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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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回京
一番講解過後，窗外的天色已經泛起魚肚白。
姜辰艱難地撐著下巴看著顧如初在宣紙上落下一個個小人兒，上下眼皮都直打架，感覺夢回高中物理課堂。
“今天就先講到這裏吧，你再把這幾本書好好看看，有不懂的地方下次問我。”顧如初收起演示的草紙，隨手又從書案上抽起一張白紙，大筆一揮，龍飛鳳舞地寫上幾個書名。
姜辰一下子來了精神:“蕪湖起飛! 終於下課了! ”
顧如初頗為無語的看向窗外，滿是疲倦的雙眸看向遠方，幽幽道來:“姜辰，說真的，我覺得你應該給我加工資……”
“嘿嘿嘿，好說好說，如初姐你辛苦了。為了保住我這條小命，我們兩個真是太不容易了。”姜辰一邊歸納著案上雜七雜八的書籍，一邊感慨。
“剛好這兩天休沐，要不你先回家歇兩天，這幾天我來批奏疏”
顧如初有些懷疑地看向姜辰:“你又……可以了”
每次姜辰突然自信，顧如初就有一種大事不好的預感。前幾次姜辰批的奏折雖然頗有建樹，可惜格式全無，行文混亂，更是時不時綴上些這個世界裏的人根本看不懂的梗和網絡流行語，審得顧如初腦瓜子嗡嗡的。
前幾天姜辰說要在這裏研究□□，還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他來這兒以前讀的是化學專業，結果□□沒制出來，自己倒是差點幫宋忠破了相……
宮中都傳這次“女帝”落水醒來後就性情大變，從以前的憂郁沈穩變得性子極為跳脫，經常鬧的皇宮裏雞飛狗跳的。
也就索性目前為止姜辰仍然後院空置，除了內侍宦官外也沒有波及到太多的人，頂多就是沈寂莊嚴的皇宮比之前鬧騰了點兒。
這次姜辰又提出要主動加班，顧如初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於是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姜辰。
“姐，你……你這樣看著我做甚？我這主動幫你分擔事務你還不高興我可是連法定節假日都放棄了呢!”
“什麽假期”顧如初問道。
姜辰來這兒後正經文書看的不多，八卦休閑倒是摸的門兒清，“情惜節啊，這你都不知道!這可是女尊國專門用來慶祝愛情的節日。嘖嘖嘖，要不說女生就是比較浪漫一點，女尊國這情惜節看起來和我們以前過的春節元宵節似的。”
“情惜節怎麽過”顧如初確實一臉懵逼，她剛穿來就是戰場，除了歌舞宴會還沒怎麽見識過女尊本地的風土人情。
“就男男女女親親我我啊，小情侶過唄。”姜辰面上無所謂的聳聳肩，語氣裏確滿含單身狗的幽怨。
顧如初:“……”
“那我確實挺需要這個假期的。”
姜辰:“嗯”
顧如初眼裏藏不住的小嘚瑟:“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不像某人孤寡守皇宮哈哈哈哈哈。”
姜辰:“……”
“你禮貌嗎顧如初”
“那這奏折真就交給你了？”顧如初看著姜辰那黃袍都壓不住的不著調頗為揪心。
“放心吧姐! 反正這節我也過不了，就好好研究研究這公文，這玩意兒總不能比那高考還難吧？!”姜辰自信滿滿。
顧如初欲言又止，最後終究還是留下一句“等我去找個人來幫你”就匆匆離去了。
回到府裏的時候大約已經淩晨了，顧如初朝後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收回了已經打算邁過去的一只腳。
這個時間，怎麽也都該睡了吧？
她要是再去閑月閣，下人一通報又免不了要把墨白吵起來。自家小朋友睡眠淺，這個顧如初還是深有體會的，夜裏稍微有點動靜墨白都會醒一次，除非……被她折騰累了的時候睡的才會相對沈一些。
罷了，還是先回自己院子裏吧。
畢竟她和墨白是夫妻，來日方長。
閑月閣中，墨白手執一本書卷，桌上的燭火還在旺盛的燃燒著——這是今晚換上的第三根蠟燭。
所謂燈下觀美人，別有一番意境。昏黃的燭光削弱了一些墨白五官上的淩厲感和氣質上的疏離，更顯的他柔軟和易碎，讓人忍不住親近和燃起保護欲。
此時已至深夜，只見美人倦怠的揉揉額角，放下手裏的書卷，靜靜地看著燈油順著蠟燭筆直的柱身緩緩流下，劃出一道屬於它自己獨特的印記。
墨白突然生出一陣悲涼，夜晚綿長，終究會油枯燈盡，在漫長的等待中耗盡自己的年華和多彩，這是否也是每個後院男子不可逃避的宿命呢
旁邊守著的四喜已經漸漸從站著，到打著哈欠蹲著，再到現在坐在地上靠著物件入睡，均勻呼吸的間隙還在無意中發出細小的鼾聲，襯的閑月閣的夜尤為寂靜安逸。
墨白悄聲走近內室裏拿出一件披風，動作輕柔的給四喜蓋上，而後繼續走到桌前，拾起之前顧如初看的那本小說，從頭細細端詳。
第二日清晨，顧如初頂著一臉睡意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給姜辰尋個靠譜的小老師，自己也多少能清凈一會兒。
當然她也有個小小的私心，這個節日還是想和自家小朋友一起過。這些天事務太雜了，可能有些冷落了墨白，顧如初不想讓墨白在她身邊受一點兒委屈。
要說信得過關鍵時候又靠譜的朋友，顧如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夢。
最近因為朝中的一些事情亟待整改，沈夢三天兩頭就被外派出去查案或監督，這一個月以來估計都沒回過沈家幾次，弄得沈夢也連連訴苦，直呼不想跟著顧如初混了。
其實這對顧如初來說倒也是實在是無奈之舉。由於自小在邊境磨礪成長，她在京中的勢力還沒有很壯大，無法達到盤根錯節的地步。墨成多年苦心經營的團隊已經在朝中運作的相對成熟，但年青一代顧如初的勢力還沒有在朝中茁壯成長起來。
再加上中間穿插的宋忠這一出，現在的朝堂勢力分布可以說是十分的混亂。既有之前墨成領導團隊的老一輩京官，還有宋忠的一些心腹，剩下有支持顧如初的一些家族以及少數的中立派。
黨派更是被分的五花八門，大致上分為保守派激進派和中立派，其中保守派主要還是墨成時期留下的一些老官，她們很難接受一些新奇的政策和大刀闊斧的改革；激進派有宋忠的勢力也有支持顧如初的人，不過由於現在此“宋忠”非彼宋忠，舊瓶裏已經被裝上新酒，所以也就相當於全都是顧如初可用的勢力，她們大多是一些正值雙十年華的女子，正是想要好好有一番作為，將國家推向更好風貌的一群人，對改革大多秉承著支持態度。
最後就是一些中立的黨派，她們持風觀望，一時還不急著站隊，希望再觀察一下哪方的潛力更大一些，判斷一下哪一方更能有助於女尊國的進一步發展，也是一個值得盡力爭取的力量。
所以顧如初的執政正面臨內部官員屬性較為混亂的時期，一時不敢貿然啟用新人。
一些涉及機密或敏感類的事務，顧如初只好委派沈夢出面。
自從那次在宴會上沈夢站出來替顧如初解圍，甚至不惜得罪韓意，沈夢和顧如初就被理所當然地歸到了一個陣營裏面。
再加上沈夢之後頻繁的和將軍府接觸，沈家在京中的名望和顧如初手裏實打實的兵權兩相結合，已然成為眾人眼中的天然盟友。
所以在外，沈夢和顧如初的表態幾乎可以相互代表，沈夢被顧如初授權去做的事也就直接說明了將軍府的態度。
顧如初既在京都坐鎮，自然也就需要一個在外能將她間接發出的政令落實並監督的人，沈夢就是最好的人選。
好在沈夢自己也有些江湖情結，頻繁的出差就當廣結善緣，見識祖國的大好河山了，倒也不會覺得太苦，就是沈家的親人們很是掛念她漂泊在外，讓沈夢有些過意不去。
現在好不容易放個小長假，沈夢才終於被顧如初放回家裏好好和親人團聚團聚。
今天一開始聽說顧如初要來沈府，沈夢還以為是因為太久沒見顧如初也想她了，正打算和她好好敘一番姐妹情誼，順便也說說這一路的見聞和政策實行過程中的出現的一些瑕疵。
哪成想顧如初這家夥倒是一點兒也不和她客氣，上來寒暄了沒幾句就要把小皇帝托付給她!
hallo 顧將軍寧有事兒嗎？
“那女尊皇帝是我能教的嗎？!”縱使沈夢平日裏性格再跳脫，一扯到正經問題上沈夢的接受範圍還是完完全全在正經人範圍之內的。
顧如初掃了一眼空蕩到沒有別人的室內，還謹慎地打開門確認了一遍外側也沒有人偷聽，而後附在沈夢耳邊把宋忠換姜辰的事簡單和她講了一遍。
不過顧如初只是把這件事解釋成簡單的換魂，並沒有把她和姜辰都是穿越來的事告訴沈夢，主要還是怕沈夢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麽大的信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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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講解過後，窗外的天色已經泛起魚肚白。
姜辰艱難地撐著下巴看著顧如初在宣紙上落下一個個小人兒，上下眼皮都直打架，感覺夢回高中物理課堂。
“今天就先講到這裏吧，你再把這幾本書好好看看，有不懂的地方下次問我。”顧如初收起演示的草紙，隨手又從書案上抽起一張白紙，大筆一揮，龍飛鳳舞地寫上幾個書名。
姜辰一下子來了精神:“蕪湖起飛! 終於下課了! ”
顧如初頗為無語的看向窗外，滿是疲倦的雙眸看向遠方，幽幽道來:“姜辰，說真的，我覺得你應該給我加工資……”
“嘿嘿嘿，好說好說，如初姐你辛苦了。為了保住我這條小命，我們兩個真是太不容易了。”姜辰一邊歸納著案上雜七雜八的書籍，一邊感慨。
“剛好這兩天休沐，要不你先回家歇兩天，這幾天我來批奏疏”
顧如初有些懷疑地看向姜辰:“你又……可以了”
每次姜辰突然自信，顧如初就有一種大事不好的預感。前幾次姜辰批的奏折雖然頗有建樹，可惜格式全無，行文混亂，更是時不時綴上些這個世界裏的人根本看不懂的梗和網絡流行語，審得顧如初腦瓜子嗡嗡的。
前幾天姜辰說要在這裏研究□□，還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他來這兒以前讀的是化學專業，結果□□沒制出來，自己倒是差點幫宋忠破了相……
宮中都傳這次“女帝”落水醒來後就性情大變，從以前的憂郁沈穩變得性子極為跳脫，經常鬧的皇宮裏雞飛狗跳的。
也就索性目前為止姜辰仍然後院空置，除了內侍宦官外也沒有波及到太多的人，頂多就是沈寂莊嚴的皇宮比之前鬧騰了點兒。
這次姜辰又提出要主動加班，顧如初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於是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姜辰。
“姐，你……你這樣看著我做甚？我這主動幫你分擔事務你還不高興我可是連法定節假日都放棄了呢!”
“什麽假期”顧如初問道。
姜辰來這兒後正經文書看的不多，八卦休閑倒是摸的門兒清，“情惜節啊，這你都不知道!這可是女尊國專門用來慶祝愛情的節日。嘖嘖嘖，要不說女生就是比較浪漫一點，女尊國這情惜節看起來和我們以前過的春節元宵節似的。”
“情惜節怎麽過”顧如初確實一臉懵逼，她剛穿來就是戰場，除了歌舞宴會還沒怎麽見識過女尊本地的風土人情。
“就男男女女親親我我啊，小情侶過唄。”姜辰面上無所謂的聳聳肩，語氣裏確滿含單身狗的幽怨。
顧如初:“……”
“那我確實挺需要這個假期的。”
姜辰:“嗯”
顧如初眼裏藏不住的小嘚瑟:“畢竟我是有家室的人，不像某人孤寡守皇宮哈哈哈哈哈。”
姜辰:“……”
“你禮貌嗎顧如初”
“那這奏折真就交給你了？”顧如初看著姜辰那黃袍都壓不住的不著調頗為揪心。
“放心吧姐! 反正這節我也過不了，就好好研究研究這公文，這玩意兒總不能比那高考還難吧？!”姜辰自信滿滿。
顧如初欲言又止，最後終究還是留下一句“等我去找個人來幫你”就匆匆離去了。
回到府裏的時候大約已經淩晨了，顧如初朝後院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收回了已經打算邁過去的一只腳。
這個時間，怎麽也都該睡了吧？
她要是再去閑月閣，下人一通報又免不了要把墨白吵起來。自家小朋友睡眠淺，這個顧如初還是深有體會的，夜裏稍微有點動靜墨白都會醒一次，除非……被她折騰累了的時候睡的才會相對沈一些。
罷了，還是先回自己院子裏吧。
畢竟她和墨白是夫妻，來日方長。
閑月閣中，墨白手執一本書卷，桌上的燭火還在旺盛的燃燒著——這是今晚換上的第三根蠟燭。
所謂燈下觀美人，別有一番意境。昏黃的燭光削弱了一些墨白五官上的淩厲感和氣質上的疏離，更顯的他柔軟和易碎，讓人忍不住親近和燃起保護欲。
此時已至深夜，只見美人倦怠的揉揉額角，放下手裏的書卷，靜靜地看著燈油順著蠟燭筆直的柱身緩緩流下，劃出一道屬於它自己獨特的印記。
墨白突然生出一陣悲涼，夜晚綿長，終究會油枯燈盡，在漫長的等待中耗盡自己的年華和多彩，這是否也是每個後院男子不可逃避的宿命呢
旁邊守著的四喜已經漸漸從站著，到打著哈欠蹲著，再到現在坐在地上靠著物件入睡，均勻呼吸的間隙還在無意中發出細小的鼾聲，襯的閑月閣的夜尤為寂靜安逸。
墨白悄聲走近內室裏拿出一件披風，動作輕柔的給四喜蓋上，而後繼續走到桌前，拾起之前顧如初看的那本小說，從頭細細端詳。
第二日清晨，顧如初頂著一臉睡意從床上爬起來，準備去給姜辰尋個靠譜的小老師，自己也多少能清凈一會兒。
當然她也有個小小的私心，這個節日還是想和自家小朋友一起過。這些天事務太雜了，可能有些冷落了墨白，顧如初不想讓墨白在她身邊受一點兒委屈。
要說信得過關鍵時候又靠譜的朋友，顧如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沈夢。
最近因為朝中的一些事情亟待整改，沈夢三天兩頭就被外派出去查案或監督，這一個月以來估計都沒回過沈家幾次，弄得沈夢也連連訴苦，直呼不想跟著顧如初混了。
其實這對顧如初來說倒也是實在是無奈之舉。由於自小在邊境磨礪成長，她在京中的勢力還沒有很壯大，無法達到盤根錯節的地步。墨成多年苦心經營的團隊已經在朝中運作的相對成熟，但年青一代顧如初的勢力還沒有在朝中茁壯成長起來。
再加上中間穿插的宋忠這一出，現在的朝堂勢力分布可以說是十分的混亂。既有之前墨成領導團隊的老一輩京官，還有宋忠的一些心腹，剩下有支持顧如初的一些家族以及少數的中立派。
黨派更是被分的五花八門，大致上分為保守派激進派和中立派，其中保守派主要還是墨成時期留下的一些老官，她們很難接受一些新奇的政策和大刀闊斧的改革；激進派有宋忠的勢力也有支持顧如初的人，不過由於現在此“宋忠”非彼宋忠，舊瓶裏已經被裝上新酒，所以也就相當於全都是顧如初可用的勢力，她們大多是一些正值雙十年華的女子，正是想要好好有一番作為，將國家推向更好風貌的一群人，對改革大多秉承著支持態度。
最後就是一些中立的黨派，她們持風觀望，一時還不急著站隊，希望再觀察一下哪方的潛力更大一些，判斷一下哪一方更能有助於女尊國的進一步發展，也是一個值得盡力爭取的力量。
所以顧如初的執政正面臨內部官員屬性較為混亂的時期，一時不敢貿然啟用新人。
一些涉及機密或敏感類的事務，顧如初只好委派沈夢出面。
自從那次在宴會上沈夢站出來替顧如初解圍，甚至不惜得罪韓意，沈夢和顧如初就被理所當然地歸到了一個陣營裏面。
再加上沈夢之後頻繁的和將軍府接觸，沈家在京中的名望和顧如初手裏實打實的兵權兩相結合，已然成為眾人眼中的天然盟友。
所以在外，沈夢和顧如初的表態幾乎可以相互代表，沈夢被顧如初授權去做的事也就直接說明了將軍府的態度。
顧如初既在京都坐鎮，自然也就需要一個在外能將她間接發出的政令落實並監督的人，沈夢就是最好的人選。
好在沈夢自己也有些江湖情結，頻繁的出差就當廣結善緣，見識祖國的大好河山了，倒也不會覺得太苦，就是沈家的親人們很是掛念她漂泊在外，讓沈夢有些過意不去。
現在好不容易放個小長假，沈夢才終於被顧如初放回家裏好好和親人團聚團聚。
今天一開始聽說顧如初要來沈府，沈夢還以為是因為太久沒見顧如初也想她了，正打算和她好好敘一番姐妹情誼，順便也說說這一路的見聞和政策實行過程中的出現的一些瑕疵。
哪成想顧如初這家夥倒是一點兒也不和她客氣，上來寒暄了沒幾句就要把小皇帝托付給她!
hallo 顧將軍寧有事兒嗎？
“那女尊皇帝是我能教的嗎？!”縱使沈夢平日裏性格再跳脫，一扯到正經問題上沈夢的接受範圍還是完完全全在正經人範圍之內的。
顧如初掃了一眼空蕩到沒有別人的室內，還謹慎地打開門確認了一遍外側也沒有人偷聽，而後附在沈夢耳邊把宋忠換姜辰的事簡單和她講了一遍。
不過顧如初只是把這件事解釋成簡單的換魂，並沒有把她和姜辰都是穿越來的事告訴沈夢，主要還是怕沈夢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麽大的信息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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