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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有些眼熟,這誰大院門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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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有些眼熟,這誰 大院門口 (1)

來接他們的那個男的, 看著這麽多的東西,臉上笑的跟花一樣。

“齊哥,這次厲害啊, 居然能弄到這麽多的好貨。”

齊軍笑著哼了一聲, 雙手抱胸。

“這次的貨可都是好貨, 你也不想想都是給誰吃的吧, 都慢著點。”

那個男的卸貨的時候都小心了很多。

“得嘞,齊哥你就放心吧,我心裏都有數。”

許歡言就藏在一個拐彎的胡同口那裏, 悄悄地看著。

等到他們把貨都交接完了,齊軍看看周圍。

“你就按照以前的情況處理好, 別留下把柄, 還有把貨都分的散一些, 千萬不能讓別人有一絲的發現。”

那個臉上有疤的男人忙點頭。

“齊哥放心, 咱哥幾個做事您放心。”

齊軍只是看不起他似的嗯了一聲。

刀疤男繼續低頭哈腰的,“那齊哥我們就先走了。”

齊軍擺擺手,自己帶著另外一個廚師,先左拐就走了。

刀疤男也騎著小三輪走了。

許歡言看看齊軍也不會回來了, 又繼續跟了上去。

摸清楚他們這次交易的地點,一路上手上握著一小塊磚,在墻上留下來記號。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 可是湯秋震明顯不能擒, 那就擒最小的那一層,讓他把湯秋震一層一層的賣出來,這樣也是一種方法。

許歡言小心翼翼的跟著,幾乎是又過了一個小時, 那個刀疤男才停下來。

打開了一個小破門,看門號是一百三十五號。

許歡言記下來,一點都沒耽誤的直接走了。

現在贓物還在,如果警察現在過來抓住,那就是人贓並獲,因為是國家專用的食材,在外包裝上還有標志,齊軍他們為了搶時間,外加廚房裏也沒有別的袋子,都是一些國家用的,如果用一些沒有標記的袋子,門口的看門大爺那裏都過不去。

她幾乎沒敢停下來,相信他們也不會那麽快的把貨物出掉。

一路跑回去的帝國飯店,幸好距離的並不遠。

李德元今天眼皮跳了一天,想到今天國宴,唯恐出了什麽岔子。

個人的生死是小,國家的榮辱才是大。

許歡言跑到大廳裏,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說話都困難。

袁經理看到之後,立刻就過去了。

“許師傅,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許歡言指了指後廚。

袁經理扶著許歡言就去了後面。

李德元正巧從後廚出來碰見他們。

許歡言緩了一口氣。

“李師傅,地址,安定巷,一百三十五號,食材。”

說的斷斷續續的,但是李德元瞬間就明白了。

“老袁,你看好小許,我先出去了。”

袁經理是一點都沒明白。

李德元現在也顧不上太多了,出了門,騎上自己的自行車,直接去了派出所。

許歡言是先到飯店的原因就是派出所距離這裏還有很長的距離,如果靠跑的話很慢。

她看到李德元已經出去了,自己也是放心了。

但是她先是熬了一個通宵,又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再加上距離運動,現在是頭重腳輕,人直接就暈了過去。

袁經理看著本來還好好的人,直接就暈了過去,嚇了一跳。

趕緊就沖著後廚喊了一聲。

“小洪,小洪,快出來,歡言暈倒了。”

洪靜紅還不知道許歡言過來了呢,剛剛她一直在廚房裏,沒出來

聽到袁經理在外面喊。

她離開就跑出來了。

看到許歡言閉上眼睛都沒啥反應,眼眶立刻就紅了。

“這是咋了嘛?袁經理,歡言怎麽了啊?”

袁經理知道現在慌也解決不了問題。

“走,快點,帶著她去醫院。”

洪靜紅胡亂的點點頭,一下子就把許歡言背了起來。

袁經理都看楞了。

“走,快點去醫院。”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直接背著人就去醫院。

洪靜紅力氣大,背著走路也穩。

到了醫院大廳的時候,接急診的護士還以為是什麽大病,趕緊就過去了。

主要是洪靜紅哭的挺嚇人的。

把許歡言放到床車上,就推著她趕緊進去。

洪靜紅拽著醫生的袖子哭的很慘。

“醫生,你一定要救活她啊,如果救不活,我也不活了,嗚嗚嗚嗚嗚。”

醫生從醫也有幾年了,還沒被病人家屬這麽拉著過呢,看著她哭的這麽慘,嘆了一聲氣。

“你先松開我,我給病人檢查一下。”

袁經理也是頭疼,看著洪靜紅。

“洪師傅,你先松開,不然醫生怎麽進去給許師傅檢查啊。”

洪靜紅哭著直打嗝的趕緊松開了手。

醫生也沒空跟著耽誤,趕緊就跟護士一起推著人進去了。

給許歡言檢查的是個年輕的住院醫師,人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學畢業的。

本來還以為會很棘手,都有想過要找主任了,但是一檢查才知道這就是普通的沒休息好,又加上劇烈運動,沒有吃飯。

又累又餓,就暈過去了。

先打上葡萄糖。

許歡言紮上點滴之後就被推出了急診室。

洪靜紅坐在外面的長椅上哭的不行,現在還在打嗝。

醫生從急診室裏出來。

“這位病人家屬,可以去前面登記繳費了,她只是太累了,加上距離運動導致的昏迷,現在沒事了,打上葡萄糖,讓她好好的睡一下,就好了。”

洪靜紅先聽著他說完,然後就過去趕緊看許歡言。

袁經理哎了一聲,看著洪靜紅的樣子,是指望不上了,自己跟醫生說了謝謝,然後去繳費。

洪靜紅跟著護士一起去了病房。

全程都只顧上許歡言了。

站在那裏的醫生也是覺得好笑,他還想跟這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病人家屬交代一下呢。

洪靜紅就在病房裏陪著許歡言。

袁經理交完費用之後也回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就暈倒了啊?”

洪靜紅聽到他這麽一說,就開始罵那邊的大廚師。

“他們就是不把人當人嗎?歡言才過去多久,人也瘦了,這都累到醫院裏來了,哼,別讓我見到他們,不然的話我就直接要動手了的。”

袁經理就靜靜的聽著她罵,這說就說吧,反正也不會怎麽樣了?

洪靜紅看著許歡言躺在病床上,也不說話了,心裏難受的不行。

“袁經理,你趕緊回家吧,這裏有我就行了,明個你還得上班呢,而且家裏嫂子啥的也沒交代一聲,不然嫂子見你這麽晚還不回去會擔心的。”

袁經理也是知道的,許歡言的情況也不嚴重,留下來這麽多人也確實沒用。

“那行,我先走了,你有事就找我。”

洪靜紅嗯了一聲。

病房裏就剩下她們兩個了。

李德元還不知道許歡言發生了什麽,根據許歡言提供的情況,他那邊去了派出所進行了舉報。

然後派出所的公安立刻就去了。

抓的就是人臟並獲。

房間裏還有沒拆封的食材,上面的袋子還是專用的標志。

簡直是膽大包天。

李德元作為舉報人,派出所進行了信息保護。

小兵抓到了。

公安連夜審訊。

齊軍也被供了出來。

晚上九點多,齊軍在被窩裏被抓走了。

一夜之間,這件事情引起了上面的高度關註。

畢竟國宴剛剛結束,代表著國家的這樣的機構,就出了這樣的醜事。

上面領導的意思是徹查,一查到底,不放過任何一個,也不冤枉任何一個。

李德元第二天早上去上班,才知道許歡言住院了。

他又趕緊騎著自行車去了醫院裏。

洪靜紅守了一夜。

許歡言九點多才醒過來。

洪靜紅剛剛去外面食堂打熱水回來。

“你可算是醒了,我都嚇死了,你咋回事啊?那工作就算是再重要,也要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邊說又有些後怕,要是許歡言真的怎麽樣了,她估計要哭死。

許歡言渾身沒啥力氣,但是也確實餓了。

“好了,我不是沒事嗎?保證下不為例,你快去食堂給我打飯去。”

洪靜紅把熱水放到地上。

“那你先等著,我現在就去。”

許歡言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

等到洪靜紅出去,李德元也跟護士打聽好了病房在哪裏,就進來了。

許歡言看到李德元進來,就立刻準備問什麽情況。

李德元倒是很著急她的身體。

“你這怎麽就暈倒到這裏來了?沒啥事吧,醫生怎麽說的?”

“怎麽樣?抓到了嗎?”

兩個人是同時開口。

“我沒事,李師傅,他們怎麽樣?”

李師傅笑著看看她,然後確定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你正好就避過去了,跟你沒有任何關系,現在湯秋震那邊已經知道了,就看齊軍會不會把他供出來了,不過即使不供出來,公安也會追查的,只要查,湯秋震就跑不掉。”

許歡言松了一口氣,這樣最好,能夠一下把湯秋震給弄掉。

“如果能把湯秋震抓到,就是最好的。”

李德元對於現在就已經很滿意了。

“你別想那麽多,好好的養身體,這事懷疑到誰頭上,都不可能懷疑到你身上的。”

許歡言也想到了,她暈倒的真是時候。

“不過就怕湯秋震會懷疑到王組長身上,那就不好了。”

李德元也想到了,他們是明爭暗鬥很久了,懷疑到她身上很正常。

不過作為老朋友,他還是很相信王玉華的能力。

釣魚臺國賓館會議室。

總經理正站在臺上目光如炬的看著他們。

“說吧,咱們隊伍裏是不是還有這樣的人,如果有的話,我勸你們自動站出來,認罪,不然被查出來,那罪責就更嚴重了。”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在湯秋震的臉上停留的時間最長。

湯秋震都快是成了精的人了,一點都不害怕,就站的筆直的讓他隨便看。

臉上一個表情都沒有。

總經理看他的樣子?難道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畢竟齊軍是他的頭號大徒弟。

“既然沒有,那我就宣布一下上面發布的一個決定。”

“因本次事件非常惡劣,必須嚴加審查,案子沒查完之前,暫停釣魚臺國賓館所有廚師的活動。”

說完之後又看看底下站著的人。

“都聽明白了嗎?”

沒人說話。

他就準備散會讓都先回家的時候。

湯秋震慢悠悠的看了一下這裏的人。

“經理,我們組的許歡言,為什麽沒有來?她沒有跟我請假。”

總經理看看湯秋震。

“許歡言同志因為昨天熬夜外加沒有吃飯,所以身體沒抗住暈倒過去了。昨天下完班就被送到醫院了,關於她的情況,我們已經到醫院找醫生進行核查。”

湯秋震沒想到許歡言還是真的。

他其實早就知道許歡言被送到了醫院,昨天晚上就知道了,畢竟他有自己的人脈。

今天再問,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而已。

他也進不到醫院裏去查問醫生。

這麽一來,許歡言還真的排除了可能性,那就是王玉華了?

散了之後,湯秋震就找個地方攔住了王玉華。

王玉華看著他。

“有事嗎?”

湯秋震瞇著眼睛看著王玉華。

“你說呢?是你舉報的?”

王玉華冷笑了一聲。

“你說呢?我要是想弄,早就下手了,而不是現在,不過湯組長,這麽說的話,背後的主謀就是你了?”

湯秋震一點心虛的反應都沒有。

“王組長,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只是找你問問是誰舉報的,可沒說我是主謀啊,你這個理解意義很有問題啊。”

王玉華知道他不會承認,可現在傻子也知道幕後黑手就是他。

“就齊軍那點膽子,就是借給他八個膽子,他也不敢,還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除了你,我真的想象不到還會有誰了。”

湯秋震被說中,倒也不生氣。

“王組長,我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你這麽說,我可真的有些不理解了,不過這也好,能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說完就轉身走開了。

王玉華看著他的背影,都做了幾十年的對手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就等著公安查出來了。

湯秋震雖然面上表現的很是鎮定,但是轉頭就去了紫霞院,現在只有他背後的那個人能救他了。

這件案子實在是太大了。

於老都聽說了,雖然這不屬於他管轄的範圍之內。

萬宗顯還過來跟他下棋。

“你聽說了嗎?釣魚臺那件事情。”

於老嗯了一聲,他還知道許歡言住院了,但是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是不要直接暴露的好,知道她沒事就沒過去看。

萬宗顯又看看他臉上的表情。

“你怎麽一點都不意外啊,現在被抓進去的一個小廚師,他的師傅是個叫做湯秋震的,而湯秋震是那個人的人。”

於老早就明白這裏的彎彎繞了,當初他就查清楚了。

“你覺的他會出來保湯秋震嗎?”

萬宗顯搖搖頭。

“當然不會了,畢竟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然後又看看於老,總覺得他知道的多一些。

“我們要不要出手動一下,畢竟他當初害你害的那麽厲害。”

於老只是笑笑,然後搖了搖頭。

“好好下棋。”

萬宗顯哼了一聲。

不過趙茂華是陰差陽錯的知道了。

她之前就是在醫院工作了大半輩子,這現在還有時候會回去給病人看病呢,結果好巧不巧的就正好遇到了許歡言。

許歡言也並不嚴重,中午再打一針葡萄糖就可以完全出院了。

結果正巧被趙茂華碰到。

趙茂華進到病房裏,看到許歡言,就過來坐到床邊,握著許歡言的手。

“好孩子,你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還能顧不上吃飯呢?這個身體啊,一定要照顧好,千萬不能馬虎,不然以後身體容易留下病。”

許歡言現在覺得已經好完了,她吃了飯,臉色紅潤,本來也不是什麽病。

導致的大家都太緊張了。

“沒事的,姥姥,我已經好了,一會就能出院了。”

趙茂華有段時間沒見到許歡言,這來回瞅瞅,總覺得她瘦了。

“你這孩子,以後可要照顧好自己。”

許歡言立刻就點頭。

趙茂華跟許歡言說完,才註意到旁邊還坐著一個姑娘。

“這位是?”

洪靜紅是個見面熟的人。

“我是許歡言的同事,洪靜紅,之前一起在帝都飯店工作。”

趙茂華趕緊笑著伸手過去握了握。

“多虧了,你在這裏照顧她啊,感謝你啊。”

洪靜紅被客氣的有些不知道說什麽。

“沒事,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歡言對我也很好。”

趙茂華就說嗎?她外孫媳婦這麽好的人,肯定有好多人都喜歡她。

又坐在一起說了一會話。

趙茂華一直堅持著要陪著許歡言。

洪靜紅去大廳裏辦出院。

一直把許歡言送回家裏,趙茂華才回去。

許歡言把花的錢給洪靜紅跟袁經理。

她自己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反正飯店裏現在也不會有事。

第二天精神抖擻的去了學校,她也沒少落下來課,這幾天都忙著國宴的事情了。

許歡言到班裏的時候。

周田田跟她們兩個已經坐下來了。

看到許歡言過來,還沖著她招手。

許歡言也沒客氣,直接就過去了。

周田田立刻就跟許歡言說起來了話。

“怎麽樣?國宴壯觀嗎?是不是見到了很多領導人,我要羨慕死你了。”

許歡言伸手無奈的笑笑。

“不是啊,我們一直在後廚忙了,什麽人都沒見到,而且我因為熬了一夜,又沒吃飯,就暈倒了,直接送到醫院裏了,昨天中午才出院。”

周田田啊了一聲,又看看許歡言。

“你沒事吧?”

許歡言搖搖頭。

“沒事了,以後不要熬夜,也不要不吃東西,千萬不要像我這樣。”

岳秀在旁邊聽著也忙跟著點頭。

不過她回頭看看何玉,本來就沈默的何玉今天更沈默了。

中午的一大節課上完。

她們一起去吃飯。

“你們一起去吧,我想起來下午的課本忘家裏了。”

岳秀覺得奇怪,明明她上午就看到她包裏有了啊。

不過也沒揭穿。

周田田嗯了一聲。

“那你早去早回啊。”

何玉點點頭,悄悄看了一眼許歡言,就轉身走了。

許歡言感受到她的眼神了,確實有些奇怪。

不過她沒問。

三個人一起去了食堂。

“何玉今天一來我就覺得有些心不在焉,她是不是有事啊?”

岳秀把她上午看到課本的事情說了一下。

周田田也是沒想明白。

“算了,既然她不想說,我們就不要問,就當做不知道吧。”

岳秀也是點點頭,或者是她想多了,何玉平時的時候就很沈默。

然後她又看向了許歡言。

“不過她家裏有個表叔,也是在釣魚臺工作,歡言說不定你還認識呢。”

許歡言聽到表叔就瞬間想起來了何月。

她叫何玉,這麽一想,長的也很像?

那今天上午頻頻看自己,是湯秋震還在懷疑自己?

不過上午幸好她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也沒有提別的。

“真的嗎?那我肯定認識,等她下午來了,我問一下。”

她們兩個都點點頭。

何玉坐上公交車,倒了兩站就到家了。

他們家跟表叔息息相關。

爸媽能坐到現在這個位置,表叔找人托關系走了大力氣的。

所以表叔昨天下午找到她問了一下許歡言是不是跟自己一個班,又讓自己打聽許歡言昨天的病情。

雖然她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還是覺得不對。

不過她也沒有辦法。

大姐的工作還是表叔調回來的。

她腦子裏亂轟轟的,還是進了家裏。

湯秋震知道她會回來,上午就過來等著了。

“表叔。”

湯秋震嗯了一聲。

“你今天見到許歡言了?”

何玉嗯了一聲。

“都說了什麽,你跟我說說。”

何玉一字不落的跟湯秋震說了一遍。

湯秋震皺緊了眉頭,難道真的不是她舉報的?那究竟是誰呢?

“她知道你跟我的關系嗎?”

何玉搖搖頭。

“我們總共就在一起說過兩次話,這還是第二次。”

湯秋震嗯了一聲。

“以後有什麽關於她的,立刻告訴我。”

何玉哦了一聲。

湯秋震就讓她走了。

跟她真的沒關系,那還有誰?

肯定不是王玉華,如果真的是她的話,不會等這麽多年,也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這麽的小心翼翼。

可那就很難想了,還有誰平時對自己特別不滿,還正好能舉報呢。

飯店後廚那麽多人,他還是沒有任何線索。

何玉知道自己從小到大都不如何月會說話,也不如她討喜,只會死讀書。

這會過來匯報同學的事情,她心裏就像是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壞事。

抱著書就要回學校了。

結果就在門口碰到了何月。

“站住。”

何玉聽到這個聲音,抿了抿唇,手就用力的扣緊了自己的書。

“姐,有事嗎?”

何月現在在的通惠那邊的飯店,是個不大的飯店,大的飯店都是要對廚師本人進行很多調查的。

她有案底在,哪裏也都去不了。

因為這樣的事情,她在心裏把許歡言都罵死了。

雖然釣魚臺國賓館的事情沒有傳到外面,但是她已經通過家裏的關系知道了。

“表叔找你什麽事情啊?”

何玉緊張的低著頭看著地上。

“沒啥事情,就是了解一下我學校的情況。”

何月可是一點都不信。

“你說實話。”

何玉皺緊了眉頭,她還是有自己的原則的,跟表叔一個人說許歡言的事情,已經算是突破了她自己的道德底線了,這再說一遍,是不願意的。

而且像許歡言那樣活的優秀的人,是她自己羨慕又向往的。

而不是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裏,連追求自己的夢想都是空的。

她做不到,有人能做到,那她自己看看就可以了。

想到這裏,她從心底裏使出全部的力氣。

“姐,我要回去上課了,不然一會就該遲到了。”

說完轉身就走了。

何月沒想到何玉還敢這麽跟自己說話了,真是考上大學了不起嗎?

何玉從家裏出來,坐上公交車之後,才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這種感覺還真的不錯。

何月沒有從何玉這裏聽到任何消息,只能去客廳裏。

表叔不能有事,不然自己的工作就不保了。

但是自從上次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表叔對自己好像也沒有報任何希望了。

“表叔,發生了什麽事情啊?有什麽是我能幫忙的嗎?”

湯秋震心情已經很煩躁了。

去了紫霞院,那人只說會把自己保出來的,但是他心裏總是不踏實。

看了一眼何月。

“你能幫什麽忙?不給我拖後腿,我就謝謝你了,但凡當初你能爭氣,來到這裏,說不定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何月一聽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很許歡言有關系。

“表叔,是不是許歡言又做了什麽事情啊?”

湯秋震站了起來。

“不關你的事情。”

然後就走了。

何玉回到學校的時候,還沒上下午的課,她們幾個住校的,回宿舍休息了,許歡言自己去了圖書館。

她也回了宿舍。

周田田看到何玉回來了。

從上鋪探出來半個身子。

“你課本拿回來了嗎?”

何玉胡亂的點點頭,拿課本本來就是她胡亂編的一個說法。

岳秀剛剛去衛生間了,推開門看到何玉。

“你可回來了,今天食堂裏的飯可好吃了,而且你知道嗎?歡言說,下午還想問問你的那個表叔是誰呢?她肯定認識。”

何玉覺得自己瞬間就上頭了。

“什麽,許歡言也知道我有個表叔在那裏工作了?”

岳秀覺得她的反應太過了一點,還有些疑惑。

“怎麽了?是不能說嗎?”

何玉臉上已經沒有血色了,雖然她不知道表叔要做什麽,但是肯定是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可現在全部都被毀了,頓時有些方寸大亂。

她看向岳秀,為什麽自己已經過的這麽艱難了,她們還要拆自己的臺。

岳秀看著她,覺得她的狀態是有些問題。

“你怎麽了?是我說錯什麽話了嗎?”

何玉把自己的包扔到床上,沖著岳秀大喊了一聲。

“你沒錯,都是我自己的錯。”

說完就奪門而出了。

周田田跟岳秀兩個人都楞住了,看著對方。

“她怎麽了?”

岳秀搖搖頭。

“走,趕緊追過去啊。”

周田田趕緊從床上下來。

兩個人穿上外套,就一路跑了出去。

許歡言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下午去上課的時候,見到她們三個。

只是都一個個的沒精打采的。

周田田跟許歡言招了招手。

許歡言笑著點點頭,在前排坐下來了。

看了一眼何玉,她一直都沒擡頭。

雖然納悶,不過既然已經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了,也就無所謂了。

湯秋震不過是秋後的螞蚱。

許歡言下課之後,就從學校走了。

她雖然目前回去沒有一點工作,可是昨天在醫院姥姥那麽照顧自己,自己現在又身份不一樣了,理所應當的應該過去看看她老人家的。

何玉這節課壓根就沒聽,她的註意力全部都在許歡言的身上。

現在許歡言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更不會對自己說什麽了,也打探不到什麽了。

她知道表叔不是個好人。

但那是對於別人來說。

對於自己來說,她表叔給他們父母一份體面的工作,把她姐姐從監獄裏保出來,更甚至給自己一個穩定的生活。

出於情理之中,她也要幫表叔的。

至於表叔做了什麽,她不想知道。

也沒什麽意義。

可現在回家也沒辦法交待了,想到今天中午還覺得說了之後惴惴不安,可現在更覺得有些對不起表叔。

下午三點多,許歡言去菜市場挑了一些蔬菜,適合老年人吃的,自己空間裏的水果,還有上好的一只雞。

總共帶了一大堆的東西。

兩只手都提不完了。

一路順著上次的記憶到了大院,門口站著的兩個門衛,看到許歡言,雖然認識她,但還是需要走流程,去到趙茂華醫生家裏通知一聲的,不然也沒辦法進去。

門口站崗的人對許歡言還是很尊敬的,陳述現在還遠在邊境,是比較危險的那一種,她是軍人家屬。

“您可以把東西先放到這邊,不用一直提著。”

許歡言笑著輕搖了搖頭。

“沒事的,也不是很沈。”

許歡言站在邊上,不耽誤人家進出。

白文文剛剛從外面進來,她現在還是在大學裏上課,但是作為工農兵大學生,對比下來,並不是很吃香。

這兩年已經進來了兩屆正兒八經參加高考來的大學生,在別人看著,他們才是真正的根正苗紅,自己這樣的都是野路子。

她也馬上要畢業了,想去比較大的一點部門,但是她的成績並不突出,而高的職位只有那些,人家用人單位還是想要好的畢業生。

她想讓顧家走走關系。

悶著頭走路,到門口的時候瞥了一眼才發現旁邊站著的人很是眼熟。

停住了腳步,走到邊上。

“許歡言?”

許歡言被人叫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看著有些眼熟,又仔細想了一下,這就是白文文了?

“白文文?”

她們已經很久沒見到過了。

上次聽說她的事情,還是她的小閨女辦滿月宴。

都過去一年多,快兩年了。

白文文經歷過第二胎生育,又臥床坐了兩個月的月子。

身材遠不如從前了,而且也沒有註意鍛煉。

許歡言打量了她一下。

白文文也在看向許歡言,上次見面,她還懷著孩子呢,就在國營飯店見的。

她看起來穿的很是好看,手裏提著菜,背著一個小包,頭發披著,穿著一件紅色的小毛衣,一條很好看的長裙。

臉上白白嫩嫩的。

像是沒有經過時間的打磨一樣,但這兩年自己變老了。

“你在這裏幹什麽?這裏是你這種人能待的地方嗎?”

她開口就是一系列的嘲諷,這可是大院,裏面住的人都是當官的。

許歡言沒想到過了這麽久,她還是一點沒變。

“關你什麽事?”

門口站崗的守衛也聽到了她們兩個的對話。

大院裏對白文文的評價都不是很好。

不過沒想到她居然跟許歡言認識?也是奇怪?

白文文正想接話,就看到趙家的那個阿姨過來了。

“許同志,你來了,是不是等了很久了,哎呦,咋還帶那麽多東西啊,趕緊給我,我來幫忙提著。”

阿姨說著就過來伸手幫許歡言提東西。

許歡言也沒客氣,確實有些沈,她手上都勒出來印子了。

“沒事的,阿姨,不著急,我們進去吧。”

阿姨笑著趕緊點頭。

白文文直接楞在了一邊,她認識這個阿姨,陳述姥姥家的。

她沒跟陳述說過話,但是也沒少在大院裏聽大家說他。

提起來他都是大院裏最優秀的一個。

那樣的人物跟她的關系也不大。

就連趙晉中都跟在屁股後面跑的人,她的生活裏也不會跟他有交集,可是現在似乎有了?

趙醫生家裏,她一次都沒去過。

許歡言跟著阿姨直接就進去了。

白文文自己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這兩年究竟都發生了什麽?

她腦袋有些恍惚,自己快步走回了家裏,問問她婆婆就知道了,婆婆跟趙茂華家關系很好。

趙晉圓在家裏看著小孫女,大孫女已經三四歲了,就給送到大院裏的托兒所了,她就在家裏專門看這個小的。

這個小的年紀小,但是動靜可不小,一天到晚的爬高上臺的,一點都不閑著,就額頭上老是磕著,不過也不哭,瞪著兩個滴溜溜的眼睛,能把人看化了。

大院裏就沒有人不喜歡她的。

白文文進來的時候,小丫頭正在一個藤椅上爬上爬下的。

趙晉圓站在桌子那邊給她奶瓶裏倒上溫水。

結果一個沒看到,小丫頭就咚的一聲摔了下來。

趙晉中哎呦一聲,趕緊就小跑著過去了。

白文文剛剛進來,距離她比較近,不過也沒過去扶。

這兩個閨女跟自己都不親近,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趙晉圓揉揉她的小腦袋。

“沒事吧。”

小丫頭嘿嘿又樂了起來。

趙晉圓沒好氣的用手輕輕戳了戳她的小臉蛋。

“你啊,去玩吧。”

白文文站在客廳裏,張了張嘴,想叫一聲自己的閨女,但是她跟沒看到自己一樣,又轉身去玩了。

別人家的孩子看到媽媽,都直接跑過去抱住,拉都拉不開,自己家裏這兩個倒好,跟沒看到自己一樣。

不過她也不在乎,閨女都是討債的命,自己費盡心力把她生下來已經很對得起了,還為了生她,自己以後也沒有機會再生孩子了。

趙晉圓就看到她站在一邊摸自己的肚子。

“你怎麽了?肚子不舒服?”

白文文搖了搖頭,然後又笑了起來。

“媽,我有件事情想問您一下?”

趙晉圓這會就不錯眼的看著小丫頭,怕她又拿到什麽東西。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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