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結果好好過日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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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結果 好好過日子 (1)
高茂通直接拿了過來看了一下。
“這很不錯啊, 譚南？這個人我知道，前幾天去省裏開會，聽老於提了一嘴, 他是從外面回來的華僑, 據說答應投資了, 目前在看項目, 這麽看來，看的是咱們的項目了。”
說完又笑了起來。
那老於做了這麽久的招商，估計又要罵人了。
不過平川第一廠也馬上就要並入平川縣政府了, 畢竟廠子不能一直在軍區下面掛著。
這譚南入資了，還算是平川的, 反正左右也跑不了, 都是自家的東西。
許歡言聽到他這麽說, 也放心了。
本來是唐品介紹的, 也不該懷疑的，但是通過林秋跟白文文的事情，她發現，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軍區的意義的。
“行, 那我會好好辦的，不過譚南讓的利很大。”
高茂通知道的，其實今年回來的華僑很多，但都是沿海城市的。
不過也沒辦法, 沿海城市發展的目前也顧不上內地了, 不過現在他們自己也發展的不錯。
“那我們就說說林秋的事情了，我主審的她，你知道她怎麽說的嗎？”
許歡言抿嘴，笑著挑了挑眉。
“我大概是知道的, 她是因為恨我，所以才會這麽做的，是吧。”
高茂通輕點了下頭。
“是的，我對她並不是很了解，秦月給她跟董勵志做的媒，當初她跟董勵志都年輕，日子過得也苦，每次見到她也都是樂呵呵的，後來董勵志的職位升了上來，她在醫院也做的很好，就慢慢變了，也不知道是人變了，還是日子變了。”
說著的時候還有些遺憾。
保持初心絕大部分的人都做不到，能做到的都很少。
許歡言能感受到他的難過。
“是人變了，日子還是一樣的日子，高司令，您不用太難過，誰走什麽樣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您看，我們隔壁的邱嫂子，她一路從小農村來到這裏，中間走的路不少，見得人也不少，她現在還是一如既往，一點都沒變。”
高茂通聽到許歡言這麽說，也哈哈笑了起來。
他確實對趙得中兩口子很是看中，兩口子都是踏實的人。
“行，白文文要見你，你找個時間過去一趟吧。”
許歡言伸手指了指自己，還有些驚訝，她以為白文文這麽好面子的人，是不會想見自己的，應該是林秋想要見自己，並且再狠狠的罵自己一頓。
“好，我會去的，不過顧家那邊？”
高茂通嗯了一聲。
“那邊你不用擔心，估計很快就回來人了。”
兩個人聊好之後，許歡言就先回去了。
外面天已經黑了。
許歡言回家洗手做飯。
兩個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倒不是很胖，很是白白嫩嫩的。
周玲敏心裏還掛念著廠子的事情，看到許歡言過來，就趕緊過來了。
“咋樣啊？”
許歡言想了一下。
“肯定會坐牢，不知道會判多久。”
周玲敏哎呦一聲，拍拍自己的胸口。
許歡言能理解周玲敏。
她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平時可能警察問個話都覺的害怕的。
坐牢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已經算是很嚴重的事情了。
“沒事的，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對了，大伯娘，您也過來好久了，要不要回去看看，過兩天，我把這邊的事情交待好了，帶著您跟孩子們都回去一趟，奶奶跟姥姥都沒見過孩子呢。”
周玲敏瞬間就把剛剛的事情都拋到腦後了。
她其實是想家的，但是在這裏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能看出來許歡言有多不容易，自己也不好提要回家的事情，後來也慢慢習慣了，也就沒有再想著回家了。
“那行啊，就是兩個孩子可能難照顧一些。”
許歡言也知道，但是也只有最近有時間了，小深和小遠平時都要上課。
而且今年許歡盛也要考大學了。
總是要回去看看的。
更何況兩個老人的年齡也大了，很多現實的問題都是要想的。
“沒事，我們到時候路上多帶些東西，我買的都是臥鋪票。”
周玲敏臉上都是喜色，連聲答應了好幾次。
許歡言這邊說是個過兩天，但也就是這麽一說，得些日子呢。
第二天一早，許歡言吃過早飯，先去了廠子裏一下，做一下工作上的安排。
把五個組長都叫到了辦公室裏。
“新的合作已經談好了，廠房是要增加的，而且工人也要增加，你們幾個人是咱們廠的老人了，以後廠子要發展的更好，也是缺不了你們的。”
許歡言低頭把手裏做的策劃一人遞給她們一份。
“你們現在都認識字了吧。”
邱冬梅接過來先笑了一聲。
“你看看你說的，之前你就讓我們識字，這個還是不難的。”
其他人聽到她這個話，本來還覺得有些嚴肅的氛圍，瞬間就變的輕松許多了。
畢竟廠子裏也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許歡言遞給她們的策劃書。
“第一步，要去挑選工人，咱們主要的目的是大溪村，要找一些幹家務很利落的女同志，這次挑選工人，你們組長進行選人，選好的人，我回來還會進行考試，如果考試不及格，就不能被錄取，如果挑選的及格，很好，那錄取了就進入到你的組別進行工作，我也會給予獎勵，一個人五塊錢。”
她這話一說，其他人的瞬間就把註意力放在了五塊錢上。
杜翠雲驚訝看著許歡言。
“這麽好嗎？”
許歡言抿嘴笑笑。
“當然了，這也算是給你們的變相獎勵吧，希望你們能夠重視起來。”
杜翠雲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招人，畢竟這招過來的人，不僅僅到自己組了，還能掙錢了，老家的人要錢要的越來越兇。
她們家裏的負擔也很重。
自己要是能夠多掙些錢，她男人護著自己也不會這麽難了。
說到底還是窮的。
許歡言緊接著跟她們說第二條。
“第二條，如果有你們覺得好的，但不是大溪村的人，到咱們廠子有些距離，那我是不讚同的，畢竟咱們廠子裏現在還沒有宿舍，來回太遠也不安全。”
她們這個都是能理解的，遠了也不方便。
“好了，還有什麽問題嗎？現在提給我？”
杜翠雲看看許歡言，握了握手裏的紙。
“許廠長，這個錢什麽時候發啊？”
許歡言笑笑，她知道杜翠雲家比較緊張。
“當月有人入職，就隨工資發放了。”
杜翠雲高興的哎了一聲。
“謝謝許廠長。”
許歡言也是挺開心的。
能幫到大家都是最好的。
“好，沒事你們就先出去幹活吧。”
幾個人領了任務就先出去了。
許歡言又去看了一圈的流水線。
就走了。
畢竟白文文要求見自己。
軍部沒有監獄，只有面壁室。
白文文她們兩個就被關在裏面。
“我過來看看白文文。”
門口守著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開門讓許歡言進去了。
高司令昨天就交代了，所以進來比較方便。
白文文在裏面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就從床上轉身起來了。
許歡言逆著光進來。
白文文瞇著眼睛適應了一下，才看到她。
門又被關上了。
“白文文，你找我？”
許歡言說著就坐在了椅子上。
白文文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又看看許歡言，似乎有些拘謹。
“對，我找你。”
許歡言嗯了一聲。
“你找我是什麽事情？”
白文文仔細的看著許歡言，她們兩個都已經為人母了，明明自己比她走的更遠，也走的更快。
怎麽就一不小心差距這麽大了呢？
究竟是什麽原因？
她突然間很想知道？
“許歡言，你說一下，為什麽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許歡言楞了一下，然後看向她。
“你在說什麽？”
白文文自嘲的笑了一聲。
“我想跟你說個秘密。”
許歡言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白文文似乎也不需要許歡言回答。
“我能夢見未來，從推你到河裏開始，是因為我預見，會有人進入國營飯店工作，在夢裏是我能夠進入到國營飯店的，原因就是你掉進河裏了，那天我就跟著你，就怕你掉不進去，結果是真的，你沒有絲毫要掉進去的現象，所以我就推了你一把，你掉進去了，但是你又醒了。”
她說的來回顛倒，但許歡言聽動了，畢竟她自己就來的奇怪，還有什麽是不能接受的。
許歡言皺緊了眉頭，可原主也已經死了，因為一個國營飯店兩個月替工的機會，一條人命都沒了。
白文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在她的夢裏，自己是永遠的主角。
白文文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看向許歡言。
“為什麽，你會醒的那麽及時，從你去國營飯店之後，一切都不對了。”
許歡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有什麽不對的，那本來就是屬於許歡言的，是你用了手段而已。”
就是屬於她的，如果許歡言沒有掉進河裏，依照大隊長跟奶奶的關系，工作肯定是自己的。
白文文只是沈浸自己的想法裏，並沒有意味到許歡言說的有什麽不對。
“可是後來，就全不對了，我靠著做夢得到的提示，把顧耀文算計到手了。”
許歡言現在聽到不覺得有什麽意外，她能做的都做了，這個並不稀奇。
“我不想下地幹活，我不應該活的跟個村姑一樣，我應該跟夢裏一樣，一路順利，被所有人都喜歡著，終於我等到了趙晉中過來，他答應我給我一個工作的，還有顧耀文家在城裏的關系，是個當官的，但是工作的事情也沒有著落了。”
白文文就像是簡單的敘述一個事情而已。
許歡言聽到這裏，難道是當初她摻和的那件事情？
當時確實搶了一個關系戶的工作給國營飯店的一個沈寂的英雄。
真是沒想到，她跟白文文之間暗中交集過這麽多。
白文文看著許歡言。
“顧耀文到了帝都之後對我就變了，許歡言，你告訴我，陳述對你好嗎？為什麽啊，我哪裏做的不好，我們之間沒有婚禮，沒有得到別人的祝福，趙晉圓對我一直都不滿意，我以為她只是不喜歡我是村裏出來的，可是後來我也看到了，她很喜歡你，你告訴我是因為什麽？”
許歡言抿嘴，她能說一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嗎？
想過好日子沒有錯，任何人都想過好日子，可是用的手段錯了。
你可以靠自己努力去爭取，而不是走捷徑。
“因為你沒努力。”
白文文突然就瞪大了眼睛，她怎麽不努力了？
她那麽努力，努力地適應帝都這樣的節奏，努力哄顧耀文，哄趙晉圓。
“你根本就不理解我，你沒有難纏的婆婆，也沒有像顧耀文這樣的沒本事的男人，你嫁的人是萬裏挑一。”
許歡言平靜的看著歇斯底裏的她。
“你在來到帝都的時候，不是拿到工農兵的大學名額了嗎？你為什麽不珍惜這個機會呢，當時有很多工農兵的大學生，都學到了很多知識，也都分配工作，去到了重要的崗位上。”
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所以，就一句話，你努力錯方向了。”
白文文安靜了下來，坐在床上。
“你說的容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天生就會做飯嗎？就能成為大廚嗎？”
許歡言笑了一下。
誰也不是天生的，先不說她上輩子做了多少努力。
就說來到這裏，很多新的菜式都是她後來學的，還去了別的省份進修了一年。
另外現在做廠子，也是摸著石頭過河，什麽招人，談合作。
難道每一步都有別人帶著嗎？
當然這些她不打算說，也不想跟白文文說，沒有任何意義。
她心裏已經認定了，那就算了。
“你說了那麽多，其實就一件事情，要想讓別人喜歡你，看重你，那你要讓別人知道你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的，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做事的，不是靠任何人，而是靠自己。”
“無論在哪裏，女人都比男人要難很多，要求也多了很多，所以才更要努力，靠自己，即使身邊沒有任何人，依舊可以靠自己，不要妄圖從別人身上得到力量。”
白文文看著許歡言，她說的可真好，她也做到了，可那不是自己。
自己也跟她終究是不一樣的。
“我還有別的事情跟你說。”
許歡言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白文文知道自己還是執迷不悟。
“你知道□□嗎？高司令沒有為難他吧，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情，都是被我連累了。”
許歡言知道□□。
“嗯，沒有為難她，只是找他調查了一些情況，就放走了。”
白文文臉上才有了笑意。
“那就好，那就好。”
許歡言突然間明白了。
“你喜歡他？”
白文文直接就承認了。
沒想到自己第一個坦然承認這件事情的人會是她，真是昏了頭。
“他對我很好，我大概知道了電影裏說的愛情是怎麽樣的了。”
許歡言輕呵了一聲，搖搖頭。
“白文文，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白文文沒敢問，她心裏還是沒辦法直面面對。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平安就行了。”
許歡言看她這樣也沒有再說了。
“行，那我告訴你，你會坐牢，而且顧耀文要過來了，應該沒幾天了。”
白文文聽到顧耀文沒有絲毫的反應。
“他來幹什麽，看我笑話嗎？”
許歡言實在不能理解白文文。
“他跟你是夫妻，你出事了，作為丈夫，難道不過來嗎？而且你是用的趙晉中的名義過來的，你想過你自己被揭發了，趙晉中會不會被連累？”
白文文咬了咬牙。
“他不會被連累的，畢竟他那麽厲害，即使上面要怪他，陳述也會幫他的。”
許歡言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要說白文文腦袋不清楚吧，但有時候她又很清楚。
“行，你說的對，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問□□平安嗎？”
白文文如實的嗯了一下。
許歡言站了起來，她早該想到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真正的在白文文身上解讀出來了。
“行，我走了。”
走到門口又突然間停了下來。
“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放出去的當天就買了火車票走了，他並不是你以為的愛情。”
說完就走出去了。
白文文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睛裏有些不可置信。
許歡言真是殺人誅心，她知道自己在乎什麽，偏偏說什麽。
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以為許歡言是個好人。
許歡言走的很快。
她覺得過來簡直是浪費時間。
從面壁室出來。
已經中午了，就直接回家了。
只是剛剛到家門口，就看到自家門口圍了一圈的人。
許歡言擠了進去。
才看到董軍成跪在家門。
周玲敏急的滿頭是汗，這事她可不知道是怎麽解決啊？要是個大人，她兩掃把就給打出去了。
但這是一個孩子，你能咋辦？
好言也相勸過了。
但是他不聽。
一直要堅持跪著，這會下班的人那麽多，可不就全都看到了。
許歡言走到他面前。
“站起來，你跪著也沒有用，你媽做錯事情了，不是我要怎麽樣她。”
董軍成咬著牙，他知道的，可他也知道，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別的辦法了。
許歡言不覺得他是被人挑唆著過來的。
畢竟軍區裏這兩天事情太多了。
沒人敢冒著這個風險還搬弄是非。
估計他也是沒辦法了。
“許阿姨，你幫幫忙，我爸在家裏不讓我提媽媽，只有你能幫我媽媽了，幫我媽媽求求高爺爺，好不好？”
許歡言嘆了一口氣，無論大人做錯什麽事情，孩子都是無辜的。
可是林秋這次犯的錯太大了。
“小深，去董軍成家，把他爸叫過來。”
劉倉深聽到之後，立刻就跑過去了。
董軍成一看就知道她不願意幫自己了。
“你快站起來吧，你媽的事情，不是誰求情就好使的，有這個時間，你可以去看看你媽媽。”
董軍成站了起來，他知道的。
許歡言以為他會大鬧一場。
“謝謝許阿姨，我走了。”
許歡言嗯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
“好，去吧。”
董軍成走了，大家夥也都散了。
劉倉深回來了。
“董叔叔跟董軍成在路上遇見了，他們就一起回家了。”
許歡言點頭。
“你這幾天也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過些日子，準備回帝都一趟。”
劉倉深答應了一下。
他對帝都的感情並不深，畢竟只待了沒多少天。
不過他想太姥姥，也不知道她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許高國出任務，今天才回來。
他任務已經完成了，不過還有兩三天的時間。
下午回到家裏，就聽他娘說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嘖，這就是好日子過的太多了，閑的沒事幹，要是還跟以前，吃都吃不飽，還有什麽功夫想這些。”
周玲敏聽到這話，竟然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他說出來的。
“你這兩天在這裏待著，多幹幹院子裏的活，把院子裏的柴火都劈好。”
許高國完全答應了，就當做訓練了。
顧耀文是在八月九號到的。
許歡言在門口正巧碰見他。
顧耀文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這會看到許歡言有些尷尬。
許歡言倒是面色正常，不過這也是她第一次仔細的打量顧耀文。
“跟我來吧。”
不過還是在門口先做了登記。
顧耀文走在許歡言的身邊，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合適。
許歡言知道他什麽心理。
“你是想先休息，還是先去見高司令？”
顧耀文擺手。
“還是先去見高司令吧。”
徐歡言沒有停。
“你確定嗎？這天很熱，你在火車上幾天幾夜了吧。”
顧耀文這才反應過來，許歡言說的是什麽意思。
自己身上確實餿了。
反正事情也已經這樣了，還是去收拾好，再去見人吧。
“我還是先回去洗漱收拾一下吧。”
許歡言嗯了一聲，把他帶到了來客休息的宿舍。
“你有什麽事情就跟門口的同志說就可以了。”
顧耀文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叫許歡言什麽。
畢竟在帝都按照輩分，他應該叫許歡言一聲嬸子的。
可他們差不多大。
不過又想到趙晉中。
“謝謝嬸子啊。”
許歡言差點被叫的嗆住。
不過他倒是提醒了自己，白文文也要叫自己嬸子的。
“不客氣，那我先走了。”
顧耀文把人送到門口。
自己又回到宿舍。
許歡言不用再管林秋跟白文文的事情了。
就單看上面怎麽處理吧。
顧耀文在宿舍裏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跟門口的守衛說自己要見高司令。
就直接給帶過去了。
高茂通還不知道顧耀文到了。
不過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顧耀文的身份，跟顧東年輕的時候很像，他們都老了，未來是年輕人的。
“來坐吧，你爸身體怎麽樣？還好吧。”
顧耀文面對高茂通還是很拘謹的。
“高司令好，我爸身體很好，他每天都鍛煉。”
高茂通想著就挺好的，以自己的目前的職位，如果退休了，應該也是回到帝都住了。
“等過兩年，都退休了，我跟你爸還能一起約著喝茶下棋。”
顧耀文忙點頭。
“是的，我爸在家裏也經常念叨呢。”
高茂通跟他聊完家常之後，就開始直接切入正題了。
“這是一些資料，本來不應該給你看的，希望你看完之後，出了這個門就忘記了。”
顧耀文哎了一聲。
高茂通看他接過去資料，自己倒上茶。
慢慢的喝了一口，事情已經報上去了，然後怎麽判，有上面來定，自己也做不了什麽。
所以讓他看也影響不了結果。
反正只是一些事情的經過，還有口供。
顧耀文越看越氣憤，他沒想到白文文居然敢這麽做，她真是瘋了。
本來想著還能過就過的，但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不過再難受，也在高茂通的面前保持好自己的休養。
“我看完了。”
說完就把手裏的資料放到了桌子上。
高茂通沒有跟他說事情的經過什麽的了。
“估計結果馬上就下來了，你要我安排你跟白文文見一面不？”
顧耀文本身是不想見的，但是又沒有辦法，他知道，自己是必須要見的。
“嗯，見的，麻煩高叔叔安排一下。”
高茂通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我建議是快刀斬亂麻。”
顧耀文低頭苦笑一聲，他們顧家的臉，是真的讓自己丟完了。
這件事如果傳回去，他的兩個女兒不知道還會被人用什麽樣的目光看待。
他必須把事情處理好。
也很快。
第二天顧耀文就被安排去見了白文文。
白文文看到顧耀文的時候，很是平靜。
這麽一對比，顧耀文就沒有那麽平靜了。
“白文文，我想問問你，我顧家哪裏對不起你了？”
白文文聽到他的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你想說什麽？”
顧耀文站在面壁室裏走來走去的。
“我想幹什麽？離婚吧，你既然心裏有了別的男人，我再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是個世界上第一的傻子。”
白文文聽到這句話就突然間站了起來。
“誰告訴你的？是不是許歡言，她怎麽可以這麽做，憑什麽這麽踐踏我的尊嚴。”
顧耀文轉頭看向她。
一點都沒聽明白她的話。
“跟許嬸子有什麽關系，高司令給我看了你們的口供，是□□的口供上面寫的，你喜歡人家，所以豁出去也願意為他做的事情。”
白文文跟瘋了一樣的喊了一聲。
不可能的，就算□□害怕這件事情，但他怎麽可以，把自己喜歡他的事情也說出去。
他怎麽可以？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可真行。
顧耀文跟看白文文跟發瘋了一樣，心裏也很是難受。
“我還沒瘋掉呢，你倒是先瘋掉了，你看看我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白文文又坐在了床上。
“你要離婚就離婚吧，即使沒有別人，我也跟你過不下去了。”
她說著話的時候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顧耀文深吸一口氣。
“行，但是請你以後對外說的時候，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有這麽丟人的原因，兩個孩子還是要長大的，她們聽到什麽流言蜚語就不好了。”
白文文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顧耀文事情說完了，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轉身就走了。
許歡言在處理大溪村的事情，大溪村的合夥經營也已經做好了。馬上要開始了。
由謝隊長牽頭，先養的是一個雞場，目前的話看看順利不，如果可以的話，豬也會選用集體的形式。
下午從大溪村回到家裏，開始做飯，周玲敏推著小車帶著兩個孩子出去玩了。
邱冬梅在隔壁院子裏摘菜，看到許歡言回來，菜都顧不上，立刻就去了墻頭旁邊。
“你知道嗎？大新聞。”
許歡言剛剛在壓井旁邊要洗臉，就被邱冬梅喊了過來。
“怎麽了？”
難道是處理結果下來了。
邱冬梅一臉的八卦。
“聽說今個董勵志帶著董軍成去看林秋，門外的人都聽到林秋的哭聲了，非常大，現在好像是很後悔。”
她邊說邊搖頭。
“後悔有什麽用啊？做事情的時候都沒多想想孩子，好好的家不就是毀了嗎？”
許歡言沒說什麽，只是跟著嘆了一口氣。
明明別人都是在越過越好，總是有些人把日子過得越來越糟糕。
這種事情掛不得別人，還是自己的問題。
八月十號。
大家都還在議論林秋跟白文文的事情的時候，梁全勝悄悄的過來了。
許歡言被警衛員告知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不過去到門口的腳步都快了很多。
見到粱全勝的時候，心裏就踏實了很多。
“粱同志，你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都要沒信了呢。”
梁全勝看起來是風塵仆仆的，但是許歡言註意到他肯定是在縣上歇過，把自己稍微打理了一下。
許歡言倒是不意外，梁全勝是個有自己堅持的人。
梁全勝還是自己的那個笑容。
“我不得在村裏把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才能過來嗎？這是大事，不能馬虎。”
他們大隊所有的希望都在這個上面了。
大家都窮怕了，也不是需要多富裕，能吃飽飯，孩子能上的起學就可以了。
許歡言請他進去，這是沒去休息，直接去了辦公室。
梁全勝把做好的計劃書拿了出來。
“這個是我做的，裏面還有很多你的建議，謝謝你的建議。”
許歡言笑笑，就伸手接了過來。
這東西提的建議，不就是希望他要采用的嗎？也沒啥。
“行，我這就開始看了。”
梁全勝把自己的包放到了一邊。
許歡言也不忘給他倒了一杯茶。
“喝茶。”
剩下的時間，辦公室裏只有紙張翻動的的聲音。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
許歡言把這個計劃書看了好幾遍。
“我覺得可以，你們那邊是已經開始投入了嗎？”
梁全勝聽到許歡言的讚同，自己才算是放心了。
重重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的，廠房已經開始修建了，機器也已經開始向上面審批了，本來是想自己買的，但是我們沒錢，就只能先先靠上面給批了，不過批的很快，知道有你這個平川第一廠的廠長出主意，批東西都很快。”
他說的都是實話。
許歡言哭笑不得。
“行，你放心吧，你要多少配料，我馬上給你弄，也沒接到你的電報，所以都沒準備，你得在這裏待些日子了。”
這正是梁全勝想的呢，他就是故意沒提前通知的，想在這裏多待些日子，也能多看看吸收一些有用的經驗。
梁全勝想了一下。
“就先來一千的份吧。”
許歡言叫個人進來，把梁全勝送到宿舍休息。
自己到廠房裏，把邱冬梅叫了過來。
“邱嫂子，你得去采購部找一下吳征，讓他按照這個紙上的內容來買材料。”
邱冬梅接過來，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許歡言也沒閑著，自己拿著做好的計劃書去找了高茂通。
高茂通這個時候也接到了上面給下來的文件。
是對兩個人的處罰。
結果跟他想的差不多，依法按照慣例來的。
許歡言敲了敲門。
高茂通聽到聲音，把文件放到桌子上，用一本書蓋住，擡頭看過去。
“歡言啊，快進來。”
許歡言沒註意到，拿著文件就進來了。
“高司令，梁全勝過來了，還給帶回來一份計劃書讓我看，他那邊的廠房還有機器都開始到位了，他還在這裏待著，準備多學點東西。”
高茂通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很開心。
最近總算是能有個好消息在了。
給許歡言隨手倒了一杯茶。
“那你就放手去做，能幫一些就幫一些。”
許歡言點頭。
“還有明天就跟譚南要正式簽約合同了，咱們廠子裏的招工也開始讓大家進行了，但是我得有件事要跟您說一下。”
高茂通挑了挑眉。
“啥事啊？”
許歡言笑了起來。
“就是我要帶著兩個孩子回去一趟了。”
高茂通一開始沒聽明白。
“回去哪裏啊？”
“帝都，我們也很久沒回去了，現在兩個孩子都出生了，家裏的老人也都年紀大了，總是要讓她們都看看孩子的。”
高茂通聽到連聲哦哦了一下，人之常情，應該的，而且許歡言最近一兩年也確實沒歇著。
她很強大，甚至都讓人忘記了，她還懷孕生了兩個孩子。
“行，可以回去，但是工作也要做好交接，找到能夠負責的人。”
許歡言哎了一聲。
“也沒有別的事情，等到跟譚南的合同簽約了，我就回去了，廠子裏就正常開始大批量生產就可以了。”
高茂通點頭。
許歡言說完事情之後，就先回去了。
她心裏已經有人選了。
又把她們五個人叫到了辦公室，請假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
“你們的工作就還是正常流程，不過你們各自管好自己的組，遇到什麽問題就先去邱嫂子，其他的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也不著急的，等著我回來就可以了。”
邱冬梅還真是不知道許歡言要回去呢？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你，你這不在，我們也沒個主心骨。”
杜翠雲也忙點頭。
“就是啊，廠子裏沒你，真不知道咋辦？”
許歡言就知道她們其實是缺乏鍛煉，這次也剛剛用這個機會，讓她們好好的鍛煉一下自己。
許歡言不在，照樣能夠運轉好整個廠子。
“你們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又陪著廠子走過一年多了，怎麽對自己的能力這麽不相信嗎？我都很相信你們呢。”
這件事也沒有再多說。
她可能也不會在平川待上一輩子，完全看上面的調配。
八月十一號，許歡言跟吳征一起出去跟譚南簽合同。
軍區裏，對林秋跟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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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茂通直接拿了過來看了一下。
“這很不錯啊, 譚南？這個人我知道，前幾天去省裏開會，聽老於提了一嘴, 他是從外面回來的華僑, 據說答應投資了, 目前在看項目, 這麽看來，看的是咱們的項目了。”
說完又笑了起來。
那老於做了這麽久的招商，估計又要罵人了。
不過平川第一廠也馬上就要並入平川縣政府了, 畢竟廠子不能一直在軍區下面掛著。
這譚南入資了，還算是平川的, 反正左右也跑不了, 都是自家的東西。
許歡言聽到他這麽說, 也放心了。
本來是唐品介紹的, 也不該懷疑的，但是通過林秋跟白文文的事情，她發現，也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軍區的意義的。
“行, 那我會好好辦的，不過譚南讓的利很大。”
高茂通知道的，其實今年回來的華僑很多，但都是沿海城市的。
不過也沒辦法, 沿海城市發展的目前也顧不上內地了, 不過現在他們自己也發展的不錯。
“那我們就說說林秋的事情了，我主審的她，你知道她怎麽說的嗎？”
許歡言抿嘴，笑著挑了挑眉。
“我大概是知道的, 她是因為恨我，所以才會這麽做的，是吧。”
高茂通輕點了下頭。
“是的，我對她並不是很了解，秦月給她跟董勵志做的媒，當初她跟董勵志都年輕，日子過得也苦，每次見到她也都是樂呵呵的，後來董勵志的職位升了上來，她在醫院也做的很好，就慢慢變了，也不知道是人變了，還是日子變了。”
說著的時候還有些遺憾。
保持初心絕大部分的人都做不到，能做到的都很少。
許歡言能感受到他的難過。
“是人變了，日子還是一樣的日子，高司令，您不用太難過，誰走什麽樣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您看，我們隔壁的邱嫂子，她一路從小農村來到這裏，中間走的路不少，見得人也不少，她現在還是一如既往，一點都沒變。”
高茂通聽到許歡言這麽說，也哈哈笑了起來。
他確實對趙得中兩口子很是看中，兩口子都是踏實的人。
“行，白文文要見你，你找個時間過去一趟吧。”
許歡言伸手指了指自己，還有些驚訝，她以為白文文這麽好面子的人，是不會想見自己的，應該是林秋想要見自己，並且再狠狠的罵自己一頓。
“好，我會去的，不過顧家那邊？”
高茂通嗯了一聲。
“那邊你不用擔心，估計很快就回來人了。”
兩個人聊好之後，許歡言就先回去了。
外面天已經黑了。
許歡言回家洗手做飯。
兩個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倒不是很胖，很是白白嫩嫩的。
周玲敏心裏還掛念著廠子的事情，看到許歡言過來，就趕緊過來了。
“咋樣啊？”
許歡言想了一下。
“肯定會坐牢，不知道會判多久。”
周玲敏哎呦一聲，拍拍自己的胸口。
許歡言能理解周玲敏。
她是個安分守己的人，只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平時可能警察問個話都覺的害怕的。
坐牢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已經算是很嚴重的事情了。
“沒事的，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對了，大伯娘，您也過來好久了，要不要回去看看，過兩天，我把這邊的事情交待好了，帶著您跟孩子們都回去一趟，奶奶跟姥姥都沒見過孩子呢。”
周玲敏瞬間就把剛剛的事情都拋到腦後了。
她其實是想家的，但是在這裏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能看出來許歡言有多不容易，自己也不好提要回家的事情，後來也慢慢習慣了，也就沒有再想著回家了。
“那行啊，就是兩個孩子可能難照顧一些。”
許歡言也知道，但是也只有最近有時間了，小深和小遠平時都要上課。
而且今年許歡盛也要考大學了。
總是要回去看看的。
更何況兩個老人的年齡也大了，很多現實的問題都是要想的。
“沒事，我們到時候路上多帶些東西，我買的都是臥鋪票。”
周玲敏臉上都是喜色，連聲答應了好幾次。
許歡言這邊說是個過兩天，但也就是這麽一說，得些日子呢。
第二天一早，許歡言吃過早飯，先去了廠子裏一下，做一下工作上的安排。
把五個組長都叫到了辦公室裏。
“新的合作已經談好了，廠房是要增加的，而且工人也要增加，你們幾個人是咱們廠的老人了，以後廠子要發展的更好，也是缺不了你們的。”
許歡言低頭把手裏做的策劃一人遞給她們一份。
“你們現在都認識字了吧。”
邱冬梅接過來先笑了一聲。
“你看看你說的，之前你就讓我們識字，這個還是不難的。”
其他人聽到她這個話，本來還覺得有些嚴肅的氛圍，瞬間就變的輕松許多了。
畢竟廠子裏也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許歡言遞給她們的策劃書。
“第一步，要去挑選工人，咱們主要的目的是大溪村，要找一些幹家務很利落的女同志，這次挑選工人，你們組長進行選人，選好的人，我回來還會進行考試，如果考試不及格，就不能被錄取，如果挑選的及格，很好，那錄取了就進入到你的組別進行工作，我也會給予獎勵，一個人五塊錢。”
她這話一說，其他人的瞬間就把註意力放在了五塊錢上。
杜翠雲驚訝看著許歡言。
“這麽好嗎？”
許歡言抿嘴笑笑。
“當然了，這也算是給你們的變相獎勵吧，希望你們能夠重視起來。”
杜翠雲恨不得現在就過去招人，畢竟這招過來的人，不僅僅到自己組了，還能掙錢了，老家的人要錢要的越來越兇。
她們家裏的負擔也很重。
自己要是能夠多掙些錢，她男人護著自己也不會這麽難了。
說到底還是窮的。
許歡言緊接著跟她們說第二條。
“第二條，如果有你們覺得好的，但不是大溪村的人，到咱們廠子有些距離，那我是不讚同的，畢竟咱們廠子裏現在還沒有宿舍，來回太遠也不安全。”
她們這個都是能理解的，遠了也不方便。
“好了，還有什麽問題嗎？現在提給我？”
杜翠雲看看許歡言，握了握手裏的紙。
“許廠長，這個錢什麽時候發啊？”
許歡言笑笑，她知道杜翠雲家比較緊張。
“當月有人入職，就隨工資發放了。”
杜翠雲高興的哎了一聲。
“謝謝許廠長。”
許歡言也是挺開心的。
能幫到大家都是最好的。
“好，沒事你們就先出去幹活吧。”
幾個人領了任務就先出去了。
許歡言又去看了一圈的流水線。
就走了。
畢竟白文文要求見自己。
軍部沒有監獄，只有面壁室。
白文文她們兩個就被關在裏面。
“我過來看看白文文。”
門口守著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開門讓許歡言進去了。
高司令昨天就交代了，所以進來比較方便。
白文文在裏面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就從床上轉身起來了。
許歡言逆著光進來。
白文文瞇著眼睛適應了一下，才看到她。
門又被關上了。
“白文文，你找我？”
許歡言說著就坐在了椅子上。
白文文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又看看許歡言，似乎有些拘謹。
“對，我找你。”
許歡言嗯了一聲。
“你找我是什麽事情？”
白文文仔細的看著許歡言，她們兩個都已經為人母了，明明自己比她走的更遠，也走的更快。
怎麽就一不小心差距這麽大了呢？
究竟是什麽原因？
她突然間很想知道？
“許歡言，你說一下，為什麽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許歡言楞了一下，然後看向她。
“你在說什麽？”
白文文自嘲的笑了一聲。
“我想跟你說個秘密。”
許歡言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白文文似乎也不需要許歡言回答。
“我能夢見未來，從推你到河裏開始，是因為我預見，會有人進入國營飯店工作，在夢裏是我能夠進入到國營飯店的，原因就是你掉進河裏了，那天我就跟著你，就怕你掉不進去，結果是真的，你沒有絲毫要掉進去的現象，所以我就推了你一把，你掉進去了，但是你又醒了。”
她說的來回顛倒，但許歡言聽動了，畢竟她自己就來的奇怪，還有什麽是不能接受的。
許歡言皺緊了眉頭，可原主也已經死了，因為一個國營飯店兩個月替工的機會，一條人命都沒了。
白文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在她的夢裏，自己是永遠的主角。
白文文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看向許歡言。
“為什麽，你會醒的那麽及時，從你去國營飯店之後，一切都不對了。”
許歡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有什麽不對的，那本來就是屬於許歡言的，是你用了手段而已。”
就是屬於她的，如果許歡言沒有掉進河裏，依照大隊長跟奶奶的關系，工作肯定是自己的。
白文文只是沈浸自己的想法裏，並沒有意味到許歡言說的有什麽不對。
“可是後來，就全不對了，我靠著做夢得到的提示，把顧耀文算計到手了。”
許歡言現在聽到不覺得有什麽意外，她能做的都做了，這個並不稀奇。
“我不想下地幹活，我不應該活的跟個村姑一樣，我應該跟夢裏一樣，一路順利，被所有人都喜歡著，終於我等到了趙晉中過來，他答應我給我一個工作的，還有顧耀文家在城裏的關系，是個當官的，但是工作的事情也沒有著落了。”
白文文就像是簡單的敘述一個事情而已。
許歡言聽到這裏，難道是當初她摻和的那件事情？
當時確實搶了一個關系戶的工作給國營飯店的一個沈寂的英雄。
真是沒想到，她跟白文文之間暗中交集過這麽多。
白文文看著許歡言。
“顧耀文到了帝都之後對我就變了，許歡言，你告訴我，陳述對你好嗎？為什麽啊，我哪裏做的不好，我們之間沒有婚禮，沒有得到別人的祝福，趙晉圓對我一直都不滿意，我以為她只是不喜歡我是村裏出來的，可是後來我也看到了，她很喜歡你，你告訴我是因為什麽？”
許歡言抿嘴，她能說一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嗎？
想過好日子沒有錯，任何人都想過好日子，可是用的手段錯了。
你可以靠自己努力去爭取，而不是走捷徑。
“因為你沒努力。”
白文文突然就瞪大了眼睛，她怎麽不努力了？
她那麽努力，努力地適應帝都這樣的節奏，努力哄顧耀文，哄趙晉圓。
“你根本就不理解我，你沒有難纏的婆婆，也沒有像顧耀文這樣的沒本事的男人，你嫁的人是萬裏挑一。”
許歡言平靜的看著歇斯底裏的她。
“你在來到帝都的時候，不是拿到工農兵的大學名額了嗎？你為什麽不珍惜這個機會呢，當時有很多工農兵的大學生，都學到了很多知識，也都分配工作，去到了重要的崗位上。”
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所以，就一句話，你努力錯方向了。”
白文文安靜了下來，坐在床上。
“你說的容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天生就會做飯嗎？就能成為大廚嗎？”
許歡言笑了一下。
誰也不是天生的，先不說她上輩子做了多少努力。
就說來到這裏，很多新的菜式都是她後來學的，還去了別的省份進修了一年。
另外現在做廠子，也是摸著石頭過河，什麽招人，談合作。
難道每一步都有別人帶著嗎？
當然這些她不打算說，也不想跟白文文說，沒有任何意義。
她心裏已經認定了，那就算了。
“你說了那麽多，其實就一件事情，要想讓別人喜歡你，看重你，那你要讓別人知道你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的，也是靠自己的能力做事的，不是靠任何人，而是靠自己。”
“無論在哪裏，女人都比男人要難很多，要求也多了很多，所以才更要努力，靠自己，即使身邊沒有任何人，依舊可以靠自己，不要妄圖從別人身上得到力量。”
白文文看著許歡言，她說的可真好，她也做到了，可那不是自己。
自己也跟她終究是不一樣的。
“我還有別的事情跟你說。”
許歡言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白文文知道自己還是執迷不悟。
“你知道□□嗎？高司令沒有為難他吧，這件事情，他完全不知情，都是被我連累了。”
許歡言知道□□。
“嗯，沒有為難她，只是找他調查了一些情況，就放走了。”
白文文臉上才有了笑意。
“那就好，那就好。”
許歡言突然間明白了。
“你喜歡他？”
白文文直接就承認了。
沒想到自己第一個坦然承認這件事情的人會是她，真是昏了頭。
“他對我很好，我大概知道了電影裏說的愛情是怎麽樣的了。”
許歡言輕呵了一聲，搖搖頭。
“白文文，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白文文沒敢問，她心裏還是沒辦法直面面對。
“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他平安就行了。”
許歡言看她這樣也沒有再說了。
“行，那我告訴你，你會坐牢，而且顧耀文要過來了，應該沒幾天了。”
白文文聽到顧耀文沒有絲毫的反應。
“他來幹什麽，看我笑話嗎？”
許歡言實在不能理解白文文。
“他跟你是夫妻，你出事了，作為丈夫，難道不過來嗎？而且你是用的趙晉中的名義過來的，你想過你自己被揭發了，趙晉中會不會被連累？”
白文文咬了咬牙。
“他不會被連累的，畢竟他那麽厲害，即使上面要怪他，陳述也會幫他的。”
許歡言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要說白文文腦袋不清楚吧，但有時候她又很清楚。
“行，你說的對，你找我過來就是為了問□□平安嗎？”
白文文如實的嗯了一下。
許歡言站了起來，她早該想到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真正的在白文文身上解讀出來了。
“行，我走了。”
走到門口又突然間停了下來。
“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放出去的當天就買了火車票走了，他並不是你以為的愛情。”
說完就走出去了。
白文文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睛裏有些不可置信。
許歡言真是殺人誅心，她知道自己在乎什麽，偏偏說什麽。
自己真是太天真了，以為許歡言是個好人。
許歡言走的很快。
她覺得過來簡直是浪費時間。
從面壁室出來。
已經中午了，就直接回家了。
只是剛剛到家門口，就看到自家門口圍了一圈的人。
許歡言擠了進去。
才看到董軍成跪在家門。
周玲敏急的滿頭是汗，這事她可不知道是怎麽解決啊？要是個大人，她兩掃把就給打出去了。
但這是一個孩子，你能咋辦？
好言也相勸過了。
但是他不聽。
一直要堅持跪著，這會下班的人那麽多，可不就全都看到了。
許歡言走到他面前。
“站起來，你跪著也沒有用，你媽做錯事情了，不是我要怎麽樣她。”
董軍成咬著牙，他知道的，可他也知道，除了這個辦法，沒有別的辦法了。
許歡言不覺得他是被人挑唆著過來的。
畢竟軍區裏這兩天事情太多了。
沒人敢冒著這個風險還搬弄是非。
估計他也是沒辦法了。
“許阿姨，你幫幫忙，我爸在家裏不讓我提媽媽，只有你能幫我媽媽了，幫我媽媽求求高爺爺，好不好？”
許歡言嘆了一口氣，無論大人做錯什麽事情，孩子都是無辜的。
可是林秋這次犯的錯太大了。
“小深，去董軍成家，把他爸叫過來。”
劉倉深聽到之後，立刻就跑過去了。
董軍成一看就知道她不願意幫自己了。
“你快站起來吧，你媽的事情，不是誰求情就好使的，有這個時間，你可以去看看你媽媽。”
董軍成站了起來，他知道的。
許歡言以為他會大鬧一場。
“謝謝許阿姨，我走了。”
許歡言嗯了一聲，拍拍他的肩膀。
“好，去吧。”
董軍成走了，大家夥也都散了。
劉倉深回來了。
“董叔叔跟董軍成在路上遇見了，他們就一起回家了。”
許歡言點頭。
“你這幾天也把自己的事情安排好，過些日子，準備回帝都一趟。”
劉倉深答應了一下。
他對帝都的感情並不深，畢竟只待了沒多少天。
不過他想太姥姥，也不知道她身體現在怎麽樣了？
許高國出任務，今天才回來。
他任務已經完成了，不過還有兩三天的時間。
下午回到家裏，就聽他娘說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嘖，這就是好日子過的太多了，閑的沒事幹，要是還跟以前，吃都吃不飽，還有什麽功夫想這些。”
周玲敏聽到這話，竟然有些懷疑，這是不是他說出來的。
“你這兩天在這裏待著，多幹幹院子裏的活，把院子裏的柴火都劈好。”
許高國完全答應了，就當做訓練了。
顧耀文是在八月九號到的。
許歡言在門口正巧碰見他。
顧耀文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這會看到許歡言有些尷尬。
許歡言倒是面色正常，不過這也是她第一次仔細的打量顧耀文。
“跟我來吧。”
不過還是在門口先做了登記。
顧耀文走在許歡言的身邊，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合適。
許歡言知道他什麽心理。
“你是想先休息，還是先去見高司令？”
顧耀文擺手。
“還是先去見高司令吧。”
徐歡言沒有停。
“你確定嗎？這天很熱，你在火車上幾天幾夜了吧。”
顧耀文這才反應過來，許歡言說的是什麽意思。
自己身上確實餿了。
反正事情也已經這樣了，還是去收拾好，再去見人吧。
“我還是先回去洗漱收拾一下吧。”
許歡言嗯了一聲，把他帶到了來客休息的宿舍。
“你有什麽事情就跟門口的同志說就可以了。”
顧耀文有些尷尬，一時不知道叫許歡言什麽。
畢竟在帝都按照輩分，他應該叫許歡言一聲嬸子的。
可他們差不多大。
不過又想到趙晉中。
“謝謝嬸子啊。”
許歡言差點被叫的嗆住。
不過他倒是提醒了自己，白文文也要叫自己嬸子的。
“不客氣，那我先走了。”
顧耀文把人送到門口。
自己又回到宿舍。
許歡言不用再管林秋跟白文文的事情了。
就單看上面怎麽處理吧。
顧耀文在宿舍裏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跟門口的守衛說自己要見高司令。
就直接給帶過去了。
高茂通還不知道顧耀文到了。
不過第一眼他就認出來了顧耀文的身份，跟顧東年輕的時候很像，他們都老了，未來是年輕人的。
“來坐吧，你爸身體怎麽樣？還好吧。”
顧耀文面對高茂通還是很拘謹的。
“高司令好，我爸身體很好，他每天都鍛煉。”
高茂通想著就挺好的，以自己的目前的職位，如果退休了，應該也是回到帝都住了。
“等過兩年，都退休了，我跟你爸還能一起約著喝茶下棋。”
顧耀文忙點頭。
“是的，我爸在家裏也經常念叨呢。”
高茂通跟他聊完家常之後，就開始直接切入正題了。
“這是一些資料，本來不應該給你看的，希望你看完之後，出了這個門就忘記了。”
顧耀文哎了一聲。
高茂通看他接過去資料，自己倒上茶。
慢慢的喝了一口，事情已經報上去了，然後怎麽判，有上面來定，自己也做不了什麽。
所以讓他看也影響不了結果。
反正只是一些事情的經過，還有口供。
顧耀文越看越氣憤，他沒想到白文文居然敢這麽做，她真是瘋了。
本來想著還能過就過的，但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不過再難受，也在高茂通的面前保持好自己的休養。
“我看完了。”
說完就把手裏的資料放到了桌子上。
高茂通沒有跟他說事情的經過什麽的了。
“估計結果馬上就下來了，你要我安排你跟白文文見一面不？”
顧耀文本身是不想見的，但是又沒有辦法，他知道，自己是必須要見的。
“嗯，見的，麻煩高叔叔安排一下。”
高茂通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我建議是快刀斬亂麻。”
顧耀文低頭苦笑一聲，他們顧家的臉，是真的讓自己丟完了。
這件事如果傳回去，他的兩個女兒不知道還會被人用什麽樣的目光看待。
他必須把事情處理好。
也很快。
第二天顧耀文就被安排去見了白文文。
白文文看到顧耀文的時候，很是平靜。
這麽一對比，顧耀文就沒有那麽平靜了。
“白文文，我想問問你，我顧家哪裏對不起你了？”
白文文聽到他的話，也沒有任何反應。
“你想說什麽？”
顧耀文站在面壁室裏走來走去的。
“我想幹什麽？離婚吧，你既然心裏有了別的男人，我再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是個世界上第一的傻子。”
白文文聽到這句話就突然間站了起來。
“誰告訴你的？是不是許歡言，她怎麽可以這麽做，憑什麽這麽踐踏我的尊嚴。”
顧耀文轉頭看向她。
一點都沒聽明白她的話。
“跟許嬸子有什麽關系，高司令給我看了你們的口供，是□□的口供上面寫的，你喜歡人家，所以豁出去也願意為他做的事情。”
白文文跟瘋了一樣的喊了一聲。
不可能的，就算□□害怕這件事情，但他怎麽可以，把自己喜歡他的事情也說出去。
他怎麽可以？
所以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可真行。
顧耀文跟看白文文跟發瘋了一樣，心裏也很是難受。
“我還沒瘋掉呢，你倒是先瘋掉了，你看看我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白文文又坐在了床上。
“你要離婚就離婚吧，即使沒有別人，我也跟你過不下去了。”
她說著話的時候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顧耀文深吸一口氣。
“行，但是請你以後對外說的時候，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有這麽丟人的原因，兩個孩子還是要長大的，她們聽到什麽流言蜚語就不好了。”
白文文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顧耀文事情說完了，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轉身就走了。
許歡言在處理大溪村的事情，大溪村的合夥經營也已經做好了。馬上要開始了。
由謝隊長牽頭，先養的是一個雞場，目前的話看看順利不，如果可以的話，豬也會選用集體的形式。
下午從大溪村回到家裏，開始做飯，周玲敏推著小車帶著兩個孩子出去玩了。
邱冬梅在隔壁院子裏摘菜，看到許歡言回來，菜都顧不上，立刻就去了墻頭旁邊。
“你知道嗎？大新聞。”
許歡言剛剛在壓井旁邊要洗臉，就被邱冬梅喊了過來。
“怎麽了？”
難道是處理結果下來了。
邱冬梅一臉的八卦。
“聽說今個董勵志帶著董軍成去看林秋，門外的人都聽到林秋的哭聲了，非常大，現在好像是很後悔。”
她邊說邊搖頭。
“後悔有什麽用啊？做事情的時候都沒多想想孩子，好好的家不就是毀了嗎？”
許歡言沒說什麽，只是跟著嘆了一口氣。
明明別人都是在越過越好，總是有些人把日子過得越來越糟糕。
這種事情掛不得別人，還是自己的問題。
八月十號。
大家都還在議論林秋跟白文文的事情的時候，梁全勝悄悄的過來了。
許歡言被警衛員告知的時候，還有些驚訝。
不過去到門口的腳步都快了很多。
見到粱全勝的時候，心裏就踏實了很多。
“粱同志，你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都要沒信了呢。”
梁全勝看起來是風塵仆仆的，但是許歡言註意到他肯定是在縣上歇過，把自己稍微打理了一下。
許歡言倒是不意外，梁全勝是個有自己堅持的人。
梁全勝還是自己的那個笑容。
“我不得在村裏把所有的準備都做好了，才能過來嗎？這是大事，不能馬虎。”
他們大隊所有的希望都在這個上面了。
大家都窮怕了，也不是需要多富裕，能吃飽飯，孩子能上的起學就可以了。
許歡言請他進去，這是沒去休息，直接去了辦公室。
梁全勝把做好的計劃書拿了出來。
“這個是我做的，裏面還有很多你的建議，謝謝你的建議。”
許歡言笑笑，就伸手接了過來。
這東西提的建議，不就是希望他要采用的嗎？也沒啥。
“行，我這就開始看了。”
梁全勝把自己的包放到了一邊。
許歡言也不忘給他倒了一杯茶。
“喝茶。”
剩下的時間，辦公室裏只有紙張翻動的的聲音。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
許歡言把這個計劃書看了好幾遍。
“我覺得可以，你們那邊是已經開始投入了嗎？”
梁全勝聽到許歡言的讚同，自己才算是放心了。
重重的點了點頭。
“確實是這樣的，廠房已經開始修建了，機器也已經開始向上面審批了，本來是想自己買的，但是我們沒錢，就只能先先靠上面給批了，不過批的很快，知道有你這個平川第一廠的廠長出主意，批東西都很快。”
他說的都是實話。
許歡言哭笑不得。
“行，你放心吧，你要多少配料，我馬上給你弄，也沒接到你的電報，所以都沒準備，你得在這裏待些日子了。”
這正是梁全勝想的呢，他就是故意沒提前通知的，想在這裏多待些日子，也能多看看吸收一些有用的經驗。
梁全勝想了一下。
“就先來一千的份吧。”
許歡言叫個人進來，把梁全勝送到宿舍休息。
自己到廠房裏，把邱冬梅叫了過來。
“邱嫂子，你得去采購部找一下吳征，讓他按照這個紙上的內容來買材料。”
邱冬梅接過來，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許歡言也沒閑著，自己拿著做好的計劃書去找了高茂通。
高茂通這個時候也接到了上面給下來的文件。
是對兩個人的處罰。
結果跟他想的差不多，依法按照慣例來的。
許歡言敲了敲門。
高茂通聽到聲音，把文件放到桌子上，用一本書蓋住，擡頭看過去。
“歡言啊，快進來。”
許歡言沒註意到，拿著文件就進來了。
“高司令，梁全勝過來了，還給帶回來一份計劃書讓我看，他那邊的廠房還有機器都開始到位了，他還在這裏待著，準備多學點東西。”
高茂通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很開心。
最近總算是能有個好消息在了。
給許歡言隨手倒了一杯茶。
“那你就放手去做，能幫一些就幫一些。”
許歡言點頭。
“還有明天就跟譚南要正式簽約合同了，咱們廠子裏的招工也開始讓大家進行了，但是我得有件事要跟您說一下。”
高茂通挑了挑眉。
“啥事啊？”
許歡言笑了起來。
“就是我要帶著兩個孩子回去一趟了。”
高茂通一開始沒聽明白。
“回去哪裏啊？”
“帝都，我們也很久沒回去了，現在兩個孩子都出生了，家裏的老人也都年紀大了，總是要讓她們都看看孩子的。”
高茂通聽到連聲哦哦了一下，人之常情，應該的，而且許歡言最近一兩年也確實沒歇著。
她很強大，甚至都讓人忘記了，她還懷孕生了兩個孩子。
“行，可以回去，但是工作也要做好交接，找到能夠負責的人。”
許歡言哎了一聲。
“也沒有別的事情，等到跟譚南的合同簽約了，我就回去了，廠子裏就正常開始大批量生產就可以了。”
高茂通點頭。
許歡言說完事情之後，就先回去了。
她心裏已經有人選了。
又把她們五個人叫到了辦公室，請假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
“你們的工作就還是正常流程，不過你們各自管好自己的組，遇到什麽問題就先去邱嫂子，其他的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也不著急的，等著我回來就可以了。”
邱冬梅還真是不知道許歡言要回去呢？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你，你這不在，我們也沒個主心骨。”
杜翠雲也忙點頭。
“就是啊，廠子裏沒你，真不知道咋辦？”
許歡言就知道她們其實是缺乏鍛煉，這次也剛剛用這個機會，讓她們好好的鍛煉一下自己。
許歡言不在，照樣能夠運轉好整個廠子。
“你們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又陪著廠子走過一年多了，怎麽對自己的能力這麽不相信嗎？我都很相信你們呢。”
這件事也沒有再多說。
她可能也不會在平川待上一輩子，完全看上面的調配。
八月十一號，許歡言跟吳征一起出去跟譚南簽合同。
軍區裏，對林秋跟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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