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冰鎮赤膽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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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4-22 15:50:58 字數：3983
徽州城倚山而建，城內碧樹掩映間，綠水泛皺，青瓦樓臺，商鋪林立，人影攢動，是有名的商貿城市。
這幾日徽州城暗流湧動，一批批不同穿著的人從四面八方湧入。有器宇軒昂的貴公子；有形跡放蕩、拖一人高的酒瓶在街上晃悠的落魄鬼；有一身道袍，風清氣正的道長；有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陽剛男子；更有彩衣飄飄，嬌聲嗲語的俏女子。這些人大都在一個會館周圍找客棧住下。白日上街閑逛，晚上悄無聲息隱沒在徽州城內。
這個會館名寶相閣，位於徽州城西面，是當地最大的拍賣、展覽寶物的會館。為方家的重要產業。會館共六層，下面兩層就是普通的一些翡翠玉器，金銀首飾；上面三層，普通人難以進入，裏面展示的是形形色色的修仙丹藥和法寶。第六層是會館辦公地。據傳言，河洛地圖將在寶相閣附近出現。方家自然早就知曉這個傳言，難得的是方家家主方無令表現大度，在修仙界宣布假如河洛地圖出現，方家絕不會據為己有，現在來的都是客，請大家有空多來寶相閣走走。一時寶相閣內日日人聲鼎沸，生意無比興旺。
等待時間裏，每個人都逛了一遍寶相閣，有買東西的，有拿出寶物賣給寶相閣的。寶相閣日進鬥金，為了更好地利用這難得的商機，不知方家誰出的主意，寶相閣舉行了一個大型藏品交易會。
交易會連續舉辦三天。交易會期間，各門各派的人都可以拿出自己的寶物在交易會內展示拍賣，拍賣會定在第三天上午舉行，想拍賣寶物的人可以把寶貝交給會館，由會館代為拍賣，並抽取傭金。不僅如此，會館還宣布為顯示方家與各門各派的交好之意，交易會第二天推出比賽贏取珍寶陰陽丹活動。此消息一出，各門各派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知道這陰陽丹煉制極為不易，非歸一期圓滿將要跨入修仙界的修仙者不能煉制，這樣的人普通修仙者不會輕易見到。這陰陽丹能幫助修仙者調節體內陰氣與陽氣的沖突，迅速提高修仙者的內力和法力，修仙界已知的陰陽丹也就十幾顆，分散在各門各派中。
這無疑是修仙界的一次重大法寶展示會，也是修仙者大開世面的一場盛會。大家似乎暫時忘記了身上載負的重大任務，專心致志地尋覓起法寶來。
交易會在寶相閣的三樓至五樓舉辦，今天是交易會的第一天，寶相閣剛剛開門一個時辰，上上下下就擠滿了人。三樓是丹藥區，四樓是法寶區，後面兩天的比賽和拍賣會都將安排在五樓進行。
修仙界的丹藥琳瑯滿目，普通的有乾元養生丹、陰陽補氣丹、珍靈丹、黃清丹等各類養生丹藥，再高級的有進階丹，據說能在進階時提高身體防禦力，幫助渡劫；增元丹，能在元氣耗盡時幫助恢覆元氣；特別珍稀的丹藥大都留在拍賣會上拍賣，價格非一般修仙者所能承受。
為方便與會者吃飯休息，會館在三樓的西南角開辟了一快休息區，擺放了桌椅，提供酒菜、藥膳和小吃。這修仙界的飯菜和凡人的區別挺大。各類菜肴、藥膳多在丹爐上無油煙烹制，加以內功輔助，配菜烹調講究五行平衡，對低階修仙者養元補氣有極大好處。裏面的飯菜有的是會館提供，有的是外來修仙者提供，會館收取場地費。
今天的普通飯菜有蛋炒飯、時令蔬果、清灼土豆片、地三鮮等；藥膳類飯菜有仙液元靈草、冰火兩重天、冰鎮赤丹丸、雪靈谷、冰參烏籽藥膳，酒類有百年靈釀、仙蛇酒以及各種各樣的獸丹酒。植物和藥材都有陰陽五行之分，修仙者可以根據自己五行的強弱來選擇相應的養生食品，輔助提高修行。
休息區內用餐者川流不息。特別是煉制冰鎮赤丹丸的前方，擠了一堆看熱鬧的人。這煉制赤丹丸的人是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大汗。他面前擺了六個綠色的青銅丹爐，爐門關閉，中年大汗閉眼運功，一言不發。
“爺爺，這裏面是什麽寶貝啊？”一位長須老人帶著一個眉目分明、紮著兩只朝天辮的七八歲女孩擠在人群中。
“小問，這裏面是冰鎮赤丹丸。”
“它有什麽作用啊？”
“小問啊，這種丹藥特別奇妙，缺金補金，缺火補火，缺了五行中的哪一行，它都能幫助人的身體達到平衡。”
“可是，”小女孩仰起臉，“它怎麽知道人缺什麽呢？”
老人慈愛地握著女孩的手：“冰鎮赤膽丸在進入人的身體會首先感知人體內五行的強弱，比方說吧，一個人如果屬火缺水，冰鎮赤丹丸會自動收斂自身的火屬相，將水的特質註入人體內，剩餘屬火的部分則會被人體的火性驅逐，隨其他汙濁之物排出體外。”
“這麽好的東西！”小女孩拍手歡呼起來，“那大家為什麽不都去煉制啊，吃了它就不會生病了吧？”
“不僅不會生病，有了這冰鎮赤丹丸，練什麽功都可以事半功倍。可是這冰鎮赤丹丸，並不是想有就有的。要想煉制出來，不僅要技巧熟練，最重要的還要有運氣。自古以來，煉制成功的僅僅有寥寥幾枚。五行平衡不僅需要藥材食材搭配得當，還要當時的溫度、濕度、氛圍搭配，不平衡的冰鎮赤丹丸裏面五行雜亂，沒有什麽藥效，所以這種丹藥煉出來要麽是天下至寶，要麽就是廢物。”
“這樣啊，”小女孩非常失望，“它是怎麽煉制的？怎麽知道煉制成功還是失敗啊？”
“冰鎮赤丹丸煉制，要首先將赤丹丸用冰包裹起來，放在木、土屬性的煉丹爐內煉制。赤丹丸本身是金、火屬性，冰是水屬性，這三種屬性慢慢浸入土、木屬性，才可能達到五行平衡。這枚丹藥只能烘制兩個時辰，因為兩個時辰之後，煉丹爐以及丹藥都會變質，不能再完美地融合。煉制成功的丹藥會發出紅橙黃綠藍五種光芒，失敗的沒有光芒。”
這爺孫倆說話聲音雖小，也都被眾多修仙者聽在耳中。不時有人過來打招呼，“白風長老，您也出山了。”原來此人卻是放任宗的第一大長老白風長老。
放任宗每人都有一個放任愛好，這位白風長老的愛好是滿足嫡親孫女白小問的每一個他能達到的要求。白小問的愛好則是看見什麽不懂的不分場合，不分時間都要發問。
冰鎮赤丹丸的價格相當於一枚中級丹藥的價格，一般在十五枚金葉子左右。銷售冰鎮赤丹丸的煉丹師都是在眾人購買後才開始煉丹。因為冰鎮赤丹丸煉出的幾率太低，每每出現，都會被很多修仙者認為是騙錢的把戲，只有人看，少有人買。但也有人抱著僥幸的心理，買上一枚試試看。也有人只是想買一枚廢丹回去研究，因為赤丹丸的配方，罕有人知，很多煉丹師試圖對它進行研究。
今天也有五人購買，分別口頭指定了各自的煉丹爐。第六枚冰鎮赤丹丸很長時間也沒人買，煉丹師不再等，直接開始了煉丹。
中年大汗煉到快兩個時辰，煉丹爐裏沒有絲毫跡象。這時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公子走來，在人群中饒有興致地跟著看起了熱鬧。這青年公子本在外圍，卻突然覺得耳邊響起了一句清脆的“咦”，然後就覺得一股吸引力牽引著他使勁往前擠去，人群中的人對他瞪起了白眼，他渾然不顧。
兩個時辰一到，煉丹爐只聽滋滋的聲音，沒有其它異象。煉丹師滿頭大汗地睜開眼，站起身來，一個爐門爐門地打開。
一直打到第五個，都有絲毫光芒溢出，眾人意料之中的失望，除了購買者，大都開始轉身散去。
那個相貌普通的青年男子，得了空隙，被神秘的吸引力引著，走到了最前面，只聽耳邊一聲清脆的嘻笑，似有什麽東西從身上急竄而出，射向了煉丹師正欲打開的第九個煉丹爐。
“砰！”大多數人都已往外走了幾步，卻突然聽到巨響，眼前光線猛然變亮。只聽幾人發出驚異聲，有人叫道：“成功了！”
眾人回頭，卻見第六個煉丹爐流光溢彩，紅橙黃綠藍五種光芒激射而出，一顆溫潤透明的珠子在煉丹爐中滴溜溜亂轉。
中年漢子激動地熱淚盈眶，幾近暈眩過去，他十年來堅持煉冰鎮赤丹丸，今天是第一次成功，所有的艱辛化成這枚璀璨的珠子，直讓他覺得搭上性命也值得。
令眾位看客長出一口氣的是，幾個購買者無一人指定第六個煉丹爐。
中年漢子把五枚廢丹發給購買者，然後小心將第六枚丹丸收到一個小盒中，趕緊收拾攤位，準備撤退。眾人紛紛上前，“怎麽沒賣完就走？”。
“今天不賣了。”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不成功的賣出去，成功了收歸己有，這不是騙錢的生意嗎？”
“哪有，是事先沒人買。”中年漢子分辨道。
“現在，這不有人買了？”
“既然擺出來了就不能不賣。”
眾人紛紛圍住煉丹師，你方唱罷我登場，中年漢子欲躲無門。
爺爺，這冰鎮赤丹丸到底應該賣還是不賣啊？”白小問脆生生的聲音竟然傳到每個人的耳朵中。
“唔，這個問題不好說。賣也有賣的的道理，不賣也有不賣的道理。”
“此話怎講？”
“小問啊，”白鳳長老習慣地摸了摸小問的朝天辮，“你想，買賣雙方賭的就是赤丹丸能不能成功，成功了反而不賣了，這不符合規則。但是賭博都是在煉丹之前，既然沒有人買，就說明放棄了這枚丹丸的賭博。”
“那就是不該賣了？”
“按理來說是這樣，如果沒有特殊情況。”
“什麽叫特殊情況呢？”
白小問話音剛落，就聽人嚷道，“我這枚丹丸是壞的，你必須給我換一枚！”
“你看，這不特殊情況來了？”白風長老慢悠悠地拖著長音道。
卻見一身著道袍，滿臉疙瘩的道士手心攤著一堆粉末，憤怒地朝中年漢子吼起來。
“怎麽了，道長？”中年漢子忙道。
“大家看清楚了，道士攤著手掌到處展示著，我要買的是赤丹丸不是赤丹粉，可是它剛交到我手裏，我還沒收起來，它就變成了一堆粉末，大家說該不該換貨？”
“這是元起派的天陰子，人如其名，做事一向很陰。”有人在下面悄悄道。
“爺爺，這是怎麽回事？”白小問的聲音清脆脆地響。
“小丫頭，有些事不好說是怎麽回事，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問怎麽回事的。嘻嘻。”一濃妝艷抹，身材妖嬈，身穿粉紅衣衫、露出大片粉嫩脖頸的嬌俏女郎嗲聲嗲氣地插言。
“爺爺，她是誰，我不喜歡她！”白小問瞪起大眼，嘟著嘴，搖著白風長老的胳膊。
“閣下是青樓派的小紅長老吧？不過即使是長老，也不能幹涉我家小問的愛好，小問想怎樣問就怎樣問，誰要幹涉，休怪老朽不客氣。”白風老頭一反慈愛的口氣，陰森森地對著那女郎道。
“哎喲，長老用在青樓派豈不折煞我們女子了，我不是小紅長老，是小紅三公主。白風長老真是護犢心切，小女子可不敢說什麽啦。”小紅三公主掩嘴輕笑。
“姐姐，咱別沒事惹小孩子礙眼了，要惹也該惹年輕帥公子。”小紅旁邊站了位綠衣少女，素顏清純，面容清冷地說道。
“這位想必是小綠四公主，倒也知趣得緊！”白長風冷然道。轉身回頭和藹地對著小問道，“小問啊，這事不好說，廢品也總得有個質量，粉末的確不太好對人交差，但要是故意捏成粉末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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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州城倚山而建，城內碧樹掩映間，綠水泛皺，青瓦樓臺，商鋪林立，人影攢動，是有名的商貿城市。
這幾日徽州城暗流湧動，一批批不同穿著的人從四面八方湧入。有器宇軒昂的貴公子；有形跡放蕩、拖一人高的酒瓶在街上晃悠的落魄鬼；有一身道袍，風清氣正的道長；有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陽剛男子；更有彩衣飄飄，嬌聲嗲語的俏女子。這些人大都在一個會館周圍找客棧住下。白日上街閑逛，晚上悄無聲息隱沒在徽州城內。
這個會館名寶相閣，位於徽州城西面，是當地最大的拍賣、展覽寶物的會館。為方家的重要產業。會館共六層，下面兩層就是普通的一些翡翠玉器，金銀首飾；上面三層，普通人難以進入，裏面展示的是形形色色的修仙丹藥和法寶。第六層是會館辦公地。據傳言，河洛地圖將在寶相閣附近出現。方家自然早就知曉這個傳言，難得的是方家家主方無令表現大度，在修仙界宣布假如河洛地圖出現，方家絕不會據為己有，現在來的都是客，請大家有空多來寶相閣走走。一時寶相閣內日日人聲鼎沸，生意無比興旺。
等待時間裏，每個人都逛了一遍寶相閣，有買東西的，有拿出寶物賣給寶相閣的。寶相閣日進鬥金，為了更好地利用這難得的商機，不知方家誰出的主意，寶相閣舉行了一個大型藏品交易會。
交易會連續舉辦三天。交易會期間，各門各派的人都可以拿出自己的寶物在交易會內展示拍賣，拍賣會定在第三天上午舉行，想拍賣寶物的人可以把寶貝交給會館，由會館代為拍賣，並抽取傭金。不僅如此，會館還宣布為顯示方家與各門各派的交好之意，交易會第二天推出比賽贏取珍寶陰陽丹活動。此消息一出，各門各派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要知道這陰陽丹煉制極為不易，非歸一期圓滿將要跨入修仙界的修仙者不能煉制，這樣的人普通修仙者不會輕易見到。這陰陽丹能幫助修仙者調節體內陰氣與陽氣的沖突，迅速提高修仙者的內力和法力，修仙界已知的陰陽丹也就十幾顆，分散在各門各派中。
這無疑是修仙界的一次重大法寶展示會，也是修仙者大開世面的一場盛會。大家似乎暫時忘記了身上載負的重大任務，專心致志地尋覓起法寶來。
交易會在寶相閣的三樓至五樓舉辦，今天是交易會的第一天，寶相閣剛剛開門一個時辰，上上下下就擠滿了人。三樓是丹藥區，四樓是法寶區，後面兩天的比賽和拍賣會都將安排在五樓進行。
修仙界的丹藥琳瑯滿目，普通的有乾元養生丹、陰陽補氣丹、珍靈丹、黃清丹等各類養生丹藥，再高級的有進階丹，據說能在進階時提高身體防禦力，幫助渡劫；增元丹，能在元氣耗盡時幫助恢覆元氣；特別珍稀的丹藥大都留在拍賣會上拍賣，價格非一般修仙者所能承受。
為方便與會者吃飯休息，會館在三樓的西南角開辟了一快休息區，擺放了桌椅，提供酒菜、藥膳和小吃。這修仙界的飯菜和凡人的區別挺大。各類菜肴、藥膳多在丹爐上無油煙烹制，加以內功輔助，配菜烹調講究五行平衡，對低階修仙者養元補氣有極大好處。裏面的飯菜有的是會館提供，有的是外來修仙者提供，會館收取場地費。
今天的普通飯菜有蛋炒飯、時令蔬果、清灼土豆片、地三鮮等；藥膳類飯菜有仙液元靈草、冰火兩重天、冰鎮赤丹丸、雪靈谷、冰參烏籽藥膳，酒類有百年靈釀、仙蛇酒以及各種各樣的獸丹酒。植物和藥材都有陰陽五行之分，修仙者可以根據自己五行的強弱來選擇相應的養生食品，輔助提高修行。
休息區內用餐者川流不息。特別是煉制冰鎮赤丹丸的前方，擠了一堆看熱鬧的人。這煉制赤丹丸的人是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大汗。他面前擺了六個綠色的青銅丹爐，爐門關閉，中年大汗閉眼運功，一言不發。
“爺爺，這裏面是什麽寶貝啊？”一位長須老人帶著一個眉目分明、紮著兩只朝天辮的七八歲女孩擠在人群中。
“小問，這裏面是冰鎮赤丹丸。”
“它有什麽作用啊？”
“小問啊，這種丹藥特別奇妙，缺金補金，缺火補火，缺了五行中的哪一行，它都能幫助人的身體達到平衡。”
“可是，”小女孩仰起臉，“它怎麽知道人缺什麽呢？”
老人慈愛地握著女孩的手：“冰鎮赤膽丸在進入人的身體會首先感知人體內五行的強弱，比方說吧，一個人如果屬火缺水，冰鎮赤丹丸會自動收斂自身的火屬相，將水的特質註入人體內，剩餘屬火的部分則會被人體的火性驅逐，隨其他汙濁之物排出體外。”
“這麽好的東西！”小女孩拍手歡呼起來，“那大家為什麽不都去煉制啊，吃了它就不會生病了吧？”
“不僅不會生病，有了這冰鎮赤丹丸，練什麽功都可以事半功倍。可是這冰鎮赤丹丸，並不是想有就有的。要想煉制出來，不僅要技巧熟練，最重要的還要有運氣。自古以來，煉制成功的僅僅有寥寥幾枚。五行平衡不僅需要藥材食材搭配得當，還要當時的溫度、濕度、氛圍搭配，不平衡的冰鎮赤丹丸裏面五行雜亂，沒有什麽藥效，所以這種丹藥煉出來要麽是天下至寶，要麽就是廢物。”
“這樣啊，”小女孩非常失望，“它是怎麽煉制的？怎麽知道煉制成功還是失敗啊？”
“冰鎮赤丹丸煉制，要首先將赤丹丸用冰包裹起來，放在木、土屬性的煉丹爐內煉制。赤丹丸本身是金、火屬性，冰是水屬性，這三種屬性慢慢浸入土、木屬性，才可能達到五行平衡。這枚丹藥只能烘制兩個時辰，因為兩個時辰之後，煉丹爐以及丹藥都會變質，不能再完美地融合。煉制成功的丹藥會發出紅橙黃綠藍五種光芒，失敗的沒有光芒。”
這爺孫倆說話聲音雖小，也都被眾多修仙者聽在耳中。不時有人過來打招呼，“白風長老，您也出山了。”原來此人卻是放任宗的第一大長老白風長老。
放任宗每人都有一個放任愛好，這位白風長老的愛好是滿足嫡親孫女白小問的每一個他能達到的要求。白小問的愛好則是看見什麽不懂的不分場合，不分時間都要發問。
冰鎮赤丹丸的價格相當於一枚中級丹藥的價格，一般在十五枚金葉子左右。銷售冰鎮赤丹丸的煉丹師都是在眾人購買後才開始煉丹。因為冰鎮赤丹丸煉出的幾率太低，每每出現，都會被很多修仙者認為是騙錢的把戲，只有人看，少有人買。但也有人抱著僥幸的心理，買上一枚試試看。也有人只是想買一枚廢丹回去研究，因為赤丹丸的配方，罕有人知，很多煉丹師試圖對它進行研究。
今天也有五人購買，分別口頭指定了各自的煉丹爐。第六枚冰鎮赤丹丸很長時間也沒人買，煉丹師不再等，直接開始了煉丹。
中年大汗煉到快兩個時辰，煉丹爐裏沒有絲毫跡象。這時一個相貌普通的青年公子走來，在人群中饒有興致地跟著看起了熱鬧。這青年公子本在外圍，卻突然覺得耳邊響起了一句清脆的“咦”，然後就覺得一股吸引力牽引著他使勁往前擠去，人群中的人對他瞪起了白眼，他渾然不顧。
兩個時辰一到，煉丹爐只聽滋滋的聲音，沒有其它異象。煉丹師滿頭大汗地睜開眼，站起身來，一個爐門爐門地打開。
一直打到第五個，都有絲毫光芒溢出，眾人意料之中的失望，除了購買者，大都開始轉身散去。
那個相貌普通的青年男子，得了空隙，被神秘的吸引力引著，走到了最前面，只聽耳邊一聲清脆的嘻笑，似有什麽東西從身上急竄而出，射向了煉丹師正欲打開的第九個煉丹爐。
“砰！”大多數人都已往外走了幾步，卻突然聽到巨響，眼前光線猛然變亮。只聽幾人發出驚異聲，有人叫道：“成功了！”
眾人回頭，卻見第六個煉丹爐流光溢彩，紅橙黃綠藍五種光芒激射而出，一顆溫潤透明的珠子在煉丹爐中滴溜溜亂轉。
中年漢子激動地熱淚盈眶，幾近暈眩過去，他十年來堅持煉冰鎮赤丹丸，今天是第一次成功，所有的艱辛化成這枚璀璨的珠子，直讓他覺得搭上性命也值得。
令眾位看客長出一口氣的是，幾個購買者無一人指定第六個煉丹爐。
中年漢子把五枚廢丹發給購買者，然後小心將第六枚丹丸收到一個小盒中，趕緊收拾攤位，準備撤退。眾人紛紛上前，“怎麽沒賣完就走？”。
“今天不賣了。”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不成功的賣出去，成功了收歸己有，這不是騙錢的生意嗎？”
“哪有，是事先沒人買。”中年漢子分辨道。
“現在，這不有人買了？”
“既然擺出來了就不能不賣。”
眾人紛紛圍住煉丹師，你方唱罷我登場，中年漢子欲躲無門。
爺爺，這冰鎮赤丹丸到底應該賣還是不賣啊？”白小問脆生生的聲音竟然傳到每個人的耳朵中。
“唔，這個問題不好說。賣也有賣的的道理，不賣也有不賣的道理。”
“此話怎講？”
“小問啊，”白鳳長老習慣地摸了摸小問的朝天辮，“你想，買賣雙方賭的就是赤丹丸能不能成功，成功了反而不賣了，這不符合規則。但是賭博都是在煉丹之前，既然沒有人買，就說明放棄了這枚丹丸的賭博。”
“那就是不該賣了？”
“按理來說是這樣，如果沒有特殊情況。”
“什麽叫特殊情況呢？”
白小問話音剛落，就聽人嚷道，“我這枚丹丸是壞的，你必須給我換一枚！”
“你看，這不特殊情況來了？”白風長老慢悠悠地拖著長音道。
卻見一身著道袍，滿臉疙瘩的道士手心攤著一堆粉末，憤怒地朝中年漢子吼起來。
“怎麽了，道長？”中年漢子忙道。
“大家看清楚了，道士攤著手掌到處展示著，我要買的是赤丹丸不是赤丹粉，可是它剛交到我手裏，我還沒收起來，它就變成了一堆粉末，大家說該不該換貨？”
“這是元起派的天陰子，人如其名，做事一向很陰。”有人在下面悄悄道。
“爺爺，這是怎麽回事？”白小問的聲音清脆脆地響。
“小丫頭，有些事不好說是怎麽回事，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問怎麽回事的。嘻嘻。”一濃妝艷抹，身材妖嬈，身穿粉紅衣衫、露出大片粉嫩脖頸的嬌俏女郎嗲聲嗲氣地插言。
“爺爺，她是誰，我不喜歡她！”白小問瞪起大眼，嘟著嘴，搖著白風長老的胳膊。
“閣下是青樓派的小紅長老吧？不過即使是長老，也不能幹涉我家小問的愛好，小問想怎樣問就怎樣問，誰要幹涉，休怪老朽不客氣。”白風老頭一反慈愛的口氣，陰森森地對著那女郎道。
“哎喲，長老用在青樓派豈不折煞我們女子了，我不是小紅長老，是小紅三公主。白風長老真是護犢心切，小女子可不敢說什麽啦。”小紅三公主掩嘴輕笑。
“姐姐，咱別沒事惹小孩子礙眼了，要惹也該惹年輕帥公子。”小紅旁邊站了位綠衣少女，素顏清純，面容清冷地說道。
“這位想必是小綠四公主，倒也知趣得緊！”白長風冷然道。轉身回頭和藹地對著小問道，“小問啊，這事不好說，廢品也總得有個質量，粉末的確不太好對人交差，但要是故意捏成粉末就另當別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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