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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情為何物?直教老納想還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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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情為何物?直教老納想還俗 (1)

掬起帕子輕柔的擦拭著宗政無憂的臉頰,手上,腳上,還有胳膊上,到處都有被火燒傷的痕跡!光是看著裸露的地方都那麽多傷,不知道身上其它地方還有沒有,璃月心疼看著這些傷痕,被衣服覆蓋的地方,她也要解開檢查一遍才放心。

輕輕的解開他身上破爛不堪的衣服,從上到下檢查著,還好,手腳和胳膊燙傷了以外,其它地方都好好的。拿起熱帕子輕輕的擦拭著他的身子,剛剛還與她溫度相當的胸膛,怎麽漸漸的變得熾熱起來?!

璃月頓時朝宗政無憂的額頭探去,還好,沒有發燒。只是再一回眸,目光不經意的瞧見一個地方與剛剛截然不同。剛剛是臥倒的柔軟姿態,此時是昂然立著,好一副雄風凜凜的模樣。

呃……

突然,一雙有力的臂膀將璃環在懷裏,熾熱的氣息頓時將她淹沒。

璃月掙紮著從宗政無憂的禁錮中探出頭來,他的唇碾壓上來,纏綿不休。

“唔~松開!”

回應他的,是更加洶湧的熱浪……

璃月感覺身子越來越癱軟,他只是發瘋一般的吻著,卻絲毫沒有作出其它舉動,雖然,她知道,他更想身體力行,看來,理智還是有的,索性環著他的脖子,與他一起墮入瘋狂的深淵!

久久之後,直到兩人的氣息都要耗盡的時候,這才的松開,急促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寶貝,讓我好好的看看你。”宗政無憂捧著那張終於有了一絲紅潤的小臉,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無憂。”璃月輕喚一聲,伸出手捧著那張面色蒼白的臉。

“怎麽了?”宗政無憂看著從那雙眸子裏湧出的淚水,頓時慌亂。

“寶貝,怎麽了?”連忙擡起手去擦璃月的眼角,但是那不斷湧出的淚水卻怎麽也擦不完似的。

“抱緊我。”

宗政無憂伸下擦淚的動作,將璃月再次環入懷中。

“我還以為,我就那麽死了。”

“啪!”

“啊!”璃月驚呼一聲,手捂上火辣辣的屁股,一把將宗政無憂推薦,那副面容帶著一絲嬌艷,他竟然打她!

“不許再提這個死字。”宗政無憂霸道的聲音傳來,再次將眼的人兒抱在懷裏,環著的璃月的胳膊更加收緊了力道。

宗政無憂沒有說出來,他不但怕的是她再也不會醒來,更怕是她會永遠離開他,回到屬於她的世界去!這種恐懼,就如同在黑夜裏被抽絲剝繭的蠶。他的心脆弱的不堪一擊,不管任何一擊,都能讓他萬劫不覆。

“寶貝,我愛你。”宗政無憂柔聲說道。

“無憂,我也愛你。”璃月的嘴角帶著一絲滿足的笑意。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老納想還俗!”

璃月頓時扯著的被褥的將宗政無憂蓋個嚴實,身姿一躍,下到床邊,怒視著眼前口出狂語的菩提老和尚。

“就你?還俗了也沒有人要。”璃月不客氣的說了一聲。

“那老納還是心向佛祖吧,阿彌陀佛!”菩提雙手合十對著高空連拜三拜。

宗政無憂看著眼前的一幕,感覺璃月跟這個老僧似乎認識,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你來幹什麽?”璃月不客氣的問了一聲。

菩提被噎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隨手一指,一個頭破血流的人影頓時沖了進來。

“皇上,龍千禦逃走了!”冷夜不顧一身傷勢,跪在床邊朝宗政無憂說道。

宗政無憂眸色微暗,果然還是被龍千禦逃走了!

“逃走多久了?”璃月出聲問道。

“幾個時辰以前。”冷爺壓心底的暗喜,恭敬的回應道。心中卻暗暗慶幸,娘娘蘇醒,沒有比這更讓人興奮的事情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十多天來,他主子在這裏受了什麽樣的磨難。

“你先退下去養傷,此事,從長計議。”璃月看著宗政無憂狼狽的模樣,朝冷夜吩咐一聲。

“是。”冷夜恭敬的退了下去。

菩提和尚撥弄著手中的佛珠,“那西域王,不似常人。”

璃月自然知道,常人能隨便咬人脖子嗎?!

菩提安排了幾個房間給這一行人,璃月等人只能暫時在千佛殿安頓下來,最讓她擔心的,是宗政無憂,一身的內力盡失。那火,是每位的得道聖僧用來煉化肉身,化成舍利的熔爐。她無法想象,那樣的大火包圍之中,他的處境是多麽的危險,再遲那麽一秒,他是不是也會在那烈火煉獄中化為灰燼。

看著已經呈灰色的燒傷,璃月輕輕的吹了吹。

那絲氣息在他的手背留戀,如同三月的春風,剎那間便吹綻了滿樹繁花。

宗政無憂反握著那雙手,在璃月的掌心摩擦著,一陣微癢,從菩提樹葉的縫隙裏落下的陽光,正好停留在那張明艷的小臉上,美的讓他失神。

“寶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把你吃幹抹凈。”

璃月輕笑一下,此時的宗政無憂靠在菩提樹上,她翻了身子,騎在他的身上。

“寶貝,你真是越來越會磨人。”宗政無憂擡著璃月下巴,從她蘇醒之後,原本一下平坦的小腹好像微微隆起了一些,無時不在提醒他,只可遠觀,不可實戰。

“這樣趴在你的身上,好舒服。”璃月靠在宗政無憂的耳邊輕聲呢喃。

宗政無憂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環住懷裏的人兒,兩人就這樣靜靜的靠在菩提樹下,暖暖的陽光細碎的酒落下來,沐浴了一身光華。

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抱著,靜靜的享受著這一片獨屬他們的寧靜,從正午一下到昏暗再到這片天跡暗了下來……

羅業城,被圍。

鐵騎三千將羅業城唯一城門睹的水洩不通,龍千禦一頭火紅的發,狂野張揚,禦馬直沖羅業城內,他才不管那個人是什麽人,什麽身份,一個跑商的也好,荒漠悍匪也罷,只要動了他的東西,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城內的小沙彌還不知道發生什麽情況,便被龍千禦控制住,一排排的跪在這道屏障前。

“老和尚,把人交出來!”龍千禦大喝一聲,“不然,我一柱香殺一個人。”

璃月看著眾人,如今,宗政無憂的內力還未恢覆,光憑實力,也絕不是龍千禦的對手,目光朝一旁的菩提望去,只見他一言不發。

要一個即將要得道的高僧出去大開殺界?這個想法,也足夠荒謬。

“我去見一見龍千禦。”璃月輕聲說道。

“不行!”宗政無憂斷然拒絕。

“我自有辦法出去。”宗政無憂沈聲說道。

“那這些無辜的人呢?”璃月擡眸,殿內佛象慈眉善目,嘴帶淺笑。

“我們走很容易,千佛寺的這些人卻會無辜受累,就當,給咱們沒有出生的孩子積點福報。”璃月握著宗政無憂的手,輕聲的商議著。

因果循環,她的命本該在的玲瓏棋毀的時候就隨之消亡,是高僧的舍利讓她再次蘇醒。所以,她也不想因為她,而血濺佛門聖地。

菩提看了一眼璃月,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阿彌陀佛。”

宗政無憂緊握著璃月的手,不讓她離開。

“無憂,我等著你來接我。”璃月淡笑著說了一聲,突然捧著宗政無憂的臉頰在他的眼眸上親了一下,隨後,那道身影在眾人的註視下,快步離去。

宗政無憂的目光朝菩提和尚投去,“這就是你說的,代價?”不管他怎麽努力,功力始終無法恢覆,眼睜睜的看著龍千禦把人帶走?

“只有施主的體質才能進得了輪回塔,至於取不取得回舍利子,都是機緣。”菩提和尚淡淡的回應道。

無根之火,世界又有幾人能在那種環境之下,猜到竟是那個舍利。

“我的功力,何時才能恢覆!”宗政無憂全然沒了耐性,他雖然沒有龍千禦那般沒有人性,但是,碰到璃月的事情,他也可以沒有任何理智。

菩提樹林中,緩步走來一位極及清麗的身姿,一身素白衣裙仿佛褪盡了一世鉛華,背後的陽光,猶如一道道聖潔的華光,將她襯托的,仿佛即刻就要化身飛升。

“璃月。”龍瓏心中一喜,可是璃月投來的眼神,卻更加清冷。

“放了那些人。”璃月的身影,已經來到龍千禦的面前。

龍千禦呆呆的看著一身清冷的人兒,揮揮手,那些沙彌身上的繩子被松開。

“放人!”

“宗政無憂已經把你交給我,所以現在你是我的。”龍千禦下馬,朝璃月走近一些,這才是他熟悉的味道。

“我是貨物嗎?”璃月擡頭,眉宇微擰。

龍千禦凝眉緊思,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不是。”

“既然,我不是貨物,又豈能任人隨便賺與?”璃月再次反問。

龍千禦的眉毛凝的更緊了,她的話好像不無道理,“反正,我說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璃月用力甩開龍千禦的手,覺得這人怎麽有點二?!

“既然,你認為,我是你的所有物,那可不可以這麽認為,你也是我的?”

龍千禦眉宇舒展,“當然可以。”

“好,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從現在起,你都要聽我的,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去西,我讓你坐下,你不能站著,你讓閉嘴,你屁都不能放一個。”璃月沈聲交待道。

龍千禦繞不過來了,道理好像是這麽個道理,怎麽就變的不是他之前想要的樣子了?

龍瓏在一旁輕笑,她算是服了,以往,她要想講一個道理給她這個大哥聽,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現在,被璃月三言兩語的就扭轉了局面,她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若不同意,那就代表,你也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咱們兩清,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璃月拍拍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同意。”龍千禦點點頭。

“送我出西域。”璃看著龍千禦。

“不行!”龍千禦立即反對。

“你現在就開始不聽話,我不要你了。”璃月冷聲說道。

不是這樣子的!龍千禦感覺怎麽這麽覆雜,可是看著璃月一身清冷的模樣,退了一步,“你留在我身邊,我什麽都聽你的。”

“陪你一起來的那群跑商的人,去了哪裏?”龍千禦還沒有忘了這碴。

“不知道?”璃月聳聳肩,立即碴開話題,“接下來,咱們去哪?”

龍千禦看著那道屏障後的菩提樹林,久久之後,這才收回目光,既然璃月已經出來,他就暫且離去,反正那群跑商的錢還在樓蘭的銀樓裏,他只要派人守著,只要那一群人一出現,立即格殺勿論。

“回西域皇城。”龍千禦話音剛落,只見又一道身影從菩提樹林中沖了出來。

“小姐,等—等—我~”

璃月一回眸,你無法形容那種閃瞎眼一幕!風卷起那身淡青的僧袍,姿態銷魂的朝這邊跑著,特別是那光禿禿的頭,直接讓人噴血!不禁撫住胸口,也無法平覆心中的那種猛烈的撞擊,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幕,這銷魂的讓人蛋疼的一幕。

“她是誰?”

呃……

“那個,她,她是,這些天,一直在我身邊侍候,我答應她,離開千佛殿的時候,帶她一起還俗。”璃月故編亂造,眼神卻忍不住朝那道身影橫了一眼。

至於一個尼姑怎麽會出現在和尚的廟宇裏,也不算是什麽奇事,也有不少修行的女僧人,而且,璃月要入回生池,總不可能,讓和尚在旁的盯著,借個尼姑來,也方便照顧。

“咱們走吧。”龍千禦沒有多想,朝璃月說道。

龍瓏領著璃月朝事先準備了馬車走去,只是,那個小尼姑的身形不是一般的彪悍啊!只見璃月剛上了馬車,那個小尼姑立即跟在身後爬了上去,本來龍瓏想陪著璃月的,此時卻發現,坐不下了。

龍千禦一聲令下,三千鐵騎退出羅業城。

璃月看著眼前的人,這易容術,這頭發,這副模樣,簡直無法形容,不禁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所有情緒。

“你怎麽跟來了?!你內力還沒有恢覆,被龍千禦發現了,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寶貝,你放心吧,我保證這個樣子,除了你,沒有人認得出來。”宗政無憂還是那種捏著腔調的聲音。

璃月沒有出聲,眸色微擡,不由自主的撫上宗政無憂的頭,雖然,每一次看到那三千銀絲,她都覺得心疼,可是,現在突然沒有了,她更是說不出的揪心。

“很難看?”宗政無憂看著璃月的模樣,打趣的詢問道。

璃月帶著水霧眸子搖了搖頭,“你是我見過的最帥的和尚。”

宗政無憂溫和一下,“那你還苦著臉做甚?乖,給為夫笑一個。”

璃月艱難的扯出一抹笑意,到不是因為宗政無憂讓她笑,而是她目光往下望去,那一高一低的胸露出出來,還是野菜幹蘿蔔絲餡的。

“寶貝,這個可不能吃。”宗政無憂擡手托了托他的胸。

璃月終於忍不住,笑意在眼底擴散。

那抹笑容,好像冬日的暖陽融化了積雪,好像那一絲春風,吹綠了草尖,好像最美的風影,永遠的留住了宗政無憂的眼眸。

“你放心,頭發會長出來的。”宗政無憂無所謂的說道,這和能夠天天看到他的寶貝比起來,不值一提。

璃月沒有說話,而是撲到宗政無憂的懷裏,熱了眼眶。

“沒事的,沒事的。”宗政無憂輕撫著璃月的後背安慰道。

“待你長發及腰,我們永不分離可好?”璃月輕聲詢問。

“好!”宗政無憂輕笑一下,將璃月摟在懷裏。

從千佛殿到西域皇城,不過一個時辰的距離。

璃月被的宗政無憂扶著走下馬車,眼前的殿宇,說不出空曠寂寥,不像霜華殿那種感覺,那裏,像是被人遺棄了一般,而眼前的這座城,這座宮殿,像是一片魔域,是沒有人敢靠近的寂寥。

“龍瓏,你帶璃月去她的住處。”龍千禦輕聲交待了一聲。

“好。”龍瓏快步走到璃月面前,帶著兩人繞過主殿,朝內宮而去。

“璃月,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地方,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龍瓏在一處宮門前停了下來。

璃月沒有回答,當是默認了,她除了不喜歡這裏的宮殿,對這宮殿的主人也沒一絲好感。

“這裏是整個後宮,最舒適的宮殿了,我就在那邊,咱們挨著的。”龍瓏向璃月介紹著。

“整個皇宮,怎麽會空無一人?”璃月有些不解。

“死啦!全都死了。”龍瓏輕瞄淡寫的回應道。

璃月的身影已經來到正殿,果然是極其奢華,地上鋪著柔韌的地毯,一道道輕紗隔起,正是陽光灑落的地方,依稀可見那裏擺著一張軟塌和幾副桌椅,光是想想都覺得很舒適。

“那個叫夜傾寒的人和龍千禦是什麽關系?”

龍瓏轉過身來,隨後把玩著一個玉器,“他不叫夜傾寒,至於他的身份,和我們一樣,都是西域皇室嫡系血脈。”

璃月聽得清楚,這個我們,指的是龍瓏和龍千禦。

“璃月,我能常來找你玩嗎?”龍瓏看著璃月,生怕她會拒絕。

“不行,我家小姐要多加休息,太吵鬧不行。”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拉著璃月往一旁的椅子上走去。

龍瓏心裏憋著一口氣,一個尼姑竟然也敢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

“閑暇時,可以的。”璃月輕聲說道,就是不知道,宗政無憂會不會讓她有閑暇的時間。

龍瓏心中一喜,朝一旁的那個小尼姑瞟了一眼,有幾分得意。

璃月暗嘆,這個龍瓏,性子也不招人嫌惡,可是一想到龍千禦,心裏又覺得發悶。

此時,有幾道身影緩緩走了進來,只見是一個老婦為首領著幾個年輕女子和男子跪在殿宇正中。

“公主,王,派我們服侍璃月小姐。”

“好好侍候。”龍瓏交待了一聲,揮揮手,那些人依次退了下去。

龍瓏有一種感覺,她哥,一定會在璃月的影響下,變得越來越正常。光看現在連派人來侍候這樣的事情,他現在都能想得到,她真的好期待這一天。

“公主,要是沒事的話,您可以回去了吧?”宗政無憂攔在璃月身前,一副忠心護主模樣。

“璃月,你有什麽需要,盡管和我說,我不打擾你了。”龍瓏說完,快步退了出去。

璃月扶著有些僵硬的腰身,緩走到那個陽光灑滿的一角,桌上的果盤裏,還擺著一些水果,一只手立即拿起盤子裏的水果。

“寶貝,你想吃嗎?”

“不想,我只是感覺看到這個東西,想起你身上一個東西。”璃月轉身坐了下來,目光朝宗政無憂的胸部望去,也還好,西域的衣服為了避風沙,通常都裹的很嚴實。要是西域像當年的大夏一樣,抹胸裝盛行……那場面,毫無違和感。

宗政無憂低眸,硬上裝了這兩個裝備,的確不好受。

“我怕時間放長了,餿。”

宗政無憂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去取針線來。”璃月輕聲交待道。

宗政無憂雖然不解,卻也還是出去找那個剛來的老媽子吩咐。

午後的陽光斜映在窗臺上,璃月還是顯得笨拙的縫制著手裏的東西,只見她先是拿一些棉絮來,不停的按柔著。

“你想要多大?”

正在打坐的宗政無憂身子明顯的一震,心中一陣說不出的悲涼,這個還可以選擇的!目光朝璃月的身上望去,雙手比了個大概。

“這麽大?”帶著一絲邪惡的朝璃月征尋道。

“算了,包子拿出來!”璃月無奈,伸手朝宗政無憂的懷裏掏去。寺廟那個負責膳食的廚僧也是個實在人,包子蒸的夠分量,個頂個渾圓肥大。

宗政無憂看著璃月手裏的東西,暫時還猜想不出來成品是什麽樣子,接著閉眸打坐,只希望內力能夠快點恢覆,縱然龍千禦沒有傷害璃月的意思,他們終歸要擺脫現在的困境。

那火現在想起來才覺得稱之烈火煉獄一點也不跨張,如果是普通的火海,他來去自如,不會有絲毫的危險。之前,為解璃月的寒毒,烈火靈根生存的地方,他都不懼。那可是熾熱的巖流湧過的地方,溫度不輸那個火塔,寒氣護體,竟然差點有去無回,縱然驚險逃了出來,可是,內力全無。

經過一個半天的忙碌,璃月滿意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東西,她覺得,針線活是越來越順手了。擡起頭看著坐在對面的宗政無憂,只見他額間盡是汗水。

擡起手,將宗政無憂額間的汗水拭去,那雙漂亮眸子緩緩睜開,握著還在他臉上的小手,放在唇上輕吻了一下。

“寶貝,你可做好了?”

“走,去試一下。”璃月拿著手上的東西拉著宗政無憂往內室而去。

宗政無憂看著璃月手裏那個怪怪的東西,說是馬甲不像馬甲,說是肚兜又不像肚兜。

“脫了。”璃月的小手,扒著他身上看的僧袍,只到宗政無憂露也光潔的胸膛。

將手中的東西往他的脖子裏一系,繞到他的背後,再將兩邊的繩子一拉,大功告成!

宗政無憂簡直是無法形容了,這麽個玩意,又不會松,又不會掉,而且取穿自由,她是究竟是怎麽想到的?突然,那雙貓爪子襲了過來。

“手感不錯。”璃月忍不住讚揚道,衣服一穿上,誰還看得出來!

突然,那雙手也不客氣的抓了回來。

“手感更好。”

璃月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僵,看著放在胸前的手,還沒來得及將這爪子拿開,整個人一輕,被宗政無憂抱著放到床上。

他的雙唇如細雨一般落了下來,璃月感覺的好像置身於一個美妙的無法形容的世界,有一種他捧在手心裏的感覺呵護的感覺。

璃月擡手,將那張讓她有陰影的人皮面具撕下來,這雙眸子,這副面容,讓她心有歸屬。

宗政無憂的吻,再次纏綿而來,酥麻的感覺猶如螞蟻一般啃噬著她的理智,她的身子也變得和他一樣熾熱,緊隔著一層薄料兩人緊緊相貼。但,這還不夠,他想要的,她同樣渴望,原本,都有理智的兩個人因為一個吻,而且失控的無法收拾……

“可以嗎?”璃月有些暗啞的聲音響起。身上衣衫已經淩亂不堪,該有的美好,全都呈現在宗政無憂的面前。

宗政無憂沒有回應,而是沿著璃月的修長的玉頸一路向下去……

璃月幾乎失控,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叫出聲來,手不受控制的握著床上的被褥。

“無憂。”一聲囈語還是控制不住的從齒縫裏飄了出來。

久久之後,璃月氣若游絲的倒在床上,發間全是汗水。

宗政無憂擡起身來,十指緩緩的穿過璃月的發間,在那雙幹澀的唇上印上一吻。

“寶貝,滿足了嗎?”

璃月一陣嬌羞,沒想到他竟然會突然這樣來滿足他,在他尋問的眼神下,一頭紮進的他的懷裏。

宗政無憂輕笑一下,將璃月緊緊的抱著,從剛剛的反映來看,他已經得到了答案,他的小野貓好像越來越容易滿足了,不行,絕以不行,這樣他到哪裏嘗甜頭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璃月坐在梳妝臺前,膚色更加嬌嫩,白皙的兩頰上,難得的泛出了點點紅暈。

宗政無憂看著這樣的人兒,心中不禁升起一抹欣喜,那將如黑綢一般的青絲挽了起來。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入耳跡,璃月的目光朝外望去。只見一頭火紅亂發的龍千禦已經步入殿內。

璃月站起身來,面色有些不悅,“你怎麽來了?”

“一起用膳。”龍千禦簡潔說道,快步而來,準備拉著璃月一同前去,誰知,手還沒有碰到璃月,便被那個尼姑攔了回去。

“男女有別,別動手動腳的。”

龍千禦微怒,一轉眼,看到璃月唇角揚起一抹笑意,那一絲怒意頓時散去。

“走吧,一起去。”璃月說罷,將手搭在宗政無憂的手上,兩人並肩出了殿宇。

龍千禦看著那一道身影,雙手緊緊的握了起來,快步跟了上去。

主殿內,十米長的桌上擺滿了各類的珍饈,龍瓏已經在候著了,一見璃月過來,頓時站起身來,周圍,沒有什麽侍女之類的,整個大殿顯得還是那麽空曠。

“璃月,來坐這。”龍瓏將璃月拉了過去。

宗政無憂擡步跟了上去,坐在璃月的另一邊

整張桌子,三人坐在這頭,龍千禦一人坐在那頭。

“來,小姐,吃魚。”宗政無憂真是無可挑剔的盡心服侍,看的一旁龍瓏直起雞皮疙瘩。

“這魚味太淡,滿嘴腥味。”璃月挑眉,將魚推到一旁。

龍瓏嘗了一下,還好吧,味道還可以啊。

龍千禦剛剛提起的筷子“啪!”的一聲放下,“來人!把這個做魚的,拉出去砍了。”

“慢著!”璃月冷聲說道,“這桌上的每一樣菜,都不及我在璃國吃的,因為,你這裏的水土養育出來都不是我喜歡的味。一個月不到,你還能找到給我做飯的廚子嗎?”

龍千禦面色陰沈,一言不發。

“雞肉太老。”

“面皮太厚。”

“肉還有血味。”

“這個感覺是生的。”

“這個好苦!”

“……”

龍千禦站起身子大步離去。

龍瓏離席,朝著那個身影追了出去,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她哥想要好好的吃頓飯啊!

璃月不管這提前散場的兩兄妹,接著挑剔。

宗政無憂寵溺一笑,“等回去了,為夫的天天給你下廚。”

“我要吃八寶魚。”璃月擡頭,一副垂涎的模樣。

“寶貝,你知道我最想吃什麽嗎?”

璃月噤聲。

“我最想吃的,是你。”

諾大的殿內,悄然飄升起一抹說不盡的暧昧。

龍千禦發現,不管他做什麽,都能在璃月的眼裏挑出刺來,為了她的到來,他把掛在大殿裏的那些活死人都撤走全都扔到了水牢裏。

為了她的到來,他盡量的和她過一樣的生活,吃飯。

她挑剔,是覺得他這裏處處不如璃國。

她挑剔,是覺得他處處不如宗政無憂!

她天天跟那個小尼姑寸步不離,他想見上一面都難。

他原來的設想不是這樣的,絕不是這樣的!

龍千禦的身影來到大殿內,只見那幾層輕紗的之後,一道倩麗的身影隨意的靠著,那個小尼姑正在拿著扇子輕搖著。朝著那個方向快步而去。

璃月擡起頭來,看著面前的人。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璃甩了一下,卻沒有掙脫的龍千禦的手。

“放手。”宗政無憂攔在龍千禦的身前,手搭在龍千禦的手腕上。

龍千禦一驚,他探得出這個小尼姑沒有一點內力,卻好大的力道,正準備出招,卻見璃月的手握在那個胳膊上。

“你在這裏等我。”璃月朝宗政無憂交待道。

宗政無憂暗自咬碎了牙齦,緩緩將手松開。

“走吧。”璃月冷冷說了兩個字。

龍千禦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尼姑,他答應了璃月,什麽都聽她的,他說道做到,這也是這個小尼姑現在還活著的原因。

“走慢點,我跟不上。”璃月話音剛落,龍千禦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這麽晚了,你讓我出來做什麽?”璃月不解的看著這荒涼的四周,怎麽在西域的皇城內,還有這麽一大片沙漠?

龍千禦的目光盯著的璃月的脖子,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一下,那雙暗紅的眸子微微泛起了一絲變化。

璃月回眸看著他的模樣,看得出,他在極力的壓制著體內渴望。

“不準咬我的脖子!”

龍千禦那剛剛泛起一絲腥紅的眸子頓時暗了下來。

“龍千禦,咱們之間,可以算是沒有什麽過節,我覺得,如果你不囚禁我,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值得敵對的。”

囚禁?!這兩個字眼,如一把利刃直接刺入他的心臟,在他的世界裏,只有他承受過的那種才叫囚禁!

“我不是囚禁。”

璃月側目,“那是什麽?”

“我……”龍千禦也不知道怎麽形容,在他陷入困境,時刻想著破陣而出的時候,當他等得幾乎瘋狂,絕望的時候,她就偈一道曙光,照進他的生命,她的血液,恢覆了他受損的筋脈,讓他終於可以以這種姿態站在西域這邊疆土。從他有記憶以來,他面對的就是想要被人毀滅,而,璃月的到來,卻成了他的救贖。

這就是原因。

突然,沙漠之中泛起一絲華光,只見那些普通的黃沙好像突變成了金子一般熠熠生輝。這面的場景簡直無法形容,不管誰看到,都會驚艷於眼前的這一幕。

“沙漠溟花。”

璃月走上前去,她看不到花葉,只見這片炫目的華光淹沒了眼眸。

龍千禦的目光第一次由璃月的脖子移到了她的臉上,這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竟然長的是這番模樣,比沙漠溟花還好看。

遠處,一道目光也在註視著那一抹的纖瘦的身影,他的小野貓,比這世界上最美的風影都要盛上幾分。

“你為什麽被夜傾寒困在祭壇裏?”璃月看著站在面前的龍千禦問道。

“我不知道。”龍千禦搖搖頭。

璃月發現,那雙暗紅色的眸子裏,除了一絲茫然之外,還有一種無法解讀的情緒。

“據我所知,你與無憂之間的交易是,你利用回生池水讓我蘇醒,可是,千佛寺的高僧卻說,送我來的,是一個跑商的人,他過了三關,不惜以命相抵,才借得回生池水。”

“既然如此,你沒有什麽資格將我留在這裏。”璃月接著說道,如果龍千禦能想得通最好。或許她該試一下,無憂的內力一直沒有恢覆,如果,有一點意外,以龍千禦的性子,無憂一定不可能全身而退。

龍千禦擡眸,眼中帶著一絲疑惑,沒錯,的確是那個突然殺出來的跑商的將璃月送到了千佛寺。

“明日,我會收拾東西離開。”

“不,你不能走。”龍千禦攔在璃月面前,但是一時又想不到不能用什麽理由留下她。

“你沒資格留我。”璃月說罷,繞開龍千禦的身形往回走。

龍千禦並沒有跟上來,璃月還沒有回到殿中,便見到一個身影站在哪,不停的徘徊著。

“璃月。”龍瓏看到那道身影,欣喜迎了上去。

“這麽晚上,公主怎麽還沒休息?”璃月不禁問道。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璃月凝眉,怎麽今天這兄妹兩不約而同的做同樣的事情,跟在龍瓏的身後,心中卻在猜測著,究竟這次要去的地方,會是哪裏。

水牢?

璃月不明白龍瓏為什麽會帶她來這個地方。

“璃月,呆會你要看到的情況,可能會讓你不適,但是,我一定要讓你看看。”

龍瓏的話,已經讓璃月有所戒備,但是牢門打一之後,那一股腥臭還是讓她忍不住作嘔,雙腳才踏入進去,眼前的一幕還是讓她的心臟驟然緊縮!

縱然她經歷千殺陣那種人間煉獄,眼間的一切,讓她覺得與千殺鎮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用鐵鏈子穿過後背的皮服掛在血池血水之上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個個還有一絲微弱氣息的活人!

她再一次見識了龍千禦的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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