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厚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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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厚顏
沈長安沒心思和葉清蘭作口舌之爭，胡亂的點點頭，便迫不及待的看向佳人，語氣陡然溫柔了許多：“顧妹妹，你喜歡在這兒看歌舞嗎？若是不喜歡，我陪你去花園裏轉轉吧！”
顧惜玉垂下眼瞼，看都沒看沈長安一眼。
沈長安屬於越挫越勇的那種人。見顧惜玉不肯理他，也不灰心，又笑道：“原來顧妹妹喜歡看歌舞，那我就在這兒陪你看好了。”
花廳這麽大，空椅子極多。顧惜玉的旁邊不偏不巧就有一個。沈長安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然後殷勤的對顧惜玉說道：“顧妹妹，渴不渴，要不要倒杯水給你喝？”
……
顧惜玉求救的看向葉清蘭。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般厚顏的男子，根本不知該如何應付。
葉清蘭沖顧惜玉使了個眼色。顧惜玉怔了怔，楞是沒會意過來。葉清蘭索性扯了顧惜玉起身，和顧惜玉換了位置，然後笑吟吟的對上沈長安來不及收回的笑臉：“依我看，口渴的是沈公子才對吧！你從過來到現在，嘴可一直都沒閑著。”
明明是譏諷嘲弄，卻又充滿了少女的俏皮和慧黠。
沈長安被噎住了，可對著眼前這張笑吟吟的俏臉卻是半點脾氣都發不出來。訕訕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總算暫時住了嘴。
葉清蘭稍稍松口氣。沈長安雖然臉皮厚一點性子直率些，倒也不算無賴。不然，她也快沒轍了。大庭廣眾之下，動靜鬧的太大了可不好。
饒是如此，也有許多異樣的目光看了過來。大多是靠的近一些的年輕嬪妃，還有宮女太監之類的。
顧惜玉極少露面，名頭卻很響。定國公府的嫡出小姐性子異於常人一事早已在京城貴族圈裏悄然流傳開來，宮中不乏好事多嘴的嬪妃，對此也有耳聞。可今天顧惜玉的驚艷亮相。卻讓流言不攻自破。
瞧瞧人家這相貌，這氣質，簡直是艷壓群芳。不愛說話怎麽了，那是因為人家性子沈靜。行為舉止可沒出過半點差錯。怪不得能把沈大人的兒子也迷的團團轉。
說起沈長安，故事可著實不少。
年少喪母，沈銘又忙於朝務無暇管教。沈長安整天和一堆武將世家的子弟混在一起，打架鬥毆惹是生非的事情可沒少做過。沈銘一氣之下，把十三歲的沈長安送到了軍營裏。沈長安從小小的百夫長做起，後來一路做到了參將。
名門貴婦們選擇女婿的標準偏好飽讀詩書文采翩然斯文有禮的貴族少年，就像顧熙年那樣。沈長安雖也生了副不錯的相貌。可魯莽直率的性子卻令人不敢恭維，後來又在戰場上被傷了臉破了相，親事便一直耽擱了下來。
沒想到。這個“惡名昭彰”的沈長安，竟相中了顧惜玉！
看來要有熱鬧可看了……
顧惜玉察覺到越來越多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整個人不自覺的緊繃起來。再也沒了欣賞歌舞的心情，不自覺的垂下了頭，背卻越來越僵直。
葉清蘭湊過去，低聲安撫了幾句，卻是效果甚微。顧惜玉的俏臉越來越白，身子也微微顫了起來。
偏偏沈長安還不知趣。伸長了脖子喊了聲“顧妹妹”。嗓門十分洪亮，早已惹的周圍眾人頻頻側目而不自知。
顧惜玉用力的握緊了葉清蘭的手，咬著嘴唇。眼裏閃出委屈的水光。
葉清蘭心疼極了，頓時板起了臉孔，十分不客氣的說道：“沈公子。你自己想嘩眾取寵盡管隨意，不過，請你別來騷擾惜玉表姐的清靜。”
沈長安不以為然的應道：“這位姑娘，你說話也太刻薄了吧！我什麽時候嘩眾取寵了，我只是想和顧妹妹說說話而已……”
“那也得看看惜玉表姐願不願意吧！”葉清蘭淡淡的說道：“這裏這麽多人在，你就這麽毫無顧忌的喊惜玉表姐的名字。你有沒有想過，這會造成惜玉表姐的困擾？”
沈長安啞然，下意識的瞄了顧惜玉一眼。
顧惜玉低垂著面孔，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柔和的側臉和緊緊抿起的唇角。大概是察覺到了沈長安的目光，顧惜玉飛快的擡頭看了他一眼。
他從未見過這麽美麗幽然的雙眸。
此時，這雙漂亮的眸子滿是委屈，閃爍著水光。他的心微微一疼，生平第一次懊悔起了自己的沖動無禮。
“對、對不起，”沈長安結結巴巴的道歉：“我不是成心要讓你難過……”我只是情不自禁的想靠近你而已。
顧惜玉吸了吸鼻子，將頭扭到了一邊。
沈長安還想說什麽，就聽葉清蘭冷然的聲音響了起來：“沈公子，若是你真的有歉意，那就請你快些離開。你若是再留在這兒，只怕所有人的註意力都會被吸引過來。”
沈長安只得點頭應了，心裏懊喪極了，無精打采的站起身，正要轉身走人，身後忽的響起一個慍怒的男子聲音：“沈長安，你在這兒做什麽？”
顧熙年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葉清蘭飛快的看了顧熙年一眼，待看到顧熙年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陰沈之後，心裏一沈。
顧熙年素來講究風度，就算是再不喜歡一個人，面上也會掛著禮貌的淺笑。像此刻這般毫不留情的冷著臉孔的幾乎絕無僅有。看來，他對這個沈長安是相當的不待見啊！
沈長安也是一楞，旋即擠出笑容說道：“顧老弟，我剛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你，所以特地在這兒等你……”總算還有點眼色，沒當著顧熙年的面說出“我來找你妹妹”這樣的大實話來。
顧熙年冷哼一聲，俊臉上毫無表情：“哦？我們兩個的交情什麽時候有這麽好了？我怎麽不知道！”
……
沈長安咳嗽一聲，陪笑道：“顧老弟別拒人於千裏嘛！”
換在平時，他才懶得用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可現在嘛，眼前這個脾氣大難伺候的男子不偏不巧是心上人的兄長，他想不彎腰陪笑都不行。誰都能惹，未來的大舅子可是萬萬不能惹的！
顧熙年瞄了沈長安一眼，將他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冷笑一聲。
有他在。沈長安休想靠近玉兒半步！
前世的他在此時已經做了戶部侍郎，深得皇上器重，和三皇子結成了一黨之後，又在暗中經營了屬於自己的勢力。縱然沈長安是手握兵權的參將，身後有威武將軍沈銘做後盾，他也沒放在眼底。就算有顧皇後從中保媒。沈長安也沒能如願。
而這一世，他為了避免重蹈覆轍，一直韜光蓄銳。除了一些暗衛之外，只是一個普通的尚未襲爵的貴族子弟罷了。要是沈長安死心不息的糾纏不休，再從顧皇後那邊多下功夫。倒真是不太好應付……
這些念頭從腦海中一閃即過。顧熙年的臉上卻依舊一派冷然：“沈公子若是沒別的事，就請回自己的位置坐著吧！免得被人留意到你在這兒，對沈公子的名聲只怕有影響。”
沈長安繼續陪笑：“沒關系。我不在乎區區一點名聲。”
“你不在乎，玉兒在乎。”顧熙年一點都不客氣：“若是她的閨譽受了損，我為你是問！”
受了損也沒關系，嫁給我不就行了。
沈長安瞄了顧熙年冷凝的面色一眼，總算識趣的把剩餘的話都咽了回去。不怎麽情願的說道：“是我考慮不周到，那我先回去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說這句話的時候，沈長安的目光連連看向顧惜玉。
顧熙年的臉黑了一半。若不是顧忌著地點場合不合適，早就翻臉了。
沈長安依依不舍的看了垂著頭的顧惜玉一眼，終於走了。顧惜玉悄悄松口氣。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顧熙年又是心疼又是懊惱。早知道沈長安有這麽大的膽子過來騷擾顧惜玉，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半步。
剛才，三皇子找他私下說話。說來說去無非還是那些。前世的教訓依然歷歷在目，他怎麽可能再讓自己陷入這團血腥的泥沼裏？所以，他裝傻充楞不置可否的應了幾句，便隨意的找了個借口回來了。
怎麽也沒料到竟然一眼就看到了沈長安正在糾纏不休，他的心情本就不好，再看到這一幕，一股怒火立刻就蹭蹭的冒了出來。對沈長安怎麽可能客氣？
顧熙年深呼吸口氣，將心頭的火氣按捺下來，柔聲哄了顧惜玉幾句：“玉兒別怕，我已經把他攆走了。有大哥在，他以後絕不敢再來糾纏你了。”
顧惜玉咬著嘴唇不吭聲，眼中卻閃過一絲惘然。
葉清蘭瞄了顧惜玉茫然無措的俏臉一眼，心裏悄然一動。或許，顧惜玉其實並不太討厭沈長安吧！只是她年齡還小，從未接觸過陌生男子，所以被沈長安的熱情直白嚇到了……
正想著，顧熙年淡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蘭表妹，我之前曾經叮囑你的話，你該沒忘吧！怎麽任由沈長安在這兒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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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安沒心思和葉清蘭作口舌之爭，胡亂的點點頭，便迫不及待的看向佳人，語氣陡然溫柔了許多：“顧妹妹，你喜歡在這兒看歌舞嗎？若是不喜歡，我陪你去花園裏轉轉吧！”
顧惜玉垂下眼瞼，看都沒看沈長安一眼。
沈長安屬於越挫越勇的那種人。見顧惜玉不肯理他，也不灰心，又笑道：“原來顧妹妹喜歡看歌舞，那我就在這兒陪你看好了。”
花廳這麽大，空椅子極多。顧惜玉的旁邊不偏不巧就有一個。沈長安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然後殷勤的對顧惜玉說道：“顧妹妹，渴不渴，要不要倒杯水給你喝？”
……
顧惜玉求救的看向葉清蘭。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般厚顏的男子，根本不知該如何應付。
葉清蘭沖顧惜玉使了個眼色。顧惜玉怔了怔，楞是沒會意過來。葉清蘭索性扯了顧惜玉起身，和顧惜玉換了位置，然後笑吟吟的對上沈長安來不及收回的笑臉：“依我看，口渴的是沈公子才對吧！你從過來到現在，嘴可一直都沒閑著。”
明明是譏諷嘲弄，卻又充滿了少女的俏皮和慧黠。
沈長安被噎住了，可對著眼前這張笑吟吟的俏臉卻是半點脾氣都發不出來。訕訕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總算暫時住了嘴。
葉清蘭稍稍松口氣。沈長安雖然臉皮厚一點性子直率些，倒也不算無賴。不然，她也快沒轍了。大庭廣眾之下，動靜鬧的太大了可不好。
饒是如此，也有許多異樣的目光看了過來。大多是靠的近一些的年輕嬪妃，還有宮女太監之類的。
顧惜玉極少露面，名頭卻很響。定國公府的嫡出小姐性子異於常人一事早已在京城貴族圈裏悄然流傳開來，宮中不乏好事多嘴的嬪妃，對此也有耳聞。可今天顧惜玉的驚艷亮相。卻讓流言不攻自破。
瞧瞧人家這相貌，這氣質，簡直是艷壓群芳。不愛說話怎麽了，那是因為人家性子沈靜。行為舉止可沒出過半點差錯。怪不得能把沈大人的兒子也迷的團團轉。
說起沈長安，故事可著實不少。
年少喪母，沈銘又忙於朝務無暇管教。沈長安整天和一堆武將世家的子弟混在一起，打架鬥毆惹是生非的事情可沒少做過。沈銘一氣之下，把十三歲的沈長安送到了軍營裏。沈長安從小小的百夫長做起，後來一路做到了參將。
名門貴婦們選擇女婿的標準偏好飽讀詩書文采翩然斯文有禮的貴族少年，就像顧熙年那樣。沈長安雖也生了副不錯的相貌。可魯莽直率的性子卻令人不敢恭維，後來又在戰場上被傷了臉破了相，親事便一直耽擱了下來。
沒想到。這個“惡名昭彰”的沈長安，竟相中了顧惜玉！
看來要有熱鬧可看了……
顧惜玉察覺到越來越多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身上，整個人不自覺的緊繃起來。再也沒了欣賞歌舞的心情，不自覺的垂下了頭，背卻越來越僵直。
葉清蘭湊過去，低聲安撫了幾句，卻是效果甚微。顧惜玉的俏臉越來越白，身子也微微顫了起來。
偏偏沈長安還不知趣。伸長了脖子喊了聲“顧妹妹”。嗓門十分洪亮，早已惹的周圍眾人頻頻側目而不自知。
顧惜玉用力的握緊了葉清蘭的手，咬著嘴唇。眼裏閃出委屈的水光。
葉清蘭心疼極了，頓時板起了臉孔，十分不客氣的說道：“沈公子。你自己想嘩眾取寵盡管隨意，不過，請你別來騷擾惜玉表姐的清靜。”
沈長安不以為然的應道：“這位姑娘，你說話也太刻薄了吧！我什麽時候嘩眾取寵了，我只是想和顧妹妹說說話而已……”
“那也得看看惜玉表姐願不願意吧！”葉清蘭淡淡的說道：“這裏這麽多人在，你就這麽毫無顧忌的喊惜玉表姐的名字。你有沒有想過，這會造成惜玉表姐的困擾？”
沈長安啞然，下意識的瞄了顧惜玉一眼。
顧惜玉低垂著面孔，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她柔和的側臉和緊緊抿起的唇角。大概是察覺到了沈長安的目光，顧惜玉飛快的擡頭看了他一眼。
他從未見過這麽美麗幽然的雙眸。
此時，這雙漂亮的眸子滿是委屈，閃爍著水光。他的心微微一疼，生平第一次懊悔起了自己的沖動無禮。
“對、對不起，”沈長安結結巴巴的道歉：“我不是成心要讓你難過……”我只是情不自禁的想靠近你而已。
顧惜玉吸了吸鼻子，將頭扭到了一邊。
沈長安還想說什麽，就聽葉清蘭冷然的聲音響了起來：“沈公子，若是你真的有歉意，那就請你快些離開。你若是再留在這兒，只怕所有人的註意力都會被吸引過來。”
沈長安只得點頭應了，心裏懊喪極了，無精打采的站起身，正要轉身走人，身後忽的響起一個慍怒的男子聲音：“沈長安，你在這兒做什麽？”
顧熙年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葉清蘭飛快的看了顧熙年一眼，待看到顧熙年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陰沈之後，心裏一沈。
顧熙年素來講究風度，就算是再不喜歡一個人，面上也會掛著禮貌的淺笑。像此刻這般毫不留情的冷著臉孔的幾乎絕無僅有。看來，他對這個沈長安是相當的不待見啊！
沈長安也是一楞，旋即擠出笑容說道：“顧老弟，我剛才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你，所以特地在這兒等你……”總算還有點眼色，沒當著顧熙年的面說出“我來找你妹妹”這樣的大實話來。
顧熙年冷哼一聲，俊臉上毫無表情：“哦？我們兩個的交情什麽時候有這麽好了？我怎麽不知道！”
……
沈長安咳嗽一聲，陪笑道：“顧老弟別拒人於千裏嘛！”
換在平時，他才懶得用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可現在嘛，眼前這個脾氣大難伺候的男子不偏不巧是心上人的兄長，他想不彎腰陪笑都不行。誰都能惹，未來的大舅子可是萬萬不能惹的！
顧熙年瞄了沈長安一眼，將他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得冷笑一聲。
有他在。沈長安休想靠近玉兒半步！
前世的他在此時已經做了戶部侍郎，深得皇上器重，和三皇子結成了一黨之後，又在暗中經營了屬於自己的勢力。縱然沈長安是手握兵權的參將，身後有威武將軍沈銘做後盾，他也沒放在眼底。就算有顧皇後從中保媒。沈長安也沒能如願。
而這一世，他為了避免重蹈覆轍，一直韜光蓄銳。除了一些暗衛之外，只是一個普通的尚未襲爵的貴族子弟罷了。要是沈長安死心不息的糾纏不休，再從顧皇後那邊多下功夫。倒真是不太好應付……
這些念頭從腦海中一閃即過。顧熙年的臉上卻依舊一派冷然：“沈公子若是沒別的事，就請回自己的位置坐著吧！免得被人留意到你在這兒，對沈公子的名聲只怕有影響。”
沈長安繼續陪笑：“沒關系。我不在乎區區一點名聲。”
“你不在乎，玉兒在乎。”顧熙年一點都不客氣：“若是她的閨譽受了損，我為你是問！”
受了損也沒關系，嫁給我不就行了。
沈長安瞄了顧熙年冷凝的面色一眼，總算識趣的把剩餘的話都咽了回去。不怎麽情願的說道：“是我考慮不周到，那我先回去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改日我再登門拜訪！”
說這句話的時候，沈長安的目光連連看向顧惜玉。
顧熙年的臉黑了一半。若不是顧忌著地點場合不合適，早就翻臉了。
沈長安依依不舍的看了垂著頭的顧惜玉一眼，終於走了。顧惜玉悄悄松口氣。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顧熙年又是心疼又是懊惱。早知道沈長安有這麽大的膽子過來騷擾顧惜玉，他無論如何也不會離開半步。
剛才，三皇子找他私下說話。說來說去無非還是那些。前世的教訓依然歷歷在目，他怎麽可能再讓自己陷入這團血腥的泥沼裏？所以，他裝傻充楞不置可否的應了幾句，便隨意的找了個借口回來了。
怎麽也沒料到竟然一眼就看到了沈長安正在糾纏不休，他的心情本就不好，再看到這一幕，一股怒火立刻就蹭蹭的冒了出來。對沈長安怎麽可能客氣？
顧熙年深呼吸口氣，將心頭的火氣按捺下來，柔聲哄了顧惜玉幾句：“玉兒別怕，我已經把他攆走了。有大哥在，他以後絕不敢再來糾纏你了。”
顧惜玉咬著嘴唇不吭聲，眼中卻閃過一絲惘然。
葉清蘭瞄了顧惜玉茫然無措的俏臉一眼，心裏悄然一動。或許，顧惜玉其實並不太討厭沈長安吧！只是她年齡還小，從未接觸過陌生男子，所以被沈長安的熱情直白嚇到了……
正想著，顧熙年淡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蘭表妹，我之前曾經叮囑你的話，你該沒忘吧！怎麽任由沈長安在這兒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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