亞諾把卡卡推倒在床上，竭力讓自己從他的口中離開。他俯下身親吻卡卡的臉頰和嘴唇。

“好了，已經夠了。”他撫摸著卡卡的頭發，用手指描摹他的唇瓣。“否則你會讓我失控的。”

卡卡喘息了一會兒，讓氧氣回到他的身體。接著他張開眼睛。他用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看著克裏斯蒂亞諾，很長時間。

“你失控是什麽樣子？”卡卡說。

克裏斯蒂亞諾覺得自己全身都僵直了一下。隨即他也看著卡卡，似乎醞釀了很深的感情，眼睛裏沈澱出濃郁的顏色。然後他慢條斯理的微笑起來，“你想知道？”，

他把卡卡的身體重新束縛起來。這次他們的肌膚赤裸的貼合在一起，火熱和粘膩的情緒沒有阻礙的傳導蔓延。

克裏斯蒂亞諾湊過去咬住卡卡的耳垂，把炙人的呼吸撲進他的耳朵裏。

克裏斯蒂亞諾把手伸到床頭櫃裏尋找什麽東西。

克裏斯蒂亞諾用手摸索了一陣，接著只能湊過去把每個抽屜都翻開。

“你在找什麽？”卡卡說。

“潤滑劑。”克裏斯蒂亞諾說。他回過頭親了親卡卡的鼻翼，“否則你會痛的。”

隔了好一會兒，在克裏斯蒂亞諾整個兒翻箱倒櫃之後，他卻只發現了無數可以裝訂成恐怖小說的兇殺案推理筆跡、報紙以及卡卡所說的罰單，甚至連一本“床頭”雜志都沒有。克裏斯蒂亞諾惱火的意識到，達利曾經說過，如果一個男人家裏不能隨時找到安全套和潤滑劑，那麽將是非常沒有尊嚴的事。他有多久沒和人上過床了，他自己也不記得。

卡卡在克裏斯蒂亞諾身後撐起身體。

“潤滑劑……是什麽？”卡卡說。

克裏斯蒂亞諾深刻地皺起眉頭。他轉過身體。把卡卡扯到眼前，咬著牙說，

“天使，不要說這麽純潔的話。你會讓我發瘋的！”

他把卡卡推倒在床頭，用一種想要把它吃下去的樣子抱住他。於是，卡卡盡量使用一種非常明白的語調說，

“我是說……既然找不到的話，我們可以不用那個。”

“你會痛的。”克裏斯蒂亞諾說

“沒關系。我是天使，很快就會好的。”

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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