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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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失憶
“在甘泉寺”
長戟的刀鋒寸寸前移，宋忠吃痛，白皙纖細的脖頸被劃傷，滴到明黃色的袍子上，有種花開糜爛的詭異美感。
在他說出這句話後身前的壓迫感驟然消失，顧如初頭也不回的重歸夜色之中，快到連個背影都不屑留給宋忠。
宋忠微怔，手指麻木的觸上傷口，不知在想些什麽。
盯著手上的血跡，宋忠的嘴角卻變態般的漸漸揚起一個讓人渾身發寒的冷笑。
顧如初是在甘泉寺的柴房找到墨白的，往日清冷端方的小仙君終是因為她的疏忽染上一身的汙泥。顧如初緩緩走向瑟縮在角落裏的墨白，腳步放的極輕，唯恐驚擾到他。
墨白現在很沒有安全感，身上的白衣混著黑土和暗紅的血跡，鬢發也明顯有些淩亂。
察覺到有熟悉的氣息靠近讓他潛意識裏感到無比安慰。可他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單單看到這個人，就會有些高興。
但是，他好累……
顧如初看著這樣的墨白，心疼的心都在滴血，她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可在看到墨白平日亮晶晶的眸子變得暗淡，看著她充滿著懷疑和審視的模樣，她的一切，都變得潰不成軍……
連夜把人安置回府，顧如初簡單的處理完自己就去守著墨白，一夜都未合眼。
坐在床側的顧如初一遍遍回想著大夫說的話，她說墨白被灌了會讓人失憶的藥物，她說身上又受了好幾處鞭傷，她說墨白……
已經不記得她了……
顧如初靜靜的看著墨白白凈的面龐，眼神貪婪的劃過愛人臉上一寸寸的肌膚，她想過還是無法想象……墨白，會忘了她。
傳言顧將軍大獲全勝擊退北冥軍，保了女尊邊境即日起碼數十年的和平；傳言顧將軍的王夫在將軍打仗時被新上任的女君擄去做了面首，後來又被連夜扔到了甘泉寺修養。
以至於沈夢匆匆趕回京都，就聽到了顧如初沖冠一怒為藍顏的話本傳奇。
“那什麽，墨白真成了宋忠的人了？”沈夢看著幾日來明顯有些憔悴的顧如初，咽了咽口水，試探著問道。
然後她看到顧如初的臉黑了……
沈夢os：完犢子，踩雷了。
“那啥，你也別太傷心，人沒事就好。”沈夢一時也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改日我幫你去殺了宋忠那王八玩意兒!”
然後她看到……
顧如初的臉更黑了。
“宋忠是男的。”顧如初面無表情的停止沈夢的猜測。
沈夢：“奧奧……嗯!”
“你剛說什麽!”
“宋忠是男的!”
“啊啊啊！”
顧如初：……
“怎麽，很驚訝”
“奧，沒什麽。那妹夫是沒什麽事了……”
顧如初緩緩放下茶盞看著裏面漂浮的綠葉，沈吟道“真的，沒事了嗎？”
……
墨白醒來就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這也是他近幾個月以來第一次看到陽光，感覺有些刺眼，讓他不禁用手遮擋。
顧如初端著藥盞進來時，就看到墨白身著中衣有些拘謹的坐在床邊心中一頓。
這裏本就該是——他的家。
察覺到有人進來，墨白連忙扭頭到處尋找自己的外袍。
未果，只好再次縮進被子裏在床邊坐正，只堪堪露出一個小腦袋，漂亮的眼睛裏閃爍著慌亂和匆忙。
然後，他看到一只大灰狼進來了……
他自小就能識人本相倒也不至於被嚇到，只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本相是狼的女子……
顧如初盡量讓自己面上保持平靜以免刺激此時的墨白。可身體不聽使喚，在第一眼看到他時雙腿就忍不住快速向他走去，在面積不算大的臥房裏楞是走出一種急切匆忙的感覺。
眼看著這女子越來越近，墨白終於找回一點自己的聲音。
“你……你你是何人”太久沒說話，嗓子有些沙啞，顯得疏離又無情，帶著責備。
顧如初在聽到這個問句時猶如當頭一棒，滿腔熱意瞬間被冷水澆涼，只堪堪停在距離他一米左右的地方，默不作聲。
那人老半天不說話，墨白開始回想是不是自己話說重了，讓她有所誤解，有些尷尬地開口補充道：“那個，我還沒穿外袍。”
反應過來的顧如初低頭清淺的一笑，神色驟然放松了不少，這兩天的糾結擔憂也終於在看到這樣鮮活可愛的墨白後隨風散去……
就算忘了自己又怎樣，他還是墨白，不是嗎？
歸根到底，她喜歡的是墨白這個人，又不是他和自己的回憶。
因此顧如初想到這裏也就釋然了。
而且後來她還很快發現，失了幾年記憶的小朋友墨白，更可愛了……
“你問我是誰嗎？”顧如初微笑的指著自己問正在床上縮成一小團的墨白小夫君。
這個笑容讓墨白一時有些楞神，好……溫暖熟悉的笑容，就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我是你的妻主啊！”顧如初說這話時頗為自得的回應著。
墨白聞言陷入了沈思……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好像缺了一塊，可不論他怎麽試圖去回想，他都記不起有關這個人的事情，哪怕一絲一毫的蹤跡，都沒有。
眼見著墨白白凈的小臉上劍眉逐漸擰在一起，顧如初習慣性的想上前去用手將它撫平，手掌卻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墨白，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得，冰山又融上了，顧如初現在很想再來一次穿越，回到墨白和她兩情相悅的時候，回到你在鬧我在笑的美好時光……
啊不，墨白不鬧，一般都是她比較鬧。
“來，先把藥喝了，一會兒該涼了”顧如初總算從墨白小朋友盛世美顏的洗禮下想起了她此行前來的正事兒。
顧如初一邊餵著中藥一邊感嘆仙君不愧是仙君，就算喝那麽苦的中藥都是面不改色的優雅。她餵了幾勺後墨白突然紅著耳根把碗要過去要自己喝，然後痛痛快快的一飲而盡……
要不是顧如初轉身放藥盞的時候看到墨白偷偷背過身去露出苦哈哈的表情，她還真快要以為墨白是喜歡中藥這個味道的……
胸腔裏極力憋著笑，顧如初還佯裝不知詢問墨白：“苦不苦”
“嗯”
“那怎麽辦呢？”
“想吃……”察覺到失言，墨白連忙噤了口。
他怎麽能這麽麻煩別人，更何況這人說自己是他的妻主。在他的印象和所受的教育裏，還應該是他伺候好妻主，男人是沒有資格對妻主提要求的。只是這個人莫名會讓他感到安心，這“多餘”的請求看到她就情不自禁的表達了出來。
顧如初：
“怎麽不說了？”
“沒什麽”墨白淡淡的把目光瞥向別處，不再看她。
只是他突然發現，自己這床……好像還挺大的……
雙人床!
這是他的床嗎？!
以前的自己和……她的床
他已經嫁人了？
墨白單是想到他要和顧如初同榻而眠的情形，就覺得兩腮燒紅，一抹可疑的紅色直從耳根蔓延到脖頸。
顧如初還沒發現他的異狀，十分熟稔的從被褥一側撈過墨白修長柔軟的手握著，輕聲安慰著他，
“乖，喝完藥湯吃蜜餞會影響藥效，咱們把傷養好了以後吃好不好？”
顧如初也是以前在和墨白一起吃飯的時候才留心到墨白很喜歡吃甜食，所以房裏的點心才會消耗的那麽快。但墨白自己覺得吃甜食會有些像個小孩子，又不願意麻煩廚房的人費太多功夫，因此從不願擺在明面上被人提出。
可顧如初滿心滿眼都是他，又怎麽會註意不到呢？
顧如初惦記的是墨白的傷，墨白惦記的卻是……
她握著自己的手!
有些冰涼的雙手被包裹在顧如初手掌中，暖意自雙手傳至心底，帶給墨白從未體驗過的，被人捧在掌心裏珍視著的感覺……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好好休息，我晚點回來。”顧如初端著藥盞退出了裏間。
臥房裏，又只剩了墨白一個人……
掌心的溫暖突然被抽離，墨白還有些茫然，反應過來後他默默的把手放回被窩裏取暖。他覺得自己突然那麽貪戀溫暖一定是因為……
他太冷了!
對了，她剛才好像說，晚點回來？
晚點，會是什麽時候呢？
書房裏，沈夢一口熱茶險些沒嗆出來。
“你剛說墨白得了什麽病!”
於是顧如初面無表情的又重覆了一遍，
“少年癡呆癥”
“那是個什麽玩意病？我怎麽沒聽過這病？”
“就是他不記得別人了。”
“害，我的顧將軍，你直接說他失憶了不就好了用的著給我新編個詞兒嗎？”
“我沒編”
“是嗎？那請問是哪本醫書啊？趕明兒我也去拜讀拜讀……”
“……emm……我做夢夢裏看的書”
沈夢：……
“奧。那你打算怎麽辦啊？另覓新歡？要不我帶你去花樓看看，哪裏好看的男人多的是。”
顧如初聽到這一番震碎價值觀的危險渣女發言一陣腦殼疼，這姑娘什麽都好，就是這心……
花了點……
不過這在沈夢看來倒覺得沒什麽，畢竟在女尊的世界裏，男人本就像商鋪裏的商品一般任人挑選。像顧家這麽專情的，倒真的算是鳳毛麟角。
沈夢突然想到要是顧如初這種女人做了女君，那後宮該是多麽……
冷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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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甘泉寺”
長戟的刀鋒寸寸前移，宋忠吃痛，白皙纖細的脖頸被劃傷，滴到明黃色的袍子上，有種花開糜爛的詭異美感。
在他說出這句話後身前的壓迫感驟然消失，顧如初頭也不回的重歸夜色之中，快到連個背影都不屑留給宋忠。
宋忠微怔，手指麻木的觸上傷口，不知在想些什麽。
盯著手上的血跡，宋忠的嘴角卻變態般的漸漸揚起一個讓人渾身發寒的冷笑。
顧如初是在甘泉寺的柴房找到墨白的，往日清冷端方的小仙君終是因為她的疏忽染上一身的汙泥。顧如初緩緩走向瑟縮在角落裏的墨白，腳步放的極輕，唯恐驚擾到他。
墨白現在很沒有安全感，身上的白衣混著黑土和暗紅的血跡，鬢發也明顯有些淩亂。
察覺到有熟悉的氣息靠近讓他潛意識裏感到無比安慰。可他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單單看到這個人，就會有些高興。
但是，他好累……
顧如初看著這樣的墨白，心疼的心都在滴血，她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可在看到墨白平日亮晶晶的眸子變得暗淡，看著她充滿著懷疑和審視的模樣，她的一切，都變得潰不成軍……
連夜把人安置回府，顧如初簡單的處理完自己就去守著墨白，一夜都未合眼。
坐在床側的顧如初一遍遍回想著大夫說的話，她說墨白被灌了會讓人失憶的藥物，她說身上又受了好幾處鞭傷，她說墨白……
已經不記得她了……
顧如初靜靜的看著墨白白凈的面龐，眼神貪婪的劃過愛人臉上一寸寸的肌膚，她想過還是無法想象……墨白，會忘了她。
傳言顧將軍大獲全勝擊退北冥軍，保了女尊邊境即日起碼數十年的和平；傳言顧將軍的王夫在將軍打仗時被新上任的女君擄去做了面首，後來又被連夜扔到了甘泉寺修養。
以至於沈夢匆匆趕回京都，就聽到了顧如初沖冠一怒為藍顏的話本傳奇。
“那什麽，墨白真成了宋忠的人了？”沈夢看著幾日來明顯有些憔悴的顧如初，咽了咽口水，試探著問道。
然後她看到顧如初的臉黑了……
沈夢os：完犢子，踩雷了。
“那啥，你也別太傷心，人沒事就好。”沈夢一時也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改日我幫你去殺了宋忠那王八玩意兒!”
然後她看到……
顧如初的臉更黑了。
“宋忠是男的。”顧如初面無表情的停止沈夢的猜測。
沈夢：“奧奧……嗯!”
“你剛說什麽!”
“宋忠是男的!”
“啊啊啊！”
顧如初：……
“怎麽，很驚訝”
“奧，沒什麽。那妹夫是沒什麽事了……”
顧如初緩緩放下茶盞看著裏面漂浮的綠葉，沈吟道“真的，沒事了嗎？”
……
墨白醒來就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這也是他近幾個月以來第一次看到陽光，感覺有些刺眼，讓他不禁用手遮擋。
顧如初端著藥盞進來時，就看到墨白身著中衣有些拘謹的坐在床邊心中一頓。
這裏本就該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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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看到一只大灰狼進來了……
他自小就能識人本相倒也不至於被嚇到，只是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本相是狼的女子……
顧如初盡量讓自己面上保持平靜以免刺激此時的墨白。可身體不聽使喚，在第一眼看到他時雙腿就忍不住快速向他走去，在面積不算大的臥房裏楞是走出一種急切匆忙的感覺。
眼看著這女子越來越近，墨白終於找回一點自己的聲音。
“你……你你是何人”太久沒說話，嗓子有些沙啞，顯得疏離又無情，帶著責備。
顧如初在聽到這個問句時猶如當頭一棒，滿腔熱意瞬間被冷水澆涼，只堪堪停在距離他一米左右的地方，默不作聲。
那人老半天不說話，墨白開始回想是不是自己話說重了，讓她有所誤解，有些尷尬地開口補充道：“那個，我還沒穿外袍。”
反應過來的顧如初低頭清淺的一笑，神色驟然放松了不少，這兩天的糾結擔憂也終於在看到這樣鮮活可愛的墨白後隨風散去……
就算忘了自己又怎樣，他還是墨白，不是嗎？
歸根到底，她喜歡的是墨白這個人，又不是他和自己的回憶。
因此顧如初想到這裏也就釋然了。
而且後來她還很快發現，失了幾年記憶的小朋友墨白，更可愛了……
“你問我是誰嗎？”顧如初微笑的指著自己問正在床上縮成一小團的墨白小夫君。
這個笑容讓墨白一時有些楞神，好……溫暖熟悉的笑容，就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我是你的妻主啊！”顧如初說這話時頗為自得的回應著。
墨白聞言陷入了沈思……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好像缺了一塊，可不論他怎麽試圖去回想，他都記不起有關這個人的事情，哪怕一絲一毫的蹤跡，都沒有。
眼見著墨白白凈的小臉上劍眉逐漸擰在一起，顧如初習慣性的想上前去用手將它撫平，手掌卻僵硬的停在半空中……
墨白，不動聲色的，躲開了……
得，冰山又融上了，顧如初現在很想再來一次穿越，回到墨白和她兩情相悅的時候，回到你在鬧我在笑的美好時光……
啊不，墨白不鬧，一般都是她比較鬧。
“來，先把藥喝了，一會兒該涼了”顧如初總算從墨白小朋友盛世美顏的洗禮下想起了她此行前來的正事兒。
顧如初一邊餵著中藥一邊感嘆仙君不愧是仙君，就算喝那麽苦的中藥都是面不改色的優雅。她餵了幾勺後墨白突然紅著耳根把碗要過去要自己喝，然後痛痛快快的一飲而盡……
要不是顧如初轉身放藥盞的時候看到墨白偷偷背過身去露出苦哈哈的表情，她還真快要以為墨白是喜歡中藥這個味道的……
胸腔裏極力憋著笑，顧如初還佯裝不知詢問墨白：“苦不苦”
“嗯”
“那怎麽辦呢？”
“想吃……”察覺到失言，墨白連忙噤了口。
他怎麽能這麽麻煩別人，更何況這人說自己是他的妻主。在他的印象和所受的教育裏，還應該是他伺候好妻主，男人是沒有資格對妻主提要求的。只是這個人莫名會讓他感到安心，這“多餘”的請求看到她就情不自禁的表達了出來。
顧如初：
“怎麽不說了？”
“沒什麽”墨白淡淡的把目光瞥向別處，不再看她。
只是他突然發現，自己這床……好像還挺大的……
雙人床!
這是他的床嗎？!
以前的自己和……她的床
他已經嫁人了？
墨白單是想到他要和顧如初同榻而眠的情形，就覺得兩腮燒紅，一抹可疑的紅色直從耳根蔓延到脖頸。
顧如初還沒發現他的異狀，十分熟稔的從被褥一側撈過墨白修長柔軟的手握著，輕聲安慰著他，
“乖，喝完藥湯吃蜜餞會影響藥效，咱們把傷養好了以後吃好不好？”
顧如初也是以前在和墨白一起吃飯的時候才留心到墨白很喜歡吃甜食，所以房裏的點心才會消耗的那麽快。但墨白自己覺得吃甜食會有些像個小孩子，又不願意麻煩廚房的人費太多功夫，因此從不願擺在明面上被人提出。
可顧如初滿心滿眼都是他，又怎麽會註意不到呢？
顧如初惦記的是墨白的傷，墨白惦記的卻是……
她握著自己的手!
有些冰涼的雙手被包裹在顧如初手掌中，暖意自雙手傳至心底，帶給墨白從未體驗過的，被人捧在掌心裏珍視著的感覺……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先好好休息，我晚點回來。”顧如初端著藥盞退出了裏間。
臥房裏，又只剩了墨白一個人……
掌心的溫暖突然被抽離，墨白還有些茫然，反應過來後他默默的把手放回被窩裏取暖。他覺得自己突然那麽貪戀溫暖一定是因為……
他太冷了!
對了，她剛才好像說，晚點回來？
晚點，會是什麽時候呢？
書房裏，沈夢一口熱茶險些沒嗆出來。
“你剛說墨白得了什麽病!”
於是顧如初面無表情的又重覆了一遍，
“少年癡呆癥”
“那是個什麽玩意病？我怎麽沒聽過這病？”
“就是他不記得別人了。”
“害，我的顧將軍，你直接說他失憶了不就好了用的著給我新編個詞兒嗎？”
“我沒編”
“是嗎？那請問是哪本醫書啊？趕明兒我也去拜讀拜讀……”
“……emm……我做夢夢裏看的書”
沈夢：……
“奧。那你打算怎麽辦啊？另覓新歡？要不我帶你去花樓看看，哪裏好看的男人多的是。”
顧如初聽到這一番震碎價值觀的危險渣女發言一陣腦殼疼，這姑娘什麽都好，就是這心……
花了點……
不過這在沈夢看來倒覺得沒什麽，畢竟在女尊的世界裏，男人本就像商鋪裏的商品一般任人挑選。像顧家這麽專情的，倒真的算是鳳毛麟角。
沈夢突然想到要是顧如初這種女人做了女君，那後宮該是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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