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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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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得風霽夜淒惶的慘叫了一聲,夏飛飛從床上一躍而起,低頭見衣物又被風霽夜扯破,恨聲罵道,“每次都來這一招,也不覺得煩,”

她從空間手鐲裏尋出一套新衣,瞬間穿戴整體,急急的出去了。和蘇越擦身而過時候,還嘟噥了一句,“你不走,我走,總可以了吧,”

蘇越看著風霽夜蜷成一團,痛苦的在床上掙紮,心中只覺得一陣欣慰。

風霽夜原本被蘇澈的師尊、化神期高手碧靈子所傷,猶不自重,強行索歡,在外人來看已是好色不要命了。因他和夏飛飛功法相合,若能陰陽相濟,借歡好之際療傷,倒還罷了,誰料想夏飛飛卻在這時驟然發難,朝他要害部位狠下黑手,劇痛之下,更是元氣大傷,竟有強弩之末的征兆。

蘇越雖然巴不得風霽夜就此死去,但心中尚有一事未明,不敢擅作主張,知道夏飛飛刻意留他在此,有要他照看風霽夜的意思在裏面,因此強忍住厭惡,開口說道:“風兄這是怎麽了?可有什麽讓小弟效勞的?”

風霽夜擡起頭來,蘇越這才發現他臉色慘白得像死人一般,額頭上濕濕的滿是冷汗,正心中暗叫遂願間,風霽夜便開口說道:“蘇兄弟來的正好。內子頑劣,手下沒個輕重。你且過來看看,果真弄壞了不曾。”聲音裏竟是滿滿的慌亂無措。

蘇越心下詫異。要知道他此時和風霽夜勢成水火,彼此都是猜忌防備之時,風霽夜怎麽這般大膽,難道就看準了他不敢輕舉妄動不成?可若是他稍稍魯莽些,沖動些,就此殺了風霽夜,就算鑄成了大錯,害了夏飛飛,但風霽夜從此魂飛魄散,豈不是玩火***?

“蘇兄弟,你快過來啊。內子對你頗多照拂,看在你是丹師情分上,才留你到此時,難道不就是為了要你救死扶傷的嗎?我們道侶之間,嬉笑玩鬧,自是常事。她刻意留你在此,為的是什麽,你還不知道嗎?蘇兄弟自輕自賤,死皮賴臉,才有了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主夫之位,難道竟想著因為怠慢了我,遭內子責罰驅逐的嗎?彼時更遭天下人恥笑!”風霽夜繼續說道,夾槍帶棒,囂張輕狂,倒仍舊是他從前的風格。

蘇越輕輕嘆了口氣,走過去,見風霽夜單手捂住身下,他那東西軟趴趴的,一眼望過去色澤黝黑,尺寸也平常的很,只怕自己的還大些,論模樣也沒自己的漂亮,不知道為什麽夏飛飛居然對這個賤人的東西迷戀成那副德行,一碰到就身子發軟。

蘇越心中氣苦,面上卻不動聲色,向著風霽夜言道:“風兄莫急。暫且養好了身體,只要修為高深,便是被人閹了依舊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子,世上並無人敢說你一個不字。”

風霽夜冷笑道:“就知道你會幸災樂禍!可我在眾妙門那麽久,眾妙門是什麽所在,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哪怕被她弄斷了根,照樣能長一個出來,幾時又輪到你了?還不快過來給我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蘇越被他嘲罵,心中恨不得把他殺了,面上卻不顯,溫言說道:“蘇兄且撤了手,我來瞧瞧。”

風霽夜倒真個很聽話的拿開了手,蘇越便湊上去看,突然在這時,感到風聲有異,他反應奇快,一個閃身後跳,避到一邊,卻見嗖嗖嗖三朵慘綠色的火花從他衣服旁邊擦了過去。

蘇越曾和風霽夜相交一場,自然知道那慘綠色的火花是風霽夜的獨門暗器,歹毒無比,何況看那火花的方位,是奔著自己門面、胸口要害和下.體而來,若是被他偷襲得手,便是毀容、斷根、重傷的下場,不覺更是惱怒。

蘇越仗劍護住自己全身,大叫道:“我還沒暗算你,你倒先來偷襲我!這般狠辣,是何道理!”

風霽夜一擊不成,反而耗費了自己全部的靈力,不慎滾落床下,形容更覺淒慘。他聽得蘇越質問,用手肘支撐住身體,冷笑著擡頭說道:“我本以為她對那個白頭發的小子餘情未了,想不到竟是你!我和她是天定的道侶,更非你們這些野男人可比。你怎麽就敢蠱惑她?簡直是罪該萬死!”

原來風霽夜自和夏飛飛成就好事以來,兩人皆沈溺其中,難以自拔,纏綿之時,更有世間極樂,莫過於此之感,愛不釋手,百嘗不厭。

以風霽夜之生性孤傲,從前對夏飛飛之嫌惡,也不免見了她就滿腦子是那種事,不知不覺中,為了討好她,數次違背自己的人生信條;而夏飛飛原本是將修行和欲望分的很清楚的人,素來強勢,但只要他碰了她,就會身子發軟,連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

是以今日索歡之事,起初是夏飛飛為了安撫風霽夜有意挑起,但是風霽夜將計就計,硬要給蘇越一個下馬威,好好逞逞自己的威風,料想她斷無拒絕之能。誰知情勢陡然生變,夏飛飛竟不知怎地生出一股氣力來,掙脫出來,朝著他那東西上狠狠踹了一腳,溜走了。

風霽夜正在春意勃發之時,猝然受此重創,痛楚可想而知,然而心中的創傷卻較身體更甚。他思來想去,認定必是蘇越在場、夏飛飛不好意思的緣故,其中的原因唯有情意二字可解。

風霽夜是何等霸道之人,自覺是天定道侶,他肯對夏飛飛那些往事既往不咎,已是十分的委屈,如今見夏飛飛竟然敢吃著碗裏想著鍋裏的,更在情敵面前拂他面子,便將蘇越嫉恨到了極點。

他原本為了獨占之心,便連續斬殺夏飛飛的侍君,毫無愧疚之意,如今被嫉恨沖昏了頭,也就將和蘇越從前的交情、對他的忌憚拋到了九霄雲外,使計誘他上前,意在斬草除根,誰知蘇越竟然躲過了,簡直是老天爺也在幫他啊!

蘇越聽風霽夜這般說,心中卻是一喜。

他遇到夏飛飛以後,起初自信滿滿,繼而猶疑驚嘆,而後反被她虜獲,奮起全力追隨,卻仍然不免傷心失望。可是相思之苦,銷魂蝕骨,每次夏飛飛對他偶爾的溫柔,便如同微溫的餘燼上重新迸射的火星,讓他既糾結,又痛苦。

原本他看到夏飛飛對風霽夜處處維護,被他碰觸後那般反應,心境已是荒涼之極,萌生退意,如今見風霽夜因為些許小事要害自己,言語中滿是嫉恨,他驚訝之餘,卻不由自主的從心底生出一股喜意來,暗中拼命提醒自己:蘇越啊蘇越,風霽夜一向滿口謊言,詭計多端。這說不定正是他的詭計,你萬萬不可輕信!

正在猶疑間,風霽夜卻因為重傷之下,耗費了太多心神,就此昏了過去。蘇越驚疑不定的過去查看,見他脈息呼吸,絕無偽裝的可能性,才慢慢將他擡到床上,運針為他療傷。

夏飛飛在沈墨的床前坐著,細細端詳他蒼白的面容,突然問程若謙道:“他昏迷過去多久了?”

程若謙道:“一直沒有醒過來。”心中的酸澀之意掩飾不住,不知道是替沈墨不平,還是自己心中委屈。

夏飛飛又問:“蘇越被人絆住了,可有別的丹師來瞧過他的傷勢?”

程若謙回答道:“已經給他餵下丹藥了。丹師說,他的傷勢無甚大礙,如今病體沈重,怕是心中郁結的緣故。”

夏飛飛便道:“那把冰龍劍,是我先前所煉,品階太差,哪怕是留下升階空間,亦是有限。沈墨他如今已是元嬰後期,自然該有更好的法寶。”

程若謙終於忍不住說道:“他為什麽一直用那把冰龍劍,你難道真的不清楚原因嗎?那把劍原本是三品法寶,後來你尋到珍稀材料,為他升階過一次。自你走後,又尋到了新的材料,蘇哥哥說找人為他升階,他說什麽也不肯,非要等你回來不可。這其中的意思,你真的不明白嗎?”

夏飛飛失聲說道:“蘇哥哥?你叫他哥哥?我不在的這些年裏,你們的關系居然這麽好了!”

程若謙見她總是將註意力轉偏,知道她是不想細細談論此事,心中黯然,她對沈墨尚且如此,對自己可想而知,嘆息一聲,低頭不語。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越從門口現身出來,程若謙見了蘇越便急著說道:“蘇哥哥,你可回來了!快來瞧瞧沈師兄的傷勢!”

蘇越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躺在床上的沈墨一眼,說道:“他呼吸平穩,暫時沒有大礙。此事暫且不急。飛飛,你跟我出來,我有話問你。”

夏飛飛目光閃爍躲閃,口中輕描淡寫的說道:“有什麽事情,不能在這裏問的嗎?”

蘇越冷笑一聲道:“我倒想當著所有人的面問出來,只怕你覺得面上無光,不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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