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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月下細語緊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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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姑曉得婉蘇是特意回來去糕點的,便說昨日做的糕點早便留不住了。婉蘇本想回府做,英姑卻很是熱心地還要再指導一次,婉蘇便留下來,想著做好了再帶走,順便再同英姑學習一番。

期間英姑離開廚房一陣,直到婉蘇做好了糕點,這才氣喘籲籲地回來。婉蘇問其何故,英姑說是去後面庫房裏為婉蘇找一個屜籠,一會兒好帶走回府。

婉蘇隨著英姑回了關碧兒上房,正說著道別話。英姑又端來了一盤點心,據說是晌午新做的,兩人便各自嘗了一些。

關碧兒心情好轉,英姑有湊在一起逗趣一番,婉蘇這便準備離開了,誰想卻覺眼皮發沈,渾身軟弱無力,直到沒了知覺。

這一昏迷便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待再睜眼時,天已徹底黑了。婉蘇只覺不妙,微瞇著眼睛看看屋內,自己躺在一處榻上,雙手雙腳皆被縛住,嘴裏也堵了一團布,動彈不得。

屋內有人翻箱倒櫃,婉蘇瞇著眼睛看去,待適應了屋內黑暗的光線後,發現竟是英姑,再看床上,關碧兒也慢慢蘇醒,嚶嚀一聲。

婉蘇想要提醒關碧兒不可叫英姑發現兩人已醒,卻已是來不及,關碧兒一個深閨女子哪有這心思,這聲音便驚動了英姑。英姑手上一頓,淩厲回頭,將一個大包袱抗在肩頭,拿著把匕首慢慢走向關碧兒。

“英姑,你!”關碧兒吃驚不已,待反應過來已是來不及,不敢相信地看著英姑說道:“你就為了銀子?你有難,我會置之不理!”

英姑涼薄一笑,薄薄的嘴唇仍舊緊緊抿著,說道:“自不是只為了銀子,我的大小姐。”

關碧兒不明所以,處於英姑側面的婉蘇則清楚地看到“她”下面漸漸昂立。只覺得渾身的血液往上湧,婉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英姑生得細皮嫩肉,怎會是男人!昨夜的羞人聲!婉蘇驚訝之餘不忘做樣子,仍舊一動不動。

英姑冷冷一笑,眼裏帶上了詭異的光,淫邪、變態、柔美、陰測。“小婉姑娘氣息都不似睡著時那般平穩了,醒了就一同看看好戲吧。”

婉蘇腦子轟的一聲,見隱瞞不住便徹底睜開眼,只見英姑將一個大包袱輕輕放到地上,開始寬衣解帶。

包袱裏定是關碧兒的金銀首飾,抑或還有田產地契,英姑身上也藏了幾件,脫了外衫後便除下輕輕放到一側的梳妝臺上。

“英姑,你要做什麽?”關碧兒一直看著英姑的臉,沒有註意他下面的變化,愈發迷惑起來。

“要做什麽?做你我都喜歡的事啊。”英姑徹底放開了嗓子,聲線裏帶了男人的微微粗氣,想來平日裏是控制著,於是本就有些陰柔的英姑便瞞住了所有人。

英姑將中衣脫下,這才看到其褻衣上縫了兩團碎布,充當了女人的特征。饒是未出閣的關碧兒也看出了端倪,緊張地盯著英姑脫下褲子,想要起身逃走卻已是無用,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兩人藥性還未全部散去,即便不用繩子縛住手腳,也是走不動的。看著英姑褪了褻褲,露出男人的秘密,婉蘇只覺得又急又悔,心裏想著冷臨,直恨不得飛到他身邊去。

此時已無人能救得了兩人,若是冷臨在此便好了,婉蘇緊張得哆嗦起來。

“你拿了銀子首飾快走,若是遲了可就走不了的。我是要回府的,若是我家少爺見我久不回府,是要來尋我的,到時你可就走不了了!”婉蘇見英姑準備侵犯關碧兒,急中生智說道。

“不必為我擔心,我早便去了冷府,給你們的李媽媽傳了話,說是你今晚還要留下來陪關家小姐,你家少爺不會來尋你的,你們好好服侍老子,待過了今晚我遠走他鄉,自不會將此事聲張出去,你們也不會傻到告訴旁人來捉我吧。”英姑篤定女子受了侵犯,能不聲張便不聲張,基本都是打碎了牙齒往肚裏咽,便有恃無恐,這些年來用此招數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子。

英姑邊說邊笑著將關碧兒衣衫扯去,只留了褻衣褻褲,將其丟進床裏。關碧兒又羞又怕,哭著大叫,卻被英姑一巴掌扇昏過去,歪在床裏頭不再動彈。見關碧兒暫時昏了過去,英姑又轉身奔著婉蘇而來。“老子以往每次只是夜禦一女,今兒總算有機會並蒂雙開,倒要好好享受享受,你關姐姐先休息一會兒,老子先來疼疼你。”

婉蘇想要大叫,卻發現渾身無力,發出的聲音只是細小的嚶嚀。待要用盡全力大叫時,英姑已將匕首抵了上來,冷笑道:“叫一聲,割去你一只耳朵,再叫,再割你鼻子!”

婉蘇不敢再叫,英姑敢這般做,定是將院子裏本就不多的人都打發了,自己叫也是無用。英姑好像並不著急,只慢慢將匕首伸進婉蘇扣袢裏,稍一用力便割斷了袢子,外衫盡開露出了湖絲綢料雪白的中衣,柔軟細滑。

“丫頭也能穿這般好的,看來你主子對你不錯,開了臉了?”英姑問道。

“是開了臉了,可我寧願不要這衣衫,也不想給他做通房。”婉蘇急得鼻子冒了汗,聲音顫抖說道。

“哦?為何?”英姑光著身子,下面的軟肉似乎碰到榻上,叫人心裏一陣惡心。

“少爺他流連煙花之地,不知帶了多少暗病,我也不能幸免。與其為了幾口好吃的幾件好衣衫遭這般罪,我倒不如身子爽利地找個老實人嫁了。”事出緊急,也至於往冷臨身上扣屎盆子了,婉蘇想到。

“哈哈哈,我本只想拿了銀子占了關家小姐身子便走的,你曉得我為何非要施計將你留下嗎?嗯?”英姑聽了哈哈一笑,用手背輕輕撩撥婉蘇細嫩光滑的臉頰,挑眉問道。

婉蘇不語,她怎知變態的世界。

“因為你同別個女子不同,有靈氣,渾身都透著那麽一股子精神頭,老子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你這般女子,一見你便覺得滿身都是心眼兒,我就特想疼你。”英姑猥瑣笑道:“既然你說你被你家少爺傳了那病,無妨,叫哥哥替你看看,莫怕。”

英姑識破了婉蘇的假話,順勢抽去婉蘇的汗巾子,動作嫻熟地褪去了她的褲子。

婉蘇這才真的覺得害怕,咬著嘴唇使自己冷靜下來,含著淚說道:“這位大哥,小女子是個苦命人,求您放過我吧,您定能逢兇化吉,事事順當,求您了。”

“苦命人,有人比我還苦嗎?哪個都沒資格同我說這樣的話!”英姑忽地失控了一般,目眥欲裂地瞪著婉蘇,仿佛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英姑很快又恢覆了陰柔之態,動手褪婉蘇的衣衫邊說:“既然都是苦命人,那就應惺惺相惜,小婉姑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婉蘇感覺到英姑微微帶了細汗的手,慢慢滑過自己的雙腿,腰部,手臂。覺得身上還是沒有力氣,便趁機拖延說:“你每次都是這般下了藥的嗎?女人在你身下跟條死魚般,有何趣兒?你是還未嘗過那般滋味吧?我家少爺就極是喜歡。”

英姑果然頓住,懷疑地看向婉蘇說:“哼,小心肝兒又想耍什麽花樣?”

“我的花樣可多呢,我家少爺夜夜都離不了我。”婉蘇盡量做出一副嫵媚樣,卻無法控制自己緊張到極點而扭曲的聲音。

“那就先嘗嘗你酥軟無骨時的趣兒,再帶你走,此後都伺候我一人兒。”英姑說完便親了婉蘇的肩頭,鼻子也湊近了細細嗅著,頓覺身下已昂立起來。

婉蘇只覺得想死的心都有,令人作嘔的英姑已經扶住了那物。婉蘇用盡全力喊叫,卻只是沙啞的嗚鳴聲。

正在婉蘇覺得自己徹底沒了希望之後,門被猛地踹開,接著一道黑影闖進來,一下子勒住了英姑的脖子,隨手將一件外衫拋向半裸的婉蘇。

兩人扭作一團,冷臨忍著身上傷口撕裂的疼痛,發瘋似的將力氣不小的英姑拎起,一手抓著他的頭發,一手成拳雨點般砸向英姑的頭臉,招招用盡全力。

很快,英姑便成了個血葫蘆,也沒了力氣反抗。冷臨仍不解氣,仍舊全力一下下地砸向英姑,直到對方鼻骨塌陷、眼珠幹癟。

“留個活口!”隨後趕到的王取大聲道,卻已是來不及,英姑已經沒了氣。

冷臨從未如此激動過,因方才用盡全力而微微有些發抖的他,幾步走向榻上的婉蘇,用外衫將其裹住輕輕護到懷裏。“莫怕,莫怕。”

“少爺。”婉蘇死裏逃生,只覺得夢一般,一個沒忍住便淚如雨下,可憐兮兮地趴到冷臨懷裏,雙臂搭在他的肩頭渾身發抖。緊緊攥著冷臨肩頭的衣衫,淚水蹭了他滿身,或許他會不高興的吧,他有些小潔癖,婉蘇這般想著,微微後退想要離開冷臨的肩頭,卻不料又被其緊緊摟緊,緊緊的。

冷臨將婉蘇抱緊,想起她曾說過,被個東瀛人侵犯過,此番又險些受辱,定是怕極了。冷臨心疼不已,慢慢抱緊婉蘇,不停說謊安慰道:“莫怕,莫怕,她是個女子,她同你玩鬧呢。”

婉蘇只覺得渾身的緊繃都已松懈,只想安安心心睡一會兒,也是哭累了,趴在冷臨懷裏迷迷糊糊說不出話來。

王取則奔向床上的關碧兒,忙扯過被子將其裹住,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猛地,王取站起身,抽出刀回過去狠狠插進英姑的前胸,還旋了一圈。

兩人算是解了氣,王取顧不得其他,決定留下來直到關碧兒醒來。天還未亮,冷臨看著懷裏的婉蘇,夢中仿佛還流著淚,便執意回府,冷臨覺得,只有冷府才是兩人安心的所在。

王取挽留不住,冷臨便出了府們,卻發現來時的馬已不見了,想來是獨自跑回西廠尋了主子。西廠飼養的馬匹,都是有靈性的,冷臨也想過馴一匹馬,卻總是找不到合心意的。

“少爺。”婉蘇被冷風一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發覺自己已穿戴好衣衫,正趴在冷臨背上,便緊張地抓緊冷臨的肩頭,小聲道。

“莫怕,我們走回府。”冷臨使自己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回頭輕聲安慰,背起婉蘇往冷府方向走去。

冷臨的背暖暖的,不知是熱汗還是什麽,背上的衣衫將自己嚴嚴罩住,就這麽貼在他的背上,穩穩的。看到冷臨鬢角的碎發,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攏了攏,觸到他溫熱的臉頰。

感受到他的體溫,婉蘇眼眶一熱,想起自己險些被用強,便是渾身顫抖。感受到婉蘇的異樣,冷臨微微放慢了腳步,邊走邊回頭說道:“莫怕,那人再不會出現了。”

“少爺,這案子算是破了嗎?真相大白了吧?英姑才是彩珠的經手人。”婉蘇知道冷臨對案子的癡迷程度,有一絲疑惑都不會草草了結的。

“哪來經手人!她是女子,她同你玩鬧呢。莫想了,再不提這案子,此後你就在府裏,再不出府了。”冷臨後悔莫及,若不是時常帶了婉蘇出來辦事,想來她也不會出事。

婉蘇遲楞一下,知道冷臨是怕自己心裏留下陰影,這才拒不承認英姑的性別。此時也不想多說,只覺得有些累,便懶懶地趴在冷臨肩頭,臉頰也隨意觸到他的脖頸,暖暖的。

風微動,路很長,冷臨同婉蘇的影子更長,從關府門前的大街一直延伸,一直延伸,在青石板路上拉出長長的好看的畫面。

冷臨的臉頰觸碰到婉蘇的臉頰,只覺得心裏暖暖的臉上軟軟的,只想這條路長長的,長長的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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