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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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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一更)

舊愛重生,明星的嬌妻,30、(第一更)

辛歡一顫,急忙將筆記本電腦按合,扭頭望他。

他已經自在地將飯菜都擺上了桌,還沒忘了格外讓工作人員送來一瓶花。修長透明的水晶花瓶,像清麗的美人兒;內裏那枝金紅的郁金香,娉婷優雅。他將花兒湊到鼻尖兒去嗅,然後笑瞇瞇對著她:“小姨,來。”

辛歡咬咬牙走過去,拿起刀叉沒切割食物,仿佛只是為了防備他。她語氣沈下來:“和郁,放棄選秀吧。你參加《水墨丹青》也是跟我賭氣,那我現在鄭重地跟你說:請你到此為止,行麽?”

pk賽一旦開始,就算她已經很努力地搶過控制權,卻仍舊不敢保證在場上出現任何不可控的情形……說到底,她終究不願傷害到他。

如果此時肯自行放棄,那自然是最圓滿的結果釹。

和郁不慌不忙地堅持將郁金香遞給辛歡,辛歡不伸手拿著他就不說話,辛歡無奈只好放下叉子接過花兒,追問:“說啊。”

和郁這才笑瞇瞇回去切牛排,優雅地送進嘴裏咀嚼,滿足地長長嘆了口氣。直到將整口牛肉都咽下,還抿了口紅酒,這才擡眸,目光寧靜地說:“……不。”

這麽長的一串動作,竟然只給她這麽一個字?!辛歡惱得丟了餐刀,金屬與骨瓷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橋。

“和郁,你到底想怎麽樣?”

說來說去,仿佛沈不住氣的那個人,始終都是她。

和郁認真地望著她:“我想要什麽,小姨一直都最清楚不過。《美人圖》是小姨欠我的,我沒理由放棄。既然《水墨丹青》是給《美人圖》選角,我自然當仁不讓!”

辛歡忍不住冷笑:“行,我原本還想著,總歸是親戚,別到時候在賽場上傷了和氣。既然你都不在乎,那就到時候賽場上見吧!”

他依舊眸色寧靜地笑:“我知道,我的對手不是水墨天華四人,更不是另外的11個過關選手,也不是在場的四大評委與現場觀眾——我的對手從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小姨你。”

“我很期待與小姨對抗……”他勾起紅唇:“那是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了。”

夜色深沈,小龜隔著紗簾,望著隔壁那條漁船上把酒言歡的三人:白振軒、林寧、王銀花。

今晚看樣子是王銀花做東,為白振軒和林寧夫妻接風洗塵。王銀花也真懂規矩,等人家白家跟親朋好友接過一圈兒的風了,她這才做東。

王銀花選的地方也是別致,是到了這江上來,坐船夜游,有漁家女子的彈唱,也有槳聲蕩漾。這點子風雅滋味,定然很投白振軒和林寧的喜歡。

小龜今晚的目標是王銀花,可是此時卻不由得更多地凝視白振軒。

此時他所乘坐小船的另外一側,又有一條小船滑過,忽地有人興奮地喊起來:“小龜?是你麽,小龜?”

小龜便是一皺眉,不耐地望過去;無奈地明白,在水上這樣大的動靜,白振軒他們是不可能不發現的了。今晚一切,毀於一旦。

那邊小船上,是個笑靨如花的女生。小龜想起,是辛歡的好友,叫宋懿的。

而白振軒那邊,根本已是立起身來,隔著水色向他這邊望過來。

小龜知道躲不了了,只好從船艙裏出來,站在小船甲板上向白振軒遙遙一揖:“三叔!”

白振軒白衣迎著水風飄展,儒雅一笑:“怎麽回來d城了,都沒來家?”

小龜再禮:“慚愧!這次是臨時回來,有公事,所以……”

宋懿則開心地讓船家搭了跳板,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含笑招手:“小龜,真的是你啊!我就知道你會來的,怎麽還躲在那邊船裏呢?”

小龜沒聽明白,扭頭望宋懿。

宋懿笑瞇瞇地挎住小龜的手臂,朝她自己那條船擺手:“不好意思了,我在他這條船上玩兒了。大家晚安啊!”

白振軒見了,也不由得挑眉。

宋懿親熱地挎著小龜的手臂,死不肯放,待背轉過身去,才小聲嘀咕:“小龜,幫我個忙。”

小龜回眸,目光掠向她之前的那條船——只見窗口人影晃晃,倒是男的多女的少。水上空氣幹凈,便隱約能聞見那邊酒氣濃重。小龜便大致明白了幾分,伸手便將宋懿的肩頭攏過來,一笑說:“諸位回見了。”

林寧聞聲也出來,溫婉地望著小龜笑,問:“小龜這些日子不見,竟然是有了女朋友麽?還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小龜卻搖頭:“改日吧。三書三嬸你們慢聊,我們先走一步了。”

兩人棄舟登岸,宋懿這才瑟瑟地解釋。原來剛剛船上是老板和客戶,她和另外一個女同事是被老板帶來一起應酬的,說是個大客戶,很重要的,結果那客戶喝著喝著就有些管不住手腳,毛手毛腳地往她身上摸……

幸虧小龜身上一身的黑,將那些人給嚇住,否則今晚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脫身。

宋懿對小龜千恩萬謝,小龜只嘆了口氣說:“別客氣。你是辛歡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責無旁貸。”

小龜打車送宋懿回去。夜色彌漫,他陽剛的氣息從身畔彌漫過來,宋懿感到心安。

辛歡賭氣似的,將自己盤子裏的所有食物都吃光了,噎得直打嗝,抓過紅酒杯來牛飲。終於恢覆平靜,扔了刀叉,指著房門:“吃完晚飯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吧?”

和郁也沒說什麽,安靜起身,走進洗手間去。漱了口、凈了手。他沒關門,辛歡怔怔地盯著他的側影。燈光如金,柔軟地覆滿他秀頎的身影,是畫筆都描摹不出的景致。

辛歡趕緊閉眼,壓抑住怦然的心跳。

不知是不是吃得撐了,眼皮便跟著鉛墜下來,她兩手捏了捏刀叉,只覺柔軟如棉花糖……

隨著咣當一聲,和郁從洗手間走出來,恰好接住倒向地面的她。

他含笑嘆了口氣,自在地抱著她走向床榻。

她跟他賭氣,賭氣便賭氣嘛,何必要那麽一杯連著一杯地喝酒?那是紅酒,可不是可樂,她這不就醉了?

他開心地將她在被窩裏放好,這回手指早已輕車熟路,一件一件替她褪去衣裳,深深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衣櫃裏掏出睡裙幫她套好,這才也閑適地脫掉了自己的……鉆進被窩,將她抱進懷裏。悸動了幾回,生生地忍了,然後關燈睡覺。

辛歡睡到半夜才醒了酒,覺得不對勁,猛地睜開眼睛才看見——他竟然又在枕邊!

辛歡急忙再垂頭看一眼自己……幸好,還有一件睡裙。不過還是忍不住閉了閉眼睛:換上睡裙前,他豈不還是先看光了她!於是現在這條松垮垮掛在身上的睡裙,根本就是皇帝的新衣嘛!

她一骨碌滾到一邊去,就勢將被子都纏在自己身上,像一條大蟲子般兩眼恨意地瞪著他:“你走!”

他甜夢被中斷,黑瞳朦朧地微微撅著紅唇,慵懶呢噥:“再讓我睡一會兒……”

辛歡咬牙:“你別鬧了!難道還想再被人爆一次料!”

他便笑了,抓過腕表來瞄了一眼:“嗯,小姨說得對。不過我再躺十分鐘,時間還來得及。”

十分鐘?

辛歡縱然還想攆,一聽這“十分鐘”,心便不由得軟下來,只說:“……你昨晚,又對我做了什麽?”

他便滿足地笑,伸手捏了捏她下頜:“你猜呢?”

“混、蛋!”辛歡羞怒。

他指腹貪戀地沿著她下頜線條滑動,嘆了口氣說:“……其實,我就是想睡一覺。睡在你身邊,我才心安,這是我這麽多年一直的心病,你難道忘了麽?”

只怕一睜眼,她就又不見了。只怕曾經的一切,都只是黃粱一夢,睜開眼便一切都改變了。

辛歡避開頭去,深呼吸一下,說:“十分鐘差不多了,你該起來了。我櫃子裏還有你買給我的那套女式帽衫,你委屈一下,穿那個走吧。就算是半夜,我擔心外頭怕也已經埋伏了人,用長焦鏡頭一樣能釣到你。”

他再看腕表,卻一笑:“還有五分鐘。”他說著湊過來,像剝粽子一樣將她身上裹著的被子一點點扯開。

辛歡大慌,“你又要幹什麽!”

“就五分鐘,不夠幹壞事,你放心。”他笑得溫和,眼睛裏卻流露出濃烈的不舍,他終於扯開被子,貼過來:“我知道你擔心被拍到,我答應你今晚是最後一次。等到五月《水墨丹青》落幕之前,我都不會再來跟你過夜……”

原本該高興的吧,她這時心卻一哽。無聲的疼痛,悄然漫延開。

他感受到了,便渾身上下都緊緊貼住,咬著她的耳垂哄著:“小姨,心疼外甥一次,吻我一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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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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