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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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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 年庭沛是明知自己身份,想故意為難一下?

問題是,他們二人在此之前無冤無仇,走的也不是一個路子, 他為什麽要針對時硯呢?

時硯對年庭沛這人沒什麽了解, 暫時不下定論, 但他沒打算這麽簡單放過這個試探的機會,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拿起話筒反問年庭沛:“雖然我不懂排個節目和我是不是什麽二代有什麽關系。

但既然導師你問了,那大概在你看來是有關系的吧, 既然如此,有一個問題我也好奇很久了,想趁著這個機會請教一下年導師。”

年庭沛入行比時硯早,對外的人設是富家公子, 有演技, 實力派, 一出道就在大制作裏演了重要配角, 當年就拿了年度新人獎。

圈粉無數,之後上節目, 接廣告, 上雜志, 接本子什麽的一樣沒少, 算的上是一線流量裏最有演技的那批人。

實力派人設賣的非常成功, 但要說真的很有實力也不盡然, 至今為止,電影電視劇真正能拿得出手的獎項一個沒有,被提名倒是好幾次, 次次陪跑,年年各大獎項頒布後的那幾天發博內容都沒變過:提名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肯定,來年會再接再厲。

豪門出身,為人溫和,從不擺架子就是他對外表現出來的形象之一。

因此面對明顯不懷好意的時硯,年庭沛像是看不懂事後輩的樣子,態度溫和道:“請說?”

鏡頭後,副導演緊張的小聲問導演:“還拍嗎?”

關鍵是這種修羅場拍了也不能放出去啊,萬一被人看到,不知道要的得罪多少人呢,既然如此,不如不拍,萬一將來真的流傳出去,他們節目組可就說不清了。

導演一咬牙,摸一把臉上的虛汗,惡狠狠道:“拍!”

萬一能放出去呢?這得是多大的流量和爆點!大不了再簽一份保密協議。

然後他們就聽那個綜藝毒瘤問:“年庭沛,我聽說你是圈裏有名的富三代,外面的通稿都說你行事低調,為人溫和有禮。

但據我今日所見,雖然你很低調,但幾乎圈裏圈外的人都知道你是富三代,做什麽都對你禮讓三分,是我跟不上潮流,不明白現在的低調怎麽寫了嗎?

還有說你溫和有禮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有錢人家的溫和有禮是怎麽回事,但我們普通人只要上過幼兒園的都知道,你一開始針對我的表現十分尖銳,並不溫和。

我覺得你表裏不一,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這火藥味兒哦,差點兒將整個房間都給炸了,一瞬間不想沾染是非,想迅速離開現場的,八卦的,看好戲的全都精神了。

在場眾人心理:既然你們這麽努力,那我們可就不困了。

屏息凝神,目光灼灼的在兩人身上來回巡視,一個是豪門三代,一個是煤二代,一個是努力上進的實力派,一個是任性妄為的圈內毒瘤。

這樣兩個人,完全想不通他們有什麽過節,一見面就針鋒相對,火藥味十足。

是的,在場人心裏,只能想到這兩人之前有仇,且是到了不顧臉面在外人面前撕破臉的地步。雖然不可思議,但圈內這種事情還真就多了,有經驗的人甚至有一種見怪不怪之感。

年庭沛的臉皮夠厚,被時硯打到臉上了,也只避重就輕道:“我只是見不得有人不珍惜上舞臺的機會而已,你們的本子我看過,你的角色只有短短兩句話,可你連這個都做不好,上場隨著自己心意發揮,視團隊努力而不見。

你知不知道剛才你那麽任性的一改,可能會毀掉整個團隊整整兩周辛苦排練?你這是對團隊的不負責任,是對你自己的不負責任。

一時心急多說了幾句,出發點完全是為了你好。”

兩人就這麽一上一下,拿著話筒,在現場眾人眼中一句一句爭辯起來。

時硯道:“就當你說這麽多廢話是真心為了我好吧!可我還是那句話,可這跟我是不是煤二代有什麽不關系?合著我不是煤二代,我不囂張,你就不能真心為了我好了?這位導師的邏輯可真是感人。”

說了半天也沒弄清楚年庭沛針對自己的原因,時硯想起今早臨出門前,答應早點兒回家陪大侄子去游樂場玩兒的事情,大侄子長著一張和大哥湯時誠一模一樣的小臉,穿著小熊睡衣和自己撒嬌的樣子。

真是,讓時硯忍不住手癢。

和大侄子相比,頓時覺得現場的一切索然無味起來,於是在年庭沛還想繼續說什麽的時候,時硯直接擺手:“行了,你別辯解了,我懶得聽,不服的話歡迎在我有空閑的時候,隨時來找我!”

將年庭沛給噎的不輕。

然後真就扔下在場一眾人揚長而去,留下現場眾人面面相覷。

除了感覺刺激外,對這個結果竟然還有一絲果然如此的塵埃落定之感,綜藝毒瘤,誰的面子都不給,想怎麽浪就怎麽浪的路時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這般想著,現場眾人眼神難免意味深長的在年庭沛身上掃過,其實路時硯說的也有那麽幾分道理,不少人心裏是認同的,但他們認同沒用啊,這個圈子裏,拜高踩低就這麽一回事兒,真說清楚了反倒讓人心裏膈應。

年庭沛坐在導師座椅上,眼神神幽不知在想什麽,突然起身,對周圍的工作人員道:“身體不舒服,想暫時休息幾分鐘。”

說罷也沒等旁人回應,徑直離開現場。

鑒於此,導演只能宣布暫停半小時,半小時後繼續錄制。

時硯出了錄制廳,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徑直往最近的衛生間方向而去。身後跟著臉色黑如鍋底的年希宇,這次年希宇確實生氣了,也顧不得是在外面,追著他就問:“阿硯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沒長大的小孩子了,剛才我在臺下給你打手勢,讓你別說了,你還越說越帶勁兒了是吧?

你知道你剛才這麽一攪和,得罪了多少人嗎?你知道往後這個電視臺的節目都不敢找你合作了嗎?”

這人就是這樣,即使生氣,說話還是留有餘地,沒有徹底將話說死,給雙方存了退路。

但時硯不是個借坡下驢的主兒,他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問年希宇:“先撩者賤,反正不是我先陰陽怪氣的。”

年希宇閉了閉眼,深吸口氣道:“確實是年庭沛陰陽怪氣在先,但是你擅自改了臺詞在前,給人家捏住了把柄。

阿硯,你能不能成熟一點,你知道今天這一幕被節目組放出去,又要費多少工夫才能平息?你在圈裏的名聲已經這樣,你還……你這樣,要我怎麽跟時誠交代?”

本以為搬出湯時誠,能讓時硯安生一點兒,讓他歇口氣,沒想到時硯回他:“大哥請你們來就是為我處理麻煩的,要是我身上沒有麻煩,你們不是都要失業了嗎?難道還能指望我大哥那樣的奸商白養著你們不成?”

年希宇被氣的胸口疼,要不是因為眼前之人是湯時誠當兒子養的弟弟,年希宇真想現場和對方打一架,然後瀟灑的將辭呈甩在時硯臉上,一臉冷酷的說一句:“老子不伺候了!”

但是不行!

他還聽見時硯疑惑的問他:“發生這種事,難道你第一時間不是去想辦法和節目組,還有現場眾人溝通,將影響降到最低嗎?

你追著我質疑有什麽用?除了讓你知道你是個打工人的事實,對你毫無益處吧?”

年希宇又是一噎,總算是感受到了方才年庭沛被時硯毫不留情的懟是何感受,這是真他娘的憋屈啊憋屈!

只能咬牙轉頭:“我這就去處理。”

雖然已經給時硯擦了無數次屁股,但依然每次都很想殺人,令人暴躁,隨著時日漸長,時硯能闖出的禍也越來越難以收拾。

讓年庭沛一度懷疑當初接手希遠娛樂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時硯轉身略過衛生間,往前走幾步就是拐角,掏出手機,靠在拐角的墻上,點開消消樂,將音量關掉,開始游戲。

這是時硯昨晚發現的另一個樂趣。

一局消消樂還沒結束,就等來了他要等的人,年庭沛和雲憶安兩人不知是相約還是湊巧,齊齊出現在衛生間門口。

時硯一心三用,邊聽兩人的談話內容,邊游戲,順便給大哥發消息問一問年庭沛的事兒。

打定主意要做鹹魚的時硯,早就決定好,以後但凡有需要,就毫不客氣的麻煩湯時誠,免得還要自己動腦子。

那樣一點兒都不鹹魚。

手指上下挪動,又消除了好幾排的小動物,就聽衛生間門口的雲憶安小心翼翼的問年庭沛:“年老師,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給您惹麻煩了,要不是因為我,您也不會和路時硯對上,您還好嗎?”

時硯:哦豁,果然不虛此行。

年庭沛聲音正常了不少:“不怪你,我相信當時只要是個人聽了你和老板的對話,都會挺身而出的。”

隨即狀似不經意的問:“對了,和你打電話的那個老板就是年希宇介紹的那個經紀公司老板嗎?”

雲憶安聲音裏待著幾分不安:“嗯,他和年希宇關系很好,兩人私下一起吃飯我瞧見過幾次。

對了,今天上場前,我好像在後臺還看見年希宇了,年希宇一向將路時硯當眼珠子似的,有路時硯的地方就有他,想來我不會看錯。”

光明正大偷聽的時硯順利過了一關,直接氪金買了道具,進入下一關,也不忘感嘆:“喲謔,原來如此!”

隨後就聽年庭沛道:“年希宇那人唯利是圖,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手裏的希遠娛樂從創立起就簽了路時硯一個藝人。

公司所有人只為路時硯一人服務,誰都不知兩人到底是何關系。他能突然對你上心,介紹你簽公司,還主動給你資源,加上你老板現在對你的態度,言語間捧路時硯踩你,還對你進行職場pua,肯定有詐,你一定要小心。

今天在臺上你也看見了,路時硯那種人,年希宇還盡心盡力的為他服務,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雲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年庭沛話音剛落,就聽身後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是嗎?我的好侄子。”

“是你,年希宇。”

“背後說人壞話的小人。”

“背後聽人墻角的賤人。”

之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和女人大喊別打了的聲音。

其實年希宇還真不是背後偷聽人墻角,他是突然想起有件事要叮囑時硯,電話裏說了時硯肯定不重視,所以才返回想要當面說,誰知就見到了這麽精彩的一幕,連找時硯的事兒都忘了。

真正偷聽的只有時硯一個,但他一點兒偷聽的自覺都沒有,是特意選了這個地方來聽的。

時硯身子站直,看著界面上的成功通關字樣滿意的點點頭,悄無聲息的從另一頭離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從剛才的事情中,時硯再次確定年庭沛確實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否則以他們老年家的實力,幹不出當面跟時硯對著幹的智障事。

年庭沛也不知道希遠娛樂背後之人是湯時誠,只以為那真是年希宇的產業,言語間很是打壓。

年庭沛和雲憶安這時候已經有了糾葛,只不過年庭沛目前看來是利用居多。

一路漫不經心的想著,隨手又將新想到的疑問發給了大哥湯時誠,讓他有時間幫忙想一想。忽然聽見身後有個女聲喊他的名字。

時硯緩緩轉頭,哦,是剛才擦肩而過的女生,仔細一看,這不是舞臺上飾演時硯母親的楚萌萌嗎?

說起楚萌萌,時硯之所以記得她,要追溯到當初因為好奇拉人組團拍攝《戀愛甜甜圈》的那個圈內富二代,那人是損友周助的一個堂哥。

劇播出的時候,周助和時硯因為無聊,兩人糾結了一幫狐朋狗友共同欣賞,因為劇情過於浮誇油膩,服化道讓人連吐槽的欲望都沒有,一群人不知出於何種心理,竟然一口氣將劇情一集不落的看完。

硬生生將好幾個人給看吐了,之後的兩個月,那幾人見著雲憶安和楚萌萌那種類型的女人,腦海裏不由自主想起的就是無腦劇情,差點兒硬不起來。

因此時硯就對飾演那部劇裏惡毒無腦女二的楚萌萌印象深刻,作為女主雲憶安的對照組,硬要時硯說點兒什麽的話,時硯只能違心的說一句:“相比於女一來說,女二還是有點兒演技的。”

不過兩人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

楚萌萌還是一副舞臺妝的打扮,見時硯轉過身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她,她深吸了好幾口氣,閉著眼睛又睜開,睜開又閉上,來回好幾次,最終還是邁著沈重的腳步走近時硯,在時硯一臉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快速上前,踮起腳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扯著時硯的領口。

時硯今兒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衫。

只感覺對方快速扯動兩下,蹬蹬蹬後退兩步,一本正經的打量一眼,終於長長的松了口氣,視線和時硯意味不明的眼神對上時,瞬間想起自己剛才做了一件膽大包天的事,開始局促不安。

時硯低頭瞅瞅被扯得端端正正,左右對稱,兩邊兒外翻的角度肉眼看不出差距的衣領,再瞅瞅對方左手食指一個銀白色戒指,右手食指上帶著一模一樣的戒指,就連戒指所在位置也所差無幾。

左手手腕上一個翠綠的鐲子,右手手腕有同樣的鐲子。

再往下看,脖子上裝飾用的吊墜整齊的落在鎖骨正中間,不偏不倚。

時硯突然就笑了。

將對面的楚萌萌笑的心下一突,道歉的話脫口而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對於我剛才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我很抱歉!”

時硯眨眨眼,隨手從兜兒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楚萌萌:“有興趣的話,打上面的電話找我。”

時硯心裏嘖嘖,這都是什麽糟糕的對話,不知情的人聽了,說不定要舉報這裏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搞黃色。

名片黑底金字,上面只有一串電話號碼,看起來有些神秘的樣子,楚萌萌一楞神的功夫,時硯就已經走遠了。

呵,強迫癥啊,時硯總算是在現實裏見到了一個,想多觀察觀察,為了滿足自己這份好奇心,他願意給對方提供一個工作機會。

時硯給的是大哥身邊最能幹助,理楊助的電私人電話,是對方特意留給他的,時硯往常有什麽事需要幫忙又不想找大哥湯時誠的話,就直接給楊助打電話,效率極高,廢話很少,基本上沒有對方搞不定的事情。

至於為什麽不給自己的聯系方式?當然是因為怕麻煩。

要是這點兒小事還要自己來安排,那還怎麽鹹魚?時硯決定回頭讓楊助理多印幾張名片交給他,他有預感,往後可能還有使用的機會。

這邊人才回家準備帶大侄子去游樂園玩,結果在玄關換了鞋,一轉身,就見大哥在客廳沙發上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別問時硯是怎麽從對方低頭處理公務,只留給他一個頭頂的狀態中看出對方是嚴陣以待等他的,反正他就是知道。

大哥就跟頭頂裝了感應時硯的天線似的,時硯出現在客廳的瞬間就擡起頭,指著對面的位置道:“坐。”

明顯是有事要說的架勢。

時硯先發制人:“大哥,是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大哥眼神帶著幾分打量和探究,漫不經心說出了時硯一直忽略的一個問題:“雖然事實是年庭沛不認識你,但按理來說,你也不認識年庭沛才對。

據大哥了解,你們二人從未見過面,可聽你的語氣和疑惑,事實完全不是這麽回事。”

時硯:糟糕,忘了這個大哥對自己的關照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時硯:不慌,穩住。

時硯臉不紅道:“我去參加節目,導師席上那麽大三個字——年庭沛,我又不瞎,還能不知道他是年家的年庭沛嗎?”

大哥湯時誠眼眸微瞇,沒再追著這件事問,只警告一句:“要是被我知道你和周助一起去什麽不三不四的地方認識四六不著的人……”

聽聽,湯大哥眼裏,男主年庭沛就是四六不著的人,還是在不三不四的地方才會認識的四六不著的人。

多狂啊。

時硯連連點頭答應,以後要做鹹魚,大哥這個天然的金大腿還是抱緊一些好。

湯時誠這才和時硯說起一件整個圈子裏只有時硯本人不知道的事。

“咳,是這樣的,你知道咱爸媽的吧,就是想要生個女兒這事,願望非常強烈,強烈到給我取名招妹。

大哥還記得,媽懷孕那年,信誓旦旦指天發誓說,她做夢夢到一個長頭發的小姑娘管她叫媽媽,這回一定會生個可愛的閨女,於是家裏給媽肚子裏的孩子,也就是你,起名夢夢。

準備了粉色的公主房,夢幻的公主衣服,為了迎接你的到來,特意將家裏重新裝修成少女風,連房子外面也裝修的跟游樂園的童話公主住的城堡一樣,總之吃穿住行全都是女孩子用的,能用到你十八歲。

由於置辦的東西太多,主宅這邊放不下,特意又買了兩套別墅專門放置給你準備的東西。

當時鬧的動靜很大,一度讓外界以為咱們家私下裏檢查過,那次一定會生一個女孩兒。”

說到這裏,湯大哥難免心虛,眼神閃爍一下,面上鎮定的很,在時硯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情況下繼續道:“結果後來生下了你,爸媽失望之餘只能接受現實,之後又說你還小,不懂事,將你當女孩子養,聊勝於無。

後來不管是你滿月還是百日宴,你在親戚朋友面前穿的都是之前準備的女裝,平日裏也被打扮成女孩子,這樣的情況一直到你六歲幼兒園即將畢業,外人都以為咱們家生的是個閨女。

直到有一天,爸媽被爺爺喊去杭城挨了一天一夜的罵,爺爺說爸媽這麽下去就將你給養歪了,家裏這才慢慢開始改。

可爺爺擔心爸媽做事不靠譜,就將你接去杭城跟著他老人家居住,阿硯你很少在這邊的圈子露面,直到你進入娛樂圈,幾乎沒怎麽參與過圈子裏的活動。

各種巧合之下,阿硯你已經十四年沒以湯家人的身份在圈子裏出現過。

二十年沒以男兒身,用湯家人的身份在圈子裏出現過。”

時硯不得不插話:“沒記錯的話,我今年才二十吧?大哥你這麽說良心不會痛嗎?”

大哥眼神閃爍了兩下,總結道:“所以至今為止,外界都以為咱們家是一兒一女兩個孩子。”

這也就是年庭沛為什麽壓根兒不覺得時硯和湯家有關的原因,誰人不知湯家只得一少爺一千金?

少爺湯時誠那麽大個兒杵在那裏讓人害怕。

千金在杭城陪老爺子很少露面。

腦子沒問題的都不會把湯家極少露面的千金往時硯身上想。

時硯再次詢問:“大哥你還有爸媽,真不覺得良心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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