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原來是小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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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的家禽要怎麽餵？
蘇念和那雙黑豆眼對視了一會，指尖輕輕碰了它一下就馬上收回來，只覺得它的小身子又軟又暖，那種毛絨絨的感覺讓她的心都要跟著融化了一樣。
“嘎嘎？”
蘇念忽然想到，好像不管什麽動物剛出生的時候都很脆弱的，而且它需要吃東西嗎？蘇念眨了眨眼睛，就想往外跑找唐休，可是跑了兩步才發現自己沒有穿鞋，又趕緊跑回去穿上鞋子，等跑出去把門關上後才開始喊道：“四師兄、四師兄，寶寶出殼了！鶴仙兒，你知道四師兄在哪裏嗎？”
最近鶴仙兒都留在清歡閣守著蘇念，聞言用翅膀拍了拍她，就飛起來去找唐休了。
李果她們聽見動靜也趕緊出來，因為蘇念不習慣身邊有人一直伺候，所以她們做完自己的事情，大多時間都是自己修煉的：“姑娘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蘇念站在院子裏等鶴仙兒帶四師兄過來，聞言滿臉喜色說道：“靈獸蛋破殼了，我讓四師兄幫我看看是什麽。”
“恭喜姑娘。”
蘇念剛準備說話，就看見鶴仙兒抓著一個人飛了過來：“四師兄。”
唐休早就習慣被自家仙鶴拎來拎去了，下來後顧不得整理衣服問道：“我剛才聽見破殼了？”
蘇念抓著唐休的衣袖就往屋裏走去：“對，但是我分不出來是小鴨還是小鵝。”
唐休也有些心急，索性直接撈起蘇念夾在胳膊下面快步朝著屋中走去：“什麽小鴨小鵝？”
蘇念努力仰著頭，就好像一只被按住殼的烏龜滑動了下四肢，就放棄地耷拉著：“對，很可愛的。”
唐休一邊推開門一邊說道：“這是可愛的問題嗎？靈獸蛋裏怎麽也不可能是鴨或者鵝，難不成是會隱藏自己的靈獸？”
說話間唐休已經走到了他特意給靈獸蛋做的窩旁，看著裏面嫩黃色的小動物，嚴肅地說道：“可愛確實是個大問題。”
蘇念動了下手腳：“四師兄先把我放下來。”
唐休趕緊把人放下，說道：“一時情急一時情急。”
蘇念並不在意，而是說道：“四師兄，它破殼就這樣，然後把蛋殼都給吃了，現在要餵什麽嗎？”
唐休扭頭看向也湊過來的鶴仙兒，又看了看那黃色的不知是鴨還是鵝的小東西：“要不我去廚房找個人問問？”
蘇念瞪圓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唐休。
“嘎嘎？”
鶴仙兒一翅膀拍在了唐休的頭上。
唐休捂著腦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怕是引起了誤會，趕緊說道：“我沒養過鴨和鵝，想來廚房那裏的人養過，所以尋個來問問，我只養過鶴仙兒。”
可是鶴仙兒是有靈性的仙鶴，和這個小動物也不一樣。
唐休到現在沒想明白，明明是他從秘境尋來的蛋，而且師父和師兄都確定靈氣濃郁，破殼後靈獸應該等級不低，怎麽出來的是個沒靈氣的家禽？那些靈氣呢？
鶴仙兒對著唐休叫了兩聲，這還是蘇念第一次聽見仙鶴的聲音，平緩而有獨特的韻律。
“嘎嘎嘎嘎？”
蘇念又看向自家的小動物，對比起來還真是慘烈。
唐休像是能聽懂鶴仙兒的意思點了點頭，從儲物戒中取出玉碗，然後倒了靈泉水，這才放進窩的角落位置。
小東西不再叫了，邁著小細腿走過去，低頭開始喝水。
唐休看著小東西走路時一扭一扭喝水時候撅起來的小屁股，有些手賤的想要去摸一下。
只是剛靠近，小東西就好像察覺了一樣，速度飛快的扭頭橘黃色的小扁嘴照著他的手就狠狠叨了一口，黑溜溜的圓眼睛瞪著唐休：“嘎！”
唐休吸了口冷氣迅速縮回手，就見他的手背上已經多了一塊紅痕。
小東西又看了看唐休，確定他不會靠近後，這才轉頭繼續喝水。
蘇念有些擔憂說道：“四師兄？”
唐休倒是沒生氣，而是把手上的紅痕給蘇念看了眼：“我已是金丹中期，而這小東西瞧著沒有絲毫靈氣，卻能傷到我讓我感覺到疼痛，絕非一般家禽！”
蘇念眨了眨眼睛說道：“一般的鴨或鵝也不會把自己的殼都吃光啊。”
唐休楞了下笑了起來，是他光註意到小東西身上沒靈氣的事情，疏忽了蘇念說的話：“如果只是小鴨或者小鵝，你還想養嗎？”
蘇念看向唐休，眼神帶著疑惑。
唐休聲音溫和，解釋道：“旁人的靈寵都帶出去很威風很漂亮的。”
蘇念明白了唐休的擔憂，說道：“要養的，它在破殼之前也不知道我是什麽樣子，可是它依舊破殼了，我們是相互選擇的，四師兄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唐休又笑了起來，他覺得蘇念的話和想法都傻乎乎的，還帶著孩子的天真，卻也能感覺到蘇念心底的善，拍了拍蘇念的頭：“記住你今日的話。”
蘇念點頭。
唐休看著繼續喝水的小東西，這小東西怕是比自己想的還有靈性，在他剛才問話的時候，這小東西喝水的動作都停了，而聽完蘇念的回答，才重新喝了起來，而且小尾巴都搖了起來。
蘇念苦惱地問道：“所以它到底是小鴨還是小鵝？”
雖然唐休養了許多的靈寵，可是這個問題實在超過他知道的範圍，所以扭頭看向了鶴仙兒。
鶴仙兒對著小東西叫了兩聲。
小東西已經喝完水了，回到軟墊上窩著：“嘎，嘎嘎。”
蘇念和唐休就看著它們交流了起來，蘇念問道：“四師兄，你能聽懂鶴仙兒的意思嗎？”
唐休搖了搖頭：“鶴仙兒要是和我交流的話，雖然同樣是叫聲，卻會用神識來和我溝通，我聽不懂卻能明白它的意思，而它們之間交流的時候，是靈獸之間特有的交流，只要鶴仙兒不想，我就不會知道的。”
蘇念這才明白：“對了四師兄，我怎麽又睡著了？”
唐休聞言說道：“你已經成功引氣入體，可以修煉師父給你的《靈木訣》了。”
蘇念有些茫然，她怎麽就引氣入體了？
唐休思索了下解釋道：“是一種感覺，你閉眼感受一下，是不是有股氣在體內運轉。”
蘇念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四師兄，晚些時候我再感受，我現在有些靜不下來。”
唐休笑了下，揉了揉蘇念的頭發：“其實我也靜不下來。”
鶴仙兒它們已經交流完了，就對著唐休叫了一聲。
唐休挑眉詫異地看著那只小東西，然後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蘇念看了看小東西，就眼巴巴看著唐休。
唐休說道：“它說自己是鵝，別的就不知道了，鶴仙兒也覺得奇怪，說感覺不到它身上有靈氣，哪怕神識也感覺不到，好像真的是普通的大鵝一樣。”
蘇念在知道這是一只小鵝後，第一時間浮在腦海裏的竟然是一句話：鵝之大，一鐵鍋燉不下……
而且這只鵝才出殼就已經比小奶狗大了，真要長起來，還真是燉不下的。
小鵝不知是不是察覺到蘇念危險的想法，還是被說出了身份，它仰頭黑豆眼盯著蘇念：“嘎！”
蘇念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小鵝，那它吃什麽呢？要不要去尋只鵝媽媽來帶帶它？”
唐休說道：“它能照顧好自己的，平時餵些靈果、靈植、靈泉水，等它大些了就可以餵些靈蝦、靈魚了。”
蘇念默默地記在心裏，說道：“那大概多久餵一次？”
唐休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蘇念：“它們都很能吃的，你就保證它想吃的時候能吃到新鮮的就行，它們自己知道饑飽的。”
蘇念很快就接受了：“不愧是修真界的鵝。”
唐休還是覺得這小鵝有些奇怪，未免會傷到蘇念，說道：“我們拿給師父看看，看看有沒有別的需要註意的。”
蘇念點頭，剛準備抱起小鵝的窩，整個人忽然僵住了，她好像被夢驚醒後就發現小鵝破殼，至今還沒有洗漱……她臉刷的紅了起來，趕緊說道：“四師兄，我、我先換身衣服，我們再去見師父。”
唐休看著蘇念亂翹的頭發，說道：“你也吃點東西，我正好找人問些事情。”
蘇念趕緊點頭，送唐休出門後，就說道：“李姐姐，我需要些水。”
李果就守在門口，聞言說道：“是。”
唐休是算著時辰回來的，他到的時候蘇念已經用過飯了。
蘇念準備連著窩和小鵝一起抱給師父看，沒想到剛伸手，就見小鵝撲騰著翅膀落在了蘇念的肩膀上，蘇念頓時不敢動了，就怕小鵝沒站穩摔倒了：“我抱著你走吧？”
小鵝：“嘎。”
蘇念把手伸到小鵝的面前，小鵝從她肩膀跳到了她手心上，蘇念小心翼翼捧著小鵝。
唐休又有些眼饞了，伸手想要去摸小鵝：“看起來蠻懂事的。”
話剛落，在唐休手碰到之前，小鵝又是一口，叼的唐休慘叫一聲跳開了。
蘇念低頭看了看懷裏窩的很穩的小鵝，又看了看唐休，她覺得小鵝剛出生恐怕不太懂事，就說道：“四師兄，小鵝可能不喜歡別人碰它的。”
唐休一臉傷透心的表情抱著鶴仙兒：“仙兒還是你對我好。”
鶴仙兒用翅膀拍了唐休兩下當做安慰，可是見唐休得寸進尺抱著它不放後，叫了一聲後一翅膀把人拍開，等出了屋子就飛走了。
蘇念看向唐休，就見唐休哪裏還有傷心的表情反而得瑟道：“仙兒就是嘴硬心軟。”
心軟不軟蘇念是不知道，不過仙鶴的嘴確實是蠻硬的了，而她四師兄也蠻……樂觀的。
蘇念本來還擔心帶著小鵝出來，小鵝會害怕或者跑走，沒想到出了屋子後，小鵝就睜著眼睛到處看了看，格外淡定地窩在蘇念的懷裏。
唐休和蘇念剛到留辰真人洞府門口，門就從裏面打開了，從裏面傳來留辰真人的聲音：“進來吧。”
兩人一鵝進去後，門就關上了，留辰真人正斜靠在軟榻上，手裏轉動著一串晶瑩透亮的珠子，看到蘇念懷裏的小鵝時，手上的動作頓了下，做起來後把那串珠子放到一旁：“這只鵝……”
留辰真人表情有些奇特，說道：“難不成就是那枚靈獸蛋？”
因為是蘇念的靈獸，所以唐休沒有開口。
蘇念抱著軟乎乎的小鵝：“就是它了，師父養它需要什麽註意的嗎？而且我能和它簽契約嗎？”
不僅留辰真人沒有想到，就是唐休都沒想到蘇念已經考慮和小鵝簽契約的事情了，留辰真人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招手讓蘇念到身邊，說道：“我瞧瞧。”
在進來後，小鵝就僵著不動了，哪怕留辰真人把它抓在手心裏，它也不敢像叨唐休那樣叨留辰真人，反而直接翻身兩腿一蹬好像死了似得。
蘇念目瞪口呆地看著小鵝，這真的是鵝嗎？
唐休瞧見了忍不住說道：“剛出殼就知道欺軟怕硬了？”
留辰真人用神識把小鵝探查了一遍，就放回了蘇念的懷裏：“沒有任何靈氣波動，不過瞧著這機靈勁，是開了神智的。”
小鵝到了蘇念懷裏，就繼續窩著，不過頭是縮著的，好像母雞抱蛋的姿勢，絲毫沒有剛才的那股子淡定，淡黃色的一團，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蘇念抱著小鵝，手輕輕摸了摸它當做安撫：“師父，那我要怎麽養它？”
留辰真人說道：“當鵝養就是了。”
蘇念記下來，當鵝養的話，她得找人問問鵝要怎麽樣，她哥會不會知道啊。
留辰真人問道：“你真想和它簽契約？”
蘇念神色認真說道：“如果它願意的話，我是想的。”
留辰真人看向蘇念的眼神很是溫柔，卻說道：“它雖然開了神智，只是身上沒有任何靈氣，很大可能就是一只開了神智的大鵝，甚至無法修煉，只有很小的可能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本事，雖說你能有很多靈獸，可是第一只靈獸對於任何修士的意義都不一樣，就像是鶴仙兒就是你師兄的第一只靈獸，你師兄可以借用鶴仙兒的一些神通，你要考慮清楚。”
蘇念低頭看向小鵝，小鵝黑溜溜的眼睛正看著她，在和她對視上後馬上移開了視線看向了別處，還動了動翅膀好像在用行動表現自己根本不在意蘇念願不願意和它簽契約，偏偏那小眼神還自以為隱蔽的偷偷去瞟蘇念。
看著這樣的小鵝，蘇念想到了在現代的時候，是有人來孤兒院領養孩子的，那時候他們嘴上說孤兒院很好才不樂意被領養，被領養的孩子會挨打日子過的不好，可是他們都會偷偷把自己收拾幹凈，換上最好的衣服，努力的表現著自己，只是能被領養走的孩子太少了，還有很多會被重新送回去。
蘇念小時候因為身體不好，一直病懨懨的又瘦又小很不好看還是個女孩，自然沒有人願意領養她，失望的太多次後，哪怕後來因為她變得好看表現的懂事又聰明，很多條件不錯的家庭想要領養她，她也不願意了。
而小鵝就好像她很小渴望有家人的時候，如今她有了哥哥，還有了師父、師兄師姐，再也不用羨慕那些有家人的小朋友了。
蘇念對著小鵝笑了下兩個酒窩格外的甜，下頜輕輕蹭了蹭小鵝軟軟毛茸茸的身體：“只要它願意，我就願意的，師父我會自己變得很強，可以保護小鵝的。”
“嘎嘎嘎嘎！”
小鵝叫出聲，雖然還是一樣的叫聲，可是在場的人都聽出了那種歡快的勁兒。
留辰真人笑了起來，說道：“好！不愧是我徒弟！果然念念你天生就該是我留辰的弟子！”
蘇念茫然，她有些不明白師父的想法了。
留辰真人神色溫和，說道：“靈獸對於修士來說，本就是同伴，只是如今修真界有些修士把靈獸看做畜牲，甚至當做隨意可以舍棄犧牲的，著實可笑。”
唐休站在一旁讚同地點頭。
蘇念摸著懷裏的小鵝，認真地聽著。
留辰真人說道：“靈獸到靈階就可化形，也就是妖修，上古時期人修和靈獸是互助互利的，而如今……人心已經變了，這也是為什麽如今能成功和靈獸簽下契約的人修越來越少，如今知道和靈獸簽約好處的人修也少的可憐，自古以來都是人修更需要靈獸的。”
蘇念想到留辰真人也是妖修出身，如此一來倒是明白了他剛才為什麽那樣高興了。
留辰真人看向蘇念，輕輕揉了揉她的頭：“你心思純凈，雖然傻氣了些，卻是個有後福的，契約的事情不急，得等你築基了才可以，就按照一般鵝照顧就是了，哪怕它身上沒有靈氣，也是開了神智的靈獸，它會自己照顧自己，更沒那麽容易死的。”
蘇念說道：“是。”
留辰真人又取出一個盒子遞給蘇念：“這是靈獸丹，你每日餵這只鵝一顆。”
唐休眼巴巴地看著留辰真人，說道：“師父，看看我，你的四徒弟，他也很需要這個。”
靈獸丹對於靈獸來說可是好東西，而且能被他師父放在身邊的絕對是極品的靈獸丹，他家鶴仙兒最愛的！
留辰真人眼角抽搐了下，小徒弟多可愛，四徒弟就有多糟心，到底扔了一瓶給他。
唐休趕緊抱著收起來，高高興興地說道：“謝謝師父！”
留辰真人正色道：“我雖不知這鵝到底有什麽特殊之處，卻覺得它不簡單，這也是你的機緣。”
蘇念點頭，認真記了下來。
留辰真人說道：“好了，你先回去準備下明日去學堂的事情，我留你師兄說幾句話。”
學堂？
蘇念看向留辰真人：“我不是跟著師父師兄學嗎？”
留辰真人聞言笑道：“天星門傳統，築基之前你們都是要一起去學堂的，等到築基後才是跟著各峰學習。”
蘇念心中大喜，這樣的話她又可以跟著哥哥一起了，只是沒等蘇念開心太久，留辰真人接著說道：“不過你年紀太小，是要去啟蒙班的。”
啟蒙班？
蘇念：“……”
行叭，雖然和哥哥一起上學的夢想夭折了，可都是在天星門學習，勉強算同校？
蘇念抱著小鵝往外走，她已經在想要帶什麽去學堂了，那她午飯是在學堂吃還是回來吃？走到外面，蘇念用臉在小鵝身上蹭了蹭：“我要去學堂了，也不知道老師和同學會不會喜歡我。”
小鵝被蘇念蹭的很舒服，攤開了小翅膀享受著：“嘎嘎嘎。”我跟你去，誰不喜歡你，就叨死他！
蘇念笑嘻嘻地說道：“小鵝你是在安慰我，讓我不要怕嗎？你真的太暖了，那我到時候帶點酥糖過去，而且我有哥哥、有師父還有師兄師姐，誰也不能叫我沒人要的孩子了。”
當初蘇念聽過許多更難聽的，只是卻不願意說給小鵝聽，畢竟小鵝開了神智的。
小鵝頓時不享受了，撲騰著翅膀站起來，對著蘇念：“嘎嘎嘎嘎嘎！”誰、誰！叨死他丫的！幹架！有本事來幹架！
蘇念哎呀一聲，笑的眼睛都彎起來了：“小鵝太乖了，我會聽你的話和同學好好相處的，我可是大人了。”
小鵝有氣無力地看著蘇念：“嘎。”這麽好蠢怎麽辦，出去就會被人欺負吧？什麽時候才能築基聽懂它的意思啊，真是愁死個鵝。
蘇念開開心心地抱著小鵝往清歡閣走去：“小鵝，我給你起個名字吧，或者等我們簽契約了，你再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現在要叫你什麽？鵝寶可以嗎？可以啊，鵝寶等有機會我帶你去見我哥哥，我哥人特別好，而且他是火系天靈根，天賦好人好還聰明，我覺得……”
鵝寶聽著嫌棄的嘎了聲，火靈根有什麽好的，最煩火靈根了，天賦好？能比它好還是能比建木種子的主人好？別覺得它才出殼就好騙，它可是有好好接受傳承的，不過聽著蘇念的語氣，鵝寶自以為敷衍的回應了幾聲，卻沒註意到它的小尾巴和翅尖都快樂的抖動著。
大殿中，留辰真人看著唐休說道：“那枚靈獸蛋既然你以送給你師妹，你師妹又令其成功破殼，以後不管是何等靈獸，都與你無關。”
唐休這才反應過來師父留下他的意思，當即說道：“這是自然，師父放心，不管最後小鵝是何等厲害的存在，那也是師妹的機緣，在我身邊這麽多年都沒能破殼宛如死物，偏偏在池州見到師妹後就有了動靜，本就是師妹的緣分。”
留辰真人對徒弟的心性也是放心，只是有些話說在前面，免得以後出了波折。
唐休好奇地問道：“師父認識那小鵝？真的是鵝嗎？”
留辰真人搖了搖頭，最終說道：“哪怕是我，也覺得那是只鵝，卻又覺得不簡單，到底如何我卻不知了。”
唐休感嘆道：“我倒希望那鵝能厲害些護住師妹，可惜看起來有點弱，不過叨人倒是有點疼。”
留辰真人看著唐休天真的表情，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徒弟好像對於大鵝的本事一無所事，微微垂眸從儲物手鐲中掏出一罐花蜜，直接拿著勺子吃了起來：“等那只鵝長大了，你去和它對練，也算訓練訓練它，讓它以後可以看家護院保護你小師妹。”
唐休湊過去：“師父分我點花蜜吧。”
留辰真人直接踹開唐休，這罐蜜可是他新得的，蘇念來之前他正在吃，若不是為了在小徒弟面前留個好形象，早就吃完了：“孽徒，滾出去！”
靈石、法寶、靈獸丹這些都可以分些出去，花蜜可不行，那些靈蜂越來越摳門了，那麽多靈草才給他這麽點，不過真好吃啊！
唐休看著自家師父一勺接著一勺地吃，咽了咽口水，鶴仙兒不是我不努力，實在是師父太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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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和那雙黑豆眼對視了一會，指尖輕輕碰了它一下就馬上收回來，只覺得它的小身子又軟又暖，那種毛絨絨的感覺讓她的心都要跟著融化了一樣。
“嘎嘎？”
蘇念忽然想到，好像不管什麽動物剛出生的時候都很脆弱的，而且它需要吃東西嗎？蘇念眨了眨眼睛，就想往外跑找唐休，可是跑了兩步才發現自己沒有穿鞋，又趕緊跑回去穿上鞋子，等跑出去把門關上後才開始喊道：“四師兄、四師兄，寶寶出殼了！鶴仙兒，你知道四師兄在哪裏嗎？”
最近鶴仙兒都留在清歡閣守著蘇念，聞言用翅膀拍了拍她，就飛起來去找唐休了。
李果她們聽見動靜也趕緊出來，因為蘇念不習慣身邊有人一直伺候，所以她們做完自己的事情，大多時間都是自己修煉的：“姑娘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蘇念站在院子裏等鶴仙兒帶四師兄過來，聞言滿臉喜色說道：“靈獸蛋破殼了，我讓四師兄幫我看看是什麽。”
“恭喜姑娘。”
蘇念剛準備說話，就看見鶴仙兒抓著一個人飛了過來：“四師兄。”
唐休早就習慣被自家仙鶴拎來拎去了，下來後顧不得整理衣服問道：“我剛才聽見破殼了？”
蘇念抓著唐休的衣袖就往屋裏走去：“對，但是我分不出來是小鴨還是小鵝。”
唐休也有些心急，索性直接撈起蘇念夾在胳膊下面快步朝著屋中走去：“什麽小鴨小鵝？”
蘇念努力仰著頭，就好像一只被按住殼的烏龜滑動了下四肢，就放棄地耷拉著：“對，很可愛的。”
唐休一邊推開門一邊說道：“這是可愛的問題嗎？靈獸蛋裏怎麽也不可能是鴨或者鵝，難不成是會隱藏自己的靈獸？”
說話間唐休已經走到了他特意給靈獸蛋做的窩旁，看著裏面嫩黃色的小動物，嚴肅地說道：“可愛確實是個大問題。”
蘇念動了下手腳：“四師兄先把我放下來。”
唐休趕緊把人放下，說道：“一時情急一時情急。”
蘇念並不在意，而是說道：“四師兄，它破殼就這樣，然後把蛋殼都給吃了，現在要餵什麽嗎？”
唐休扭頭看向也湊過來的鶴仙兒，又看了看那黃色的不知是鴨還是鵝的小東西：“要不我去廚房找個人問問？”
蘇念瞪圓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唐休。
“嘎嘎？”
鶴仙兒一翅膀拍在了唐休的頭上。
唐休捂著腦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怕是引起了誤會，趕緊說道：“我沒養過鴨和鵝，想來廚房那裏的人養過，所以尋個來問問，我只養過鶴仙兒。”
可是鶴仙兒是有靈性的仙鶴，和這個小動物也不一樣。
唐休到現在沒想明白，明明是他從秘境尋來的蛋，而且師父和師兄都確定靈氣濃郁，破殼後靈獸應該等級不低，怎麽出來的是個沒靈氣的家禽？那些靈氣呢？
鶴仙兒對著唐休叫了兩聲，這還是蘇念第一次聽見仙鶴的聲音，平緩而有獨特的韻律。
“嘎嘎嘎嘎？”
蘇念又看向自家的小動物，對比起來還真是慘烈。
唐休像是能聽懂鶴仙兒的意思點了點頭，從儲物戒中取出玉碗，然後倒了靈泉水，這才放進窩的角落位置。
小東西不再叫了，邁著小細腿走過去，低頭開始喝水。
唐休看著小東西走路時一扭一扭喝水時候撅起來的小屁股，有些手賤的想要去摸一下。
只是剛靠近，小東西就好像察覺了一樣，速度飛快的扭頭橘黃色的小扁嘴照著他的手就狠狠叨了一口，黑溜溜的圓眼睛瞪著唐休：“嘎！”
唐休吸了口冷氣迅速縮回手，就見他的手背上已經多了一塊紅痕。
小東西又看了看唐休，確定他不會靠近後，這才轉頭繼續喝水。
蘇念有些擔憂說道：“四師兄？”
唐休倒是沒生氣，而是把手上的紅痕給蘇念看了眼：“我已是金丹中期，而這小東西瞧著沒有絲毫靈氣，卻能傷到我讓我感覺到疼痛，絕非一般家禽！”
蘇念眨了眨眼睛說道：“一般的鴨或鵝也不會把自己的殼都吃光啊。”
唐休楞了下笑了起來，是他光註意到小東西身上沒靈氣的事情，疏忽了蘇念說的話：“如果只是小鴨或者小鵝，你還想養嗎？”
蘇念看向唐休，眼神帶著疑惑。
唐休聲音溫和，解釋道：“旁人的靈寵都帶出去很威風很漂亮的。”
蘇念明白了唐休的擔憂，說道：“要養的，它在破殼之前也不知道我是什麽樣子，可是它依舊破殼了，我們是相互選擇的，四師兄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唐休又笑了起來，他覺得蘇念的話和想法都傻乎乎的，還帶著孩子的天真，卻也能感覺到蘇念心底的善，拍了拍蘇念的頭：“記住你今日的話。”
蘇念點頭。
唐休看著繼續喝水的小東西，這小東西怕是比自己想的還有靈性，在他剛才問話的時候，這小東西喝水的動作都停了，而聽完蘇念的回答，才重新喝了起來，而且小尾巴都搖了起來。
蘇念苦惱地問道：“所以它到底是小鴨還是小鵝？”
雖然唐休養了許多的靈寵，可是這個問題實在超過他知道的範圍，所以扭頭看向了鶴仙兒。
鶴仙兒對著小東西叫了兩聲。
小東西已經喝完水了，回到軟墊上窩著：“嘎，嘎嘎。”
蘇念和唐休就看著它們交流了起來，蘇念問道：“四師兄，你能聽懂鶴仙兒的意思嗎？”
唐休搖了搖頭：“鶴仙兒要是和我交流的話，雖然同樣是叫聲，卻會用神識來和我溝通，我聽不懂卻能明白它的意思，而它們之間交流的時候，是靈獸之間特有的交流，只要鶴仙兒不想，我就不會知道的。”
蘇念這才明白：“對了四師兄，我怎麽又睡著了？”
唐休聞言說道：“你已經成功引氣入體，可以修煉師父給你的《靈木訣》了。”
蘇念有些茫然，她怎麽就引氣入體了？
唐休思索了下解釋道：“是一種感覺，你閉眼感受一下，是不是有股氣在體內運轉。”
蘇念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四師兄，晚些時候我再感受，我現在有些靜不下來。”
唐休笑了下，揉了揉蘇念的頭發：“其實我也靜不下來。”
鶴仙兒它們已經交流完了，就對著唐休叫了一聲。
唐休挑眉詫異地看著那只小東西，然後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蘇念看了看小東西，就眼巴巴看著唐休。
唐休說道：“它說自己是鵝，別的就不知道了，鶴仙兒也覺得奇怪，說感覺不到它身上有靈氣，哪怕神識也感覺不到，好像真的是普通的大鵝一樣。”
蘇念在知道這是一只小鵝後，第一時間浮在腦海裏的竟然是一句話：鵝之大，一鐵鍋燉不下……
而且這只鵝才出殼就已經比小奶狗大了，真要長起來，還真是燉不下的。
小鵝不知是不是察覺到蘇念危險的想法，還是被說出了身份，它仰頭黑豆眼盯著蘇念：“嘎！”
蘇念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小鵝，那它吃什麽呢？要不要去尋只鵝媽媽來帶帶它？”
唐休說道：“它能照顧好自己的，平時餵些靈果、靈植、靈泉水，等它大些了就可以餵些靈蝦、靈魚了。”
蘇念默默地記在心裏，說道：“那大概多久餵一次？”
唐休有些同情地看了眼蘇念：“它們都很能吃的，你就保證它想吃的時候能吃到新鮮的就行，它們自己知道饑飽的。”
蘇念很快就接受了：“不愧是修真界的鵝。”
唐休還是覺得這小鵝有些奇怪，未免會傷到蘇念，說道：“我們拿給師父看看，看看有沒有別的需要註意的。”
蘇念點頭，剛準備抱起小鵝的窩，整個人忽然僵住了，她好像被夢驚醒後就發現小鵝破殼，至今還沒有洗漱……她臉刷的紅了起來，趕緊說道：“四師兄，我、我先換身衣服，我們再去見師父。”
唐休看著蘇念亂翹的頭發，說道：“你也吃點東西，我正好找人問些事情。”
蘇念趕緊點頭，送唐休出門後，就說道：“李姐姐，我需要些水。”
李果就守在門口，聞言說道：“是。”
唐休是算著時辰回來的，他到的時候蘇念已經用過飯了。
蘇念準備連著窩和小鵝一起抱給師父看，沒想到剛伸手，就見小鵝撲騰著翅膀落在了蘇念的肩膀上，蘇念頓時不敢動了，就怕小鵝沒站穩摔倒了：“我抱著你走吧？”
小鵝：“嘎。”
蘇念把手伸到小鵝的面前，小鵝從她肩膀跳到了她手心上，蘇念小心翼翼捧著小鵝。
唐休又有些眼饞了，伸手想要去摸小鵝：“看起來蠻懂事的。”
話剛落，在唐休手碰到之前，小鵝又是一口，叼的唐休慘叫一聲跳開了。
蘇念低頭看了看懷裏窩的很穩的小鵝，又看了看唐休，她覺得小鵝剛出生恐怕不太懂事，就說道：“四師兄，小鵝可能不喜歡別人碰它的。”
唐休一臉傷透心的表情抱著鶴仙兒：“仙兒還是你對我好。”
鶴仙兒用翅膀拍了唐休兩下當做安慰，可是見唐休得寸進尺抱著它不放後，叫了一聲後一翅膀把人拍開，等出了屋子就飛走了。
蘇念看向唐休，就見唐休哪裏還有傷心的表情反而得瑟道：“仙兒就是嘴硬心軟。”
心軟不軟蘇念是不知道，不過仙鶴的嘴確實是蠻硬的了，而她四師兄也蠻……樂觀的。
蘇念本來還擔心帶著小鵝出來，小鵝會害怕或者跑走，沒想到出了屋子後，小鵝就睜著眼睛到處看了看，格外淡定地窩在蘇念的懷裏。
唐休和蘇念剛到留辰真人洞府門口，門就從裏面打開了，從裏面傳來留辰真人的聲音：“進來吧。”
兩人一鵝進去後，門就關上了，留辰真人正斜靠在軟榻上，手裏轉動著一串晶瑩透亮的珠子，看到蘇念懷裏的小鵝時，手上的動作頓了下，做起來後把那串珠子放到一旁：“這只鵝……”
留辰真人表情有些奇特，說道：“難不成就是那枚靈獸蛋？”
因為是蘇念的靈獸，所以唐休沒有開口。
蘇念抱著軟乎乎的小鵝：“就是它了，師父養它需要什麽註意的嗎？而且我能和它簽契約嗎？”
不僅留辰真人沒有想到，就是唐休都沒想到蘇念已經考慮和小鵝簽契約的事情了，留辰真人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招手讓蘇念到身邊，說道：“我瞧瞧。”
在進來後，小鵝就僵著不動了，哪怕留辰真人把它抓在手心裏，它也不敢像叨唐休那樣叨留辰真人，反而直接翻身兩腿一蹬好像死了似得。
蘇念目瞪口呆地看著小鵝，這真的是鵝嗎？
唐休瞧見了忍不住說道：“剛出殼就知道欺軟怕硬了？”
留辰真人用神識把小鵝探查了一遍，就放回了蘇念的懷裏：“沒有任何靈氣波動，不過瞧著這機靈勁，是開了神智的。”
小鵝到了蘇念懷裏，就繼續窩著，不過頭是縮著的，好像母雞抱蛋的姿勢，絲毫沒有剛才的那股子淡定，淡黃色的一團，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蘇念抱著小鵝，手輕輕摸了摸它當做安撫：“師父，那我要怎麽養它？”
留辰真人說道：“當鵝養就是了。”
蘇念記下來，當鵝養的話，她得找人問問鵝要怎麽樣，她哥會不會知道啊。
留辰真人問道：“你真想和它簽契約？”
蘇念神色認真說道：“如果它願意的話，我是想的。”
留辰真人看向蘇念的眼神很是溫柔，卻說道：“它雖然開了神智，只是身上沒有任何靈氣，很大可能就是一只開了神智的大鵝，甚至無法修煉，只有很小的可能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本事，雖說你能有很多靈獸，可是第一只靈獸對於任何修士的意義都不一樣，就像是鶴仙兒就是你師兄的第一只靈獸，你師兄可以借用鶴仙兒的一些神通，你要考慮清楚。”
蘇念低頭看向小鵝，小鵝黑溜溜的眼睛正看著她，在和她對視上後馬上移開了視線看向了別處，還動了動翅膀好像在用行動表現自己根本不在意蘇念願不願意和它簽契約，偏偏那小眼神還自以為隱蔽的偷偷去瞟蘇念。
看著這樣的小鵝，蘇念想到了在現代的時候，是有人來孤兒院領養孩子的，那時候他們嘴上說孤兒院很好才不樂意被領養，被領養的孩子會挨打日子過的不好，可是他們都會偷偷把自己收拾幹凈，換上最好的衣服，努力的表現著自己，只是能被領養走的孩子太少了，還有很多會被重新送回去。
蘇念小時候因為身體不好，一直病懨懨的又瘦又小很不好看還是個女孩，自然沒有人願意領養她，失望的太多次後，哪怕後來因為她變得好看表現的懂事又聰明，很多條件不錯的家庭想要領養她，她也不願意了。
而小鵝就好像她很小渴望有家人的時候，如今她有了哥哥，還有了師父、師兄師姐，再也不用羨慕那些有家人的小朋友了。
蘇念對著小鵝笑了下兩個酒窩格外的甜，下頜輕輕蹭了蹭小鵝軟軟毛茸茸的身體：“只要它願意，我就願意的，師父我會自己變得很強，可以保護小鵝的。”
“嘎嘎嘎嘎！”
小鵝叫出聲，雖然還是一樣的叫聲，可是在場的人都聽出了那種歡快的勁兒。
留辰真人笑了起來，說道：“好！不愧是我徒弟！果然念念你天生就該是我留辰的弟子！”
蘇念茫然，她有些不明白師父的想法了。
留辰真人神色溫和，說道：“靈獸對於修士來說，本就是同伴，只是如今修真界有些修士把靈獸看做畜牲，甚至當做隨意可以舍棄犧牲的，著實可笑。”
唐休站在一旁讚同地點頭。
蘇念摸著懷裏的小鵝，認真地聽著。
留辰真人說道：“靈獸到靈階就可化形，也就是妖修，上古時期人修和靈獸是互助互利的，而如今……人心已經變了，這也是為什麽如今能成功和靈獸簽下契約的人修越來越少，如今知道和靈獸簽約好處的人修也少的可憐，自古以來都是人修更需要靈獸的。”
蘇念想到留辰真人也是妖修出身，如此一來倒是明白了他剛才為什麽那樣高興了。
留辰真人看向蘇念，輕輕揉了揉她的頭：“你心思純凈，雖然傻氣了些，卻是個有後福的，契約的事情不急，得等你築基了才可以，就按照一般鵝照顧就是了，哪怕它身上沒有靈氣，也是開了神智的靈獸，它會自己照顧自己，更沒那麽容易死的。”
蘇念說道：“是。”
留辰真人又取出一個盒子遞給蘇念：“這是靈獸丹，你每日餵這只鵝一顆。”
唐休眼巴巴地看著留辰真人，說道：“師父，看看我，你的四徒弟，他也很需要這個。”
靈獸丹對於靈獸來說可是好東西，而且能被他師父放在身邊的絕對是極品的靈獸丹，他家鶴仙兒最愛的！
留辰真人眼角抽搐了下，小徒弟多可愛，四徒弟就有多糟心，到底扔了一瓶給他。
唐休趕緊抱著收起來，高高興興地說道：“謝謝師父！”
留辰真人正色道：“我雖不知這鵝到底有什麽特殊之處，卻覺得它不簡單，這也是你的機緣。”
蘇念點頭，認真記了下來。
留辰真人說道：“好了，你先回去準備下明日去學堂的事情，我留你師兄說幾句話。”
學堂？
蘇念看向留辰真人：“我不是跟著師父師兄學嗎？”
留辰真人聞言笑道：“天星門傳統，築基之前你們都是要一起去學堂的，等到築基後才是跟著各峰學習。”
蘇念心中大喜，這樣的話她又可以跟著哥哥一起了，只是沒等蘇念開心太久，留辰真人接著說道：“不過你年紀太小，是要去啟蒙班的。”
啟蒙班？
蘇念：“……”
行叭，雖然和哥哥一起上學的夢想夭折了，可都是在天星門學習，勉強算同校？
蘇念抱著小鵝往外走，她已經在想要帶什麽去學堂了，那她午飯是在學堂吃還是回來吃？走到外面，蘇念用臉在小鵝身上蹭了蹭：“我要去學堂了，也不知道老師和同學會不會喜歡我。”
小鵝被蘇念蹭的很舒服，攤開了小翅膀享受著：“嘎嘎嘎。”我跟你去，誰不喜歡你，就叨死他！
蘇念笑嘻嘻地說道：“小鵝你是在安慰我，讓我不要怕嗎？你真的太暖了，那我到時候帶點酥糖過去，而且我有哥哥、有師父還有師兄師姐，誰也不能叫我沒人要的孩子了。”
當初蘇念聽過許多更難聽的，只是卻不願意說給小鵝聽，畢竟小鵝開了神智的。
小鵝頓時不享受了，撲騰著翅膀站起來，對著蘇念：“嘎嘎嘎嘎嘎！”誰、誰！叨死他丫的！幹架！有本事來幹架！
蘇念哎呀一聲，笑的眼睛都彎起來了：“小鵝太乖了，我會聽你的話和同學好好相處的，我可是大人了。”
小鵝有氣無力地看著蘇念：“嘎。”這麽好蠢怎麽辦，出去就會被人欺負吧？什麽時候才能築基聽懂它的意思啊，真是愁死個鵝。
蘇念開開心心地抱著小鵝往清歡閣走去：“小鵝，我給你起個名字吧，或者等我們簽契約了，你再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現在要叫你什麽？鵝寶可以嗎？可以啊，鵝寶等有機會我帶你去見我哥哥，我哥人特別好，而且他是火系天靈根，天賦好人好還聰明，我覺得……”
鵝寶聽著嫌棄的嘎了聲，火靈根有什麽好的，最煩火靈根了，天賦好？能比它好還是能比建木種子的主人好？別覺得它才出殼就好騙，它可是有好好接受傳承的，不過聽著蘇念的語氣，鵝寶自以為敷衍的回應了幾聲，卻沒註意到它的小尾巴和翅尖都快樂的抖動著。
大殿中，留辰真人看著唐休說道：“那枚靈獸蛋既然你以送給你師妹，你師妹又令其成功破殼，以後不管是何等靈獸，都與你無關。”
唐休這才反應過來師父留下他的意思，當即說道：“這是自然，師父放心，不管最後小鵝是何等厲害的存在，那也是師妹的機緣，在我身邊這麽多年都沒能破殼宛如死物，偏偏在池州見到師妹後就有了動靜，本就是師妹的緣分。”
留辰真人對徒弟的心性也是放心，只是有些話說在前面，免得以後出了波折。
唐休好奇地問道：“師父認識那小鵝？真的是鵝嗎？”
留辰真人搖了搖頭，最終說道：“哪怕是我，也覺得那是只鵝，卻又覺得不簡單，到底如何我卻不知了。”
唐休感嘆道：“我倒希望那鵝能厲害些護住師妹，可惜看起來有點弱，不過叨人倒是有點疼。”
留辰真人看著唐休天真的表情，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徒弟好像對於大鵝的本事一無所事，微微垂眸從儲物手鐲中掏出一罐花蜜，直接拿著勺子吃了起來：“等那只鵝長大了，你去和它對練，也算訓練訓練它，讓它以後可以看家護院保護你小師妹。”
唐休湊過去：“師父分我點花蜜吧。”
留辰真人直接踹開唐休，這罐蜜可是他新得的，蘇念來之前他正在吃，若不是為了在小徒弟面前留個好形象，早就吃完了：“孽徒，滾出去！”
靈石、法寶、靈獸丹這些都可以分些出去，花蜜可不行，那些靈蜂越來越摳門了，那麽多靈草才給他這麽點，不過真好吃啊！
唐休看著自家師父一勺接著一勺地吃，咽了咽口水，鶴仙兒不是我不努力，實在是師父太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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