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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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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燃做完兩次,林緒已經昏死過去。自己又來了一次,宋燃心滿意足地抱著林緒走出浴室。

小狐貍的體力可真差,宋燃刮了林緒的鼻子一下。

林緒醒來的時候,屋裏只剩他一個人。眼皮有點沈,鬧鐘又響一遍,他才勉強坐起來。林緒擡手敲了下頭,讓自己保持清醒。

身上青紫的斑駁看起來觸目驚心,脖子上的牙印也連成一篇,甚至連……大腿根部也留下了難以啟齒的痕跡。

宋燃屬狗的嗎?這麽愛咬人。林緒對著鏡子扣上了襯衣的最後一顆扣子。

“林緒,你在幹嘛呢?”前桌王逸雲扭過來,“我沒有看錯吧,我們噓噓竟然沒寫完作業。”

王逸雲又這樣喊他,林緒臉有點熱,搖搖頭沒有回應她,繼續埋頭替宋燃寫作業。宋燃威脅他不幫他寫作業就揪他尾巴,要不是昨天晚上被……這點作業早寫就能寫完,太可惡了。

“網易雲,你又厚著臉皮跟林緒套近乎,快,作業借我抄抄。”王逸雲的同桌陳遠拿胳膊肘撞了撞她,強行搶走王逸雲的作業。

前面的兩人扭回去接著打打鬧鬧。林緒有點楞神,自己要是能和宋燃做這樣普普通通的同桌該多好。

右肩被猛地拍了一下,扭過頭發現宋燃滿頭大汗地坐在自己左邊,抱著籃球看他。

像只落水狗,幼稚。

林緒暼他一眼接著寫作業,宋燃看林緒不理他,不死心地朝林緒躺去。將近一米九的寬身板,非要窩在林緒的腿上,死皮賴臉不起來。

林緒擡起膝蓋頂了頂他的後背說:“快起來,要被人看到了。”林緒的臉越來越燙,感覺整個人都要燃起來了。

宋燃無動於衷,睜開一只眼,伸手向林緒耳垂摸去。指腹在他耳垂輕輕撚動,邊摸邊說:“你這兒和你裏面一樣燙。”林緒覺得自己呼出的氣也是燙人的。

宋燃猛地坐直睜開雙眼,將手貼在林緒兩頰,林緒停下筆打開他的手。他臉上已經沒有剛才嬉笑的樣子,皺著眉頭說:“小狐貍,你是不是發燒了?”

林緒拿手背貼了下額頭,確實有點燙。“不要緊的,可能是晚上沒休息好。”說話有些無力,迷著眼睛看題。

林緒有輕微的近視,瞇起來看東西的時候,連帶著臉上的痣被進眼尾,特別像只打鬼主意的小狐貍。

宋燃不見了,總是來回亂竄惹麻煩。林緒幫他補完作業,趴在桌子上想。

直到上課鈴響宋燃也沒有回來,班主任的課,被發現宋燃又要被罰。真是不讓人省心。

“那個學生,上課時間不好好上課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幹什麽!”外面傳來年級主任的聲音。“哐”地一聲,窗外丟來一包東西。林緒看到宋燃被年級主任叫走,還裝酷地手插在兜裏。

打開袋子,包裝盒上潦草地寫著感冒吃,發燒吃,上火吃,胃痛吃。白癡,林緒把藥都收起來,裝進書包。

王逸雲小聲側臉說:“噓噓 你藏什麽好吃的呢,我也要吃!”林緒團了一點演草紙,塞到他手裏。

王逸雲打開手一看,垮著張臉趴下。陳遠從抽屜裏拿出一根棒棒糖,裝作漫不經心地丟給她說:“給你。”林緒看到陳遠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宋燃被放回來已經要午休了,他從後門溜進來的時候林緒還在埋頭寫題。他把手貼在林緒脖子,沒有之前那麽熱了。

“餵,快睡覺。”宋燃壓低嗓子說,“再不睡我就弄你尾巴了。”

林緒合上筆蓋,收起作業趴下。

正午的陽光透過玻璃,映在林緒的發梢。宋燃隨手拿起一本書,立在林緒後面,面對著他趴下午休。班裏只剩下呼呼的風扇聲。

林緒床的正中央躺著宋燃,支著頭看他。林緒扭頭,把剩下的睡衣扣子也扣上。走到對面的床上躺下。

宋燃立馬跟了過來,林緒頭還是有點懵,用被子蓋住頭,悶聲說:“我生病了,你不能……”

他勾起嘴角,把林緒被子拉下來說:“我不能怎麽樣啊?”

林緒頭側向一邊,回避宋燃的目光說:“就……就是不能。”

宋燃擠到林緒床上,一把圈住林緒說:“沒事,我不怕傳染。”

林緒背對著他嘀嘀咕咕:“誰會傳染給你,還不是因為你弄濕我的尾巴。”

聽力很好的宋燃一下子支起來耳朵問道:“你尾巴濕的話會發燒嗎?來讓哥哥看看生病的尾巴,幫你揉揉它。”

林緒嚇得往裏縮,緊緊貼在墻上。

背後傳來宋燃的笑聲,把他從被子裏剝出來說:“睡吧,以後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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