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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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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秘書看完視頻, 捂著胸口癱坐在椅子上,腦瓜子嗡嗡的,雖然一時之間還沒理清事情是什麽走向, 但他深受震撼!

童佳對這段地下戀情的曝光並不感到太大的意外,榆城這麽大,還不是被她撞見他們一起看電影?即使在公司裏保持距離, 連進辦公室都要一前一後,可他們是坐同輛車往返公司和家裏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罷了。

想起之前自己以為曲鳶是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鬧出的烏龍, 童佳非常想知道茍秘書此時作何感想:“老茍,你怎麽看?”

茍秘書作為男性,深知某方面的劣根性,家花不如野花香, 家裏放著貌美如花的老婆, 還要在外面亂搞, 說實話,他當初聽說徐太太是個醋壇子, 對徐總管得很嚴,連多看別的女人一眼都不允許, 如果屬實,他就覺得他們的婚姻長久不了, 倒不是馬後炮, 像徐總這種位居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女人困住?

真正讓他感到震驚且意外的是曲鳶,怎麽說呢?她身上有種清高勁兒,並非不合群, 難以相處,她給他的感覺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有著不容侵犯的美。

他甚至有過不切實際的想法,沒有男人配得起她,她就該美得遺世獨立,不會成為任何男人的附屬品。

誰知她竟也會自甘墮落,陷入汙泥,和有婦之夫糾纏不清。

浮華世界,物欲橫流,男人逃不過美色,女人擺脫不了名利。

茍秘書喝了兩口水壓驚,幽幽嘆氣:“你說徐太太要是知道她被戴了綠帽子,會不會千裏迢迢從S市殺過來?”

果然!!!

他們的第一反應一模一樣,都認定徐總搞婚外情,童佳有過前車之鑒,堅決捍衛曲鳶的名譽:“老茍,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

“什麽?”

童佳左右張望,放低了聲音:“曲鳶就是徐太太。”

茍秘書露出“你沒在逗我吧”的表情,他清楚地記得入職當天的歡迎儀式上,得知曲鳶是S市人,又姓曲,他開玩笑地問她和徐太太是不是本家?她說純屬巧合,還表示從沒見過徐太太。

他有點兒蒙:“佳佳,你不說徐太太是曲氏地產董事長的外孫女嗎?”

童佳:“是啊,她跟媽媽姓嘛。”

茍秘書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回想著蛛絲馬跡,得出結論:“燈下黑啊燈下黑。”

他是真沒想到,徐太太居然會隱藏身份跑到分公司來當一個小助理,當然了,最關鍵的還是曲鳶的誤導,茍秘書倒不覺得生氣,徐太太只是想和老公一起上班,她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其實還得感謝徐太太,自從她來了秘書部後,大家都不用再加班了。

茍秘書靈機一動:“佳佳,咱們就當做沒看到視頻,也別戳破徐太太的身份,平時該怎樣就怎樣。她以為我們不知道他們的事,我們也讓她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近距離地圍觀徐氏夫婦裝不熟,想想就很有意思不是?”

他還打著另一套如意算盤,飯局上為曲鳶打圓場說了不少好話,在徐總面前刷足好感度,年底估計有望加獎金了。

童佳瞇了瞇眼:“要說狗,還是得屬你老茍。”

茍秘書得意地笑道:“拼演技的時候到了。”

曲鳶走進辦公室,像往常一樣打了招呼,童佳看她臉色略顯蒼白,想到她昨晚聚餐喝醉了,擔憂地問:“鳶鳶,你還好嗎?”

曲鳶搖頭笑笑:“我沒事。”

昨晚她偷偷喝了半杯酒,結果被某人從沙發懲罰到床上,還解鎖了新姿勢,折騰到半夜,腰都快被他折斷了。

“曲助理,”茍秘書餘光留意到徐墨凜進了總經理辦公室,秒速影帝上身,哪壺不開提哪壺,“你還記得昨晚喝醉後發生什麽事了嗎?”

曲鳶將散在頰邊的幾縷發絲夾到耳後,淡然自若地說:“不太記得了。”

茍秘書繪聲繪色地還原了當時的情景,劃出重點:“你叫徐總老公,捏他臉,還讓他去埋單。”

“真的嗎?”曲鳶面露驚訝之色,杏眸睜大,不可思議地問,“茍秘書,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嗐!”茍秘書說,“珍珠都沒這麽真,大家都可以作證。”

童佳手捧菊花人參茶,聽著他們你來我往地過招PK演技,別提多過癮了。

曲鳶卻不再接招,開了電腦準備工作。

茍秘書占了上風,步步緊逼,故作疑惑道:“曲助理,你不覺得哪裏有問題嗎?”

先前在電影院被童佳無意中撞破戀情,曲鳶是不想引起同事們過多的關註,所以才要童佳保密,但她昨晚借著酒後吐真言自爆,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何況某位徐先生想要名分很久了。

她原計劃是找一天以男朋友請吃飯的名義公開關系,然後嚇他們一跳的。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曲鳶笑吟吟地反問:“徐總左手無名指的婚戒,是我在婚禮上幫他戴的,有什麽問題嗎?”

童佳險些一口水噴出來,笑得不能自已,山路十八彎的,你幹脆說你是徐太太得了唄。

曲鳶一點都不按照套路出牌,打亂了茍秘書的全盤計劃,他當場表演了什麽叫目瞪口呆,抱拳以示甘拜下風:“完全沒問題,徐太太。”

曲鳶好整以暇地欣賞他的表情,又下了一劑猛藥:“改天讓徐總請你們吃飯。”

童佳對著茍秘書做了個“絕殺”的手勢。

既然都“官宣”戀情了,作為當事人之一,曲鳶肯定要有所表示的,下午,她訂了抒季的手工甜品和奶茶,外賣一到,童佳就嚷開了:“徐太太請吃下午茶啦!”

茍秘書滿血覆活,和她一唱一和:“謝謝徐太太!謝謝徐總!”

曲鳶微微失笑,徐墨凜不喜歡吃甜品,她拿了杯熱美式和一塊紅絲絨蛋糕,眾目睽睽之下,走進總經理辦公室。

徐墨凜合上簽好字的文件,姿態閑散地靠向椅背:“終於願意給我名分了?”

曲鳶將熱美式放到他手邊:“不知道是誰睡前問我打算什麽時候給他名分。”

徐墨凜低笑:“我這不是想著趁你喝醉了,試著爭取一下。”

曲鳶挖了一口蛋糕送進嘴裏,打趣道:“忘了徐總最擅長的就是趁火打劫。”

她嘴角沾的白色奶油,看得徐墨凜眼熱,他輕拉住她手臂,等人近了,站起身,低頭吻走了奶油:“我不能白擔了罪名。”

曲鳶正要說什麽,他就是在等這個時機,舌尖不費吹灰之力地越過齒關,勾纏著,攪弄著,把奶油還給了她。

也許是心情愉悅到了極點,男人吻得偏重,曲鳶推了推他胸口,提醒這是在辦公室,要註意影響。

“沒事,我有分寸。”徐墨凜長睫低垂,不由分說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在力度上有所克制,柔情似水,曲鳶沈浸其中,主動摟住他脖子回應,一點點地品嘗彼此唇齒間的甜蜜。

落地窗外映入的陽光,釋放出暖意,輕輕地裹住了他們。

許久後,深吻終了。

徐墨凜抱著她不放,低低地喘著:“明天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回S市?”

“你是回總部開會的,我去幹嘛?”曲鳶輕聲嘟囔,“而且坐飛機很累的。”晚上還要被他翻來覆去地……她又沒有他的好體力。

“如果你夜裏太想我,睡不著怎麽辦?”

這倒是個問題,他是她的特效安眠藥,曲鳶認真權衡了下,口是心非道:“我不會想你的。”

徐墨凜換了種問法:“那我要是想你想得睡不著怎麽辦?”

曲鳶眨了眨眼,輕拍他手背:“你不是還有五指姑娘陪著嗎?”

他的語氣也變得不正經起來:“它更喜歡待在你的……溫柔鄉裏。”

“……流氓。”

曲鳶嘴上說著不想,可離別時刻真正到來,下班回到住處,漫無目的地從裏到外走了一圈,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她站在陽臺看西子江中來來往往的輪船,看得出了神,依稀間聽到他喊:“洗手吃飯了。”

她軟聲應道:“來了。”

轉過身,迎接她的是浸在黑暗中,冷冷清清的廚房。

曲鳶緩緩地蹲下,雙手抱住膝蓋,思念無所遁形,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

此時,徐墨凜正在S市郊區療養院的vip病房,裏面氣氛壓抑,不到十分鐘,他的耐心已然告罄:“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女人坐在輪椅上,背對著他,面向落地窗,滿頭烏發用白色絹紗束著,背影優雅而得體,映在玻璃窗的面容,卻是蒼白消瘦:“徐墨凜,你這樣對我,一定會有報應的。”

徐墨凜眉間染上譏誚,聲音淡得聽不出情緒:“拜你所賜,我連地獄都去過了,還怕什麽報應?”

“對。”女人抓著輪椅邊緣的手青筋畢露,咬牙切齒地冷笑著,“她就該下地獄!”

“下地獄。”她語無倫次,臉上顯露出異於常人的癲狂,夾雜著驚恐,“不!我不能下地獄,不能……”

徐墨凜按了呼叫鈴,立刻就有護士進來給她註射鎮靜劑。

他半秒都沒有多停留,離開了病房。

回到市中心的公寓已是九點多,徐墨凜點開微信置頂,發送視頻申請。

手機鈴聲響起,曲鳶接通,屏幕出現那張熟悉的俊臉,聽到他問晚上有沒有好好吃飯,她不受控制地眼眶微熱:“吃了面條。你呢?”

徐墨凜沒有食欲,並未用餐,他不想讓她擔心:“陪外公吃了養生餐。”

“好吃嗎?”

“一般。”

兩人聊著家常,思念藏在暗面,藏在話語裏,藏在眼神裏。

浴室傳來提示音,是浴缸的水放好了,沒有恒溫功能,水會變冷,曲鳶紅唇微抿:“我先去洗澡,待會再聊。”

“別關。”男人喊住她。

他單手解開兩粒襯衫扣子,啞聲補充:“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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