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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就該這樣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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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就該這樣寵! (1)

璃月擡眸看著宗政無憂焦急的臉色,他的步伐很穩,但是從耳邊呼嘯而過的風還是吹得她一陣惡心,胃裏翻騰的好像被人拿著勺子攪了一樣,惡心,想吐。

將臉埋在宗政無憂的胸膛,咬牙隱忍著,想以前,她連感冒都幾乎不得,這一次,不會是感冒了吧?

宗政無憂將璃月放在軟榻上,眸色之中溢滿關切,“可曾覺得好些?”

“我沒事,就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感覺有點暈。”璃月無力的靠著,這一回,又覺得舒服了些。

宗政無憂神色並未放輕松,好好的,怎麽可能會突然眩暈呢!

華一脈從人群之中迅速的擠了過來,拉起璃月的手,然而,剛碰到璃月的脈,他的手像是被刺了一般,猛縮了回來。接著面色凝重的又將手再次按了上去,這一次,他格外的用心,生怕弄錯了什麽。

經過再三確認華一脈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宗政無憂在一旁看的揪心,緊緊的握著璃月的另一只手,只到華一脈放下手來,他的眉宇也沒舒展。

“王爺!大喜啊!”

這個消息,猶如一個記響雷直接把宗政無憂炸到了幸福的雲朵上!大喜?可是他家的小野貓有了他們的孩子?

“你確定?”宗政無憂的聲音都有些微顫,如今,竟然質疑起神醫華一脈的醫太來。

“確定!王妃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又是一個平地驚雷,三個月了?竟然懷了三個月了!宗政無憂喜不自禁,看著一臉茫然的璃月,將她輕輕的擁入懷中。

“寶貝,你肚子裏,不是有個小魚在游,那是咱們的孩子。”

璃月久久都沒回過身來,伸出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小腹,那裏,竟然有一個小生命,正在悄然成長?

她的月事一向不準,這幾個月好像都沒有來過,原來,竟然是有了孩子!欣喜,害怕,期待,茫然,讓她的思緒繞成了一團亂麻。

“怎麽了?”宗政無憂感覺到璃月的異樣,扶著她的肩膀輕問。

璃月呆呆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無憂,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不用擔心,有我在,你不需要準備什麽。”宗政無憂說罷,將璃月抱了起來。

“我的馬!”璃月好像突然想到什麽一樣,指著那個在荒原上只剩一個白點的追風馬。

宗政無憂心跳一窒,想著剛剛那驚險的一幕,心中不由得有些後怕,她現在有身孕,馬身上的顛簸也是難以承受的!一把抓住璃月指著遠方的手,將她的視線也拉了回來。

看來,他還得多花些心思,讓他的小野貓熟悉熟一下她現在的實際情況,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如今他一家三口,有兩口都在她身上吶!

“恭喜女王,恭喜王爺!”漠北的漢子也是一個個喜上眉梢,再過幾個月,他們漠北的就要添個小王子了!

“今日套馬節的第一勇士,除了以往的獎品以外,再賞千裏良駒一匹,金葉子十片,銅腰帶換成金鑲嵌玉的!”宗政無憂朝著這些漠北漢子喊道。

“哇!”這群漠北漢子沸騰了,這是要發了,要發了!

宗政無憂轉身,輕輕的將璃月摟在懷裏,“我們先回去,你需要好好休息。”

璃月靠在他的胸前,反正一點精神都沒有不如回去睡上覺。她不是聽說懷孕的一個月就會有反應了嗎?怎麽她的反應來的那麽遲?這樣軟綿無力,精神不振要持續到什麽時候啊?

漠北這邊,喜事連連,這些漢子們一天天歡歡喜喜的,準備迎接著一個小生命的到來。

卻不知,戰火的引線已經點燃,正冒著“哧哧”的火星向他們步步逼近!

帝都,宗政離笑與宗政擎天終於做出了答覆,兩人分別抽調兩萬將士由陳將軍統領,打著“誅孽”的旗號,整裝待發!

這四萬人之中,一邊是馳騁沙漠的的漠狼軍,一邊是威震邊關的虎嘯營,個個都是威聲振振,大軍浩浩蕩蕩的朝漠北而去!

宗政無憂接到阿蒙的消息時,璃月剛剛吃了些東西睡下,這幾天,她更加慵懶,有時候,一天到晚,連床都不願下。

看著阿蒙收集起來的軍情,漂亮的眸色之中迸出一絲不屑,輕輕的為璃月壓了壓被角。

正殿之中,坐著漠北的各軍的首領,一聽到帝都那邊竟然千裏迢迢的派兵來,他們一個個沒有一絲焦慮,眼中反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宗政無憂揮揮手,阿蒙立即將漠北的地圖攤平在桌上。

“莫耿,你率領八千主力軍,迂回到漠河三百裏的地方,這裏有一個小山丘,可以完全將八千將士全都隱蔽。”

“是!”

“舍敏將軍,你率領一萬人,守在漠河,這是他們入漠北的必經之地。”

“是!”

“舍敏將軍與敵軍正面交鋒之後,莫耿從後包抄,敵軍腹背受敵。”

“薛二,你與三兄弟,帶三千人圍堵潰散的小股軍隊。”

“鐵漢,憨子,負責守城。”

“阿蒙,軍情任務就交給你了。”

宗政無憂的戰術,絲毫都不用斟酌,指著地圖上的幾個地方,一一給眾人指了出來。然後又轉到漠北的地方,那裏,正是敵軍的必經之地!

眾人看著眼前的地圖,簡單的部署就已人讓他們看到了這場戰役的嚴謹之處,這樣的打法,完全將這些人困在漠河以外,想踏入漠北這片土地,比登天還難!

“不需要俘虜,欲敵全殲!”宗政無憂緩緩下達了最終軍令。

“是!”眾人齊聲應到,個個都是鬥智昂揚。

“立即整兵出發!”

“是!”眾人抱著戰頭盔,魚貫而出。

宗政無憂踩著優雅的步伐,緩步走到屋中,如今,得償所願,他感覺每天都是輕飄飄的,原本,等著收拾帝都殘局的他,現在也全然沒了那份心情。

推門而入,看到璃月像個小貓一樣蜷縮在被窩裏,輕手輕腳的側靠在床邊,手不由自主的放在璃月的小腹上。

此時,他還不能摸到那個小生命,但是他已經感覺到,那個小生命的存在。

“他在動。”璃月小聲的說了聲,拉著宗政無憂的手輕輕的挪到肚子上的另一個地方。

隔著皮膚,他真的感覺有一個小東西蠕動了一下!那種震撼的感覺,猶如驚濤拍岸,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覆,不由自主的將耳朵貼了過去。

“你幹什麽呀?”璃月吃驚。

“聽聽這小家夥在幹嘛。”宗政無憂理所當然的說道。

璃月無奈一笑,心中卻有一種無以言喻的甜蜜蕩漾開來。

“無憂,你說,他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看著宗政無憂這個模樣,心中也開始對未來充滿期待。

至從知道自己有了寶寶,璃月不由自主的會想,如果,他們之間多了一個孩子會怎樣?那她一定會好好的疼惜他,愛護他,看著他每天幸福的成長,越是想,反而就越是希望日子過的快點,希望能夠快點跟她肚子裏的小寶寶見面。

“不管是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宗政無憂擡起頭,將璃月扶了起來,靠在他的懷裏。

“今天怎麽沒有聽到操練聲?”璃月探出頭不禁問道。平日裏,這群漢子的喊聲要震破天了都,今天安靜的好像全都消失了一樣。

“我怕吵到你休息,所以便讓他們卻遠處操練了。”宗政無憂拉了拉璃月身上的被褥,這個操練,要比在訓練場上強得多的多。

“無憂,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麽名字好?”璃月突然想到這碴,她的心裏,湧上一種陌生的情愫,這個小生命的一切,都是她給予的,名字,生命,教養,她將伴著他走過大半生的時間,看著他從一步一步成長,也是在這一時刻,她才恍然頓悟,她已經為人之母。

“我想女孩名,你想男孩名。”

宗政無憂握著那雙玉手,寵溺的點點頭,“好,都依你。”

“你先躺好,我去看看參湯好了沒有。”

璃月點點頭,靠在一旁,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小腹,聽說,四個月的時候,手放在肚子上,就能明顯的感覺到寶寶的的胎動了,她真的好期待,時間能夠過的快點。

突然,肚子的小寶寶又是一陣蠕動,真的好像魚兒游來游去,有時候又像找不到方向了一樣,撞一下她的肚子,雖然很輕,但是她能真實的感覺的到,小寶寶在她的肚子裏太活躍了一點。

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璃月的身上,折射出一層柔和的光暈,那個撫著小腹,帶著一絲淺笑的身影散發著母性的光輝,只要看上一眼,便能感受到她內心的喜悅。

等了一下,宗政無憂還沒有來,璃月翻身下床,陽光格外的燦爛,隔著窗戶望去,赫然看到那匹通體白色的馬兒被在院子裏悠閑的吃著草。

“小白!”璃月興奮的沖了出去。

只見追風馬的身上,套上了馬鞍,璃月一跑過去,那馬兒立即一驚,當璃月摸著它的毛時,漸漸的放下戒心,又低頭吃著地上的草。

“吃吧,多吃點。”璃月心情頗好,拿起草遞到追風馬的嘴裏。

“哼哧!”追風馬十分不給面子的喘了一口粗氣,噴了璃月一手的鼻涕。

“憋屈!我看得出來你憋屈,可是,你想想,我堂堂一漠北王女,你當我的坐騎,你有什麽好憋屈的?”

璃月在草上擦了擦手,一邊對著追風馬曉以大義。

“小白,你看,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你了,你怎麽那麽不給面子呢?”

“噅兒!”追風馬仰頭,朝天嘶吼了一聲,好像在訴說自己的悲憤。

“悶了一天了,我也不想吃東西,要不,咱們出去走走吧?”

看了看追風明顯的比以前乖多了,璃月想也沒想,抓著馬鞍跨了上去,這有了身孕,就是不太方便,連上馬動作都僵硬了許多。

宗政無憂端著湯遠遠的看著那個騎在馬上的身影,心跳一窒,飛身上前。

還沒理順韁繩的璃月感覺腰間一緊,整個人便騰空而起,被宗政無憂從馬上抱了下來。

“你!”宗政無憂點著璃月的額頭,簡直不知道怎麽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無憂,謝謝你幫我馴服了小白,你看它現在多乖。”

宗政無憂無奈,小白不是他馴服的,是絕地,晚上,絕地的身後跟著耷拉著腦袋的追風馬回到來時候,差點沒閃瞎人眼。

“寶貝,你現在是有身孕的人了,我把追風馬牽過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不是讓你騎的。”

“馬不就是讓人騎的嗎?”璃月勾著宗政無憂的脖子,騎馬又有什麽不妥?沒有知道她有身孕的時候,不是照樣騎了嗎?

“反正,不準就是不準,回屋喝湯。”

璃月不知道,宗政無憂的不準,才剛剛開始。

“寶貝,不準跑,慢點走,我扶著你。”

璃月不受控制的兩腿夾緊,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一天到晚的要往茅房跑,害得她都不敢喝太多水。被宗政無憂扶著,一步一步的朝前走著。

突然用力的甩開宗政無憂的手,飛速的朝茅房的方向竄了過去。再這樣一步一步的走著,她壓根不用去了!

宗政無憂看著空空的掌心,再看看遠處的消失的身影,一陣淩亂。

“寶貝,不準跳!”宗政無憂的臉都白了。

璃月站在高高的椅子上,正在費力的拿著厚厚的書籍,然而,宗政無憂喊出聲來的時候,她的身子已經穩穩的落在地面上。

“我找些書來翻翻看,臨時補一下學問,好給孩子取個好聽名字。”只見她一手扶著腰身,一手抱著厚厚的書籍,從宗政無憂面前揚長而過。

宗政無憂的心,就好偈被冰凍了許久的玻璃突然遇到沸水一樣,“迸!”炸了。

然而,這樣的不準,那樣的不準,天天都在上演著。

宗政無憂在桌案前認真的看著什麽,璃月在一旁無聊的翻著她精心挑選出來的書,學問沒補出來多少,瞌睡蟲倒是引出來不少。

那個支著竹簡的小人兒,不住的開始點著頭,宗政無憂還以為,她終於融入到那些書裏的內容去了,正一瞧,她支著那個竹簡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突然,那個小腦袋一歪!宗政無憂的心就好像被人綁了個繩子一般,猛然的提了上來,飛身而致,那張小臉穩穩落在他的手上。

他的心臟在這短短的幾天內,已經嚴重的超負荷運轉。

然而,看著那個困的實在是不行的小野貓,這樣都還沒有醒來,輕輕伸出手指拭掉掛在唇邊的口水,緩緩的將她擁在懷裏。

感覺到那個小身影不適的扭動了一下,立即順著她的動作換了個姿勢,“寶貝,睡吧。”溫柔的聲音響起,那個小身影突然安定下來,睡的香甜。

——

漠河

從帝都而來的大軍到達漠河便再沒能向前推進一步,四萬人,對一萬,人數上是壓倒性的勝利。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戰爭一觸即發,漠北軍那洶湧的模樣,就好等待他們多時了一般!

就在迫切與這一萬人交鋒的時候,從他們的背後突然竄出八千漠北軍。

那八千人一出,猶如一臺臺絞肉機,勢不可擋!

陳將軍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將這四萬人做好部署,戰鬥便再也停不下來。

四萬人頓時被沖散,陳將軍沒有想到的是,這平日裏威名在外的兩只狼虎軍,怎麽到了漠北軍的手裏,如此的不堪一擊!他更沒有想到,不是這兩支狼虎軍的戰鬥能力弱,而是由於是臨時組調,況且兩軍各有其首,打起來,完全沒的章法。

而且現在又是那麽被動的情況下,軍令下達起來,格外的難!死傷的人越多,場面就會越混亂!

這一點,宗政無憂卻早就預料到了,所以,才會命薛二等人四處圍截潰散的小股敵軍。

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兩軍便各自為政,一片混戰!

三天,整整三天時間,漠河方園百裏,成了一片屍海,就連漠河河水,都染成了鮮艷的紅色,從上流而下,竄流不息!

這一戰,漠北第一軍的威名遠揚,重振旗鼓!

這一戰,僅僅是兩萬漠北勇士,宗政離笑與宗政擎同時失了兩萬精兵!

漠北軍死亡三千人,受傷近萬人,殺敵三萬餘,剩下的敵軍還在近一步追剿中,其中,有幾千敵軍往大夏天帝都的方向潰逃。

舍敏率領重兵駐紮漠河,如今,還有一些散亂的敵軍,他們的終極目的就是,一個不留!

漠北這邊的戰事已經接近收尾,他們不知道,那叛逃的幾千敵軍也在離大夏帝都還有七百裏的地方,被突然沖出來的黑羽軍,絞殺個幹幹凈凈。

這是真真正正的全軍覆膜,甚至連傳訊官都沒能活著回來。

敏貴妃聽到這個消息時,重重的坐在椅子上,長長的指甲摳椅子的扶手,漆都被她抓脫了一片。

這一戰,也讓宗政離笑與宗政擎宇看到了宗政無憂真正的實力!如果說,之前的他被皇帝牽制,有所顧及。那麽,現在的他,就是放歸山林的老虎,勢要橫霸這一片山林。

宗政離笑看著眼前撲食的惡狼,緩緩站起身來,漠北漢子,的確是個難纏的角色。

“皇兄,你說宗政無憂怎麽會突然去了漠北?而且那些性子剛烈的漠北漢子,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被他收服了?”九公主全是不解,她不相信宗政無憂有這麽大的能耐!

宗政離笑眸色微暗,“你可曾記得,前一段時間的漠北之亂?”

九公主好像有點明白了,“他同意漠北女王的求婚?”

宗政離笑摸摸九公主的頭,“你還是太單純,什麽漠北女王,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上官璃月。”

“什麽?!”九公主的眼中頓時湧上一抹憤恨,雙手不由自主的握了起來,猶如淬了劇毒的目光忽明忽暗。

上官璃月不是葬身火海了嗎?怎麽可能還活著!但是看著宗政離笑篤定的神色,心中萬般思緒,難以平覆!

“皇兄,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女人,方解心頭之恨!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這一生落下的殘疾,母後的死,她被那個狗男人拋棄,這一生之中,她的一切屈辱都是因上官璃月而來!

宗政離笑只是輕撫著九公主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然而,卻沒有回覆九公主那帶著無盡恨意的話題。

溫暖的春風,終於吹綠了漠北荒原,站在高處,放眼望去,這一片荒原,猶如一塊巨大的綠寶石。

“寶寶,你不要再踢娘了。”

“又踢了?踢哪了,我摸摸!”宗政無憂如一陣風一樣跑了過來,手充滿期待的放在璃月微微隆起的肚子上,卻發現那個小家夥突然安靜了。

“又不動了。”璃月帶著一絲無奈。

宗政無憂漸漸湧上一層受傷的神色,“為什麽,我每次摸他,他都不動?”

“他就在你的手下面藏著呢。”

“寶寶,你踢一下爹爹的手,就踢一下,好不好?”宗政無憂靠在璃月的肚子上,輕聲哄著。那極富磁性的嗓音充滿了誘惑。

可是,那小家夥,就是動也不動,太不當他這個爹爹一回事了!

璃月聳聳肩膀再一次表現了她的無奈,可是,宗政無憂的手一拿開,小家夥立即動了一下,好像閃躲一樣,縮在肚子的角落。

這樣的一幕,逗的璃月“咯咯”的笑了起來。

宗政無憂看著璃月,心中有些失落,要是寶寶生下來,他的二人世界就徹底的完了,三個人的世界,就會變成,一個人的孤單,兩個人的圓滿,他突然找不到自己的地位了!

“寶貝,來,八寶魚。”宗政無憂將挑好刺的魚舉到璃月面前。

璃月放在肚子上的手未動,探出頭去,嚼了兩下,硬撐著咽了下去,感覺一點食欲都沒有。她最近,吃的東西越來越挑了。口味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不管是什麽樣的美味,送到嘴邊,只能吃上幾口,還好,不吐。

“寶貝,你要多吃點,你不想吃,肚子裏的小寶貝怎麽辦?”

璃月看著這一桌子的菜,真是一點食欲都沒有,突然,抿了抿嘴唇。

“我想吃桂花糕,就徐記餅鋪的那家,除了桂花糕之外,其它的,也想吃。”對,就是那個味!璃月不由自主的又抿了一下嘴。

但是,她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帝都一亂,都不知道那些商鋪還在不在,就想想那個味,過過癮就行。

宗政無憂看著璃月的讒樣,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還想吃什麽?”

璃月搖搖頭,“暫時沒有了。”雖然這樣說,但還是拿起筷子,沒精打采的吃著。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如同嚼蠟她也得吃。

就在璃月說了想吃桂花糕的第五天,三千黑羽軍在破曉之時直沖帝都。

“殺回來了!宗政無憂的軍隊殺回來了!”

整個帝都,頓時陷入一片混亂與恐慌之中!

讓他們萬萬想不到的是黑壓壓的黑羽軍,堵滿了幾條大夏帝都的曾經的繁華街道。

為首的一人,禦馬走到掛著徐記二字的餅鋪前,萬幸,這餅鋪還照常開著。

“大,大人。”

“將你鋪裏的所有糕點每樣打包幾份,馬上!”

嘎!徐老漢沒有反映過來,看眼前這陣仗,竟然是來買糕點的?

只感覺金光一閃,一片金葉子落到他的身上。

“還不快去!”

“是!是!”徐老漢這才回過神來,捧著金葉子走進鋪內。

半個時辰之後,黑羽軍如一股旋風一樣,悄然離去,這次沖入帝都,只帶走了幾包糕點。

又過三日,璃月如願以償的吃到了徐記的餅鋪的糕點,那樣狼吞虎咽的模樣,真讓宗政無憂心驚肉跳,生怕她噎著。

“慢點吃,這裏還有很多。”輕輕的拍著璃月的後背。

“無憂,你在哪弄來的?”璃月咽下最後一口,看著面前堆成一個小山的黃油紙,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宗政無憂寵溺一笑,拭掉璃月嘴角的餅屑,看她吃的這麽香,他突然有一種強烈的滿足感。

沒有回答璃月的問題,卻柔聲輕問,“還想吃什麽?”

“八寶齋的烤鴨,五香醬牛肉,梅幹燉乳鴿。”許是吃的舒服了,璃月的腦中一下子蹦出無數想吃的東西,伸出手指,一一細數著。

宗政無憂握住那雙小手,“乖乖,等著,想吃什麽,自然都有。”

璃月重重的點點頭,她真的感覺有一種被宗政無憂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的感覺,管他怎麽弄來的,能吃到就行,她就喜歡這種感覺,喜歡他寵著的感覺。

五天之後,八寶齋主廚第一個先到,這一天璃月吃了兩只烤鴨,順帶著,喝了三喝人參鴿湯。

又過三天,王香醬牛肉被做成了各種菜色,擺到璃月的面前,璃月橫掃了一桌子的菜,直吃的晚上挺著大肚子走來走去,宗政無憂扶著他的手,像個小太監一樣跟著來回打轉,消食。

再過幾天,原本都不是鮮梅成熟的季節,然而黑羽軍卻千裏迢迢的擡回了一框子青梅,青梅燉出來的鴿肉異常鮮美,而且,還帶著一股清香,口感也有些酸中帶甜,很適合她的口味。

她一人,喝了整整一煲的鴿子湯,然而,晚上起夜十幾次,宗政無憂硬上守著恭桶一個晚上沒敢熟睡。

然而,宗政無憂這樣沒有下限的寵著,璃月的腰身,很快壯大了一圈,每每看著璃月像個團團一樣行動也越來越笨拙的時候,他總是特別的有成就感。

然而,他這樣賣力的負出,終於得到了一點點回報,他家那個更難侍候的小寶寶,終於踢了他一下,雖然吝嗇,就只是踢了一下,都能讓宗政無憂幸福的語無論次。

“踢我了!踢我了!”

“寶貝,終於踢我了。”

越來越大的肚子讓璃朋煩躁不已,寶寶越大,踢的就越重,有時候,讓她難以承受,她總有一種感覺,肚子裏好像天天有兩個寶寶在打架。

前幾天,她忍不住問了一些漠北漢子的家眷。人家懷孕的時候,也沒這麽折騰的,尤其是這幾天,晚上折騰的她連覺都睡不得。

璃月擡起腿,重重的踢了一下宗政無憂的腿。

“我不只想踢你,我還想咬你!”

“寶貝,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宗政無憂的臉色立即添了幾分凝重。

“我可不可以提前卸貨?”璃月哭喪著臉,拉著宗政無憂的手。

卸貨?宗政無憂聯想到這個詞義,心中不禁湧上一抹心疼,誰挺著那麽個大肚子,都不舒服,更何況,裏面不有個不省心的小家夥,一天到晚的折騰。

“寶貝,不怕,再過三個月就可以了,咱們再忍忍就過去了。”輕輕的撫著璃月的額間的碎發,輕聲的哄著。

“我好像把肚子放你身上,讓你馱會兒!”

呃,宗政無憂眼角一抽,他也想,可是這不現實啊。

“寶貝,一定要撐住,還想吃什麽,為夫的去給你做來。”

突然,璃月的煩躁一掃而空,眼中,媚波流轉,“我想吃你。”

宗政無憂一怔,輕輕的托著璃朋的腰身,另一只手,搭著她的手,像扶著太皇太後一樣將她扶到屋裏。

他的吻極其輕柔,落在她的臉頰上,猶如一棉絮,說不出的舒適。

璃月此時給宗政無憂的感覺就像一個晶瑩剔透易碎的瓷娃娃。如今,他的堅忍無處發洩,怎麽是辛苦二字能夠完完全全的說得清楚的。

有了身孕之後璃月的皮膚更加細膩,稍碰一下,便是一片殷紅。宗政無憂就算是個餓狼,此時也不得不當個溫順的小綿羊,任璃月盡情的擺布。

這就是璃月所說的,幸福與痛苦並存,絕不是要忍七天的事情,現在宗政無憂才真真切切的體會到,孩子,生一次就足夠了!

璃月看著身下的人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他不舒服,她也還舒服到哪去。

“無憂,我的腰……”

“啊?你的腰怎麽了?又扭到了?”宗政無憂坐起身子,與璃月對視,卻突然撞到璃月隆起的肚子,他終於感覺到,兩人不能像以前那樣緊密的相擁了。

因為,中間隔了個球!

“別亂動。”璃月嬌喝一聲。

宗政無憂半撐著身子,僵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這樣的滋味,別提有多銷魂。

突然,兩人看到這麽滑稽的一幕,相視一笑。

濃濃的氣息漸漸升溫,這一次,他們終於找到了新的契合點,竟是那麽的美妙!

黑羽這幾個月的頻繁出動,全是為了收羅各種吃食,在宗政離笑的漠狼軍與宗政擎宇虎嘯營眼皮子底下穿梭,如入無人之境。

也引來紛紛猜測,這漠北究竟發生什麽了?

然而,普普通通的一天,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昏暗下來,西方天與地相接的地方,只留一道殘紅。

一支悠揚的笛聲嘹亮的回蕩在漠北荒原之上,只見一個女子,一身白紗緩步走在一望無跡的草原之上,她的腳踝上,帶著一竄銀鈴,行走間,一竄“泠泠”之聲,帶著幾分空靈感到。

白色的輕紗隨風而起,看不清任何容貌。

她就這樣,一路吹著笛子,一步一步朝漠北荒原深處而去。

月色高掛,銀色的光芒異常明亮,雖然昏暗,但是能夠清晰的看清眼前的一切。

“嗷嗚!”不遠處,傳來一陣狼嚎,緊接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一雙雙眼睛,在不遠處散發著幽森的綠光。

一支駐紮在荒原上的漠北軍紛紛放下手中的酒碗,此時,已經能夠清晰的聽到悠揚的笛聲。

為首的統領掀起簾子走了出去,只見不遠的地方,有一抹白色的倩影,笛聲就是從那個方位傳出來的,一個女子,深夜在這片荒原是吹笛子?

望了一下四周,再沒有任何人影。

那女子越走越近,突然在幾十米的地方停下身形,面紗摘了下來,那是一張極為妖嬈的面容,放在唇邊的玉笛緩緩移開,眼中媚波流轉,看著眼前的漠北漢子。

“天色已晚,可否借宿一晚?”她的聲音,猶如黃鶯出谷,目光一一掃過眼前的漠北漢子,掩不住的媚態。

“姑娘若不嫌棄,盡管入帳。”首領見是個弱女子,便將人迎入帳中。

那女子絲毫不猶豫,隨著進入帳中。

“姑娘怎麽稱呼?”

“喚我漠瑤即可。”漠瑤淺笑,柔聲回道。

“漠瑤姑娘的笛聲,真好聽。”一個漠北漢子憨憨一笑,剛加入漠北軍不久的他,還帶著幾分青澀。

“是嗎?那漠瑤再吹幾曲,給大家助興!”

說罷,笛聲再次響起,依然是剛剛的調子,然而,又好像又多了些什麽,總感覺,找不回剛剛的感覺。

突然多了這麽一個美女,這漫漫長夜都顯得沒那麽寂寞了,這群漢子端著碗裏的酒,又開始喝了起來。

只見營帳外,無數的野狼悄然靠近,那灰色的身影在月色的照耀下,泛著一層銀光,只見這群野狼漸漸的擴散,形成一個包圍圈。

營帳內,那女子笛聲一轉,曲調驟然轉變,這一道聲音,讓這些漠北漢子陡然一驚。

“哧!”那是鋒利的東西劃破營帳的聲音,只見營帳上,出現了無數只毛茸茸的爪子。

“野狼!”漠北漢子一慌,紛紛站起身來。

“姑娘,小心。”一個漢子看到一個狼撕破營帳從那個漠瑤身後竄了進來,迅速將漠瑤推開。

諾大的營帳在這這些野狼的強攻之下,顯得弱不經風,才一會時間,便破爛不堪。

外面那些泛著綠光閃爍的眼睛,讓這些漠北漢子個個心生懼意,今天,看來是兇多吉少!

野狼再無懼意,頓時沖了進來,一口咬住一個漠北漢子的胳膊。

一支長矛頓時刺穿了那只野狼的脖子,被漠北漢子挑飛出去,重重的落在狼群之中。

“殺了這些畜生!”漠北的漢子,自有一翻血性。

一時間,沖進來的野狼沒有沾到半點甜頭,但是,野狼不會就此罷休,第二輪沖擊頓時到來,只見無數只肥碩的身子湧了進來,對著漠北漢子便是一陣撕咬!

“嗚~”野狼的聲音不斷傳來,漠北軍損失越來越慘重,漸漸的在野狼面前,絲毫沒有反抗能力。

漠瑤握著手中的玉笛,站在一旁,嘴角帶著一絲冷笑,這群野狼的實力差太遠了!

這一支漠北軍至死也沒發現,野狼始終都沒有襲擊那個叫漠瑤的女子。地上,只剩一片碎屍,帶著揮散不去的血腥味,數百只野狼飽餐一頓,頓時沖入荒原,片刻,便沒了蹤跡。

——

帝都,城北,宗政離笑駐軍城中。

檀木的茶幾上擺著精美的茶具,一位風姿極侍的侍女提起一旁的紫砂壺,將裏面沸騰的水澆在茶案上,頓時冒起一股白煙,隨著那道白煙而起的,還有一陣茶的淡香。

放下手中的壺,將一杯泡好的茶水端了起來。

“主人,請用茶。”

宗政離笑品著口中的香茗,涼州便泡出不這樣的茶味!

遠遠的,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緩步而來。

“二皇兄,好雅興。”宗政擎宇撩起衣袍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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