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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的幾個暑假沒什麽差別,莫宇經常穿著松松垮垮的白T恤、更種顏色的籃球褲跑去圖書館,待一整天。

每次剛來沒多久就會被突然出現的白景元塞過來一盒牛奶。

“之前沒有人給你介紹工作麽?”莫宇接過來,放在書架上繼續找書。

“嗯?”白景元一臉疑惑的問道。

“高利貸要債的,堵人你最擅長。”莫宇扒拉半天抽出一本《流體力學》,拿起書架上的牛奶準備往沙發那邊走去。

白景元一把從後面勾住他的脖子,雙唇往他耳邊貼過去,用著微弱卻堅定的語氣吐出氣息:“要情債我最擅長。”

莫宇雙手一軟,薄薄的一本書滑落,從耳根子瞬間紅到耳垂上。

白景元另一只手接住滑落下來的書,塞進他的手裏。

莫宇咬著牙先把書和牛奶放一旁,拽起白景元的胳臂就往安全出口走去。

“哎哎哎,這麽著急的嘛,別呀,我還沒準備好。”白景元任他拉著,繼續小聲念叨:“樓梯間雖然沒有人但是又攝像頭啊,別玩這麽大啊莫莫。”

拽到樓梯間,隨著“哐當”一聲厚重的們合上的聲音,莫宇的吼聲緊隨其後:“自己腦海裏YY的關系,還真當真事了啊,老子把你扇醒!”說完就舉起右手。

白景元往後一躲,笑吟吟說道:“我們打個賭吧。”

“賭你個鳥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賭什麽,你個心機狗!”

“你先聽聽看嘛。”

一個追一個躲差點都要跑到天臺上去了,莫宇停下示意他說說看。

“如果我們在一個學校就是你贏,不在一個學校就是我贏,怎麽樣?”

莫宇聽完有些納悶,心道:我一定要去T大盡人皆知,這個死變態不應該不去啊?我在想什麽我好自戀怎麽會因為我在T大他就來啊。T大誰都想來吧我覺得他肯定要來,但是為什麽說不在一個學校他就贏呢,難道沒有考好?是化學麽?那道有機題確實有一定的難度啊?不對不對他化學那麽好,可是其他的題目壓根沒什麽難度啊,到底為什麽呢?難道是……

“你申請國外的學校了?”莫宇試探性的問道。

“看你表情,感覺很失落呢?”

白景元走下去握住他的胳膊,繼續說道:“家暴不好,好好說話。”

莫宇嘲諷一笑:“失落是什麽?”

“就是……”邊說邊朝莫宇的臉慢慢湊過去,還差一寸就要貼上的時候臉龐突然往後,接著說道:“這樣。”

莫宇甩開他,嚴肅的問道:“你申請的那個學校?”

“哎?你腦子裏想的什麽?我怎麽舍得去呢,你能不能把自己看得重要些,能不能更相信我一些。”

“我雞皮疙瘩掉一地。”莫宇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有一瞬的輕松。

莫宇當然被坑了,所謂自己贏了就是給買自己大學四年去學校和回家的飛機票。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的身份證號?我為什麽大學四年都要跟你關系這麽好還結伴回家?你就當我輸了好麽?”

“噢,輸了的話那我買你出錢。”

“……這是什麽賭註不公平!”

“本來只想著去的時候而已。但是你都罵我心機狗了,要是公平那多對不起莫莫賜的稱號。”

莫宇知道君子動手也好,動口也罷,怎樣都幹不動心機狗這種小人,只能猛吸一口手中的牛奶壓壓氣。

“哎。”莫宇突然轉過頭去看他,喊道。

白景元一直專心的看書,並沒有理他。

莫宇伸出左手放在自己看的那一頁,用右手戳了戳身旁白景元的胳膊。然後又叫了一聲“哎”。

白景元這才轉過頭,一臉不情願,半瞇著眼看著他,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喊我名字不夠親昵,莫莫?”

莫宇丟了個白眼,說道:“你惡心不惡心!”然後繼續剛開始想問的事情:“你爸的酒店怎麽起名叫柏景啊為什麽不叫景元?”

白景元說道:“多的是機會你親自問我爸,莫莫。”

對面的一個女生時不時擡頭偷偷看他們,所以莫宇礙這是在公共場合,只在桌下狠狠的掐他的大腿,白景元只好抿著嘴忍著疼抓起他的手不讓他走。

晚飯時間圖書館的人陸陸續續走了不少,莫宇寫字的手有點痛,甩了甩手,準備收拾一下回家,小聲問白景元:“你走麽?”

“走。”

白景元走到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莫宇剛準備揮手再見的時候,白景元一把把他拉到車裏,對著司機說道:“去天鵝花園。”

莫宇皺著眉頭一邊喊著停車一邊試著開車門吵著要下去。

已經把車開到四十碼的司機漫不經心的說道:“危險啦小兄弟。”

白景元拍拍他的肩,學著司機的語調重覆了一遍。

路過白景元第一次見到莫宇的那個茶館,白景元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往另一邊車窗外望的莫宇。

“我記著路呢。那個茶館對面有一家網吧,網吧旁邊是一家超市和一家覆印店。”

白景元蹙著眉頭,沒有回他。

車停到天鵝花園大門,莫宇沒下,對著司機報了家的地名。

一個不下一個在外面拉,司機轉過頭看著他們倆,不耐煩的說道:“鬧脾氣就下去鬧啊,”接著看著莫宇繼續說道:“小帥哥請你去他家就去嘛,你一個男生又不會把你吃掉,怕什麽怕哦。”

最後一句話剛說完莫宇就立馬下了車。

走到小區最裏面哪一幢,白景元手指貼上去後,門口的小鐵門就開了。

白景元的爸媽都沒在,做飯的阿姨正在做飯,紅燒的香味讓莫宇心情愉悅了不少。

“去我房間吧。”白景元看著莫宇說道。

莫宇看了他一眼,沒動。換了鞋往客廳沙發的方向走過去。

這個時候,外面有停車的聲音傳來。

白景元的爸媽回來便看到莫宇杵在客廳中間沒動。

白景元看了一眼莫宇對著他爸媽說道:“爸媽,這是莫宇。”

“叔叔阿姨好,我是白景元的同學。”莫宇趕緊說道。

白景元爸爸笑著朝他點點頭,說道:“噢莫宇啊,我聽景元經常提起你。快坐吧,阿姨待會就把飯做好了。”

“我們先回房了,飯做好了叫我們。”白景元說道。

說罷,丟給了莫宇一個眼神。

莫宇跟著白景元上了二樓。

剛關上門,白景元突然轉身過來摟過莫宇的脖子。

莫宇一時間沒有動,待在原地。

“是腦海中早就想過這畫面了麽,看你這麽乖。”白景元埋在他頸窩處,但全部重量並沒有壓在他身上,雖是樓抱著但藏著小心翼翼的意味。

“你想多了。”莫宇推開他,沒想到白景元順著他的力道就放了手,帶著笑看著他。

“我爸媽回來的真是時候,給你個眼神就跟著我進了狼窩。”白景元說。

莫宇假笑了一聲。

“你在怕什麽?”白景元盯著他的眼睛。

莫宇眼神躲躲閃閃,最後看向書桌上的臺燈。之後像是不耐煩了,直接推開他。

“你是不是怕你其實對我有想法的?”白景元緊緊拽住他的胳臂,問道。

“你……抽什麽風呢。”莫宇壓低聲音吼道。

剛說完最後一個鼻音,氣還沒緩過來,莫宇的後腦勺被按著貼向了白景元的嘴唇上。離開的一瞬白景元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莫宇,低頭繼續。舌尖闖入莫宇的唇齒中,動作如在狩獵的巨獸,但碰觸之時又像在試探深淺的小馬。

白景元感覺到莫宇眉間的不快,在他唇角輕輕一碰便分開了。

“我負責。”白景元感覺沒說清楚,又補充說道:“直到你不要我了。”

莫宇腦海裏閃過自己那時在茶館外面置身事外的模樣,又閃過白景元剛開始見他時眼中的嘲諷,直至後來,對自己狼狽曝光於他眼中的尷尬慢慢變成了有所期待。

期待白景元給予的安全感,甚至他的笑都能讓自己失了神。

知道他根本不會有感同身受,所以不斷的抗拒。

但那一句傳到莫宇耳中,仿佛飄在空中的最後的無處安放的掙紮消失的無影無蹤。

莫宇覺得好笑,嘴角有點哆嗦,待緩過來了才說道:“你他媽必須得負責,奪了我一年多第一還想跑?”

白景元一下子跳到床上,抱著枕頭,把臉埋在裏面。

隔著枕頭傳出來斷斷續續的大笑聲,莫宇說道:“你三歲麽?”

白景元松開枕頭,笑意壓根藏不住一樣露著大白牙,拍拍旁邊的被子,說道:“景元寶寶讓你過來。”

莫宇嫌棄的看了一眼,躺到距離他半米的地方。

白景元把他摟過來,把下巴擱在他頭頂上蹭了蹭,笑道:“所以你的第一都是為了你家裏人麽?”

莫宇輕輕的點點頭,說道:“我爸一事無成,別人嘲諷居多,我媽又善良心軟。其實沒有這些,我對結果倒沒有這麽有執念。”

“若你沒有執念,本少爺倒還不會這麽早就遇見你。”白景元說道。

“怎麽?若是沒來臨中,你還準備去T大碾壓我?”

“自然,反正不管怎樣,我都會欺負你。”說罷,就開始對懷中的莫宇動手動腳。

白景元的媽媽突然過來敲門:“吃飯啦。”

莫宇緊張的趕緊跳下床。白景元笑了一聲對著他的媽媽喊到:“知道啦,馬上來。”

“就算我們在做些更大尺度的事情都不要怕有人進來。”白景元起身在他耳邊悄悄說道。

莫宇的臉立馬紅到耳朵根,怒著看著一臉壞笑的白景元。

“你待會兒可以問我爸酒店的名字的問題。”

“無聊。”

“說真的,我其實也想知道的,更想知道你在看書的時候腦海裏為什麽在想我的名字。”

“你滾蛋。”莫宇罵道,開門走出去。

白景元的媽媽看到他們走下來,招呼他們坐下,然後在餐桌上倒上了幾杯紅酒,說道:“謝謝莫宇在學校照顧景元,我和你叔叔太嬌慣他了,在校住宿肯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阿姨別客氣,白景元挺聰明的,那些事都難不倒他的。”莫宇說道。

“景元之前洗襪子都能洗得只剩下半只的,自從住了宿倒還會鋪床單了。”白景元媽媽看了白景元一眼,笑道。

“媽,阿姨今天做了什麽菜。”白景元趕緊打斷他媽媽,往廚房望去。又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些話。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白景元爸爸走過來,打斷東扯西拉的白景元,說:“你們買機票了沒?”

白景元點點頭:“買好了。”

“相互認識上了大學之後也好有個照應。”他爸爸看著莫宇說道。

白景元爸媽比想象中親和許多,這一頓晚餐於是吃到了天黑。在白景元媽媽的強留下,莫宇再推拒就顯得不太禮貌,所以答應留住一晚。

白景元的房間裏有浴室,莫宇進去的時候鎖上了門才開始脫衣服。

剛脫完衣服打開淋浴,玻璃門被敲了敲,莫宇關上水就聽見白景元的聲音:“你心裏其實很想留下來吧莫莫,裝得到還挺像,嘖嘖。”

莫宇打開水,聲響徹底淹沒了門外白景元的自作多情的話。也不用聽,莫宇都知道他講的話有多麽欠揍。

本來以為他早就不在門口了,可是等莫宇洗完推開浴室門突然被抱住,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滴在白景元的脖頸處。

“你趕緊去洗啦臭死了。”莫宇一臉嫌棄的掙開他。

“噢你在床上擺好姿勢等著。”白景元說完便進了浴室。

“……”

白景元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莫宇已經打好了地鋪,而且作嬰兒狀躺在上面,呼吸均勻恐怕是早就睡著了。

“這姿勢也不錯。”白景元從床上扯下一床被子躺到他旁邊。

莫宇畢業已經兩年,進入一端公司之時還是個打雜跑腿、犯了一丁點小錯只能唯唯諾諾道歉的小職員,如今他穿著裁剪得合乎自己腰身的灰色西裝,拿著秘書黃書雅準備的文件夾穿梭在各個會議室。

秘書書雅跟著這位剛升成主管沒多久的莫宇才幾周時間,就知道為什麽兢兢業業在公司幹了好幾年的員工都沒有變成主管,而他,卻在一年多的時間裏得到了總經理的青睞。因為,此人一旦有了目標,可以忘記時間而不斷工作,仿佛沒有白夜之分。

所以,書雅自己也順便“磨礪”了自己一把,自己的生活變成了以下狀態:不是跑著工作就是躺著睡覺,沒有坐和走的狀態。

這麽個得上司青睞、得同事信任尊敬的人,在某一天卻炸了毛。但是結合莫宇平常處事不驚的態度,所有人不會懷疑此人精神錯亂,而是會懷疑自己瞎了聾了。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公司的人力風風火火的去停車場接待一個人,為他按電梯倒水,然後把他安頓在會議室中。

“那不是雲和公司的COO嘛,天哪,他竟然要到我們公司啊啊啊。”

“媽呀,怎麽這麽年輕這麽帥,我還以為年薪幾百萬的人都是些大叔呢。”

待會開會的會議室和人力部在同一樓層,書雅把資料準備妥當後聽到同事都在談論一位過來面試的人,實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就趁去衛生間的時間偷偷跑去人力部門給莫宇安排的會議室旁瞅了一眼。

“書雅,我說怎麽找不到你。十分鐘後開會的資料打印了嗎?”書雅被莫宇當場揪住。

書雅被當場抓包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偷偷瞄了莫宇幾眼感覺他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和平常一樣比較親和。

“主管,對……對不起,我……”書雅剛準備解釋一下,但是發現莫宇不過是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往裏面瞥了一眼,就突然急沖沖的準備推門進去。

“主管!我們的會議室在旁邊啊!”書雅低聲叫著。

誰知莫宇壓根沒聽,沖進去就對著背對著門而坐的那個人吼了一句:“白景元!你來我公司做什麽!”

莫宇完全被此人“吸引”住,也沒顧得上關門,吼聲一出,周圍圍觀的人都嚇了一跳,剛才的嘰裏呱啦的八卦聲戛然而止。

白景元轉過頭,站起身走向氣沖沖的莫宇,邊走邊說道:“我來,自然是應聘來的,不然是來看你給你送咖啡的?”

“你瘋了嗎你?!”莫宇眉頭緊蹙,又一聲吼出來。

“我已決定好了。你乖點,不然晚上回家有你好受的。”白景元溫聲細語,停在莫宇一步開外的地方。

莫宇睜大眼睛瞪著白景元,像要把他吃了的一副模樣。

他看著白景元故作輕松的笑意,想到了幾年前的那些日子就感到一陣窒息感。好不容易逃出了他的陰影之下,怎麽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地呢。

“主……主管,會議就要開始了。”書雅敲敲門,把莫宇從遙遠的回憶中扯了回來。

一端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中,肖總說道:“剛剛我們的人力經理應該跟你您說了些基本情況,您對工資或者其他方面還有什麽要求麽?”

白景元看著肖總拿在手中轉的不停的中性筆,搖了搖頭,後像想起了什麽說道:“如果莫宇請辭,不要批準就行。”

“嗯?”

“辦公室戀情你們應該不會不允許吧。”

“允許。”肖總笑了一下說道。

“所以,如果我的未婚夫請辭,別同意。他的情緒我會安撫好的,您不必擔心。”

肖總手中的中性筆一個不小心“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筆尖朝地倒也沒有濺出墨汁。不過這種細節只有白景元註意到,肖總怔了片刻才說了句“不好意思”之後低頭撿起筆。

“好……好的。”

就在白景元入職的第一天,肖總的辦公室中多出來了一支筆,還有一張便條,寫著:合作愉快。

肖總笑了笑,轉手撕了莫宇遞上來的辭職信。

兩人並沒有在同一個部門,倒也沒那麽多摩擦齟齬,等到下班莫宇在停車場中等著白景元。

白景元的車“滴”了一聲,莫宇趕緊走過去準備說些什麽,卻被白景元打斷道:“什麽事上車說。”

坐在副駕駛上的莫宇冷冷的說道:“你跟肖總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知道是見不得人就別問。”白景元把車開出地下車庫。

莫宇看到他並沒有往家的方向開,問道:“去哪?”

白景元說道:“新家。”

“啊?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在哪?”莫宇一臉疑惑看著他。

“咱們公司附近,不大,我們兩人住剛好。走路十幾分鐘,樓下就有星巴克,街角還有賣煎餅果子的攤位,拐角處還有一家還挺大的書店。喜歡麽?”

越聽,莫宇就越激動,點點頭說:“不錯不錯,我喜歡。”

不過才開了幾分鐘,過了一個紅綠燈就拐進了一個小區。莫宇看著周圍確實和白景元剛剛所描述的一樣,竊喜了幾分。

進到新房裏後,莫宇不再是竊喜了,反而鼻子發酸有點想哭。

“你偷偷關註的一些家裝信息我全都收藏了,是你喜歡的樣子吧。”白景元脫下西裝扔在沙發上。

這套房子確實不大,但是小到沙發的顏色,大到房間的風格,和莫宇留給自己未來房子的規劃如出一轍,甚至更加的精致。

白景元環住莫宇,說道:“我就想和你膩在一起,上班路過你辦公室偷看你,下班可以和你一塊散步回家,回到家和你說些悄悄話。周末若是和同事聚餐我會告訴你別擔心我,都是些認識的人,我們……”

沒等白景元話說完,莫宇走過去一口咬到他的頸窩上,開始扒他身上的衣服。

白景元看他眼眶微紅,笑到:“你必須知道,我從來都不是在同情你。我愛你,莫宇。”

“我也是。”莫宇把他推到臥房裏。

早在莫宇逃晚自習、不上操等認慫躲著他的時候,白景元就已經收起了嘲弄、同情,更多的是莫宇那股認真的傻勁。

什麽都認真,就連為了讓家人有一點可以炫耀的資本都不斷往前。

白景元看著早就睡熟的莫宇,心道:就是在床上時不認真。

作者有話要說: 完了一個小短篇,自己完全不知道寫得腫麽樣啊算了等幾年後自己回頭看看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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