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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寒毒發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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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寒毒發作 (2)

服都濕了。”拉著璃月快步朝營帳而去。他本想出的話全都如數咽了回去。

來到大夏皇帝面的營帳,不少隨行的大臣以及九皇子都已來到,宗政無憂緩步走了過去坐到九皇子身側。

“靼噠一族內亂,漠北百姓陷與水深火熱之中,朕派去的使臣已經被殺。”大夏皇帝看著眾人,將才收到消息公布於從。

宗政無憂眸色微暗,“靼噠一族被奴役了這麽多年,奴性未改,一朝翻向為王,定然是惶惶不安,如今父皇又禦駕北巡,他們定然是亂成一團。使臣被殺,恬恬顯出他們的恐懼。”

大夏皇帝讚同的點點頭,別具深意的看了宗政無憂一眼。

“你們以為,該如何處置漠北一事?”

一位大臣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臣以為,漠邊的邊牧皇族已經被斬殺殆盡,必定有人要掌管漠北局勢,如今靼噠荒蠻一族又出了內亂,不如就以亂治亂,扶持靼噠族內可擔當之人掌管漠北。”

漠北的男兒個個都是血性的漢子,就算是大夏的鐵騎踏平這片土地,他們也不會服從外人來領導,長久以來,一定會危機大夏邊塞的安定。

幾百年前靼噠一族與邊牧一族一樣,只不過,邊牧一族依附大夏搖身一變,為了漠北的王,而靼噠一族,便被奴役了幾百年,但是同樣都是純性的漠北漢子,大夏朝可以扶起一個邊牧,自然扶得起一個靼噠。

此官員的話不無道理。

“言之有理。”大夏皇帝的目光一一看向九皇子與十三皇子。轉身看向一旁掛起的山河圖,他們所在的方位距離漠北還有遙遙的一段距離。

“明日,加速前進,務必在兩個月之內,到達與漠北交接的關內要塞。”

“是!”眾人起身,齊聲應道。

距離漠北還有遙遠的距離,但是此時已能感覺到吹來的風都帶著漠北荒原的味道,天氣開始漸漸轉冷。陰暗了幾日後,終於揚揚灑灑的飄起了雪花。

這樣的天氣,直讓宗政無憂憂心忡忡,從那天傍晚,他沒有說出口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他想讓璃月一人回驪山去,可是又沒有合適的理由,他感覺現在心中已是團亂麻,瞻前顧後,一點都不是他的本色。

他的心為愛而亂,因為他怕他無法預知的事情,他無法確定,依璃月的性子,才剛剛接受他的愛意,再知道這件事,會讓兩人之間生出怎麽樣的隔閡。

馬兒之上的璃月感覺全都有些僵硬,那股寒意仿佛不是因為卷著雪花灌入衣內的冷風,而是一種從她的心尖泛起的寒意,然後,再隨著她的血液直達全身。

宗政無憂回眸,那雙漂亮的眸色之中頓時滿是緊張之意,他看到璃月額前的發絲掛著一層白白的寒霜!他最擔心的事情,竟然會這麽快就來臨!

正在馬兒上瑟瑟發抖的璃月只感覺腰間一緊,頓時落到宗政無憂的懷裏,直見宗政無憂調轉馬頭朝後方而去。

此次北巡的三司之首看到宗政無憂的馬兒,頓時笑意盈盈的迎上前去。

“王爺,有何吩咐?”

“騰出一輛馬車來。”

那人一楞,隨後立即調集人將馬車騰了出來,宗政無憂抱著璃月鉆進馬車之內,厚厚的棉被將璃月包了幾層,她依然感覺不到一絲暖意。

宗政無憂的眸子裏盛滿擔憂還有濃濃的自責,當他發現璃月混進來的時候,他就應該毫不猶豫的將她留在安王府,然後差人送她去驪山!

璃月緩緩伸出手來,卻感覺全身的骨關節全都僵硬無比,指尖泛著寒意,一層白白了寒霜沾滿十根手指,她的手就這樣僵在宗政無憂的面前。

宗政無憂立即握著璃月的手奮力的哈著熱氣。

“無憂,我好冷。”璃月感覺她的聲音好像都被冰封了一般。

宗政無憂脫下兩人的衣物,將璃月緊緊的摟在懷裏。

璃月感覺知覺在渙散,她能感覺到宗政無憂的呼吸與溫熱,但是那點溫度對她來說遠遠不夠,漸漸的,眼前結了一層冰,她甚至感覺心臟的跳動都變得十分的遲鈍。

“璃月,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選擇你,不該借你的身子來解毒,我寧原此時被冰封是我!”宗政無憂的心猶如被人撕裂一般,哽咽的語氣全是悔恨。

“王爺。”華一脈隔著車簾遞進顆藥丸,看著宗政無憂慌亂的抱著璃月離去時,華一脈便想到,可能王妃的寒毒發了。來的這麽快,而且發作的這麽嚴重,擡起頭,看著頭頂這惡劣的天氣。

宗政無憂緊緊的抱著璃月,漸漸的,她身上的的這層寒霜漸漸褪去,宗政無憂將藥塞到璃月的口中。不知過了多久,那俱冰冷的身子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只見一輛馬車脫離了前往漠北的方向,轉而向相返的方向急駛而去。大夏皇帝站在禦駕之上,看著那輛馬車揚長而去,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是十三的死穴,不知道要給十三帶來多少羈絆。

“皇上,安王說,此次北巡,不能前往,待皇上回宮後,再向皇上請罪。”

大夏皇帝揮揮手,此次一行,他原本打算,到了要塞之後,便派十三為首前去收服靼噠一族,將整個漠北的勢力為他所用,這樣以來,就有了堅實的後盾,也算是給十三的鋪墊了一塊夯實的基石。

漠北的漢子向來都是驍勇善戰,再加上靼噠向來便有的奴性,若是好好的利用,三千精良之師便可抵雄兵三萬!

這個上官璃月,就像紮在十三身上的一根刺,不拔不行!

璃月緩緩睜開眼,微微動了一個手指,還是十分僵硬,但是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手指在的確是在動了,而不是之前那種冰冷的如同打了麻醉的感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擡頭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這才緩緩註視著眼前的宗政無憂。

“我還活著?”她感覺一股白煙隨著她的聲音從口中飄了出來,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宗政無憂聽著她的聲音,難過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璃月,相信我,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璃月貪婪的鉆進宗政無憂的懷裏,她再也無法忽略體內的那股寒意,只是她不確定,究竟是因何而來。以前,以只為她平白占據了上官璃月的身子重活一場,身子經常泛起的寒意只是她不適應的原因。宗政無憂好像知道她為何會變成這樣,那一種全身都被冰封的感覺,實在是生不如死!

她想問,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皮越來越沈重,終於在宗政無憂的懷裏再次昏睡過去。

宗政無憂起身,往她的懷裏塞了一個暖爐。緩緩扶上璃月蒼白的臉頰,喃喃輕語,“璃月,你先回府,我一定會帶著那兩樣東西回來。”

華一脈早在外候著,見宗政無憂出來,立即迎了上去。

“王爺。”

“還有幾百裏路程,星夜兼程,趕回王府。”

華一脈重重的點點頭,“王爺切記,這烈火靈根,不夠年歲,取來無用。”說罷,將一份圖紙交給宗政無憂。

宗政無憂點點頭,踏上“絕地”飛速而去。

漠北的一切都已經被他拋諸腦後,這他的眼裏,沒有任何事情比璃月重要。天山,烈焰谷,兩處一冷一熱對比極致的地方。尋常人走了一遭,可能都無法活著回來,但是就算是十八層地獄,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闖了一闖!

他只乞求上蒼,他此去,那烈火靈根已經成熟了。

眼前一片迷蒙,四周都泛著水霧,璃月微微動了一下,是“嘩嘩”的水聲,那股寒意終於褪去,她可以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一切,這四周的環境,她再熟悉不過,這是當初她初來安王府時,宗政無憂奄奄一息每隔幾天都要泡的藥泉。

“王妃,您醒了。”李嬤嬤連忙上前,看著璃月的臉上,不禁有些懼意。

“王爺呢?”

“王爺不在府上。”

“華一脈可在?”那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卻平白讓人染上一絲心悸。

“華大夫在。”李嬤嬤心中有些緊張。

“叫華一脈到書房候著。”

李嬤嬤匆匆而去,璃月緩緩從水中出來,輕輕的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跡,將衣服穿好,緩步走出了藥泉,屋外已是皚皚白雪,到處都是一片銀裝素裹。經歷了那種冰凍三尺一樣的寒意,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不覺得冷了。握了握手掌,她感覺指尖還是有點麻木。

踩著及腳踝的積雪,緩步朝書房而去,她似乎明白了她體內那股寒意的原因。

華一脈看著那道蒼白的素顏,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緩緩喚了一聲,“王妃。”

璃月不理會華一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說吧,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華一脈染上一層焦慮,看來,這件事情,王爺並沒有告訴王妃,他突然想到,有一封信,王爺臨行前有一封信!

“王妃,這是王爺臨行前留下的。”

“說!”

一股寒意逼近,華一脈身旁的桌椅硬生而裂開。

“王爺十歲那年,被人拋下懸崖,那時我父親去崖底采藥,發現掛在茂密騰樹中央奄奄一息的王爺,便將王爺帶回去精心醫治,後來,又發現,王爺的體內有一種十分奇異的毒,我父親行醫一世,也沒有見過這種毒。此毒每發作一次,能將全身都冰封,短則數天,長則數月,待寒毒退去,中毒的人還有一絲氣息尚存,但是會十分的虛弱,我父親一直想研究出解毒的方法。可是,一個月後,我們發現王爺的真實身份。”

“無奈之下,我父親留我於山中,跟隨前來接應王爺的禦林軍一起入宮為王爺治病,一去便是五年,有一日,王爺突然出現在山中,帶來的卻是我父親身亡的消息。”

“想要王爺命的人,不計其數,因為王爺沒有任何母家勢力的支撐卻深得皇上喜愛,才出生就要因他而要改立太子,不知成了多少人的眼中盯,肉中刺!皇帝的喜愛卻是王爺的催命符。我再見到他時,王爺已經自請封王,被皇上賜封安王,賜了府邸,我隨他一起來到安王府。秉承著父親的遺願,一定要救治好王爺體內的寒毒。”

“按著我父親五年來對王爺病情的熟悉,毒一直被我父親壓制著,但每發一次,便耗損一次,王爺便虛弱一層,直到將人耗到油盡燈枯。我借著父親的記錄,發現解毒之法,采自烈焰谷的烈火靈根,再取天山雪蓮。可是烈火靈根一百年才成熟一次。我華氏一族在九十年前曾取過一次,以王爺的身子,恐怕再難撐上一年。”

“後來,王爺迎娶王妃,我發現另有一個方法,可以試著將王爺的毒牽引至另一個宿體之上。”

璃月冷笑,“這個宿體就是我?”

華一脈沈默,久久之後,緩緩吸了一口氣,“王妃,王爺說過,他一定會取來烈火靈根替你解毒,只是沒想到,這毒在你陰差陽錯的服了些寒性極強的避子湯的後,發作的更加迅猛。”

“告訴我牽引之法。”璃月緩緩站起身來,她感覺心中一痛,有一種被扼住脖子一般的窒息感,她也不知道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想她以往是如此冷靜自持,卻被一個男人算計至此都渾然不覺。

“無法再用牽引之法,因為毒在王妃的血液裏,侵入心臟,唯一只有靠烈火靈根這種極強的熱性方能驅散。”華一脈將信小心翼翼的交給璃月,靜靜的看著平靜的外表,他的心中緊張萬分。

“王妃,王爺已經去取烈火靈根與天山雪蓮,相信很快便能回來。”

“這毒,何時還會發作?”璃月看著手中的信,輕聲問道。

“時值冬日,有可能會發作的頻繁一些,不過以這次發作的程度來看,應該下次會隔的久一點。”華一脈擡頭,哪裏還有璃月的影子。

“王妃!王妃!”

安王府的府門近在眼前,璃月看著眼前的熟悉的侍衛,“讓開,我不想與你們動手。”

突然,眼前的侍衛齊齊跪了下來,“王妃,懇請您留下來。”

“讓開!”璃月冷聲喝道,兩個字仿佛從齒縫裏迸出的一般。

彈身而起向眼前的侍衛襲去,人影交錯間,她還是下不了手傷任何一人。突然,一個黑影迅速的出現揮手一擲,煙霧頓起。

“小姐。”

濃濃的煙霧散去,再也尋不到安王妃的影子。華一脈頓時錘了一下身旁的樹桿,一堆積雪落在他的頭上,王妃走了!王爺回來,一定會殺了他的!

“快去追啊!”華一脈心中一陣悲涼,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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