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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那是一種奇怪的直覺(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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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那是一種奇怪的直覺(第一更)

舊愛重生,明星的嬌妻,17、那是一種奇怪的直覺(第一更)

四人走進排練廳,王銀花身畔站了個女子。雖看年紀已是中年,然依舊風姿綽約,柔靜的面容掩不住內裏的風骨。

水墨天華四人對望一眼。

王銀花揭曉答案,指著那個女子說:“這位是我們請來的戲曲老師。以後你們四個人要跟老師好好學習。從覆賽到最後的決賽,你們從老師這兒得到的才是有可能出奇制勝的法寶。”

這位戲曲老師,便是林寧。

林寧也不遑多讓,立時上前開始對四個人的訓練釧。

商若水第一個扛不住,忍不住抗議:“讓我們學這女性的手眼身法步?沒搞錯吧,真想讓我們當偽娘啊?”

林寧只淡淡盯了商若水一眼,說:“你想讓自己顯得很陽剛麽?那真不必來當青春偶像,賺女性粉絲的錢——你可以去當建築工人,或者練舉重,那些職業更適合你。”

這樣眉眼如畫,看似平靜無波的老師,出口竟然這樣狠,商若水一時竟被噎住,不知該怎麽說糅。

林寧不理商若水,轉眸望另外三個人:“如果你們三個也有同樣的想法,倒也簡單,看見那扇門了沒有?從這兒走出去。輸掉這場比賽,輸掉身為偶像的一次晉身良機,僅此而已。”

岳映天便說:“老師,是我們錯了,我們改正。”

林寧點頭:“如果情感上實在覺得有負擔,那就想想兩個人:遠的梅蘭芳大師,近的李玉剛。進了戲就是風華絕代的美女,出了戲則是有肩膀有擔當的男子,你們既然要吃演藝圈的這碗飯,就得明白這個道理。”

於墨忍不住私下跟趙玉華嘀咕:“這老師什麽來頭啊?外柔內剛,底氣很足啊。”

林寧給水墨天華設計的是《四美圖》,貴妃醉酒、貂蟬拜月、西子捧心、昭君出塞,各個都是經典唱段,就算觀眾未必聽得懂唱詞,可是一看那行頭跟舞美也會跟著叫好了。

四人當中,岳映天的表現最好。他扮演的貴妃雍容華美,唱詞在典雅中透出辛酸,讓人動容。可是其他三個人,卻連最基本的訓練效果都沒有達到,看上去反倒跟醜兒一般不搭調。

林寧便犯了難:她倒是情願四個人的表現都一樣不好,那她也好根據整體情形調整思路;誰讓他們是一個團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目前單就岳映天一枝獨秀,便顯得整個團體根本就立不住。

林寧便讓他們休息,單獨留下了商若水,而將另外兩人交給岳映天。

商若水是水墨天華的隊長,性子也最是桀驁難馴。林寧看得出,以他的資質未必是學不會,他是故意抵觸。而他的態度又牽動了於墨和趙玉華兩人。

排練廳靜下來,林寧仰頭望商若水:“我知道在你心裏非常討厭我,其實我也非常討厭你。實不相瞞,我最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孩子。如果可能,我也根本就不想教你。”

“可是你看,這件事咱們兩個卻都是沒辦法自己說了算,因為有職責所在。可是總這麽僵持著也不是辦法,不過是浪費彼此的時間。我看不如這樣,咱們倆做個賭:就我今天教你們的這些,你三天內若是都做好了,那我就走;若三天之內你做不好,那你就得收收你的性子,以後都得聽我教導。”

商若水冷笑:“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林寧搖頭:“你不是不肯聽我的,你是對你自己沒有信心。因為你知道你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呃,也算我錯,我早該知道這世上的小孩兒的天資是有所不同的。岳映天那孩子天資聰穎,而你就……”

林寧故意截住後半句話不肯說了,更可氣的是臉上依舊平靜如蓮,讓商若水恨得牙根癢癢!

22歲的小夥子正是血氣方剛,便忍不住吼出來:“你憑什麽說我資質平庸!行,那我還就做給你看了——不過我話說到前頭,你甭以為我沒聽出來你用的是激將法,不過我還就跟你賭了,我非讓你跟我道歉不可!”

林寧依舊平靜,燈影在她那張看不出歲月痕跡的柔婉的面上泛出珍珠一般的柔光:“好啊。如果是我錯了,三天之後我向你道歉。”

林寧靜靜走出排練廳,沒將大門關嚴,故意留了一條小縫。等了大約10分鐘,終於聽見裏頭傳出咿咿呀呀的吊嗓聲。她這才一笑,關嚴大門,轉身。

一轉身,卻看見辛子陽站在走廊上。看見她出來,有些緊張地在褲線上擦了擦手,這才走上來:“寧寧,順利嗎?”

林寧伸手按了按鬢發,借著手的掩飾蹙了蹙眉,說:“辛總,請改口吧。”

辛子陽黯然了一下,自知失言,只好說:“林寧,對不起。”

林寧再嘆氣,擡眼望他:“我來訓練水墨天華,一來是阿花的請托,我們姐妹情多年,我不能推辭;二來更是為了歡歡……這件事本來與辛總沒有半點關聯,辛總便也不必親自來照應了。”

辛子陽額角青筋微跳:“我們之間真的,非要這麽切斬得這麽徹底?我就連來看看你,問問你是否順利,都不得當了?好歹,我也是辛迪加的老板,你來為我辛迪加幫忙,我總該謝你的!”

林寧搖頭:“不必。辛總你忙,我先告辭了。”說罷背影裊裊,逆光而去。

辛子陽目送林寧婉約的背影遠去,忘了呼吸。良久才猛地伸拳砸了墻壁一記。

這世上哪裏能有後悔藥賣!

商若水被林寧單獨留下,剩下三人走回化妝室。

那三人卻分成兩個小幫派,於墨與趙玉華並肩熱聊,卻將岳映天冷落一邊。

三人走過大化妝室,和郁便勾手喚小萌。小萌腦子靈,點頭應下,麻利地跟出門去。少頃回來,面上仿佛有些變色。

和郁便問:“怎麽了?”

小萌說:“……我聽於墨跟趙玉華說,歡姐要單獨召岳映天進京一趟。只有他一個喲,另外三個都沒叫。”

和郁也是一皺眉:“岳映天跟她有私交?”

小萌攤手:“據說歡姐跟他們第一次打照面,岳映天對歡姐特別和善……”

和郁垂眸不語。

小萌沒忍住,又說:“唉,歐巴,難道你沒聽人家說過,岳映天跟你非常像嗎?不是說五官相貌,而是氣質啦!”

和郁猛地擡頭,目光如電:“你想說什麽?”

小萌趕緊吐了吐舌:“我錯了,算我什麽都沒說。”

“她叫岳映天去北京,什麽事?”和郁問。

小萌無奈搖頭:“不知道啊……可是就因為不知道,所以我才更不放心的說。看樣子,說不定不是公事,而是,私事呢……”

岳映天接到辛歡的邀請,翌日向王銀花告了假,便獨自一人赴京。

小龜想要來接機,辛歡卻給攔著,說她自己來。面對小龜一臉不豫之色,辛歡只好解釋說:“我們在回程的路上,也可以趁機給他講講戲份。時間很寶貴,他那邊是告假出來的,能搶一分是一分。”

辛歡是早接到了王銀花的電.話,也是詢問這次單獨召岳映天是什麽事?說四個大男孩之間,因為這件事仿佛已經有了小小隔閡。辛歡只能致歉,說這件事暫時不方便告知外人。

在小團體中被孤立的滋味並不好受,辛歡自覺有些對不住岳映天,於是便堅持親自來接。

北京說熱就熱起來了,明明節氣還早,可是機場的停機坪卻像是面巨大的鏡面,將陽光的熱度放大了數倍。出閘的旅客都是一副不耐燠熱的模樣,偏只有一個人走出來的時候,清涼無汗,讓人看著心情都跟著一爽。

辛歡便向岳映天搖手,心下不知怎地蕩起小小漣漪——這個遠遠走來的年輕男子,如果不脫下太陽鏡,實在是像極了和郁的氣質。

那是一種——即便這個世上所有人都在躁動不安時,他卻依舊能夠挑唇微笑的模樣。

岳映天朝辛歡走過來,含笑垂眸:“嗨,又見面了。”語氣熟絡得,並不像是才有一面之識的陌生人。

辛歡便回以微笑:“路上辛苦了。”

“不辛苦。”岳映天微笑:“想到是來見你,雀躍還來不及。”

辛歡便再忍不住暗自皺眉,說:“我們走吧。這次的具體事宜,我在車上再與你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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