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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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準考證，水母大大放過了可憐的煙卷小哥。
紅狐貍頂著水母大大離開了辦公室，他心情特別好，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到這種體貼的關懷了，哪怕水母大大現在受雇於他，這樣關照他是因為雇傭關系，他也覺得開心。
腦袋上濕噠噠軟趴趴的小傘蓋棒棒噠，華季居然覺得頂個傘蓋也挺好，不僅涼快還舒服！
可惜，等水母大大重新適應了人類社會，估計就會離開了吧。
華季的心情又低落下去，不過很快他就打起精神。
兩百多年的紅塵歷練，讓紅毛狐貍對分離有著深刻感悟和灑脫態度，即便將來有一日要分離，他也想笑著說再見，所以……好好珍惜現在，多一點快樂回憶吧。
華季的心態轉變太快，可水母大大還是感知到了。
他有些奇怪，為什麽小狐貍先是高興然後傷感最後又變得那麽……覆雜？
那種綿長悠久的感情是什麽？可惜小狐貍變化太快，他感知的有些模糊，否則就可以和記憶裏的感情庫對照一下了。
說起來自己的大腦這麽多年不清理，要不要抽空整理一下？
水母大大有很多腦子，他每次醒來只需要動用四個大腦，就可以應付各種局面，可就算他度過了無數歲月，嘗試甚至參與到人類發展進程中去，對有些事情依舊無法理解。
他並不知道，有些東西，只有在他調動全部大腦時才會應運而生。
那種狀態，叫戀愛。
水母大大考試能力棒棒噠！
持續三天的考試很快過去，因考試人員並不多，成績出來的很快，第三天就張榜了，水母大大高居榜首。
水母大大道：“這算是會試第一嗎？”
華季失笑：“真正的會試第一含金量可比這個高多了！”
水母大大深沈點頭：“恩，我也覺得，不過這就算考完了嗎？”
華季看著說明書道：“不，還有實踐考試，所謂的實踐考試，是指遇到緊急狀況後該如何處理，在暴露真身引起普通民眾恐慌後該怎麽辦之類的。”
水母大大懶洋洋的道：“變成透明不就行了。”頓了頓他又道：“我本來就是透明的。”
華季啼笑皆非：“難道水母大大不變成人形嗎？”
“不想變。”水母大大說：“變成人就需要交際，麻煩。”
華季笑了笑，他低聲道：“是啊，是挺麻煩的，但等只剩下回憶時，就會覺得那些交際無比珍貴了。”
水母大大一楞，他發現小狐貍的情緒又不對了，他想了想道：“我的回憶很多，都在其他大腦裏儲存，想看的時候直接翻就行了。”
華季無語，對水母大大來說，他的腦袋就像是無數U盤，需要哪個直接翻找就行了，哪像自己，回憶太多太珍貴，生怕忘記，可時間這種魔法又無人能敵，他現在幾乎已然無法回憶起當年那個救了他的官家小姐到底長什麽樣了。
只記得她那雙溫柔的手，軟軟的語調，以及帶著笑意的眸子。
“……水母大大這樣挺好。”
等水母大大在人類社會待膩了，恐怕又會回海裏沈眠吧，千百年後，自己徹底成了一捧黃土，而水母大大依舊游戲人間。
“就這麽繼續儲存吧，別去看就可以了。”
記下過往的回憶，不要去品味，就不會有負擔。
他笑道：“我喜歡這樣的水母大大呢！”
水母大大楞住了。
並非第一次有人對他說喜歡。
他問道：“什麽是喜歡？”
以往他這麽問對方，對方總是一臉震撼又哀傷的看著他，不僅為自己註定無望的愛而絕望，也為他不懂愛而悲傷。
華季卻笑著道：“啊，就是高興嘛！”他露出大大的笑臉：“水母大大覺得和誰在一起高興，就是喜歡啦！”
水母大大認真的想了想，這一次醒來後也遇到不少精怪，可他卻只願意趴在小狐貍的腦袋上，甚至還想沖動的摸摸狐貍耳朵。
這是喜歡吧？
水母大大道：“恩，我也喜歡你。”
華季腳步一頓，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底生氣，他自己卻並未註意。
他輕快的道：“太好啦！水母大大喜歡我，就不會離開了吧？這樣我也不需要再去找第二個保鏢了？”
水母大大想想自己趴著的狐貍腦袋被別人占據……
恩！自己的東西不能給別人！
他斬釘截鐵：“不需要！”
華季高興壞了，出國需要請保鏢，這可費不少錢呢！好吧最重要的是水母大大可比那些拿錢卻坑爹的雇傭兵有用多了，想想那只不靠譜的蝙蝠精吧，李順驊在傭兵網站上的顧客評價始終上不去，那只小蝙蝠功不可沒。
“恩，那我就不找別人，只要水母大大！”
水母大大滿意了。
第二天考試水母大大發揮正常，他化為人形時的樣子美膩到了極點，讓負責考試的考官都讚嘆不已。
考試結束後，水母大大拿到了自己的身份證和一系列的檔案資料。
後面還附了一張職業推薦。
排在第一位的當然是學習，如果水母大大想學習，神保俱樂部可以幫忙更改年齡資料，讓水母大大參加高考，第二位職業推薦就是明星。
水母大大甚至不需什麽演技，只要露出那張美膩無邊的臉，就能獲得粉絲的追捧。
第三項是環保局的檢測員，他一個人就能頂很多人，只需要將觸手往水裏一放，立馬能檢測出水質是否合格。
後面還有幾個推薦，水母大大看都不看，直接選擇參加高考。
他想要學習人類最先進知識，增加知識儲備。
華季道：“如果您真打算進修，就必須以人形進入人類社會，不能再趴在我的腦袋上了！”
水母大大道：“這不是問題。”
水母大大天賦神通之一，分身術！
是的，放出一只小水母變成人，一切問題就解決了！！
華季傻眼了。
他又忘記了，水母有很多腦子= =
為此水母大大專門花費點時間清理出了兩個大腦，以維持那只小水母正常運轉。
他將清理出來的記憶變成一個水晶球，送給了華季。
“這是藍星誕生時儲存下來的記憶，你可以看看。”
華季和水母大大暫時留在了B市，神保俱樂部給水母大大偽造的身份是B市某個學校的學生，該學生因身體原因常年在家自學，今年參加高考，此刻距離高考只剩下一個月，水母大大開始全力準備高考。
華季則抱著水晶球天天窩在酒店裏看海星創世紀，地球誕生的記憶，他的視角就是水母大大的視角，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小水母，只知道在水裏簡單的進行海水吸收的海洋生物體，見證了整個大海從荒蕪變得多姿多彩，看著這個星球從廢土變成生命樂園。
華季覺得自己的靈魂受到了洗禮。
這天言蝴蝶打電話通知華季。
“狐貍，劇組那邊人員都定完了，你在哪呢？準備去劇組拍定妝照。”
華季沈默良久才道：“我知道了，對了，給你說個事，我想拍個紀錄片，咱們公司能運作上映嗎？”
“紀錄片？”言蝴蝶什麽都沒問，他道：“這個你去問老烏龜，不過他活了那麽久，肯定有門路，就算是院線應該也沒問題，國內獎好說，國際獎項估計有些麻煩。”
“……沒那麽覆雜，能上映就行了。”華季道：“我記得咱們圈子裏有個玩視頻特別好的？”
“你是說朱咪咪？”言蝴蝶道：“你想聯系她？信心十足嘛，需要幫你找配樂嗎？”
朱咪咪也是蜜蜂成精，不過她可比開鋪子的老蜜蜂可憐多了，因為她還無法完美的將背後的翅膀收回去，只能宅在家裏做視頻剪輯。
華季道：“恩，需要。”
言蝴蝶挑眉：“價格不低哦！”
“放心吧，看到片子，我不相信他們能忍住。”華季道：“這可是水母大大眼中的地球啊！”
言蝴蝶頓時沈默了。
水母大大啊……
活了無數億萬年的大妖怪，它眼中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呢？
言蝴蝶也不由自主的期待起來。
……什麽？擔心票房？不不不，票房乃身外之物，直接在昆侖和妖山放映，那些修士和妖怪給的票價更高，區區軟妹幣，那是什麽東西=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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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狐貍頂著水母大大離開了辦公室，他心情特別好，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到這種體貼的關懷了，哪怕水母大大現在受雇於他，這樣關照他是因為雇傭關系，他也覺得開心。
腦袋上濕噠噠軟趴趴的小傘蓋棒棒噠，華季居然覺得頂個傘蓋也挺好，不僅涼快還舒服！
可惜，等水母大大重新適應了人類社會，估計就會離開了吧。
華季的心情又低落下去，不過很快他就打起精神。
兩百多年的紅塵歷練，讓紅毛狐貍對分離有著深刻感悟和灑脫態度，即便將來有一日要分離，他也想笑著說再見，所以……好好珍惜現在，多一點快樂回憶吧。
華季的心態轉變太快，可水母大大還是感知到了。
他有些奇怪，為什麽小狐貍先是高興然後傷感最後又變得那麽……覆雜？
那種綿長悠久的感情是什麽？可惜小狐貍變化太快，他感知的有些模糊，否則就可以和記憶裏的感情庫對照一下了。
說起來自己的大腦這麽多年不清理，要不要抽空整理一下？
水母大大有很多腦子，他每次醒來只需要動用四個大腦，就可以應付各種局面，可就算他度過了無數歲月，嘗試甚至參與到人類發展進程中去，對有些事情依舊無法理解。
他並不知道，有些東西，只有在他調動全部大腦時才會應運而生。
那種狀態，叫戀愛。
水母大大考試能力棒棒噠！
持續三天的考試很快過去，因考試人員並不多，成績出來的很快，第三天就張榜了，水母大大高居榜首。
水母大大道：“這算是會試第一嗎？”
華季失笑：“真正的會試第一含金量可比這個高多了！”
水母大大深沈點頭：“恩，我也覺得，不過這就算考完了嗎？”
華季看著說明書道：“不，還有實踐考試，所謂的實踐考試，是指遇到緊急狀況後該如何處理，在暴露真身引起普通民眾恐慌後該怎麽辦之類的。”
水母大大懶洋洋的道：“變成透明不就行了。”頓了頓他又道：“我本來就是透明的。”
華季啼笑皆非：“難道水母大大不變成人形嗎？”
“不想變。”水母大大說：“變成人就需要交際，麻煩。”
華季笑了笑，他低聲道：“是啊，是挺麻煩的，但等只剩下回憶時，就會覺得那些交際無比珍貴了。”
水母大大一楞，他發現小狐貍的情緒又不對了，他想了想道：“我的回憶很多，都在其他大腦裏儲存，想看的時候直接翻就行了。”
華季無語，對水母大大來說，他的腦袋就像是無數U盤，需要哪個直接翻找就行了，哪像自己，回憶太多太珍貴，生怕忘記，可時間這種魔法又無人能敵，他現在幾乎已然無法回憶起當年那個救了他的官家小姐到底長什麽樣了。
只記得她那雙溫柔的手，軟軟的語調，以及帶著笑意的眸子。
“……水母大大這樣挺好。”
等水母大大在人類社會待膩了，恐怕又會回海裏沈眠吧，千百年後，自己徹底成了一捧黃土，而水母大大依舊游戲人間。
“就這麽繼續儲存吧，別去看就可以了。”
記下過往的回憶，不要去品味，就不會有負擔。
他笑道：“我喜歡這樣的水母大大呢！”
水母大大楞住了。
並非第一次有人對他說喜歡。
他問道：“什麽是喜歡？”
以往他這麽問對方，對方總是一臉震撼又哀傷的看著他，不僅為自己註定無望的愛而絕望，也為他不懂愛而悲傷。
華季卻笑著道：“啊，就是高興嘛！”他露出大大的笑臉：“水母大大覺得和誰在一起高興，就是喜歡啦！”
水母大大認真的想了想，這一次醒來後也遇到不少精怪，可他卻只願意趴在小狐貍的腦袋上，甚至還想沖動的摸摸狐貍耳朵。
這是喜歡吧？
水母大大道：“恩，我也喜歡你。”
華季腳步一頓，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底生氣，他自己卻並未註意。
他輕快的道：“太好啦！水母大大喜歡我，就不會離開了吧？這樣我也不需要再去找第二個保鏢了？”
水母大大想想自己趴著的狐貍腦袋被別人占據……
恩！自己的東西不能給別人！
他斬釘截鐵：“不需要！”
華季高興壞了，出國需要請保鏢，這可費不少錢呢！好吧最重要的是水母大大可比那些拿錢卻坑爹的雇傭兵有用多了，想想那只不靠譜的蝙蝠精吧，李順驊在傭兵網站上的顧客評價始終上不去，那只小蝙蝠功不可沒。
“恩，那我就不找別人，只要水母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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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大大甚至不需什麽演技，只要露出那張美膩無邊的臉，就能獲得粉絲的追捧。
第三項是環保局的檢測員，他一個人就能頂很多人，只需要將觸手往水裏一放，立馬能檢測出水質是否合格。
後面還有幾個推薦，水母大大看都不看，直接選擇參加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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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季道：“如果您真打算進修，就必須以人形進入人類社會，不能再趴在我的腦袋上了！”
水母大大道：“這不是問題。”
水母大大天賦神通之一，分身術！
是的，放出一只小水母變成人，一切問題就解決了！！
華季傻眼了。
他又忘記了，水母有很多腦子= =
為此水母大大專門花費點時間清理出了兩個大腦，以維持那只小水母正常運轉。
他將清理出來的記憶變成一個水晶球，送給了華季。
“這是藍星誕生時儲存下來的記憶，你可以看看。”
華季和水母大大暫時留在了B市，神保俱樂部給水母大大偽造的身份是B市某個學校的學生，該學生因身體原因常年在家自學，今年參加高考，此刻距離高考只剩下一個月，水母大大開始全力準備高考。
華季則抱著水晶球天天窩在酒店裏看海星創世紀，地球誕生的記憶，他的視角就是水母大大的視角，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小水母，只知道在水裏簡單的進行海水吸收的海洋生物體，見證了整個大海從荒蕪變得多姿多彩，看著這個星球從廢土變成生命樂園。
華季覺得自己的靈魂受到了洗禮。
這天言蝴蝶打電話通知華季。
“狐貍，劇組那邊人員都定完了，你在哪呢？準備去劇組拍定妝照。”
華季沈默良久才道：“我知道了，對了，給你說個事，我想拍個紀錄片，咱們公司能運作上映嗎？”
“紀錄片？”言蝴蝶什麽都沒問，他道：“這個你去問老烏龜，不過他活了那麽久，肯定有門路，就算是院線應該也沒問題，國內獎好說，國際獎項估計有些麻煩。”
“……沒那麽覆雜，能上映就行了。”華季道：“我記得咱們圈子裏有個玩視頻特別好的？”
“你是說朱咪咪？”言蝴蝶道：“你想聯系她？信心十足嘛，需要幫你找配樂嗎？”
朱咪咪也是蜜蜂成精，不過她可比開鋪子的老蜜蜂可憐多了，因為她還無法完美的將背後的翅膀收回去，只能宅在家裏做視頻剪輯。
華季道：“恩，需要。”
言蝴蝶挑眉：“價格不低哦！”
“放心吧，看到片子，我不相信他們能忍住。”華季道：“這可是水母大大眼中的地球啊！”
言蝴蝶頓時沈默了。
水母大大啊……
活了無數億萬年的大妖怪，它眼中的世界是什麽樣的呢？
言蝴蝶也不由自主的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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