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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有些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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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很快就把對戰名冊送上來了,蘇念和唐休各拿了一份看了起來,當看見那三個新人的資料後,蘇念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說不出的失落。

蘇念自然不希望程秋靈他們三人遇到危險,可是這樣的話,又是沒有任何線索,他們三個會不會在比鬥獸場更危險的地方?

這樣的可能蘇念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她把所有事情往壞處去想,卻期望著有一個好的結果。

少年見蘇念沒有別的吩咐,就跪坐在她的腳邊,環采閣那邊人的情報,蘇念是喜歡看起來幹凈乖巧的少年。

蘇念把六人的資料和需要對戰的妖獸資料都看了一遍:“存活率不高。”

這話確實不假,妖獸都是比所謂的鬥士高一等級的,這些人想要活下來就得拼命,而且鬥獸場也不會給他們法寶,有把武器就已經是難得了。

少年面帶微笑,卻沒有說話。

唐休像是起了興致,手指輕輕彈了彈名冊:“我倒是好奇,那種缺胳膊少腿的,贏了以後是什麽結果?”

少女容貌只能算中上,可是她的睫毛很長,艷茹秋水一般瀲灩:“自然有別的用途。”

唐休嗤笑了聲:“這個自然用的倒是巧妙。”

少女輕笑,整個人好像鮮活了起來,她柔順的把頭輕輕靠在唐休的腿上。

唐休倒是沒有拒絕,反而笑出聲來。

蘇念看都沒看唐休一眼,而是看向下面已經上臺的那個青年,青年的臉色發白,握著刀的手還有些顫抖,他對戰的是一只足有半人高老鼠模樣的妖獸,身上的皮毛雜亂,眼睛猩紅,蘇念都好像聞到了它身上那股臭味。

少年仔細觀察著蘇念感受著她情緒的波動,發現她並不感興趣,甚至有些嫌棄,果然如管事推測,這人並非善類,少年微微垂眸遮去了心中的想法。

蘇念像是覺得無趣,懶散地靠在椅背上,她已經解開了雙眼的封印,能清晰的感覺到所有人的情緒,包括鬥獸臺的人和妖獸,她甚至能看到那妖獸身上黑色和血紅色交雜在一起的“氣”,怨恨和惡意。

這對於蘇念而言是很重的負擔,她想要直接斬殺那只妖獸,卻不能輕舉妄動,甚至不能露出分毫破綻。

蘇念已經察覺身邊那少年怕是體質特殊,那探究的目光很是隱蔽,可是蘇念根本不用去看,就已經察覺到了,而且她剛才隱隱感覺到好像有什麽來接觸她,蘇念沒有去分辨甚至沒有去追究,她只是把自己偽裝起來,傳達了想要讓別人發現的東西。

前面四場有死有活,到了最後一場,上臺的正是少年口中的雜妖。

那雜妖看起來年紀不大,身後有翅膀,頭上有一對虎耳,在他上臺後,倒是引起了下面不少觀看者的歡呼聲。

蘇念挑了挑眉:“飛虎獸?”

少年見蘇念終於起了興致,說道:“是。”

唐休其實一直在擔心蘇念,他是知道小師妹的性格,讓她看著這些經歷這些對於她而言都是折磨,只是這個時候誰也不能表現出來,想來小師妹在決定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只是小師妹沒說,師父沒說,謝辰沒說,他也沒說,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小師妹的選擇,就像是蘇曜一般,哪怕想把妹妹永遠護在羽翼之下,卻也尊重她的選擇。

等到最後,這個雜妖少年雖然贏了,卻也失去了一條腿,蘇念和唐休都不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麽。

蘇念看向少年:“多謝你們城主的好意了。”

少年低頭問道:“客人可是不喜歡?”

蘇念忽然笑了一聲:“就這?小孩子過家家一般。”

少年不敢多言,送了蘇念和唐休離開鬥獸場。

蘇念和唐休倒是沒有回雲來閣,而是隨意在地下城裏面轉了起來。

少年和少女趕緊回了拍賣行尋到女管事,把鬥獸場的情況都與女管事說了一遍。

女管事蹙眉問道:“你確定她的情緒是無趣和嫌棄?”

少年低著頭恭聲道:“是,不管鬥獸臺上鬥士是死是活,她都只是看著,好像見習慣了血腥的場面一樣。”

血腥的場面很刺激人,就是下面看臺上的那些客人都會尖叫狂熱的賭註,偏偏蘇念熟視無睹,憐憫也不存在,少年思索了下說道:“更像是在看一場鬧劇,就像是她說的小孩子過家家。”

女管事看向一直不語的少女。

少女沒有絲毫猶豫說道:“那位男客在看到血腥時會皺眉,看到雜妖用一條腿換取殺死妖獸機會的時候,會微微笑一下,他不喜雜亂的聲音和汙穢的場面。”

剩下的卻也沒有。

女管事點了點頭:“我讓你們備的上好靈酒、靈茶和那些靈果呢?他們可有用過,可有偏好?”

少年說道:“沒有。”

女管事蹙眉:“是不喜歡?還是沒看?”

少年思索了下說道:“好像是不屑。”

女管事再也保持不住鎮定有些詫異:“不屑?”

少女此時說道:“就是不在意。”

女管事點了下頭,揮手讓他們下去,等確定那個沒去的人是在地下城到處閑逛後,她才給城主那邊送了消息,心中思量著怎麽給城主回稟消息,若真能為城主介紹到大客戶,那麽她的地位是不是能再升一些?而不是在地下拍賣行這樣隨時喪命的地方。

等天快亮了,蘇念等人就回到了雲來閣,唐休把鬥獸場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

留辰真人點了下頭,這種事情自然是明令禁止的,更是不允許把妖獸帶到百姓居住的地方,可是這些證據還不夠,他們都懷疑幕後之人是城主,若只是鬥獸場的話,城主那邊只需要推出一人來頂罪就夠了。

謝辰沈默了下說道:“那雜妖少年先不說,剩下的人既然他們敢推到鬥獸臺上,怕都簽了生死契或者賣身契,不管是自願還是被迫,我們查了他們就敢拿出來。”

蘇念也不覺得這一件事就能讓天星門帶著其他門派插手嶧城的事情:“謝師兄可發現什麽異常?”

謝辰搖了搖頭:“沒有頭緒。”

可以說是無從下手,地下城都被控制了,根本尋不到可以問話的人。

三人都看向留辰真人,留辰真人說道:“密探那裏倒是有個消息,城中傷者會無緣無故消失。”

蘇念有些疑惑地看向留辰真人:“傷者會消失?”

留辰真人點頭:“城主有專門的狩獵隊,狩獵隊成員報酬很高,可是從去年開始,只要出任務受傷的人說是去治療,沒多久就給其家人送來了死訊和一些補償,可按照同隊人的說法,有些傷得並不至死。”

蘇念楞了下說道:“就是鬥獸場,四師兄問那些傷者的下場,當時少女的回答自然有別的用途。”

留辰真人也註意到了這句話:“有些家裏不死心想要尋個說法,往往沒多久那一家人都失蹤了,久而久之就沒人敢問,開始狩獵隊有不少人想要加入,到如今是強制選入了。”

謝辰神色一肅,仔細思索了起來。

留辰真人接著說道:“不僅是狩獵場,就是拍賣行、環采閣這類的地方只要傷得的重些會有殘缺的也都失蹤了。”

唐休他們都不是傻子:“這般的話,是哪個地方很需要人,而且需要有去無回的人。”

蘇念表情有些怪異:“難不成這是知道自己死到臨頭,要建陵墓?”

她在現代看的書中有描述,古代皇帝建造陵墓的時候,都會在建成後處理掉所有工匠。

哪怕嶧城的幕後之人不是城主,嶧城有地下城且成這個樣子,城主也脫不開幹系,想到那些死在鬥獸臺上的人,蘇念就覺得格外的壓抑,多虧景雲已經睡了,不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謝辰說道:“肯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具體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留辰真人倒是取出一瓶靈果奶遞給蘇念,才繼續說道:“時間太短,探子查不到更多的線索,只是推測那些人被送去的地方是在嶧城周圍。”

蘇念三人都沒說話看向留辰真人。

留辰真人說道:“不管程秋靈他們是否陷在城中,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這些人被送到哪裏,若是他們在自然好,若是不在也先處理了嶧城的事情,逼他們說出折扇的更多線索。”

蘇念三人點頭。

留辰真人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先去鬥獸場,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小心行事,知道嗎?”

蘇念當即把那雜妖的模樣形容了一遍,她師父選在這個時候去鬥獸場,自然是要看看能不能在他們處理雜妖的時候尋到那一出秘密之地。

留辰真人說道:“註意安全,剩下的事情你們三人商量著處理。”

“是。”

留辰真人不再多留,直接變成蝴蝶離開了。

蘇念和唐休都看向謝辰,按照天星門五峰的職責,一般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都會優先聽取迷月峰弟子的意見。

謝辰也沒有猶豫,說道:“不能排除他們三個在鬥獸場的可能,我們還要找機會仔細尋尋鬥獸場那些關押鬥士的地方,特別是關押新人,這些新人又是怎麽到這裏的,他們會不會知道司徒騫三人的線索。”

這都是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

謝辰說道:“除此之外,我們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地下城,嶧城之中會不會有線索?”

蘇念和唐休點頭。

謝辰已經思索很久:“若是還不行,到時候問問師叔能不能請其他門派的修士前來拜訪一下城主,詢問鬥獸場的事情,他們在明,我們在暗配合起來尋找線索。”

只是這般太過冒險,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並不想如此,就怕城主他們這邊狗急跳墻傷及無辜。

謝辰問道:“你們有什麽想法嗎?”

蘇念其實有些猶豫,說道:“既然拍賣行的人告訴我了靈犀的線索,我什麽都不做的話,會不會太可疑了?”

但是人家出錢買的靈犀,她也做不出搶奪的事情來。

謝辰說道:“晚些時候出去,我會裝作打探那些人消息的樣子,特意打探他們離開的路線和時間,讓嶧城的人誤會我們準備在路上動手。”

蘇念和唐休點頭,這樣的話暫時瞞著。

謝辰看向蘇念,說道:“下午的時候,你直接去尋他們商量買靈犀的事情,等到晚上你再去拍賣行下單,就是要買靈犀,既然他們缺靈石,那就讓他們覺得你是大客戶,如此一來你也更安全一些。”

蘇念明白謝辰的意思,不僅安全也容易打探到一些事情。

唐休說道:“那晚些時候我們具體分工。”

謝辰和蘇念都沒意見,謝辰說道:“我到隔壁休息下。”

倒不是真的休息,主要是謝辰在思索事情的時候喜歡一個人,現在的情況不能出現任何差錯,而且他覺得蘇念和唐休也有話要說。

等謝辰離開了,唐休拍了下蘇念的肩膀,說道:“喝點靈果奶,稍微休息下。”

蘇念點了點頭,對於她而言靈犀是很重要的,畢竟關系到景雲的身體,若是沒有折扇的事情,她肯定要去尋了買下靈犀的人商量,看看能不能用別的藥材交換,若是真的不行了她也要繼續尋。

只是如今又牽扯到了司徒騫他們三人,蘇念不能冒著暴露的風險去做這些,靈犀可以再找,而司徒騫他們的命只有一條,哪怕有一定可能,司徒騫三人並沒有落在嶧城。

蘇念深吸了口氣,她見到師父後那種焦躁不安消失了,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說道:“四師兄,別擔心我,我沒事的。”

唐休說道:“好,我在旁邊守著,你放松下。”

蘇念點頭。

唐休這才離開。

蘇念拿著師父給的靈果奶慢慢喝了起來,又進洞天福地裏面陪景雲吃了個早膳,就出來正準備躺在屋中休息會,就有人過來了。

這次不僅有引路的少年,還有後來出現的中年女人。

少年的聲音依舊清澈:“這位是我們的管事。”

女管事看起來絲毫沒有地下城拍賣行中的嚴肅,笑了下說道:“這位貴客,我們主人有靈犀的線索,特意請您到府上一敘。”

唐休是跟著一起出來的,聞言眉頭微皺。

蘇念聽到靈犀的時候,眼神閃了閃手下意識的握拳,卻沒有馬上回答。

雖然蘇念很快就松開,像是不在意的模樣,可是女管事還是察覺到了,語氣更加溫和:“而且靈犀的成色要比您錯失的那支要好。”

蘇念微微垂眸說道:“好。”

唐休此時才開口道:“我與你一起去。”

女管事帶著幾分歉意說道:“不好意思,主人只請貴客一人。”

唐休像是擔憂,對著蘇念說話的時候微微低頭:“這般獨子……”

蘇念擺了下手,唐休就沒有接著往下說:“走吧。”

女管事聞言就做了個請的姿勢,心中卻已經肯定主人說的不錯,蘇念才是主事之人,這青年修為雖然高些,哪怕特意掩蓋,可是從站的位置和說話的態度都能看出,對蘇念的尊重,這是刻在骨子裏無法隱藏的。

只是女管事不知,蘇念和唐休趁著剛才已經交換了個眼神,禦靈峰中和蘇念最默契的就是唐休了,畢竟蘇念是唐休看著長大的。

等看不見蘇念他們,唐休才關了門,謝辰雖然沒有出現卻時刻註意著他們的情況,壓低聲音說道:“看他們的態度,小師妹應該沒有危險。”

唐休點頭,這也是為什麽他同意蘇念跟著女管事走的原因:“怕是嶧城比我們想的還要缺靈石,嶧城這邊賺的靈石都去哪裏了?”

謝辰搖了搖頭,沈聲道:“按原計劃行事。”

雲來閣門口停著一頂轎子,擡轎的是八個容貌清秀的男修,蘇念上轎後,轎子就飛到了半空,轎子周圍的白紗飄動,看起來格外有排場。

女管事跟在旁邊,說道:“這是我家主人特意為您準備的。”

蘇念姿態閑適,聞言只是掃了她一眼,就看向了別處。

這一眼卻讓女管事心神一凜,她感覺像是被看透了一樣,不僅如此,甚至有一種這人就該高高在上。

蘇念可不知道女管事心中的想法,她只是仔細思考了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哥會怎麽做,應該是不動聲色,而且多說多錯。

漣漪暗暗支招:“你就表現出看透他們,對他們不屑一顧就足夠了。”

蘇念仔細回憶了下身邊的人,最後選擇了模仿程秋靈,如果論起自信和高高在上,那就是程秋靈了,這才有了剛才蘇念的那一眼。

轎子是停在地下城的一處別院之中,蘇念下轎的時候,就有一人趴跪在地上,蘇念腳穩穩的踩在那人的背上,忍不住在和漣漪討論道:“我總覺得下一刻就要有人喊格格吉祥了。”

漣漪也覺得這這一番很是浮誇還尷尬:“這是試探你的家境還是給你下馬威?”

蘇念也鬧不明白。

為了避免景雲聽見什麽不好的東西,蘇念已經讓阿福把洞天福地和外界的聲音屏蔽了,想到景雲看不到這一幕,倒是松了口氣:“真的太尷尬了。”

不管蘇念心中怎麽想,神色卻很坦然,還有心情欣賞一下院中的景色。

女管事的主人已經在大廳等著了,他戴著一個遮住上半張臉的面具,穿著黑色金色暗紋的衣服,做了個請的姿勢。

蘇念點了下頭,倒是沒有馬上落座,而是等男子坐下後,才在他對面位置落座。

男子拍手後,就有少年少女端了酒水茶果一類的上來:“可需要人作陪?”

蘇念直接說道:“不用。”

男人揮了揮手,屋中的人都退下了,他才開口道:“我府中還收藏著一支靈犀。”

這算開門見山了,果然蘇念神色緩和了些:“開價吧。”

男人笑道:“這事不急,我聽下人說,客人覺得鬥獸場是小孩子過家家?不知客人可有什麽高見?”

蘇念哪裏有什麽高見,當時不過是諷刺而已,此時聞言只是一笑,卻不開口。

男人越發覺得蘇念是有什麽想法,見過更有趣的玩法,說道:“客人直言無妨,既是同道中人,不如多交流一下。”

蘇念一邊喊漣漪一邊開始回憶自己原來看過的小說那些情節可以在此時用來裝高深,她忽然想到一個情節,微微垂眸說道:“只是覺得無趣而已。”

男人期待地看著蘇念。

蘇念捏著酒杯卻沒有喝:“不管是鬥獸場還是環采閣都太過俗套。”

沒等男人說話,蘇念反問道:“你可聽說醉生夢死,酒池肉林?”

男人看向蘇念:“還請指教。”

蘇念態度看起來很是溫和:“鬥獸場不過飽個眼福,著實沒有參與感,既然有這樣的實力,何不尋了一處弄個狩獵場呢?”

狩獵場?

男人楞了下馬上反應過來,笑著拍手道:“確實如此,若是以人修和雜妖為獵物……”

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仔細觀察著蘇念的眼神的,易容丹改變的是容貌卻沒辦法改變眼神,就見蘇念的眼神平靜,似乎並不覺得以人為獵物來狩獵有何不妥,卻不知道蘇念心中已經罵他千百遍,給他標上了必死兩個字。

男人越發覺得蘇念不一般,只是瞧著蘇念周身的靈氣也不似邪道,說這些的時候就好像是在說外面的花很好看今日的飯菜味道不錯一樣,正是因為如此才越發的讓人覺得可怕,她對這樣的殺戮習以為常,普通的鬥獸已經激不起他的興趣了。

如此一來,男人對蘇念越發的好奇:“想來姑娘見過許多這般稀奇有趣的事情。”

蘇念這次說了實話:“略有耳聞。”

那些小說電視劇她可不是白看的。

男人能感覺到蘇念沒有撒謊,試探道:“不知姑娘是從何處來?”

蘇念看向男人,最後伸手往上瀛洲的方向指了一下,卻不再多言,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男人楞了下,仔細回憶了下方向,卻發現蘇念指的是通天塔的位置,神色一肅說道:“怪不得姑娘如此見多識廣。”

蘇念微微蹙眉看著男人,在心中說道:“漣漪,他想的和我說的是一樣的嗎?”

漣漪也是不知道,嘟囔道:“我怎麽覺得他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蘇念讚同,這種莫名其妙的自信:“這般我倒是輕松一些。”

男人笑著微微一推,那裝著靈犀的盒子就飛到了蘇念的桌上,這種能把人養成視修士的命如草賤,出手大方都是珍貴之物,不管是修士擡轎還是踩著修士,都像是習以為常一般,算算時間和蘇念出現的時間,確實和通天塔開啟的時間相近,往年也是在通天塔開啟的時候,上面會安排人下來。

蘇念看著面前的靈犀,心中戒備:“漣漪,這人是腦子有病還是有什麽陰謀?”

漣漪:“這個發展我也有些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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