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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結束 要錢 (1)
許歡言感覺到有人看自己就擡頭看了過去。
正巧就跟餘娟娟對視了。
許歡言看的分明, 一下子就抓住了。
她眼睛裏的情緒？
這就很奇怪了，自己也沒做過什麽事情嗎？讓她這麽嫉妒自己？
而且沒打過交道啊。
不過她也懶得分析，無論做的有多好, 總是有人不喜歡自己。
許歡言只是想做好自己的事情, 過好自己的日子。
在外面又跟大家一起說說話。
看看手表差不多就快到九點了。
也該回去了。
剛剛準備站起來。
陳述就過來了。
“都睡著了沒？”
許歡言點點頭。
“睡著了, 外面還是比較涼快一點, 我扇著扇子，也沒蚊子。”
陳述就接過來小車，自己推著。
這些嬸子大娘們也不覺得好奇了, 這陳政委對許廠長那是沒話說。
大家都看著呢。
許歡言拿起來兩個人的奶瓶，跟大家打個招呼就回去了。
她走在陳述的右邊。
陳述推著小車。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都笑了起來。
陳述是淺笑, 許歡言是大笑。
反正這兩口子在一起, 大家看起來就會覺得日子過得幸福。
張嬸看著他們走遠, 還嘆了一口氣。
作為女人，誰不想過成許廠長那樣。
但是誰能吃得了許廠長的苦。
人家懷著雙胞胎也沒有不去過廠子，自家男人經常出差，一去都是好幾個月。
結果人自己個把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
蓮藕的事情, 誰沒聽說，但是誰有許歡言的想法。
所以啊，有些人的日子過得好，就活該人家過得好。
沒付出那些, 就眼巴巴的羨慕人家的日子, 那可是不對的。
許歡言第二天就又忙起來了，帶著柳廠長去參觀廠子裏，把自己的經驗都告訴他。
又要跟吳征一起去村裏收購。
這些年，每一次幾乎都是他們兩個去的。
這次也帶上了柳廠長。
車子先走。
許歡言跟吳征還有柳廠長還是步行走過去。
“柳廠長, 這裏的大溪村，就像咱們那邊底下的大隊一樣，也是給我們廠子裏來提供原材料的，這麽做也是拉動經濟。”
柳廠長也看到了，上次從這裏走，就觀察了一下，心裏的猜測是初步的。
“那村裏的改變大嗎？”
許歡言聽到這話跟吳征對視了一眼。
“這就問咱們的吳部長了，他對這邊比較熟悉。”
吳征升部長也是因為跟許歡言一起把廠子合作的不錯。
是有成績的。
“當然了，就說謝隊長吧，他們的房子已經重新蓋了，之前是土坯房，現在也是青磚大瓦房了，村裏像這樣的有很多，之前也有很多孩子上不起學校，現在也不一樣了。”
改變都是小事，但也正是這些小事，讓大家都慢慢覺得生活有了希望。
柳廠長看到了，怪不得，這裏的一些房子看起來都很新。
“你們的速度很快。”
許歡言不否認這個。
“因為有很多方便的支持，畢竟是軍區的廠子，要說沒扶持肯定不可能，我們要機器的時候，比較好批。”
柳廠長擺手搖頭的。
“不見得，今年南邊的改革開放，又設置了好幾個經濟特區，政府大力扶持，交通方便，但是你們的發展比他們更快，主要還是產品質量很好啊，得質量得天下。”
許歡言哈哈笑了起來，她不否認這一點。
到了地方，今年是更熱鬧，畢竟很是豐收啊。
雞鴨，跟豬長的都很壯實。
散養的方法一直都在貫徹。
而且謝隊長今年打算把這山坡上的果樹也都給種上。
果樹院子裏的草什麽的都不用弄，可以讓雞鴨進去吃。
果子也能賣出去。
總比山上空著強。
這事情也暫時是他的一個初步想法，還沒有完全定下來。
而且果樹的周期比較久，第一次能夠采摘需要的時間有幾年呢。
“柳廠長看這景象。”
柳廠長確實也很驚訝。
他以為這個小村莊提供的並不多，沒想到還是有些東西的。
這次的采購差不多用了一天的時間。
大家夥也都熱的不行，汗流浹背的。
不過到最後發錢的時候，又覺得再累都是值得的。
家裏的娃上學，還有一家人的開銷這不是都有了嗎？
許歡言準備走的時候。
小栓子提著一個籃子過來了。
“許姨，這個是我在山上摘得野果子，我每年都會去摘，可好吃了，您拿回去給弟弟們吃吧。”
他昨天吃了西瓜，好甜啊。
西瓜有些貴，他們家從來沒買過。
去縣裏也見得很少，這是他第一次吃。
不過他希望以後能憑自己的本事吃上西瓜。
許歡言看著他的堅定的眼神，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好，許姨接下了，那就替弟弟們謝謝他們的栓子哥哥。”
栓子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臉紅了，不過沒關系，他臉黑，也看不出來。
“不客氣。”
說完之後轉身就跑了。
許歡言看著籃子裏的東西，伸手拿出來一個，用手搓了一下，就吃了起來。
還是很甜的。
“你們吃嗎？”
吳征也伸手拿出來一個。
柳廠長看著他們兩個，自己那麽大年紀了，也就沒吃。
從大溪村走之後，許歡言就直接回家了。
“那卸貨的事情你安排就成了，我就回家了。”
吳征哎了一聲。
“你不用擔心。”
許歡言帶著柳廠長一起回去的。
“今個我大伯娘可是準備了不少的菜，回家咱們就吃飯說話，我們也好久沒回去了，有些想的慌。”
柳廠長其實能看到許歡言也是很高興的，畢竟如果許歡言一直不回去。
他的年紀也大了，說不定下次見面他都不行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玲敏今天去弄了好些菜。
昨個還是有些突然了，家裏能拿出來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招待人還是有些不夠。
許歡言回家就戴上圍裙開始忙活。
一大桌子菜。
邱冬梅今天也很忙，在二廠還沒下班呢。
“愛國，擁軍你們哥倆今個在歡姨家吃飯，你娘今個忙。”
趙愛國大聲的答應了一聲，沒過一會就跑過來了。
一桌子菜，人也不少。
還是小孩子吃的比較多。
他們大人也沒吃多少。
飯後還吃了水果。
許歡言把小栓子給的紅果子，給兩個孩子一人拿了一個，讓他們到一邊去啃著玩。
到了晚上十點鐘，柳廠長才回到宿舍裏去。
陳述把飯桌還有廚房裏收拾幹凈。
許歡言就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看著兩個孩子，周玲敏去洗漱。
等到一家人都收拾幹凈。
許歡言拿出來一個本子，給柳廠長寫一些計劃書。
她能深切的感受到柳廠長的急迫感。
雖然老家的廠子應該還不錯，但也會為廠子的未來發愁。
她幹脆就把自己的想法寫下來，希望能夠幫助到他。
陳述站在她身後看了一會。
“當心眼睛啊，別寫太久。”
許歡言哎了一聲。
“你先看著孩子睡吧，不用等我。”
陳述拿她沒辦法，就知道她打定主意要做的。
“我陪著你。”
許歡言回頭笑笑，也沒再說話，自己埋頭開始寫。
陳述把孩子哄睡著，自己戴上眼鏡，開始看白天的文件。
房間裏倒是靜悄悄的。
到了兩點，許歡言伸伸懶腰才把東西寫完。
陳述明天的文件已經看完了，這會正在看一本書。
看到許歡言貌似寫完了。
他也把自己的書合上，書簽也放好，然後摘下來眼鏡。
“你好了嗎？”
許歡言回頭一看，他還真的陪著自己？
剛剛寫的專註，也沒覺得有啥動靜，還以為他睡著了呢。
“你這麽陪著我，明天該困了。”
陳述無奈的笑笑。
“沒事，我起碼把明天的工作都處理完了，可以早點下班。”
許歡言把本子合上，自己到床上。
“來，我們兩個聊會。”
陳述看她，伸手給她揉揉肩膀。
“你要是不困，我就跟你聊會。”
許歡言被他揉著肩膀，覺得好舒服。
“知道嗎？我前兩個月忙的時候，外面都在說你堂堂政委還在家裏帶孩子，連高司令都知道了，我當時忙都沒反應過來，你也不說。”
陳述又給她捶捶。
“這有什麽好說的，不是應該的嗎？”
許歡言嘻嘻一笑，她就知道。
“好了，睡覺吧，我沒事說了，明天還要忙呢。”
陳述嗯了一下，把燈拉掉。
許歡言醒的時候看看櫃子上的摘下來的手表，已經是九點多了。
身邊也沒人了。
就知道陳述肯定沒叫自己，還囑咐大伯娘不讓叫。
她也是遲到了，不過幸好例會是下午開。
起來換身衣服洗漱好。
周玲敏在院子樹下坐著跟張嬸說話。
她們兩個都在帶孩子。
許歡言笑著打了個招呼。
周玲敏回頭看看她。
“桌子上有早飯，天氣熱，粥估計還熱著呢。”
許歡言哎了一下。
周玲敏轉頭過來繼續跟張嬸說話。
“昨個晚上熬夜寫東西呢，聽陳述說，到兩點多，也不讓我叫她。”
張嬸就說許廠長很努力吧。
“現在他們這年輕人啊，努力一些是好事。”
她就喜歡這樣的年輕人。
許歡言吃飯端著粥到院子裏看兩個孩子。
花花跟草草已經一歲了。
也沒過生日，準備等到再長大一些給過。
不過可以全家去拍張全家福。
張嬸看看許歡言在哪裏逗孩子。
“你們知道嗎？林秋出來了。”
周玲敏對林秋那可是恨著呢，還要燒廠子，簡直是能死她了。
“她咋這麽快，也是，九個月到了。”
張嬸點頭。
“不過我也是聽人說的，沒見到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到軍區裏看看，這再看，家也沒了，兒子也是人家了，不過董軍成跟著高司令過的確實好了，人也長高了，吃的胖了，衣服每天穿的都幹幹凈凈的。”
周玲敏對孩子是沒啥意見。
“那肯定的啊，有些人當人都不及格，還做父母，父母是那麽容易做的嗎？”
許歡言倒是覺得董家到是有熱鬧看了。
就是林秋可能耍不過餘娟娟。
餘娟娟那可是有心眼著呢。
把碗裏的粥吃完。
“大伯娘，我去上班了。”
周玲敏擺手，讓她趕緊走，不要耽誤自己聽八卦。
許歡言到屋子裏準備拿上自己昨天寫的計劃書走。
翻開看了一下，後面還有補充說明。
明顯不是自己寫的，這是陳述早上寫的。
嘴角上揚，心情很好。
柳廠長早早的就到廠子裏了，他還親自參與了裏面的步驟。
許歡言拿著本子就過去了。
“柳廠長早啊。”
柳廠長笑呵呵的。
“你這個好啊，流程也很好。”
許歡言笑笑，然後伸手讓他去辦公室裏說。
到了裏面給他倒了一杯茶。
“柳廠長，我昨天寫的，針對咱們廠子裏您說的一些問題，還有未來的規劃，您看看。”
老家的廠子跟這邊的廠子性質不一樣。
跟梁全勝的廠子也不一樣。
畢竟梁全勝的廠子就是新開的，完全走的就是這邊的步伐軌跡。
但是老家的廠子，是十幾年的國營大廠，經歷的比較多。
想要改變也不是很容易。
那就只能從小的改變入手，慢慢的轉型。
柳廠長接過來本子就看了起來。
隨手向後面翻了一下，這麽多東西，還寫得很詳細。
“你昨天晚上熬夜寫的吧。”
許歡言沒回答這個，直接略了過去。
“我也回不去，看不了咱們廠子的具體情況，能幫的也只有這些，但是我相信咱們廠子裏一定是可以改變，走的更好的。”
柳廠長記下了許歡言的這份心，她始終都沒變過。
“好嘞，我替咱們廠子裏的員工還有鄉下的鄉親們謝謝你了。”
許歡言瞬間就嚴肅了起來。
“沒事的，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那也是我的家鄉。”
柳廠長在這裏又待了幾天，許歡言給研制了幾個新品，讓柳廠長帶走了。
親自把人送上車。
“柳廠長，有事情可以隨時打電話過來，或者電報都可以。”
柳廠長唉了一聲，跟許歡言揮手。
“你回去吧。”
許歡言看著車走了，自己才回去的。
她在縣裏又買了一些衣服布料啥的，才回到軍區。
不過剛剛到軍區，看了一場熱鬧。
就在大院裏。
許歡言把布料放到家裏。
出去找人，才發現那邊圍著的都是人。
許歡言看到花花草草，走了過去。
“大伯娘，這是幹啥呢？”
周玲敏心情看起來很好，還跟許歡言眨眼睛。
“裏面，林秋跟餘娟娟。”
許歡言皺緊了眉頭，不過人太多，她也沒去看，這事情跟自己也沒關系。
“我先回廠子裏了，布料我都買好了，放家裏了。”
周玲敏哎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就繼續看下去了。
許歡言看到她知道了，自己就走了。
但是裏面確實很激烈，其實也跟她自己預算的差不多，林秋被餘娟娟壓著打。
就連周玲敏都覺得餘娟娟真可憐。
林秋是前幾天出來的，先是回了縣裏娘家，但是娘家怎麽可能這麽好待。
這個時候哪有誰離婚的，她可是倒好，還是軍婚，這太離譜了。
沒工作沒收入，嫂子在家裏各種擠兌，她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今天就收拾了一下過來軍區了。
說不定董勵志看在他們之間的份上，還能收留她一下。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都已經結婚了。
而且新媳婦都懷孕了。
這簡直做的太不是人事了。
兒子現在也已經落到別人的戶口上了，她是什麽都沒有了。
偏偏餘娟娟還看自己的笑話。
“你過來也沒用，這裏不是你家了，我跟董勵志證都領到手裏了，我可不會跟你一樣，自己作死的。”
餘娟娟看到林秋的時候，就知道這人不是她的對手，這話說的時候旁邊還沒人呢，就她們兩個人知道。
後面來人了，她就直接哭了，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一句話都不用說，就這麽哭，別人都會替自己說話。
任憑林秋撒潑打滾上吊都沒有用。
這也真是撒了自己的氣，對許歡言嫉妒的氣，這麽一看也不是所有人都比自己過的好的。
這不是有一個嗎？
林秋還在罵著餘娟娟。
周圍的人也都是熱心的大娘們。
“林秋，你趕緊回去吧，這麽鬧也不是個事情，你們早就離婚了，可怪不到人家餘娟娟身上，是你們離婚之後，人家才過來的。”
“是啊，林秋你可不能犯糊塗啊，這是軍區，可不敢鬧事的呀。”
“對頭，對頭，你要是亂來，這指不定還得進去。”
……
都是東一嘴西一嘴的。
林秋是那聽勸的人嗎？她鑰匙的，當初也不會出事了。
餘娟娟擦擦自己的眼淚，又扶著自己的腰。
“林姐，你要是想要錢，我可以拿給你，但是你不要鬧了，這也不好看，畢竟是軍區，你以後還是要結婚過日子的。”
她說的是處處為林秋打算，但話裏沒少藏針。
林秋這個性格就聽不了這些話。
“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你是什麽好鳥嗎？從村裏來的泥腿子，也想在這裏軍區裏說話，你算什麽啊？”
餘娟娟裝作捂著嘴難過，但心裏可樂呢。
就這麽看過去，現在能站在這裏看熱鬧的，哪個不是從鄉下來的啊。
她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
果然大家都有些膈應。
偏偏林秋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話。
“怎麽，你被我說中了吧，我告訴你，這董家現在也輪不到你說話呢。”
餘娟娟表面上難過，心裏都要笑死了。
輪不到自己說話，她又算什麽。
“是，林姐，你說的對，我也沒想過，你看，要不咱們回家說吧，等董勵志下班。”
林秋心裏憋著氣，她肯定是故意的，才不會跟她一起回家呢，說不定藏著什麽壞事呢。
“我才不去呢，讓董勵志過來跟我說話。”
餘娟娟哎了一聲，然後突然就又喊了一下。
“我的肚子疼。”
旁邊的大娘眼疾手快的趕緊扶住了。
這肯定是讓她給氣的了。
“走，走趕緊送到醫院，向主任那裏。”
周圍的人都七手八腳的就要扶著她過去。
林秋不知道她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臉上有些慌了。
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那樣的。
“餘娟娟你少給我裝，送醫院也肯定沒事。”
這會都去送餘娟娟去醫院了。
人也都散了。
留下來林秋自己在這裏站著。
不過她也沒站多久，就拿著自己的包，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董家。
她還就要住進來，好歹她為董勵志還生了一個兒子呢。
住著也不犯法。
餘娟娟被送到醫院，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是要通知董勵志的。
董勵志現在被降了職位之後，也不能帶兵了，就在辦公室裏做一些文職的工作，看著職位沒降多少，但是手裏的實權也少了，軍區的核心事件也沒他的份了。
這會一個大嬸過來就直接在辦公室裏大聲說了。
“林秋過來鬧了，你媳婦被氣的送到醫院裏了。”
這話一說，辦公室裏的人都看向董勵志。
他忍著大家火辣辣的目光，也只能把桌子上的文件簡單的收拾一下，就跑著出去了。
等到他走了，辦公室裏的人就都開始議論起來了。
董勵志一路上是小跑著過去的，要是孩子有了什麽問題，他跟林秋肯定沒完。
向主任給餘娟娟做了檢查，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孩子很好，可能剛剛疼，也是你情緒起伏太大了。”
餘娟娟本來就不疼，剛剛只是想要脫身而已，在哪裏跟林秋扯皮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個可憐善良的人。
這就已經很好了。
“謝謝向主任。”
向陽倒是沒有什麽情緒。
“不客氣，應該的。”
這本就是應該的，而且說實在的，她對餘娟娟的感官不是很好。
剛剛的事情她也聽說了。
如果一個正常孕婦的反應，為了保護孩子，她肯定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董勵志，而不是自己站在那裏又是哭又是可憐的跟林秋說話，這不是找著生氣嗎？
而且林秋情緒如果不穩定，下手推她一把呢，孩子就沒了。
可見她是一點都不怕。
還能這麽鎮定。
沒有胡亂猜測的意思，只是常規推理。
董勵志到的時候，餘娟娟已經檢查完了，在大廳裏繳費了。
她送過來的時候比較著急，先進了檢查室。
董勵志到大廳就看到了在繳費的餘娟娟。
走過去看著她的肚子。
“沒事吧。”
餘娟娟剛剛哭也是真的哭，這會眼睛腫的有些厲害。
看到董勵志又是故伎重施。
“我，我沒事，就是那個林同志，她實在是不好溝通，我一直勸她進家裏去說，她非要在外面說。”
董勵志黑著一張臉，伸手扶著她。
“你不用管她，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就直接告訴我。”
餘娟娟哎了一聲。
“我只是不想讓你太操心，畢竟你平時上班就已經很忙了。”
董勵志看著她的眼神裏全是覆雜。
如果他第一次就娶的是餘娟娟多好。
這一點，她就比林秋強太多了。
“你現在就安心養胎就可以了，其餘的不要操心。”
他說的實在體貼。
餘娟娟裝作不好意思的低頭答應了一下，小鳥依人做的也是很好了。
董勵志就喜歡這樣，被全面依附的感覺。
“走，我們回家。”
林秋就在家裏等著呢。
這件事情在軍區裏迅速傳開了。
現在已經每天都會聽一下軍區裏傳的八卦的高司令有些為難。
他考慮過把董勵志調走，畢竟已經不適合這裏了。
但具體的地方還有職位還沒想好。
從軍部到地方。
陳述剛剛給他們開完會，要過來跟他商量軍區成立一只新的核心隊伍的事情。
高茂通給他倒上茶，一個小時之後，這件事情就算是完成了。
陳述今天已經可以提前下班了。
“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邊說邊收拾本子文件。
高茂通連聲哎了一下。
“等等，你這麽著急幹什麽啊？”
陳述看看手表上的時間。
“回家看孩子。”
高茂通瞬間語塞。
“等等，我的陳政委，我們聊會天。”
陳述遲疑了一下，才開口。
“最多半個小時。”
高司令也是風裏來雨裏去的男人，當年在自衛戰中跟陳述認識的，這小子打仗很兇，話不多。
就給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所以後來有機會就把人要過來了。
“你這小子，咋回事，你是個政委，咱們平川軍區最優秀的政委，天天就喜歡看孩子啊？”
陳述坐下來，身體放松得靠在後面的沙發上。
“不然呢，我是個人，有妻子兒子，這不是正常生活嗎？”
高茂通被他說的不知道接什麽話，他說的對啊。
總比天天因為家裏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董勵志好。
也有利於平川軍區的好風評。
“你說的也挺對的，正好我想問問你，董勵志要是調走，你覺得哪裏合適？”
陳述知道董勵志，不過是作為自己的下屬正常了解他的資料範圍。
“調到平川縣，我記得那邊警局還缺一個副局長。”
高茂通知道那邊的缺個副局長，但這屬於降級調。
陳述看出來他的猶豫了，不介意多說兩句。
“他的本事這個職位也給高了，人狠沒腦子，做事猶豫，當斷不斷，如果不是看在他參軍早，立過功的前提下，我早跟你說要調走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畢竟是高茂通的屬下，就算是看在高司令的面子上，也是能不動就不動的。
這次既然他主動提出來了，自己也當然是實話實說了。
高茂通也是知道的。
“行，我跟上面打個報告看看，這個調過去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陳述嗯了一聲。
“那我就回去了。”
高茂通嘴角抽了抽。
當初認識他的時候，完全沒覺的他是個會天天回家看孩子的人。
真是太有欺騙性了。
“去吧，去吧。”
陳述拿起來剛剛的文件站起來就直接走了。
許歡言還在廠子裏工作。
目前蓮藕市場瘋狂了一下，這回她就準備把自己之前想的那些素的都給做上。
而且她還有一個新的打算。
但是這個還是要向後挪，而且必須要做新的工廠，這個工廠可能要建立在平川縣周圍的。
紅薯，海帶都已經運過來了。
她在廠子裏做了第一遍的演習，然後讓大家夥開始幹了起來。
今個邱冬梅也過來了。
跟著一起學習。
等到整個場子裏的第一小批出來。
大概差不多五點半了。
所有人都加班了半個小時。
“明天早上八點半過來就可以了。”
大家夥就喜歡許歡言這樣的，說是工作了多久就多久，坦坦蕩蕩的。
許歡言摘下來手套跟圍裙，跟邱冬梅一起回家。
兩個人邊走邊說。
“我現在還有一個想法，但不知道行不行。”
邱冬梅看著許歡言。
“我就喜歡你說你還有一個想法，哪次的想法沒成啊。”
許歡言覺得邱冬梅對自己實在是太自信了。
不過她會努力的。
說著話就到家了。
路上還有很多人在外面乘涼，這會人還不是很多，等到了晚上吃過飯，那才是人多呢。
不過現在這會董家已經是鬧翻天了。
林秋就坐在堂屋裏不願意走。
董勵志不能動手打人，畢竟這裏是軍區。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林秋看著董勵志，實在難以相信，他居然會這麽狠心，孩子說不要就不要，好歹也是養到了十歲了。
她以前的枕邊人究竟長了一顆啥樣的心，她現在算是見識倒了。
“我要錢，你要給我錢，我現在沒工作沒收入，活不下去。”
之前結婚這些年，她也一直在工作，工資都花到這個家裏了。
不可能說離婚，什麽都不分給自己的。
董勵志不缺錢，如果能用錢解決這個問題，他不介意給錢。
“多少錢？”
餘娟娟一直悄悄的在裏屋裏聽著，聽到董勵志問多少錢，她就明白，肯定是給了。
那可不行。
這是這個家裏的錢，她不想給，以後她的孩子出生了，那方方面面不是都要花錢的。
林秋看看他。
“一萬。”
董勵志倒吸一口涼氣。
“林秋你不要太過分了，沒有一萬。”
家裏總共才這麽多錢，都給她了，自己吃什麽喝什麽，還有沒出生的孩子呢。
餘娟娟也是嚇了一跳。
她還沒摸到這個家裏的賬本呢，都是董勵志在管。
林秋輕呵了一聲，家裏有多少錢，她不知道，但是不妨礙自己大開口。
“那我就不走，董勵志，我們結婚十幾年了，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伺候你吃喝拉撒，每年過年回你家，你爹娘不是被我哄得高高興興的，現在到好了，大難來臨，你飛的很快啊。”
董勵志聽到她這麽說話，心裏差點嘔出來血。
“你還有臉說這話，我因為你做出來的事情，降職了，一輩子也升不上去了，還有你的好兒子，現在在別人家過的可真是瀟灑啊，有高司令做爺爺，他以後過政審倒是很順利啊，到頭來你只坑了我。”
他說的聲嘶力竭，眼睛都紅了。
這大半年過的，沒一天好日子，都是因為她在這裏亂折騰。
林秋被說的啞口無言，她也不想的。
“我只是為了想要幫你，許歡言過的不好，那你的機會不是來了嗎？本來政委就應該是你的。”
她到現在還是這麽認為的。
可是董勵志心裏門清著呢。
這個政委的職位軍區一直都沒打算給自己。
只是當初被人捧得飄了，以為自己是板上釘釘的。
“這件事情你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想提了。”
說完又一頓。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有新的家庭了，我們好聚好散。”
林秋突然就哭了起來。
“你是好聚好散，新的媳婦，新的孩子，我沒工作也沒家，你知道嗎？”
董勵志沒說話，都是自己作的，怪誰呢。
林秋看著董勵志不為所動的樣子。
“你要給我五千塊錢，還要給我安排一個工作，不然我就一直不走。”
人要是不狠心一點，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樣。
她得為自己的以後著想。
餘娟娟在裏屋聽到五千塊錢，一下子就捂住了嘴。
她覺得董勵志有這麽多。
怪不得當初他拿出來一百塊錢的聘禮。
村裏都覺得自己是高嫁了。
現在看來，一百塊錢對於他來說，也不算什麽吧。
董勵志實在被她磨得有些無奈了。
正準備答應呢。
餘娟娟就從裏屋出來了。
“該吃飯了，要不吃個飯吧。”
她就是要打斷，這麽下去，屬於她孩子五千塊錢就要出去了。
五千塊錢有好多啊。
在她們村裏，五千塊錢夠一個四口家花上好幾年了。
這要是都給出去了。
她肯定是要心疼死的。
董勵志哪有閑工夫吃飯，把林秋趕緊弄走就好了。
不過想到今天下午餘娟娟肚子疼了，也不好反駁她。
“好，你想吃什麽，我來弄。”
林秋聽著這個語氣，手狠狠的握緊，手心裏都是指甲印。
看看這個男人。
剛剛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恨不得弄死自己。
現在換個人，語氣輕柔的能掐出水。
可真是諷刺啊。
“五千塊錢，一分都不能少。”
她要不到人，錢就絕對不能少。
董勵志不耐煩的正要答應。
餘娟娟又趕緊扶著自己的肚子一下。
“孩子踢我了。”
董勵志趕緊上前扶著餘娟娟。
“這麽有勁，一定是個兒子。”
林秋真的很想大聲罵他們。
但是她忍住了。
餘娟娟的餘光看向了林秋，這就是了。
“好了，畢竟林同志也是客人，我們還是好好招待的，再說了，你們兩個之前也是夫妻，實在沒必要把事情弄得這麽尷尬，讓別人平白看了笑話。”
她說的聽起來很有道理。
董勵志越發覺得自己娶了一個寶。
就連看林秋都沒有那麽的討厭了。
“行，我看廚房裏還有肉什麽的，我去給你做。”
餘娟娟輕輕點頭。
“你去吧，我坐在這裏跟林同志說話。”
董勵志猶豫的看了一眼林秋，實在是不放心林秋這個樣子。
林秋懶得理他。
“我又不會打她，董勵志你至於嗎？”
其實她心裏一股股的泛酸水，董勵志居然願意為了餘娟娟下廚，一起生活十幾年，董勵志哪裏下過廚。
心裏突然就喪了氣.
董勵志轉身進了廚房裏。
餘娟娟給林秋倒了一杯茶。
“林同志，喝茶。”
林秋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一點都不為所動。
餘娟娟也不在乎 ，倒是自己喝了一口。
“林同志，你想要錢，無可厚非，但其實家裏並沒有那麽多錢，你闖的禍那麽多，你以為董勵志能保住現在的職位很容易嗎？你們的存款幾乎就沒了，你自己想想，董勵志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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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歡言感覺到有人看自己就擡頭看了過去。
正巧就跟餘娟娟對視了。
許歡言看的分明, 一下子就抓住了。
她眼睛裏的情緒？
這就很奇怪了，自己也沒做過什麽事情嗎？讓她這麽嫉妒自己？
而且沒打過交道啊。
不過她也懶得分析，無論做的有多好, 總是有人不喜歡自己。
許歡言只是想做好自己的事情, 過好自己的日子。
在外面又跟大家一起說說話。
看看手表差不多就快到九點了。
也該回去了。
剛剛準備站起來。
陳述就過來了。
“都睡著了沒？”
許歡言點點頭。
“睡著了, 外面還是比較涼快一點, 我扇著扇子，也沒蚊子。”
陳述就接過來小車，自己推著。
這些嬸子大娘們也不覺得好奇了, 這陳政委對許廠長那是沒話說。
大家都看著呢。
許歡言拿起來兩個人的奶瓶，跟大家打個招呼就回去了。
她走在陳述的右邊。
陳述推著小車。
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都笑了起來。
陳述是淺笑, 許歡言是大笑。
反正這兩口子在一起, 大家看起來就會覺得日子過得幸福。
張嬸看著他們走遠, 還嘆了一口氣。
作為女人，誰不想過成許廠長那樣。
但是誰能吃得了許廠長的苦。
人家懷著雙胞胎也沒有不去過廠子，自家男人經常出差，一去都是好幾個月。
結果人自己個把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的。
蓮藕的事情, 誰沒聽說，但是誰有許歡言的想法。
所以啊，有些人的日子過得好，就活該人家過得好。
沒付出那些, 就眼巴巴的羨慕人家的日子, 那可是不對的。
許歡言第二天就又忙起來了，帶著柳廠長去參觀廠子裏，把自己的經驗都告訴他。
又要跟吳征一起去村裏收購。
這些年，每一次幾乎都是他們兩個去的。
這次也帶上了柳廠長。
車子先走。
許歡言跟吳征還有柳廠長還是步行走過去。
“柳廠長, 這裏的大溪村，就像咱們那邊底下的大隊一樣，也是給我們廠子裏來提供原材料的，這麽做也是拉動經濟。”
柳廠長也看到了，上次從這裏走，就觀察了一下，心裏的猜測是初步的。
“那村裏的改變大嗎？”
許歡言聽到這話跟吳征對視了一眼。
“這就問咱們的吳部長了，他對這邊比較熟悉。”
吳征升部長也是因為跟許歡言一起把廠子合作的不錯。
是有成績的。
“當然了，就說謝隊長吧，他們的房子已經重新蓋了，之前是土坯房，現在也是青磚大瓦房了，村裏像這樣的有很多，之前也有很多孩子上不起學校，現在也不一樣了。”
改變都是小事，但也正是這些小事，讓大家都慢慢覺得生活有了希望。
柳廠長看到了，怪不得，這裏的一些房子看起來都很新。
“你們的速度很快。”
許歡言不否認這個。
“因為有很多方便的支持，畢竟是軍區的廠子，要說沒扶持肯定不可能，我們要機器的時候，比較好批。”
柳廠長擺手搖頭的。
“不見得，今年南邊的改革開放，又設置了好幾個經濟特區，政府大力扶持，交通方便，但是你們的發展比他們更快，主要還是產品質量很好啊，得質量得天下。”
許歡言哈哈笑了起來，她不否認這一點。
到了地方，今年是更熱鬧，畢竟很是豐收啊。
雞鴨，跟豬長的都很壯實。
散養的方法一直都在貫徹。
而且謝隊長今年打算把這山坡上的果樹也都給種上。
果樹院子裏的草什麽的都不用弄，可以讓雞鴨進去吃。
果子也能賣出去。
總比山上空著強。
這事情也暫時是他的一個初步想法，還沒有完全定下來。
而且果樹的周期比較久，第一次能夠采摘需要的時間有幾年呢。
“柳廠長看這景象。”
柳廠長確實也很驚訝。
他以為這個小村莊提供的並不多，沒想到還是有些東西的。
這次的采購差不多用了一天的時間。
大家夥也都熱的不行，汗流浹背的。
不過到最後發錢的時候，又覺得再累都是值得的。
家裏的娃上學，還有一家人的開銷這不是都有了嗎？
許歡言準備走的時候。
小栓子提著一個籃子過來了。
“許姨，這個是我在山上摘得野果子，我每年都會去摘，可好吃了，您拿回去給弟弟們吃吧。”
他昨天吃了西瓜，好甜啊。
西瓜有些貴，他們家從來沒買過。
去縣裏也見得很少，這是他第一次吃。
不過他希望以後能憑自己的本事吃上西瓜。
許歡言看著他的堅定的眼神，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好，許姨接下了，那就替弟弟們謝謝他們的栓子哥哥。”
栓子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臉紅了，不過沒關系，他臉黑，也看不出來。
“不客氣。”
說完之後轉身就跑了。
許歡言看著籃子裏的東西，伸手拿出來一個，用手搓了一下，就吃了起來。
還是很甜的。
“你們吃嗎？”
吳征也伸手拿出來一個。
柳廠長看著他們兩個，自己那麽大年紀了，也就沒吃。
從大溪村走之後，許歡言就直接回家了。
“那卸貨的事情你安排就成了，我就回家了。”
吳征哎了一聲。
“你不用擔心。”
許歡言帶著柳廠長一起回去的。
“今個我大伯娘可是準備了不少的菜，回家咱們就吃飯說話，我們也好久沒回去了，有些想的慌。”
柳廠長其實能看到許歡言也是很高興的，畢竟如果許歡言一直不回去。
他的年紀也大了，說不定下次見面他都不行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玲敏今天去弄了好些菜。
昨個還是有些突然了，家裏能拿出來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招待人還是有些不夠。
許歡言回家就戴上圍裙開始忙活。
一大桌子菜。
邱冬梅今天也很忙，在二廠還沒下班呢。
“愛國，擁軍你們哥倆今個在歡姨家吃飯，你娘今個忙。”
趙愛國大聲的答應了一聲，沒過一會就跑過來了。
一桌子菜，人也不少。
還是小孩子吃的比較多。
他們大人也沒吃多少。
飯後還吃了水果。
許歡言把小栓子給的紅果子，給兩個孩子一人拿了一個，讓他們到一邊去啃著玩。
到了晚上十點鐘，柳廠長才回到宿舍裏去。
陳述把飯桌還有廚房裏收拾幹凈。
許歡言就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看著兩個孩子，周玲敏去洗漱。
等到一家人都收拾幹凈。
許歡言拿出來一個本子，給柳廠長寫一些計劃書。
她能深切的感受到柳廠長的急迫感。
雖然老家的廠子應該還不錯，但也會為廠子的未來發愁。
她幹脆就把自己的想法寫下來，希望能夠幫助到他。
陳述站在她身後看了一會。
“當心眼睛啊，別寫太久。”
許歡言哎了一聲。
“你先看著孩子睡吧，不用等我。”
陳述拿她沒辦法，就知道她打定主意要做的。
“我陪著你。”
許歡言回頭笑笑，也沒再說話，自己埋頭開始寫。
陳述把孩子哄睡著，自己戴上眼鏡，開始看白天的文件。
房間裏倒是靜悄悄的。
到了兩點，許歡言伸伸懶腰才把東西寫完。
陳述明天的文件已經看完了，這會正在看一本書。
看到許歡言貌似寫完了。
他也把自己的書合上，書簽也放好，然後摘下來眼鏡。
“你好了嗎？”
許歡言回頭一看，他還真的陪著自己？
剛剛寫的專註，也沒覺得有啥動靜，還以為他睡著了呢。
“你這麽陪著我，明天該困了。”
陳述無奈的笑笑。
“沒事，我起碼把明天的工作都處理完了，可以早點下班。”
許歡言把本子合上，自己到床上。
“來，我們兩個聊會。”
陳述看她，伸手給她揉揉肩膀。
“你要是不困，我就跟你聊會。”
許歡言被他揉著肩膀，覺得好舒服。
“知道嗎？我前兩個月忙的時候，外面都在說你堂堂政委還在家裏帶孩子，連高司令都知道了，我當時忙都沒反應過來，你也不說。”
陳述又給她捶捶。
“這有什麽好說的，不是應該的嗎？”
許歡言嘻嘻一笑，她就知道。
“好了，睡覺吧，我沒事說了，明天還要忙呢。”
陳述嗯了一下，把燈拉掉。
許歡言醒的時候看看櫃子上的摘下來的手表，已經是九點多了。
身邊也沒人了。
就知道陳述肯定沒叫自己，還囑咐大伯娘不讓叫。
她也是遲到了，不過幸好例會是下午開。
起來換身衣服洗漱好。
周玲敏在院子樹下坐著跟張嬸說話。
她們兩個都在帶孩子。
許歡言笑著打了個招呼。
周玲敏回頭看看她。
“桌子上有早飯，天氣熱，粥估計還熱著呢。”
許歡言哎了一下。
周玲敏轉頭過來繼續跟張嬸說話。
“昨個晚上熬夜寫東西呢，聽陳述說，到兩點多，也不讓我叫她。”
張嬸就說許廠長很努力吧。
“現在他們這年輕人啊，努力一些是好事。”
她就喜歡這樣的年輕人。
許歡言吃飯端著粥到院子裏看兩個孩子。
花花跟草草已經一歲了。
也沒過生日，準備等到再長大一些給過。
不過可以全家去拍張全家福。
張嬸看看許歡言在哪裏逗孩子。
“你們知道嗎？林秋出來了。”
周玲敏對林秋那可是恨著呢，還要燒廠子，簡直是能死她了。
“她咋這麽快，也是，九個月到了。”
張嬸點頭。
“不過我也是聽人說的，沒見到人，也不知道會不會到軍區裏看看，這再看，家也沒了，兒子也是人家了，不過董軍成跟著高司令過的確實好了，人也長高了，吃的胖了，衣服每天穿的都幹幹凈凈的。”
周玲敏對孩子是沒啥意見。
“那肯定的啊，有些人當人都不及格，還做父母，父母是那麽容易做的嗎？”
許歡言倒是覺得董家到是有熱鬧看了。
就是林秋可能耍不過餘娟娟。
餘娟娟那可是有心眼著呢。
把碗裏的粥吃完。
“大伯娘，我去上班了。”
周玲敏擺手，讓她趕緊走，不要耽誤自己聽八卦。
許歡言到屋子裏準備拿上自己昨天寫的計劃書走。
翻開看了一下，後面還有補充說明。
明顯不是自己寫的，這是陳述早上寫的。
嘴角上揚，心情很好。
柳廠長早早的就到廠子裏了，他還親自參與了裏面的步驟。
許歡言拿著本子就過去了。
“柳廠長早啊。”
柳廠長笑呵呵的。
“你這個好啊，流程也很好。”
許歡言笑笑，然後伸手讓他去辦公室裏說。
到了裏面給他倒了一杯茶。
“柳廠長，我昨天寫的，針對咱們廠子裏您說的一些問題，還有未來的規劃，您看看。”
老家的廠子跟這邊的廠子性質不一樣。
跟梁全勝的廠子也不一樣。
畢竟梁全勝的廠子就是新開的，完全走的就是這邊的步伐軌跡。
但是老家的廠子，是十幾年的國營大廠，經歷的比較多。
想要改變也不是很容易。
那就只能從小的改變入手，慢慢的轉型。
柳廠長接過來本子就看了起來。
隨手向後面翻了一下，這麽多東西，還寫得很詳細。
“你昨天晚上熬夜寫的吧。”
許歡言沒回答這個，直接略了過去。
“我也回不去，看不了咱們廠子的具體情況，能幫的也只有這些，但是我相信咱們廠子裏一定是可以改變，走的更好的。”
柳廠長記下了許歡言的這份心，她始終都沒變過。
“好嘞，我替咱們廠子裏的員工還有鄉下的鄉親們謝謝你了。”
許歡言瞬間就嚴肅了起來。
“沒事的，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那也是我的家鄉。”
柳廠長在這裏又待了幾天，許歡言給研制了幾個新品，讓柳廠長帶走了。
親自把人送上車。
“柳廠長，有事情可以隨時打電話過來，或者電報都可以。”
柳廠長唉了一聲，跟許歡言揮手。
“你回去吧。”
許歡言看著車走了，自己才回去的。
她在縣裏又買了一些衣服布料啥的，才回到軍區。
不過剛剛到軍區，看了一場熱鬧。
就在大院裏。
許歡言把布料放到家裏。
出去找人，才發現那邊圍著的都是人。
許歡言看到花花草草，走了過去。
“大伯娘，這是幹啥呢？”
周玲敏心情看起來很好，還跟許歡言眨眼睛。
“裏面，林秋跟餘娟娟。”
許歡言皺緊了眉頭，不過人太多，她也沒去看，這事情跟自己也沒關系。
“我先回廠子裏了，布料我都買好了，放家裏了。”
周玲敏哎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就繼續看下去了。
許歡言看到她知道了，自己就走了。
但是裏面確實很激烈，其實也跟她自己預算的差不多，林秋被餘娟娟壓著打。
就連周玲敏都覺得餘娟娟真可憐。
林秋是前幾天出來的，先是回了縣裏娘家，但是娘家怎麽可能這麽好待。
這個時候哪有誰離婚的，她可是倒好，還是軍婚，這太離譜了。
沒工作沒收入，嫂子在家裏各種擠兌，她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今天就收拾了一下過來軍區了。
說不定董勵志看在他們之間的份上，還能收留她一下。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都已經結婚了。
而且新媳婦都懷孕了。
這簡直做的太不是人事了。
兒子現在也已經落到別人的戶口上了，她是什麽都沒有了。
偏偏餘娟娟還看自己的笑話。
“你過來也沒用，這裏不是你家了，我跟董勵志證都領到手裏了，我可不會跟你一樣，自己作死的。”
餘娟娟看到林秋的時候，就知道這人不是她的對手，這話說的時候旁邊還沒人呢，就她們兩個人知道。
後面來人了，她就直接哭了，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一句話都不用說，就這麽哭，別人都會替自己說話。
任憑林秋撒潑打滾上吊都沒有用。
這也真是撒了自己的氣，對許歡言嫉妒的氣，這麽一看也不是所有人都比自己過的好的。
這不是有一個嗎？
林秋還在罵著餘娟娟。
周圍的人也都是熱心的大娘們。
“林秋，你趕緊回去吧，這麽鬧也不是個事情，你們早就離婚了，可怪不到人家餘娟娟身上，是你們離婚之後，人家才過來的。”
“是啊，林秋你可不能犯糊塗啊，這是軍區，可不敢鬧事的呀。”
“對頭，對頭，你要是亂來，這指不定還得進去。”
……
都是東一嘴西一嘴的。
林秋是那聽勸的人嗎？她鑰匙的，當初也不會出事了。
餘娟娟擦擦自己的眼淚，又扶著自己的腰。
“林姐，你要是想要錢，我可以拿給你，但是你不要鬧了，這也不好看，畢竟是軍區，你以後還是要結婚過日子的。”
她說的是處處為林秋打算，但話裏沒少藏針。
林秋這個性格就聽不了這些話。
“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你是什麽好鳥嗎？從村裏來的泥腿子，也想在這裏軍區裏說話，你算什麽啊？”
餘娟娟裝作捂著嘴難過，但心裏可樂呢。
就這麽看過去，現在能站在這裏看熱鬧的，哪個不是從鄉下來的啊。
她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
果然大家都有些膈應。
偏偏林秋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話。
“怎麽，你被我說中了吧，我告訴你，這董家現在也輪不到你說話呢。”
餘娟娟表面上難過，心裏都要笑死了。
輪不到自己說話，她又算什麽。
“是，林姐，你說的對，我也沒想過，你看，要不咱們回家說吧，等董勵志下班。”
林秋心裏憋著氣，她肯定是故意的，才不會跟她一起回家呢，說不定藏著什麽壞事呢。
“我才不去呢，讓董勵志過來跟我說話。”
餘娟娟哎了一聲，然後突然就又喊了一下。
“我的肚子疼。”
旁邊的大娘眼疾手快的趕緊扶住了。
這肯定是讓她給氣的了。
“走，走趕緊送到醫院，向主任那裏。”
周圍的人都七手八腳的就要扶著她過去。
林秋不知道她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臉上有些慌了。
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那樣的。
“餘娟娟你少給我裝，送醫院也肯定沒事。”
這會都去送餘娟娟去醫院了。
人也都散了。
留下來林秋自己在這裏站著。
不過她也沒站多久，就拿著自己的包，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董家。
她還就要住進來，好歹她為董勵志還生了一個兒子呢。
住著也不犯法。
餘娟娟被送到醫院，這麽大的事情，肯定是要通知董勵志的。
董勵志現在被降了職位之後，也不能帶兵了，就在辦公室裏做一些文職的工作，看著職位沒降多少，但是手裏的實權也少了，軍區的核心事件也沒他的份了。
這會一個大嬸過來就直接在辦公室裏大聲說了。
“林秋過來鬧了，你媳婦被氣的送到醫院裏了。”
這話一說，辦公室裏的人都看向董勵志。
他忍著大家火辣辣的目光，也只能把桌子上的文件簡單的收拾一下，就跑著出去了。
等到他走了，辦公室裏的人就都開始議論起來了。
董勵志一路上是小跑著過去的，要是孩子有了什麽問題，他跟林秋肯定沒完。
向主任給餘娟娟做了檢查，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孩子很好，可能剛剛疼，也是你情緒起伏太大了。”
餘娟娟本來就不疼，剛剛只是想要脫身而已，在哪裏跟林秋扯皮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個可憐善良的人。
這就已經很好了。
“謝謝向主任。”
向陽倒是沒有什麽情緒。
“不客氣，應該的。”
這本就是應該的，而且說實在的，她對餘娟娟的感官不是很好。
剛剛的事情她也聽說了。
如果一個正常孕婦的反應，為了保護孩子，她肯定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董勵志，而不是自己站在那裏又是哭又是可憐的跟林秋說話，這不是找著生氣嗎？
而且林秋情緒如果不穩定，下手推她一把呢，孩子就沒了。
可見她是一點都不怕。
還能這麽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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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勵志到的時候，餘娟娟已經檢查完了，在大廳裏繳費了。
她送過來的時候比較著急，先進了檢查室。
董勵志到大廳就看到了在繳費的餘娟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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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娟娟剛剛哭也是真的哭，這會眼睛腫的有些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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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勵志黑著一張臉，伸手扶著她。
“你不用管她，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就直接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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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讓你太操心，畢竟你平時上班就已經很忙了。”
董勵志看著她的眼神裏全是覆雜。
如果他第一次就娶的是餘娟娟多好。
這一點，她就比林秋強太多了。
“你現在就安心養胎就可以了，其餘的不要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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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娟娟裝作不好意思的低頭答應了一下，小鳥依人做的也是很好了。
董勵志就喜歡這樣，被全面依附的感覺。
“走，我們回家。”
林秋就在家裏等著呢。
這件事情在軍區裏迅速傳開了。
現在已經每天都會聽一下軍區裏傳的八卦的高司令有些為難。
他考慮過把董勵志調走，畢竟已經不適合這裏了。
但具體的地方還有職位還沒想好。
從軍部到地方。
陳述剛剛給他們開完會，要過來跟他商量軍區成立一只新的核心隊伍的事情。
高茂通給他倒上茶，一個小時之後，這件事情就算是完成了。
陳述今天已經可以提前下班了。
“沒什麽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邊說邊收拾本子文件。
高茂通連聲哎了一下。
“等等，你這麽著急幹什麽啊？”
陳述看看手表上的時間。
“回家看孩子。”
高茂通瞬間語塞。
“等等，我的陳政委，我們聊會天。”
陳述遲疑了一下，才開口。
“最多半個小時。”
高司令也是風裏來雨裏去的男人，當年在自衛戰中跟陳述認識的，這小子打仗很兇，話不多。
就給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所以後來有機會就把人要過來了。
“你這小子，咋回事，你是個政委，咱們平川軍區最優秀的政委，天天就喜歡看孩子啊？”
陳述坐下來，身體放松得靠在後面的沙發上。
“不然呢，我是個人，有妻子兒子，這不是正常生活嗎？”
高茂通被他說的不知道接什麽話，他說的對啊。
總比天天因為家裏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董勵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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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也挺對的，正好我想問問你，董勵志要是調走，你覺得哪裏合適？”
陳述知道董勵志，不過是作為自己的下屬正常了解他的資料範圍。
“調到平川縣，我記得那邊警局還缺一個副局長。”
高茂通知道那邊的缺個副局長，但這屬於降級調。
陳述看出來他的猶豫了，不介意多說兩句。
“他的本事這個職位也給高了，人狠沒腦子，做事猶豫，當斷不斷，如果不是看在他參軍早，立過功的前提下，我早跟你說要調走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畢竟是高茂通的屬下，就算是看在高司令的面子上，也是能不動就不動的。
這次既然他主動提出來了，自己也當然是實話實說了。
高茂通也是知道的。
“行，我跟上面打個報告看看，這個調過去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陳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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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茂通嘴角抽了抽。
當初認識他的時候，完全沒覺的他是個會天天回家看孩子的人。
真是太有欺騙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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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拿起來剛剛的文件站起來就直接走了。
許歡言還在廠子裏工作。
目前蓮藕市場瘋狂了一下，這回她就準備把自己之前想的那些素的都給做上。
而且她還有一個新的打算。
但是這個還是要向後挪，而且必須要做新的工廠，這個工廠可能要建立在平川縣周圍的。
紅薯，海帶都已經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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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個邱冬梅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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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夥就喜歡許歡言這樣的，說是工作了多久就多久，坦坦蕩蕩的。
許歡言摘下來手套跟圍裙，跟邱冬梅一起回家。
兩個人邊走邊說。
“我現在還有一個想法，但不知道行不行。”
邱冬梅看著許歡言。
“我就喜歡你說你還有一個想法，哪次的想法沒成啊。”
許歡言覺得邱冬梅對自己實在是太自信了。
不過她會努力的。
說著話就到家了。
路上還有很多人在外面乘涼，這會人還不是很多，等到了晚上吃過飯，那才是人多呢。
不過現在這會董家已經是鬧翻天了。
林秋就坐在堂屋裏不願意走。
董勵志不能動手打人，畢竟這裏是軍區。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林秋看著董勵志，實在難以相信，他居然會這麽狠心，孩子說不要就不要，好歹也是養到了十歲了。
她以前的枕邊人究竟長了一顆啥樣的心，她現在算是見識倒了。
“我要錢，你要給我錢，我現在沒工作沒收入，活不下去。”
之前結婚這些年，她也一直在工作，工資都花到這個家裏了。
不可能說離婚，什麽都不分給自己的。
董勵志不缺錢，如果能用錢解決這個問題，他不介意給錢。
“多少錢？”
餘娟娟一直悄悄的在裏屋裏聽著，聽到董勵志問多少錢，她就明白，肯定是給了。
那可不行。
這是這個家裏的錢，她不想給，以後她的孩子出生了，那方方面面不是都要花錢的。
林秋看看他。
“一萬。”
董勵志倒吸一口涼氣。
“林秋你不要太過分了，沒有一萬。”
家裏總共才這麽多錢，都給她了，自己吃什麽喝什麽，還有沒出生的孩子呢。
餘娟娟也是嚇了一跳。
她還沒摸到這個家裏的賬本呢，都是董勵志在管。
林秋輕呵了一聲，家裏有多少錢，她不知道，但是不妨礙自己大開口。
“那我就不走，董勵志，我們結婚十幾年了，我給你生了個兒子，伺候你吃喝拉撒，每年過年回你家，你爹娘不是被我哄得高高興興的，現在到好了，大難來臨，你飛的很快啊。”
董勵志聽到她這麽說話，心裏差點嘔出來血。
“你還有臉說這話，我因為你做出來的事情，降職了，一輩子也升不上去了，還有你的好兒子，現在在別人家過的可真是瀟灑啊，有高司令做爺爺，他以後過政審倒是很順利啊，到頭來你只坑了我。”
他說的聲嘶力竭，眼睛都紅了。
這大半年過的，沒一天好日子，都是因為她在這裏亂折騰。
林秋被說的啞口無言，她也不想的。
“我只是為了想要幫你，許歡言過的不好，那你的機會不是來了嗎？本來政委就應該是你的。”
她到現在還是這麽認為的。
可是董勵志心裏門清著呢。
這個政委的職位軍區一直都沒打算給自己。
只是當初被人捧得飄了，以為自己是板上釘釘的。
“這件事情你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想提了。”
說完又一頓。
“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也有新的家庭了，我們好聚好散。”
林秋突然就哭了起來。
“你是好聚好散，新的媳婦，新的孩子，我沒工作也沒家，你知道嗎？”
董勵志沒說話，都是自己作的，怪誰呢。
林秋看著董勵志不為所動的樣子。
“你要給我五千塊錢，還要給我安排一個工作，不然我就一直不走。”
人要是不狠心一點，你永遠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麽樣。
她得為自己的以後著想。
餘娟娟在裏屋聽到五千塊錢，一下子就捂住了嘴。
她覺得董勵志有這麽多。
怪不得當初他拿出來一百塊錢的聘禮。
村裏都覺得自己是高嫁了。
現在看來，一百塊錢對於他來說，也不算什麽吧。
董勵志實在被她磨得有些無奈了。
正準備答應呢。
餘娟娟就從裏屋出來了。
“該吃飯了，要不吃個飯吧。”
她就是要打斷，這麽下去，屬於她孩子五千塊錢就要出去了。
五千塊錢有好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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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都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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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勵志哪有閑工夫吃飯，把林秋趕緊弄走就好了。
不過想到今天下午餘娟娟肚子疼了，也不好反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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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換個人，語氣輕柔的能掐出水。
可真是諷刺啊。
“五千塊錢，一分都不能少。”
她要不到人，錢就絕對不能少。
董勵志不耐煩的正要答應。
餘娟娟又趕緊扶著自己的肚子一下。
“孩子踢我了。”
董勵志趕緊上前扶著餘娟娟。
“這麽有勁，一定是個兒子。”
林秋真的很想大聲罵他們。
但是她忍住了。
餘娟娟的餘光看向了林秋，這就是了。
“好了，畢竟林同志也是客人，我們還是好好招待的，再說了，你們兩個之前也是夫妻，實在沒必要把事情弄得這麽尷尬，讓別人平白看了笑話。”
她說的聽起來很有道理。
董勵志越發覺得自己娶了一個寶。
就連看林秋都沒有那麽的討厭了。
“行，我看廚房裏還有肉什麽的，我去給你做。”
餘娟娟輕輕點頭。
“你去吧，我坐在這裏跟林同志說話。”
董勵志猶豫的看了一眼林秋，實在是不放心林秋這個樣子。
林秋懶得理他。
“我又不會打她，董勵志你至於嗎？”
其實她心裏一股股的泛酸水，董勵志居然願意為了餘娟娟下廚，一起生活十幾年，董勵志哪裏下過廚。
心裏突然就喪了氣.
董勵志轉身進了廚房裏。
餘娟娟給林秋倒了一杯茶。
“林同志，喝茶。”
林秋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一點都不為所動。
餘娟娟也不在乎 ，倒是自己喝了一口。
“林同志，你想要錢，無可厚非，但其實家裏並沒有那麽多錢，你闖的禍那麽多，你以為董勵志能保住現在的職位很容易嗎？你們的存款幾乎就沒了，你自己想想，董勵志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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