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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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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熱鬧

薛氏的笑容一頓,似笑非笑的瞄了紅綃一眼:“老爺可真是惜香憐玉,紅綃是怎麽了?”別看面子上還裝的像那麽回事,其實心裏的怒火已經蹭蹭的燃了起來。

不過是個卑賤的通房丫鬟,老爺竟然為了她特地放慢了行程……

紅綃伺候薛氏幾年,自然清楚薛氏的脾氣,見她這般笑,心裏直發毛,囁嚅著應道:“回稟太太,奴婢……有了身孕。”

葉承禮笑著接道:“大概有兩個多月了,暫時還沒顯懷。不過,反應很重。所以馬車只能走的平穩一些慢一些。這次回來,正好讓她在府裏住下養胎。”

……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兄妹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薛氏。

薛氏用力的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掌心,一陣陣刺痛。臉上卻硬生生的擠出笑容來:“這可是件難得的喜事,恭喜老爺了。”

葉承禮朗聲一笑,顯然十分高興:“是啊,我們三房子嗣最是單薄,自從碧容去了之後,再也沒添過丁。紅綃這一胎,若是生個兒子,就再好不過了。”

薛氏的一口氣堵在胸膛裏,上不去下不來,別提多憋悶了。

千算萬算,也沒算到紅綃竟然這麽快就有了身孕!自從碧容死了之後,薛氏特地為葉承禮納過美貌的小妾,不過,侍寢之後的避子湯從來沒有漏過。所以,並沒有妾室懷上過一子半女。薛氏這個正室,心裏自然也舒坦的很。

可這半年裏,薛氏一直留在京城老宅裏。紅綃隨著葉承禮在鄭州,所謂的避子湯自然也就形同虛設,並沒頓頓都喝。然後,一不小心就懷上了……

葉清蘭瞄了薛氏一眼,心裏沒絲毫同情。再大度的女人,也容不下別的女人來分享自己的丈夫。更無法容忍別的女人懷上丈夫的血脈。薛氏看似大度,其實陰狠刻薄善嫉,原主生母碧容的死,絕對是薛氏暗中下的毒手。

現在,紅綃懷上了身孕,薛氏心裏還不知氣悶成什麽樣子。

看來。今後又有熱鬧可看了!

三房眾人到了暢和堂裏,給葉晟和蔣氏請了安。區區一個通房丫鬟懷了身孕的事情,在昌遠伯夫婦眼中看來不算大喜事。不過,子嗣興旺總是好事。

蔣氏特地召了紅綃上前,賞了一對赤金鐲子。

紅綃受寵若驚。連連磕頭謝恩。

薛氏瞄了紅綃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回了荷風院之後,葉承禮特地將子女一一的喊到面前詢問了幾句。對著葉清蘭葉清芙的時候還好些。可等輪到葉元洲的時候,臉色愈發的嚴厲,問的全是課業。

葉元洲恭敬的說道:“……啟稟父親,孩兒在旬考裏考了同屆學生的第一名。”

葉承禮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卻並未表揚葉元洲,反而板起了臉孔訓斥道:“讀書切記心浮氣躁,就算學的還不錯,也不能驕傲自滿。人外有人。比你強的人比比皆是,萬萬不能自以為是……”

葉元洲老老實實的挨訓,根本不敢辯駁。

薛氏看著心疼。便笑道:“老爺一路旅途勞頓,先回屋裏歇著吧!日後再訓元洲也不遲。”

葉承禮嗯了一聲,總算住了嘴。起身之後。又想起什麽似的,叮囑了一句:“紅綃這些日子孕吐的厲害,讓人去請個大夫來看看。”

薛氏笑著應了,待葉承禮走後,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沒了。看著站在一旁的紅綃,又開始覺得氣短胸悶。

葉清蘭見勢不妙,第一個閃人:“母親,女兒先告退了。”薛氏擺明了心情不好,她還是別待在這兒了,免得被遷怒。

薛氏心情不佳,連挑刺的心情也沒有,隨意的揮揮手,待葉清蘭退下之後,索性讓葉清芙和葉元洲也各自退下。然後,才漫不經心的看了紅綃一眼。

紅綃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額頭冒出了細細的冷汗。被薛氏這麽一看,雙腿立刻發軟了,反射性的跪了下來:“太太,奴婢該死!”

薛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什麽該死不該死的,你現在懷著身孕,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就下跪。要是傷著肚中的孩子,老爺豈不是要怪我苛待了你。還不快些起來,坐著和我說話就是了。”

紅綃哪裏敢起身,更不敢把薛氏的話當真。要是真的起身坐下,豈不是想和薛氏平起平坐的意思?她就一條小命,可禁不起薛氏折騰。

紅綃依舊跪著,低著頭說道:“太太,奴婢一直都喝避子湯的。只偶爾遺漏過一兩回,沒想到就懷上了身孕……”

薛氏冷笑一聲,打斷紅綃的話:“你說這話倒是奇怪了。你懷了老爺的血脈,我高興還來不及。你這樣巴巴的解釋,倒顯得我心胸狹窄容不得人了。”

紅綃心裏暗暗叫苦,可她口舌實在不算伶俐,來來去去只會“奴婢該死”“太太息怒”。

薛氏看她那副跪在那兒老實巴交的可憐模樣,心裏卻愈發惱恨。當時挑了紅綃,就是看中了她老實憨厚好拿捏。可萬萬沒想到,這麽一個看似老實的丫鬟,竟然也是個不安分的主兒。竟然連孩子都懷上了。

她當時可是派了管事婆子到紅綃身邊的,特地叮囑過每次侍寢都要熬避子湯送過去。在這樣的情況下,紅綃竟然還有了身孕。要麽是那個管事婆子做事不仔細,要麽就是紅綃膽大妄為,收買了那個管事婆子……

薛氏越想越惱,任由紅綃跪在那兒,也不看她一眼,徑自吩咐紅琪:“去把陳媽媽叫來。”這個陳媽媽,就是當時派到紅綃身邊的管事婆子。

紅琪領命去了,片刻過後,陳媽媽就來了。

陳媽媽一見屋內的情形,就知道不妙了。紅綃跪著,薛氏坐在那兒,臉上沒有半分笑容。分明是一副問罪的架勢。

陳媽媽果斷的跪了下來:“太太,老奴每次都熬了避子湯送到紅綃那兒。之前看她都安安分分的喝了,後來老奴就沒盯著。怎麽也沒想到她竟敢偷偷倒了避子湯,還懷了身孕……”

紅綃一聽這話就急了,立刻分辨道:“陳媽媽你可別冤枉人。每次你端避子湯來,我可都是當著你的面喝下去的。有兩次你偷懶忘了送來,我才漏了沒喝。這怎麽能怪我……”

“呸!不要臉的小蹄子,明明就是你故意倒了沒喝。”陳媽媽一臉的義正言辭,竭力抹黑紅綃:“太太,你可別被她給騙了。別看她一臉忠厚老實相,其實心眼多的很。在鄭州的時候,天天變著法兒的討老爺歡心,不是做宵夜就是做衣服,哄的老爺天天招她侍寢。她分明就是想母憑子貴,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懷了孩子……”

這個陳媽媽嘴皮子十分麻溜,紅綃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急的眼淚直直往下掉,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薛氏本就滿心的怒火,被她們兩個這麽一鬧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用力的一拍桌子:“都給我閉嘴!”

陳媽媽不敢再多嘴,紅綃也不敢哭出聲來,只是委屈的抹著眼淚。

算了,現在再追究這個也沒什麽用了。紅綃有了身孕是不爭的事實,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這個孩子盡快的消失……

薛氏眸中閃過一絲冷意,淡淡的吩咐道:“你們兩個都退下吧!”

陳媽媽和紅綃退下之後,薛氏的表情也松懈下來,面色陰冷。在一旁伺候的丫鬟,連擡頭也不敢,俱都垂下了頭。

隔日,薛氏果然請了大夫進府給紅綃診脈。

當著葉承禮的面,薛氏毫無異樣,甚至一臉的關切。紅綃原本不敢坐下,薛氏隨和的笑道:“你不坐下,讓大夫怎麽診脈。好了,快些坐下吧!”

紅綃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伸出右手。大夫診了脈之後,說胎像平和沒什麽大礙,又開了個安胎的方子。

薛氏命人奉上診金,又讓丫鬟送了大夫出去。然後對葉承禮笑道:“老爺放心,妾身這就命陳媽媽去藥鋪子抓藥,紅綃只要安心的養胎就行了。”

葉承禮見薛氏表現的如此大度,心裏頗為高興:“有你在,我自然放心。”

薛氏笑了笑。心裏卻在想著,要動手,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至少也得等葉清寧出嫁後葉承禮走了再說。

葉清蘭在一旁,將薛氏眼底的那一絲陰狠看的清清楚楚,心裏微微一沈。

薛氏的性子擺在這兒,怎麽可能真的容紅綃肚子裏的孩子平安出生?

可在這事上,她又沒什麽立場去幫紅綃。事實上,就算想幫也沒那麽容易。有些陰私狠辣的手段防不勝防,薛氏在這方面,絕對是心狠手辣絲毫不手軟的那種人……

算了,日後還是找個機會提醒一下紅綃好了。

這幾天葉承禮在府裏,薛氏絕不可能傻的在這個時候做手腳。所以,紅綃在短期之內絕對是安全的。

葉清蘭胡思亂想了片刻,又將思緒轉移到了葉清寧的身上。

日子過的真是快,轉眼間就到了五月。明天,葉清寧就要出嫁了。

三百一十六章 出嫁(一)

在這個時代裏,女子一旦出嫁,就成了夫家的人。想回娘家一趟都得經過公婆的應允。葉清寧出嫁之後,她想見葉清寧一面都不容易了!

想及此,葉清蘭心裏有些唏噓。毫不諱言的說,她一開始接近葉清寧,其實只是為了傍上大樹好乘涼,對葉清寧並沒什麽好感。相處的久了,她才漸漸的接受了葉清寧。如今兩人親密友愛,可惜又要分開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沒有誰能永遠的陪著誰。

葉清蘭在心裏反覆的安慰自己,心裏卻依然有些悵然。

吃了晚飯之後,葉清蘭主動去了環翠閣。剛踏進環翠閣,就遇上了行色匆匆的知夏。知夏擡頭一看,立刻笑道:“真是巧,奴婢正要去荷風院呢!”

葉清蘭微微一笑,隨著知夏往裏走。

葉清寧正坐在梳妝鏡前,百無聊賴的用梳子梳著長長的黑發。葉清蘭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梳子,輕柔的為她梳發。

兩人一時都沒說話。

半晌,葉清寧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明天我就出嫁了,以後我們兩個想見面都不容易了。”語氣滿是悵然。

葉清蘭心裏也有些酸酸的,面上卻擠出笑容來:“怎麽會,見面的機會多著呢!”

只不過,再也沒有像此刻這般朝夕相伴的悠閑時光了。

葉清寧輕嘆口氣,握住葉清蘭的手:“我倒是不擔心別的,就是怕我走了之後,三嬸會處處為難你。”以薛氏的性子,若不是礙著長房的顏面,只怕早就處處苛待葉清蘭了。她這一出嫁,葉清蘭要怎麽辦?

葉清蘭心裏湧起陣陣暖意,故作輕松的眨了眨眼:“六姐,你也太小瞧我了。你就放心好了,我能應付得來。實在應付不了的時候。我就向你求救,到鄭國公府去找你,住個十天半月再回來。到時候你可別不收留我。”

葉清寧被逗樂了:“那倒好,我巴不得你到時候來做客陪我呢!”原本略有些傷感的氣氛頓時散走了大半。

葉清蘭有意逗她高興,特地挑些愉快的瑣事和她絮叨起來。

正說著話,鄭氏來了。

葉清蘭忙斂衽行禮:“見過大伯母。”

鄭氏見葉清蘭也在。略略有些驚訝,笑著應了一聲:“都這麽晚了,你們兩個怎麽還在閑聊。”

葉清蘭立刻接口道:“是我舍不得六姐,特地來和六姐說會兒話。這就回去歇著了。”說完,沖葉清寧眨眨眼。便笑著離開了。

女子出嫁前的一晚,做母親的都會有特別的“教導”。很顯然,鄭氏這麽晚過來。就是這個用意。她在這兒肯定礙手礙腳的,還是識趣些早點閃人好了。

葉清寧自然也猜到了鄭氏接下來要說的話,俏臉隱隱泛紅,既有些緊張羞澀,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鄭氏沖丫鬟們使了個眼色,待丫鬟們全部都退下去了,才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個薄薄的冊子塞到葉清寧的手裏:“寧兒,你明天就要出嫁了。男女之事也該懂一些。待會兒看看這個冊子,自然就都懂了。”

葉清寧紅著臉點點頭,只覺得手中的冊子異常的燙手。

如果葉清蘭也在場。肯定會直呼坑爹。這也算婚前的性教育嗎?實在是太……讓人無語了!

鄭氏又細細的叮囑了幾句好好休息之類的話,然後便走了。

剩下葉清寧一個人在屋裏,像做賊似的心慌意亂。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翻開冊子。只看了一眼,臉頰就一片滾燙,羞不可抑的閉上了眼睛。一顆心撲騰撲騰的亂跳。腦海中不停的浮現出剛才看到的男女赤裸肢體交纏的畫面……

隔了許久,葉清寧才稍稍冷靜下來,臉頰依舊酡紅一片,猶豫片刻,終於狠狠心又翻開了冊子。有了心裏準備之後,這次總算沒有看一眼就被嚇的合上冊子。再翻開第二頁,畫冊上的男女又換了個姿勢……

葉清寧只覺得臉都快燒起來了,卻硬是逼著自己一直看到了最後一頁。到最後,頭腦都快成一片漿糊了。腦海中不停的閃過許多羞人的畫面。

就在此刻忽的響起了敲門聲,把葉清寧嚇的立刻回了神,聲音有些異樣:“誰?”

大概是她的聲音太慌張太尖銳了,把門外的知夏也嚇了一跳:“小姐,你怎麽了?”說著,便推開了門。

葉清寧更慌了:“你……等會兒再進來!”胡亂的將手裏的冊子塞到了枕邊,可知夏已經走了進來,眼尖的瞄到了葉清寧的舉動。再一看葉清寧的臉像塊大紅布似的,頓時明白過來。

知夏也不自在的紅了臉,佯裝若無其事的說道:“小姐,已經子時了,你也該歇著了。”

葉清寧嗯了一聲,在知夏的伺候下更衣睡下。躺下之後,激烈的心跳總算緩緩平覆。胡思亂想了許久,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似乎只是閉了眼的功夫,就到了第二天的淩晨。鄭氏領了兩個有經驗的喜娘過來,為葉清寧凈臉梳妝。光是上妝就足足耗了一個多時辰。

葉清蘭早早的過來陪葉清寧,看著葉清寧像個洋娃娃似的被擺弄,都替葉清寧覺得累的慌。不過,等葉清寧梳妝好了,又換上了嫁衣,葉清蘭又覺得這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一身大紅嫁衣妝容精致的葉清寧,明艷不可方物,美的令人屏息。

都說女子一生中最美的時刻就是做新娘的這一天,這話果然不假。葉清蘭忍不住讚道:“六姐,你今天真是美極了。待會兒六姐夫見了你,一定會被迷的神魂顛倒。”

葉清寧抿唇淺笑,眼眸中閃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鄭氏得忙著接待賓客,無暇一直陪著葉清寧。李氏和薛氏各自領著葉清柔葉清芙也幫著招呼女眷,只有葉清蘭一直陪著葉清寧。

過了一會兒,挺著大肚子的崔婉也來了。

葉清蘭看著崔婉高高隆起的肚子,只覺得心驚肉跳,忙迎了上去扶住崔婉的胳膊:“堂嫂,今兒個人多,你身子又不便,怎麽不待在沁芳園裏休息。”崔婉的產期已經快到了,隨時都可能臨盆生產。

崔婉笑道:“我這副樣子,也不能出去招呼客人,索性來陪陪六妹。”說著,細細打量葉清寧幾眼,然後笑著讚道:“這可真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新嫁娘了。”

葉清寧這一天都要裝羞澀不能隨意說話,聞言笑了笑,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

過了片刻,許氏領著張悅進來了。葉清寧正要起身,許氏忙笑道:“好了,你別亂動,快些坐穩了。今兒個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什麽也別管,安安穩穩的坐著就是了。”

張悅走上前,坐到葉清寧的身邊,笑盈盈的說道:“寧表妹,你穿著嫁衣真是美極了。”

葉清寧繼續抿唇微笑。

葉清蘭再見到張悅,已經沒了之前的那份酸意,反而有些淡淡的同情。這麽一個才情出眾的少女,卻要嫁給那個輕浮浪蕩的草包顧永年,老天真是不長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張悅被指婚的人換成了顧熙年,那現在黯然神傷的人就是自己了……

張悅察覺到葉清蘭一直在看著自己,很自然的回以禮貌的淺笑。

葉清蘭將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揮開,笑著和張悅閑聊了幾句。兩人其實並不熟絡,不過,葉清蘭最擅長的就是和人打交道,就算對方性情再古怪孤僻,她也能迅速的找到合適的話題和對方拉進距離。更何況,張悅還是一個斯文溫和脾氣極好很有涵養的少女,並不難親近。

葉清寧不便多說話,只靜靜的聽著葉清蘭和張悅閑聊,還有崔婉和許氏的說話聲,外面人來人往的腳步聲......所有的聲響都似乎離她很近,卻又莫名的遙遠。

葉清寧看似平靜,其實心裏亂糟糟的,又有些莫名的緊張和局促。種種覆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匯聚成莫名的滋味,在心頭流淌。

今天,就是她出嫁的日子了。她將要離開熟悉的家人,成為一個男人的妻子,成為別人的兒媳,即將到來的,是嶄新的陌生的生活。

這種覆雜難言的感覺,真的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過了片刻,鄭夫人領著顧惜玉也來了。葉清蘭和顧惜玉見面,自然有一番親熱歡喜。顧惜玉親昵的攥著葉清蘭的手,和她站在一起偶偶私語。

鄭夫人客氣的和許氏打了個招呼,然後不動聲色的看了張悅一眼,心裏有絲淡淡的遺憾。

說實話,她其實一直很中意張悅。家世門第相當不說,張悅的禮儀氣度也是無可挑剔的,雖說容貌不算特別出眾,可娶妻當娶賢。張悅比徒有美貌卻心機深沈又貪戀虛榮的沈秋瑜要強多了。只可惜,顧熙年堅持不肯娶張悅。誰也拗不過顧熙年,這門親事只得作罷。

更奇怪的是,宮裏的顧皇後,竟派人傳了消息到定國公府,打算為顧永年和張悅指婚。

鄭夫人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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