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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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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華萬象!”

萬俟遠再度捏起法訣,菱華槍快速轉動,一朵朵晶瑩剔透的冰花從槍身的波光中飛旋出來,冷冷的美感。

漫天的冰花飛旋,在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美極了。不過,獨孤魘可無心欣賞。

冰花穿過陰靈,陰靈雖說感覺沒什麽別的變化,獨孤魘卻知陰靈的傷口愈合的慢了些,並且穿透過後並沒有被接住。

“菱華萬象!”

萬俟遠挨著獨孤魘最近,並且整個的心神都在獨孤魘的身上,見這有效,瞬間再度度入靈力進入菱華槍。更多的冰花以空中的菱華槍為中心四處飄散開來。

“靠!不愧是鳶尾第三神器哈。”獨孤魘皺眉低咒一聲,嘴裏也開始念念有詞。

所有的陰靈慢慢的聚集在了一起,凝成一個大大的,漂浮著的白色陰靈。然後,慢慢的變成紅色,血紅色。眾妖不免擡頭看看上空,以為有人拎著血桶在往下倒呢。

獨孤魘在手上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像是不要錢一樣,嘩嘩的流,被修羅鞭引著進入陰靈的體內。

“啾啾……”陰靈發出淒厲的哭聲,所有人突然都下意識的縮緊脖子,突然冷颼颼的。

“啾啾啾……”陰靈開始漂浮起來,在臺上飄來飄去,看的一群妖都一頭霧水。

獨孤魘臉變得煞白,跌坐在擂臺上,菱形的小臉上貼著被汗水浸濕的碎發。

獨孤魘掙紮著做起來,盤腿運氣。

鐘離書見狀,驚訝獨孤魘的膽量。二話不說上前為獨孤魘護法,卻被獨孤魘用法力送離擂臺。

萬俟遠瞧著獨孤魘的樣子,便知道召喚這個龐大的陰靈必然損耗了獨孤魘不少靈力,這是個好機會!他手握長槍小跑開始展開攻擊。

原本還在四處飄蕩的陰靈以一種鬼魅的速度攔住了萬俟遠,然後一個伸手搶走了菱華長槍,塞進了嘴裏。

“嘎吱嘎吱……”長槍碎裂的聲音十分清晰。

“老夫和你拼了。”萬俟遠一見長槍被奪,直接赤手空拳迎了上去,雙目通紅,儼然失去理智。

陰靈拉住萬俟遠,不讓萬俟遠動彈,一個用力,卸了一條胳膊下來,塞進嘴裏。白色的陰靈嘴邊還掛著紅色的血液和菱華長槍的紅纓。

菱華槍消失,漫天的冰花也紛紛揚揚的落下,此景看起來竟然覺得十分悲涼。

萬俟遠看著缺失的斷臂,閉上眼,深知自己大限已到。

萬俟一族還殘剩的幾個門徒飛身上臺準備把萬俟遠劫走,卻被陰靈控制在了擂臺的一個自成結界裏。萬俟遠在門徒的半扶下四處逃竄,卻發現怎麽也跑不出。

“啾啾啾……”陰靈再度叫了起來,讓人雞皮疙瘩不停往外冒。

“真是愚笨的可以,看不出那是結界麼。”魔尊夏侯瓔看著自己手上血紅的蔻丹,淡淡的嗤笑出聲。

“魔尊,那只是小人物,自然是看不透的。哪像魔尊……”一個聲音從嘉賓席的另一端傳來,惹得不少嘉賓都側目找尋。

“火神這是看不慣本尊?”夏侯瓔沒有擡眼,依舊盯著自己手上的蔻丹。

“哪敢!”火神峻茂哼了一聲,然後語氣不是很好的回答。

“是麽,看來最近天庭邊境很閑,不如本尊讓人給火神找點事兒做?”夏侯瓔看向火神峻茂所在的區域,魅惑的桃花眼裏暗含殺意。

“魔尊,火神不懂事,老夫給魔尊賠禮,還請魔尊不和一個毛頭小子計較。”坐在火神旁邊的白發道士連忙起身請罪。

“太白上仙,這事兒和你無關,上仙還是當做沒有聽見的好。”夏侯瓔挑眉看向已經白發蒼蒼的太白金星。

“魔尊……”太白金星還打算說什麽,直接被火神峻茂強行按下,

“這才對嘛。太白上仙,您老今兒年歲不小了,還是少操心這些事情的好。至於火神,本尊很記仇!”夏侯瓔斂眸,一絲玩味閃過。

陰靈張大嘴巴,萬俟遠以及其門徒竟然直直往裏面跑去,看的地下的群妖一陣惡寒。難道他們裏面的人看不到陰靈?

陰靈合上嘴巴,腮幫子鼓鼓的,明明萌態可掬,卻讓人背後發麻。

原本完整的一塊大理石卻因為接連一天的激鬥,如今已是千溝萬壑,很本觀不了其原貌。又因這場屠殺,石頭的裂縫之間全是已經幹涸了的血液,分不清誰是誰的。

獨孤魘睜開眼睛,咧嘴一笑,總算是報了這落井下石的仇。

姐,姐!

兩道人影這麽朝著獨孤魘奔來,可獨孤魘努力睜大眼睛,不知為什麽,總感覺霧蒙蒙的,就像有什麽紗巾擋在眼睛前面一樣。然後,便是無盡的黑暗。

[小劇場:

萬俟景穿著沾滿了紅色油漆的衣服,一臉憤怒的走向傷艾之,臉上是詭異的笑容。

艾艾,我沒有得罪你吧,為什麽我得戲份這麽少?而且,還滿門被滅?

這個,這個……

“你的戲份比我們加起來都要多好麽?”月靈和百裏安突然插樓,得到了萬俟遠大大的衛生球一枚。

嗯?艾艾,要不你把我送你的酒心巧克力吐出來?

哇,艾艾,你還受賄了啊?

這個,這個。其實你的戲份還是很多,值得你給我的酒心巧克力。

多?我除了一個開場,全是那只鷹,ok?!

萬俟景怒視坐在一旁旁若無人操控電腦的kiki

可是,鷹也是你……]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不過輾轉一寤寐之間,三日已過。

獨孤魘睜開扇貝似的眼睛,魅惑的桃花眼裏盡是朦朧的惺忪,看起來難得有一絲萌態可愛的感覺。

這是我的房間?

獨孤魘看著火紅的金絲帳頂,雙手傳來的滑膩質感讓獨孤魘皺起婉轉的低垂眉,她被挾持了?

“王,您醒了?”清脆的猶如雨滴拍打芭蕉葉的聲音突地響起,獨孤魘歪頭一看,才發現站在床榻邊的女子。

“這是哪裏?”獨孤魘用手支撐著自己起來,渾身酸軟無力,難受的緊。這種感覺,使獨孤魘的眉頭更加的蹙緊,後有發覺似乎太過,慢慢展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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