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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惡人自有惡人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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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零章:惡人自有惡人懲 (1)

璃月緩步來到軍妓營中,將一粒藥塞到昏迷不醒的九公主口中,如果,九公主就這麽死了,游戲就不好玩了!

這一夜非人的遭遇,已經讓養尊處優的九公主折騰的全身青紫。就在昨晚,九公主生於皇室從小就有的優越與尊貴被人瘋狂的蹂躪,猶如丟在寒風中的破布,隨著風的方向撕扯著,雖然張揚的招展著,命卻再不由己!

看著眼前一切,璃月的眼中,只剩一片冰冷,揚起手裏的衣服蓋在九公主的身上。

“娘娘,青城已經攻陷。”冷夜站在璃月身前,沒有了岳兼的敵軍就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

如今,這一場戰事,也讓黑羽軍的將士們士氣高昂,終於一吐揚眉之氣!

青城前方三百裏的地方,正是臨城,一鼓作氣的拿下青城,臨城,自然如探囊取物。

“傳令下去,全軍修整一日,破曉之時,向臨城進軍!”

“是!”

宗政離笑靠的就是岳兼來抵禦璃國的軍隊,如今,沒了岳兼,南有黑羽軍,北有漠北軍,看他還能撐得了幾時!

九公主悠悠轉醒,全身撕裂一種的疼痛讓她四肢無力,連想挪動一下身子都覺得是奢望。她的腦中一片空白,突然,思緒猶如潮水一般湧來,一想起軍妓營中那生不如死的一夜,她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口中塞著棉布,只能從鼻間發出一絲聲音,絲毫沒有一點威懾力。

她的憤怒,她的仇恨,全都憋在胸腔內,仿佛要炸開一般,只能急切的喘息著,卻得不到一點平覆。

久久之後,一陣顛簸的感覺讓她剛剛直起來的身子一個不穩,撞在一旁堅硬的木樁上,用盡全身的力氣翻身而起,發現她已經身陷牢籠。眼前,是一條不算寬闊的小路,前面那個身影,正是讓她恨不得抽其筋飲其血的上官璃月!

“唔!”

璃月回過頭來,淡淡的瞄了一眼身後的女人,擡起頭,陰霾的天空零星的飄下細雨來,接著,一陣閃電在陰霾的天空閃過,閃起一道刺眼的光芒。

“小姐,要下雨了,先找個地方避雨吧。”

璃月點點頭,身後的七人頓時有四人飛身而起,朝不同的方向而去。

緩步走到九公主面前,手裏的馬鞭挑起九公主的下巴。

九公主的身子忍不住縮了一下,看著璃月的眼神,仿佛看著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一幕。

“殺岳氏一族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九公主甩開臉,縮到囚籠裏的一角,她堅信,皇兄一定會派人的營救她的!

剛剛飛身而去的四人紛紛回來,其中一人來到璃月面前道:“小姐,前面有一個廢棄的茶棚,可以避雨。”

璃月翻身上馬,朝前方而去。

雨越發的大了,不算太寬餘的茶棚裏站了八人就已經沒有地方,況且,璃月也沒有想讓九公主來避雨的心思。

豆大的雨珠打在地上,漸起一個個水泡,牢籠裏的那個身子瑟瑟的縮在一角,不時的發出一陣嗚咽之聲。然而,這樣的一幕,卻沒有讓任何人的眼中閃出一絲憐憫之色。

突然,一處細微的聲響從不遠處的叢林響起,璃月的唇角湧上一抹寒意,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她們的蹤跡。

“有人。”看著一個方向提醒道。

只見她身側的七人迅速的朝那個方向而去,果不其然,無數的黑衣人從暗衛竄了出來,寒光乍現。對於雲中客的這七人實力,她是絲毫都沒有擔憂的。

九公主聽到打鬥聲,頓時直起身子,全都濕透的她緊緊的抓著牢籠的手臂粗的木頭。

突然,一個黑衣人迅速朝九公主靠了過來,璃月掌心一動,那個黑影頓時退後幾步,不可至信的看著襲擊他的東西。

落在雨水之中,只是一根普通的茅草!

那個女人,究竟有多麽另人忌憚的實力?

璃月眼中一寒,幾個看不清東西的暗器頓時朝那人襲去,枯枝,殘葉在她的手中,成了一個個殺傷力極大的武器,那個黑衣人到死之前,也沒有看到,插入在他額間的那個東西,只是一截普通的枯樹枝。

雖然她失血過多,身體虛弱,但是有了岳氏心法,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的便能壓人性命於十步之外。

九公主看著越來越少的黑衣人,血水濕著雨水從她的眼前緩緩流過,剛剛升起的那一抹希望也漸漸的變成了絕望。

只是剛剛那一招,九公主的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染上一陣悲涼,上官璃月的身手豈是這些黑衣人能夠對抗的!

這一場打鬥沒有持續之久,黑衣人死了過半,還有幾個眼看大勢不妙,飛速逃逸。

雨停了,天空中的陰霾還未散去,依然陰塵塵的,仿佛剛剛的暴雨隨時都會再次襲來。璃月翻身上馬,接著朝前而去,再過十裏,便是臨城,冷夜估計已經攻下臨城,大開城門相迎。

果然其然,臨城上已經插上了璃國的戰旗,黑羽軍站在城樓上,搖旗吶喊。

璃月淡淡一笑,帶著身後的七人,緩緩駛入臨城,她要的就是這種局面,讓宗政離笑親眼看著,所謂的大夏朝,所有的城池都插著璃國的旗幟。

“娘娘,探子來報,宗政離笑已經離了帝都,往臨城的方向而來。”

宗政離笑,來的正好!

璃月朝奄奄一息的九公主望了一眼,“聽到沒有,你的好皇兄來救你了!”

如今,臨城已經被黑羽軍攻陷,宗政離笑就算是親自來了,也只能在越城駐守,站在高高的城樓上,兩座城池不過三十裏左右,遙遙相望。

越城乃大夏一郡主城,建築上,自然要比臨城要宏偉一多。

“咱們要不要趁宗政離笑沒到越城之前,突襲越城?”

“你說呢?”璃月反問。

“屬下明白!”冷夜頓時退了下去。

璃月走到準備好的房內,疲憊的靠在椅子上。

“小姐,那個女人已經關押起來,她身上有傷,我已經命軍醫去瞧了瞧。”雲一輕聲匯報,見璃月沒有任何表情,恭敬的站在一側。

久久之後,璃月緩步站起身來,繞過幾人,朝院外走去,路面上還有著水漬,每行一步,濺起一朵朵的水花。

軍醫提著藥箱緩步從一個房間裏走出來,見到璃月,立即恭敬的行禮。

“她怎麽樣?”

“回娘娘,傷勢在私處,我不方便查看,只將身上的外傷檢查了一下。”

“暫時可有性命之憂?”璃月冷聲問道,語氣之中聽不出一絲關切之色。

“暫時沒有。”軍醫肯定的點點頭。

璃月大步朝屋內走了過去,九公主身上的繩子已經被松開,一看到璃月,不再像之前一樣,不自量力的動手,而是快速的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看著眼前的一幕,一抹冷笑在璃月唇角綻放。

九公主的下體從軍妓營裏出來,就一直在流著血,軍醫也只是給她吃了一些止血的藥。璃月看著只剩一點藥渣的空碗,她還能有這樣的毅力活著,真是讓人吃驚。

“我要真想動手,你躲得了嗎?”

九公主渾身一僵,眼中帶著一絲驚恐,“唔!唔唔!”

“來人!”璃月輕喚了一聲。

幾個侍衛立即走了進來,恭敬站在璃月面前。

“這可是,大夏九公主,咱們璃國的戰利品,一定要好好的展示展示。”璃月說罷,只見那個身影發瘋了一般朝外沖去。

而璃月卻不著急著追,只是緩步走到門外,那個身影狼狽的朝前方跑去,每踩一個腳印,都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片嫣紅。

“娘娘的意思是?”

“對一個女人來說,最羞辱,最殘暴的方式是什麽?”

侍衛一驚,這道聲音只聽得他們心裏毛毛的,但是對於九公主和皇後娘娘之間的恩怨,私底也也偷偷的傳開了,九公主既然下得了滅皇後娘娘母家的毒手,皇後娘娘報覆也是自然的。

“請娘娘示下。”侍衛不敢妄下判斷,恭敬的等著璃月吩咐。

“將牢籠吊到城樓上,四面放上鏡子,把那個女人扒了綁在上面,每隔一個時辰,讓俘虜的那些大夏士兵好好的嘗嘗他們公主的味道。”那道聲音的冰冷和說出的內容連璃月自己都覺得陌生。

幾個侍衛臉色刷白,看著璃月拂袖而去的身影,一陣心悸,迅速的朝跑出老遠的那個女人追了過去。臨城城樓最高處,那可是敵軍都可以看到的範圍!

九公主看著身後追來的人,頓時加快速度,心中一急,一頭裁在青石路面上。

幾個侍衛頓時追至,將九公主按在地上,“就算是大夏朝公主又怎麽樣?!你既然連滅門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現在也要承受這些後果。”

不,不要!上官璃月,你好毒!我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九公主的心中無力的吶喊著,衣衫破碎的聲音響起,她掙紮著爬出來,又被幾個侍衛按下,直到被脫得一絲不掛。

九公主驚恐懼的看著眼前幾人,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是怎麽樣的人間煉獄!

“帶走!”

城樓高處,剛剛下過雨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幾度,風吹過,九公主的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

她的身子被無情的扔入牢籠之中,四面都是清晰的銅鏡,當看到鏡中那一身狼狽的倒影時,九公主的眼中除了震驚再無其它!

她的臉!她的臉怎麽會變成這樣?!整個張臉上,沒有一片完好的皮膚,如同放在火中燒過一般,面目全非!

不,那不是她,那不是她!九公主悲憤搖頭頭。

擡起頭,銅鏡中的人影還是那一幅鬼樣子,不停的搖起頭來,目光再也不敢直視那些鏡面。

“唔!”九公主只剩一陣嗚咽,心中湧起一抹強烈的仇恨,就連撕心裂肺叫喊的權力都被上官璃月那個女人剝奪。

如今,她只有一個信念支撐著,只要她能活著逃出去,勢必會將她所受的這些千倍萬倍的還給上官璃月!她要活著!要好好的活著!

牢籠,每隔一個時辰放下來一次,九公主看著那些面帶猥瑣的侍衛朝她撲來,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一桶冷水無情的澆了過來,九公主緩緩睜開雙眼,天已經黑了,月色朦朧,青煙繚繞,她感覺,身上無比的沈重,一擡頭,一個只剩一只眼睛的男人正在她的身上“吭哧吭哧”的發洩著!

“嗚!”她無力的喊了一聲,下體已經麻木,對於再在進行的侵犯,沒有一絲感覺。

一旁侍衛冷眼看著這一幕,他們是按照命令一個時辰命人侍候一次,可是那些被俘虜的大夏士兵太過狂熱,索性,也就任由他們去了,只要死不了就成。

“你說,這個女人也真是賤到家了,要是我,早咬舌自盡了!”

“咬舌?她有舌頭嗎?不過,撞死也成,想死還不簡單。”

“聽說,這個大夏的九公主本身就是個蕩婦淫娃,還未與駙馬成婚之前,就已經有了很多的面首,供其淫樂。”

“我還聽那些俘虜說,被咱們皇後娘娘抓住的那天晚上,還與幾男昏天惡戰呢!”

“這下,可讓她一次爽夠了!”

那些淫穢的聲音幾乎讓九公主咬碎牙齦,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擡起頭朝身上的男人咬去。

“痛,痛!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身上的人吃痛,終於抽離而去。

九公主滿嘴血跡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擡起頭,看著無垠的夜空,她感覺身子輕飄飄的。

她的思緒頓時變得一片混亂,她好像回到了奢華的鳳辰宮,那裏,她是受人寵愛的九公主,只要她說一個不字,沒有人敢忤逆她,男人,揮手則來,仿佛整個天下都在她的腳下!

勉強支撐著身子爬了起來,甩了甩腦中混亂的思緒,她是誰?是啊,她是誰?

幾個侍衛看著那個如瘋了一般的九公主,只見她那呆滯的目光四周瞧著,伸出手,指指這裏,指指那裏,接著對著幾個侍衛一陣嘶吼。

然而,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麽,只是見她向這邊跑幾步,又向那邊跑幾步,嘴裏一直發出單調的聲音,時而低沈,時而高亢。

“把她關起來!”幾個侍衛立即將瘋瘋癲癲九公主關了起來,一邊通知了軍醫,一邊去匯報璃月。

璃月來到九公主面前時,軍醫已經在診治。看著九公主瘋癲的模樣,璃月只是冷漠的掃了一眼。

“娘娘,她的下體已經受盡損傷,一直在出血,血流盡,她也就活不了了。”軍醫只是看了一眼,便匆匆退致一旁。

“雲一。”璃月輕喚一聲。

“小姐。”雲一上前一步,恭敬候命。

“宗政離笑不是在一個時辰之前就到達越城了嗎?”

“是。”雲一沈聲答道。

“你們幾人,把她送回去,讓宗政離笑與她唯一的妹妹好好的話別。”璃月說罷,緩步下了城樓。

雲一幾人將九公主裝盡麻袋之中,趁著夜色,迅速的朝越城的方向而去。

宗政離笑伸開雙手,侍女如若無骨的小手頓時幫他解下身上的鎧甲扣子。不分晝夜的狂奔而來,已是一身的疲憊,掃了一眼面前的侍女,眼中閃過一絲不耐。揮開這個侍女,用力的扯,鎧甲立即被他扯了下來。

一旁,是準好的熱水,冒著氤氳之氣,幾個侍女衣著清涼的站在一旁侍候著。

突然,房頂上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不待宗政離笑有任何反應,一個重物從房頂上砸了下來,正好落在那一盆水中。

那個麻袋中的東西,蠕動了一下,痛苦的發出一聲嗚咽。

宗政離笑頓時將那個麻袋從水中撈了起來,一張的面目全非的臉露了出來。

“啊!”一旁的侍女嚇的失聲尖叫,紛紛逃到一旁。

“九兒!”宗政離笑看到這張臉,心也忍不住顫了一下,迅速的奄奄一息的九公主從麻袋裏扒了出來,浴桶裏的水,已染上了一層血色。

“九兒?你怎麽了?”宗政離笑萬萬沒想到,九公主會被上官璃月折磨成這個樣子!

“快,傳太醫!”

將九公主一絲不掛的身子的放到床上,那一身狼狽讓他不管直視,接起被褥將那具身子蓋住,宗政離笑身形不穩的扶著床。

太醫迅速而至,看到床上的人時,面露驚恐之色,在宗政離笑冷冽的目光下,顫抖著上前。

“說!公主的究竟怎麽樣?”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醫術不精,實在是無力回天啊!”

“庸醫,要你何用!”宗政離笑朝那個太醫一腳踹了過去。

床上的九公主眼神渙散的朝宗政離笑望了過去,突然,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眉宇都舒展開來,宗政離笑頓時上前一步,握著九公主的微微擡起的手。

“九兒不怕,皇兄一定會想辦法救活你。”

“通知莫瑤,速來見我!”

破曉時分,一陣空靈的鈴聲傳來,白衣飄飄的莫瑤站在宗政離笑的面前,探向九公主的脈搏,一只手掀開被褥,一看那處的紅腫與傷勢,頓時收回目光。

她的心裏,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懼意,那個上官璃月,竟然這麽狠辣!

“還有救嗎?”宗政離笑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他絕對不允許他唯一的親人這樣慘死在他的面前!

“失血過多,而且,那裏是傷在內裏,止不住血,我也無能為力,已經是彌留之跡,皇上節哀。”莫瑤搖搖頭。

“朕知道,你一直想做大夏皇後,你救活她,我立即冊封你為皇後!”

莫瑤冷冷一笑,不著痕跡的隱去,“我無能為力,只能讓她恢覆清醒,她時間不多了,估計看不到今天的日出。”說罷莫瑤取出一只通體暗青的蠱蟲,緩緩的種入九公主的體內。

轉身離去時,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這個女人,臨死之前,還浪費她一只蠱蟲。

宗政離笑看著床上的九公主,只見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九兒,九兒。”

床上的九公主終於有了反映,看清眼前的人時,淚洶湧的流了出來,緊緊的拉著宗政離笑的手,吃力的想表達著什麽,可是她只能發出那種沙啞的聲音,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別激動。”

久久之後,九公主才冷靜下來,她能清楚的感覺,生命正在一點點的流逝,下體不斷湧出的鮮血比之前更多,她的身下,已經是一片濕潤。

她活不了多久了,也從來都沒有想過以這種屈辱的方式死去。

突然,腦中一片空白,九公主咬堅持,又清醒過來,在她有生之年,終於還是沒能讓上官璃月那個女人死在她的手裏!反而,反而……

淚順著九公主臉頰劃落,染了幾分淒涼。

“不怕,皇兄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你活下去。”宗政離笑緊緊的握著九公主冰冷的手。

九公主抽出手,吃力的攤開宗政離笑的手掌,伸出一根手指著,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的寫了幾個字。

上官璃月,報仇!

寫完這幾個字,那只搭在宗政離笑手心裏的手頓時垂了下去!

“九兒!九兒!”宗政離笑沙啞著聲音呼喚著,懷裏的人,再也沒有一點氣息。

指尖劃過掌心時,那一筆一劃的感覺還在,宗政離笑緊緊的握著那只手掌,將九公主冰冷的身子緩緩的放在床上。

“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宗政離笑雙目猩紅,縱然,他知道,九公主以他的名義帶著一只暗屠殺了岳氏滿門,盡管他知道,這種行徑就連他自己都難以接受,可是他現在滿腦子裏都是那慘烈的一幕。

上官璃月,你為什麽不給她一個痛快?為什麽你要讓我看到這一幕!宗政離的手緊緊的握著床褥,掌手頓時一片殷紅。

如今,看著九公主這般模樣死在他的面前,他的心裏,只剩下仇恨!

“來人!傳令下去,集結越城將士,連夜攻城!”

戰鬥的號角在午夜吹響,此時,璃月正站在窗前看著天空中陰郁的夜色,月光只是出現了一下,又被烏雲遮蓋,滅了那一絲燭光,屋內的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小姐,宗政離笑手中握著震龍戟,長久下去,冷夜定然吃不消。”雲七有所忌憚,震龍戟連小姐手中的玲瓏棋都能破,威力自然不是一般凡物可比。

璃月又何嘗不知,沈聲問道,“戰況如何?”

“宗政離笑所帶的人馬被事先設好的埋伏斷成兩截,以宗政離笑親率的一千精兵突破重圍,兵臨城下。”

璃月快步向城樓而去,借著漫天火光,只見一人手持震龍戟對著黑羽軍就是一頓狂殺,在那強烈的攻勢之下,黑羽軍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那樣的場面簡直就是他一個人的主場,每過之處,就是一場沒有勝負懸殊的屠殺!

宗政離笑感覺到一道目光的註視,手上的動作還是不受控制的一僵。

璃月縱身而躍,落在宗政離笑面前十幾步遠的地方,風狂肆的掀起她的衣角,連同那及腰的墨發,淩亂的在空中揮舞。

她看得出,震龍戟在宗政離笑的手中,威力已經減了許多。

宗政離笑眼中的陰寒未曾散去,傾身而起,朝璃月的方向而去。

璃月側身躲開,她身側的地面頓時出現一絲凹痕,穩住身形,凝具心神,朝宗政離笑沖去,近身戰,是她的強項。

速度,力度,還有一瞬間爆發力,配著著敏銳的五感,頓時占了上風。

宗政離笑退後幾步,以守為攻,終於,看準一個空隙,手中的震龍戟朝璃月飛速砸去。然而,璃月所使的那招,也是必殺招,白玉蘭香扇凝聚著她所有的力量,朝宗政離笑毫不留情的揮了過去。

如果,不出意料,他一定會被這淩冽的一招,攔腰截斷!

接著,一錯身,她也沒有完全逃得開,震龍戟重重的落在她的肩膀上,璃月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單膝跪地。擡眸,一道身影急速而來,一道白綢從那人的手中脫手而出,撞得宗政離笑的身子退開了那道淩厲的攻勢。

然而,兩人還是受到波及,即使不死,宗政離笑也是重傷。

“想不到,短短時日不見,你的功力竟然有如此長進。”

璃月勉強支撐著身子站起身來,朱唇微啟,“花纖陌。”這三個字,猶如從齒縫裏迸出一般。

“這次,你是不要要乖乖的跟我走?”

“癡心妄想!”璃月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打開。

花纖陌眸色一暗,他沒有想到,被震龍戟所傷,她還有還手之力!

被震龍戟所傷的那一剎那,她感覺體內醞釀著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沖破禁錮一般游走在全身上下。若不然,那麽重的一擊,肯定連她的骨頭都震碎了!

那股力道吸走了很大一部分的力量,朝肩膀望了過去,有一些皮外傷,骨頭也只是錯位而已,只見那個傷口正在逐漸愈合,白皙的皮膚之下,泛著一層淡淡的金光,頓時,那個嬌小的身子籠罩著一層神聖的光芒。

花纖陌看著眼前的情況,迅速退後,不只是她功夫大增,就連蠱王也在迅速的成長,已經不再是那只幼蟲!

一道寒光還是撲面而來,宗政離笑側身,身上留下兩道深至白骨的傷口。

璃月站穩身形,雖然,她的傷口看似恢覆了,那種疼痛卻沒有消失,但對面對這兩個人,她也不是沒有勝利的把握!

就在她準備再次出招的時候,突然,夜空中出現一陣虎嘯之聲。

璃月心不受控制的一僵,宗政擎宇,他這個時候來幹嘛什麽?

三人站在不同方向,立於狂風之中,不管處的將士,還在拼力的撕殺著,然而,這們三人的世界,好像突然沈寂下來。

花纖陌不敢輕妄動,宗政離笑受了傷,璃月眼中滿含殺意。

“皇上,虎嘯營往越城的方向去了!”只聽對面的將士喊了一聲。

宗政離笑一僵,探子來報,宗政擎宇不是被上官璃月關在璃國嗎?難道,他們結盟了?宗政擎宇是什麽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妥協?!

這個問題花纖陌不會考慮,宗政擎宇為了這個女人,都甘願臣服於他,還有什麽事做不出來的!看著璃月臉上的詫異,估計也是宗政擎宇自作多情而已!

“走!”花纖陌朝一旁的宗政離笑喊了一聲。

宗政離笑遲疑了一下,身形未動,如果,今天他不殺了她,以後再見面,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下得了手!

“來日方長!”花纖陌不待宗政離笑猶豫,手中的白綢朝宗政離笑一揮,身形極速一越,迅速的消失在璃月面前。

“小姐,要不要追!”

“慢著!”璃月冷聲喝道,“隨他們去,既然這麽想殺我,還怕他們不再回來嗎!”

宗政離笑剛剛消失,敵軍頓時被黑羽軍團團包圍,潰不成軍。

璃月看著一片狼煙,轉身回了城內,花纖陌一直有一個君臨天下的野心,他的身後還有一支強大的力量,如今又何宗政離笑勾結在一起,一時不除,一日就讓她安心不得。

肩膀上的疼痛讓她的眉宇緊緊的皺在一起,雖然傷口是愈合了,而且錯位的關節也被她接了回去,可是那種疼痛卻是沒有消失的,她能感覺到,這麽重的傷能夠在一瞬間愈合,一定是體內的蠱王起的作用。

既然她的傷可以好,那無憂的呢,是不是一定也能好?

璃月顫抖著拿出被她壓在床頭的信件,至從她出了璃國境內之後,一直有信傳來,如今,已經有三封了。可是,她一直都有勇氣打開。

拆開最先送來的第一封信,生硬的字跡躍然於紙上,是小鳳凰的筆跡,璃月耐心的一字一句的看完,除想念她,關心她之外,再無其它。

迫切的打開第二封,依然是小鳳凰寄來的,她心裏的那一點點希望幾乎快被這個小丫頭磨滅殆盡了!翻到最後一頁,手不禁一抖。緊緊的握著那張信紙,眼中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

“母後,今天,我給陪著父皇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竟然聽到父皇喚著母後的名字。”

“無憂。”璃月將信站在心口中上,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就代表著無憂不久之後就要醒來了?掩去心中的驚喜,迅速的打開另一封信。

信還未拆開,一股淡淡的藥味撲鼻而來,這一封信,一定是華一脈的送來的。

璃月仔細的看完,最終喜極而泣,收好信,放到懷裏,沒有希望的時候,她都不曾放棄,現在,有一絲希望了,她又怎麽可能會放棄!

“娘娘,越城淪陷,宗政擎宇帶著三萬虎嘯營,駐紮在越城。”冷夜帶著一絲硝煙的餘味跨進房中。

“可有什麽異動?”璃月擡眸反問。

“暫時沒有,只是我們也摸不清楚,宗政擎宇此舉何意。”

“你身上有傷,先下去處理一下,不管什麽情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是。”冷夜抱拳,退了下去。

“慢著!”璃月突然喚了一聲,冷夜頓時轉了回來,恭敬的站在一旁候命。

“輕鴻怎麽樣?”至從上次的事情出了之後,冷夜就向宗政無憂求情,親自看看押著輕鴻,今天的一幕,突然讓她有一個念頭。

冷夜眸色一暗,眼中帶著一絲自責,“一直關著,我已經三個多月沒有去看過她。”

璃月拿起一旁的匕首劃開指腹取了幾滴鮮血。

“娘娘,你這是……”冷夜不解的看著璃月,血裝在琉璃瓶裏,紅色之中泛著一層淡淡的金光。

“我感覺,蠱王已經與我融為一體,既是萬蠱之王,連我全內的蠱都能解,那只小小的應聲蟲應該不是問題。”

冷夜接過璃月手中的琉璃瓶,緊緊的收在懷中,突然朝璃月跪了下來。

“娘娘大恩,冷夜沒齒難忘!”

“去吧。”璃月揮揮手,緩緩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如今,她的心早就飛回璃國去了,可是宗政擎宇的一來,讓她不敢掉以輕心。如今,無憂還在昏迷著,只,受了那麽重的傷,能保一命,已經是上天垂憐,她再無所求。

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明亮,小寐了一陣的璃月走到窗前伸了伸胳膊,疼痛的感覺並未減輕多少,但已經不影響活動,恐怕招勢上還會有所影響。

這一夜,越城沒有任何動靜,璃月的心中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個宗政擎究竟唱的是哪出。

“小姐,宗政擎宇今早便率虎嘯營棄了越城朝帝都的方向而去了。”

璃月突然轉過身來,仿佛聽錯了一般,“那此時越城豈不是……”

“已經成為一座空城。”雲七堅定的回應道。

“小姐,咱們怎麽辦?”雲一請示道,如果,他們現在朝越城推進,不是等於白撿了一座城!

璃月思忖了一陣,從目前來看,宗政擎宇對她一點敵意都沒有,難道,他這樣做,是在為她開路嗎?甩開腦中這個無厘頭的想法,宗政擎宇估計還沒有閑到那份上!

“傳令下去,進軍越城!”

大軍開拔,長驅直入。

“報!宗政擎宇率領虎嘯營攻陷郯城!”

然而,在攻陷了郯城之後,僅僅休整了一日,又留下一座空城,向前推去。

璃月站在郯城的城樓之上,看著前方一百餘裏的地方,戰火紛飛,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難道,宗政擎宇,真的在給她開路?!

如果,下一個城池也被他攻破,大夏帝都就已經近在眼前了!

“娘娘!”身後傳來一陣欣喜的呼喚,璃月轉身,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飛速來到她的面前。

“輕鴻拜見娘娘。”

“起來。”璃月將輕鴻扶了起來,撩起她耳跡的長發,已經不見那如指甲蓋一般的東西。

“娘娘你看,服了你的血之後,這個東西就突然松了我的耳垂,成了這個樣子。”輕鴻的攤開掌心,只見一個褐色的東西好像一個果核一樣,表面雖然凹凸不平,卻極其堅硬。

“拿個東西密封著埋了吧。”璃月柔聲說道。

“娘娘,你對我的恩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從今天起,輕鴻的這條命就是你的。”輕鴻眼中含著淚,想著她被這只破蟲子控制的時候做的事情,心中一陣愧疚,雖然那都不是她想做的。

“怎麽跟冷夜一個德行,動不動就是什麽大恩大德的。”璃月嬌斥一聲。

一聽到冷夜的名字,輕鴻原本還有些蒼白的臉頰頓時染上一抹緋紅,就連動作,都有些僵硬起來,沒有看錯,那絕對是嬌羞的表現。

璃月失笑,“喜歡他?”

輕鴻點了點頭,更加嬌羞。

“你的情路比憐兒順多了,既然兩情相悅,待戰事結束,回到璃國就把婚事辦了。”

輕鴻的嘴巴微微張開,好像很吃驚的樣子,她吃驚的不是她的婚事,而是憐兒。

“娘娘,憐兒她,她喜歡誰?”

“華一脈!”璃月沒好氣的回應道。

輕鴻一拍大腿,一副不痛快的樣子,“華一脈那個家夥!”好像不知道怎麽形容一樣,最後無語望天,“憐兒是夠苦的。”

璃月嘆了一口氣,轉身朝下了樓梯。

“我說娘娘,要不然咱們這樣,灌醉華一脈,直接生米成熟飯,由不得他不認,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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