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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抓鬮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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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客棧的視線聚集在歐陽濤身上, 他似是無所覺一般,鄭重的停在時硯房間門口,先是朝裏面躬身一拜, 也不起身, 用更加鄭重的語氣道:“下官歐陽濤,奉陛下之命,特來請太子殿下前往京城,一家團聚!”

房間內的氣氛,從歐陽濤停在他們門口時便很奇怪,時硯和杭雲散二人互相對望,面面相覷。

杭雲散心說:難道時硯的親爹不是宗持仙, 而是另有其人?那麽問題來了,丁挽給宗持仙戴綠帽子,他本人知道嗎?這可真慘啊, 人都死了, 還要被強行戴一頂綠帽子,這位昔日武林第一高手身上的強者光環,算是徹底被搞沒了。

至於時硯的親爹是誰?那就要看老皇帝死了, 現如今皇位上坐的是誰了。

而時硯想的是:難道杭雲散的身份另有隱情不成?也不是沒可能, 若不然杭遠聖也不會對他那般狠毒,直接用他去做交易給人煉藥,不是親生的, 待遇果然不一樣。

就是不知道杭雲散那從未謀面, 未曾有姓名的母親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暗戳戳搞這麽一出帶球跑,不簡單呢。

杭雲散心想:“往後時硯不僅是武林盟主,還是太子殿下, 伺候的要更加殷勤,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不過不管怎麽說,我和時硯的關系都是不一般的,他是我爸爸啊!親爸爸!

即便這樣也不能得意忘形,該私下找人多練練伺候人的手藝活兒了。”

時硯心想:“這權利熏心的貨若真成了太子,豈不是老鼠掉進油缸裏,樂不思蜀?他還知道我想要搞朝廷的計劃,這點有些難辦,要想辦法解決了這個隱患。

至於怎麽解決,還是看看他之後的表現再說吧,一上來就下死手不是明智之舉。”

想這些不過是一瞬間的事,等歐陽濤停在門口後,兩人齊齊想到了另一件事:

還是先驗證這人的身份再說,萬一這事兒是旁人針對他們的陰謀,那他們一定又得罪了什麽不得了的人物,才會這般大費周章搞他們。就算不是針對他們的陰謀,突然來這麽一出,誰知道背後還有什麽利益牽扯呢?

可不能就這麽傻乎乎的一腳踏進去還給人家數錢呢。

這般想著的時候,一點兒不影響杭雲散腳下生風,一臉嚴肅的去打開房門。

一瞬間進入太子殿下身邊一等心腹的角色,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自稱歐陽濤的男人,面色沈穩道:“這位將軍是否認錯了人?我等不過是偶爾路過這裏投宿的客人而已!和皇室之人並未有任何牽扯。”

歐陽濤朝樓下一看,樓下有人立馬兒會意,朝客棧外一招手,一瞬間呼啦啦進來一大堆人穿著皇宮內侍服裝,有人舉著華蓋,有人手捧托盤。

杭雲散粗粗一看大約便明白了這都是能象征太子身份的東西,以及最前頭那個托盤上擺著一份明黃的絹紙,是普通百姓用不了的東西。

歐陽濤一直保持躬身的狀態,態度十分恭敬,從袖口掏出文書遞給杭雲散,斟酌措辭道:“此乃下官的任命文書,可證實下官的身份。”

杭雲散自然的接過,想都沒想便轉身遞給時硯。

時硯:“……”

這麽真實不做作的嗎?

到了這會兒,時硯也算是看出來了,這歐陽濤還真是沖著他來的,不過他沒如杭雲散那般腦洞大開,而是換了個方向,覺出他爹宗持仙當年可能沒死,而是流落到京城,悄咪咪的幹了一票大的。

宗持仙那樣的人,在那場亂戰中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本就十分不科學,是當時現場那麽多人並未有一人發現疑點,才真的讓所有人都相信了他死亡的事實。

雖然不明白事情的發展怎麽和說好的劇本不太一樣,時硯接受起來卻毫無難度。

仔細驗看過了歐陽濤的文書,本來都做好了跪下接聖旨的準備,誰知歐陽濤神色詭異了一瞬,清清嗓子,親自將聖旨遞到時硯手裏,眼神閃躲道:“陛下口諭,不用跪接聖旨,太子殿下明白陛下的意思即可。”

時硯不動聲色的展開聖旨,只見上面十分張狂的寫著:“阿硯,爹給你弄個太子當著玩兒,快點兒來京城!”

時硯:“……”

眼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一下,這,字跡確實是他爹的沒錯,就是這風格吧,好像和當年不太一樣?

歐陽濤在旁邊又是一聲輕咳,提醒時硯道:“陛下吩咐,請太子殿下盡早啟程,早日到達京城,以解陛下的思念之苦。”

歐陽濤自己說著都覺得臉紅,陛下每月都能收到關於兒子的消息,哪裏會真的這般迫不及待的思念,左不過是被人磨得煩了……

幸好他臉黑,一般人真看不出他不好意思。

時硯意味深長的打量了歐陽濤一眼,在歐陽濤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後,語氣如常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就,鎮定的很不可思議。

誰都沒看出來,面對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爹,時硯腦仁兒一抽一抽的疼。

杭雲散可沒有時硯這個煩惱,他已經在迎接太子的隊伍中抖起來了,屢次和歐陽濤搶貼身伺候時硯的活兒,一副“我才是太子殿下最寵信之人,其他人休想越過我去”的架勢,樣樣都要在時硯面前拔尖露臉。

搞的歐陽濤腦仁兒也一抽一抽的疼。

他是皇帝陛下的心腹,得皇帝陛下信重才得了這趟差事,不知道被多少人羨慕呢,可以提前和儲君,也就是經常被皇帝陛下掛在嘴邊念叨的兒子親近一番,搞好關系。

本來事實該是這樣。

但有了杭雲散,一切完全不一樣了。

歐陽濤很想提著杭雲散的脖子,讓他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他娘的是太子殿下的近臣,不是太子殿下的內侍啊!端茶倒水的活兒有什麽好搶的?難不成你真想一刀下去,凈身進宮去伺候殿下不成?

為此,歐陽濤一路上沒少往杭雲散的下三路瞧,怎麽看這位都不像有這個決心和志向的啊!

杭雲散可不知道歐陽濤怎麽想的,在他心裏和時硯爸爸搞好關系可沒有內侍外室的區別,只要時硯爸爸開心,他能從時硯爸爸手裏拿到更多好處,他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時硯坐在華麗威嚴的太子車架中,對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不為所動,閉著眼睛思考宗持仙到底在搞什麽。

而被他們遠遠地落在身後的客棧內,時硯一行人呼啦啦離開後,把守在客棧周圍的士兵全部撤離,客棧之內的人先是大松了口氣,隨後便像是一滴水掉進了油鍋裏,瞬間炸開了。

“老皇帝終於舍得立太子了?”

“老皇帝堅持不下罪己詔,看來自己心裏還是有數的,知道自個兒活不長久,舍得立太子了?”

“可方才那人我認識,是武林盟的宗爸爸啊,跟老皇帝有什麽關系?就算老皇帝想立太子,京城還有十幾位皇子呢,立宗爸爸當太子,腦子被驢踢了?”

“話糙理不糙,就算老皇帝腦子發昏幹了這糊塗事,京城裏那些皇子是好相與的?能同意這等荒唐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

“你們說,宗爸爸有沒有可能是老皇帝的私生子?”

“嗨呀,宗持仙有沒有戴綠帽子先不提,就算他真是老皇帝私生子,還是那句話,京城那些正兒八經的皇子可不是吃素的!”

這都是普通人,消息不靈通,並不知道京城內已經改天換地,老皇帝早就駕崩。

還有那消息稍微靈通一些的便說:“事情可能沒這般簡單,我表舅的堂姐的小姨嫁給了京中某位官員,昨日傍晚使人想辦法送信出來,說是皇宮之內可能發生了大事,京城戒嚴了,讓我們一家在事情沒明朗之前,暫緩去京城探親的計劃。

在下想著,若是那老皇帝已經……宗盟主……豈不是……”

說一半兒留一半兒,最能引人遐想,至於個人腦補了什麽,可就不由他人了。

還有那快速接受現實的,便想起了另一件事:“往後這江湖和朝堂可是兩家並一家,親上加親了,武林盟主成了朝廷太子,也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呢?”

幾乎客棧內所有認識不認識的人全部走出房門,聚在樓梯間,一樓大廳,全都忽略了外面正是夜色沈沈之際,這裏燈火通明,亮如白晝,人聲鼎沸。

親眼見證了一位太子殿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誕生,這種激動無以言表,只能和旁人一起大聲嚷嚷,發洩出來。

而二樓某房間內,段悠然和謝朝樹二人相對而坐,氣氛前所未有的凝滯,或許說,只有謝朝樹一人凝滯。

段悠然除了想不通事情究竟是怎麽發展到這一步的外,心裏全是幸災樂禍。

一副十分可惜遺憾的樣子道:“那宗時硯成了太子,也不知皇宮內究竟發生了什麽,五皇子殿下如何了。

在我想來,現如今皇位上的那位,或許根本就不是先皇陛下的幾位皇子吧,否則說一千道一萬,宗時硯都沒可能成為太子。

咱們家又一向是支持五皇子的,真是讓人擔憂啊!”

謝朝樹臉色陰沈,顧不上和段悠然計較她幸災樂禍的態度以及她的行為背後代表的含義,一拍桌子,咬牙起身:“走!連夜進京!讓人給家裏去信,告知他們這裏發生的一切!”

臨出門前,還是沒忍住刺了段悠然一句:“哼,前未婚夫成了太子,宗家真的有皇位要繼承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吧?”

段悠然伸手摸上自己小腹,眼睛裏全是恨意:後悔嗎?當然是後悔的!也只是後悔自己識人不清,以為家人總可以稍微依靠一回,結果竟然是他們出賣自己最迅速。

以為眼前之人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實際上也只不過是個心地惡毒的凡夫俗子,內裏的齷齪不必街上的販夫走卒少什麽。

事到如今,段悠然也不知道當初大夢一場,讓自己勘破了前世今生,到底是上天對自己的恩賜,還是懲罰。

重來一回,步步小心翼翼的經營,卻過得比夢中更加不堪,得來這麽個結果,段悠然說不上自己是個什麽心情。

至於時硯?

那人就算站在自己眼前,也好似在雲端一般,高不可攀。似乎是從醒來後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和夢中完全不一樣?怪只怪自己當初被情愛迷暈了眼,沒發現其中的變化。

段悠然只是這般想想,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親手為自己報仇,說到時硯,從自己一開始做了選擇後,那人便與自己再無瓜葛。

時硯成為太子的事沒有封鎖消息,一夜之間,京城之外凡是消息靈通之人全都知道了那晚在客棧內發生的一切。

雖然很神奇,很不可思議,眾人也沒搞清楚內裏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但事實如此,誰都無法否認。

因此不管是江湖上,還是官場上,都因為宗時硯這個名字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日日被人念叨,他們宗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全都被人巴拉出來細數一遍,試圖從中找出一點兒微末的細節。

因此一時之間多了很多真真假假不好分辨的傳言,有些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跟洗腦包似的,吃了洗腦包的人還真將謠言當真相的在傳播。

短短時間,因為這個太子出現的方式過於奇妙,好似全天下都知道了他的存在似的,街口的三歲小兒都對太子殿下喜歡別人喊他爸爸的事一清二楚。

流言的速度比時硯他們前進的速度還快,時硯人還沒到京城,京城關於他的傳言便已經沸沸揚揚。

時硯突然打了個噴嚏,對面穿著一身明黃色常服的皇帝慌了心神,一臉緊張的問:“阿硯你生病了?路上這些人都是怎麽照顧的?身體不舒服你這孩子不知道說的嗎?”

言罷惱怒的吩咐左右:“快叫人傳太醫!”

不給時硯說話的機會,便風風火火的張羅開了,眼神拒絕和時硯接觸。一副非常忙碌,沒有時間和兒子聊天的樣子。

時硯施施然坐在寬大的紫檀木椅子上,身上穿的是一身暗黑色太子常服,衣服很合身,一看就是早有準備,對他的情況知之甚詳。

一時半會兒可做不出這般精致又合身的衣服來。

拈起碟中的糕點細細品嘗,一點兒都不著急,靜靜看皇帝的表演。

皇帝自個兒在那邊忙了好一會兒,結果兒子比他想的還能沈得住氣,完全是看好戲的樣子,倒是將他給累個夠嗆。

最終沒忍住一手握拳,抵在唇上輕輕咳了幾聲。

時硯眼神一閃,垂眸不語,心下有了幾分計較。

皇帝咳嗽完小心翼翼看一眼兒子臉色,沒看出異樣,放松之下,心情愉悅的坐在時硯旁邊,溫聲道:“阿硯,爹爹給你弄個太子之位玩兒,你開心嗎?”

時硯咽下嘴裏的糕點,真心實意的問了一個問題:“爹啊,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不是這個風格的吧?”

以前的宗持仙多有格調啊?高高在上,神秘莫測的武林第一高手,平常人和他說話,他都是用鼻孔看人的,懶得搭理,走的就是高冷那一掛的男神路子。

至於對家人,也只有和時硯這個兒子一起時話多點兒,可那也是有限度的,因為他很忙,非常忙,經常忙得一兩個月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兒。

現在這個爹?

時硯不予置評。

宗持仙哈哈一笑,揉了一把時硯的腦袋,神情溫和,語氣卻十分猖狂:“以前那都是裝的!當年爹稱霸武林的時候,可比你還年輕呢!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爹還小,不明白他們心裏的算計,想讓爹給他們做免費打手,做夢比較快!

若爹還是如今這幅性子,不得被他們煩死?

不過阿硯你可比爹有出息!一出手便震驚武林,不愧是你爹的種!”

時硯不太買賬,反問宗持仙:“受了重傷?還沒好?”

宗持仙面色一僵,神情不太自然的咳嗽一聲,擺手道:“什麽受傷?你爹以前可是武林第一高手,現在是皇帝,身邊有無數人保護,哪兒能隨隨便便受傷?誰想不開讓你爹受傷啊?”

時硯冷哼:“請您註意用詞,前武林第一高手。”

說著指指自己:“現武林第一高手。”

然後直接伸手握住了宗持仙的手腕,對方沒有絲毫躲閃的餘地:“還是個軟腳蝦。”

身上的功夫,連杭雲散都沒得比。

時硯捏住對方手腕,在宗持仙扼腕的眼神中,緩緩道:“陳年舊疾,從未痊愈,現在感覺胸口被東西堵著,憋悶的厲害?

嘖嘖,這般重的傷,當初至少應該昏迷了一年半載吧?醒來這幾年,您是一點兒都沒少折騰啊,可真能幹!”

皇帝被兒子教訓了,滿宮上下的太監宮女沒人敢說一句話,全都當自己是聾子瞎子,他們對這位新皇的脾氣不了解,但對他寵愛太子的事一清二楚。

太子人還不知道在哪兒呢,皇帝便力排眾議,封了對方做太子,百忙之中,還親自吩咐人給太子布置寢宮,穿的衣服顏色,宮裏大小擺件兒,事無巨細,全都要親自過問。

因此,這些人小心翼翼,不弄出一點兒聲音的退出寢宮,將空間留給父子二人。

宗持仙任由兒子把脈,見兒子面上有些生氣的跡象,想了下還是選擇性的說了一部分最無關緊要的:“爹之前在外游歷時曾結識了一位忘年交,我們二人十分投契,無話不談,後來得知對方是皇室中人,地位舉足輕重。

當年魔教大舉進攻南方武林的事情,爹查察覺出其中的問題,剛好那位忘年交也順著線索一路查下來,發現了皇帝暗中和魔教的骯臟交易。

當時的魔教一心想置爹於死地,時間緊急,我們二人合力演了一出戲,將計就計,想脫離開宗持仙這個被所有人目光盯著的身份,暗中想辦法解決那事。

結果臨時布置,難免出點意外,爹一昏睡便是一年多。

爹的那位忘年交好友只能趁著混亂帶爹離開,當時剛好他家中一個孩子自小身體虛弱,一直養在寺廟之中,可還是沒熬過去,他便讓人將事情隱下,讓爹替代了他兒子的身份在他家裏養傷。”

時硯算是知道宗持仙皇室中人身份的由來了:“您在不知道的時候,給您又認了個爹。”

宗持仙一噎,隨即補充道:“就這好事兒還得是爹運氣好,頂替的這個身份自小養在寺廟之中,幾乎沒外人見過長什麽樣,才不至於露餡兒!”

時硯了然:“明白,這爹您認得心甘情願呢,沒看您幹翻了他們老謝家的江山自個兒擼袖子當皇帝,您那位忘年交知道一切,不還是什麽都沒說嗎?對您可謂是恩重如山呢!”

宗持仙:“這事兒過不去了是吧?”

時硯聳肩:“您繼續。”

宗持仙道:“就說爹給自己認的那爹吧,也是個灑脫之人,兩年前,徹底查清楚皇帝和杭遠聖之間齷齪的交易後,想盡辦法阻止,誰知皇帝一點兒不領情,還覺得這皇叔是想害死他!

後來冷了心,見這皇帝侄兒腦子不清醒,實在沒救了,便私下裏和爹商量著幹脆換個皇帝得了。爹瞧著他實在可憐,便答應幫他忙,誰知道冷眼幾年看下來,可真是爹慫慫一窩,皇帝不是個好東西,幾個皇子也沒一個能擔起大任的。

我們正發愁呢,便發生了那事兒,皇帝吃的毒藥仿佛一夕之間在體內爆發了似的,徹底將他打回原形,將爹和你那新爺爺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爹和你爺爺仔細一想,便知道這事兒肯定和你脫不開關系,讓人暗中防備,以免皇帝為了活命,狗急跳墻,想拿你出氣。

那日得到消息,他要對你下殺手,爹和你爺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控制了京中的兵馬,然後殺進皇宮,讓皇帝病亡了。”

時硯:“……”

說實話,雖然細節處全部模糊處理了,但聽起來還是有點兒刺激啊!

於是他催促:“搞快點!搞快點!”

宗持仙無語的翻個白眼兒,示意時硯上茶,見兒子將自己當說書的使喚,便擺上譜兒了:“後面的事情有點覆雜。”

時硯:“怎麽個覆雜法?”

宗持仙:“爹和你新爺爺算是沖動作案,將皇帝給弄死之後,才發現手上沒有合適的皇位繼承人選,情況又很緊急,亟需一個皇帝出來穩定局面。

可我們二人誰都不想當皇帝,又累又遭罪,於是便用最淳樸的辦法,抓鬮決定誰來當皇帝。”

宗持仙攤手:“你看見了,爹的運氣不好,便成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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