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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下限什麽的再次被刷爆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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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下限什麽的再次被刷爆了 (1)

宗政的瀲灩的眸色裏,映著的全是璃月的影子,若得一心人,執子之手,相守一生,這是他最致誠的承諾。

璃月揚了揚兩人緊握的手,調皮道,“你一定要抓緊了,若是放開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宗政無憂眸色中閃這一絲著重,堅定的目光直看得璃月想閃躲。

“看著我的眼睛。”

璃月擡眸,在那雙漂亮的眸子裏看到了她的影子。

“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宗政無憂語氣堅定,隨後,拉著還在呆楞的璃月緩緩向前走去。

閉上眼,你占據著我的整個心扉,睜開眼,你占據著我所能見到的整個世界,這就是我對你的愛,不用濃烈的表達,只求是山中靈泉,萬年不歇……

一如往常,百官通過長長的甬道緩緩的匯聚在大夏的朝堂之內,不少官員,紛紛搓著手,今年的氣溫好像降的特別早。

時辰尚早,皇上還未上朝,不少官員交頭接耳的言語著。

宗政子默一連打了三個哈欠,自從被封為太子的那一天起,他就感覺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逍遙的日子揮著小手絹和他道了一聲永別,再也不回來了。

不經意的朝一旁瞄了一眼,宗政無憂恰巧緩步走了過來,衣領上,有著一朵嫣紅的印記,憑他混跡花叢這麽多年的經驗,一眼便知那是什麽痕跡。

心中一陣鈍痛,不是他的東西,他天天還想著念著,有夠無趣。只是,有些事情,就好像中了魔障一樣,怎麽也走不出去。

“大皇子?!”不知是誰一聲驚呼,所有的目光都朝匆匆而來身影望了過去。

只見大皇子一身風塵撲撲的模樣。宗政無憂淡漠的目光掃了過去,絲毫沒有一絲詫異。

“大皇兄?你怎麽來了?”宗政子默緩步上前。

“參見太子殿下,臣有事要急奏!”大皇子話章剛落,一聲傳報聲便在殿後響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夏皇帝緩緩落坐,雙手一攤,“眾位愛卿,平身。”

衣服摩擦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起身分列兩旁,只有大皇子一人,站在正中間。

“父皇,兒臣有要事要奏!”大皇子從懷中掏出一疊厚厚的信件,外加一份奏折雙手遞上。

大夏皇帝一見是大皇子,面露驚詫之色,揮了揮龍袍華袖,“呈上來。”

值事太監立即下去,將大皇子手上的東西恭敬的交到皇帝面前。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這大皇子究竟火急火燎的遞了什麽東西來?可是,看到皇帝越來越陰沈的神色,個個都縮回了頭。想必,不是好事啊!

一陣風掃過,頓時覺得這諾大的朝堂,寒意陣陣。

“鎮南王意圖謀反,其罪當誅!”大夏皇帝一甩手中的信件與奏折,爆喝一聲,震怒之下,一掌拍在龍案之上。

滿朝文武噤聲,不敢多發一言。

“父皇一直對鎮南王寵信有加,兒臣自願請命,前去捉拿反賊!”大皇子鏗鏘有力的說道,整個朝堂之中,各種思緒流轉。

要麽,大皇子自保,要麽,大皇子一直就是皇上安插在鎮南王身邊的棋子,這平藩一事,就要拉開帷幕!

大夏皇帝隱入沈思,目光緩緩掃過朝中眾臣,“眾位愛卿有何高見?”

一位朱紅色朝服的官員緩緩站了出來,“以臣之見,鎮南王必要誅之!自先祖以來,鎮南王一族受盡榮寵,如今,皇上更是對他寵信有加,他竟然不思君恩,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勾結黨羽,意欲謀反!臣以為,不但要立誅鎮南王,誅其九族都不為過!”

好一翻慷慨激昂!宗政子默啪啪的拍起手來。

“朱大人,說的好!可是,鎮南王就一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嫁給了大皇兄,這一誅都誅到皇室裏頭了。”

“臣有罪!皇上明鑒,臣絕無此意!”

宗政子默迎著大夏皇帝的目光,悻悻然走到一旁,他老毛病犯了,有事沒事呢,就是想摻和一腳,他不爽了,也見不得別人爽。什麽時候,他老子一令下廢了他的太子之位,他就圓滿了。

“皇上,臣以為,朱大人言之有禮,只不過誅其九族一事,確屬過了些。懇請皇上,念在朱大人一時激動口誤的份上,恕他失言之罪。”

“皇上,臣以為,鎮南王罪不可恕,應將其黨羽一並肅清,以正國威。”

宗政子默的目光突然落到宗政無憂的身上,沒想到,還有一個和他一樣看戲的。他是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以旁觀才角度去看。而宗政則是,那種料定了一切的模樣,看著這些人演戲。

他也不得不承認,璃月愛上這樣的男人,讓他心服口服。

“鎮南王如此,朕心痛之,安王聽旨!”

宗政無憂緩步上前,跪在正中,靜候命令。

“朕命你率領三萬精兵前去平定反賊!即日出發!”

“兒臣遵旨!”宗政無憂緩緩退至一旁,大皇子的目光晦暗的朝他的方向望來,他只當什麽也沒有看見。

一張“昭天下書”,從大夏帝都,如雪片一般散在大夏所屬的每一寸土地上,近千字的討伐書字字珠璣,細數鎮南王的條條罪狀,死不足惜!

皇上於朝堂下令,命安王率三萬精兵捉拿反賊鎮南王,凡是繳械投降者,既往不咎,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雖是艷陽高照,依然秋風瑟瑟,風卷起的黃葉四處翻飛,站在東城門,眼前是黑壓壓的大軍,三萬之眾。

太子宗政子默一身明黃的朝服沒有烘托出一點點皇室威儀,這身像征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華服倒是顯得與他格格不入。眉宇之間,盡顯紈絝之意,至從被封為太子,他更加的變本加厲,已不是之前的放蕩不羈,完全是一灘爛泥。

“本殿下代皇上向各位將士踐行,爾等必平定反賊,凱旋歸朝!”

第一碗,敬天,第二碗敬地,第三碗,對著生勢浩蕩的將士一飲而盡。

“平定反賊,凱旋歸朝!”三萬人齊聲高呼,勢氣沖天,聲聲震耳欲聾。

“十三弟,一路保重。”宗政子默轉向一旁的宗政無憂,眼光不自覺的朝宗政無憂身旁那個身著鎧甲的嬌小身影望去。

“多謝太子殿下掛懷。”宗政無憂淡笑回應,緩步向前,將璃月擋在他的身影下,隔絕了宗政子默的目光。

高聳的城樓之上,平常一身白衣勝雪的宗政無憂,如今身著一個銀色鎧甲,宛如從天而降的戰神,同樣的銀色頭盔上,高堅著一簇紅纓隨風輕飄。

宗政無憂拿起頭盔,帶在頭上,在炫目的陽光下,那身銀甲泛著不可褻瀆的光輝。

“肅清反賊,必能凱旋歸朝。”簡單的一句話從他那迷人的唇形中溢了出來,沒有勢如破竹的激昂,卻傳入每個的心裏,一瞬間人們的心裏都充滿了必勝的信念,他們信的是高高在上的那個人的能力。也被他那種無人能及的風華氣度所折服。

宗政無憂擡起手,輕輕一揮。

三萬大軍緩緩湧動,放眼望去,大地之上不見一寸黃土之色。

璃月緩步上前,眼前的一幕,讓她的心中升起一絲震撼,在這個時代,短兵交接,拼的都是血肉之身。她終於深切的體會到了那句,一將成名萬古枯的意義。

突然,眼前多了一道身影,那身明黃在絢麗的陽光下,讓人無法直視。

“太子殿下。”璃月淡然喚了一聲。

“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你一個女人摻和什麽?不好好的在安王府呆著。區區一個鎮南王,要解決也不就是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就回來了。”宗政子默說完後就發現,他說這些話,有點關心過頭了,他應該克制的。可是,卻屢屢犯這樣的錯誤。

“他在哪,我在哪。”

簡單的六個字飄入宗政子默的耳跡,再擡頭時,那道嬌小的身影已經翻身上馬,緩緩的隨在宗政無憂的身側。

宗政子默發現,這個世界上,沒有比這六個字更殘忍的了。

大夏朝,自開朝以來,都沒有禁止女子從軍的條令,璃月悠然的跟在宗政無憂的身側,並沒有引起人們的註目。安王妃的名聲,恐無人不知,有了安王妃的加入,對他們來說,絕對是難得的好事。

兵馬未至,糧草先行,冷夜作為先行官,已經在三日之前就押運糧草先行一步。

大軍剛剛進發的第一日,便傳來消息,鎮南王公然宣布,自封為皇,在漓城倉促登基!相臨的魯王,桂王,平王相繼投靠。

鎮南王命名國號為“齊”,自封齊始帝。

宗政無憂拿著最先傳來的消息,這樣的情況,早就意料到了,鎮南王集合起來的兵力絕對超過十萬之眾,他的三萬人馬明顯在人數上處於弱勢。這三萬人馬,是他在禦書房內主動要求的,鎮南王那一群烏合之眾,若是人數相等,他都會覺得不齒。

其它三王聚集起來的勢力他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能讓他納入考慮範圍的是鎮南王隱匿在峽谷之內暗中陪養的幾萬人馬。將手上的資料放到一側,卸下護腕,那雙漂亮的眸子環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瞧見那個身影,心中頓時有些空落。

緩緩朝內室而去,只見璃月穿著他的褻衣,明顯的寬大將那玲瓏的身軀襯托的更加誘人,衣衫微散,香肩外露,她這樣專註的模樣,對宗政無憂來說,都是致命的蠱惑。

璃月面前鋪著一張紙,手中握著一截炭認真的畫著什麽。宗政無憂緩步向前,那誘人的小野貓渾然不覺。

璃月正在冥思,突然感覺背上一陣熾熱,隨口丟了兩個字,“別鬧。”

宗政無憂眉宇微緊,那只大手不安分的朝下探去,撫上那細膩的渾圓,心中一陣蕩漾。她只著了一件衣服,內裏一覽無遺,不似勾引,勝似勾引!

她的發絲還有些潮濕,顯然是剛剛沐浴過,身上散著誘人的暗香。

細碎的吻落在璃月如凝脂一般的肩膀上,雙手緊握著那根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給你看看這個。”璃月翻過身來,兩人的氣息彼此交錯,她要在宗政無憂上床前,把正事說好,看著宗政無憂眼底洶洶燃燒的小火苗,要是現在不說,她今晚恐怕就沒有機會說了。

“是什麽?”宗政無憂的聲音有些沙啞,那雙手絕對不會安分的閑著,柔嫩的小白兔被他包在掌中,任他肆意的搓扁揉圓。

隔著一層衣料,璃月握住那只手,阻止他的動作,可是剛剛的酥麻感,還是忍不住一陣陣輕顫。

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回答道,“確切來說,應該叫投石機。”

宗政無憂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詫!投石機這三個字在他的腦海裏猶如黑夜中的一道閃電。

投石機鮮少出現在歷史記錄上,只因幾百年前,華夏大陸還是一片混亂的時候。一個人口最少,生活在西北一帶的一個小國,夜國的一個官員發明了投石機。

其威力,勢不可擋,輕易的便能轟毀一座城池堅固的城墻!但是,由於夜國勢力孱弱,沒有能力自保,引來其它國家的覬覦。

在幾個國家圍逼的情況下,夜國的那個官員燒了圖紙,自殺在自家中。參與制作的人,全都被夜國國君下令處死。剛剛成形不久的那幾臺投石機,也被毀於一旦。這件事,在遺留下來的史書上,殘缺不全的記載了數百字的。

其實,投石機對現代人來說,不算什麽新鮮詞,只要是經過系統教育的學生恐怕都在歷史課本是見到過。

像璃月這種,從有記憶以來就是訓練,訓練,非系統教育出來的人,對投石機也略知一二。但她也只是有一個大概的雛形,知道一些原理。真正制作圖,她是一點也不知道的。

投石機,放到現代,做成兒童玩具或許還能有些銷量,僅供孩子們拿來玩玩。但是在這樣短兵交接,就連火藥都還沒有發明出來的大夏朝,投石機若是能夠制作成功,就意味著在這幾年甚至十幾年上百年的時間內,能夠成為所向披靡的戰爭神器。

攻城掠地,破城直入,簡直易如反掌。

宗政無憂拿起璃月那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草圖,眼中閃過一絲瀲灩的光芒。

“那個,我只懂這些,其它的,我什麽也不懂了。”璃月有些尷尬的解釋。

在雲中客沒有任務的時候,她也會玩玩網游之類的,一網游中,攻城時時常會有這些投石機之類的,她也是靈激一動想起來的,畫的時候,自然拿著游戲裏的參照了些。

宗政無憂細心的收好圖紙,目光緩緩轉向璃月。

“有這些,就足夠了!”

他無法形容此時激動的心情,最起碼,他的腦中已經浮現出了投石機的影子。

璃月緩緩松開那個襲胸的手,寬大的衣服,微微一動,便是掩不住的春光。

宗政無憂稍稍減淡的熾熱頓時急速升溫,微微俯身,封住璃月嬌嫩的唇。隔著那層衣料,朦朦朧朧,若隱若現的美好,讓他有些難忍的沖動。

唇齒輕觸,他的舌在她的唇齒間流連。

“嗯。”突如而來的刺激讓璃月忍不住囈語,臉色微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映著燭光,眸色顯得有幾分迷離。

宗政無憂側身,唇緩緩的湊向璃朋的耳跡,“寶貝,告訴我,你此時的感覺。”

蠱惑的氣息攪擾著璃月的思緒,聽到宗政無憂的話,臉上的紅暈更甚,簡直無法直視宗政無憂這赤果果的調戲,雙腿忍不住收攏,緊咬著下唇,難以啟齒。

“這樣呢?”在那處微微轉動,宗政無憂帶著一絲壞笑看著璃月眉宇擰在一起,帶著無盡嬌羞的模樣。

動作不停,嬌喘不息,滿室的旖旎來回蕩漾。

璃月抓住宗政無憂的胳膊,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帶著幾分渴求的看著宗政無憂。

“嗯?”他在等著她的回答。

璃月兩眼一閉,這個死老狐貍,她能不能不承認她被前戲搞定了?舌尖輕舔了一下嫣紅的唇,萬分糾結道,“我還想要你。”

“寶貝,我忍不住了。”

宗政無憂躺下,將如無無骨的璃月托起,橫坐在他的腹上。

突如其來的脹滿帶來的刺激讓璃月顯些失聲。緊緊的咬著唇,生怕那消魂的聲音不受控制的就從她唇齒間溢了出來。

“嬌嫩的花,需要春雨殷勤的滋潤。”

璃月扶著宗政無憂的肩膀,嬌笑道,“春雨下多了,會泛濫的。”

那雙大手,緩緩的劃過兩只小兔兔,他感覺,仿佛一陣大雨傾盆而下,被淋的暢快淋漓!那種感覺,讓他顯些失控,深吸了幾口氣,平覆了一下難忍的欲望。

“泛濫好,泛濫成災的感覺更好。”

你妹!下限什麽再次被刷爆了。

璃月無力的趴在宗政無憂的胸前,她是再使不出一點力氣了。宗政無憂翻身而起,輕輕的撫著璃月滿是汗水的額頭。

“我要開始吃了。”

璃月嫵媚一笑,“您老這飯量夠大的。”

“謝謝讚美,為夫一定秉承這種風格,在床上發揚光大。”

“光大,是不行的。”璃月摟著宗政無憂的腰身,在他的耳邊回應。

宗政無憂微楞,接著,是一波一平一波又起夾雜著狂風暴雨在沖擊。這妖嬈的夜色裏,跟著他的旋律,奏著一曲沒有終止的樂章……

投石機一事,宗政無憂絲毫沒有耽擱,一邊行軍,一邊做了些木制的模型研究著。短短幾日,一個模型展現在璃月的面前。

別說,還真有點像那麽回事,璃月拿在手心,忍不住細細的端祥著。

“怎麽樣?”宗政無憂攬過璃月的腰身。

“可以一試。”璃月將投石機放到一旁,拿起一個木球,放在上面,輕輕一按那個機關,只見那個木球“嗖”的一聲便飛了出去。

那棵普通的木球子,這麽一彈,竟然從一塊手掌那麽厚的木板中直直的穿了過去。這只是一個指頭大點的珠子,如果是幾十斤重的巨石,那該有多大的威力!

可是,如果換成巨石,也得有足夠的承受能力,拋開阻力不說,射程達不到,也是枉費心思。

“過幾日,我便命人按著這個模型與圖紙制作,先以十斤的石頭為準,我想,十斤的石頭也能輕易的叩開一道城門。”

宗政無憂說的不無道理,璃月靠在他的胸前,輕輕的點了點頭。

行軍已過十日,平王的封地最先與大夏接壤,刺探來報,鎮南王更是親自來到平王封地,所謂禦駕親征。

鹿城,是平王封地的第一道要塞,駐兵三萬,光是這一座城的將士,就是宗政無憂帶來的總合。人數上,已然是壓倒性的勝利。

然而,宗政無憂的大軍來到最臨近鹿城的城中,卻安定下來,三萬將士駐紮在城中,絲毫沒有出戰的意向。

一日又一日,始終沒有下達攻城的命令。

這個消息傳到大夏皇帝手中,他也搞不懂,他這個十三皇子的葫蘆裏究竟是賣的什麽藥。身為一軍統率,卻不懂軍心穩定為重中之重。

濃重的夜色裏,大夏皇帝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如果不是鎮南王的老底他一清二楚,恐怕此時,他就沒那麽淡定了。

——憐飛奔而過的分隔符——

鹿城內的人馬顯然比宗政無憂這邊更為焦躁,兩方人馬除了派出的刺探發生了幾場小規模的戰鬥之外,平靜的不似要開戰的模樣。

十天時間,將士們從來都沒有覺得這一天一天的這麽難熬,尤其是在即將踏生死不明的戰場上的將士,顯然越發的惴惴不安。

宗政無憂緩緩站起身來,屋內,十多名將領前來請命。他以往,只是淡漠的讓他們稍安勿躁,如今,卻不需要了。

“傳令下去,明日攻城!”

數十名將領齊刷刷的站起身來,眼中顯出難掩的興奮光芒。

“得令!”

破曉之時,三萬大軍整裝完畢,朝城外而去,一個時辰不到,鹿城已在眼前。

“攻城了,敵軍要攻城了!”鹿城之內,一陣喧鬧,士兵們紛紛打起精神,顯然,他們也等的很是焦躁!

璃月站在宗政無憂的身側,放眼望去,城池上是黑壓壓的弓箭手,他們只要一進入射程範圍之內,立即就會被射成刺猬。

最常用的戰法就是,盾牌手先行,推近,然後架雲梯攻城。

期間,定然有無數的滾油,大石,不停的從你的頭頂落下,死傷情況,可以預見有多麽的慘烈。

璃月與宗政無憂相視一笑,只見宗政無憂朝一旁的侍衛揮了一下手勢,只見那人的手上,拿著一個喇叭狀的東西。

“城中的將士聽令!”

聲好大,璃月忍不住睹上耳朵,她只是稍稍的加了一個小機關,這位老兄也太入戲了,臉都喊紅了。

“打開城門,放下武器,一切既往不咎。反賊,呈一時之勇,豈可與泱泱大夏抗衡!爾等若愚昧順從,只能是死路一條!”

鎮南王站在城樓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城墻,他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竟然能發出這麽大的聲音,離了那麽遠的距離,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戰前叛離者,殺無赦!”鎮南王龍袍加身,才剛剛坐上帝王的黃粱美夢,自然不可能這麽快就湮滅在宗政無憂的鐵蹄之下。

城中沒有絲毫的動靜,城門上掛著一面血紅的大棋,黑色的字跡十分的顯眼,那是一個大大的“戰”字。

城門側的小門緩緩開了一個縫隙,一人禦馬而來。

“皇上有令,迎戰!”

皇上?還皇上?璃月心中一陣翻滾,這鎮南王知道惡心兩字怎麽寫不?不過聽到這兩個字,最惡心的莫過於大夏皇帝吧!看著眼前的陣勢,不會要雙方派一人來單挑吧?這樣的打法也太迂腐了,突然看向宗政無憂,燦然一笑。

宗政無憂回眸,一眼便知她的想法,剛好,這想法也正中他的下懷。

俯身朝一旁的暗衛交待了幾句,只見安王的近身暗衛緩緩的推著幾個在人多高的東西走了出來,那東西十分的龐大,要三四人合力才能推動。

見過的人只知,前天子夜,這幾個龐然大物被安王的親信推到了軍中,並命人嚴密的看守著,一直都用黑色的大布蒙著,跟本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一臺臺投石機被推到了軍隊最前面。

對面的城樓上看著那幾個龐然大物,引起一陣騷亂,紛紛猜測那個東西的用處。

隨後,一車車十斤左右的巨石被推了下來,整整五十車!

這是要做什麽?就連宗政無憂身後的三萬大軍也是一頭霧水。

突然,蓋在這幾個龐然大物上的黑色布被幾人合力扯了下來,只見一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呈現在大家面前。

像車,不是車,還有一個鍋一樣的東西墜其後。從來都沒有人見過這樣的東西,更想不到,接下一發生的事情,讓他們終身難忘!

“放!”一聲令下,一顆顆石頭放在槽內,只見聽一聲巨響,石頭竟然從那個怪物件上一彈而起。直直的朝對面的城樓砸了過去!

“哄!”被巨石擊中的城墻坍塌了一個大大的凹陷。

這一幕,所有人都震驚了,城樓上被砸的腦漿四濺的士兵甚至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璃月也有些驚詫,她沒有想到十斤左右的感覺都能有這麽大的威力。此時,對面城墻上再次落下一塊石頭,又坍塌了處。頓時明白過來,這些城墻沒有鋼筋水泥的加固,也就是起到了擋擋人馬的作用。對面這樣的投石機,絲毫沒有抵擋之力。

“放!”

五個投石機同時發動,璃月看著忙碌的幾十人,她預料用一柱香的時間能夠投完的石頭,現在才投了一半,速度還是有待加強。

但也僅僅是這一半的石頭,已經轟的城墻滿目瘡痍。

“沖!”

三千人馬為先鋒,打馬先行。城墻上那些被投石機哄的一陣頭暈的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三千將士早已兵臨城下!

自己的人馬已經過去,投石機再用,只會傷及自身。被巨石擊中的城門有些破敗,絲毫抵擋不住三千多人齊力的撞擊。

城門大開,三千人勢不可擋的沖了進去。

“攻城!”

一聲令下,剩下人馬,齊身上前,璃月與宗政無憂自然首當其沖,馬蹄踏過不鋪在地的城門,三萬大軍入城,如入無人之境。

殺戮僅僅持續了一個時辰,鎮南王,平王棄城而逃,只有三千親信,追隨而去。

“王爺,死傷一千餘人,還剩兩萬多,主動繳械投降。”

宗政無憂淡漠的掃了投降的將領,“殺!”

“王爺饒命,王爺饒……”手起刀落,人頭落地。看得這兩萬多俘虜一陣心驚。

“眾將聽命,鹿城乃我大夏國土,百姓亦為我大夏子民,所有將士,不得擾民,不得欺民,若有違背者,斬首示眾。”

宗政無憂的這一句話,極大的穩定了鹿城的民心,除了那個最大的將領之外,兩萬多俘虜,再沒多殺一人。在一生一死之間,這些兩萬多人心中最多的只是劫後餘生的喜慶。

璃月此時才發現,若說真正的王者氣息,就是宗政無憂那種是與生俱來的,渾然的發自骨子裏的傲氣。

“傳令下去,大軍休歇整頓。”

“是!”

再也沒有人質疑安王的任何命令,光是這一戰,放眼歷史都不可能有贏的這麽漂亮的!

八百裏加急,從平定反賊前線發來的最新戰報,簡直讓大夏朝堂嘩然一片。

三個時辰之內,攻下鹿城,以三萬將士對三萬將士,敵首棄城而逃,俘虜將士兩萬餘人!安王爺,這是要逆天嗎!?

還有讓人更為震驚的是,那幾臺突然出現的投石機,已經失傳幾百年的東西,安王爺竟然能夠將之覆原,其威力已然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就連朝中史官都忍不住一陣唏噓。

大夏皇帝看著手上的戰報,久久之後,都未發一言,緩緩站起身來,當著眾臣的面,退出朝堂。

“退朝!”值事太監補喊了一聲,而此時,官員們卻沒有像往常那樣離開朝堂,而是交頭接耳,朝堂之中,頓時亂如喧鬧的市場。

我軍無一人死亡,傷者三百餘人,沒有重傷。

還有這麽一個更震驚的消息,大夏皇帝沒有公布於眾,這樣的一戰,可謂完勝。

大夏皇帝欣喜之餘,眸色微暗,拿起一旁的朱筆,寫了一封信,新筆禦封,將信交給一旁的值事太監。

“八百裏加急,將此信交於安王。”

“是!”太監立即退了下去。

遙遠的另一方,棄城而逃的鎮南王回到漓城境內,其它幾個城池交由部下,以及其它三王守城。他要好好的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麽面對。

漓城有漓江護著,宗政無憂的投石機到了這裏就派不上用場,而他的手中還握有重兵,自然是不怕他區區三萬餘人!

“來人!”鎮南王冷喝一聲,隨在他身側的男子頓時出現。

“皇上。”那人恭敬的喚了一聲。

“傳令下去,將所有兵力全都調往漓城,務必在三日之內抵達!”

“是!”那人拿著兵符,飛速離去。

鎮南王緊握成拳,這個大皇子,這麽多年來,夠隱忍的,竟然潛伏在他的身邊這麽多年!可是,縱使他現在再恨,也是鞭長莫及,因為大皇子此時成了功臣,拋了封地,遠在帝都呢。

眾多皇子當中,宗政無憂是唯一一個讓他忌憚的人,上次青洲合他與九皇子之力都奈何不了他,如今,守不守得住這個帝王位,只能靠他手上那些養了近十年的幾萬精兵強將。

他的心裏縱然強打著精神,可是還是有一種隱隱的不安。那是對宗政無憂的畏懼,從骨子裏發出的畏懼,只不過鎮南王,怎麽也不會承認罷了。

鎮南王的部下手持兵符快馬前行,身後跟著數十個暗衛,突然,眼前出現一根絆馬索,十幾人連同馬兒頓時狼狽倒地。

只是,這些人還沒有起身,便被閃起的寒光一刀斃命。

只見一道婀娜的身影緩緩的鎮南王的親信走了過去,在腰間收出一塊玄鐵兵符。

“鎮南王辛苦了這麽多年,卻還是給主子做了嫁衣。”

那女子緩緩的扯下臉上的蒙臉布,赫然就是鎮南王妃。將手中的令牌扔給一旁的黑衣人,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蝶衣,主子就在峽谷,你隨我們一起撤吧。”

“不,你明白被一個惡心的男人睡了那麽多年的苦楚嗎?我怎麽能夠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他!”

那人不在規勸,他又不是不知道蝶衣的性格,握著兵符帶著一行人飛速的隱入暗夜之中。

隱蔽的峽谷之內,突然出現無數的人影,將高處團團包圍,沒有人知道,這些人何時埋伏在此處,又是從什麽地方而來。

“來者何人?”

一道火光閃過,那人緩緩伸出手,只見眼前值守的士兵見到兵符頓時退致一旁。

“統帥何在?”

只見一人身著烏甲迅速的跑了過來,見到兵符,立即朝來人行禮。

“馬上集結各軍統領。”

“是!”統帥恭敬答道,卻終於沒有看清來人的面目。一住香的時間,近三百餘人出現在那個黑衣男子面前。

只見那黑衣男子手指微動,一人飛速上前,將統帥一招斃命!

“唰!”三百餘人頓時抽出兵器,卻在那道兵符下,緩緩的收了回去。

“從現在起,所有人擡升一級。”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眼前這們隱入暗處的黑衣人,他們直覺,這個人不是他們的主子,不是鎮南王的人。

“你究竟是誰?”

“我是你們的新主人,鎮南王大限之日不遠,我只有兩條跟給你們選,是死,是活,二選其一!”

眾人紛紛暴怒,幾分血性還是有的。只聽山間一陣虎嘯,紛紛靜了下來。這是一片腹地,他們生活了這麽多年,又豈會不明,他們已經被包圍了,眼前的這個人,絕對有實力讓他們全軍覆沒!

“我此來的目的,只是想給你們指一條明路,你們跟著鎮南王,只是無謂的犧牲,鎮南王能給的,我一樣能給。”

“不出十日,鎮南王氣數必近,你們是選擇現在就去拼命,還是身選擇跟著我,走的更遠。”

一些人,已經有一些動容,他們或是為了生計自願來的,或是被抓來的,雖然鎮南王的米糧養了他們這麽久,但是讓他們甘心去送死,他們絕對做不到。

“你究竟是誰?”

那黑衣男子緩緩轉身,朝副統帥緩揮手。

耳語了幾句之後,只見那副統帥面露驚詫之色,久久之後,臉上的掙紮之色漸漸的退了下去。泱泱大夏,區區一個鎮南王,他們細想一下,都知道怎麽選擇。

只見那副統帥緩緩將兵器交了出來,跪了下來,其它人一看,也都紛紛效仿。

黑衣男子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可能鎮南王做夢也想不到,他養在那裏的幾萬將士,到了真正要用的時候,卻不能為他所用!他自認為暗中養兵一事,做的密不透風,神不知不覺。如今,這一個獨一無二的兵符落到了別人的手裏,幾萬將士已歸屬他人,而他卻渾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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