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皇後馮小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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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被捉蟲了。乾不小心把馬小憐寫成馬小伶了，已經修改完畢。謝謝聽風說雨。
“王公公,皇上還沒下朝嗎？都這個時辰了。”我坐在禦書房,喝了第3杯茶,實在是忍不住問道。受到小玲的求救信息,我便立即收拾行李,然後來阿邕這裏向他說一聲,畢竟以前就答應過他,不會再不告而別。
“回天女姑娘，奴才聽說近日裏洲國皇宮不斷發現此刻欲圖行刺蘭陵王妃,皇上為此正和各位大人商討對策呢，”王公公一直候在一邊,見我發問，便道明了理由。
刺客？齊國派來刺殺雪舞的？不行，齊國到底發生什麽事，是誰一直要置她於死地。
“公公，皇上這幾天，一般都是什麽時辰回的？”
“奴才估摸著，還有好一會呢。”
看來只能等到明天再動身去齊國了。我起身回答王公公，“好吧。那算啦。我等會再來。”離開禦書房，走在回自己宮殿的路上。前面是什麽情況？幾個黑衣禁衛軍似乎在拖什麽東西？“你們在幹什麽？啊！”只見禁衛軍幾個，一個擡著手，一個拖著腳。而那個被擡的東西，準確的說是人，死人，穿著奇特，身上好幾處血窟窿，血跡還是鮮紅，應該是剛死不久。
“天女恕罪，這是企圖行刺的齊國刺客，已經就地正法了。”禁衛軍見我忽然出現，放下手中的屍體，向我行禮。其中一個小中隊隊長對著身後的人說道：“還不快把屍體拖下去，別汙了天女的眼睛。”
“是。”幾個黑衣禁衛軍受到命令，便將屍體拖走。我慘白著臉，看著那些禁衛軍身上也沾染了死人的屍體，地上被刷出一道鮮明的紅色，一條由生命染成的道路，我頭也不回得，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快速寫了一封信，拿起行李往外跑。
“紅藍，幫我把這封信交給皇上。記得等他下朝一定要馬上給他。”
“是。”
吩咐紅藍的事情得到回答，我便安心地將信交給紅藍，然後離開周國皇宮，趕往齊國。
同時一國的都城，我沒想到會差這麽多，記憶中的鄴城，不同於長安，卻也是非常繁華的。可是現在，從我進城以來，只見到了了可數的幾個人。街上的攤子，都雜亂的倒在地上沒有人管，偶爾有幾只饑腸轆轆的狗狗，吐著舌頭經過。
“大媽，你這是要搬去哪裏？”我拉住一個好不容易見到的人，見她慌忙得往城外趕路，手裏還拿著一個大包袱，不禁問道。
“姑娘，能去哪呀。周國唄，聽說周國的皇帝下令，凡是移居周國的百姓都能分田分地，哪裏像我們齊國這裏，昏君妖後，只知道自己享樂，每天派兵抓年輕地漢子去修她的那個什麽仙都宮。”
大媽說完，便徑自離開了。
我走在鄴城的街上，這條曾經商業貿易繁昌，現在卻空無一人的大街，公告欄上掛著通緝雪舞的布告，我無奈的嘆口氣，心中的那團團疑惑，看來只有見到小玲才能等到解答了。但是，到底該怎麽進宮呢？以我現在的身份，肯定是不適合光明正大地進去的，要是我身份暴露，誰知道高緯會不會抓我做人質威脅阿邕，或者那我交換雪舞，得想個萬全的辦法潛入皇宮。對了，五爺。
五爺怎麽說都是高家的王爺，送我進宮還是不成問題的吧，他也是僅有幾個我現在可以想到又願意幫我的人了。難得街上拉著幾個人，問了路，終於到了五爺的宅府門前。怎麽說，安德王府和蘭陵王府一樣，盡顯齊國高家王室的氣派奢華，但是，不知為何，我看著緊閉地大門，隱約透露出一種衰敗的感覺。
王府的門宅前，哪個不是家丁數人，看門的，打掃的。可是現在，我甚至敲門敲了這麽久，都沒有任何人應門，看著緊閉的大門，難道府裏沒人？想來也是，五爺和四爺走身前，走那麽近，高緯容不下四爺，容不小四爺的氣兒，何況是手握兵權又與四爺交好的五爺？
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的時候，後邊有人拍拍我的肩，我迅速繃起神經，“啊”的一聲，磚頭轉頭看去。
“恩公，真的是你。”
“須達。”我看清楚是穿著一身齊國軍裝的須達，才放下心來。我瞧著，不遠處還有一小隊士兵整齊地排著隊伍，雖然有些懶散，但是還是很耐心地等待著。須達手下的兵？
“恩公，這裏不安全，有什麽話，先和我回斛律府再說。”
我雖然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相信須達的為人，什麽都沒說，跟著他離開安德王府，去了斛律將軍府。斛律老夫人和少夫人，我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看到我，先是吃驚，然後立刻吩咐小人替我準備休息的房間，還有換洗的衣服。之後離開大堂去照顧孩子。諾大的大廳，只留下剛剛得到消息趕回來的斛律老將軍，須達還有我。
“恩公，你不是在周國嗎？怎麽會回來？”斛律老將軍，自回來後都來不及喝上一口茶，便忙著開口詢問。
“有些事情，我要親自確認一下。”我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去我想要進宮的打算，看他們如此緊張的神色一定不會同意吧。
“是知道四爺的事了吧。四爺他……還有夫人……”
“四爺的事我在周國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至於雪舞，二位不必擔心，她現在在周國皇宮，宇文邕會保護好她的安全的。對了，須達，你剛剛在安德王府門口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不安全。”
“五哥的王府，已經給完全監視起來了。”須達手緊緊地握著拳頭，說的甚是憤怒，“也不知道五哥現在怎麽樣了？”
“怎麽會這樣，被監視起來。”我震驚萬分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恩公，此事說來話長。自四爺被…….皇上對平日我們這些和四爺走的近的大臣們，頻頻找理由貶罰，五爺和我的兵權也已經被收了回去。這些都還好，夫人逃出齊國，妖後竟下令將五爺的府邸監視起來，可能是覺得夫人可能和五爺會有聯系，好守株待兔吧。”老將軍說著說了，嘆了口氣，想來是對現在的齊國，高家的皇室傷心失望透了吧。
“馮小憐……”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念著她的名字，“她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那妖後？哼，能怎麽說。四爺生前就說，皇後才智雙全，如若能全心輔佐皇上，必定能成就一代賢後，會是我大齊之福。可是誰曾想到，她會因為對四爺和夫人的恨，慫恿皇上任用奸臣，還借皇上的手除去四爺。早知今日，我就該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拿了她的命。”看老將軍對馮小憐如此反感，甚至恨的表現。
老將軍忠心，可以說對齊國已經到了愚忠的地步，能讓這麽一個人讓此抵觸也算是他應該效忠的對象，看來，這齊國的皇後，行為真的……我所知道的小玲，絕不會如此，可那日救走雪舞的時候聽到的“絮絮”，還有香包，應該是小玲沒錯。難道是一個人，兩個靈魂？
“我想進皇宮一趟。”我下定決心，對大廳內的另外兩個人說到。
“不行，這太危險了。恩公是夫人的妹妹，還是周國的天女。要是妖後把對四爺和夫人的仇恨轉嫁到你身上，說著拿下你去和周國皇帝換夫人該如何是好。我們決不能讓你冒這個險。”老將軍一口回絕道。
“斛律老將軍，須達。我有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去皇宮，但是這個理由，我可能沒辦法向你們說明。對不起，請你們務必幫這個忙。”我肯切地求到。
“好吧。爹，我想辦法帶恩公進去。要是有什麽事，我須達就是自己命不要，也一定把恩公從皇宮安全帶回來。”須達的話，頓時讓我非常的感動。謝謝，須達，你這份情義，我承下了。
“好吧。那恩公萬事小心。”老將軍執拗不過我，只好答應。
我換上須達拿過來的齊國士兵的服裝，聽從之前商量後的結果，裝扮成須達手下的士兵混進皇宮。須達現在是齊國的禁衛軍，在過不了多久，他就該去和之前白天的那批換班。須達反覆向我保證，他手下的那批兄弟都是可靠的，老將軍才放心地把我交給須達。
我穿著有些沈重的軍裝，混在士兵裏邊，也許是之前須達和大家通了氣，沒有人對我的插隊表示出任何地關註。就好像從來沒有多出我這個人似的。
終於，我們到了正門，須達上前和守衛皇宮的門衛將士說了幾句話，然後領著我們進宮。經過正門的時候，我眼神瞬間和門衛看守的那個人對上，我分明看到他眼神中的震驚，我想他應該是認出我了，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表態，就像剛剛那一大瞬間是錯覺一般。是放過我了？
須達領著我進宮後，我便趁別人不註意自己掉隊離開。齊國的皇宮當初有住過一段時間，這裏一點都沒有變，使我找起地方來不至於迷路。只是不知道小玲應該是在那個宮？還有，我該如何趁著她是一個人的時候，告訴她我在這裏。
看著天已經暗了，我躲在皇後寢宮外邊，等待時機。忽然看到喜公公，就是齊國先皇身邊的貼身公公，現在據說是高緯身邊的貼身公公，急急忙忙地往皇後宮裏趕。
“公公，你怎麽過來了？”一個宮女見到是喜公公，立馬迎上來。
“綠萼啊，皇後娘娘在宮中不？皇上急著找娘娘呢。”喜公公著急地問道。
“在呢。快進去吧。”
我進不了皇後的寢宮，只能暫時在殿外邊等著。沒過多久，便看到鄭兒，應該說是馮小憐，也許是小玲，身後跟著一堆的宮女太監，急急忙忙的離開鳳儀殿。我遠遠的跟在後邊，她們似乎在說些什麽，因為怕被發現，裏的有點遠，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麽。
我跟著到了齊國皇帝的寢宮帝乾宮，是在是不方便在靠近去了。我只好再次在外邊蹲守，我不能保證馮小憐就是小玲，為了安全起見，不得不等待她剩一個人的時候再當面問個清楚。可是，她是皇後，到哪裏都是一群人跟著，要是一直找不到她獨處的機會怎麽辦？一時有些無計可施。
大約在帝乾殿守了一個時辰，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今晚是朔月，沒有月亮。外邊顯得更加地黑暗。忽然，我隱約看到一個人披著袍子單獨從帝乾殿出來，似乎要去哪裏。我擦亮眼睛仔細看看，是馮小憐，這麽晚了，她這是要去哪裏，還這麽神神秘秘地似乎不像讓別人知道。
我果斷跟了上去，來到了太子宮裏的紫霞殿。見她進去，我想辦法去了窗邊，稍微開了條縫隙，看她到底來這裏幹嘛？紫霞殿可以說是太子宮最偏的地方了。平日裏完全沒有人會過來，我也是偶爾迷路的時候才到了這裏，聽當初尋到我的公公說的。
沒人？不可能，我分明看到馬小憐進去的。怎麽會不見了呢？整個紫霞殿就這麽大，怎麽沒人影了呢？我急著從窗口爬進去，小心謹慎地顧著四周，果然是沒有人。不大的紫霞殿，一眼就可以看清整個房間，但是蠟燭還亮著，說明的確是有人來過這裏才對。難道這裏有什麽機關密道？我試著四處找了一下。
“誰？”忽然身後傳來了人的聲音，我身子一頓，不得不轉過身去。
“你，絮絮！”小玲看清是我，一下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所以說，齊國皇後馮小玲，就是我認識那個馬小玲，沒錯了。小玲激動地跑過來抱住我，哇哇大哭起來：“絮絮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嗚嗚嗚。”
“是我。”我抱住小玲，撫摸她的脊背，希望她能冷靜下來：“好了，不哭了，你平時不是最不喜歡嬌滴滴地愛哭的女人了嗎？不哭了。”
“絮絮，找到你真好。”小玲擦擦眼淚，忍不住打了個嗝，然後繼續哭腔的說道：“我一個人在這裏，好可怕。嗚嗚，我看著鄭兒殺人，看著一個個人死去的眼神，好恐怖啊。我控制不了，嗚嗚。”
☆、救出四爺，阿邕吃醋
“絮絮,找到你真好。”小玲擦擦眼淚,忍不住打了個嗝,然後繼續哭腔的說道：“我一個人在這裏,好可怕。嗚嗚,我看著鄭兒殺人,看著一個個人死去的眼神,好恐怖啊。我控制不了，嗚嗚。”
“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說的我有些糊塗了。”
“哦。”小玲雖然這麽說，但是還是有些混亂,我只好靜靜地等她緩過心情。
“好了？”我看小玲不再抽咽，試著問道。
“嗯。好了。”小玲點點頭開始說到：“那日，我不小心將抱枕扔到你頭上之後，你就一直不醒。我嚇到了，直到報了120，又通知了你爸媽。我不知道你會一直睡下去，我當時好害怕。後來，你姥姥出現了。”
“姥姥？”我驚異地問道：“小玲，我沒告訴過你嗎？我貌似也沒聽說過我有姥姥的親人吧。”從小，就沒聽老媽提起過。
“是姥姥，你媽親口說的。”小玲肯定地說到。
“好吧，你繼續說。”我想著不會是因為我老媽年輕的時候和老爸狗血地私奔，所以以致於我姥姥就不認她嗎？
“你姥姥說，讓我不要內疚。你只是去了一個你該去的地方，因為那裏有人需要你。這是你的命中該經歷的，誰也阻擋不了。”我當時聽不懂，只覺得楊姥姥怎麽跟個神婆似的，說的話這麽深奧有哲理。“她還說，我有一天還會見到你，當我見到你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個荷包給你。”
我驚訝地從看小玲從紫霞殿中大鏡子後邊掏出一個荷包，好奇地接過它。“我還好奇呢，當初我剛到鄭兒身體的時候，怎麽這個荷包也在！我是魂穿呀，這荷包是怎麽穿過來的？”
我打開荷包，拿出裏邊的紙條，上邊是用奇怪的文字寫的書信。說它奇怪，是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這是哪國的文字，有點象甲骨文，又有點不像。但是我認識，看的懂。也許，只要是楊家的女人都看得懂。我，老媽，還有姥姥。這文字是老媽從下就開始教我認的，我一直都不懂她為什麽要教我認這些。
“絮絮，信上說什麽？”小玲疑惑地問道：“你看的懂嗎？”
“我姥姥說，丁酉年，公元577年7月，會有九星連珠，屆時只要配合巫鹹一族的聖物白聖珠，就可以魂魄歸體，回到現代。這是我們回去的唯一辦法。”我解釋到，可以回家？
“回去。”小玲聽了不是應該高興嗎？但是看著似乎有些猶豫什麽。“絮絮，巫鹹一族的聖物白聖珠你可知道。你這裏的奶奶是把它給你了還是給楊雪舞了？”
“白聖珠奶奶給我了，不過，小玲，你是怎麽知道的？”
“其實，我是和鄭兒共用這具身體，白天是她主導，晚上是我支配，不過，鄭兒貌似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根據鄭兒的記憶得知楊雪舞有個妹妹叫楊絮兒，而且種種證據表明你一定是絮絮，所以我才潛意識暗示鄭兒，將我做的求救香囊給了楊雪舞。我知道，你一定會發現它的秘密的。”
小玲，雖然你一副以我為傲的樣子讓我很受用，你就沒想過要是雪舞因為對鄭兒的恨把香包扔了，說著說我沒發現她有這麽一個香包的類似情況嗎
“對了，絮絮，跟我來。”小玲說著，拉著我起身。只見她起身，然後在一張厚厚的帷幕前停住，擡起手撩開帷幕，果然，是一個鐵門。我說怎麽找不著人，原來是真的有暗道地窖。
“我們這是去——”我疑惑地對著走在前邊的領路的小玲問道。
“等會，馬上就到了。”
隨著地道越來越深，忽然，狹窄的地道頓時開闊起來。光線也變得明亮。小玲挪開了身子，沒有遮擋，我清楚的看到，地窖的最末端，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分明就是四爺。
“小玲，四爺怎麽會，不是——”我一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雖然四爺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但是我看的出來，他並沒有死，應該只是深度睡眠。
“鄭兒再恨四爺，也還是不舍得殺了他。所以就設計……”小玲見我激動，解釋到，忽然又轉變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絮絮，你趕快帶著蘭陵王出去。我總感覺最近鄭兒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你也知道，自從你我到了這個世界，它和原劇劇情改變了不少。我怕她……”
是啊，想起當初看到鄭兒的樣子，那種眼神，我想想都覺得恐懼。
“好，我今晚就帶四爺出宮。那小玲呢，你和我一起離開嗎？”
“我不行，第二天鄭兒就會掌控身體的主導權，要是我帶著鄭兒的身體離開，高緯不知道會做什麽事。在九星連珠到來之前，我就在這裏好好的扮演齊國的禍國妖姬的形象。你們快點走吧，我估摸，鄭兒可能快醒了。絮絮，記得，九星連珠那晚，我在鄴城外的落楊山腳等你。”
“好。”我在小玲的幫助下，拖著四爺離開紫霞殿。“小玲，你一個人照顧好自己。”我兩步一歇，終於將四爺帶到了和須達事先說好的接頭點。男人的體重真的是重，以前看著四爺有些瘦弱的樣子，真是累死我了。
“恩公，你怎麽才來。天快亮了，要是你再不回來，出去怕是有些麻煩了。”須達等在樹下，看到我終於松了口氣，“這是？四哥！恩公，四哥他……”
“說來話長，須達先想辦法，將四爺帶出去，然後立刻找個安全隱蔽地的地方。”
“好。”
須達給四爺披上一件軍裝，然後叫來兩個士兵，他們以前是四爺的手下，對四爺是絕對的忠誠。然後大家整好隊伍，有那兩個人背著四爺出去。由於守衛的人打盹，我們一行人很順利的悄悄從皇宮側門出去。
之後，須達命人找來了馬車，將我和四爺送到了城外。
“須達，四爺還活著的事，切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蘭陵王已死，只有這樣，四爺才能安全。至於斛律老將軍和五爺那裏，也暫時瞞著不要說。等風頭過去在告訴他們。還有四爺離開皇宮，我怕馮小憐會出動兵馬四處搜捕，為了安全，我會帶四爺去周國。等安定下來，在聯系你們。”
我一一囑咐著。須達性子魯莽，要是不小心說出去，不單單是四爺，怕是小玲的存在也會被發現。
“放心吧，恩公。”
得到他拍胸膛肯定後，我才放心的離開鄴城。駕著馬車，一刻不停地往周國趕。
到了周國的邊境，我找了一個偏僻的村子，在那裏買了一處不大的農房。這才放下心來，安心地為四爺看病。四爺體內的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應該是鄭兒餵下解藥的緣故。只是高緯給的毒毒性太強，損害了四爺的神經，需要身體自我修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
“王大媽好。”我提著籃子，對著農村市街賣雞蛋的攤主招呼道。在這裏住下，細數已經一個多禮拜了，這裏的百姓都像白山村的村民一般，淳樸熱情。很快接受了我的加入。
“小楊啊，你今個還是要倆個雞蛋？”
“是啊!”
“給，大媽我特意給你挑的兩最肥的。話說，小楊，你家哥哥身子還沒利索？”
“是啊。”說道四爺，他都睡了這麽久了，還是沒有醒。為了掩人耳目，村子的人一直以為我和四爺是兄妹二人從齊國逃到周國定居的，沒有敵視反而時常關照。我對外說是哥哥受了傷，所以沒法出屋子，她們也完全相信了。這讓我然而有些內疚說謊欺騙他們了。
我回家後，變一直忙著升火做飯，忙了一個早上。今天買了一只雞，燉雞湯，給四爺補補，這樣他的身體會好的剛快一些。
將燉好的湯盛了一碗，然後端進四爺的屋子。啪，一時手沒拿穩，湯連帶碗都掉到地上，濺了一地。“四爺！你終於醒了。”我哪裏還顧得上心疼那晚湯呀，四爺終於醒了。
“絮兒，怎麽是你。這裏是？”四爺費解地看著我，也是，連他自己也以為他死了吧。
“鄭兒偷偷把高緯的毒藥換了，然後我就想辦法把你從她那裏偷出來了。”我中肯地解釋道。
“怎麽會？”看著四爺的神色，那種難以置信。也是，碰上誰誰都不相信。畢竟四爺被高緯賜死，可是鄭兒在後邊做推手。
“她恨你，因為你愛的不是她，但是她也愛你，不可能真的狠得下心要來你的命。先不多說了，我要快點去寫封信給雪舞。她自從得知你死訊，一直郁郁寡歡，我要快點把你的事告訴她。”之前不說，是因為四爺還在昏迷，現在肯定事業安全了，我自然是要讓她第一個知道的。
“絮兒。”四爺拉著我的手，是不讓我寫？為什麽？“不要告訴雪舞。我現在是戴罪之身，不要告訴她，要是我身份暴露，雪舞會更加危險。”
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這兩日，聽說馮小憐派出大批兵馬似乎再找什麽人。她肯定是發現四爺不見了才會如此。要是四爺此時和雪舞相認，怕走露風聲，威脅到雪舞和孩子的安全。而且四爺身子剛有起色，也不能自保。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好吧。那我出去在給你盛碗雞湯。你昏迷好久，一定好多喝一點，養好身子，只有這樣才有能力保護好雪舞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我點點頭說道。
“孩子。孩子！”四爺有一次給震驚，“我，有孩子了。”四爺楞了好久之後，開始傻笑。
我白了白眼，鄙視得說道:“你繼續，我先出去了。”果然。每個第一次當爸爸的人都會智商瞬間變成負數。不過，這也說明，四爺有多麽愛雪舞，愛他們的孩子。雪舞雖然因為四爺受了不少苦頭，好在有四爺對她如此的放在心上，也算是值得。
“阿邕，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看著一臉陰沈的站在門外的阿邕，也是驚訝萬分。果然今天的驚有點多啊。
“你不告而別，就是為了蘭陵王？為了他，孤身一人潛入齊國宮內？朕費盡心思派人打聽你的消息，看到的就是你和他打情罵俏的場面？”阿邕生氣地說道。
“什麽不告而別。”本來看到他還挺高興的，這麽久不見，有點想他了。可是一見面，有這樣不講理地質問的嗎？“我讓紅藍送信給你了，上面不是說明理由了嗎？還有，我什麽時候和四爺打情罵俏了？”我委屈地喊道，實在是有些惱火，他怎麽能這麽說我。
吱呀，門打開了，四爺怕是聽到我和阿邕的爭吵，才出來的吧。
“宇文邕，我和絮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希望你不要誤會。”
“哼。”阿邕完全不理會四爺，反倒是走過來，一下把我擡起來，轉身就離開。
“你放我下來，宇文邕，你聽到沒有。放我下來。”我感到一陣頭暈，被坑在肩上真實不舒服，感覺自己跟個麻袋似的。被扔到馬上，阿邕也立刻上馬，用力地甩著鞭子，馬兒一跛一跛飛速的本跑著。上下顛簸，實在是受不了了，感到胃一陣酸，然後就吐個不停。
終於，馬停了。我委屈地看著阿邕，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是還是強忍著，我才不要示弱呢。
“咳，我該拿你怎麽辦？”阿邕抱著我下馬，我順了順氣，然後緊緊地抱著我，說道：“絮兒，無論你心裏面的那個人是誰，你都只能是我的。只可以是我的。”他有力的手臂勒著我，有一絲絲顫抖？他是在害怕？
我心疼地擡起手回抱住他，原來的氣也消了一半，“我不是故意只留封信給你的，我去禦書房找過你，可是你還在上朝，所以我只好寫了信讓紅藍帶給你的。”
“嗯。我信你”
“那你不要生氣了。”
“好。”
“真的？”我試探地問答。
“真的。”
得到確認的回答，我才放下心來，安心享受阿邕的懷抱。那般溫暖，讓人懷念。“餒，我有沒有和你說過這句話？阿邕，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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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皇上還沒下朝嗎？都這個時辰了。”我坐在禦書房,喝了第3杯茶,實在是忍不住問道。受到小玲的求救信息,我便立即收拾行李,然後來阿邕這裏向他說一聲,畢竟以前就答應過他,不會再不告而別。
“回天女姑娘，奴才聽說近日裏洲國皇宮不斷發現此刻欲圖行刺蘭陵王妃,皇上為此正和各位大人商討對策呢，”王公公一直候在一邊,見我發問，便道明了理由。
刺客？齊國派來刺殺雪舞的？不行，齊國到底發生什麽事，是誰一直要置她於死地。
“公公，皇上這幾天，一般都是什麽時辰回的？”
“奴才估摸著，還有好一會呢。”
看來只能等到明天再動身去齊國了。我起身回答王公公，“好吧。那算啦。我等會再來。”離開禦書房，走在回自己宮殿的路上。前面是什麽情況？幾個黑衣禁衛軍似乎在拖什麽東西？“你們在幹什麽？啊！”只見禁衛軍幾個，一個擡著手，一個拖著腳。而那個被擡的東西，準確的說是人，死人，穿著奇特，身上好幾處血窟窿，血跡還是鮮紅，應該是剛死不久。
“天女恕罪，這是企圖行刺的齊國刺客，已經就地正法了。”禁衛軍見我忽然出現，放下手中的屍體，向我行禮。其中一個小中隊隊長對著身後的人說道：“還不快把屍體拖下去，別汙了天女的眼睛。”
“是。”幾個黑衣禁衛軍受到命令，便將屍體拖走。我慘白著臉，看著那些禁衛軍身上也沾染了死人的屍體，地上被刷出一道鮮明的紅色，一條由生命染成的道路，我頭也不回得，快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快速寫了一封信，拿起行李往外跑。
“紅藍，幫我把這封信交給皇上。記得等他下朝一定要馬上給他。”
“是。”
吩咐紅藍的事情得到回答，我便安心地將信交給紅藍，然後離開周國皇宮，趕往齊國。
同時一國的都城，我沒想到會差這麽多，記憶中的鄴城，不同於長安，卻也是非常繁華的。可是現在，從我進城以來，只見到了了可數的幾個人。街上的攤子，都雜亂的倒在地上沒有人管，偶爾有幾只饑腸轆轆的狗狗，吐著舌頭經過。
“大媽，你這是要搬去哪裏？”我拉住一個好不容易見到的人，見她慌忙得往城外趕路，手裏還拿著一個大包袱，不禁問道。
“姑娘，能去哪呀。周國唄，聽說周國的皇帝下令，凡是移居周國的百姓都能分田分地，哪裏像我們齊國這裏，昏君妖後，只知道自己享樂，每天派兵抓年輕地漢子去修她的那個什麽仙都宮。”
大媽說完，便徑自離開了。
我走在鄴城的街上，這條曾經商業貿易繁昌，現在卻空無一人的大街，公告欄上掛著通緝雪舞的布告，我無奈的嘆口氣，心中的那團團疑惑，看來只有見到小玲才能等到解答了。但是，到底該怎麽進宮呢？以我現在的身份，肯定是不適合光明正大地進去的，要是我身份暴露，誰知道高緯會不會抓我做人質威脅阿邕，或者那我交換雪舞，得想個萬全的辦法潛入皇宮。對了，五爺。
五爺怎麽說都是高家的王爺，送我進宮還是不成問題的吧，他也是僅有幾個我現在可以想到又願意幫我的人了。難得街上拉著幾個人，問了路，終於到了五爺的宅府門前。怎麽說，安德王府和蘭陵王府一樣，盡顯齊國高家王室的氣派奢華，但是，不知為何，我看著緊閉地大門，隱約透露出一種衰敗的感覺。
王府的門宅前，哪個不是家丁數人，看門的，打掃的。可是現在，我甚至敲門敲了這麽久，都沒有任何人應門，看著緊閉的大門，難道府裏沒人？想來也是，五爺和四爺走身前，走那麽近，高緯容不下四爺，容不小四爺的氣兒，何況是手握兵權又與四爺交好的五爺？
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的時候，後邊有人拍拍我的肩，我迅速繃起神經，“啊”的一聲，磚頭轉頭看去。
“恩公，真的是你。”
“須達。”我看清楚是穿著一身齊國軍裝的須達，才放下心來。我瞧著，不遠處還有一小隊士兵整齊地排著隊伍，雖然有些懶散，但是還是很耐心地等待著。須達手下的兵？
“恩公，這裏不安全，有什麽話，先和我回斛律府再說。”
我雖然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我相信須達的為人，什麽都沒說，跟著他離開安德王府，去了斛律將軍府。斛律老夫人和少夫人，我是有過一面之緣的。看到我，先是吃驚，然後立刻吩咐小人替我準備休息的房間，還有換洗的衣服。之後離開大堂去照顧孩子。諾大的大廳，只留下剛剛得到消息趕回來的斛律老將軍，須達還有我。
“恩公，你不是在周國嗎？怎麽會回來？”斛律老將軍，自回來後都來不及喝上一口茶，便忙著開口詢問。
“有些事情，我要親自確認一下。”我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去我想要進宮的打算，看他們如此緊張的神色一定不會同意吧。
“是知道四爺的事了吧。四爺他……還有夫人……”
“四爺的事我在周國的時候就已經聽說了。至於雪舞，二位不必擔心，她現在在周國皇宮，宇文邕會保護好她的安全的。對了，須達，你剛剛在安德王府門口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不安全。”
“五哥的王府，已經給完全監視起來了。”須達手緊緊地握著拳頭，說的甚是憤怒，“也不知道五哥現在怎麽樣了？”
“怎麽會這樣，被監視起來。”我震驚萬分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恩公，此事說來話長。自四爺被…….皇上對平日我們這些和四爺走的近的大臣們，頻頻找理由貶罰，五爺和我的兵權也已經被收了回去。這些都還好，夫人逃出齊國，妖後竟下令將五爺的府邸監視起來，可能是覺得夫人可能和五爺會有聯系，好守株待兔吧。”老將軍說著說了，嘆了口氣，想來是對現在的齊國，高家的皇室傷心失望透了吧。
“馮小憐……”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念著她的名字，“她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那妖後？哼，能怎麽說。四爺生前就說，皇後才智雙全，如若能全心輔佐皇上，必定能成就一代賢後，會是我大齊之福。可是誰曾想到，她會因為對四爺和夫人的恨，慫恿皇上任用奸臣，還借皇上的手除去四爺。早知今日，我就該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拿了她的命。”看老將軍對馮小憐如此反感，甚至恨的表現。
老將軍忠心，可以說對齊國已經到了愚忠的地步，能讓這麽一個人讓此抵觸也算是他應該效忠的對象，看來，這齊國的皇後，行為真的……我所知道的小玲，絕不會如此，可那日救走雪舞的時候聽到的“絮絮”，還有香包，應該是小玲沒錯。難道是一個人，兩個靈魂？
“我想進皇宮一趟。”我下定決心，對大廳內的另外兩個人說到。
“不行，這太危險了。恩公是夫人的妹妹，還是周國的天女。要是妖後把對四爺和夫人的仇恨轉嫁到你身上，說著拿下你去和周國皇帝換夫人該如何是好。我們決不能讓你冒這個險。”老將軍一口回絕道。
“斛律老將軍，須達。我有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去皇宮，但是這個理由，我可能沒辦法向你們說明。對不起，請你們務必幫這個忙。”我肯切地求到。
“好吧。爹，我想辦法帶恩公進去。要是有什麽事，我須達就是自己命不要，也一定把恩公從皇宮安全帶回來。”須達的話，頓時讓我非常的感動。謝謝，須達，你這份情義，我承下了。
“好吧。那恩公萬事小心。”老將軍執拗不過我，只好答應。
我換上須達拿過來的齊國士兵的服裝，聽從之前商量後的結果，裝扮成須達手下的士兵混進皇宮。須達現在是齊國的禁衛軍，在過不了多久，他就該去和之前白天的那批換班。須達反覆向我保證，他手下的那批兄弟都是可靠的，老將軍才放心地把我交給須達。
我穿著有些沈重的軍裝，混在士兵裏邊，也許是之前須達和大家通了氣，沒有人對我的插隊表示出任何地關註。就好像從來沒有多出我這個人似的。
終於，我們到了正門，須達上前和守衛皇宮的門衛將士說了幾句話，然後領著我們進宮。經過正門的時候，我眼神瞬間和門衛看守的那個人對上，我分明看到他眼神中的震驚，我想他應該是認出我了，但是他卻沒有任何表態，就像剛剛那一大瞬間是錯覺一般。是放過我了？
須達領著我進宮後，我便趁別人不註意自己掉隊離開。齊國的皇宮當初有住過一段時間，這裏一點都沒有變，使我找起地方來不至於迷路。只是不知道小玲應該是在那個宮？還有，我該如何趁著她是一個人的時候，告訴她我在這裏。
看著天已經暗了，我躲在皇後寢宮外邊，等待時機。忽然看到喜公公，就是齊國先皇身邊的貼身公公，現在據說是高緯身邊的貼身公公，急急忙忙地往皇後宮裏趕。
“公公，你怎麽過來了？”一個宮女見到是喜公公，立馬迎上來。
“綠萼啊，皇後娘娘在宮中不？皇上急著找娘娘呢。”喜公公著急地問道。
“在呢。快進去吧。”
我進不了皇後的寢宮，只能暫時在殿外邊等著。沒過多久，便看到鄭兒，應該說是馮小憐，也許是小玲，身後跟著一堆的宮女太監，急急忙忙的離開鳳儀殿。我遠遠的跟在後邊，她們似乎在說些什麽，因為怕被發現，裏的有點遠，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麽。
我跟著到了齊國皇帝的寢宮帝乾宮，是在是不方便在靠近去了。我只好再次在外邊蹲守，我不能保證馮小憐就是小玲，為了安全起見，不得不等待她剩一個人的時候再當面問個清楚。可是，她是皇後，到哪裏都是一群人跟著，要是一直找不到她獨處的機會怎麽辦？一時有些無計可施。
大約在帝乾殿守了一個時辰，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今晚是朔月，沒有月亮。外邊顯得更加地黑暗。忽然，我隱約看到一個人披著袍子單獨從帝乾殿出來，似乎要去哪裏。我擦亮眼睛仔細看看，是馮小憐，這麽晚了，她這是要去哪裏，還這麽神神秘秘地似乎不像讓別人知道。
我果斷跟了上去，來到了太子宮裏的紫霞殿。見她進去，我想辦法去了窗邊，稍微開了條縫隙，看她到底來這裏幹嘛？紫霞殿可以說是太子宮最偏的地方了。平日裏完全沒有人會過來，我也是偶爾迷路的時候才到了這裏，聽當初尋到我的公公說的。
沒人？不可能，我分明看到馬小憐進去的。怎麽會不見了呢？整個紫霞殿就這麽大，怎麽沒人影了呢？我急著從窗口爬進去，小心謹慎地顧著四周，果然是沒有人。不大的紫霞殿，一眼就可以看清整個房間，但是蠟燭還亮著，說明的確是有人來過這裏才對。難道這裏有什麽機關密道？我試著四處找了一下。
“誰？”忽然身後傳來了人的聲音，我身子一頓，不得不轉過身去。
“你，絮絮！”小玲看清是我，一下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所以說，齊國皇後馮小玲，就是我認識那個馬小玲，沒錯了。小玲激動地跑過來抱住我，哇哇大哭起來：“絮絮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太好了。嗚嗚嗚。”
“是我。”我抱住小玲，撫摸她的脊背，希望她能冷靜下來：“好了，不哭了，你平時不是最不喜歡嬌滴滴地愛哭的女人了嗎？不哭了。”
“絮絮，找到你真好。”小玲擦擦眼淚，忍不住打了個嗝，然後繼續哭腔的說道：“我一個人在這裏，好可怕。嗚嗚，我看著鄭兒殺人，看著一個個人死去的眼神，好恐怖啊。我控制不了，嗚嗚。”
☆、救出四爺，阿邕吃醋
“絮絮,找到你真好。”小玲擦擦眼淚,忍不住打了個嗝,然後繼續哭腔的說道：“我一個人在這裏,好可怕。嗚嗚,我看著鄭兒殺人,看著一個個人死去的眼神,好恐怖啊。我控制不了，嗚嗚。”
“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麽回事？說的我有些糊塗了。”
“哦。”小玲雖然這麽說，但是還是有些混亂,我只好靜靜地等她緩過心情。
“好了？”我看小玲不再抽咽，試著問道。
“嗯。好了。”小玲點點頭開始說到：“那日，我不小心將抱枕扔到你頭上之後，你就一直不醒。我嚇到了，直到報了120，又通知了你爸媽。我不知道你會一直睡下去，我當時好害怕。後來，你姥姥出現了。”
“姥姥？”我驚異地問道：“小玲，我沒告訴過你嗎？我貌似也沒聽說過我有姥姥的親人吧。”從小，就沒聽老媽提起過。
“是姥姥，你媽親口說的。”小玲肯定地說到。
“好吧，你繼續說。”我想著不會是因為我老媽年輕的時候和老爸狗血地私奔，所以以致於我姥姥就不認她嗎？
“你姥姥說，讓我不要內疚。你只是去了一個你該去的地方，因為那裏有人需要你。這是你的命中該經歷的，誰也阻擋不了。”我當時聽不懂，只覺得楊姥姥怎麽跟個神婆似的，說的話這麽深奧有哲理。“她還說，我有一天還會見到你，當我見到你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個荷包給你。”
我驚訝地從看小玲從紫霞殿中大鏡子後邊掏出一個荷包，好奇地接過它。“我還好奇呢，當初我剛到鄭兒身體的時候，怎麽這個荷包也在！我是魂穿呀，這荷包是怎麽穿過來的？”
我打開荷包，拿出裏邊的紙條，上邊是用奇怪的文字寫的書信。說它奇怪，是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這是哪國的文字，有點象甲骨文，又有點不像。但是我認識，看的懂。也許，只要是楊家的女人都看得懂。我，老媽，還有姥姥。這文字是老媽從下就開始教我認的，我一直都不懂她為什麽要教我認這些。
“絮絮，信上說什麽？”小玲疑惑地問道：“你看的懂嗎？”
“我姥姥說，丁酉年，公元577年7月，會有九星連珠，屆時只要配合巫鹹一族的聖物白聖珠，就可以魂魄歸體，回到現代。這是我們回去的唯一辦法。”我解釋到，可以回家？
“回去。”小玲聽了不是應該高興嗎？但是看著似乎有些猶豫什麽。“絮絮，巫鹹一族的聖物白聖珠你可知道。你這裏的奶奶是把它給你了還是給楊雪舞了？”
“白聖珠奶奶給我了，不過，小玲，你是怎麽知道的？”
“其實，我是和鄭兒共用這具身體，白天是她主導，晚上是我支配，不過，鄭兒貌似不知道我的存在。我根據鄭兒的記憶得知楊雪舞有個妹妹叫楊絮兒，而且種種證據表明你一定是絮絮，所以我才潛意識暗示鄭兒，將我做的求救香囊給了楊雪舞。我知道，你一定會發現它的秘密的。”
小玲，雖然你一副以我為傲的樣子讓我很受用，你就沒想過要是雪舞因為對鄭兒的恨把香包扔了，說著說我沒發現她有這麽一個香包的類似情況嗎
“對了，絮絮，跟我來。”小玲說著，拉著我起身。只見她起身，然後在一張厚厚的帷幕前停住，擡起手撩開帷幕，果然，是一個鐵門。我說怎麽找不著人，原來是真的有暗道地窖。
“我們這是去——”我疑惑地對著走在前邊的領路的小玲問道。
“等會，馬上就到了。”
隨著地道越來越深，忽然，狹窄的地道頓時開闊起來。光線也變得明亮。小玲挪開了身子，沒有遮擋，我清楚的看到，地窖的最末端，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人，那個人分明就是四爺。
“小玲，四爺怎麽會，不是——”我一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雖然四爺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但是我看的出來，他並沒有死，應該只是深度睡眠。
“鄭兒再恨四爺，也還是不舍得殺了他。所以就設計……”小玲見我激動，解釋到，忽然又轉變神色，變得嚴肅起來。“絮絮，你趕快帶著蘭陵王出去。我總感覺最近鄭兒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你也知道，自從你我到了這個世界，它和原劇劇情改變了不少。我怕她……”
是啊，想起當初看到鄭兒的樣子，那種眼神，我想想都覺得恐懼。
“好，我今晚就帶四爺出宮。那小玲呢，你和我一起離開嗎？”
“我不行，第二天鄭兒就會掌控身體的主導權，要是我帶著鄭兒的身體離開，高緯不知道會做什麽事。在九星連珠到來之前，我就在這裏好好的扮演齊國的禍國妖姬的形象。你們快點走吧，我估摸，鄭兒可能快醒了。絮絮，記得，九星連珠那晚，我在鄴城外的落楊山腳等你。”
“好。”我在小玲的幫助下，拖著四爺離開紫霞殿。“小玲，你一個人照顧好自己。”我兩步一歇，終於將四爺帶到了和須達事先說好的接頭點。男人的體重真的是重，以前看著四爺有些瘦弱的樣子，真是累死我了。
“恩公，你怎麽才來。天快亮了，要是你再不回來，出去怕是有些麻煩了。”須達等在樹下，看到我終於松了口氣，“這是？四哥！恩公，四哥他……”
“說來話長，須達先想辦法，將四爺帶出去，然後立刻找個安全隱蔽地的地方。”
“好。”
須達給四爺披上一件軍裝，然後叫來兩個士兵，他們以前是四爺的手下，對四爺是絕對的忠誠。然後大家整好隊伍，有那兩個人背著四爺出去。由於守衛的人打盹，我們一行人很順利的悄悄從皇宮側門出去。
之後，須達命人找來了馬車，將我和四爺送到了城外。
“須達，四爺還活著的事，切不要再對任何人提起。蘭陵王已死，只有這樣，四爺才能安全。至於斛律老將軍和五爺那裏，也暫時瞞著不要說。等風頭過去在告訴他們。還有四爺離開皇宮，我怕馮小憐會出動兵馬四處搜捕，為了安全，我會帶四爺去周國。等安定下來，在聯系你們。”
我一一囑咐著。須達性子魯莽，要是不小心說出去，不單單是四爺，怕是小玲的存在也會被發現。
“放心吧，恩公。”
得到他拍胸膛肯定後，我才放心的離開鄴城。駕著馬車，一刻不停地往周國趕。
到了周國的邊境，我找了一個偏僻的村子，在那裏買了一處不大的農房。這才放下心來，安心地為四爺看病。四爺體內的毒已經清的差不多了，應該是鄭兒餵下解藥的緣故。只是高緯給的毒毒性太強，損害了四爺的神經，需要身體自我修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
“王大媽好。”我提著籃子，對著農村市街賣雞蛋的攤主招呼道。在這裏住下，細數已經一個多禮拜了，這裏的百姓都像白山村的村民一般，淳樸熱情。很快接受了我的加入。
“小楊啊，你今個還是要倆個雞蛋？”
“是啊!”
“給，大媽我特意給你挑的兩最肥的。話說，小楊，你家哥哥身子還沒利索？”
“是啊。”說道四爺，他都睡了這麽久了，還是沒有醒。為了掩人耳目，村子的人一直以為我和四爺是兄妹二人從齊國逃到周國定居的，沒有敵視反而時常關照。我對外說是哥哥受了傷，所以沒法出屋子，她們也完全相信了。這讓我然而有些內疚說謊欺騙他們了。
我回家後，變一直忙著升火做飯，忙了一個早上。今天買了一只雞，燉雞湯，給四爺補補，這樣他的身體會好的剛快一些。
將燉好的湯盛了一碗，然後端進四爺的屋子。啪，一時手沒拿穩，湯連帶碗都掉到地上，濺了一地。“四爺！你終於醒了。”我哪裏還顧得上心疼那晚湯呀，四爺終於醒了。
“絮兒，怎麽是你。這裏是？”四爺費解地看著我，也是，連他自己也以為他死了吧。
“鄭兒偷偷把高緯的毒藥換了，然後我就想辦法把你從她那裏偷出來了。”我中肯地解釋道。
“怎麽會？”看著四爺的神色，那種難以置信。也是，碰上誰誰都不相信。畢竟四爺被高緯賜死，可是鄭兒在後邊做推手。
“她恨你，因為你愛的不是她，但是她也愛你，不可能真的狠得下心要來你的命。先不多說了，我要快點去寫封信給雪舞。她自從得知你死訊，一直郁郁寡歡，我要快點把你的事告訴她。”之前不說，是因為四爺還在昏迷，現在肯定事業安全了，我自然是要讓她第一個知道的。
“絮兒。”四爺拉著我的手，是不讓我寫？為什麽？“不要告訴雪舞。我現在是戴罪之身，不要告訴她，要是我身份暴露，雪舞會更加危險。”
是啊，我怎麽沒想到。這兩日，聽說馮小憐派出大批兵馬似乎再找什麽人。她肯定是發現四爺不見了才會如此。要是四爺此時和雪舞相認，怕走露風聲，威脅到雪舞和孩子的安全。而且四爺身子剛有起色，也不能自保。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好吧。那我出去在給你盛碗雞湯。你昏迷好久，一定好多喝一點，養好身子，只有這樣才有能力保護好雪舞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我點點頭說道。
“孩子。孩子！”四爺有一次給震驚，“我，有孩子了。”四爺楞了好久之後，開始傻笑。
我白了白眼，鄙視得說道:“你繼續，我先出去了。”果然。每個第一次當爸爸的人都會智商瞬間變成負數。不過，這也說明，四爺有多麽愛雪舞，愛他們的孩子。雪舞雖然因為四爺受了不少苦頭，好在有四爺對她如此的放在心上，也算是值得。
“阿邕，你怎麽會在這裏？”我看著一臉陰沈的站在門外的阿邕，也是驚訝萬分。果然今天的驚有點多啊。
“你不告而別，就是為了蘭陵王？為了他，孤身一人潛入齊國宮內？朕費盡心思派人打聽你的消息，看到的就是你和他打情罵俏的場面？”阿邕生氣地說道。
“什麽不告而別。”本來看到他還挺高興的，這麽久不見，有點想他了。可是一見面，有這樣不講理地質問的嗎？“我讓紅藍送信給你了，上面不是說明理由了嗎？還有，我什麽時候和四爺打情罵俏了？”我委屈地喊道，實在是有些惱火，他怎麽能這麽說我。
吱呀，門打開了，四爺怕是聽到我和阿邕的爭吵，才出來的吧。
“宇文邕，我和絮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希望你不要誤會。”
“哼。”阿邕完全不理會四爺，反倒是走過來，一下把我擡起來，轉身就離開。
“你放我下來，宇文邕，你聽到沒有。放我下來。”我感到一陣頭暈，被坑在肩上真實不舒服，感覺自己跟個麻袋似的。被扔到馬上，阿邕也立刻上馬，用力地甩著鞭子，馬兒一跛一跛飛速的本跑著。上下顛簸，實在是受不了了，感到胃一陣酸，然後就吐個不停。
終於，馬停了。我委屈地看著阿邕，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是還是強忍著，我才不要示弱呢。
“咳，我該拿你怎麽辦？”阿邕抱著我下馬，我順了順氣，然後緊緊地抱著我，說道：“絮兒，無論你心裏面的那個人是誰，你都只能是我的。只可以是我的。”他有力的手臂勒著我，有一絲絲顫抖？他是在害怕？
我心疼地擡起手回抱住他，原來的氣也消了一半，“我不是故意只留封信給你的，我去禦書房找過你，可是你還在上朝，所以我只好寫了信讓紅藍帶給你的。”
“嗯。我信你”
“那你不要生氣了。”
“好。”
“真的？”我試探地問答。
“真的。”
得到確認的回答，我才放下心來，安心享受阿邕的懷抱。那般溫暖，讓人懷念。“餒，我有沒有和你說過這句話？阿邕，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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