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以後，楚千華就覺得顧艾艾變的有些怪怪的。

說話刺不說，他有時候還會覺的她在躲他，可有的時候，他又能感覺到她在偷偷地看他。

譬如現在——

“顧艾艾，”楚千華放下手中的奏折，無奈的看著她，“你看著朕幹嘛？”

“誰看你了，”顧艾艾的眼神裏劃過一絲不自然，心虛道，“我才沒有看你。”

楚千華：“……”

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她沒看他？

不知為什麽，他突然就跟顧艾艾杠上了。

身子往後慵懶一靠，然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戲謔的看著她，“說吧，這幾天怎麽變的怪怪的？而且還老是偷看朕？”

“我……我才沒有。”被他那麽直白的問了出來，顧艾艾有些不好意思，臉蛋上染上了一片淡淡的紅暈。

“哦，你沒有，”楚千華的眼角劃過一絲狡黠，“那就是小狗偷看朕了。”

他的語氣滿是玩味。

“你……”顧艾艾氣的說不出話來，也沒有辦法反駁他。

要是她反駁了，不就是間接承認了她在偷看他嗎？！

顧艾艾只能吃了個悶虧。

見顧艾艾低著頭郁悶的樣子，楚千華有些不忍了。

收起玩笑的語氣，認真的問道：“說吧，你這幾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顧艾艾咬著下唇，死鴨子嘴硬的說了一句。

楚千華有些生氣了。

氣顧艾艾的言不由衷，隨意敷衍。

氣過之後，他又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閑事了。

她有沒有事，奇不奇怪跟他有什麽關系？

這樣一想，他倒是不再追問了，拿起毛筆剛剛在奏折上寫了幾個字，又擡頭看了一眼神游的顧艾艾。

“今天你早點回去吧，放你半天休息。”

被楚千華的聲音喚回了思緒，顧艾艾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她正準備轉身，又停下了腳下的動作，躊躇的看著楚千華，輕咬下唇，問道：

“我今天能回我那裏嗎？”

楚千華聞言，楞了一下。

她那裏？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沒有搬出冷宮。

他沒有立馬回答她的話，側頭看向了窗外，見外面的天空陰沈沈的，給人一種沈悶的感覺，他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

“估計今天會下雨，你還是別……”

“沒事的，反正現在的天也不冷。”顧艾艾急忙開口打斷了他準備拒絕的話。

楚千華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稍許，收回在她身上的視線，這才淡淡開口：

“嗯。”

不多的話，只是一個從喉間簡單的發出來的聲音，聽不出他的情緒。

顧艾艾松了口氣，指了指門口的方向，“那我就走了。”

她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低頭看奏折的楚千華，“皇上你也不要太辛苦了。”

汗……

說完，顧艾艾就後悔了。

她怎麽感覺她這句話那麽官方呢。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楚千華有回話的意思，顧艾艾聳了聳肩，才離開了禦書房。

就在她關上門的瞬間，楚千華放下了毛筆，看著門口的方向，發起了呆來。

他總算是知道這幾天那個女人哪裏不對勁了。

她在慢慢地疏離他。

這一點，從她離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就可以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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